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又重复一遍,从未体验过的母亲的感觉在她心中悄然滋长,两个人相握的手交叠的放在她的小腹之上,那里有他们共同的骨血在。
“是啊,画儿有了本王的孩子,就要好好休息了呢,太医说若是休息不好的话,可能就会滑胎,画儿,你是神医,所以,为了本王,也为了你自己,更为了这个孩子,你好好的保住他,好么?”安冉烨的声音里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不过太医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他不能不担心,甚至还有些害怕。
楚檀画素来能够猜中他的心意,也知道他现在害怕,而且方才把脉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太医说得对,如果她不好好安胎的话,这个孩子只怕是会流产的,因此安冉烨说得对,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这个孩子,想到这里,她揽着他的腰身,一字一句的道:“嗯,我答应你,为了你,为了我自己,更为了这个孩子,我会好好的保住他的。”
安冉烨一眼的笑意,两个人在烛影之中互相依偎,脉脉温情在身边流转。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儿,楚檀画好容易平复了知道自己有孕之后的心绪,这才想起之前兴圣宫大火的事情来,忙问道:“狐狸,太子妃没受伤吧?太子爷给救出来了么?有没有受伤,需要我去瞧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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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携手一起走过
安冉烨的身子一颤,楚檀画正窝在他怀里抱着,自然能够感觉到他此时的动静,当下心里一沉,就有不详的预感冒出来,皱眉道:“狐狸,是不是出事了?”
安冉烨垂眸半晌,才抬眸望着她,眼里的眸光明明灭灭:“画儿,你从宫里回来,其实已经昏迷两天了,你当时知道那火很大,要逃出来根本就很难,火是从后廊上起的,烧的也很快,火熄灭的时候,我们找了许久,只找到了,”安冉烨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续道,“画儿,你别伤心,也别难过,你还有孩子呢,不能难过伤心的,毕竟这事儿也是天意,怨不得任何人,你更不要自责。——太子妃和太子哥哥的尸骨都找到了,那天夜里就已经入殓了。这会儿灵堂都设了,就在太子府里......”
“你说什么?”楚檀画大惊,没想到会听到这个最坏的答案,好容易平复了一下心绪,如今她最担心的还是安冉烨,缓过来之后立刻望着他道,“狐狸,你,你没事吧?”
安冉烨望着她抿唇一笑,眸光柔柔的倾泻出来:“本王没事儿,本王已经缓过来了,本王这会儿还担心你呢!”
楚檀画见他这样问,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也觉得心里的感觉很复杂很难讲,可是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她紧紧的抱着安冉烨身子贴着他的身子,感受他的心跳他的温度,确定他确实没事之后,才慢慢的道:“狐狸,我也没事,但是我有事的时候一定会跟你说,所以,也请你有事的时候就告诉我,我不想盲目的担心你,一遍一遍的去猜你的想法,好不好?”
她跟安炫之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交情的,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所以对于安炫之和许媛的死是觉得非常惊诧和惋惜的,相比之下,安冉烨就比她有感情的多了,何况还是这样子的死法,应该是会伤心的,所以她不希望安冉烨瞒着她,她希望他说出来,只是能够把心里的感受说出来,这样也总比憋着要好,她多少能安慰一下,两个人一起分担总比一个人扛着要好。
安冉烨听了这话,抿唇一笑,淡声道:“本王早就看透了这些事儿,画儿,只怕你还不曾有本王超脱呢!你自己还有身孕,最忌多思多虑,你也别想了,这会儿就该好好休息呢!”
听了这话,楚檀画心里一叹,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安冉烨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过也是,他从前是天狐,自然晓得这些道理,也用不着她在这里说,想到这里心就放了下来,这心一放下来,就觉得身子沉重,且困意浓厚的她就想立刻躺下去睡觉,于是便自个儿滑进了被子里,望着安冉烨道:“狐狸,我困。”
见她的声音里都带着浓浓的鼻音,安冉烨便知道她是真困了,浅浅一笑,站起来然后俯身替她掖好被角,柔声道:“你醒了本王就放心了,这会儿就安心的睡吧!天大的事儿还有本王在呢!”
“你去哪儿?”楚檀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微微蹙眉,难道他不在这里陪着她么?
安冉烨把她的手重又放回被子里,然后才抿唇笑道:“你好好睡觉,琥珀就在外头,宫里还有事儿,本王还得去处理呢,太子忽然没了,事儿一大堆,虽有四弟五弟帮衬着,可本王到底不放心哪!”
楚檀画抿唇,幽幽的望着他:“那我陪你去,好不好?”
“傻话!”安冉烨虽是斥责,眸中却半分怨怪也没有,只是柔柔的看着她,一叹,“傻画儿,你现在是两个人了呢,本王怎么舍得让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去呢?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你只要好好的,本王就能好好的了,明白么?”只下听那。
“......嗯,我明白。”楚檀画只得乖乖躺好,然后乖乖闭上眼睛睡觉,其实,她闭上眼睛只是为了掩饰那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有一句话其实她没说出口,他说他舍不得,其实,她也舍不得看他难过,她心里头的想法很简单,无论是高兴的难过的,她都要陪着他,现在,还会有他们的宝宝一块儿陪着他。
她心里早就认定了,无论是风霜雨雪,还是阳光明媚,都要携手一起走过的。
安冉烨吹熄了灯烛,便出了听雪堂,楚檀画静默了一会儿,等到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了之后,她才坐起来,用被子裹着自己靠在床上,清声道:“琥珀。”
琥珀应声进来,她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显得有些飘渺:“小姐,是要点灯么?”
“不必了,我就问你几句话,你回答我之后我就睡觉了,”楚檀画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太子妃与太子爷的尸骨是怎么找到的?你把详细的情形与我说一说,你且放心,我没事儿,我只是想知道罢了。”tnvw。
原本琥珀想要开口劝自家小姐先睡了不说的,结果后面这句话说了出来,她也就没有理由不说了,见楚檀画的音调很正常,琥珀微微抿唇,想了想,才道:“太子妃的尸骨是在后廊上发现的,太子爷与洛儿的尸骨是在殿门发现的,可是刚刚发现尸骨入殓之后,就下了一场大雨,所以什么痕迹都找不到了,也不知道这火究竟是什么原因起来的,皇上和贵妃娘娘都知道了,皇上下令要三王爷彻查,且四爷五爷还得督办太子停灵守灵送灵安葬的事儿,忙的不得了,回来看小姐也是抽空回来的,这会儿还得赶紧回宫去。”
楚檀画抿唇:“太子妃和太子爷的尸骨都烧成那样了,怎么可能知道就是他们两个人?贵妃娘娘知道这事儿还好么?”
凡经大火烧过的东西必定面貌全非,哪里还能认得出来呢?若是那殿中凑巧烧死的是一两个宫女太监,只怕也没人知道吧?
“尸骨是三王爷亲自看过的,说就是太子妃和太子爷,因怕刺激了皇上,没有让皇上看过,只是贵妃娘娘一定要看,看了之后就昏蹶过去,醒来之后状况也不大好,皇上一直都在大和宫里头没出来,只是那病又重了几分罢了,朝中的事儿都交给了几个成年的郡王还有三王爷,前两天乱的很,可是三王爷已经都处理好了,所以小姐这会儿不必担心的。”
琥珀是跟着一路看过来的,这些事儿她虽没亲眼所见,但是小顺子成天跟着三王爷忙进忙出,这些事儿都是他亲眼所见的,所以回来府里之后,私底下若是琥珀问起,他也会说与琥珀听一些,这会儿听见楚檀画问起,她也就把小顺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楚檀画听了微微敛眉,她心里明白,这些事儿是不能问安冉烨的,即便问了为了怕她担心,安冉烨也是不会实话实说的,搞不好还会勾起他不好的回忆来,所以她想着,琥珀应是知道的,果然这一问就问出来了。
她听了琥珀的话,微微敛眉沉思,安怀晚年丧子,不悲痛那是不可能的,心里多少会有疙瘩和心结难以跨过,何况还是这样突然的方式,且应是丝毫没有准备的,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打击;其二就是,太子突然去世,又是这样意外的方式,朝野上下不震动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些官场上的都是人精,风吹草动就能闻出一点点味道来,也不知这失了调查方向的大火和这一场事故会在这些人嘴里传成什么样子,她甚至在想,会不会有人以为这是安冉烨为了争取自身利益所做的事情,毕竟,二皇子已是形同废人,而太子一旦有什么事,受益的直接人就是安冉烨。这实在是很容易联想的方式,这想法是顺着想下去的,可是还是会有些聪明人不是这样想的。
再加上皇上又病着,朝中之事几乎就是三王爷一个人在忙,后宫之事又全靠粟贵妃一个人担着,眼下这情况,也算是艰苦到了极点了。
“琥珀,你可听到京中有什么谣言么?就是关于兴圣宫失火这件事的?”
“这倒是没有,只是小姐闯进宫中救太子的事儿大家都看到了,所以大多都是说些赞扬小姐的话,别的就没有什么了,”琥珀抿唇答道,又顿了一下,才道,“外头的这些事儿王爷已经都处理妥当了,小姐如今怀着身孕,不能太操心的,这天色晚了,小姐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事儿明儿一早起来再说也不迟呀。”
“嗯,也好。”楚檀画是知道安冉烨的能力的,她问这些也不过是想知道目前的局势,安冉烨能够处理这些事儿她是知道的,当下也是困得很,一颗心就此放了下来,然后裹着被子躺下来。
琥珀听到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便知道楚檀画睡了,她便走过来替楚檀画放下床帏,然后再轻手轻脚的走出去,结果一放下门帘站在廊上,一阵夜风吹过,停了一两个时辰的雨又开始下了,打在屋檐上滴滴答答的声音,琥珀站在那里看着,院中只有雨滴的声音,她轻轻一叹,心头爬上了一丝难言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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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老虎的屁股
楚檀画有了身孕,可是胎气不稳,她不能到处乱跑,这几日都必须待在府中安胎喝汤药,若是换了常人,只怕得在府中休养一两个月才行,她自己会医术,又知晓自己的状况,因此自己写了药方让琥珀去熬了药,如今喝了三五天就好了许多,也因为她素来身体就不错,所以休息到后来就没什么大碍了。下上楚只。
这几日正值清明前后,外头又下起了雨,太子突然去世,这是遇上了国丧,这个清明,也当真是实至名归了。
太子停灵期满,就要送入皇陵之中,前几日安冉烨还说要去皇陵祭奠先帝的话言犹在耳,如今事情发生了变化,楚檀画有孕在身不必去了,所以只是安冉烨并几个郡王和文武百官去送灵罢了。
外头的事情,安冉烨嘱咐楚檀画,叫她不必管着,只要她好好安胎便是了,只是楚檀画自己心里惦记,每每都是让琥珀跟小顺子打听了之后再来说给她听,她听说皇上的病慢慢的好了,粟贵妃也能在宫中走动了,朝中也都安静了下来,大家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除了兴圣宫着火的原因还在调查之外,其余所有的事情都在慢慢变好起来,楚檀画也就慢慢的安心了。
楚檀画每日在听雪堂里闲来无事,就开始做起针线活来,就想着亲口给孩子绣个小肚兜什么的,不过她这手艺,真是难以入眼,不过刚绣了一朵花而已,手上就有七八个针眼了,琥珀瞧了心疼要她别绣了,她倒是兴致盎然的不肯停下来,跟这小肚兜较上劲了。
这几日她都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腹中那孩子的悸动,说来也是奇怪,明明那孩子还只有一个多月,甚至手脚都还没有长成,不过这也许就是孕育生命的奇特吧,她竟能感觉的很清楚孩子的成长与感受,想到这里,总是一个人抱着绣的明明很难看却很用心的肚兜在那里傻笑。
“小姐,小心点儿!”琥珀站在一旁,不得已出声提醒,她家小姐又在傻笑,一傻笑必然就会在手上戳个针眼出来,这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好像得知怀孕之后,开始绣小肚兜开始,就开始了这种边绣边傻笑的模样,那笑容傻傻的,却带着满满的幸福感,琥珀还是头一回看见楚檀画这样笑,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小姐这样笑还挺好看的。
“哎哟!”果不其然,又戳到了手指头,幸而力道不大,没有出血,可是还是很疼的,楚檀画忍不住撇嘴,数落琥珀,“你突然说话做什么?吓我一跳,这下好了,又被戳了一下!幸而没出血,要是沾了血迹,你家小姐我又得重新绣了!”
楚檀画撇撇嘴,只是对着手指头吹了几下,开始看手里绣的东西,心里犯嘀咕,怎么别人都绣的活色生香,自己绣的明明是花儿,怎么瞅着像一坨屎呢?自己皱眉撇嘴,这个比喻可真难听。
琥珀笑笑,没说话,心道,她方才想漏了一点,怀孕之后,除了添了这傻笑的毛病之后,而且说话也越来越像个小孩子,常常挨着三王爷撒娇,三王爷也依旧宠爱,就由着小姐的性子去了。
不过说来也怪,小姐对别人都是好好儿的,唯独只喜欢挨着三王爷撒娇,三王爷也是一脸受用的模样,看来这也是小姐孕后新喜欢上做的一件事情了。
其实琥珀心里也明白,小姐那医书上就说了,孕后的女子各种毛病都有,小姐这样还算好的,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挨着人撒娇,然后就是各种绣肚兜,那些折腾人的毛病都没有,说不好怀的是个乖巧小郡主呢!
不过,琥珀瞅了瞅那绣样子上的东西,怎么看怎么没法子跟花联系在一起,将来粉雕玉琢的小郡主穿上这肚兜,这画面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又是在说谁讨厌呢!”安冉烨笑着进屋,他在外头就听见这主仆两个说话,疲累的脸上都忍不住挂起笑意,这些日子忙完太子的事情,他倒是没有闲下来,朝中事忙每天都早出晚归的,来去匆匆,能回来陪着楚檀画吃顿饭就已经很不错了。
“哎呀,你回来啦,是不是回来陪我睡觉觉的?”这会儿正是午后,不是饭点,外头天气阴了几天,就是没得太阳,安冉烨这时候回来,对于楚檀画来说算是个惊喜了,立刻跳下塌,飞也似的扑到他怀里,像个猫咪一般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
琥珀嘴角抽搐,睡觉觉?睡什么觉觉?睡午觉么?小姐怎么一跟三王爷讲话就是这个味道了,她眨眨眼睛,赶紧沏了茶就退下去了,小姐跟王爷的二人世界,哦不,三人世界,她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画儿没睡好么?你这段日子睡的不少呢,”安冉烨爱怜的捏捏她的鼻尖,抿唇笑道,“本王是抽空回来瞧瞧你,实在是在宫里想着你一个人在府里呆着,怕你烦闷,所以回来瞧瞧。”
这些日子都是楚檀画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他就走了的,他回来摸上床的时候楚檀画就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虽说楚檀画每夜都是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睡觉的,可是她就是觉得不够,这会儿难得遇上,便在他怀里亲亲摸摸抱抱,到处摸的不亦乐乎,丝毫不掩饰自己很想念他的感情,边摸口中边答道:“我不烦闷,也不无聊,晚晴姐姐来陪我说过两回话的,夏姐姐也常常会跟大哥一起来陪我说话,还有我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去静蝶堂找温嘉玩儿呀,哎,可是她昨儿搬到庆王府去了,说是受不了了!”
楚檀画撇撇嘴,她不就是折腾过温嘉几回么!她怀孕了啊,温嘉也不晓得体谅一下,不过是带着管家搬了一摞账本去静蝶堂叫温嘉也学着查查王府的账目罢了,可温嘉自从那次之后见了她就跟见鬼了似的,留了几句话,连夜就搬回庆王府去了。
听了这话,安冉烨忍不住笑,他是知道这件事的:“你这丫头,有了身孕还是这个鬼精灵的样子!人家这是躲着你呢!不过听说庆王身子不大好,温嘉过去了也好,她愿意在庆王府住着就住着吧,愿意回来就回来,都随她好了!”
这丫头的手一刻不停,摸的他怪痒痒的,只得抓着她的手,不许她乱摸了。
“恩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安冉烨不让她摸,楚檀画只好贴着他磨蹭,她闻着他身上好熟悉的味道,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今儿上午你还没回来的时候,二哥把药行的钱结了,还给我送来了,说是你吩咐的,四六开,我四你六,那个,我把钱都让琥珀收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她眨眨眼,巴不得他说不看,因为她看到钱的时候一激动,就把钱全都昧下了,都放在她的大箱子里,那里头都是她的钱,每天看着就好欢乐的感觉,心里特别的满足,以后生了闺女,这些钱给她当嫁妆正好。
“是么?”安冉烨勾唇一笑,他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来,这丫头越来越像个钱串子了,他便眯眼笑道,“本王不看了,以后药行的钱送来你自个儿收好就是了,这钱都给你,本王也懒得去费这个心思了!”tolq。
“真的吗?那太好了!狐狸,我好爱你啊,来,亲一口!”楚檀画一激动,狠狠的亲了他一口,眉开眼笑的。
安冉烨只是垂眸笑,视线却落在这丫头手里的东西上,心中好奇,便拿过来看:“你在做什么呢,这绣的是什么?老虎的屁/股?”
那黄黑相间的线条,看起来真像个老虎屁股,安冉烨一眼的疑惑,不是说绣个肚兜给孩子穿么,好端端的在肚兜上绣个老虎屁/股做什么?
“什么老虎的屁股,你什么眼神儿啊?”楚檀画不高兴了,从他手里抢过绣样子,顺手丢到桌案上,才正色道,“这是一朵花儿,并蒂莲花,我才绣了一半而已,怎么可能是老虎屁股呢?哼!你简直就是——唔——”
楚檀画话都没说完,安冉烨就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吻了许久,才放开她,看着在自己怀里低低喘息的女人,语调里微有一丝沉意,挑眉不悦道:“画儿,你还从没给本王绣过东西呢!他还没出生,你就这般尽心为他,本王不高兴了!”
楚檀画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脸一热,垂眸笑道:“你这个醋缸子,你连孩子的醋都吃,这孩子还没出世呢!再说了,他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嘛!你——唔——”
又是一吻封缄,吻过之后,安冉烨又沉声道:“那也不行,本王不管那么多,本王不许你心里只有他,你给他绣了老虎屁股,那你要给本王绣个狐狸!这样才公平!”
楚檀画听了啼笑皆非:“你都这么大了,还要穿肚兜么?”
谁知道安冉烨眯眼一笑,眸光落在她的胸口上,然后意味不明的在她耳边低笑道:“画儿都是当娘的人了还穿着,我这个当爹的,怎么就不能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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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想吃糖醋老鹰?
“你——”楚檀画被这句话噎的无话可说,瞪了他许久,忽而笑起来,“你要我给你绣个狐狸,你就不怕我把绣成个小兔子么?”
“不怕,画儿你能把狐狸绣成兔子,也算是你的本事,”安冉烨勾眉一笑,眯眼望着她,“再说了,本王贴身穿着,只有你才能看到,你自然是知道这个兔子其实是个狐狸的嘛!”
楚檀画哼了一声,没接他的话,自个儿心里盘算,她的金针无比厉害,怎么就不能征服这个绣花针呢!她定要把这个绣花针好好的折腾一下,看看谁还敢笑话她绣的花儿像个老虎屁股的!
见她这样撇着嘴,安冉烨也不再笑话她了,眉间一抹笑意,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让她坐下来,然后他也在她身边挨着她坐下,手也自然而然的搂上她的腰身,楚檀画眨眨眼睛,不知道他做什么,但是她自动由坐变成窝着,然后扯过那大红底绣着捧云团花的锦褥把自己裹起来,然后靠在安冉烨怀里,舒服一叹,然后挑眉道:“狐狸,你是有事儿要跟我说么?”
安冉烨一愣,继而一笑,她怀孕之后的感觉越发敏锐了,一眼就瞧破了自己的心思,当下便道:“今儿已是四月二十五了,太子的事情已经办完了,父皇和粟娘娘已经差不多好起来了,父皇听说你怀孕了,心里也是高兴的,只是不能来看你罢了,不过,太子去后,国不能一日无储君,父皇心里想着,要把本王立为太子,你为太子妃,让本王回来与你说说,等你身子好些,立太子的诏书会在下个月公诸于世,大典也将在下个月举行。”
楚檀画一愣,惊讶虽未露在表面上,可是心里确实是有些惊讶的,一则是因为安怀当真立了安冉烨为太子,这跟她当初的猜测太相似了,她也不知道原来安怀也是如她一般的想法;二则就是,安炫之才没了,安怀就这样快的重新立了太子,好歹安炫之也做了十几年的太子了,这样局面一转换,真不知朝臣们会怎么想,更不知粟贵妃心里会怎么想。
“这事儿粟娘娘知道么?”楚檀画抿唇,“这立太子的事儿是不是太快了?狐狸,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让大家缓一缓,你想啊,太子刚没了一个月都不到,这新的太子就选好了,这——”
楚檀画边说边看着安冉烨的表情,见他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那后头的话就说不下去了,想必她的意思他明白,就等着他是怎样解释了。
安冉烨沉沉一笑:“不瞒你说,这事儿是父皇定下来的,本王也是事后才知道,父皇说他会自己去跟粟娘娘说的,但是本王想着,粟娘娘或许一时也会没法子接受。不过,本王倒是明白父皇的心思,父皇年纪渐渐大了,若是还拖着不立储君的话,难保不会再出现安素简那样的人,何况朝堂之上,也有不少是太子的亲信,本王与太子兄弟情深,多少也会影响父皇的判断,况且,除了本王之外,剩下的郡王里头,哪一个可以让父皇毫不犹豫的就立为太子呢?——能堪大任的,只有本王一人。”
安冉烨说的这些事,其实这些日子楚檀画早就在心里想过无数遍了,不过她只是不曾料到有这样的快,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了,忽而觉得被封为太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日子还不是照样过么!
而且她家狐狸能干的很,这道理和局势分析的头头是道,并且还这样的自信,那她也用不着再去费心想什么了,这心里头彻底一松,就又打了个哈欠,最近有了这孩子,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的时候醒着,多数时候还是犯困,她只不过是用刺绣分散注意力罢了,这会儿在安冉烨怀里一靠,她就又犯困起来。
“恩恩,好啊,那就好,你们觉得好就行,立你为太子,我跟宝宝都没有意见,我们举双手双脚赞成,”楚檀画在榻上翻了个身子,却依旧抓着他的手不放,咂咂嘴巴,“你陪着我睡觉觉,别走了,特地赶回来,当个抱枕也不错啊,一会儿走的时候记得跟琥珀说......我想吃糖醋老鸭......”
想吃糖醋老鹰?楚檀画后面那句话说的太轻,安冉烨没听清楚,可见她眼睛闭着快睡着了也不敢问,只得自己琢磨,糖醋老鹰是个什么东西?这可以吃的吗?人家都是酸儿辣女,他家这位偏偏喜好甜的和酸的混合的,难不成到时候生出来是个爱吃糖的小子?
城郊百里之外倒是有个狩猎场,里头也有驯养的老鹰,这会儿派人去取来也来得及,只是糖醋老鹰的做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想了片刻,安冉烨干脆不想了,他只负责把原料弄回来,至于该怎么糖醋应该是厨子去想的问题,他用不着费这个心思。
想到这里,便招手让小顺子进来,然后把事情说了一遍,小顺子便低声让他放心,说是即刻就派人去取来。
楚檀画醒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了,她从榻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却发现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忍不住叫道:“琥珀琥珀琥珀!”
琥珀忙进来,见她醒了,忙去倒茶给她喝,也不等楚檀画发问,直接就道:“宫里有事儿,王爷就进宫去了,临走前吩咐奴婢,让奴婢告诉小姐,说晚上不必等他吃晚饭了,还说夜里也不知什么时辰回来,还让小姐早些安歇。——小姐,要摆饭么?饭菜都已经预备好了。”
楚檀画听了撇撇嘴,她睡醒了就饿得很,听见摆饭两个字眼睛都冒光,忙点头道:“好哇好哇,吃饭吃饭!”
因只有她一个人在屋里吃,琥珀也已经吃过了,所以桌子上就是两菜一汤,一个玫瑰豆腐,一个什锦蜜汤,剩下那一大盘子里头的东西陌生的很,楚檀画根本不认识,但是闻到了糖醋的味道,但是细细一瞧,也绝不是糖醋老鸭的样子,她用筷子指着那菜望着琥珀道:“这一大坨是什么啊?”
琥珀刚替她舀了一碗蜜汤放在一边晾着,见楚檀画问,便笑道:“是小姐睡着之前嘴里念叨着呀,说是要吃这个糖醋老鹰,所以王爷特意去了狩猎场取回来一只呢,也没敢弄太大的,这个就够小姐一个人吃了,这府里的厨子也没弄过糖醋老鹰,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就是凭着手感做的,小姐不如尝尝吧?”
“糖醋老鹰?”楚檀画听到这个菜名一脸黑线,忍不住皱眉道,“我说的是糖醋老鸭,糖醋老鸭!这样都能听错,他不是狐狸吗?狐狸不是耳朵尖尖的吗?糖醋老鸭能听成糖醋老鹰,我真是服了他了!”
琥珀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抿唇道:“小姐,反正都是糖醋的,不如尝尝鲜?”
“不吃,”楚檀画才不会吃这个东西呢!她要吃的是老鸭老鸭!内心咆哮了一会儿,她便淡定下来了,就着一菜一汤便把晚饭吃完了,然后站起来,对着收拾碗筷的琥珀道,“把这个糖醋老鹰收拾一下,我要带到宫里去给三王爷吃!”
“啊?”琥珀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楚檀画又重复了一遍之后,她却有些踌躇,“小姐要把糖醋老鹰给三王爷吃自然是没问题的,不如包起来等奴婢找人送进去啊,小姐还是不要亲自去了吧!”
楚檀画挑眉:“我为什么不能亲自去?”
琥珀被她的凌厉目光所逼,只得抿唇道:“那个,因为,因为王爷吩咐,说不能让小姐出门去的,外头人多,会撞小姐的。”
哪有这样的人呢?再说了,她又不是走着出门的!
楚檀画咬唇:“我坐马车去!”
“这个,王爷也说不行的,马车颠簸,对小姐不利。”琥珀眨眨眼,仍旧是不松口。
楚檀画深吸一口气:“我骑马去!”
琥珀窘:“小姐,这个好像比坐马车更恶劣一些,王爷提都没提过,肯定也是不行的!”
见琥珀坚定不移的执行安冉烨的嘱咐,楚檀画想了半天,不得不说一个她自己最厌恶的交通工具了:“我坐软轿进宫,这样总可以了吧?”
要小安那。琥珀想了片刻,才道:“这个王爷好像没说不行,那小姐等一会儿啊,奴婢去找人备轿。”
楚檀画抱着装着糖醋老鹰的食盒坐在密不透风的软轿,皱眉撇嘴,这哪里是怀孕啊,倒真像是怀了个金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生怕她把肚子里那个金蛋摔了,一个个都紧张的要死!tolq。
好容易在轿子里闷着一路到了朝房门口,琥珀去一问,回来却说三王爷不在朝房里头,也不在大和宫,说是刚刚被粟贵妃叫去了绯烟宫。
楚檀画听了心里一咯噔,这大晚上的,粟贵妃叫安冉烨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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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这还需要真凭实据吗?
“小姐,咱们现在是去绯烟宫么?”琥珀在轿子外头问。
楚檀画微微抿唇,从轿子里出来,把食盒递给琥珀拿着,对着抬轿子的人道:“你们寻个地方呆着,不要惊动了旁人,”众人应了一声,她才对着琥珀道,“你随我两个人走去绯烟宫,注意别让人看见咱们了!”
虽说进来的时候用了腰牌,侍卫们都知道三王妃趁夜进宫了,但是楚檀画还是不想引起很大的骚动,大晚上的在宫里坐一顶软轿太引人注意,她更愿意弃轿步行,何况她睡多了,轿子里又很闷,索性出来走走散散步也是好的。
宫道上没有什么人,来往的宫女太监也不多,再加上楚檀画身上的深褐色披风在夜里根本很难瞧出来,所以来往的宫女太监竟也没人看见她,有的看见了也只以为是宫里的小主或是宫女什么的。
琥珀跟着楚檀画站在绯烟宫外头,那值夜的宫女不少,全都直直的杵在那儿,要想悄无声息的进去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琥珀凑近楚檀画,悄声问道:“小姐,要奴婢去通报么?”
“你别出声!”楚檀画转眸低声道,“你要是一通报,粟娘娘不就知道咱们来了么?到了那时还怎么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呢?你把食盒拿着就在外头守着,我自有法子进去瞧,你只要替我把守放风就成!”
听说不必让她进去,琥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把守放风她在行,当下便点点头道:“小姐你放心吧!”
楚檀画递了一颗解药给她吃下去,然后拿出软筋散来一撒,值夜的宫女全都悄无声息的软倒在地,楚檀画得意一笑,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
她一进去,就看见内殿里头有烛光摇曳,那窗纸上分明映着两个人的影子,楚檀画撇撇嘴,悄悄的靠近那窗子,这回不用瞧都知道是粟贵妃和安冉烨在里头说话,所以她只用在窗根子底下猫着就行,正巧有个拐角,她就在那里猫着,顺道还能监视有没有人从殿门里进出,那这廊上拐角前的一大丛矮树丛,正巧能挡住她的身影,这会儿也不会有人来,她便凝神静听屋中的人说话。
“烨儿,皇上与本宫说,下个月就要立你为太子,且庆典也在下个月举行,你知道这件事么?”粟贵妃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可是却比从前很明显的少了柔和的味道,多了一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就是听着不大舒服。
“儿臣知道,父皇曾对儿臣说过的。”听了这话,楚檀画在外头撇嘴,看来粟贵妃对这件事情心里是有想法的,不然不会这么晚了把安冉烨叫到绯烟宫来说这件事。
粟贵妃听了这话沉默了许久,楚檀画在外头都等的不耐烦了,才听见她道:“炫之的事情可有查到什么眉目么?那起火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娘娘,儿臣这些日子仔细查过,火的确是从后廊上起的,当时太子妃在后头烧水,有宫女想要帮忙,太子妃却坚持自己来做,后来不知怎地就起火了,儿臣怀疑是那烧水的炉子有问题,可是一场大火之后兴圣宫几乎化为灰烬,之后又是一场大雨,什么痕迹都很冲刷的没有了,容娘娘再多给儿臣一些时间,儿臣定能查出是怎么回事的。”
楚檀画在外头边听边点头,安冉烨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当晚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后头的事儿也是小顺子还有琥珀说给她听过的,主要是一场大火将什么都烧毁了,之后又是一场大雨,这要是想要查个水落石出,还真是挺难的。
粟贵妃却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那声音还挺大的,把楚檀画都吓了一跳,就听见粟贵妃在里头厉声道:“你不要跟本宫说这些,你说的这些本宫都知道,已经有无数人跟本宫说过这些了!本宫就是问你,这场大火究竟是人为还是无意?宫中向来防火防的谨慎小心,太子妃在后廊上烧水,为什么没有人在旁边瞧着?是本来就没有人,还是人被支开了?皇上那天夜里跟炫之一起突发急病,这难道不是巧合吗?”
个里会来。楚檀画在外头听着,觉得粟贵妃说的也有道理,心里只是想着,这要是她在里头,粟贵妃这样声色俱厉的跟她说话,她非吓傻了不可,肯定也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安冉烨静默了一会儿,才答道:“娘娘,儿臣没有查到证据,不敢断言究竟是人为还是无意中造成的。宫中确实防火防的小心谨慎,但是也不排除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关于这一点,娘娘协理六宫自然是知道的,何况当时宫中因为父皇的事情忙乱,兴圣宫中使唤的宫女太监本就不多,太子妃常常亲力亲为做一些事情这一点娘娘也是知道的,之后后面娘娘所说的疑问,儿臣不知道,所以不能回答娘娘的话。”
安冉烨这样恭敬的跟一个人说话,楚檀画还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她一想也能理解,熙妃从小待安冉烨就如同就是很严厉的,而安冉烨与安炫之兄弟情深,粟贵妃待安冉烨自然也是很好的,再加上安炫之的缘故,安冉烨对粟贵妃说话自是要恭敬一些的。
“你不知道?你不能回答本宫的话?”粟贵妃听了安冉烨的话冷笑数声,然后才道,“你不能回答本宫,那就听本宫来跟你说吧!你的王妃医术过人,本宫是知道的!这样一来,让炫之与皇上同时突发急病根本就不成问题,只需要掌握好时辰就够了,你直接去大和宫拖住皇上与本宫,你那王妃就在兴圣宫里分开阿媛和炫之,然后又说要烧什么热水,你对阿媛和炫之的性子了如指掌,自然会告诉你那王妃,阿媛不就会自己亲自去烧水了么?你那王妃做些手脚,后廊不就顺利起火了么!阿媛在后廊上被烧死,火势太大,炫之又没逃出来,不是也一并葬身火海了么!你那王妃好会做戏,事后冲进去救人,自己又昏倒,你们夫妻两个演戏,一个姐妹情深一个兄弟情深,能骗到天下所有的人,却骗不到本宫!!”
粟贵妃说到后来,都吼了起来,声嘶力竭的,而且提起自己儿子与儿媳的惨死,还止不住的掉眼泪,却不肯大哭,那语调之中,满是对安冉烨的恨意。
楚檀画在外头听的冷汗直冒,这、这是怎么说的?怎么怀疑到狐狸头上来了?
“娘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没有真凭实据,不能这样诬陷儿臣的!儿臣知道太子哥哥去世对娘娘的打击很大,娘娘若是心里难受打两下儿臣,骂两下儿臣都是可以的,可娘娘不能诬陷儿臣啊!这件事尚未查清楚,娘娘怎可这般说话呢?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有人会说太子哥哥看走了眼,说儿臣恩将仇报么?”听声音,安冉烨也是觉得莫名其妙,有些着急的样子。
“哼,你以为呢?本宫就是说炫之看走了眼,就是说你恩将仇报!这么多年,本宫母子待你不薄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本宫叫你这会儿来,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你若是肯认下,本宫不会把这件事情公诸于世的,本宫不打你不骂你,难道要一句实话不可以吗?这宫中尔虞我诈本宫见多了,却从未想过你竟然为了权势地位这般设计你那病重的哥哥,你跟那安素简有什么区别?”
“娘娘,儿臣没有做过的事情,儿臣怎么能承认呢?儿臣心里,是真的把太子哥哥当成亲大哥看待的,儿臣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娘娘从小看着儿臣长大,儿臣的秉性为人娘娘还不知道吗?那权势地位,儿臣何曾放在眼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