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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的时候,想的是前几天疯狂的那一夜,看安冉烨那模样,应该是感觉很好的,她想起还没用完的那一瓶西施受宠丹,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嗯,回去一定要把这药藏好,不然让安冉烨找到,她就逃不掉了。

“晴晴你别看我啊,我纯粹是想赚钱,以前老有客人问,可是我有的那些药都不好,也和别家的重复了,卖不出什么价钱,我才找画儿去做的,我把那一匣子都卖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才没那个......我才不需要用那个呢!”水残夏红着脸辩解,结果越说越脸热,干脆在丫鬟新拿来的贵妃榻上躺下来,把手帕学着楚檀画的样子盖在脸上不说话了。tlci。

燕晚晴不答话,掩嘴轻笑。

这会儿正是下午最容易困的时候,阳光暖暖的,空气中飘着不知名的花香,三个女人一时无话,躺在榻上想心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也真是惬意自在的很。

楚檀画想起一件事来,便把盖在脸上的裙纱拿下来,这才发现阳光已经照到脸上来了,怪不得暖融融的,又觉得刺眼,便闭了眼睛问道:“方才我进来,你们俩还说背后是不能说人的,你们俩在背后说我什么了?来,这会儿没事儿,说出来让我听一听。”

水残夏与燕晚晴对视一眼,水残夏抿唇道:“我们俩方才再说,若是太子有什么不测的话,谁最有可能会被立为太子,晴晴说她觉得是三王爷,我却觉得很难讲,因为三王爷底下还有几个成年的皇子,也都被封为郡王了,而且个个都不错,看皇上的意思,也挺喜欢他们的,在朝中虽不如三王爷根基深厚,但是朝野上下口碑还是不错的。”

“你们俩可真八卦!”楚檀画撇嘴,“今儿上午我才去瞧过太子爷的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要真是有,我这一世英名就真是毁了!”

“八卦是什么意思?”水残夏眨眨眼,问道。

“就是你现在的样子啊!”楚檀画望着她笑。

燕晚晴听了楚檀画之前的话,却蹙眉道:“画儿,凡事没有绝对,你看二皇子便知道了,他部署那般周密,可有一天想过自己会像现在这般凄惨么?你的医术没有问题,但是难保不会出现别的变故,凡事需要前三后四,在你这个位置上,你不能不想清楚!”

楚檀画抿唇,前三后四,她懂,这就跟下围棋似的,就是说做事情要想到这件事做下去对日后的影响,甚至要想到第四步的影响去,就是要人思虑周全。

“好吧,这事儿我只对你们讲,别人我从未说过的,”楚檀画抿唇,慢慢的道,“若是太子有什么不测,能够被立为储君的,很有可能是三王爷,所谓长幼有序,他的可能性最大。——不过,我从前也问过三王爷这样的问题,王爷说,太子之位他压根没放在眼里,做不做太子,对他来说都一样,没有什么不同,至于晚晴姐姐说的要想清楚,我想的很清楚了,这一生无论他是王爷也好太子也好皇帝也好,或是庶民也罢,我总是陪着他走,陪着他度过一切困难就是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两个女人都是一阵沉默,燕晚晴望着她笑:“画儿,三王爷有你真是他的福气。”

楚檀画也笑,眼里幸福展露无遗:“那个,其实,我能遇上三王爷也是我的福气。”

水残夏见两个人互相望着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受不了的哆嗦了一下,伸手去那碟子的糕点吃,忽而想起一件事来,望着燕晚晴道:“你不跟画儿说说庆王找你的事情么?我觉得她应该要知道啊!”

楚檀画听了却大惊:“你说什么!庆王找过晚晴姐姐?去做什么啊?他说了什么?是关于你娘的事儿么?”

水残夏听了笑:“你别着急,你慢点儿说话,你问这么多叫她怎么回答呢?你先听她说说那天的经过吧,听完了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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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是我最缠绵的伤口

燕晚晴一笑,望着水残夏道:“你看看你一说就把她激动成这个样子了,其实啊,真的没什么,庆王不过是去我吃了一顿饭而已,跟我说了几句话,没得两个时辰我就推说肚子疼,庆王就把我送回来了。”

“就这样?”楚檀画听了有些失望,还以为能得到一些别的消息呢!

燕晚晴微微一笑:“是,就是这样。”

这边正说着话,水残夏的丫鬟却进来说梦覃楼那边有事要请她过去,水残夏跟两个人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

楚檀画见时候也不早了,便也站起来道:“晚晴姐姐好好儿养身子吧,我也要回王府去了。”

燕晚晴望着她,抿唇道:“你不想知道我娘与庆王的事情了么?”

楚檀画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你,你不是说不知道么?怎么又——”

燕晚晴浅笑,眸底带了一丝伤感:“我是不知道啊,可是跟庆王吃饭的时候,他瞧着我的样子,说我跟我娘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子,他说到伤心处,就猛喝酒,之后不用我问,他自己就都说了出来。”

“那你方才怎么不说?”

燕晚晴苦笑:“夏夏在这里,我怎么好说呢?这毕竟是我娘与庆王的往事,我不想别人知道,我娘远在西域,可庆王却还在京城里,如今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又何必再因为过去的事情而闹的满城风雨造成各自的困扰呢?”

“嗯,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楚檀画重新坐下,抿唇道,“你若是不想告诉我,也可以不说的。”tmdj。

燕晚晴微笑:“不,我在这里没有朋友,只有画儿你与我亲近,何况这事儿知道了对你有好处的,我是想要告诉你的,我其实不想你因为温嘉的缘故而对庆王有偏见,庆王这个人,比我想象中,要重情的多,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提起我娘还是伤感而又怀念,其实我听了他们的故事,心里头也为他们惋惜,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了。”

楚檀画被燕晚晴这番话说的好奇,其实她也觉得庆王并不是很难相处的人,他似乎有很多的苦衷,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可实质上,他是个心思很细腻,思虑很周全的人,当然了,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当年,庆王跟你娘,究竟是怎样的一段情?”

见问,燕晚晴一笑,眸中似乎也是在想象:“庆王喝了酒,望着我的眸光就很柔和,就像是在看我娘一样,他说,他是胜景四十三年遇见我娘的,那一年,他们都是十六岁,那时候他还不是庆王,我娘那时候还在京城里,她去庙里上香,那山上有许多毒蛇出没,可我娘不怕,她自小功夫就很好,从来不怕这些东西,可是那天恰好庆王也去庙里上香,结果不慎让毒蛇给咬了,那时候也正是春天,桃花盛开,漫山遍野的粉红花瓣,很漂亮的,庆王那时候还是个将军,我娘救了他,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了。”没着个后。

十六岁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意气风发的少年遇到貌美如花的少女,不管是日久生情还是一见钟情,这应该都是一段美好的感情。

听着燕晚晴的描述,楚檀画几乎都能想象那样的画面,禁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燕晚晴笑:“庆王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醉了,他说了好多与我娘的往事,很多很多,他们在一起七年,那回忆不知道有多少呢,他说他陪着我娘下河摸过鱼,我娘陪着他到处爬山上绝壁之巅,两个人几乎走遍了整个大玄,我当时听着,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你知道么?我爹与我娘在一起十几年的日子,远没有庆王与我娘在一起的时候丰富刺激,我爹跟我娘从来都是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没有什么回忆,只是一个人说话,另一个人总是能猜到对方要说什么,就跟有心灵感应似的,常常笑成一团。”

“我记得我爹常说要带我娘出去走走,娘总是说,她就喜欢在家呆着,她喜欢爹和我都在身边的感觉,我那时候觉得娘好懒,如今才知道,她跟庆王在一处的时候,已经把大玄都走遍了,到处都是她跟庆王的回忆,让她怎么跟爹说笑呢?还不如待在西域,一面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面听我爹教我诗书来的自在惬意。画儿,你知道么?听到这一段的时候,我心里难过的很,不只是为了我爹难过,竟也为了庆王难过......”

楚檀画闻言一叹:“我懂得的,你娘其实很幸福的,年轻的时候,能遇到一个人陪着她走遍世上每一个地方,之后的岁月,又有一个温润如水的男子,肯陪着她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你娘应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了,这一生能遇上这两个迥然不同的男子,已经比很多很多人都要幸运的多了。”

不是有这样的说法么?但愿这一生,能遇到两个男子,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燕晚晴的眼眶有些红,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了一丝颤意:“可是你知道么?庆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我爹的情敌,可是他说着和我娘的那些回忆,我看着他说到最后一个人红着眼睛默默的站在窗边的模样,我心里竟然难受的不行,当时我也同你是一样的感觉,我娘这一生,能遇到庆王和我爹这样的男子,真的是她的幸运,不过,她也比常人多了许多的煎熬吧......其实我看见庆王很难过,他似是哭了,我只能假装没有看见,心里却因为他这样而很难过......”

楚檀画亦是一叹:“那时候他们一定很相爱,回忆太多,相爱太深,才会在分开之后念念不忘,在很多年以后想起来,那些怨愤的回忆会全都不见了,只会记得那些美好的事物,庆王一定很爱你娘,不然,也不会在你面前提起你娘就这般伤感,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这般相爱,为何不能一直走下去呢?你说他们只在一起七年,那七年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燕晚晴抿唇,望着楚檀画的眸底隐有水光,她吸吸鼻子,才道:“他们在一起的第四年,韩家被人诬陷,犯了事儿,先帝就下旨将韩家逐出京城,流放到了北地永不许再进京城,我娘是家中独女,北地孤寒,父母双亲都双双染病去世,之后我娘就在江湖上闯出了侠女的名头,后来庆王就一路追了过去,自请驻守在北地,陪着她了几年,北地与西域发生战事的时候,庆王屡立战功,在三年之后,也就是平安一年,皇上登基之后被封为庆王,而就在那一年,庆王与我娘就分开了。”

“为什么?就因为庆王封了王么?”少年得封王爵,那一年也不过是二十三岁,春风得意的时候,难不成是想要抛弃这个犯官之女么?

“我想,最根本的问题也许就是这个吧,”燕晚晴想了许久,才叹道,“现在的皇帝登基之后,庆王上奏韩家的事是被人诬陷的,皇上就替我家平反了,我娘就可以回到京城来,庆王想在那一年迎娶我娘,可我娘不肯成为庆王妃,我外公的事情让我娘看清了官场的黑暗无常和皇帝的冷酷绝情,想杀就杀,想赦免就赦免,所以她不愿意做皇室的人,不愿意做什么庆王妃,庆王当年也是春风得意,怎么愿意舍了功名跟着我娘去做个平民做那个漂泊的人呢?何况,庆王说,他不可能放下一切跟着我娘走,他身上有责任,他有使命,两个人的意见不统一,都觉得对方已经不再是自己世界中的人了,我娘负气离开去了西域,庆王在一年之后也去了北地驻守,两个人就是这么分开的,后来我爹出现,他的脉脉温情治愈了我娘的情伤,之后的事情,画儿你就知道了。”

楚檀画听燕晚晴说完,这才惊觉自己也是一脸的泪,她忙擦了去,也不知自己为何流泪,可能真是被这个故事感动了吧!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现实之中的种种事情而必须分开,那种疼痛,非亲历不能明白,难怪庆王一直念念不忘,一直不肯再立庆王妃,难怪燕南双再也不肯踏足大玄,原来这是两个人心底最深最疼的伤口。

“庆王说,封王前的那一年冬天,北地的雪下的很大,他牵着我娘在山里漫步,两个人都没有打伞,都是一头一身的雪,我娘就笑,说咱们还这么年轻,可是这样牵着手,走着走着就白了头,真是美好......庆王说,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雪夜,他现在每每回想起来,心里头都是疼,那平日里深埋在心底里的种种回忆全都会翻搅起来,他就是不懂,为什么当初两个人说好了一起到老,怎么就各自走散了呢?......画儿,我从来没想过,庆王与我娘的过往竟然这样多,我......我心里难过的很,这几日才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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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也得来喂饱本王

燕晚晴也是一眼的泪,她去庆王府吃饭,原本是挺紧张的,没想到庆王看见她却很是温和,一点儿也没让她觉得有压力,只是几杯酒下肚,就有些忍不住了,一点一滴的往事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燕晚晴越听越是难过,这些话从没有在燕南双那里听到过,而两个人分开了这么久,庆王竟还一直念着燕南双,记着从前的那些美好,怎能叫人不感动呢?

楚檀画听了,伸手替燕晚晴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抿唇笑道:“上次大哥成婚,你与我说你娘和你爹的事情,听我也是感动落泪,这会儿说你娘与庆王的往事,咱们两个都在抹眼泪,不过,你也别太难过了,毕竟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即便再念念不忘,也是不可能再回去了的。”

“嗯,其实我也是为庆王难过一些,别的就没有什么了,我就想着庆王那样一个人,竟跟我娘有这样的过往,实在是想象不到的,”燕晚晴叹息一番,跟楚檀画说了之后,她的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这会儿瞧着天色不早了,忙道,“画儿,时候不早了,要不你留下来吃晚饭哪!”

楚檀画一看太阳都下山了,天都快黑了,也忙站起来:“不必了,我得回王府去呢,晚晴姐姐你自个儿注意身子,有些不该吃的别吃,我走了!”

等回了三王府,天已经黑透了,她一路回来就饿了,忙让琥珀去传饭,正好菜在梨花木桌子上摆好了,安冉烨却挑帘进来了,她拿着筷子一愣:“你怎么回来了?父皇不需要你陪着了么?”

安冉烨抿唇一笑,披风被琥珀解下挂在一边的紫檀木大衣架子上,他就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折子好容易看了一大半,父皇乏得很,粟娘娘在那里陪着,父皇就让本王回来了,本王就算再忙,也得回来陪你吃饭呀!”

楚檀画拿了沉木筷子递给他,低眸笑道:“还以为你不会回来呢,不过幸而让厨房多准备了几样小菜,咱们两个吃也够了!”

安冉烨确实也是饿了,见面前摆着的樱桃肉山药,这个菜他挺爱吃的,忙夹了一口又扒拉了一口饭,一抬眸,却见烛光之下,楚檀画的眼睛有些红肿,当下皱眉道:“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又哭过?”

“啊,是么?”楚檀画方才一回来就去镜子前头瞧了,就发现自己眼睛红肿的很,也是怕安冉烨回来瞧见问她,怕他担心,就拿着那最是嫣红的媚花奴胭脂擦了许久,还特意在眼睛周围加了眼妆,就是怕安冉烨瞧出来,可是这狐狸太眼尖,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哎,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其实也没什么,下午没事儿,去了将军府,结果爹不在,大哥二哥也不在,就坐着跟夏姐姐还有晚晴姐姐聊了一会儿,后来夏姐姐去了梦覃楼,晚晴姐姐就跟我说前几天庆王请她过去吃饭的事儿。”

安冉烨听了挑眉:“人家两个人在一起吃个饭你哭什么?”

这话一出,安冉烨又突然想起上次楚粲成亲,这丫头听了燕南双跟许易之的爱情故事就感动的哭,他不等楚檀画回答,直接又道:“这回是因为听见燕晚晴说她娘跟庆王的事儿感动哭的吧?”

楚檀画被他猜中,有些不好意思,却抿唇点头道:“恩恩,是呀是呀,你说的太对了,晚晴姐姐说,庆王当时还哭了呢,哎,听的我好感动!”

她就把燕晚晴说的话都说了一遍,安冉烨一路听着脸上都没什么表情,最后才暖暖一笑,望着楚檀画道:“画儿,你这般敏感细腻,本王还真是没想到呢!不过本王也真是没想到庆王与燕南双竟是这样一段过往,难怪父皇讳莫如深,原来两个人都伤的这样深,不过,燕南双的性子也太强了些,竟一点都不肯迁就,若不是因为这样,也许她跟庆王就走到了现在,”安冉烨说到这里,望着楚檀画微微一笑,“画儿,这情爱都是上天注定好了的,你信么?”

楚檀画想起他们自己,抿嘴一笑,饭也不吃了,直接走到他面前亲亲他,笑靥如花:“嗯,我信呀,每个人最后都会找到那个相知相守的人,只是时候未到而已,时候到了,什么事儿都会好起来的。”

安冉烨勾眉一笑,抓住她抱在腿上坐着,直接热吻起来,之后放开了她,眸中却是闪闪烁烁的情意,楚檀画没料到他会当着琥珀这样,脸有些红,只得在他耳边低声道:“狐狸,你放开我,我要吃饭了!”

安冉烨一脸邪笑:“哪有你这样的人,勾/引完了就打算跑?”

“我饿了,你难道不饿么?”她这是实话。

安冉烨凝着她:“现在需要饭来喂饱了本王,等一会儿你也得来喂饱本王!”

楚檀画眨眨眼,她其实累得很,不太想做,却又不愿扫了他的兴致,眼瞅着琥珀出去有事的当儿,她脸红着附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个,西施受宠丹还有一些,你要是真想要的话,我还是可以像那一夜那样,但是,但是下面......下面还不行。”里烨燕来。

一席话说得安冉烨大笑,之后眯眼看着不明所以的楚檀画道:“本王方才的意思,不过是希望画儿喂本王喝汤罢了,可是画儿这话都说出来了,本王却之不恭呀,即是如此,那一会儿就有劳三王妃咯!”

安冉烨是真没想要,可也没想到楚檀画误会了,这送上门的肉不吃,岂不是傻子么?

楚檀画回到自个儿的位置上,却是懊恼不已,心里头自己骂自己,真是笨死算了,哪有这么笨的人,不接他的话不就完了,偏偏还自己送上门去!tms6。

这一顿饭,楚檀画吃的郁闷无比,安冉烨却是通体舒畅。

这次楚檀画只在安冉烨意乱情迷之际给他吃了半颗,两个人颠鸾倒凤一番,安冉烨还是忍不住翻身压倒了她,直接闯了进去,知道她很累了,也不愿折腾的太久,没多久就释放了,两个人都是累极,便早早的吹熄灯烛睡去了。

可刚一过丑时,外头就响起了叩门声,安冉烨睡觉警醒,这会儿便醒来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王爷,皇上突发急病,贵妃娘娘要王爷连夜入宫去呢,而且太子爷的病也严重了,派来的人说太子爷咳血咳的厉害,要请三王妃去瞧瞧!”

来人是琥珀还有小顺子,前头的话是小顺子说的,后来的话是琥珀说的,两个人看样子都是急的不行。

当琥珀说到太子爷的时候,楚檀画就惊醒了,她赶忙起来跟安冉烨一块儿收拾更衣,准备进宫去,可她心里却在犯嘀咕,皇上好好儿养病,怎么会突发急病呢?而她在兴圣宫的时候明明用药止住了安炫之的咳血,只要他不在服食天门冬就不会这样啊,怎么好端端的会半夜咳血咳的这般厉害呢?

可是这会儿人命关天,只怕宫里也都是忙成一团了,她也实在没时间跟安冉烨讨论这件事或是自己心底里的疑惑了,两个人快速收拾之后就一块儿进了宫,安冉烨依旧去了安怀那里,安怀突发疾病,按理楚檀画也是要去看一看的,可是安炫之这边缺了她不行,何况安怀的病太医尚能控制,而安炫之的病却只有靠楚檀画一人了。

楚檀画一路走过来,发现因为安怀急病的原因,整个宫中灯火通明,到处都点着灯烛,宫人们也都脚步匆匆的来往与各个宫中传递消息,她看着这样的景象,心里却是沉沉一叹,丈夫和儿子都突然发病,现在最难过的应该就是粟贵妃了,只是她必须得陪在安怀身边,不能去看儿子。

从大和宫这边过来,越是靠近兴圣宫这边的宫道,便发现人越是少得很,就连抱着药箱的琥珀都是一脸的诧异:“小姐,怎么咱们一路走过来,人越来越少呢?太子爷不是病的很严重么?”

楚檀画想了一会儿,抿唇道:“太医对太子爷的病已是束手无策,待在这里也只会妨碍太子休息,而皇上这会儿突发急病,自然是要先紧着皇上啊,何况,太子素来喜静不喜欢有人打扰,我又说过他需要静养,我想着,或许不是人不肯来,应该都是被太子妃给赶回去了。”

跟琥珀说这话的时候,楚檀画心里沉甸甸的,她是在思考另一个问题,这比当初她们私底下设定的安炫之的病万一不测的事情可要严重的多了,安怀又赶巧突发急病,若是皇上与太子同时发生什么事情的话,那局面该怎么收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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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混乱与美好的事情

楚檀画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一路走着就到了兴圣宫那竹林了,这回在竹林外头接她的是那个叫洛儿的宫女,那洛儿一眼看见楚檀画过来,眼底的焦灼这才好了些,忙赶过来,行礼之后带着她进去:“三王妃可算是来了,太子妃殿下都等了许久了。”

楚檀画抿唇,进了兴圣宫正殿之后,一眼就看见许媛坐在那里抹眼泪,见到她来忙迎了上来:“画儿......”

只叫了一声就再也说不下去了,楚檀画轻轻拍拍她的肩背,叫她不要难过:“阿媛姐姐,我来了,你先别难过,咱们进去看看太子殿下。”

楚檀画牵着许媛进来,挑帘进去之后吓了一跳,内室里有很明显的血腥味,那一旁的痰盂里头,竟有不少血痰,楚檀画这下深锁了眉头,忙招呼琥珀把药箱拿过来,见安炫之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她也没有时间探脉了,忙拿了用雪荷花做的保命丸药给安炫之吃了,然后蹙眉道:“我需要热水,很多很多的热水,还有这是药方子,现在就得派人去太医院取药来,我的药草是一定不够的!”

楚檀画没料到安炫之的事情会这样的突然,所以她更衣之后直接拎着药箱就出来了,却忘了药箱里的药草不够用,所以这会儿想要熬药只能去太医院取药来。

许媛听了这话,便站起来道:“洛儿,你赶紧拿着药方去太医院取药来,我去后廊上烧水,这殿中的热水只怕是不够的!”

楚檀画闻言一把拦住她:“怎么要你去?随便叫个宫女去就是了,你去做什么?你在这儿陪着太子爷吧!”

“不,我要去,画儿,你在这儿陪着就好,我,我没办法在这里呆着看着他这样...我,我去了!”许媛说着眼圈一红又想要哭,到底还是忍住了,转身就去了。

楚檀画没拦住她,只得一叹,她能明白许媛现在的心情,若是换了狐狸,只怕她也没有办法坐在这里陪着他,总是要找些事情来做,好歹也能缓解一下心里的难过和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安炫之这样,只怕是凶多吉少,她只能尽人事,剩下的也只能看他自己了。

上次来她就发现了,兴圣宫中的宫女太监都不是很多,各自都有事情要忙,所以这会儿内殿之中就只剩下她和琥珀两个人,再就是一个处在半昏迷状态的安炫之。

楚檀画一面替安炫之做着全面的检查,一面让琥珀给她打打下手,她正在查找这次突然咳血的原因的时候,忽而听见有人嘶吼有人尖叫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样。

楚檀画正在检查安炫之的眼睛,听见外头声音心中一跳,难不成安怀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就算出了问题,何人敢这样骚动喧哗?她皱眉回头问琥珀:“怎么回事?”

琥珀见问,站起来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听的不是很清楚,便走到门帘处细听,结果脸色一变,疯了一般冲出去,没过半晌又冲回来,对着楚檀画慌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后廊上起火了,那火势快得很,很快就要烧到这里来了!那些宫女太监都在救火呢!都在喊都在叫呢!小姐,咱们快走吧!”

楚檀画赫然站起来:“你说什么?着火了?后廊上?这怎么可能呢?”

楚檀画不信,立刻就冲出去看,果然在正殿这边看见后廊上浓烟滚滚,那如血莲花一般的红色映衬着黑夜,显得格外的狰狞,就跟琥珀说的一样,看这样子,后廊上已经是烧的没有了,且很快就会烧到这边来,因为她已经能够闻到那种特别强烈的烧焦的味道了,空气中到处都是木料被烧着了之后产生的粉尘,不少宫女太监脚步杂乱的去舀水扑灭那肆意燃烧的火舌。

那喊叫声忽而惊醒了被火势震撼到的正处在呆怔之中的楚檀画,她拔腿就往后廊冲去,许媛还在那里呢!若是后廊着火,那许媛怎么办!她要去救她!

琥珀一把拉住她,扯着她:“小姐,你去做什么?”

楚檀画皱眉,一面挣扎:“你放开我!太子妃还在后廊上,我得去救她!”

琥珀死命的抱着她不肯放手:“小姐!这火是从后廊上起的,太子妃若是看见,要逃早就逃了,哪会等到现在呢?若是没看见,这会儿也被困在里头了,这会儿自然有人去救她,哪里用小姐去自投罗网呢?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那奴婢怎么跟三王爷交代呢?”

听见琥珀提起安冉烨,楚檀画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一些,琥珀说得对,许媛就在后廊上,若是起火她一定早就发现了,也一定能够逃出去,可若是被困在里头,也一定有人去救她的,她冲进去,也是自投罗网的去送死。

想到这里,她却忽而看见那火势不减反而变大了,直接烧到兴圣宫的正殿这里来了,她心口一沉,安炫之还睡在内殿里头,楚檀画想也没想,直接就冲了进去。

其实这会儿,火势已经很大了,熊熊火光之中,不少赶来的宫女太监都来帮忙,宫中侍卫也都闻讯赶来了,众人都在努力的救火,琥珀却见自家小姐一下子又冲回内殿去,她心下一紧,也跟了上去,却没有抓住楚檀画,只能跟在她身后边跑边喊:“小姐,你疯了!你这样不是去送死么?你站住啊!这要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奴婢怎么跟王爷交代呢?小姐快站下,让奴婢去救太子爷吧!小姐怎么着也得想想三王爷啊!”

琥珀在后头喊,楚檀画在前头是听见了的,提起安冉烨,她心里也是难过的很,可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因为她心里明白,就算是安冉烨在这里,他也会不顾一切的冲进去的,因为她知道安炫之把安炫之看的很重要,若是安炫之有什么好歹,安冉烨一定会伤心的,楚檀画是不愿意让安冉烨伤心的,她若是能救,便一定要救,再说了,生死关头,哪里有那么多值得或是不值得呢?

救人,就是当时脑子里想着的唯一信念了。

火已经蔓延到了内殿这里,楚檀画冲进来之后,就狠狠的咳嗽了好几下,屋中俱是呛人的浓烟,而且灼热的火浪几乎烤的人睁不开眼睛,楚檀画把刚刚在水盆里的半干不湿的帕子捂住口鼻,进了内室,一眼就看见了安炫之正靠在床上剧烈的咳嗽,楚檀画刚要过去,却看见一个人从她身边冲了过去,一下子就扶住了安炫之,紧接着,她的手臂也被人死死攥住往外拖着。tms6。

扶住安炫之的人是洛儿,那洛儿正巧拿药草回来,一看见这火,就毫不犹豫的冲进来救太子,她一脸的烟灰,对着楚檀画喊道:“三王妃快出去,这里很快就要坍塌了,奴婢会带着太子爷出去的!”

洛儿说着,就把安炫之拖下了床,搀扶着他往外边走。

而攥住楚檀画手臂的正是赶上来的琥珀,在滚滚浓烟之中,挨的如此近的两个人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楚檀画只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却不知道琥珀哪里来的力量把她坚定的往外面拽:“小姐,你坚持住啊!奴婢一定要带你出去!”

琥珀拖着楚檀画出了殿门,楚檀画猛然出来觉得灼热的火浪消失了,她才睁眼瞧了一眼,见琥珀一身的狼狈,那她自己肯定也是一身的狼狈了,她只觉得身上四肢百骸都疼的很,喉咙那里更是像被火烧一样的难受,真想躺倒在地上不起来了,可是心里头却惦记着安炫之,便回头去瞧,看看他们是不是跟在后头出来了。

结果,就在回头的那一瞬间,火已经包围了整个兴圣宫,轰隆一声,支撑着兴圣宫的木架子被烧断,整个宫就在眼前坍塌了,楚檀画愣愣的,愣了许久,才望着琥珀问道:“太子爷出来了么?太子爷出来了么?”

后面的声音还带了一丝颤意,显然是害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琥珀一脸的烟灰,望着楚檀画,抿唇道:“小姐,洛儿跟太子爷在咱们后面,好像,好像他们没有逃出来......不过,也许,他们从别的门出去了,小姐不要担心!”

别的门?楚檀画恍惚轻笑,那内殿之中就是正门最近,火是从后头来的,难不成逃跑还从后头走么?

她脑子里嗡嗡的,耳朵里也是嗡嗡的,只觉得世界如此吵闹,连琥珀在耳边呼喊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浓烟包裹一般,到处都难受的很,眼前一黑,立刻就昏倒在地上了。

“小姐——”最后的意识里,只记得琥珀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叫。

楚檀画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子沉重的很,眼睛像是被粘起来了一样,好半天才睁开眼睛来,一睁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见桌上烛光低垂,外头黑漆漆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这应该是在三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她忽而记不起发生什么事情来,只知道是很混乱的事情。

“画儿,你醒了?”眼眸一抬,安冉烨一眼笑意的出现在她眼前,只是胡子拉碴的,看着样子很颓废很狼狈,一点也不像从前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了。

楚檀画微微皱眉:“我怎么了?”

一出声才发现,她的声音沙哑的很,真像被火烧了之后一样,火烧?她想到这个词,忽而打了一个寒颤,她记得她是在兴圣宫给安炫之看病,结果起火了,她冲进去救安炫之,又被琥珀拽出来,结果安炫之没跟出来,她好像就晕倒了。

“太子爷!太子爷怎么样了?狐狸,太子爷怎么样了?”楚檀画一下子坐起来,只觉得头晕,只得又躺下去,但是抓着安冉烨的手明显透露了她的紧张。

安冉烨听见她的话,面色明显不自然的一下,却没回答,只是扶着她,给她的身后垫了几个枕头,让她靠着舒服一点,然后再看向她的时候,眸中多了笑意和暖意,柔声道:“你只担心别人,怎么不担心一下自己呢?”炫你事这。

“我自己怎么了?”见他话中有话,且笑的她心里发毛,只得哑声问道。

安冉烨眸光温柔如水,坐在床沿凝视着她,握着她的手道:“画儿,太医给你探脉的时候,发现你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本王推算了一下时间,就是在咱们出去玩的那时候有的。”

“这不可能!”楚檀画断然否认,“我前几天还来了大姨妈呢!这怎么可能怀孕呢?”

安冉烨抿唇浅笑,轻声道:“太医说,那不是月事,那是因为你前些日子出去玩有些累着了,然后回来之后又因为琐事烦扰心绪不宁,导致胎气不稳才会那样的,太医说,接下来的日子得多多保养多多安胎才是,不能再劳累也不能再有烦心的事儿了!你若是不信太医的话,那你自个儿就探探脉,看看太医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楚檀画自是不信的,不过她自出去玩和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自己探过脉象,就算是学医的谁会没事儿自己老是抓着自己的脉象探啊!这会儿听安冉烨一说,忙去探右手的脉息,果然探到了喜脉,也感觉到了太医所言不虚,自己之前那果然不是月事,是因为劳累烦心所致,怪不得三天就没了,而且那剑南烧春的酒还帮了一点儿小忙,原来她这胎气很是紊乱的,那烧酒替她活血化瘀之后情况就好了一些,怪不得她这几日肚子暖融融的,也时常感觉疲累困乏想睡觉,原来是怀了身孕了。

楚檀画一时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只是傻傻的保持着探脉的姿势没动,脸上呆呆的。

安冉烨瞧着她这个样子,抿唇一笑,过来也靠在枕头上,然后把她搂在怀里,低笑道:“怎么了?这样的表情,是不喜欢还是不高兴啊?画儿,你不欢喜么?”

楚檀画骤然听闻这个消息,实在是有些傻傻的,她都不知道,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有一个小生命已经在她身体里了,这会儿脑子里乱乱的,却绝对不是不高兴,只是,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太快了些,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情,便动了动身子往他怀里靠靠,仰眸望着他:“狐狸,你欢喜么?”

安冉烨望着她轻轻一笑,抱着她柔声道:“不瞒你说,本王欢喜的不得了,这两日就因为这事儿不曾合眼,本王真是很难想象,再过十个月,就会有个小娃娃叫我父王,画儿,你说,这孩子生下来会不会有狐狸尾巴呀?”

楚檀画被他话中的傻气所感染,当下低眸一笑,抱着他道:“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也说傻里傻气的话,我只是叫你狐狸罢了,你现在是人,怎么可能生的孩子会有狐狸尾巴呢!不过,我方才是因为消息太过震惊和突然,所以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会儿回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就要当娘了,你就要当爹,这真是一件美好的事儿,——狐狸,我怀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