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笑笑莞尔一笑,和钟楚凡眼神示意,两人离开了夜千罗的房间,而夜千罗还在看着门口发呆,他竟然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了?而他自己也没有介绍自己。
突然,院落中灯火通明,刚出门的笑笑和钟楚凡被拦截在了院中,笑笑璀璨一笑,她大意了,因为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没有运行功力,也就忽略了院中的异样。她应该想到的,还把钟楚凡拖下水了。
钟楚凡往前一站,就把笑笑挡在了身后,不管要发生什么,都不能让笑笑动手。
“贵客光临,怎么不喝杯茶就走了?”慵懒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伴随着一道邪魅的身影出现了,敞开衣襟的长衫,光洁解释的胸肌随着走动若隐若现,那浓密的黑发不羁地束于头顶,几缕不安分的头发却掉落额前,更增添了几分随性和性感。
“大哥,他们是我的朋友。”忙出来的夜千罗慌张地叫道,却无人知道这凝聚了他所有的勇气,看着大哥那没有一点温度的双眼,夜千罗很害怕,他不知道,大哥怎么会到这儿来了。
“既然是小弟的朋友,那更应该歇一歇再走,要不,我们不是死了待客的礼数?”夜千罗的大哥夜修罗脸上荡漾起来浓浓的笑意,仿佛听到他们是夜千罗的朋友是非常高兴的一件事情。
“抱歉,我们已经歇够了,告辞了。”钟楚凡面对夜修罗不见半点惧色,依旧是不温不火的表情,来者不善,这个大哥不是什么好货色。
“既然知道小弟患的是什么病,为何不医治呢?难道你们就忍心看着小弟忍受病痛的折磨?”夜修罗毫不避讳地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那个女人居然用这么狠毒的招数来保护夜千罗,还真是费尽心机。
“大哥,小弟求你,让他们走吧,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夜千罗看着夜修罗一点让路的意思都没有,知道今晚笑笑他们要离开是难了。
他不想因为自己而牵连了两个朋友,所以他只能卑微地祈求夜修罗,祈求他放了他们。
“小弟此话怎讲?大哥可是为了你好,把身上的病治好了,那么小弟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可不能误解了大哥的意思。”夜修罗的话语无辜而又真诚,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夜修罗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家伙,谁也无法猜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大哥,我求求你,让他们离开吧!只要大哥让他们离开,我会答应大哥的任何要求。”夜千罗瘦削的身子走过笑笑身旁跪倒在夜修罗的跟前,他从来没有这么勇敢坚持过,可是今天为了他生平仅有的朋友,他愿意做一切,只为着珍贵的友谊。
“你们兄弟俩还真是奇怪,明明是兄弟,怎么弄得像是主仆似的,快起来,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再这么一跪,就更不好了。”笑笑拉起夜千罗的身子,微笑地说道。虽然淡淡的,但是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大少爷面前如此放松呢,更别说说话了,还有那么一点点地讽刺意味。
“我没事,你别担心。”夜千罗想朝笑笑展示一个宽慰地笑容,可是却不知道他做得好勉强,但是对于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还能笑出来。
“我不担心,自己的身体自己注意,呵呵,要不没人会关心你的。”笑笑说着现代人最实在的语录。如果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又会有谁来爱惜你呢?
“那你的呢?”没想到身后的钟楚凡说话了,说得笑笑很是尴尬啊,还好,夜千罗并不知道内情,要不她这脸真的没处搁了。
“钟大哥,不是有你吗?”笑笑甜甜地说道,顺便瞪了他一眼,好歹给她留点面子啊。
“好了,我们该走了,要不他们要来找人了。”钟楚凡想到自己可是给人打过保证的,要是不能按时把人送回去,他可不敢想象,这京城会乱成什么样。
以后自己也别想靠近笑笑了,失去信用很可怕。想想,钟楚凡就哆嗦。
“嗯,好好照顾自己,我们走了。”笑笑对夜千罗温柔地交代,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那个邪魅地不是人的男人看上一眼。
“钟大哥,走吧。”笑笑走到钟楚凡的身边,等待着钟楚凡出手了,因为她不能动真气,所以连轻功,都有困难,笑笑只好借助钟楚凡的力量了,其实她可以的,只不过他们担心,也就不用好了。
“告辞了。”钟楚凡挽住笑笑的腰,一个提气某人已经临空拔起,眼看就要到达房顶了,之间难男子如鬼魅般出现在了钟楚凡他们的眼前,嘴角有着自信的微笑。
这个男子武功很高,而且很诡异,笑笑一看他的轻功就知道钟楚凡不是大的对手,心里暗叹。“钟大哥,好像脱不了身了。”笑笑俏皮地叙述着,似乎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降临。
“不管如何,你不准动手。”钟楚凡又怎么会不知道笑笑的意思呢,又怎么会没有看出他和那男子之间的差距呢?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笑笑动手,一旦动手,笑笑的伤势势必加重,轻则残废,重则身亡,这不是笑话,更不是吓唬,而是真实的。
“要不商量一下,看他放不放我们走?”笑笑说出口的话仿佛是异想天开,事实也让钟楚凡哭笑不得,这种情况下,笑笑居然还能开玩笑。
“你能不能放我们走啊?”笑笑果真朝那男子开口了,那笑颜甜美而纯真,就像是在跟一个熟识的人协商一样。
“留下来做客不好吗?”男子也好言地反问道,三人已经站在了房顶,看他们谈话的样子,哪像是敌手啊,倒像是叙旧。
“好哈,不过我有事啊,不能耽搁的,所以我必须得回去。”笑笑很乐意接受他的挽留,但是却因无奈的原因,不能停留,话好听,可是结果都是一个,那就是一个非要走,一个非要留。
“可是我很想让两位留下来呢,该怎么办?”男子邪魅的容颜竟然出现了为难的神色门竟然有憨厚的感觉。
“你真是个祸水。”笑笑看着眼前的男子,那妖冶的容颜,和多变的表情,感叹地赞道。
“哈哈哈…”男子没有想到笑笑会来上这么一句,错愣过后是开怀的大笑,这笑声感觉通透多了。不像刚才那些话语,明明假的很,还说得那么好听。
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你就真的那么想让我们留下,要不折中一下,你跟我们走好了”笑笑的话还真让人啼笑皆非,这哪像要被人扣留的人会说的话啊。
“姑娘希望我跟你走吗?”夜修罗看着笑笑,收起了那邪魅的神情,认真的问道,唇边有着淡淡的笑容。
“是啊,你武功那么好,跟着我,我去哪儿都有人保护,这可是好事”笑笑也认真的回答,看着眼前的夜修罗,其实他他的身上有着亦正亦邪的气质,笑笑并不讨厌,甚至有点欣赏了,每个人的性格养成都和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就像她自己,不也是人们眼中人人恐惧的杀人不眨眼的幽萝谷的谷主吗?
“你想去哪里?”夜修罗继续问道,仿佛两个讨论要去哪里游玩的朋友一样,哪有一点剑拔弩张的气氛。
“天下之大,任我遨游”笑笑并没有说出一个具体的地点,却让人听出了她的心境。
“好一个天之大,任我遨游,可惜我们不是同路人”夜修罗感叹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打算再浪费唇舌了。
“呵呵,你有把握拦住我们吗?”笑笑对此很是质疑,虽然他的武功确实高过钟楚凡,但是他却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呢?”夜修罗话章未落,人已经向他们扑来了。
“大哥,不要啊”站在下面一直紧张的观望的夜千罗看到夜修罗出手了,惊恐的叫道,他不想看到笑笑他们受伤。
“不许出手”钟楚凡迎上前去的话就是不准笑笑动手,笑笑但笑不语,如果钟楚凡没事的话,她可以听钟楚凡的话,但是如果有了什么意外,她又且会袖手旁观,更别说来此,是她的主意。
笑笑观察着男子的武功,她不懂门派,但是却看得出那武功招术诡异,要说天山的武功是大家的话,那么这男子的武功就是杂家,但是却又自成一派。
最主要的是,他的内力很厚。
过招之间,男子依然能保持那慵懒的神态,很是让人切齿啊,再看钟楚凡,虽然有些吃力,但是步步国营,招招防得滴水不漏,看情形,夜修罗要想拿下他们一时半会也不易事。
一转眼两人已过了百招,笑笑看着明亮的月亮,暗叹,魅影他们该等着急了,虽然魅影他们不知道她身体的真实情况,但是自从上次受伤以后,他们对他很是不放心啊。
“钟大哥,时间差不多了”笑笑扬声提醒,她可不想等到魅影他们来寻人。
“你先回去”钟楚凡给出的答案就是这个,他缠住男子,让笑笑先回去。
“别忙了,今晚谁也别想离开”夜修罗狂妄的说道,似乎他们已经是他的掌中物。
“呵呵,还没有我出不去的地方呢,我到要见识见识”笑笑声音一错,已经先一步接下了夜修罗的掌风,钟楚凡被带到了身后。
“笑笑,回来”钟楚凡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夜修罗的对手,但是他却不想看着笑笑受伤。那内力反噬的后果不是谁都能承受。
“公子真的不让吗?”笑笑看着夜修罗,和气的问道,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姑娘如果留下来的话,我马上让开”夜修罗看着眼前的笑笑,不会相信,难道他连她都不留不下来。
“那就试试吧”笑笑主动出手了,凌厉的掌风凝聚在了手心,真气凝聚过程中,真的感受到了一股强劲的力量在反扑,该死的,这自我修复的功能就是这样吗?让人死不了也动不了。
速战速决,一个念头出现在了笑笑的脑海中,身随心动,人已经向夜修罗扑去了,出手就是致命的招式。
从笑笑的出手速度,夜修罗已经察觉自己小看了笑笑,迅速的备战,同样是凝聚了全身的功力。
高手过招,重在兵贵神速,在他还来不及以全身的力量备战的时候,笑笑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出手就往他的胸口击去,夜修罗仓皇中只有双掌相抵,同时两道人影同时极速的后退,夜修罗是被震退的,可是笑笑却是自己的内力反扑,一口鲜血喷泄而出,而趁机,钟楚凡抱起笑笑,迅速的离开了。
而看到笑笑吐血的夜千罗脑海中又浮现了笑笑之前那苍白的容颜,她肯定是伤势还没好?伤上加伤,她怎么好啊?夜千罗本就白得透明的脸更苍白了。
而看着离开的人,夜修罗也颓然跪地,一口鲜血喷洒在了房顶,那女孩的功力好深厚,但是他却发觉了那女孩的内力很诡异,好像有几股,看着笑笑的情形,他大体知道怎么回事了?那女孩有伤在身,所以说今天她是带伤作战,夜修罗的眼睛里闪现了发出猎物的幽幽光芒,若是她没伤的话,那么她的身手绝对可以和他一决高下。
而抱着笑笑疯狂离开的钟楚凡,看着怀中的笑笑气息奄奄,钟楚凡却无力帮忙,只希望能离开那危险男人的范围。
当他抱着笑笑直接降落到医馆的院中时,魅影,夜影以及雨燕他们全都出来了,看着钟楚凡怀中的笑笑,全都变了脸色。
“快把门打开”钟楚凡吩咐道,抱着笑笑直接进入了房里,把笑笑放于床上,从手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统统扎入了笑笑的穴道内,以免真气逆流,心脏爆烈而死。
魅影等人虽然紧张,但是却知道他们该做什么?全都退出门外,在门外安静的等着,所有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发出响动。
“笑笑,配合我,把真气理顺”钟楚凡沉声说道,如果现在不及时理顺的话,那么笑知就真的非死即伤了。
笑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知道钟楚凡在做什么,当然也听到了钟楚凡的吩咐,努力的把全身乱窜的真气归拢,虽然每一运行,都如躺在针垫上一样,浑身疼得厉害,但她还是坚持。
自己是不是感到疼痛就不能体会生存的意义?笑笑扪心自问,却无人给出回答。
钟楚凡还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看着床上的笑笑,那浑身的银针,钟楚凡却时刻关注着每一根针,只要发现那根针有异常,他的心跳就加倍。
当笑笑的真气郁结时,经络就阻塞,穴位上就有了出血点,渐渐的,笑笑的衣裙都开始染红了,只因为从各个穴位渗出了血迹。
“笑笑,一定要坚持住,要不你就真的起不来了”钟楚凡看着笑笑越来越多的出血点,感受床上笑笑越来越微弱的气息,急了,大声的说道,当然也让在外边的人们听到了,魅影双掌握得紧紧的,就怕失控就往里边冲,里边的女孩,是他一生保护的对象,是他效忠的谷主,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他却看着她一再的受伤,而无能为力。
“钟大哥,你闪开”笑笑知道任何武功都是有利就有弊,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破了自我修复神功,这功夫是救人的也是害人的,特别是对于她来说。
“笑笑”钟楚凡看着一脸煞气的笑笑,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可不能做傻事啊。
“走开”笑笑闭眼忍着疼痛,运行全身的真气,寻找自我修复的罩门,等找到了罩门,笑笑猛一运气,全身的银针全都从她身上飞离,深深的射进了房子的各个角落,直至针柄,只留下一个细小的小空的痕迹。
手腕翻转,猛的朝罩门扎去,笑笑顿时如泄了气的娃娃一般没有了气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静,静得让人窒息,钟楚凡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如此自费武功的事情,全天下也就只有笑笑下得了手,可是她现在怎么样了,为何一动也不动,钟楚凡甚至没有勇气去查看,看着笑笑颓然的倒在床上,他却只感到浑身颤抖。
深深的呼吸,极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走到笑笑身边,首先就是查探笑笑的气息,还好,钟楚凡士的心总算放下来了,笑笑还有呼吸。
迅速的把笑笑放平躺在床上,查看笑笑的脉络,发现,笑笑全身的功力已经化为乌有,能感触到的也只是微弱的脉搏和经络堵塞的脉象,现在的笑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姑娘了。这又岂是一个武者能接受的事情,更何况是身份特殊的笑笑。
之前受的伤也再次撕开了康复的假象,一切都暴露出来,没有一点保留,武功全失后的无力,伤重后的虚弱,全都在脉搏上,但是最幸运的是笑笑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事情。
为今之针,想要医治笑笑的伤痛,也只能按部就班的来了,每天坚持服用大量的中药。
钟楚凡提手写下了药方,走到了门口,当他的脚步刚跨出门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期待着着他。
“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去吧,马上熬药”雨鹰已经接过药方去了,而魅影等人还在看着他,仿佛要他说个明白,现在的笑笑是何情况。
“笑笑没事了,只要按时服药,不用多久就会痊愈的”钟楚释然的说到,却没有把笑笑失去功力的事情说去,那个还是让笑笑自己说吧。
“有劳公子了”魅影真诚的感谢,雨鹤已经端上了热茶,只为谢谢这个救了她们谷主的大夫,却不知真正救了笑笑的,是笑笑自己。
“其实我没有帮上忙,是笑笑自己救了自己”钟楚凡看着他们感恩的神情,把实话说了出来,以前的笑笑,还是现在的笑笑,都是让人惊叹的符号,每一刻都会让你为她的举动惊诧震撼,惊诧于她的情义震撼于她的狠绝,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是没有一点的余地。
“夜深了,公子在这儿休想吧”雨鸽说道,总不能让钟楚凡现在还离开。
“没事,我先回去,明天我再来看笑笑”钟楚凡说道,现在的笑笑最需要的休息,有他们的保护,他算是放心了,他得回去看看医书,找找有没有能帮笑笑恢复功力的方法。
“我送公子”夜影站了出来,由他去送是最合适的,魅影他们就让他们好好的保护笑笑。
“我先回去了”钟楚凡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一阵折腾下来,他也很疲惫,但是为了笑笑,他还得翻看书籍,实在不行,他还得找到师傅,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笑笑。
“好了,回去吧”两人施展轻功,直到清风居,钟楚凡对一直护送他的夜影说道,心中也为夜影有如此修为感叹。
笑笑的手下都有如此修为,那笑笑的武功又是何等的高强啊,可是现在却全没了,笑笑能接受这个事实吗?钟楚凡不由的有些担心。
“公子好好休息,夜影告退了”夜影拜辞,几个起落人已经百丈外。
而医馆里,笑笑还在熟睡,魅影坐在屋里中央的凳子上守候着,雨鹤姐妹忙里忙外的照看着,终于等到药熬好了,却看不到笑笑有苏醒的迹象。
“小姐,小姐,喝药了”雨鹰轻声的在笑笑耳边呼唤,看着笑笑那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庞甚是担心。
不知道笑笑今晚是去哪里了,又怎么会受的伤,但是小姐不让知道,他们也不会随意的去追查。
幽幽醒来的笑笑,看着雨鹰正端着药站在床边,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毕竟这是她自己下的手。
“扶我起来”笑笑不想勉强自己,因为现在的她可是连接碗都有问题,别说坐起来了。
“小姐,小心”雨鹤赶紧坐到床头,小心的扶起笑笑,这才发现笑笑的不对劲,哪儿不对劲,一时说不上来,但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小姐这样子,就好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一样。
背靠着雨鹤,笑笑瘫软的样子让感到一切都不对劲,雨鹰也没有看见笑笑伸手接碗的意思,这才示意雨燕拿来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着笑笑。
“小姐”笑笑喝着药,瘫软靠在雨鹤怀里的脊背却是大汗淋漓,雨鹤的心好疼,她们神功盖世的谷主居然连起身都会虚弱成这个样子,这代表了什么,就只是受伤那么简单吗?
“别担心,我只是太虚弱了,修养一阵就会好了”笑笑咽下口中最后一口苦涩的中药,仍然撑起微笑,安抚担忧的他们。
“小姐好好休息”雨鹤轻轻的把笑笑放平躺在床上,忍着眼中的泪花,吹灭了屋里的几根烛火,只剩下一根闪着微弱的红光。
一同退出笑笑的房间,雨鹤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抱着身边的雨鹰使劲的哭,却没有发出一点抽泣的声音,只怕让屋内的笑笑听到了,影响笑笑休息。
大家交换了个眼神,魅影守在门外,她们回到了隔壁的房间,这才展开提问。
“雨鹤,究竟怎么了,你别哭,你告诉我们,究竟怎么了?”雨鹰从雨鹤的神态多少知道这个消息肯定是不详的,但是她还是想求证。
“小姐,小姐,没有内力了”雨鹤哽咽半天才吐出了让她们震惊的答案,这无疑是惊天霹雳,怎么可能?大家都有点难以置信,谷主竟然会失去了武功,那么以后她该怎么办?
“你查清楚了?”雨燕再次追问,她还是难以接受这个突来的噩耗,她也想象不出失去了武功的小姐会是什么样子?
“真的,小姐的命脉一点功力都没有,要不小姐怎么会连坐都做不起来”雨鹤想到刚才小姐虚弱的样子,却依然笑着安抚他们,她就好难受,好心疼。
“小姐究竟是被谁伤到了?”雨燕冷冷的问道,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她一定要剥了他的皮。
“钟大夫应该知道”雨鸽也是冷沉的说道,现在的她们可没有在笑而前的那种温柔和和善。
“小姐不会想让我们知道的”雨鹤无奈的说道,她们不能违背小姐的命令。
“好了,擦干脸上的眼泪,不许在小姐面前哭,更不许在小姐面前露出伤悲,我们记好,从此以后,凡是有小姐的地方,就必须有我们,我们要好好的保护好小姐,不能再让小姐受到伤害,就算是我们全都死了,也得保护好小姐”雨鹰严肃的吩咐,率先带头擦去了脸上的泪痕,深呼吸,掩去脸上的悲痛,一脸从容的走出了房间。
雨燕示意魅影和刚回来同样守在笑笑门口的夜影过去,其余的替换了他们的位置,雨鹤和雨鸽守在门口,而雨鹰却进入了笑笑的房间,守在房中,现在的笑笑武功全失,他们不能大意了。
“你说什么?”魅影和夜影震惊的站起身子,看着说出事实的雨燕,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同样震撼。
“不用怀疑,你们听到的就是事实,小姐功力全没了”雨燕迟缓而语气凝重的说道,但是她不能再流泪。
“以后,你们无论如何,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护好小姐”雨燕知道这幽萝谷中武功最好的就应数魅影和夜影,所以保护笑笑的任务还得主要靠他们,她们的能力毕竟有限。
第一卷 第八十章
“太后驾到”龙腾殿外响起了太监的声音,正和封如海议事的尉迟鸿泽皱起了眉头,怎么不通报一声就来了,但是还是起身走向门口迎接。
“儿臣见过太后,今儿个太后怎么有空过来了?”尉迟鸿泽作势搀扶着太后往里走,坐上了主位。
“臣叩见太后”封如海在太后坐定以后行了跪拜礼,今天的太后,身着华丽妖娆的衣祒,就像是那盛开的牡丹,高高在上,让人景仰。
“封大人免礼,坐吧”太后疏离高贵的说道,端起了宫女奉上的菊花茶,红唇微启,啜饮一口,优雅而大气。
“谢太后”封如海明显的感受到了今天的太后和那日的太后不同,今天的太后才是大家所熟悉的雍容华贵,淡漠疏离的女子,而不是那天个慵懒中带着幻梦的女子。
“皇上,本宫今天来打扰皇上,是有事不明,还望皇上给本宫解惑”太后淡淡的说明了来意,彼此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的。
“太后有何事不明,直说无妨”尉迟鸿泽大体知道她为何而来,但是这所谓的不明,可就不明白她要问的是什么了?
“既然皇上同意了,那么还劳烦皇上宣司马丞相觐见,本宫有话要当面问他”太后似乎是有备而来,这让尉迟鸿泽和封如海都知道了这事情的严重性,难道她知道什么了,还是她打算做什么?
“宣马丞相觐见”尉迟鸿泽倒想看看他们又要玩什么名堂。
“皇上,太后,臣就先告退了”封如海一听也知道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所以主动请退,以免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封大人也应该在场的,坐下吧”不等皇上说话,太后已经断绝了封如海的退路,虽然语气平常,但是却有着风雨欲来的阴霾和沉重。
“坐吧”尉迟鸿泽也吩咐到,既然如此,那就静观其变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是”封如海不得不坐下,心中却在盘思这太后今天的举动太过反常也太过强势,不过太后从来就不是弱势之人,她的风格也像,今天看来有硬仗要打了。
“司马卿觐见”小德子的声音已经响起,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司马卿已经到了,看来他们这是安排计划好的了。
“司马卿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司马卿儒雅的面容明显憔悴衰老了好多,看着皇上和太后的眼神有些木然。
“爱卿请起,今天宣你进宫,是因为太后有事不明,需要你解惑,难为爱卿了”尉迟鸿泽爱惜的说道,这司马卿抱病在家已经几天了,今天进宫,实行在是难为了。
“太后有何事不明,老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司马卿惨淡一笑,看着太后,这就是为人臣子的悲哀,臣子能对皇上说个不字吗?
“这司马府三小姐受袭一案轰动朝朝野,袭击者也被屠杀摆放于司马府门口,这等器张的罪行让人发指,皇上对此案甚是关注,封大人也奉命彻查此案,本宫本不应该插手此事,但是有些疑问却憋在胸口,无从得解,故来请教皇上和封大人,希望能得到个合理的解释,也好了了本宫心中的疑惑”太后的话不轻不重,却撇清了参与朝政的嫌疑,又体现了对时事的关注。
可是事实是什么,大家都明白,这太后是罪妇洪氏的亲姑姑,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为侄女开脱罪行,然而洪氏是证据确凿,对犯罪事实也供认不讳,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改变不了,他们只能另辟蹊径,寻找突破点。
“太后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就问吧,朕相信太后的疑惑也是会是朕的疑惑,司马爱卿也会如实禀报的”尉迟鸿泽的话无疑是借太后的口来问司马卿,司马卿不管答什么都是面对太后和皇上,不管是对是错,都将是对皇室的回应。
“封爱卿,你也仔细听好了,如果其中有和案子相背离的,不管什么,都得立于案宗”尉迟鸿泽的旨意不止让封如海变了脸色,就是太后也是神色一凌。
从这一刻开始,在场的人,包括皇上,太后的话语都将作为案件调查记录,所有人员都也包含在了案件之中。
不管太后想做什么,尉迟鸿泽都将计就计的把太后套在了案情里边,和案子扯上了关系。
“是,臣遵旨”如海走到了书房桌旁,站立,已经提笔等候。
“司马卿,本宫只知道你有两个夫人,这三小姐又是从何而来?”太后深吸一口气,纾解情绪,这种才悠悠开口问道。
“臣惭愧,司马笑笑乃是臣二夫人海玉梅所生,七年前,她们娘两回娘家上坟祭奠,回来途中遭到了杀手袭击,二夫人命丧当场,二小女却侥幸活命,被人救了,两年前才回来相认”司马卿大体的叙述,平平静静的听不出喜怒哀乐,只是回答问题。
“海玉梅?”太后对这个姓氏很是敏感,怎么司马卿有个姓海的夫人?
“是,原海家唯一女子”司马卿毫不回避的说道,海家现在算是被斩草除根了,什么都没留下。
“十年前,海家私贩朝廷违禁物品一事,牵连甚大,海家也被满门抄斩,这海玉梅又怎么会逃脱?”太后语气中有了冷冽,快十年了,她才知到有漏网之鱼,那么还会不会有其他漏网之鱼呢?
“回太后话,海玉梅在之前被赶出了海家,和海家断绝了关系,因此无人提起海家有女之事”司马卿并没有说为什么海玉梅会被赶出家门,也没有说海玉梅为此付出了什么。
“赶出家门?所为何事?”太后似乎对此很感兴趣,居然能从满门抄斩的大罪中逃脱,她到要看看,是何人保着她?
“夫人未婚怀了在下的孩子,臣惭愧”司马卿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对过去往事的追忆,有过苦痛迷离,但是却是现在最美好也最纯的回忆。
“哦,那孩子就是三小姐司马笑笑”太后看着司马卿部首,真是个命大的孩子啊。
“是,臣接她们母女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一岁了”司马卿还能忆起那孩子看到他的时候,大大的眼睛,甜甜的笑容,叫着他爹爹。
“司马大人又怎么会肯定那孩子就是大人的呢?”太后的问话不止让尉迟鸿泽握紧了拳头,连一直克制着自己情绪的封如海都想把笔砸到太后脸上,竟然能如此污蔑一个死去多年的苦命女子,她也太过分了。
“太后所言甚是,可是臣相信夫人,夫人是个好女人,她很正直,也很单纯”司马卿虽然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展示给太后看,但是他却相信自己的夫人,那个他生命中唯一的白色。
“司马大人还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啊”太后的话语里,不能知是赞赏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