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问句,他的动作却宣告了谁才是最终的主导者。

我甚至没有来得及说一句什么,他已俯下身子,手触上我领间的扣子。

我选择了缄默作答。

衣服一件件剥落,直至我上身全然的*****。

我的身子颤抖起来,蜷缩成一团。

空气中传来他的声音,暗哑,又带了些许笑意与宠溺。

“已不是第一次了,你却还是这么青涩。幸好把灯关上了。”

他吻上了我的唇,细细点啄,我的口腔里便盈进了他薄樟淡菊般之气息。他的手一下下摩挲着我的肌肤,寸寸缕缕不放过,开始的颤栗在这温柔下败退。*****的意味仍重,却又多了丝难言的感觉。

如果,要找一个词来形容,也许是叫珍惜。

我举臂挽上他的脖子,趁着他放我喘息之机,吻上了他的额,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颊,最后,落在他的唇上,舌尖轻舔了一下,印了上去。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似乎有些讶然。

“这是来自我的珍惜,请你也珍惜我的珍惜好吗。”

原本覆罩着浑圆的手一顿,他抽离了出来,两手捧起我的脸庞,低声道:“总觉得今天的你,与平日不同。”

我微觉诧异。

下一秒,他说出让我胆颤心惊的话。

“你明知道,再也没有别的人,我的爱,宁。”

那声音霸道,温柔,没有哪个情人不心醉,我却如堕冰海万尺,全身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那医生的话在我脑海里响起。

幻觉么。不,原来,她始终是你心底的魇,与魔。

原来,他刚才那话是这个意思,他与夏静宁早已做过属于情人间的事情,不是吗。

更甚者,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更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泪,漫过眼眶,滑落一颊。

他的手已然摘下了我的裙子与内裤,抵在我那处的是他的滚烫与硕大。

没有任何挣扎,我只是侧过了脸,茫然的看着漆黑的窗外。

坚硬在幽穴道的入口处摩擦着。他的身子愈发的烫热,气息也变得与霸道,大手擎上我一侧的腻软,狠狠吸吮着,另一手滑到私密处,长指抚弄着那处的花瓣,捻起那藏匿在其中的小核,重重的按捺侍弄着。

强烈的快感,瞬间袭遍全身,感觉到我身体传来的兴奋与栗动,他的指倏然离开豆蕊,插进我的,一下下旋转,抽动起来。难喻的疼痛并快感夹集着,我的身子背离灵魂,作出最忠诚的反应,腿痉挛着,脚趾亦微蜷起来,甬道沁出的热流,湿润了他的指。

我的灵魂躲在角落里哭泣,无人理会。

“你真紧。”他低喃道,声音粗哑的难以辨析。猛然,他扯了衣衫,把我抱起,紧贴进他的怀中,裸埕相依。

他撤了指,坚硬一挺,滑进了我的身体,滚烫的亢长抵在穴口浅端。

他逸出一丝低吟,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惊讶与震动。

那层阻碍还在。他无法便这样长驱直进。

同时刻,那几近撕裂的感觉,也使我吃痛低呼出声。

隔着黑暗,我眼泪盈眶,道:“是你,我便不后悔!只是,请你,请你看清楚我是谁!时间已过去了六年,她不是六年的她,你也不是六年前的你。”

他浑身一震,我一挣,手够到床畔的开关处。

“啪”的一声,淡淡的灯光晕了一室,不亮,却足够,看清你我的眉眼。

我含泪扶上他的脸,紧紧凝视着他。

他的眉宇紧皱,一手抚了头,墨眸折射出巨大的痛苦,低叫:“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那些药?!

他一手紧抓着我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另一手已插进我的脖颈间,狠狠一收。

我呼吸一窒,那几近勒断颈子的力量,让我恐惧颤栗。

扶在他脸上的手没有腾出来作抗争,哪怕螳臂挡车;只慢慢滑下,抚上他的脊背,轻拍着,

一下又一下。

他的瞳染上迷茫,震惊,死死看着我。

凝着他,嘶哑了声音,微弱道:“纪大哥,还记得八年前宁瑶近郊那个叫琼川的小镇的樱花吗?”

“纪大哥,你还记得这个冬天宁遥的初雪吗?”

他嘶吼一声,松开了环在紧箍在我脖子上的手,两手捧住了脑袋。

痛苦的咳嗽着,我挣起了身子,把他高大矫健的躯体抱进怀里。

他伸臂回环着我的背,用尽全身的力量,几乎要把我揉碎。

分分秒秒过去。

突然,他猛地推开我,手捧起我的脸,眸光仍旧深沉,却明澈如星空。

“苏晨。”

“哇”的一声,我伸手掩住了口,哭了起来。

“对不住。对不住。”他不断在我耳畔呢喃。

“告诉我,纪大哥,我是谁,你眼中的我,是谁?是谁?”我的手捏成拳头,一下下捶落在他的胸膛上。

他不躲不闪,只是更紧的拥住了我,低声而坚定道:“你是苏,我的苏,你说要珍惜,所以即使再恨,你也不伤害我。只要,你的手再往下一二寸,便是我的伤口。缝了上百线的伤口,只一下,便够我受了。”

他仍是没记起那年的琼川。只是,他知道,他怀里抱着的是苏晨。我还求什么。

他的伤。我的心遽疼,从他怀里挣脱,泪眼模糊的睇着他。

他眼神一暗,灼热与狠狠占有不加掩饰。

“我要你。”

他宣告方毕,激烈的吻与爱抚立刻淹没了我。

十指紧扣。

他的坚挺抵上我的幽处的入口。

我知道,这刻即将到来,我将成为他的女人。

“不是第一个,不是唯一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只是,今夜,我是你的唯一。”深深看着他,绽开笑颜如靥。

“如此多的不是,你就这么笃定你说的都对?”他低霭了声音,也回以一笑。

我脸一热,偏开了头,挣脱了他的手。

他不甚满意的哼了一声,又执起我的手。

“这手,不要乱握。”我低语,半开着玩笑。

“为什么。”他挑眉。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我道。

(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下半句,没说出来。

他淡淡道:“为什么不说下去。”

“既是玩笑,那开一半便好,娱了人,也不至于伤了自己。”

“在你看来,今夜是玩笑么。”他突然手一翻,把我的手重新包裹进他的大掌中。

我的手在他掌里颤抖。

“世事难料不是吗。再说,这世上的事对我来说,只有上天说了算,还有,我。”他把我的手握得更紧,微微一笑,眉目如画,竟倾城之美。

我怔愣住。然后,对自己说不要多想。

想了想,仍试图挣脱他。

他语气抹上了危险与不耐。

“该死的,你在干什么。”

我微窘,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床畔的小灯一下,口讷道:“那个——灯。关上。”

低沉的笑声在他喉中逸出。

末了,他神色一整,道:“不。”

我一急,他的唇已欺入了我的嘴。

低喃便散落在交缠吮吻中。

“让我好好看看你。”

漆黑的眸凝着我。

我正待回答,下身的虚空处却突地教滚烫的硕大充盈,它在我最私密的地方一挺而进,亢张的脉动,伴随着的是撕心裂肺般的遽烈痛楚。

蜕变的代价。

眼睛一闭,沁出一颗泪。

然后,我看到他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眉宇藏匿了心疼,还有更多的复杂难喻。

……

二更毕,长章3000字。谢谢。

正文 chapter117 梵的番外——疯子(1)

不是个易于酣睡的人。只是,每次***过后,都不若现在睁眼看天亮。和那些记不得姓名的女人是,很多年前,和宁也是。

这次却有了例外。

燃了支烟。

看到侧卧在身边的女人,又捻熄了。

她叫苏晨。

此刻,她睡得正浓,长睫下覆敛下的眼底有些泛青。似乎一个旅人,跋涉了一段漫长旅程。

只是,她嘴里竟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行么。

她在说对不起,睫毛上凝了颗晶莹的水滴。

生气。手却已抚了上去。

不曾想到,她是个处子。我做事向来总算在拿捏中,这次却失了算。

也许,从遇上她开始,便注定了一些事情。

进入她的那刻,看到她眼角的泪珠,心有了异样。

很重。

我很清楚,那叫疼。

今晚之前,我已不打算放了她,而今晚过后,很多东西,我知道,更将有了不同。

一直来她对情事的生涩,今夜有了完美的解释。

知道她往日情妇的幌子,却从没想到她是处子。在对她的背景调查中,知道她曾有过一个所谓的男友。

并无此类情结。只是。

我不得不承认,我无比庆幸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她尚青涩,不该索取过多的,却终究失了控,不顾伤口破裂,要了她三次,甚至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宁以后,从不曾对哪个女人如此。这样做着直到她颤抖的看我,沉沉的昏睡过去。

我的身体也许比我要诚实。我渴望着她。谁知道。也许,只有老天。

把她抱到浴室,为她洗净身子。很多年前,也为宁这么做过,那种心情,是怎样。忘了。

而我却清晰记得今夜她被我扼住咽喉时的平静,尽管她害怕。

于是,自混沌中清醒过来那刻,我只想把这个女人吞拆入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仿佛,只有这样,才是安全了。她再也不会离去,更不会,背叛。

海冰说,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就连从不反抗我的张凡被我囚禁之前也如此说过。

说得很好,六年前我便疯了。

请告诉我。当你最敬爱的母亲亲手把背叛的利刃插进你最敬重的父亲胸膛上时,你会怎样?

至今,似乎还嗅到挪威墓地那荒芜冰冷的气息。

至于我哥哥。

我最爱的女人。

宁啊宁。

呵呵。

当年的酒店,我收下了,命人用推土机把那里移为平地。

我哥哥,被送进英国的疯人院。他当然是不愿意的,只是有胞弟的亲笔证明书,还有用五百万买下的三名权威医生的鉴定报告。

正文 chapter118 梵的番外——疯子(2)

宁的订婚宴上,我明明知道,庄霈杨在黑暗里窥视着,却依旧把她遗下。不是疯了,怎么会放不开那个我愿交之以命,她却与我哥哥上床的女人。

不是疯了,我怎会把这个我已然动了心的女人独自留放在黑暗里。

这么多年来,我明知人心叵测,谁也不能相信,却仍把她交托给张凡。

她说的对,我在试探。也许,试探的并非她的心甘情愿,而是我自己。

某一程度上来说,我和宁是相像的。

宁,并不像外表那样温婉,无害,她是个有着自己想法,心思玲珑的女人。

只是,这并不妨碍我宠她,爱她。

爱与不爱,从来不需理由。

那年在琴房截下了她的玫瑰与她,便被判定了无可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