老师对靳恒远的评价真是高呢!
“不过,家长总归还是应该早点见的。恒远妈妈可是个好女人,她很看重恒远的。作子女的,也应该看重父母。早点见个面,那能体现你们对长辈的孝心。对了,哪天你们要是想办婚礼了,一定记得亲自给老师我送一张喜帖来啊…说来啊,我还是你们半个媒人啊…”
媒人?
这说法,是怎么来的呀?
不等她问,张如山又接着说了一句:
“我就说啊,恒远那时就对你怀了想法了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啊…那孩子,对你真是够用心的呢…”
苏锦的脸,又再度烫了起来,心,再度狂跳:
“老师,您能和我说说六年前的事吗?”
“行啊,行啊…”
张如山一点也不摆名人的架子,态度可亲切了:“话说那一年,我惹上了一个官司。挺难整的官司。几乎没有人肯接。因为输的概率远远要大于赢面。最后是恒远帮我打的,并且也是他帮我打赢了的。付律师费的时候,他不肯收钱,只求了我一件事…”
靳恒远回来的很早,一进门,就看到苏锦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对着那大屏电视发笑。
笑得眸光一闪一闪的。
电视机的音响开的有点大,大到他进门,她都没听到。
他换鞋,小心走近,凑过去,细细瞅了一眼。
切,又是胡歌!
小白脸一枚,怎么就这么受追棒,还把她逗的这么开心?
这真的很打击人的积极性好不好。
为了哄佳人开心,他是不是还应该跑去勾搭一下胡歌?
不不不!
坚决不!
才不给老婆找偶像签名呢!
他忍不住撇了撇嘴。
“有这么好看吗?情节粗糙,形象浮夸,对白幼稚可笑…
他的语气,是无比嫌弃的。
她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回头瞪了一眼。
“忙完了。就早点回来了!”
他坐到她身边,倾了过去,一副“坏坏”的样子,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她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忙躲开:
“不要。一身烟味儿。”
“有吗?有吗?”
他嗅了嗅自己身上,好像的确有那么一股味道,很淡很淡的:
“你长的是狗鼻子啊?今天,我就抽了小几根好不好,龙井茶倒是喝了好几杯,我觉得吧,嘴里应该全是茶味道才对。要不你检查一下,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怎么一下班就来耍流氓了?
瞧着那越来越逼近的脸,她一推,难为情的瞪着:
“去洗澡。一身汗。”
“洗完澡就能亲了吗?”
她可没这么说。
这人,真的真的太能扭曲她的意思了。
“好好好,我马上去洗。”
他笑着去了,走两步,又突然转身,长臂一抓,就将她给抓进了怀。
手臂勾住她腰的同时,她抬了眸,耳边有低笑声荡开:
“亲一下再去洗…”
没等她同意,就咬了下来,
烟和茶的味道,钻进嘴,舌尖上被咬的麻麻感,也袭卷了上来。
那过程,只是短短的几秒。
他迅速就放开了她,脸上挂笑,一副我得逞了,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儿。
哎呀,这人真是三十二岁了,怎么感觉像是个才十二岁的小男生似的。
苏锦瞪着她,忍不住想笑。
斜去的阳光底下,她的眼神,无比的温柔,隐隐的笑意,令她显得格外的婉约美好,长发束成马尾软软顺着颈子贴在胸前,女性的美,自然而然的流露着。
“几岁了呢?真会闹,快去洗澡。”
她没有恼,只是柔柔的叮咛。
自有千万风情,自她眉间,眸间,流泻下来…还闪上了金色的光泽…
靳恒远眼神幽暗了一下,有什么,在身体内汩汩膨胀开来。
真得去洗澡了。
否则…
他没多想,奔上旋转楼梯。
十五分钟后,靳恒远从浴室出来,看到苏锦身上穿了外出的衣裳:一件浅紫蕾丝宽松上衣,短袖,V领,露着性感的锁骨,下身则配着一条线条简单流畅的浅色七分裤…
“今晚打算出去吃?”
他用浴巾擦着短发问。
今天厨房没炖没煮,空气里没有食物的味道,以他判断,今晚应该另外有情况。
“我想回善县了。今晚就回去。”
她在拿手机往包包内放。
靳恒远目光又一闪,现在回去可不是一个让人能开心得起来的好主意。
不过,他没变脸,依旧微笑。
“为什么突然之间想回去了?”
“明天开始我打算回去上班了!今天老板有打电话过来,想让我销假回去帮忙。还有就是,你不是说,明天要去刑警大队办事吧!今晚过那边去正好…我想念那小屋…快,快去穿衣裳。”
她背过身子努力不去看他那健美的身材,身上就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光滑白皙的胸肌上还沾着一串水珠子呢…
虽然同床共枕了这些天,可这次,还是她第一次在大白天看到他***的上身——
平常时候,他都是穿着衣服的…
莫名,她就臊了。
他的身材,很棒,摸上去的手感,也不错的…
她发现自己被他带坏了!
瞧啊,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咦,你看我的身子就脸红了,在想什么邪恶的东西?”
他故意又溜到她面前,捉弄她,笑得坏坏的。
她:“…”
“看仔细了,我的身材肯定比胡歌棒…”
“所以,以后少看那种没营养的电视剧。你得相信,你的男人是最棒的…”
她男人棒不棒,和她欣赏胡歌,不矛盾吧!
他,不会连这种醋也会吃吧?
要真的,那也太恐怖了点!题外话谢谢订阅,明天见!
107,花海中,有他的爱情,有她的处~女作
回善县,是一件很具风险的事。
可他不可能把苏锦永远留在上海,留在他身边。
她有她的工作,她的社交圈,现在的她,不可能离职在上海找工作,也不可能收心来做他的全职太太。
虽然,那是他最盼望的事嗄。
但他不能强求。
一切只能顺其自然。
她要回,他只能陪。
未来的命运将如何,他不知。
因为,主动权不在他手上。
在爱情这个世界里,谁先动了真心,谁就先失了阵地。
他能做的是,尽可能的守着她。
在现阶段,以不变应万变,是他必须持有的态度。
从上海回到善县,五点,时正值下班高峰期,道路上渐渐呈现拥堵之态。
快入城的十字路口,一直在听歌的苏锦叫住了靳恒远:
“天还早,我想去一个地方走走,你陪我好不好?”
声音娴静甜美,侧脸请求的模样,是那么的柔情似水,眸光更透着一股子殷殷之色。
靳恒远自是欣然同意的:
“当然好了。太太最大,太太说去哪,先生一定鞍前马后,伺候到底。”
唉,那张嘴啊!
苏锦暗自摇头。
还说自己不会说甜言蜜语呢,这人,分明就是个中行家。
她无奈笑了一个,心头莫名就甜丝丝的,心下叹:女人的耳朵,真是软。
“想去哪?说!”
靳恒远笑着问。
与他,看到她心情渐渐变好,慢慢走出了丧母的阴影,他的情绪,自然也变得极好极好。
“往北去。”
苏锦指了指方向,颇有深意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掠而过,看到他眼底有异光闪了闪。
虽然只是一个方位,可这人心思敏捷,也许已经猜到她想去什么地方了吧!
“哦,往北啊…”
等了一个红绿灯,靳恒远马上转了一个弯,没进城,而是往乡下地方驶了去,嘴里则漫不经心的问:
“那边有什么好地方玩吗?”
“去了你就知道了!”
苏锦把车窗放到底,笑的神秘。
他在装!
她乐意奉陪。
心情莫名好轻快。
五月份,天气不冷不热,斜去的阳光,余温尚在,晚来的风,不凉不烫,打开车窗,迎风驰骋的感觉,既酣畅,又清爽,特别特别的惹人为之心醉。
一阵阵轻悠的音乐,往外飘荡了出去。
气氛是极好的。
靳恒远若有无思的盯着她瞟了几瞟,心下其实已经明白了,她这是想去哪里。
只是心情,有点复杂。
不出十分钟时间。
苏锦叫停,莲花指,轻轻一点窗外:
“停。就那边。”
两排郁郁葱葱的水杉后面,是一片五彩缤纷的花海,此刻,沐浴在淡淡的柔光闪闪的晚霞下。
城市的喧嚣远去了。
农庄的安谧悄然而至。
连空气也变得芬芳甘甜了。
车,在路边停下。
苏锦下了车,举目而望,顿觉一片心旷神怡。
花径之上,有些闻香来客,在静静的欣赏这沉浸在淡静晚霞中的美丽景色。
有拍照的,有在写生的,更有人对着那围着白色铁栅栏围墙内的漂亮小别墅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的议论传了过来:
“这好像在在某某电视剧中见到过…”
“遗世独立,独辟蹊径。很奇妙的建筑。”
“是啊是啊,也不知是谁家的,真是漂亮。”
“可惜锁着门,进不去。”
感叹声飘荡在空气里。
苏锦走在这花海,深深的吸气,沁入心脾的芬芳,好甘甜。
入眼,花团锦簇,绿叶如墨。
花上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不是下过雨,而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每天有定时喷洒浇水,从而把这里经营成了一处自然景观。
而那别墅,成了通幽处的雕梁画栋。
当建筑和花草互为映衬,那便成了一处迷人心魄的绝美景致。
“美吗?”
她转头,问身后缓缓跟着的男人,白衬衣黑西裤,左右在张望,神情闲适。
“美。”
靳恒远点头,睇着这片景色,有种跌入记忆的感觉。
好久没来这里走走了!
重游故地的滋味,这一次,是最最美的。
美的,自是心境。
“这边,本来有个花农承包了一些地,种着花花草草,用以养家糊口。
“后来有个有钱人在西北边买了一块地皮,又把附近一大片庄稼田全都承包了下来,种上了花啊草啊树啊。
“几年下来之后,这里成了一处风景。
“它吸引了不少人在节假日里来此放松心情。
“我也喜欢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来此走走。
“大片的绿树,大片的花草,最能沉定乱成一团的情绪。你觉不觉得?”
她饶有兴趣的介绍着,最后反问了一句。
靳恒远轻轻淡淡一笑,点头:
“我也喜欢在情绪差的时候,在花间在树底下走走。看来,我们兴趣挺投。”
其实,他没有太多和女人相处的经验。
哦,应该说他没有太多宠女人的经验。
跟着他工作的女性,都必须得有那能力跟得上他的节奏。
除了家人之外,从来是女人们在配合他,而他从来不会琢磨她们的所思所想。
像今天这样,放下一切,傻傻的跟着一个小女人,在花粉里漫步,好些年来这算是第一次。
不过,感觉还是不赖的。
嗯,惬意极了!
“知道吗?”
她突然站定,睇着正前方那幢漂亮的小别墅:
“我刚刚发现这处花海时,那边还没有造别墅。
“后来它落成了,我很幸运的成为了这座别墅软装部分的设计者。
“这样一份幸运,至今想起来,仍觉得不可思议。”
笑容在她脸上淡淡的浮现开来。
“里面的颜色搭配,家具的组合,窗帘的款式…每一件可移动的东西,都是在我独力、或是在导师的指点下完成的。
“那是我学生时代最完美的作品…
“三个月时间,我曾花了无数心血在这里。
“那时,我有很努力的将我对家的想法,融入其中。
“我竭尽所能,想让它体现出一种温馨的主题…
“创意是被认可的,可我从来没见过它的主人。
“一次都没有。
“听说装修完之后,这里就被锁了起来。
“你说,那人是不是钱多到成傻帽了?
“花了那么多的钱,仅仅只是想让它在这里成为风景的么?
“这种人,想法好奇怪,你说是不是?
她在轻轻叹息。
至于,她为何而叹,靳恒远不得而知。
他因为她的话,唇角狠狠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