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起眉,下意识后退半步。
午后的风懒洋洋的从巷外眷眷地吹进来,拂过两人的衣角。
他抬手戴上眼镜,将所有表情都完美的隐藏在优雅下,绅士的朝她再次微笑——
“需要我再自我介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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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再写下去反而失去了原味。鱼就不赘言了。
有亲说结局太仓促了,有很多谜还未解。汗死,其实是因为人物视角的问题没办法在正文中一一解谜,因此鱼只好把谜留在了番外。正文的完结其实只是小金视角的完结,SO……鱼这不就解谜了。
PS:这次鱼迟到了两天,万分抱歉,自PAI~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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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陈圆圆的一天
我叫陈圆圆,F小二年级。
妈咪常说我将来会长得像四大美人里头的陈圆圆那样:鱼见了就翻肚大雁见了就抽筋月亮就了就月蚀小花见了就凋零。
听完我擦擦口水盯着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一下午,这么说长大后我们去郊游就可以直接就地取材不用再带食材咯?
弟弟歪头看了我一眼,“陈圆圆,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戳戳他粉嫩嫩的脸,“姐姐的心思是你能猜的吗?”
早上6:30
摇摇晃晃从被窝爬起,我揉揉眼睛慢腾腾地挪到浴室刷牙洗脸……
“让开让开,我先。”一脚将站着洗手台前的弟弟踢开,我是老大,当然享有优先权。
弟弟摇摇头,安静的站在一旁等我洗漱完。
吃早餐时,照例看爸爸围着围裙在厨房把早餐一盘盘端出来,我揪揪爸爸的袖子,“妈咪呢?”
爸爸摸摸我的头,“还在睡。”
“这样啊。”我点点小脑袋,“爸爸你别让妈咪太累了,运动过度对身体不好。”
爸爸的表情好像一下子噎住,“谁……谁告诉你这些的?”
弟弟双手背在身后很字正腔圆的说,“是木木阿姨。”
“王!木!木——”爸爸的表情很快又变回了面无表情,妈咪曾告诉我这就是传说中的面瘫。可是爸爸……
你的磨牙声有点大哦。
吃完早餐司机黄叔叔开车送我到学校,我在二年2班弟弟在3班午餐时我们就聚在一起共同解决。
班上的同学都很乖很听话,就是弟弟班上有一个讨厌鬼——
李自诚。
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时,我和弟弟嘴巴张成“口”字型。
后来我知道这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囧。
要知道,我陈圆圆可是很见闻广博的,从小都是把历史故事当床头故事听……咳,弟弟也勉强算吧。
妈咪听到这个名字后搂住弟弟精神振奋地问,“他妈妈是不是姓程?”
弟弟七手八脚地从妈咪怀里挣出来,“恩,好像叫阿娇。”
“我就知道!”妈咪直接把弟弟又抓回怀里,塞好,“果然是他们家的恶俗品位。”
弟弟涨红了小脸在妈咪怀里可怜兮兮的向我求援,哼,才不管他。谁叫他平时老像一个小老头不当我跟班来着。
“妈咪以前认识他妈妈吗?”
妈咪一甩长发挺起胸,“那当然,还是从小斗到大的情敌呢。自从她嫁到国外后就再也没她的消息了,想不到她倒是回来了。”
弟弟这时突然插一句嘴,“那个李自诚喜欢姐姐哦。”
妈咪霍然变色,紧张的把我也抱入怀里,“圆圆,绝对绝对不要喜欢李自诚!啊啊,我不要我的孙子有奇怪的名字!”
我一脸黑线的和弟弟对视几秒。
=0=!妈咪……你真的想太多了。
而且……妈咪你的取名品位好像也不咋地……
听说当年妈咪给弟弟取名时,立刻眼也不眨斩钉截铁地说,“叫任我行!”这样外婆和奶奶家就可以一人分一个了。
幸好全家都一律反对,如今弟弟叫陈君行,这名字好听多了。
“圆圆,给你。”
李自诚将一罐牛奶塞到我手里。
我噘起嘴,“不要,爸爸已经给我准备了。”
“那你带回去喝也可以。”李自诚一股脑把牛奶塞给我,“圆圆,昨天偷拉你辫子的小望要不要我帮你出气?”
我叉着腰神气的昂起头,“我是谁呀,我可是陈圆圆,才不用你帮忙呢!”
刚进F小时和李自诚为了称霸一年级的领导权打了3次架,全都是我赢。
李自诚双手环胸与有荣焉的说,“不愧是圆圆,我的眼光就是不错!”
弟弟继续小老头一样的背手摇头,“陈圆圆,爸爸说不准再欺负同学了,这次再有家长跑家里告状就把你交给外婆。”
眼前浮现出外婆那把闪亮亮的菜刀,我立刻兴奋地说,“我要去我要去,外婆可喜欢我了。”
弟弟小声的咕哝,“……这就是老师常说的臭味相投。”
我立刻一扬手……不行,弟弟不能拍,于是反手那一巴掌就拍在路过同学的脑袋上。
他抱着脑袋委委屈屈的扁起嘴,“圆圆,你为什么打我?”
“我高兴!而且……”我扬着小下巴骄傲的纠正,“请叫我女王!”
下午,老师布置晚上的作业是写作文——我的家庭。
这还不简单,高高兴兴的上完课回家,刚出了教室迎面就被来人抱在怀里,“妈咪,你怎么来了?”
妈咪没有回答,而是端庄的对我的语文老师一笑,“你好,我是圆圆的妈妈。”
年轻的语文老师立刻很没用的通红了脸,磕磕绊绊地说,“你,你好。”
“我们家圆圆比较调皮老是在学校闯祸,辛苦老师了。”
“不,不会。圆圆其实很乖。”
我看看老师再看看妈咪,罗莉阿姨说:妈咪在外人面前最爱假仙。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假仙吧,其实妈咪假仙起来还挺能撑场子的,恩恩,要继续保持。
……“那以后圆圆在学校就麻烦老师照顾了。”妈咪优雅有礼的把我托付给老师。
他忙红着脸说,“不麻烦不麻烦。”
我同情的看了语文老师一眼。要知道,这可是连爸爸都不敢随便答应的啊。
吃完晚餐,我和弟弟到处狠狠的海玩了一通。
10点刚到,爸爸就冷着一张脸分别将我和弟弟扔回各自房间。
“乖乖睡觉,明天还要起来上课。”
弟弟听话的关上门进房间睡觉。
我仰着小脑袋,“爸爸,你这么急是赶着回去和妈妈运动吗?”
爸爸的冷脸立刻变成了便便脸。
我很有求知欲的继续追问,“是吗?是吗?”
爸爸的嘴抽动几下。
“……乖孩子,睡觉去。”
睡觉之前,我打开作文本,一手拿笔一手托腮地用心写今天的作业:
我的家庭
我叫陈圆圆。大家都叫我暴力儿童,可是波霸罗莉阿姨和阴沉的木木阿姨都很喜欢我。
我有一个老头弟弟,面瘫爸爸和假仙妈咪。
虽然我的暴力外婆很喜欢飞菜刀,虽然我的活泼奶奶很喜欢耍宝,虽然我的严肃爷爷妻管严外公常摇着头说我是小恶魔……
但我还是要郑重的说——
我的家庭非常非常的热闹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宿舍周一~周五,10点断网。今天鱼九点多想更文结果JJ又抽,怎么登都登不上!吐血ing~只好在今天上班前发文鸟
作为补偿,今晚鱼再更一章前世篇的番外还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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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前世花殇
作者有话要说:
==!鱼已经不知道该说啥了。当鱼晚上九点多终于写完要发文时——JJ又抽鸟!眼看着10点断网逼近,鱼已经无语凝咽,丫的!鱼真的不是故意要食言啊啊啊~
由于人物问题,这章文风有变乃正剧,就当一个独立故事看吧。8过先声明还要结合一章番外才能完整,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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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有意识起几乎都在断断续续的沉睡。
永徽六年
当我结束一场久眠时,那个女人甫册封为皇后。
肃义门前,人头簇动。
火红的宫裙迤俪,金丝缕玉缀满层层宫袖,华丽的头冠上珠钗摇晃,一袭钿钗礼衣的女人那双妩媚的眼在眼尾妖娆的挑高,难以掩饰的逼人惊艳。
她远远地回望我一眼,由太极殿接受了册封到肃义门这段路始终维持着一个平衡的步调。那个男人自持而热切的眼仿如实质的焰火灼烧着她的肌肤,那是她的夫君,手握整个大唐天下的真龙,她费心隐忍捕捉的猎物,谁也不能,谁也无法再从她手里抢走一丝一毫,一丝一毫也不行!
妖媚火红的身影所到之处,犹如磁石般牢牢吸住众人的注意,裙摆拂过地面的“沙沙”声在一片寂静中如世间最美的乐章激荡碰撞着她的心,她高傲而不显张扬的昂起头,翘起的下巴和绷直的脖颈形成一个微妙的弧度。
对着高高立在庙堂之上的九五之尊缓缓绽放如花笑靥,她刻意彰显她的惑人身影,耐心的勾挑,引诱,等待着猎物情不自禁地趋前……的b7bb35b9c6ca2aee2df08cf09d7016c2
纤白十指猛地被男人擒住,悬起的心脏前所未有的兴奋激越。对上男人迷恋痴狂的眼,她缓缓垂下长长的眼睫,收紧十指敛起笑,她猛然转身,旋起层叠红纱面向身后群臣——
满城文武百官霍然齐齐跪下,风吹过衣摆在寂静的城中低缓的拂过,骤然撕开沉寂,整齐划一的宏大高颂蓦地在偌大的皇城上空重重撞开!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多年后她告诉我,在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世间最诱人的东西。她想抓住它,永远的抓住。
原来权利……是如此的甜美。
“她现在……很风光吧……”身后的暗房突地传来暗哑低语。
我闻声望去,透过一扇小门的食孔,入目是一张无力搭拉在角落的脸。
……昏暗的日光透过这个小孔蒙昧的打在那张蜡黄的脸上,凌乱湿粘的乱发间依稀可以辨认出昔日艳冠群芳的绝色美颜……
朦胧地记起几年前曾在御花园见过她,那时她正圣眷环身如日中天,盛气凌人的公然与皇后争夺帝宠。
“……皇上,皇上……”
她似乎也料到没有人会回应,仿如梦呓般自顾自呢喃,干涸的双眼无焦距的定在某一点。
我移开视线,转头离去。
“别走,别走啊……”她仿佛也感到我将离去,也或许只是她沉溺在往事的自言自语……眼前这个女人,不过只是个沉醉旧日的疯子罢了。
我冷淡地再看了这个女人一眼,顶着秋日的残阳离开这座孤独的矗立在萋萋衰草之中的颓房。
“别走,皇上别走啊……皇上,皇上……”
渺远的呓语渐渐在身后随风消散,远方的宫嚣也慢慢地平息下来。长廊上的宫娥们快速走过,窗纱无力的动了动,一切又被厚重的宫门层层掩住。
在青石铺就的甬道轻轻走过,我始终作为旁观者隔着一层厚厚的障壁游离在外,自由的远远观望着新后意气风发的在朝堂之上翻覆,而那个男人总是一脸爱怜地唤着她“媚娘”,奉上皇权恣意娇宠着这个比自己还年长的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精心眷养的不是猫,而是一头能噬人的虎。
大雪覆盖了整座皇城,女人在雪地中悄无声息的踱着。
蓦地,她停下脚步,尖尖的指甲掐紧了细白的掌心。
在不远处,那个男人站在那座破旧的颓房前,隔着门上的孔窗朝里面呼唤,“是淑妃吗……”
里面随即传出隐隐的哭声,“皇上,是皇上!皇上,你终于来了……”
他不禁恻然感伤,那个瘫坐在屋内的女人到底也曾是自己忘情恩爱的妃子。
新后的指甲越掐越紧,而后猛地松开,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帝向门内人许诺,会接她出去重做安排。
等皇帝一行人浩荡的走出废苑,她拢起袖子也跟着缓缓离去。
临去前,女人突然转头冷冷地睇了这凄清宫苑一眼。
我退开身,已无声的预知了淑妃的结局。
那时的光阴仿佛是不断被卡住的齿轮,颤悠悠地转着,日子如行云流水般不紧不慢的流逝。所有深宫内苑的明争暗斗大都赶在明个儿天亮之前就顺心的蒸发,不留痕迹。
冬季的最后一场雪将近了,我又来到了废苑。
白晃晃的雪地上盛放着一地刺眼的红,那滩殷红中扭曲的蜷缩着那具尚未僵硬的身影……
我努力辨认着那个一个时辰前嘶声尖叫的女人,不同于密室时的喃语,她在死前一直厉声癫狂的诅咒着,“武氏狐媚,翻覆至此!我后为猫,使武氏为鼠,吾当扼其喉以报!”
那凄厉的尖叫响彻宫苑,附近的宫娥紧闭门窗佯装不知在门后不断瑟瑟发抖。
穿过垂着重重薄纱的宫墙,我来到禁苑彼方。
“为什么这样看我?”她漫不经心的翻着手中的折子。
“你不怕?”
她漠然地瞥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是夜后宫所有的猫都被处死,此后整个皇城禁止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