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你很无聊么?”你抓我躲,实在无聊。

“很有意思。”抓着她的手,卫渊看了一眼窗外,眉眼间尽是笑意。

无言,阎以凉不再和他争扯,忽略自己的手被他抓住,但是他肌肤间的温热却如此清晰。

他手上的温度和他的笑一样,都很暖。

四大桶的热粥,在半个时辰内全部分派完毕,大部分的乞丐看起来都吃饱喝足了,不少人朝着梁公子连连鞠躬作揖道谢。

而那个梁公子,则拱手淡淡回应,确实如传言中的那般,即便面对最潦倒的乞丐,他也一样客气有礼。

站在窗口看着他,直至他走回粥铺,阎以凉与卫渊才收回视线。

“岳山,派人跟上去。”这个梁公子,每天都做了什么,从现在开始需要时时的监控。

岳山领命离开,房间里仅剩他们两人。

卫渊动手将窗子关上,随后看向阎以凉,“不要急,你要学会等待。”她习惯于自己去做,这反倒不是什么好习惯。

“我现在不急了,若是急躁行事,说不准还得像你和肖黎那般,被耍的团团转。”吃了一次亏,下次自然就更谨慎。

提起这个,卫渊眼睛里的笑意也在瞬间全失,盯着她,大有她再说一遍他就翻脸的意思。

阎以凉看着他,紧抿的唇角几许柔和,“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倒是很顺眼。”

“阎以凉,若不是看在我自己的面子上,你早就挨揍了。”抬手,卫渊抓着她两侧肩膀,很认真道。

唇角的柔和加深,阎以凉缓缓的抓住他的手臂,随后运力一拧,卫渊身体反转,他的手就被拧到了背后。

“是这样挨揍么?还是这样?”说着,阎以凉抬腿,直接顶在他腿弯处。卫渊下盘晃了晃,若不是手臂还被阎以凉拧着,他肯定得趴在地上。

“或许是这样。”被压制住的人开口,下一刻,他身体忽然转了过来,从阎以凉的手中挣脱出自己的手臂,随即扣住她肩膀。阎以凉顺着他的力气后退,两三步后,她后背抵在墙上,而卫渊就在眼前。

手臂贴着她耳侧撑在墙上,卫渊垂眸看着她,星子般的眼眸颜色几许深暗,他的呼吸也随着几分紊乱。

看着他,阎以凉缓缓垂眸,“让开。”

“以后对我不要那么粗鲁,尽管我不会因此生气,但是你力气太大,我真的会疼。”看着她,卫渊轻声的说着。很难得的,能在她身上看到柔和与怯懦。她现在看起来,就很柔和,也很怯懦,似乎在怕。

轻缓的声音在耳朵旁吹过,就像自带迷魂作用的醇酒,轰炸的耳朵都软了。

阎以凉垂眸看着他的衣襟,他身上的味道也飘在鼻端,虽不知名,可是却很好闻。

都不语,听见的只有对方的呼吸,以及自己的心跳。

卫渊的眸子微动,下一刻,他扣在她肩膀的手挪开,缓缓落在她的脸颊上。

随着他的动作,阎以凉也深吸口气,垂在身侧的手捏紧,她欲把他的手打开。

叩叩!

蓦地,敲门声响起,下一刻从外被打开,站在门口的人立即愣住。

卫渊与阎以凉也转头看过来,岳山回神儿,立即动手将门关上。

抬手,将卫渊的手拿开,阎以凉从他的胸膛以及背后的墙壁之间闪出来,面无表情,但是眸子却几分闪烁。

卫渊深吸口气,随后也站直身体,“跟在身边太久了,以至于连该有的规矩都忘了。”

阎以凉不语,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外面微凉的空气迎面而来,无名的燥热才消褪。

“进来吧!”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袍,卫渊开口。

门外,岳山再次开门进来,鲜少的,他也几分尴尬。跟在卫渊身边这么多年,他习惯成自然,再说也从未遇到过这种事。

微微低头,岳山开口,“属下知罪,再无下次。”有了这一次,他肯定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卫渊没多说什么,但看他的表情,仍旧有几分不悦。

“说吧,什么事儿?”岳山匆忙过来,自然是有事。

“回王爷,是这样的,刑部邹大人有急件给阎捕头。”说着,岳山从袖口掏出一封信来。

闻言,阎以凉快速转身走过来,从岳山手里接过,拆开。

卫渊站在她身边,微微歪头看着,随着她将手里的信纸展开,两人看到内容,不由的都一诧。

“三师哥失踪了。”阎以凉拧起眉头,厉钊失踪了?他武功很高,被打败的可能性都很小,怎么会失踪?

104、秘密

“厉捕头失踪?你也说过,厉捕头武功高强,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失踪了?再说,他去办的案子好似也没什么危险性。”卫渊看着阎以凉,一边轻声道。

“他不过是例行公事的去漳州一代巡查,为今年的刑部大考做提前准备。”每年刑部都要进行大考,而每年刑部的各个捕头捕快凡是手头上没案子的都会在年初去各地走走。暗中的看一下当地捕快作风如何,风评如何。

这种事情的确没有任何的危险性,各地府衙似乎也知道每年这个时候会有刑部的捕头下来,所以也都做好准备,争取留个好印象,谁也不会傻到去对刑部捕头不利。

“漳州?距离岐城不远。不如,马上启程吧。”邹琦泰在信中说,六门的几个捕头都到了漳州,寻找厉钊。

“嗯,我这就走,你继续调查吧。”收起信件,阎以凉转眼看着他,想就此分别。

卫渊微微挑眉,“我身边人手足,帮忙找人再好不过了。再说,这事儿已经惊动了皇兄,我就在这儿并且已经知道了此事,佯装不知怕是有些说不过去。”

拧眉,“你也要去?调查那个姓梁的,也很重要。”

“放心,会有人继续调查的。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启程吧,说不定,厉捕头现在正在受苦呢。”看着她,卫渊字句轻淡,可是却都扎在了阎以凉的神经上。

她什么都没再说,随即快步走出房间。卫渊眉眼含笑,也随着离开。

队伍很快整顿好,留下了几个人调查那个姓梁的,而其他人则随队伍出发。

漳州距离岐城不算远,但群山重叠,村庄无数。官道也在群山之间迂回蜿蜒,这地方是个扎寨为营的好地方。

而也确实,还早十年之前,这里的山中的确有山贼。不过朝廷一直在剿杀,最后也没人敢再落草为寇了,毕竟被抓住就是杀,落不下好下场。

一行人马快速的从群山间的官道穿过,马车里,阎以凉坐在窗边盯着对面的窗子,眼睛都不眨。

卫渊看了她有一会儿了,她恍若入了定,更像是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你们在刑部这么多年,办了无数的案子,想必也结了很多的仇怨。”蓦地开口,卫渊缓缓道。

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动,“没错。”也正是因为此,厉钊一失去了消息,邹琦泰便着急了。若真是因办案而结下的仇怨,那么如果被抓,活口的几率很小。

“那么,你也有仇人?”想来,他们刑部每个人都会有。

“我的仇人还没有那个胆量来挑战我。”阎以凉下颌微扬,单单看着她,便知道没人敢对她动手。

薄唇微扬,卫渊微微倾身,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随后道:“厉捕头功夫好,在刑部也这么多年了,遇到这种事情他自会抵抗周旋。所以,你也没必要着急。”

闻言,阎以凉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几许不宁静,“三师哥独来独往惯了,除了共同出任务,一般时候他是不会留下痕迹的。所以,要找他,估计得费上一些功夫。”他不似刑部其他人,若是单独出任务时,也基本上会留下一个痕迹以防万一。他什么都不会留下,找他不好找。

“但他的特征也很明显,若是在路上碰见他这样的人,任谁都会多看上几眼。”除非他刻意避开,但他这次的任务似乎也没办法避开人,毕竟府衙就在城里。

“大师哥他们肯定已经到了漳州开始找人了,不知道有没有线索。”信是先送到的固中,然后才被送到岐城去的。

“兴许,已经找到了厉捕头也说不定。”安慰,卫渊的安慰极具安抚性,不似阎以凉,无论安慰还是道谢,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的诚意。

“嗯。”深吸口气,阎以凉低声回应,卫渊的安慰还是比较有作用的。

看她不再恍若入定了一般的发呆,卫渊也缓缓坐直身体,最后靠在车壁上。

“既然你也说过,厉捕头一直在找他妹妹,不知这么多年他可找到什么线索了?”一直在找,这份毅力就不平凡。而且,有没有可能是他因为找妹妹,所以才失去联系的。

“不知道,他从不说。”他们师兄妹几人也只是知道他在找妹妹罢了,但他的妹妹具体多大年龄,叫什么名字,当年因何走散这些他们都不知道。厉钊不说,即便他们问了他也不说。

“他不说,那么谁也帮不上忙。”卫渊几不可微的摇头,厉钊是个沉默而又有几分奇怪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说也正常。”她自己就有秘密,所以也理解别人守住秘密不说的心理。

“不知阎捕头可还有秘密?”她姓梁这件事就是个秘密,但是他却知道。

阎以凉看着他,只是眉毛动了动,没有回答。但看她的表情动作,很显然,她是有秘密的。

卫渊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她居然还有秘密?

“不能透露一二么?”她有秘密,卫渊很想知道。

“与你又没有什么关系,知道也没好处,所以,别打听了。”看他那样子,居然还想窥探。并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能说得出口,她若真说出来,肯定会被当做精神病人。

看着她,卫渊很难不琢磨,她的秘密,应当不简单。

天色暗下来,队伍也进入了漳州城。车马直奔当地府衙,尽管不知有没有找到厉钊,但邹琦泰等人定然会落脚在这里。

漳州府衙很大,门脸也是极有威严,门口有官兵守着,极为严格。

车马在府衙大门口缓缓停下,那官兵握紧手里的兵器,盯着他们一行人,眼神凌厉。

下一刻,阎以凉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披着披风,将修长的身体尽数遮挡起来。

下车,她便快步的走上台阶,大门口的官兵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前路。

“何人闯府衙?”居然连自报家门都没有,实在大胆。

停下脚步,阎以凉分别看了眼前这两个门神一眼,然后缓缓拉开披风。

两个官兵也低头看过去,她腰间的腰带如此显眼,便是瞎子也瞧见了。

“原来是刑部的大人,大人请。”立即让开,同时拱手鞠躬。

“其他人在哪里?找到厉捕头了么?”踏上台阶一步,阎以凉冷声道。

“回大人,几位大人也刚刚回来,还没有找到厉捕头。”官兵回答,也让阎以凉几分失望。

“进去吧,或许这几天邹大人也有收获。”卫渊下了马车走过来,即便不用自报家门,当下也没人会阻拦。

深吸口气,阎以凉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快步走进府衙。

邹琦泰等人的确是刚刚回来,坐在府衙正堂旁的侧厅里休息,几个人都没什么声音。

蓦地,侧厅门口闪进一人来,几人抬头看过去,正是阎以凉。并且,她身后随着走进来的人让几人一诧,随后都站起身来。

“卫郡王。”身份有别,邹琦泰胡古邱齐岳还有柳天兆无不先拱手向卫渊问礼。

“诸位不必多礼,听说厉捕头音讯全无,不知这几日进展如何?”卫渊在主座落座,一边道。

他坐下,其他人才陆续的坐下,邹琦泰摇摇头,“三师弟他独来独往,初七那天在漳州露了一次面,之后就再没消息了。”

“没有人见过他么?”阎以凉坐在柳天兆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邹琦泰在灯火下几分斑白的鬓角,仅仅将近一个月不见,他似乎老了很多。

“没有。”除了初七那天之后,再也没人见过他。

“漳州村落很多,挨家挨户的都查查,即便麻烦了一点,但说不定会有线索。”卫渊一只手放在椅子扶手上,随着说话,他轻轻的叩击着。

“目前正在查,但散落的村子实在太多,这一天下来,什么线索都没查到,也才走了几个村子而已。”柳天兆边说边摇头,村子太松散,又都在山里,实在费劲。

“要当地府衙调人协助,刑部捕头在漳州失踪,漳州府尹应负一半的责任。”阎以凉皱眉,只是这几个人,什么时候能查完。

“今天漳州的捕快都出动了,但也是没有收获。”柳天兆看着她,表示没有那么容易。这漳州大的出奇,山也多的出奇,村子更是多,而且松散的要命。一座山中,最起码有两个村子,很不好搜查。

“莫不是,真的是三师哥的仇人?”若说厉钊的仇人,他们还真不知道是谁。他向来不多说自己的事情,在拜关滔为师之前的事情也更不知道。若是他因为拜师之前的事情而失踪的话,那么查无可查。

“他的仇人?没人知道是谁。”胡古邱叹口气,尽管相处了这么多年,可是仍旧有许多不了解。

侧厅里一时寂静,当下,都没了法子。

漳州的府尹不知怎的居然知道卫渊来了,匆忙的跑来给卫渊问安,狗腿的很。

“若是有一天在皇都碰见了这位杨大人,你也不要觉得神奇,他迟早得爬上去。”走出侧厅,柳天兆一边讽刺道。

阎以凉扫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像是在夸人么?溜须拍马的功夫简直一流,在皇都都鲜少有这种人物。”柳天兆的烦躁从声音里就听得出来,他最不喜的就是溜须拍马的人。

“拍你的马屁了?”阎以凉无言,这是极其正常的事情,不溜须拍马,又怎么往上爬呢?

“拍我的马屁有什么用?我又不是郎中大人。”这话很明显,这杨府尹拍的是邹琦泰的马屁。

“先别管他拍马屁如何,协助找人才是正事儿。这么多天三师哥一直没有消息,鬼知道他遇到了什么。”提起这个来,阎以凉便不禁拧紧了眉头。

“其实我现在也觉得,或许厉捕头失踪,与他的以前有关系。毕竟,没人知道他以前到底都经历过什么,只有关捕头一人知道,但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柳天兆小声,这话不敢让邹琦泰听到,他自诩长兄如父,听到他说的话,肯定会认为他是在挑拨离间。

“即便如此,也得找到他。堂堂刑部捕头,执行一个极其简单的任务时失踪,说出去算什么?”更何况,皇上也知道了此事,他们若是不找人,他也定会派他人来找。厉钊是六门的捕头,他们又是师兄妹,自然得由他们来找。

“所以,若真是因为个人恩怨,到时找到了厉捕头也得商量一下。上禀皇上时实话实说,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柳天兆想得多,并且想的也是对的。

阎以凉不语,但很显然柳天兆的话她是认同的。

“这段时间如何?将卫郡王平安送回了固中,为何不回来?宁筱玥因此可是在背后骂了你无数次。”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和卫渊一直在一起,现在来到漳州,卫渊居然也来了,即便是不多想,可是事情就摆在眼前,无法不多想。

“有些私事要办。不要问我是什么私事,我已提前向皇上说明了,即便你告到皇上那里去,我也有理有据。”看柳天兆,就知道他要问是什么私事。这厮管的宽,什么都想掺和一脚。

柳天兆扬了扬眉,不问便不问。但一些私事能和卫渊扯上关系,看来也不是普通的私事。

杨府尹的巴结能力果然不是吹嘘,溜须拍马,尽管卫渊神色冷淡,但是依旧挡不住他的热情。

设宴接风,卫渊表示无需设宴,这杨府尹便直接命人把酒菜送了过来,然后自己退下了。

虽然是巴结,但是做事的确有一套,让人厌烦的同时,又对他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落座用饭,柳天兆看了一眼卫渊,忽然道:“卫郡王,当时你离开皇都,就冒出来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说真的,我一点也没看出问题来,简直没有差别。”

“这世上的确有高人。”卫渊神色无变化,这件事已经不算什么新闻了。

“奇怪的是,这高人的技术似乎只能欺骗我们这些俗人。阎捕头一眼就看穿了,实在震惊。”柳天兆有一搭没一搭的夹菜,反倒对这话题十分有兴趣。

卫渊神色清冷,看了一眼阎以凉,他眼底倒是掠过一丝笑意。

柳天兆饶有兴味,尽管卫渊和阎以凉俩人都是冷脸,可是怎么看都怪。

邹琦泰不禁的皱眉,可是,看了一眼卫渊,他又什么都不能说。

阎以凉与关朔的婚期已定,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能出岔子。

这一顿饭,气氛怪异。

一夜过去,一早用过早饭,再次出发。毕竟没有线索,查找起来的确不容易。

挨个村子找线索,这种任务果然不容易。漳州的山连绵重叠,山脚下的村子稀稀落落,站在山顶上,一眼就看得到远处坐落在山间的各种房子。

有的两三家聚在一起,有的十几家,散落在这连绵的山间,不见尽头。

“看吧,这里还是这样。昨天我们就在山里奔波来着,没什么收获,两条腿倒是都要僵硬了。”柳天兆摇头叹息,今天看来还是这样。

阎以凉眯起眸子,在城里找不到厉钊,只能在这山里找了。但是,这山这么大,找起来确实不容易。

“但幸好今天有帮手,咱们的速度能快些。”看着已经下山的卫渊的护卫,柳天兆长叹口气,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帮手。

“走吧。”邹琦泰往下走,其他人也随之走下去。

卫渊一直走在后,他能也跟着来调查,着实让人感觉怪异。

邹琦泰便很怀疑,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卫渊果然又和阎以凉走到一起去了。

无声的叹口气,有些事情怕是想阻拦也无法阻拦了。阎以凉他倒是能管,可是,卫郡王谁敢管?怕是连皇上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有两个可能。一,厉捕头身陷在无法发出求救消息的地方;二,他已经、、、”已经什么,卫渊没说,可是很明显,他的意思是厉钊或许已经遭遇不测了。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厉捕头处理私事,不方便发出消息。”走在前的柳天兆压低了声音,避免被前面的邹琦泰听到。

卫渊扬眉,随后垂眸看向身边的人,“私事?那就不好办了。”就比如阎以凉,她说有自己的秘密,若她去为这个秘密奔波,而他又不知她的秘密是什么,那怎么找也找不到她。

阎以凉抬头看着他,“说私事的时候不要看我。”她昨天表示自己也有秘密,这厮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打探。

卫渊薄唇微弯,“好奇罢了。”

阎以凉无声冷哼,“柳捕快对宁筱玥有意思,宁筱玥心意不知,你对这个也好奇么?”她看他不是好奇,是变态。

卫渊扬了扬眉什么都没说,很显然他对别人的事情不好奇。

走在前的柳天兆不满,但转念一想,连阎以凉都不知道宁筱玥的心思,那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105、袭击(二更)

松散的村子坐落在山脚下,但经过盘问,住在这里的人也并没有见过厉钊。

这种地方,虽不知厉钊会不会来,而且他若是刻意避开的话,这些村民也肯定看不到他。

刻意避开,可以有两种情况,一是故意的,二是被胁迫的。

目前不敢断定厉钊是否是被胁迫的,可是他是故意的这种话又不能随便说。本身便是朝廷人员,却做出这种事来,这是严重的犯错误。

所以,当下大家口径也一致,就认为他是被人胁迫了,尽管心里犯嘀咕,并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