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依然瑟缩了一下。强自笑道:“也就是和杜佑成在一起待了会儿。”

“做什么了?”

“一点俗事而已。”傅依然笑道。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确实是人间至俗之事。

“俗事?喝喝茶,聊聊天。干坐了一个晚上?”轩辕金哼了一声道。

“那倒也不是,出了吃了点饭,喝了点酒之外,还干了点别的。”傅依然干笑一声道,此时她脑子高速运转着,不断地想着怎么把事情抹糊过去。

“然后呢?”轩辕金的脸色明显越来越沉。

“然后就那样了。”

傅依然嘴里说着话,脚开始一点点往外划。轩辕金也真是,非得刨根问底,这个让她怎么说啊!真要她满面含春的把昨晚的事详细描述一遍吗?她怕轩辕金承受能力不够强,会当场气昏过去。

傅依然倒不是害怕轩辕金会把她怎样,只是,唉,她怎么会心跳的这么快,倒像是偷情地小媳妇碰上了捉奸的丈夫。

就说人不能做亏心事,哪怕是一点点都是有报应的,就像现在这样,偷得一时之欢,却只能这么畏畏缩缩,躲躲藏藏,实在太难看了。

“你不能走,把话说清楚。”轩辕金看出她的意图,一扭身,拦在她身前。

“已经很清楚了啊。”傅依然苦笑道。她看轩辕金那布满怒容的脸,忍不住瑟缩起来。记得有人曾经说过,第一次怕一个人,以后都会怕他。这话太有道理了。想当初她见轩辕金时太过低调,被这冷脸的家伙一吓,便好像种下病根一样,每次见他一怒,都忍不住心惊肉跳。

轩辕金望着她,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傅依然居然敢背着他与杜佑成偷情,这这也情何以堪。

他曾经以为,他和傅依然的一生,就会这样过下去了,虽然有吵闹,虽然当初是自己强迫她的,虽然她心中最重要的男人不是他。但至少他是爱着她地。

与晋国皇帝凌紫陌之间的暧昧,让他心中不爽,朝堂之上所谓的选夫之事,让他心情郁郁的有些食不下咽,而近日她与杜佑成所做的事,就像是在他头顶上重重的敲了一棒,打得他脑子瞬间停摆,都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

这样处处与他作对的傅依然,可叫他该怎么办呢?

傅依然也在想着该怎么改变她现在的生活状态。对于杜佑成,她不可能负他,但轩辕金,说实话,她还真的离不了他。就这样地两难局面,才把她逼到了现在地样子。这就像是不明不白的死局,似总也走不出去。

但不管怎么说,该解决地还得解决,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辈子。傅依然深吸一口气,面色微有些凝重的说道:“轩辕金,咱们好好谈谈吧,你跟我来。”

她说着牵着他的手,轩辕金没反抗,任她把他带到旁边的座位上。傅依然从壶里倒了一杯茶,递在他面前,尽量想让他心情放松。

她是对不起轩辕金,但是他又何尝对得起她。是他用强硬的手段占有了她,然后把她推上了这个自己根本就不想待得位置。她虽高高在上,但却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那时的他为的什么?是为的真心喜欢她,想帮她吗?他为的只不过是他自己的野心和梦想中的权势。

她是喜欢杜佑成,这个男人可以为她做一切,而他呢?他除了接管了国家,独揽大权外,又替替自己做过什么。他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感情,她这么聪明的人不会看不出来。但是,爱她就要限制她,不让她幸福吗?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了六年,就是石人也早培养出感情来了。她对他也不是丝毫感情也没有的。

傅依然望着他,想把自己的心中想法跟他说清楚,但那么多想说的话,都堵在嗓子眼里,一时竟不知从哪里说起了。她想了很久,才叹息道:“既然你已经把我推上了这个位置,就应该想到我不可能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轩辕金握紧拳头,上面根根青筋暴了出来,指尖都有些发白了。他一生追求权势,真的争到了,反倒不知道人生该怎么过了。对傅依然他把她当成了他的人,感情一旦投入进去了,就很难收回来。他和傅依然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忽然也搞不明白了。她是女皇,而他呢?难道只是辅佐她治理天下的摄政王吗?

“选夫之事我是为你着想才答应的,大运没了你,不会有我,没了我,也不会有你,我们是生死相溶呢。”傅依然尽可能的劝慰道。说实话她也不喜欢看到他悲戚的样子。

“那杜佑成呢?他又是你什么人?”轩辕金冷着脸问道。

唉,男人一旦吃起醋来果然是不可理喻的。傅依然哀叹一声道:“我们原本就是一对,你何必执着于这一点。”

“我是男人。”轩辕金硬声道。

是啊!男人就该吃醋,男人就该不让别人随便勾搭他的女人。但傅依然是他的女人吗?她自己不会承认,而他只是在单方面执着。

“轩辕,就这样吧,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要再追究了。”傅依然轻声劝道。她喜欢杜佑成,她不能对不去杜佑成,如果轩辕金再这样执着下去,两个人势必是要翻脸。可是到目前为止,她还不想跟他翻脸。

第九十六章 名正言顺

轩辕金此刻也在衡量,他从很久以前,见傅依然第一次的时候,她就跟杜佑成在一起,是他横在两人之间,一直阻扰两人。他能阻他们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真的不能阻一世的。这个道理他从一开始就明白,却不愿面对,只一心一意的欺骗自己,骗自己傅依然只会跟着他一生一世。

傅依然一定是故意的,有预谋的再外面和杜佑成生米煮成熟饭,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她在逼他,逼他承认杜佑成。可是他能做到吗?与杜佑成和平共处。

或许杜佑成在明面上,总好过偷偷摸摸的与傅依然暗通曲和。唉,女人啊!果然是天底下最无情的动物。傅依然心意已决,他不可能阻止的了她了,既如此,便做个眼不见为净吧。轩辕金长叹一声,转身走了出去。那身影显得落寞已极。

看轩辕金那黯然神伤的样子,傅依然心里也很不舒服。她既觉得有些亏欠杜佑成,又觉得亏欠轩辕金。人生似乎总有些不如意的事,不过还好,轩辕金似乎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了。

傅依然吁了口气,一转身,忽然瞧见云飞花在窗口那儿,鬼鬼祟祟的向这里探看着。

“你要进来就进来,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傅依然忽然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对着窗户扔了过去,啪嗒一声,茶杯撞在窗棂上,茶水飞溅起来。

“啊!好烫啊!”窗外的云飞花痛呼道。

傅依然根本没想到茶杯能扔到他,不过溅他一身茶水也是好的,她心中暗爽,脸上不由漾起一抹笑意。

“你这是要杀人吗?”云飞花摸着被烫的脸,有些气愤的走了进来。

“你偷听了多久了?”傅依然问道。

“一点点而已。”

“都听到了什么?”

“我说小然然。你也太过分了。做人要知足。要知本分。你…。”

看来他是都听到了。傅依然根本不想理他。转身走出了寝宫。云飞花望着她地背影。忽然大哭了起来。口中呜咽道:“那么好地男人。留一个给我多好。偏都要霸占着。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他说着。不停地扭摆着腰肢。跺着脚。一副万分无奈地悲愤样。

中午刚进过午膳。杜佑成就来了。他怕傅依然受了什么委屈。放心不下。一得了空。就匆匆地赶将过来。

今早他刚一入府门就被老父抓住。好一顿训斥。他自来操守极好。夜不归宿地事从未有过。杜维山一见他就怒火中烧。逼问他昨天到底去了哪里。昨晚发生地事。杜佑成不敢说。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讲出个所以然。

杜维山当场怒了。立刻吩咐家丁。拿了家法。狠狠地抽打他。等后来。老爷子气消了点。杜佑成才偷偷摸摸地从家里跑了出来。

傅依然一见他,忙迎出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轩辕金没把你怎么样吧?”杜佑成道扶着她,上一眼下一眼的看了许多遍,似乎生怕她会少掉一根寒毛。

“没事。不过他好像气得够呛,这几天你看见他躲远点。”傅依然说着牵着他的手向里面走。

手一触到他,杜佑成明显瑟缩了一下,傅依然看他表情不对,问道:“你怎么了?”

杜佑成忙掩住自己的胳膊,有些躲闪,“我很好,没事呢。”

傅依然哪里肯信,抓住他地胳膊。把袖子挽起,但见上面一条条的全是被抽打的血印子。

“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你?”傅依然急问道。那些血印子一条连着一条,分布极为紧密,一看就知道是下了狠手的。

“是我爹抽的。”被她一抓,他疼得“嘶”了一下,强自挤出一丝笑意。

“你怎么这么傻,他打你,你就老老实实的挨着吗?你不会跑吗?”傅依然气道。杜佑成就是太实心眼,只要躲过了锋头。杜丞相气消了也不会再与他计较了。

“当时没想那么多。”杜佑成轻笑一声道。

“来吧。我给你上点药。”傅依然把他带进房里。

她吩咐宫女拿来伤药,洗净了手。对他道:“把你的外衣脱了。”

杜佑成似有些害羞,脸微微一红,很羞涩的掩着衣襟。

“该看过地都看了,快点吧。”傅依然偷笑一声,催促道。杜佑成害羞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杜佑成不仅胳膊上有许多血印,后背上也是如此,傅依然帮他擦着药,心中唏嘘不已,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杜丞相把你打成这样?”

“是因为昨晚未归的事,或许父亲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吧。”杜佑成皱眉道。药膏接触身体,有一种刺心地疼痛,他不想叫出声,便把眉头皱成了一个巨大的川形。

杜维山不希望他们两人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到两人的关系大布天下的那一天,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心脏能不能承受住。

“你搬来皇宫住吧,我已经让人收拾了一座宫殿,以后我们就可以每天在一起了。”傅依然忽然说道。

“这是真的吗?”杜佑成一脸欣喜道。等了这许多年,他终于名正言顺了。又过了一段时日,科举考试在众人的期待之中终于开始了。

这一天傅依然破天荒的亲临考场,为应试的举子们主试。

举子们已经早早地排在贡院门口,交头接耳的交谈着,他们心中多少有些紧张和期待,就等着吉时到了,好迈进贡院的大门。

傅依然坐着御撵停在大门处,在众目之下,从撵中步了出来。她今天没敢穿那身沉重的金缕衣,只着了一件在宫中的常服。绕是如此,那一身的华贵气度,也足以让世人惊叹。

众举子都跪在地上接驾。谁也不敢抬头,只能看见大运女皇穿着金黄绣凤的花鞋,从中间的红毯上走过。

其中有许多要参加王夫之选的举子,心中暗自思量,难道这就是他们未来地要侍奉的妻子吗?听说女皇容貌绝美,倒真是想看上一眼啊。但等他们壮起胆子偷眼观瞧之时。傅依然已经过了贡院大门向深处迈去。

真是扼腕啊,就差那么一点点。众举子心中懊恼不已,暗自后悔刚才如果胆子能大一点就好了。

金扁敲过后,众举子鱼贯而入,在监试官的引导之下,拜过圣人之后,然后按次序进入号棚。

有监试官把一个大大的卷轴送到傅依然面前。

“这是什么?”傅依然问道。

“是今科的试题,皇上。”监试官恭敬答道。

“这试卷是要我发的吗?”傅依然惊问道。她心里暗想,可别真叫我一个个发到上千地举子手里啊。

“不是啊。这是要请皇上开封的。”监试官忙道。

傅依然这才放心下来,伸手接过试题,拆开封印。她暗自羞愧自己这个皇帝做的确实不怎么称职。没参加主试也就算了,居然也连基本地常识都不知道,真是汗颜啊。

拆了封印,自由官员把试卷分发下去,傅依然觉得没趣,便转身进了主试房。杜佑成一直跟着她,见她进屋,自己也推门进去。

按说现在她应该去巡视考场,这是每次科考皇上都应该做地。尤其是这一次还要为她选夫,更应该去看看今科举子们的姿色如何。

但是她一点都不想来这里,更不想去举子们面前晃悠。刚才拜圣人地时候,她也是掩着半张脸,不敢现出真容的。她总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出现在考场里,不是她看举子,肯定是这些举子们一个个都盯着她,瞧新鲜的。

他们即使不敢正视。也会偷偷摸摸地瞥上一眼,毕竟是有可能以后成为他们妻子的人,这些男人们不好奇才怪呢。“怎么办啊,我不想出去被人当猴看。”傅依然脸埋在桌子上万分懊恼道。

“不会就不去嘛,我还不希望你被别人看呢。”杜佑成剥了个香蕉,递给她道:“先吃一点,不要想那些事了。”

傅依然接过咬了一口,嘴里含糊不清道:“好像杜丞相也来了,在外面候着吗?”

“应该是吧。”杜佑成也剥了一只。自己咬了好大一

“你待在我这里没事吗?不怕他大发雷霆?”

“反正已经这样了。”杜佑成嘴里这样说着。吃香蕉的动作,却不由慢了下来。

正这时。门外传来侍卫地声音:“启奏皇上,杜丞相请您去巡察科场。”

傅依然吃香蕉的动作也停止了,刚咬的那一口含在嘴里,忽然怎么也咽不下去了。真的要去吗?她眼睛看着杜佑成,等着他拿主意。

杜佑成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一听杜维山的名字,他脸明显有些发白了,自那日挨了打之后,他再也没敢回家里,一直龟缩在皇宫,现在他最怕见的可是老父了。

“告诉杜丞相,朕不舒服,中暑了。”傅依然对着外面喊道。

门外的杜维山不由抬头看了看天,还没立夏呢,这中的哪门子暑啊。他知道傅依然不愿出来,但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不尽自己的职责。以前傅依然不肯到科场来,他也不能去硬拽,可是这次既然已经来了,若一直缩在屋里,就有些不像话了。当然,最可气地还是她居然和他儿子关在一起。

大家读书院d`a`jiadu.

第九十七章 当爹的打儿子

杜维山憋了满肚子的火气,伸手敲了敲门,说道:“陛下若是不肯出来,老臣便要进去了。”

杜佑成一听,忙推了一下傅依然,恳求道:“你还是去吧,家父若真要进来,那我可遭殃了。”以他老爹的脾气,没准当着傅依然的面都敢揍他。

“好吧。”傅依然站起身向外走,为了杜佑成,她也只能委屈一次了。

杜维山正在门外候着,见傅依然出来,深施一礼,道:“陛下请跟老臣来。”

“摄政王可来了吗?”傅依然问一旁的侍卫道。

“摄政王来了一下,但很快就走了,说今日的主持之事,全部交给陛下了。”侍卫答道。

轩辕金果然还在和她闹气。以前的科举都是他主持的,这次一大早就看不见人影,她无奈之下,才亲自到了科场。他来便来了,中途露了个脸,就消失不见了,明摆着故意气人来的。也不知他这次生气会气多长时间?

傅依然跟着杜维山在几个号棚里转悠,杜维山不断的指着号棚里的举子介绍,“这边的是南方五省的,这边是北方三省的,京都的是在正东面。”

傅依然不好意思再掩着脸,只好半抬着头,杜维山指哪儿,她就看向哪儿。

知道是女皇驾临,果然有举子悄悄的偷眼瞧一下她,虽看不很清楚,但也觉得女皇的姿态怡人,果然如传说中的一样。

正走着,傅依然发现前面一排坐着的三个人,正是她在荣升阁遇到的傅言三人。傅言一直伏案书写,半点不受影响,倒是李家炳和陈真明一边蘸着墨汁,一边用眼角余光向这边打量。他们似乎发现了那个女皇服色的女人很像是在荣升阁看到的那一位,都不禁吃了一惊,墨汁滴落在身上。都不知不觉。

叫他们敢说自己地闲话。这下好了。吓着了吧。傅依然有些坏心地想着。露出了一脸地笑容。

忽然。在号棚地左面。有一道寒光对着她射了过来。傅依然没回头。竟觉得左半边身子有一种森凉地感觉。

是谁?傅依然一扭脸。看到那个正瞪视他地人。竟吓得差点一跤栽倒在地。那个瞪她地居然是凌紫陌。可是老天爷。他到底怎么变成举子混进来地?

见傅依然紧紧盯着左手边地一个举子发呆。杜维山有些纳闷。不由问道:“陛下认识那个举子吗?”

“不。不认识。”傅依然拼命地摇着手道。不知为何她觉得心跳开始加速。右手心里沁满了汗水。不管怎么样。晋国皇帝伪装成举子潜进科场都是极大地事。她若泄露了他地身份。想必他很难回晋国了。傅依然在心里衡量了半天。最终也没有揭破凌紫陌地身份。

“哦。老臣还以为是陛下认识地人呢。”杜维山捋着胡子瞧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

等巡视完了科场,傅依然叫过刚才随行的书记官,小声问道:“刚才那个在号棚北面的,一身紫衣的那个举子叫什么名字?”

那书记官以为傅依然看上那个举子,很用心的打开手中地簿册,查了一会儿,说道:“他是宛城人氏。姓李名昭,家里有一老母,几亩薄田度日,是寒门之子。”因为这次科考以选夫为主,所以每个举子的身家状况都调查的很详细,所有地人都会登记在册,以备日后女皇的遴选。

假名字有了,还造了一个假身份,这个凌紫陌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上次在晋国。金陌的事对他的打击还不够吗?如果他不是为金陌而来,总不会是要找她报仇的吧?

等等,刚刚自己好像是以女皇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的,怨不得他看到自己时,脸上的表情会那么奇特,眼神那么阴冷了,想必他在恨自己屡次欺骗他吧。

真是要命啊,这一件件令人头痛的事,可怎么办啊?傅依然急火上升。恨不得把自己地头发都抓乱了。

“这个。杜丞相,朕身体有些不适。这就回宫吧。”傅依然追上正询问监考官员,科考纪律的杜维山。

“皇上,离科考结束没多少时间了,皇上不最后压阵,这些举子又怎能最后鱼跃龙门。”杜维山表情严肃道。

自从玷污了杜佑成的清白之后,傅依然发现自己对这位丞相很发憷,她不敢反驳,只好说道:“那朕就先去休息一会儿吧。”她说着,不等杜维山回话,抬脚就往主试屋跑,周围人太多,她不敢走太快,强迫自己压着步子,那种心焦,不能表现出来的感觉,刺激的她脸都鼓起来了。

傅依然大力的推开房门,然后又迅速的掩上,背靠着屋门,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瞧你这表情,不会碰见鬼了吧。”杜佑成还在吃香蕉,桌上扔了十几只香蕉皮,他见傅依然这么快回来,不由满脸惊奇。

“虽不中亦不远矣。”傅依然有些虚脱道。刚才凌紫陌看她的样子,还真有点像鬼呢。

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问道:“那一日,你派人去跟踪凌紫陌,后来怎样了?”

“跟丢了,不过具跟踪地人说,他好像带着自己的随从出城了,依我看大概是回晋国了吧。”杜佑成说道。

“要真是如此,我刚才看到的一定是鬼了。”傅依然哼了一声道。

“你见到他了?”

“就在刚才,不过他现在叫做李昭。”傅依然道。

“好奇怪,他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又回来呢?”杜佑成疑惑道。

“看来这件事只能当面问问那个人了。”傅依然叹息一声,伸手在桌上摸索着,想拿一只香蕉,摸了半天,全是香蕉皮。她不由气道:“你都给吃完了吗?”

“啊,是吃完了,等你等的无聊。”杜佑成摸了摸头,颇不好意思道。

算了。吃完就吃完吧,两人干坐着开始等科考结束。

等待的时间是很磨人的,傅依然和杜佑成在屋里待了许久,杜佑成有些等不下去了,站起来说道:“我还是出去看看吧。”凌紫陌可是他和依然之间的一块心病,一时不解决。两人就寝食难安。

他一出门,杜维山也不知从哪里忽然转出来,揪住他衣领,颇不顾威仪的叫道:“小子,你跟我玩藏猫猫吗?”

杜佑成忙道:“爹,你轻点,有事咱回家说。”

“回家?你小子多久没回家了?以为躲在宫里,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吗?”杜维山气得胡子一厥一厥的。自从那日他打了他之后,受到傅依然挑唆。他一个月连家门都不摸了。这个逆子,真是白养他那么大了。

杜佑成出门后,傅依然小睡了一会儿。还没见他回来,不由很是奇怪,他只是去查探一下消息而已,怎么去了这么久?

又等了一会儿,杜佑成才捂着一张脸回来,他脸上明显有两个巴掌印,一片红一片白,在白嫩地小脸上,显得异常清晰。

“这是凌紫陌打地?”傅依然惊问道。

“不是。是我爹打的,我还没见着凌紫陌呢。”杜佑成有些气喘道。一想起刚才地惊险情境,他就忍不住直冒冷汗。太刺激了。

他爹脾气火爆,让他立刻跟傅依然关系,杜佑成不肯。两人三说两说之下,老爷子怒了,对于周围的朝臣根本不管不顾,啪啪两个耳光就打过来,直抽的他两眼直冒火星子。也幸亏他谨记傅依然交代的话。见势不妙赶紧跑,这才脱离出来。不然现在还在那儿挨老爷子的揍呢。

当爹的打儿子,傅依然也无能为力,只得摸着他地脸叹道:“你受苦了。”

“苦倒不怕,只是不知我爹为什么千般拦阻不让我们在一起。”杜佑成皱着脸苦笑道。

还能因为什么,她就是一大潭浑水,谁搅进去,都会沾两脚泥,不离开她。就别想从泥潭里爬出来。杜维山那是心疼儿子。为了他好啊。

可是现在杜佑成已经陷进去,完全不能自拔了。而她也不想放他出来。却也不能够了。两个人只能在泥潭里挣扎,蹒跚而行,自我打气,相信总有一天他们都会爬出来。

她给杜佑成脸上涂了一层药膏,透明的药膏,涂在脸上,有一种凉凉的舒适感。杜佑成轻揽着她的肩,下巴抵在她肩头上,低低的声音笑道:“即使被打死了,我也不离开你。”

“好,即使你被打死,我也不离开你。”傅依然说着,抿着嘴笑了起来。

“你这没良心的,巴不得我早死吗?”杜佑成不依,在她脸上轻轻掐了一把。

两个正笑闹着,门外传来内侍的禀奏声:“陛下,请出来主持最后的仪式。”

这么快就考完了吗?刚才还嫌时间过的慢,这会儿跟杜佑成一打闹,反倒觉得时间过地太快了。傅依然略微整理了一下姿容,这才迈步走出去。她本来还想带着杜佑成,不过一看杜佑成那张挂红印的脸,还是算了吧。

屋外负责科考的各官员,已经在排队等候了,杜维山站在最前面,或许是气还没消,胡子依旧被他呼出地气,吹的一动一动的,在空中飘出一个很飘亮的弧线。对于这本皇帝很觉得对不起大家,因为实在没花太多心思写,人物塑造的自己也不是很满意。大部分心神都放在新书噬情曲上了,真对不起大家。

第九十八章 强逼逛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