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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高斐说话,孟揽月弯起眉眼,说话如此气人又好笑的,大概也就只有高斐了。

“小王爷以为自己是金子么,人见人爱。”白无夜自是不会吃亏,而且他那语气有着不可忽视的嘲讽调调,都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他说的就是真的。

“金子谈不上,是个健全的、、、男人。”骑于马上,他满脸都是笑,随着笑,眼睛里好像都有星星。

孟揽月忍得辛苦,身后这咸蛋肯定被气的够呛。

“咳,宋先生来了么?”及时开口,免得他们俩再斗下去。高斐舌灿如花,白无夜会被气着的。

“自然。”说着,高斐向后看,一辆马车登上了风烟坡。

马车到了坡上平坦的地方停下,然后车里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徒弟,速速进来。”

回头看向白无夜,他脸色冷的很,恍若一块寒冰,倒是不用担心天热会中暑,“我可以过去了么?”

没有说什么,白无夜的视线在她脸上划了一圈,然后蓦地翻身下马,把孟揽月也带了下来。

没有多言,孟揽月直接走向马车,那驾车的南周兵士让到一边,顺便把马凳放了下来。

踩着马凳上了马车,帘子落下来,里面是什么情形无人能看见。

高斐也下了马,看着白无夜那恍若寒冰似得脸他依旧笑得出来。白无夜身上那恍若乌云压顶似得气势,对高斐没有任何的影响。

“白五爷,眼下三国各有纷争,不知白五爷有没有这个心情,和我谈谈。”虽说高斐一副少年模样,可是说起话来,的确不像个孩子。

“小王爷可能过于自信了,在汪诩那儿能得到好处,不代表在本王这里也能得到。小孩子贪心不足,是长不高的。”白无夜较之高斐要高出来些许,所以看着他时,他也采取居高临下的姿态。

“这事儿白五爷也知道了,既然知道了,那我就不得不为自己证清白了,汪诩老贼老奸巨猾,活了这么久还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在这儿说话耽误宋先生和揽月交流,咱们这边走走?”高斐抬手示意,他们去另一边说。

“小王爷,年岁小可以当做心智不成熟所以口无择言的理由,不过一而再再而三,可就是刻意挑衅了。”白无夜脚下一动,倒是同意与他单独谈谈,不过不代表可以和平的谈。

高斐笑呵呵,显然他并不把白无夜的话当回事儿。

马车里,孟揽月与宋先生相对而坐,俩人之间的车板上,摆了很多的东西。有孟揽月带来的,也有宋先生带来的。

“此毒极有可能是那毒王留下来的,他这一生制毒无数,即便人死了,但定然留下了无数的毒物。他在高卫那里多年,如今留下这么多的毒,正好为高卫所用。他的路数,老夫我了解一些。毒死人不是目的,目的是折磨人。”宋先生虽没有与那毒王为敌,但是不代表他不了解。

点头,孟揽月也是这般认为,“这毒不致死,想来目的就是折磨人,这样就能把我们两国都拖垮。虽说用心险恶,但也并非没有解毒之法,先生你看,这是我近来找到的,不过还差些许。野鼠先用了这个药,然后再染毒,它虽没有抽搐的失去战斗力,但是跑却跑不了多远。”说着,孟揽月把自己研究出来的成果给宋先生看。

没有眼睛,但宋先生的鼻子却格外的好使,拿到自己鼻前闻了闻,然后点头。

“你来看看老夫配制出来的。”说着,宋先生抬手摸到自己身侧的小几上,十分准确的拿住了一个圆形的铁盒,然后递给孟揽月。

拿过来,拧开铁盒的盖子,里面是水。只是这水泛着莹莹的绿色,而且还飘着一股特别的味道。

也拿到鼻下闻了闻,孟揽月面上忽然一片豁然,“先生,我知道我的药里少了什么了。”

“你缺少的,正是这里面有的。而老夫缺少的,则太多太多。在这一方面,老夫不如你。”孟揽月的药里面有更多,都是他没有想到的。

“先生可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您给我提醒,我怕是始终都想不清楚差的那一点究竟是什么。那毒我钻研了很久,它是由什么配制的我也差不多能摸得清。反其道而行之,但始终差了一点,还是先生厉害。”每一味药似都有相克之物,但这毒里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是从何提炼而来,她隐约能猜到,但又不确定。

“如此一来,如何对付这毒咱们就都有底了。”宋先生捋着胡须,他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高兴。在他有生之年若是真出现了他对付不了的东西,那这颜面可就真不在了。

“没错。对了,先生的那本穴位书我已经看了,多谢先生还惦记我,总共也没在您这儿学几天本领,现在拿着银针给人下针,我都觉得惭愧。”说起这个,孟揽月是十分感谢的。

“老夫的确是想倾囊相授,不过又确实条件艰难,所以便托付小王爷把那本穴位书给你送去。那本书和普通的穴位标示书可不一样,那是老夫的眼睛还在时写下的,多年钻研,你定要都记在心里才是。”简而言之,若孟揽月不重视不认真学习,那就是她的损失。

“我知道,多谢先生。”心内感激,这师徒之情也只仅仅几日罢了,却没想到宋先生毫不藏掖,他和杜先生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贵人。

说着话,宋先生忽然咳嗽起来,孟揽月看着他,最后忍不住起身给他顺了顺后背,“先生,你病了?”

“嗯,前些日子生了场病,然后老夫就把你的大还丹给吃了。好用的很,第二天这病就好了。只是年纪大了,以前落下的病根又找回来了,没什么大碍。”宋先生自己顺了顺,这口气就平衡了,也不再咳嗽了。

“眼下正好在边关,待得把这解药配制出来,我就再去找药炼制大还丹,到时再给先生送去。”对于年老体迈的老人来说,大还丹也是补药。

不过看着宋先生,孟揽月也不禁叹息,无论一个大夫有多超绝的医术,都有治不了的病,救自己也很难。

078、猪很值钱

好不容易见到宋先生,孟揽月自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自己研制的防身的毒针,她一一从腰带中抽取出来,给宋先生看。

捏着银针,宋先生的脸虽是苍老,头也和胡须也都是白色的,但是那手却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纪。若是单单看他的手,定会以为他只不过中年而已。

把银针放到鼻下,宋先生嗅了嗅,然后点头,“若是用来防身,那么就必定要用剧毒之物,一举成功,否则你反而危险了。早年间,老夫有个师妹,她是个性情中人,看见不平事总是要出头管一管。但是,她也没学过功夫,最开始时管闲事反倒被打的满街跑。后来,她研究出一种银针,中间是空的。那么细的银针,却能把中间通开,想想她也是有能耐。若是她能把这刻苦钻研的劲儿用在医术上,相信今日她定会天下扬名。后来她就离开了,临走时把几根银针送给老夫作为纪念,如今老夫就把它送给你。你看看这银针是如何制作出来的,也可以效仿。在里面添上毒物,一击毙命。”说着,宋先生从衣服里摸出一个旧旧的丝绢,丝绢折叠的四四方方。

他恍若能看见一般,一下一下的展开,里面是一个手工缝制的还没有巴掌大的卷镇。他直接把那卷镇递给孟揽月,打眼一看就是那卷镇也有些年头了,边角已经磨得破损了。

接过,孟揽月展开,卷镇里的银针各个小巧,与寻常用的银针没有什么区别。

取出一根,孟揽月这才发现它的不同,与寻常的银针不是一样的重量,这个明显很轻,拿在手中恍若一根头发丝。

既然是中空的,孟揽月自然要查看一下,如此细小的东西,是怎样做到中空的。

一看之下这银针的确是中空的,但是顶端却不是。顶端上有一小节与下面是明显有区别的,以指甲弹了一下,那顶端竟倏地陷进了下端的中空之处。

立即了解其中玄妙,其实这银针与那个世界的注射器很像,只是这个更小更精致,做工及其的复杂。

“真是厉害,这是怎么研究出来的?”一个女子,就是因为抱不平时总是技不如人,所以就钻研出来这种东西专门用来鸣不平,真是个不寻常的女子。

“只要想做,就没有不成的事儿。老夫这个师妹就是这么一个较真的人,能成功的做出这种银针也不足为奇。就是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已经不在人世了。此生没能再见面,却是一件憾事。这银针就送你了,用以自保更霸道。”宋先生把那丝绢又折叠好,重新放回了怀中,看样子那也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谢谢先生。”把卷镇也放进背包,孟揽月打算回去研究研究。若是研究不明白,就让白无夜帮忙瞧瞧。

又像宋先生请教了些她当下觉得疑难的事情,他一一给出了解答,也让孟揽月豁然开朗。

医术无止境,有时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了,可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懂得还是太少了。

与宋先生在车内相谈,一谈就过了晌午,孟揽月从来都没觉得时间会过得这么快。

宋先生又交代了她一些事,孟揽月才背上背包从马车里出来,太阳当空,照的这风烟坡也几分闷热。

两方兵马仍旧还在远处,不过比之一早可都放松了许多,本来各自紧张戒备,心里做着随时开战的可能。但晌午都过去了,依旧安然,看来这次大家都信守承诺,没有做小人。

下了马车,孟揽月环视一圈,白无夜和高斐居然都不在,这俩人、、、跑哪儿去了。

“孟大夫,先过来等等吧,王爷与高小王爷在别处谈事。”韩修从马上下来,走至孟揽月身边。

“谈事?谈了多久了?”这一上午都过去了,俩人不会一直都在谈吧。

“孟大夫进入这马车之后,他们二人便去那边了。”说着,韩修给指了一下方向。

看过去,树木茂密,根本见不着人影。

几分想不到,孟揽月连连摇头,想不出这俩人有什么好谈的,居然还一谈就是一上午。

“咱们再等等吧。”韩修也不知他们在谈什么,距离太远,也可能是他们俩刻意的不想让其他人听到,所以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点点头,孟揽月随着韩修走回西疆的兵马集结处,站在白无夜的马旁边,她抓着马儿的缰绳,等着白无夜回来。

对面,南周那驾车的兵士跳上车辕,驾着马车下了风烟坡。宋先生有脾气,事情谈完了自是离开,若是要他在这儿等着高斐,估计他得气的立即给高斐一针让他尝尝厉害。

不过,南周的兵士还在,他们矗立在那里,亦是不可小觑。

“孟大夫,这解药可是有眉目了?”韩修自是焦急,他十分担心大周在近期有动作,若是用那毒,他们将毫无抵抗之力。

“嗯,韩将军放心吧,回营之后我就开始着手配药。到时给每个将士都分到,大周那毒,不必惧怕。”孟揽月点点头,表示不用再担心了。

韩修长叹口气,这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

“多谢孟大夫。”韩修拱手,诚心诚意的向孟揽月鞠了一躬。

“韩将军,你太客气了,身为大夫,这是我应该做的。”孟揽月实没想到韩修会忽然给她作揖,着实惊着了她。

韩修却满面笑容,他真心实意,并非做戏。

看着韩将军,孟揽月心中忽然升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成就感,钻研这些其实是她的兴趣,她也从未想过要人来感谢她。

陈明姝那是第一次,她觉得好人有好报;而这次,她觉得自己的刻苦努力同时给他人也带来了希望和安心,怪不得许多人都想争第一,若是这般,她也想做个第一。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那边白无夜与高斐才回来。两人间距两米多,在外人看来是很明显的一副不想靠近对方的姿态,恍若对方身上有疾病。若不是他们俩是共同从那边走回来,还当真以为这俩人不认识。

回来了,俩人没再说话,白无夜径直的走过来,从他的脸色上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不知他们这一上午都谈了些什么。

那边,高斐欲上马,不过却忽然间的想起了些什么,蓦地转过身来看着这边,扬声笑道:“对了,揽月,有东西要送你,险些忘了。来人,把东西送过去。”

闻言,孟揽月微微歪头越过白无夜看向对面,高斐正在朝着她笑,那眼睛里都带着星星,灿烂的很。

他身后,一个兵士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过来,径直的走到孟揽月面前。

伸手接过,还挺重,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这是食盒,想必里面是吃的东西。

“今日太过匆忙也无法与你细谈,到时有机会,咱们再叙。”高斐跳上马,那笑挂满了脸庞,想必心情不好的时候瞧见他,那些坏心情都会一扫而空。

“好。”也不禁看着他笑,这小孩儿就是有这本领,让人毫无缘由的跟着他笑。

朝着孟揽月挥挥手,高斐拽着缰绳便策马下了山。南周的兵将也随之下山,一眨眼间就只剩下个影子。

看着他们走远,孟揽月才收回视线,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冷冷的眼睛,正在盯着她。

眨了眨眼睛,孟揽月运力的提起食盒,“五哥也想尝尝?”

“本王担心会中毒而死,自己留着吧。”眸子没什么温度,语气也一样,凉飕飕。

挑了挑眉,孟揽月转身把食盒递给护卫,她坐在白无夜的马上,要是还拎着食盒,估计他得把食盒连她一块扔出去。

护卫倒是没推脱,直接帮忙提上。

上马,离开,队伍浩荡的离开了风烟坡。

“解药已经有了,回到大营之后我就开始配制,若是五哥不放心,到时可以用小动物做个实验。若是没有问题,五哥你又批准了,那我就开始大批量的配制了,毕竟越快越好越多越好。”走在最前头,孟揽月瞧着前头的风景,心下已不似来时那般焦急。

“回去把需要的东西列出来,本王会派人尽快备齐。的确需要很多解药,越多越好。”白无夜没有不放心,孟揽月这股子劲头他看在眼里,又怎么会不放心。

她那脸上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连续几天了还没消下去,可见她有多努力。

“不过,你和高斐钻进小树林一个上午,你们都说什么了?”好奇,孟揽月猜测他们俩是不是在谈合作的事情,毕竟现在高卫太过嚣张。

“担心本王欺负他?”脑后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

“你欺负他?在我看来五哥你未必说得过他。”不是她贬低白无夜,高斐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公然的贬低本王,你觉得会怎样?”冷飕飕,白无夜直视前方,脸色却是不怎么好。

“这不是贬低,而是实话实说。高斐那个小孩儿,其实挺神奇的,至少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小孩儿。年纪轻轻,思想老成,但是老成的不讨人厌。”实话实说,这就是孟揽月对高斐的印象。

“小孩儿?”孟揽月的用词,倒是让白无夜有些稀奇。

“难道不是么?以前不是五哥一口一个黄齿小儿么?”这会儿他倒是有了疑问。

“连孩子也不放过,孟大夫果然如传言中的一样。”垂眸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前的人,白无夜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些。

闻言,孟揽月翻了翻眼皮,“没错,我就是传言中的那般,别把我想的太好,会失望的。”

“本王已经很失望了,还要如何失望?”漆黑的眸子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知他的失望是怎么界定的。

哼了哼,“姜冲,把食盒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好吃的。我饿了,要吃东西。”

后面,给拎着食盒的护卫姜冲立即动手把食盒的盖子打开,“孟大夫,这里面都是水果,还很新鲜。”说着,姜冲驾马过来,给孟揽月看。

看过去,果然都是水果,怪不得那么沉,装的满满当当的。

白无夜也扫了一眼,随后道:“行路时不准吃东西,马闻见了味道会发狂的。”

“五哥,你觉得我是脑子还是耳朵有问题?我吃个水果马会发狂!算了,不吃了,回营之后再吃。这么多,够我吃一阵子了。”不就是不让她吃么,用这么可笑的理由。

“不思进取只知道吃,你说这不是脑子有问题么?你自己就是大夫,不如给自己看看,若是到时无药可医,本王就把你扔到荒山野岭自生自灭。”那声音顺着耳朵根飘进耳朵,冷冰冰的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孟揽月回头看了他一眼,很是无语,不过他没让护卫把那盒水果扔了,已是很大方了。

回了大营,孟揽月拎着食盒往医帐走,这才发觉她根本都没问出来白无夜和高斐到底说什么了。

这厮若是不想说的,会很快的打岔给打过去,一个字都不透露。

到底合作不合作,孟揽月是一点都不清楚,她认为合作是有必要的。但依据白无夜那不可一世的模样,让他和别人合作,可是不容易。

回到医帐,孟揽月就把需要的药材单子列了出来,吩咐小学徒给白无夜的护卫送去,随后她便着手开始配药。

因为之前对这解药已经有了初步的配制方法,这回改良的是在其中再加入一味药,尽管有些难找,但这是边关,山峦连绵茂盛,什么珍稀的物种都能找得到。

将医帐里仅存的那味药加入,精心配制,在第二天的时候,解药就出炉了。

自然要先在小动物的身上做实验,小学徒抓来的野兔子还有几只,便直接用在了它们的身上。

李军医还有两个小学徒都守在旁边,这解药如何他们自是想亲眼见识见识。

先服解药,野兔依然蹦跳着,很有精神气。

随后,李军医拿出毒血,以玉尺沾了一点,洒在了野兔的脊背上。

若是以前,这毒血沾身,毫无抵抗力的小动物会立即抽搐起来。

而这次野兔却是没什么反应,反而因为感觉到有东西淋到脊背上而有些受惊,立即跳开了。

“管用。”李军医笑了,这几日满医帐的小动物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终于有一个不受影响的了。

“太好了,咱们俩可没白白的在山里奔波,尽管现在这大营附近鸟兽绝迹,但也值了。”小学徒也很是高兴,抓野鼠野兔,可把他们俩累坏了。

“解药是对的,但眼下就是有一味药材缺的太多,不知王爷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希望能尽快的把药材送回来,咱们加班加点。但想来今天是甭想了,你们俩也好好休息休息,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站直身体,孟揽月不禁晃了晃脖子,这两天也把她累的够呛,需要好好睡一觉然后再战斗。

两个小学徒点点头,然后一前一后的跑出医帐,他们俩是巴不得赶紧去睡一大觉。

“李军医,你也去休息吧,待得药材回来了,有的咱们忙碌的。”把乱跑的野兔子抓回笼子里,它们还是活蹦乱跳的。

“相信王爷会很快把药材送过来,这几日孟大夫十分忙碌,不过忙碌也是有回报的,军中无不在说孟大夫的好。”李军医边说边点头,为孟揽月的今天高兴。她初来大营之时李军医自是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他也都听过。如今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都来自于孟揽月不懈的努力。

闻言,孟揽月也不禁笑,“还真是啊,这就是回报,还是很值得高兴的。但是也得谢谢李军医和杜先生才是,杜先生是我的贵人,李军医也一直在帮助我。”

“孟大夫客气了,咱们同是大夫,做的就是治病救人的活儿。那些闲言碎语,本就没空理会。我年岁大了,不敢说见过太多人太多事,但有一点深知,谣言如虎,不可尽信。”这便是年岁大的优点,因为见过太多,所以不会轻信。

“李军医说的是。”孟揽月深以为然,这世上就是有这么多的糊涂虫,所以有些人才在这世上活的这么艰难。

好好休息了一夜,孟揽月身上的疲乏也一扫而空,用过早饭赶到医帐,果然,护卫把需要的药材都送来了。

共六车,而且还有六车正在路上,是从大营运过来的。

“你们的速度可够快的,居然连炼药炉都运来了,真的准备让我扎根深山啊。”炼药炉也是从大营运过来的,就是她惯用的那顶。

“其实这六车药材昨晚就到了。”护卫回话,其实他们的速度比孟揽月想象的要快。

“那为什么昨晚没送过来?”她在医帐一直待到天色彻底暗下来才回去。

“王爷吩咐今早再把这些药材送来。”护卫回答,并非是他们刻意拖延。

闻言,孟揽月缓缓眨眼,不太相信白无夜会这么好心。特意要护卫今早再把药材送来,就是为了他们几个在医帐里忙碌的团团转的人好好休息一晚?

把药材搬进医帐,两个小学徒开始着手处理,护卫将炼药炉摆放在医帐后方的空地上,又把炼药需要的木柴搬来,这才离开。

开始炼药,这几日都是用医帐里那小药炉,小小的一个,一次只能出两粒药。

不止费时间,而且还费力,因为火候不好掌握。

如今这顺手的药炉送来了,孟揽月高兴不已,总算不用蹲在那小药炉前盯得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

很快的,第一炉解药便出来了,小学徒将药装好,然后便快快的给白无夜送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事情太巧,这第一炉药出来后,白无夜便将药命人分配给了在外巡逻的巡逻小队。

就在把解药分配给他们的第二天,一股巡逻小队就在山中与大周的一个巡逻队碰上了。

碰上了自然不会和平共处,当即便大打出手。大周的巡逻队中有几人背着箭袋长弓,他们挽弓射箭,虽然己方的兵士没有被那弓箭伤到,但是随着箭飞过,有什么液体喷溅到了脸上。

眼见箭射出,大周的巡逻队靠拢在一起,然后便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模样。可哪知被液体喷溅到了的西疆兵士毫无反应,趁此时机挥剑而上,那等着看笑话的大周巡逻兵全部毙命。

他们把大周巡逻兵背着的箭袋取下,在箭袋底部找到了一些浑浊的液体,没什么味道,可这东西就是那毒,如同瘟疫,没有防备的话,染上便会瞬间失去战斗力。

与此同时,南周的解药也出来了,据探子回报,大周与南周的两队人马再次碰上抢占山头。大周故技重施,哪知南周兵将毫无影响,势如破竹般,将那座山抢了过去。

听到这些,孟揽月不禁笑出声来,估计这次高卫会气死。兴许,他也没法把重心全部放在草流城,说不准儿会赶回来,与白无夜还有高斐一较高下,来个你死我活。

如此一来,草流城就能松口气了。尤其胡桑,眼下正为铃儿姑娘的事焦急,汪诩又开始下黑手,再加上高卫,他那小身板估计挺不了多久。

尽管只是远远地见过高卫那么一次,但一想到他因此气急败坏,孟揽月就不禁眉眼弯起。有句话叫做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她现在了解了,与人斗,也是其乐无穷。

药材不断的从大营送来,炼药炉亦是没有休息过半刻,烟飘四处,整个营地都飘着淡淡的清香之气。

解药已经大规模的发了出去,这营地不下两万兵士,还有散落在山中的巡逻兵,探子,等等等等。

接连半个月,孟揽月和李军医还有两个小学徒都没停止过忙碌。这种忙碌不比千里行军轻松多少,总之两个小学徒累的坐在地上都能睡得着。

最后一炉药出炉,孟揽月彻底松了一口气,后续的事情两个小学徒会搞定,她看了一圈,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她需要睡一觉,时间越长越好,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