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中午,将这一片山四周的小村子都转了一圈,的确没有厉钊的影子。
“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估计用十几天的时间也转不出这群山。”柳天兆连连摇头,这样找真的不行。如果厉钊真的是被人胁迫了,十几天的时间过去,说不定会发生什么。
“那柳捕快你有什么好法子啊?”只知道说不行,可是却拿不出更有用的法子。
“全城通告,若厉捕头看见了,他会自己回来的。”柳天兆是比较倾向于厉钊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待他回来之后,就会被踢出刑部。”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浪费其他人的时间,和知法犯法没什么区别。
柳天兆不语,但这样找下去着实不是办法。
一天的时间下来,什么收获都没有,太阳偏西,大家也不得不返回漳州城内。
下了山,就是田地,但众人在山边停下,因为田地对面的山中,那些树木在晃动。
不是一棵两棵的在晃动,而是一片,并且恍若波浪一样,在朝着山下快速移动。
众人警惕,卫渊的护卫站在最前面,摆开攻势。
其他人也不禁一凛,这种情况太过突然。
只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对面山边出现一行黑衣人,在山边一字排开。手中拿着弯刀,极其锋利,在夕阳下泛着森冷的幽光。
很显然,这群黑衣人是冲着他们来的,否则不可能这么巧的就出现在了这里。
“不是肖黎的人。”卫渊最先否定,这不是肖黎的人。
“我也看不出这是哪一路的。”阎以凉摇头,她的确也不认识。
“不用猜了,咱们都不认识。说不定,是厉捕头的仇人,知道咱们是他的同伙,所以就急匆匆的跑来了。”柳天兆的猜测目前来说最具有可能性。
尽管这话不爱听,可是当下又没办法否定。
邹琦泰什么都没说,能说会道的胡古邱也没言语,他们也几乎默认了这个可能。
蓦地,对面那一行黑衣人动作一致的跃起,踩踏着虚无的空气,朝着这边飞跃而来。
卫渊的护卫当即迎上,后面师兄妹几人也同时跃起,夕阳西下,田地之上,战事突起。
半圆形的弯刀更像是钩子,若是被它划到,即便不被穿透,皮肉也会被削下一大块来。
黑衣人的影子根本触摸不到,他们功夫极高,轻功尤甚,急速的闪躲、攻击,一时之间,众人居然连连后退。
阎以凉一直与卫渊在一处,尽管没有刻意的保护他,但她的确多次的挡下黑衣人的攻击。
卫渊在开始时并未反对,不过在众人开始后退时,他一手抓住了她的手,共同抵挡。
“师妹,我们冲出去。”齐岳的大刀虎虎生风,身边有自己人,反倒让他无法全力发挥。他高喊一声,这边阎以凉立即呼应。
拉着卫渊,一跃而起,与齐岳三人共同跳起,半空之中翻身,跃至黑衣人的身后。
一致攻击的黑衣人立即有几人转过身来对付他们三人,弯刀生风,削肉如泥。
一把弯刀从脸颊旁划过,阎以凉侧身躲开,同时一脚踢过去,黑衣人闪躲,不料卫渊的拳就在后,躲过了阎以凉却没躲过卫渊。
黑衣人身体一震,阎以凉顺势扣住他手腕,夺刀,同时扭住他手臂翻转,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如此清晰。
然而,神奇的是整条手臂都断了,黑衣人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
顾不上这疑惑,阎以凉手执弯刀在手间甩了个漂亮的弯儿,手臂断了的黑衣人头颅便飞了出去。
鲜血喷溅,卫渊跳开,但仍旧有血喷到了他的袍子上。
齐岳的大刀在挥舞间响起赫赫的风声,弯刀固然锋利,可是齐岳的大刀蕴满力量。自己人不能在他身边,否则会被波及。
各自的长短心中都有数,眨眼间已经成了数个战圈,而黑衣人不再像刚刚那般难缠。
卫渊与阎以凉配合,他攻后给阎以凉行方便,弯刀在她手中,似乎本来就很顺手,一时之间,鲜血四溅。
残影交错,两侧群山凄冷,这处田地热血四溅。
蓦地,虎啸龙吟般的劲力从一处催发,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四面八方呼啸而过,树木也因此摇晃不止,恍若狂风过境。
眨眼之间,这股劲力消失,田地上,最后几个黑衣人也被擒住了。
邹琦泰站在一处,脸色发白,垂在身侧的手亦是微微颤抖。
正是因为邹琦泰刚刚的发力,才使得剩余几兄妹有空隙生擒了这几个黑衣人。一般人,受不了这种猛然间催生的劲力,会被震得头晕耳鸣。
当然,不止这几个顽固的黑衣人,还有自己人。
卫渊眉头紧皱,刚刚他一瞬间耳鸣不止,直到此时好像还能听到嗡嗡的声音。
柳天兆以及另外几个卫渊的护卫,皆脸色不太好,但不可否认很有效果,擒住他们了。
柳天兆一侧肋间的衣服破开了,血浸湿了他的衣服。但那也不如他的怒火来的凶猛,整日嘻嘻哈哈的脸一片阴郁。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一脚踢翻被齐岳擒住的黑衣人,他的吼声回荡在山林间,荡漾出去很远。
但,即便狠狠中了一脚,黑衣人仍旧不发一语。
阎以凉扔掉手里的弯刀,她身上也喷溅的到处都是血,脸上也有,乍一看几分慑人。
“他们应该不能说话,大概没有舌头。”刚刚死在她手里的,可是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闻言,柳天兆上前一把捏住黑衣人的颌骨,用力捏开一看,他立即重重冷哼一声,“果然,没有舌头。”
“大师哥?”就在此时,那边胡古邱一声惊呼,众人看过去,只见邹琦泰身体向后倒。
“没事,刚刚发力过猛,休息片刻就好。”邹琦泰被胡古邱扶着,他还清醒,只不过身体没力气,还有些头晕眼花。
几个师兄妹都没再说话,他们练同一门功夫,自然也明白。他们能够在一瞬间调动所有的内力,催发出来后,能成功的震慑住对手。但,只要催发过后体力便会极快枯竭,严重的还会晕死过去。
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一招,不到关键时刻最好不用。
“带上这几个哑巴,回府衙。”卫渊的耳鸣好多了,随即吩咐手下,那边护卫立即过来。即便有人还在耳鸣,但总比和这些人还在纠缠来得强。
看了卫渊一眼,阎以凉眉头微拧,“你没事吧?明天不要再跟着了,这趟差事,比想象的要凶险。”以为只是找人,谁想到居然冒出来这么一堆厉害的杀手。
“没事。你不如去看看邹大人,他看起来很虚弱。”卫渊看了一眼邹琦泰,胡古邱和齐岳两个人扶着他,但仍旧脚步虚浮。
“他休息一晚就没事了。”练的一样的功夫,她当然了解。
卫渊弹了弹袍子上的血迹,随后低声道:“记得在青苑抓肖黎时你也用过这招,不过,你的情况比邹大人要好很多。”
阎以凉没有回答,但她那次的情况的确要比邹琦泰好。
擒着黑衣人,一行人返回漳州城内,一进城就把城门口的官兵和来往的百姓吓着了。
这群人满身的血,还押着黑衣人,怎是一个吓人了得。
官兵接手看押黑衣人,一行人回到府衙,邹琦泰耗力过猛,将他放到床上后他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但今日也多亏他,否则和那几个黑衣人还不知要缠斗到何时。
柳天兆肋间受了伤,但好在伤势不重,他又气怒未消,冷着脸夺走丫鬟送来的药和纱布自己包扎去了。
大师哥倒下了,做主的还有二师哥胡古邱,他立即去找杨府尹,势必要调查那一行黑衣人的来历。
站在床边,阎以凉双臂环胸看着昏睡的邹琦泰,黑白分明的眸子一动不动。
一只手托住她的脸颊,卫渊低头看着她,随后抬手擦拭她脸上的血迹,“想什么呢?”
将视线放在他的脸上,阎以凉任他擦拭自己,“我在想,三师哥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这事儿只有师父知道。他从来不说,大师哥估计也问过,就是不知他有没有透露一二。若今天那些黑衣人真的是因他而来,我想,他有着不寻常的过去,就像我们,有着很强大的敌人。”
“目前还不能判定今日这些人就是因厉捕头而来的,有些事,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所以,哪怕是自己眼睛看到的,也不要轻易相信。”他一字一句,清楚的进入阎以凉的耳朵,更像是警钟,敲击着她的心脏。
106、肆无忌惮
“在这种地方,忽然冒出来如此强劲的杀手来,怎么想也是奇怪。再说,即便我们穿着便衣,可是腰带都还在,但凡混江湖的都认得出。明知是官家还要拼死一搏,这种情况从未遇到过。”在知道他们的身份时,跑都来不及,谁会傻傻的往上冲。
将她脸上的血擦拭干净,卫渊才缓缓放下手,“这就是矛盾点,但也可以顺着这条线调查。”
“人没找到,却又引来了大麻烦。你明天就回去吧,别跟着蹚浑水了。”鬼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也没必要让卫渊跟着提心吊胆。
“遇见了麻烦,不先向我讨教,反倒先想着把我赶走?阎捕头,我是该谢谢么?”卫渊几不可微的扬眉,很显然他并不想听阎以凉说这种话。
“你若不是卫郡王,我肯定拖着你。”但他身份摆在那儿,若真的有个什么意外,谁都担待不起。
“这个时候你终于想起我是卫郡王了。”卫渊脸色几分不善,他的身份也是随着事件突发而时隐时现。
一顿,阎以凉说不出话来,她的确有的时候也根本没把他当成卫郡王。
“邹大人真的没事么?我看他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绕开话题,卫渊看向躺在床上昏睡的邹琦泰,他脸色仍旧苍白,呼吸甚至都时有时无。
坐下,阎以凉抓住邹琦泰的手,以两指搭在脉门间,邹琦泰脉搏不太稳定。
“尽管脉象不稳,不过他内力深厚,自己慢慢调息明天就会清醒过来的。”练的同一门功夫,阎以凉还是很有把握的。
“你们师兄妹几人,功夫差距很大。”并不是年长者的武功最高强,在卫渊看来,阎以凉的内力最深厚。
“天资,用勤恳是弥补不了的。”换句话说,她很有天资。
“你这一句话会得罪很多人,所幸我心胸宽广,从不与女人计较。”卫渊边笑边摇头,她这种话招人恨。
“这是事实,若是不信可以随便去问问,即便他们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阎以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男人也没必要处处有优越感,有无数的男人接不了她一招儿。
“我承认,我承认便是,不要用这种杀气腾腾的眼神儿看着我。”卫渊忍俊不禁,估计他一句不服气就能把她惹毛。
无声的冷哼,阎以凉收回视线,看向邹琦泰,他还是那个状态,这一次他耗力不小,即便明天清醒了也得修养几天才行,毕竟年纪大了。
“走吧,让邹大人好好休息。胡捕头看起来是找杨府尹商议要大搜查黑衣人的来历,但似乎调查起来并不容易。”那些人都是哑巴,即便拷问也什么都问不出来。更况且,今天这种事情很显然他们就是抱着有来无回的目的,反正一死,他们就更不会吐露丝毫了。
“何止是不容易,简直麻烦。”厉钊没找到,麻烦倒是一大堆找上了门儿,境况从未如此复杂过。
离开邹琦泰的房间,两人路过柳天兆的住处,这人窗子大开,他在房间里光裸着上半身,正自己给自己缠纱布。
看了他一眼,阎以凉没任何表示,更像是没看见。
“柳捕快比想象中的要暴躁。”以往柳天兆总是笑容满面,一副永远不会生气的模样。今天,反倒大变样。
“他是心里不痛快,他认定三师哥是去办私事去了,我们反而还要大张旗鼓的找他,并且为了避免他被责罚,还得声称他是被暗算了。毕竟他进刑部的时间不长,三师哥与他又没有多少交情,心情不佳也在情理之中。”阎以凉倒是了解,毕竟她认识厉钊的时间要更长。他为人冷淡沉默,甚至鲜少与旁人交流。
“其实,在你看来厉捕头也应当是办私事去了。”听阎以凉说话,卫渊很轻易的便戳中了她的内心。
“嗯,我认为有七分的可能性。不过今天跑出这么一群杀手来,我又不是那么确定了。”阎以凉看了他一眼,若说实话,其实她对厉钊也不是很了解。或者说,她了解的只是片面性的。
“若厉捕头真的是去办私事了,上禀皇上,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办私事也不是不可以,但决不能在出任务的时候,并且提前没有任何的报备。
“所以,现在需要保持口径一致。希望卫郡王的口风也能严谨些,不要说不该说的。”不乏警告之意,听得卫渊却只是无声笑,他何时乱说过什么。
胡古邱找杨府尹商议,这杨府尹也是被吓着了,在自己的地界上冒出一拨不知来历的杀手,并且当时卫渊还在,这若出了意外,可想而知他这顶戴也得就此告别了。
当下便调集了府衙的人手,全城搜查,这伙杀手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是有人养的,还是雇佣的,最起码得先知道杀手的来历。
杨府尹配合,胡古邱也安心了些,不过下一刻便又踌躇了起来,这事儿该如何向刑部报备。
也所幸今天卫渊没出事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一行杀手被关进了府衙大牢,但诚如大家所猜测的那般,他们没有任何的动静,即便上了重刑,也不吭一声。
没有舌头不会说话,可是有手,若是想说,没有舌头也能表达的出来。但他们很显然就是什么都不会说,重刑之下也面不改色。
由此可见,这些人受过专业的训练,否则普通的杀手在这种重刑的折磨下早就撂了。
“在他们身上什么也得不到,别浪费时间了。”柳天兆包扎好了伤口,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与阎以凉来到大牢。但他们站在这儿将近半个时辰了,只是看那些杀手受刑,什么线索也没得到。
“什么样的人家会豢养这样的杀手?在刑部这么多年,倒是见过一些养杀手的,但没见过这种杀手。”一些人,他们身居高位,又心术不正,就会私下偷偷的豢养一些杀手来为自己做事。
“山高皇帝远,这里我们又不熟悉,一时半会儿查不出来。”柳天兆摇头,这里不是皇都,任何一个人他们都深知底细。
“豢养杀手本来就是大罪,兴许此次还能挖出大案子来。”这漳州虽不起眼,可似乎藏有大人物。
“厉捕头没找到,你确定要调查他们?”柳天兆觉得不可行。
“好奇罢了。”最后看了他们一眼,阎以凉转身走开。
从大牢里出来,已时至凌晨,府衙里的捕快和大部分官兵都出去了,这个夜晚不宁静。
回到房间,阎以凉换下沾了血的衣裙,裙角有破损的痕迹,是被弯刀割破的。
拎着裙子,阎以凉盯着那处破损看了许久,一丝奇怪感涌上心头。
拿弯刀做兵器,如何运用她也是了解的。碰到弯刀,无论是衣服还是皮肉都别想保持完整。
可是她的裙角,也只是被割破了而已,但布料却仍旧连在一起。
这说明,使用弯刀的人姿势不对,或者,并不熟练。
细想今天那一场战斗,一切发生的太快,她并没有仔细观察。
思及此,阎以凉穿上干净的衣服,随后快步走出房间。
步履生风,阎以凉快步冲到柳天兆的房间,一脚踹开房门,便冲了进来。
柳天兆刚刚将外衣脱了,门咣当一声,吓了他一跳。
回头就见阎以凉朝着自己冲过来,他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阎捕头,你做什么?”看着她,柳天兆便条件反射的抬起双臂拥住自己的前胸,尽管是下意识的,可是这幅样子也很柔弱。
“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眉头紧拧,阎以凉的脸看起来几分不耐。
“我已经擦了药,不用阎捕头关心了。”她若是好好说话,柳天兆兴许还会配合。可是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觉得若是真的配合才见鬼了。
“少废话。”懒得和他浪费口舌,阎以凉直接动手。
柳天兆本来受了伤,而且力气又没阎以凉大,挣扎推挡,但衣服没躲过,吱啦一声,衣料破损,他的前胸也暴露了出来。
一把撤掉他缠在肋间的纱布,伤口露出来,阎以凉也松开了手。
“阎捕头,你太过分了!有话好好说,撕我衣服算怎么回事儿?你看,卫郡王都过来了,你这样让我名誉扫地啊!”柳天兆拢起破碎的衣服,顺着窗子瞧见了卫渊,他更是直接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一副惨遭毒手的样子。
阎以凉懒得理会他,伤口瞧见了,她疑虑也更深。
转身,没说一个字,她快步走出柳天兆的房间。
刚踏出门槛,她便被卫渊抓住了,随后被扯着离开。
“放手,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是去柳天兆那里求证的。”被扯着进了他暂居的小院儿,阎以凉终于发声,尽管她不想解释,毕竟她还没理清当中疑惑。
卫渊直接扯着她进了房间,反手关上门,他才松开手。
“求证什么?若是求证完全可以用嘴说,没必要直接撕扯他的衣服。”转身看着她,卫渊面色清冷,眉眼间几分愠色。
“我懒得废话,他也会没完没了的问。”眉头微拧,她也一脸不耐烦,但还是在一字一句的说。
“所以,你要求证的是什么?想向我废话解释么?”旋身坐下,卫渊看着她,更像是审问一般。
深吸口气,阎以凉不乏在忍耐自己的暴躁,“今天杀手使用的弯刀有问题。”
“什么问题?”面色不改,卫渊继续道。
“我也不清楚是哪里的问题,若真细究,应该是使用方式不对。”否则,伤口不会是那样的。
“使用方式?”闻言,卫渊也回忆,但当时的确没有太在意。况且,他们速度很快,看起来运用得当。
“若用弯刀,大部分都会招招致命,而不是擦边而过。我今天夺过弯刀后你也看见了,基本上都用它割了杀手的头,这种武器是割头的利器。不过,他们在用的时候,似乎更像是在用剑。抹,刺;所以,我的裙子,还有柳天兆的肋间,破开的口子都很奇怪。”这就是她疑惑的原因,这弯刀并不像是他们擅使的武器。
“那,他们用不擅使的兵器,目的何在呢?”卫渊几不可微的扬眉,总要有目的的吧。
“不知道。”阎以凉摇头,她自然不知道。
深吸口气,卫渊坐在那里看着她,半晌后才道:“有疑惑去求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没必要撕破人的衣服,尤其他还是个男人。”
“这才是你想说的?”阎以凉无言,盯着他不免暴躁更甚。
“他嚷叫的那么大声,幸亏当时只有我听到了。若是被其他人瞧见,你阎捕头的名声往哪儿放?”卫渊也略略激动。
“他那是看见你过来了才故意大声叫的。”柳天兆就是唯恐不乱。
“但你撕破他的衣服是事实。”卫渊的确是看见了,正是阎以凉撕破了柳天兆的衣服。
“刚刚你还在告诉我,哪怕自己眼睛看到的也不要当真,你说过的话是不是转头自己就吃了?我若真有非分之想,干嘛去撕他的衣服,撕你的就好了,你又不会挣扎反抗。”阎以凉满脸暴躁,只怕下一刻就会动手。
卫渊一哽,盯着她,几秒后笑了出来。
满脸烦躁,阎以凉转身欲走。
结果刚走至门口,她便被身后的人拥住,他的气息将她包裹起来,暖的恍若阳春三月。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挣扎反抗?我若真的嚷叫,你会被抓起来的。”笑的是阎以凉刚刚的话,她完全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样,实在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