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倾然觉得楼挽月好像有什么事情郁结在心,但转眼间,她又笑呵呵的,看不出什么来了。
她一转眸间,对上一道温暖的视线,是东方润,安倾然推了楼挽月一把:“瞧你夫君,眼神一直跟着你呢。”
楼挽月惊喜回头,却只看到东方润转身离开的背影,安倾然也看到了,不由地尴尬。
三个女子在一块聊得热络,安倾然就让她们两个平时多进宫陪她,在宫里,她难得有聊知心话的人,想到这里,她看到了安嫣然和安染月,这都该是自己亲姐妹,可是却是仇人,好在这一世有她们两个陪自己,也算是弥补了自己的遗憾。
她感慨着。
大家落座,太后只不过喝了一点酒,说不影响年轻人的兴致,便先离开了,慕容蓝心持杯谢大家为她庆生,又说了许多场面上的话,然后众人敬她酒,气氛融洽,一片和谐。
太子坐在安倾然的身边,只是安静地喝酒,喝的不多,话也不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东方润一袭白衣,坐在那里安静得如一道风景,他手持玉杯,轻轻浅浅地酌着,也无话,也无大动作,也不看楼挽月。
楼挽月也是淡紫的衣裙,两个人在一起,女子美,男人更美,非常养眼,可是谁也不知道楼挽月此刻如哽在喉,郁闷至极。
因为她知道,东方润的目光偶尔流转都是停留在安倾然的身上,关于他以前和安倾然的传闻,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安倾然庆生的时候,他与太子斗礼物,被传极一时,她还偷听到父亲与母亲的交谈,说当时皇上有意赐婚给东方润和安倾然,她当时心里很痛,后来想着,那也许是皇上一时的想法而已,不过,她嫁过去才知道,东方润的心里就算没有安倾然,但绝对也没有自己。
她还记得洞房之夜,她忐忑地近乎窒息,等来了东方润,他揭了自己的盖头,看到他清雅的面容时,她一阵的晕眩,可是随即她心里一紧,他脸上一点儿欣喜的表情都没有,或者厌恶也成,什么表情都没有,一如他平时,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以为他会分房睡,可是他竟然留下了,还和自己喝了合又欠酒,然后睡在了自己的身边,安静得近乎神圣,他说暂时不洞房,因为彼此还不太了解,她没有异议。
她初时还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那波澜不惊的日子仿佛一潭死水,尤其他就在身侧,却仿佛不可触及的天边,遥不可及,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她努力过,给他做汤,给他缝了一件衣服,可是他一直都没有穿,她不会讨好人,她想和他,又不知道从何谈起,她隐约的觉得不对,直到今天,她算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东方润原来一直喜欢的人是安倾然。
她又看向安倾然,她此刻正不知同太子说什么,浅笑盈盈,风姿万种。
她是美的,这点她知道。
她也该恨她的,可是恨不起来,眼见着安倾然根本不知道东方润的情意,她又那样掏心掏肺地待自己,她怎么可以恨她呢?
可是一根针就在心里呀,她无法忽略。
现在想想,东方润迎娶自己,完全是出于无奈了。
他们三个一起被陷害,她当时没有弄清楚状况,后来一想,就是有人在陷害东方润和安倾然,她一想到这点,就又庆幸又不安,虽然不知道背后那人是谁,但那人一定知道东方润喜欢安倾然,否则也不会一提她的名头,他就入瓮。
楼挽月东想西想,心乱如麻,却又无法表现出来。
这些话她不能跟安倾然说。
那跟谁说呢?
东方若雪?她只是妹妹,又能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楼挽月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正在这时,慕容蓝心举杯站起:“今天是我的生辰,大家前来,蓝心感激不尽,不过我们光饮酒,也无趣,大家都是同龄的,没有不爱热闹的,所以我提议,我们有节目助兴的,不要藏私,不要害羞,表演出来,添个热闹好不好?”
有人自然称好。
那慕容蓝心脸带醉态:“我呢,今日生辰,我最大,是以我说的话,对错的,大家留情辩驳,这里感谢了,先前我只知道京城有三绝…”
说到这里,看向那三绝,安倾然愣了一下,她到底想说什么?
“可是我离开只一年,京城又出了第四绝,而且还一跃为四绝之首…”说着她走到了安倾然的面前,脸上带着笑意,“妹妹,姐姐今天唐突了,姐姐就想见见四绝的风姿,尤其是妹妹的,今天是我的生日,妹妹表演个什么,就当贺礼了,好不好?”
“贺礼我有送过哦。”安倾然浅笑道。
她想让自己给她表演助兴?
“妹妹,姐姐最想看的是妹妹的歌舞呢,不知妹妹赏不赏脸?”
她看向东方锦。
东方锦眉梢挑了挑,有些微的不满。
慕容蓝心只当没有看见,笑容可掬地站在那里。
安倾然起身:“既然郡主有此雅意,却之不恭,我舞一曲吧…”
安倾然不知道自己最擅长什么,做首诗,画幅画,还是唱一曲?
最后决定舞一曲,不过是一闪念而已。
却不知楼挽月看着她换完的飞天装,心里沉了下去,她认为安倾然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纤瘦是因为飞舞的原因,而只有习飞天舞的人才用如此节食,而她偏偏要跳飞天,是在影射自己这舞蹈一绝不及她吗?
楼挽月虽然觉得刚才自己没有明说,但安倾然就是应该知道,她不应该如此灭自己的风头。
她来的时候还在想,如果大家表演,她就舞一首飞天,不为慕容蓝心,为东方润,
她觉得如果他看了自己的舞蹈,心思会回转到自己的身上,也说不定。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四十七章 太后赐特酿【求月票】]
正寻思间。
乐声响起,淙淙而来,仿佛天上的水流向了人间,长衫高髻的安倾然俏然而立,广袖一甩,整个人腾空而起,身体在半空中旋了一圈,幽幽落下,仿佛九天仙女,伴着仙乐而行…
只这一个起式,就让全场的声音全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个纤瘦的女子,她怎么会如此高超的舞技?
事实上,安倾然这样的舞技得宜于自己的武功。
这些日子,正好太子被禁足,他闲来无事,自己练功的时候,也带着她,和她对练,他的指点,让她进步飞快。
楼挽月看着场中的舞者,她惊呆了, 这一刻才庆幸自己没有献舞,否则真的被她比下去了。
她不知道安倾然这些日子不见,怎么进步如此快,但只是片刻的疑惑,那眼神并心一起被如精灵一般的舞者所吸引,她觉得自己不会思考不会呼吸,只看着她的身姿,心竟然随着跳动,心神激荡,恨不得随她一起舞了,不管动作,随着乐曲,心虽神动。
痴痴的,不只她一个,东方润的目光再也移不开,此刻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她了,她是一个奇迹,人若是拥有奇迹又有什么可怕的?
那指尖的酒杯倾斜,琼浆玉液倾洒而无知觉…
东方锦以前也知安倾然歌舞都绝,她在他的心里这会儿仿佛无所不能了,看她舞蹈,没有感觉是在宴会中,倒象是在春日的桃花林下,她的舞带着香气扑面而来,好奇怪的感觉,他微闭双眸,觉醒片刻突然醒觉,所有的人都沉醉又惊艳地看着她,那目光里的痴迷毫无掩饰,让他心里非常不爽。
倾倾是他的,她的美她的媚,只该属于他一个人,他这一刻,很想将她拥进怀里,带回东宫,从此不再她的美见世!
他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快疯了,但同时又掩饰不住地自豪。
终于,安倾然高高跃起,长袖卷着横梁,带着她轻飘而起,仿佛当天飞天而去…
她隐到了柱后,再看不到她的身影,众人仰头而视,怅然若失。
半晌,大殿内才响起了掌声,是东方若雪带的头。
连暮寒随即掌声也起,东方若雪扭头看了他一眼,两人四目而对,倒弄得东方若雪一个大红脸,连暮寒还一脸茫然,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
安倾然从侧门走到侧殿,换了衣服重新落座,众人的目光都追随着她,东方锦握着她的手,温暖一笑,安倾然只做自己的事情,并不知道大家有何反应,东方锦的笑容才是她最想要的,因为她越来越发现,自己喜欢看他温暖单纯的笑容,那样让她的心里会觉得温暖,也会觉得,他是个快乐的人。
慕容蓝心这个窝火,她本来觉得安倾然为四绝之首,可能是徒有虚名,她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竟然让她出彩了,这个本该是自己的生日宴,自己该是主角,可是这会儿,所有人的魂都被她给勾走了吧?
这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慕容蓝心不想让众人的目光再停留在安倾然的身上,所以,她上了最绝的菜,是南方还有别国的,这点都没有告诉安倾然,但确实给了大家惊喜,尤其这些大户小姐们,她们怎么可能有机会吃到这些?
慕容蓝心见大家都欢喜,正好太后又见大家欢喜,就允许众人在宫里留宿一晚,此言一出,这些年轻人没有不喜欢的。
因为秦香凝安嫣然有孕在身,不能饮酒,被先送了回去。
秦香凝今天非常郁闷,又让安倾然那个贱人出了彩,她又有孕,不能做出反击,现在让她抚琴,她也没有那个心绪,现在有了孕期反应,心思过度,会反应,否则刚才她早开口为慕容蓝心助兴了。
安嫣然当然也不开心,这两个不开心的孕妇在回去的途中坐在一个马车里,还抱怨了一番。
秦香凝先前有一段时间不把安嫣然放在眼里,认为她兴不起什么风浪,不过,现在突然想起,不管怎么说,她是安倾然的妹妹,有时候有些事情,如果你的亲人做起来,伤害更深。
所以,她看着安嫣然:“以后,你是皇后的妹妹,那风光自然无限…”
安嫣然咧嘴没有笑出来:“是呀,以后的皇后,风光无限,只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对了,听闻太子为了你姐姐终身不娶第二人,这可是真的?”秦香凝笑得讽刺。
安嫣然不想提这件事情,她觉得一提自己都要疯了,她是怎么做到的,她为什么可以得到所有的好事,尤其在康王要娶云夫人之后,她的男人比太子,简直是差得太多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她没有什么办法。
她怎么可能和她斗呢?
秦香凝看明白了她的样子,继续道:“其实,现在大家都在议论一件事情,说太子妃结婚缡大半年,一直未有孕,是太子妃这个人与众不同,她不想要孩子,你也不问问她,你的姐姐是怎么想的,在皇宫里不要孩子,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安嫣然闻言眼睛一亮,是呀,她都这么久了,肚子没有动静,是不是不能生呀?
“这是坊间的消息?看来百姓还挺关心这个太子妃呢。”安嫣然幽幽地道。
“当然是坊间的消息。”秦香凝重申了一遍。
两人相视一笑。
再说宫中。
慕容太后在自己的床塌上休息,宫女报告了外面的消息,说大家仍旧很有兴致,喝酒,还有歌舞助兴,今天怕是都得喝醉。
慕容太后让宫女出去后,让心腹华嬷嬷上前:“你去把我柜子里的特酿拿出来…”
华嬷嬷一愣:“这…”
“去就是。”
华嬷嬷心里带着疑惑,打开了箱子,拿出了一小玉瓶,看起来很是精致。
“这个,赏了太子和太子妃吧。”慕容太后伸手留恋地抚着那小瓶,“自从先皇去了后,这东西就一直存放里,现在派上了用场,也是好事。”
“太后想成全太子太子妃?这老奴有些不懂了。”华嬷嬷是心腹,是以有些话还敢问出来。
慕容太后叹了口气:“他们两个一直没有孩子,哀家心急了。”
她眼底带着深意:“悄悄的,别让他们发现…对了,告诉蓝心一声。”
剩下的话,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华嬷嬷出去了,慕容太后打了一个呵欠:‘或许,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
席间,安倾然边吃边喝,有时候还和东方若雪隔空对个话,她一直活跃着气氛,看着楼挽月不太开心的样子,她还敬了她和东方润一杯,两个人一起喝了。
楼挽月喝得兴起,也给大家舞了一曲,虽然比不上刚才的惊艳,但到底也算是风格不同,却同样的精彩。
慕容蓝心一直偷偷地打量太子,有两次还被安倾然逮个正着,不过,这会儿她根本不介意,因为她知道太子会为了她而坚持诺言,再说,太子根本就没有看慕容蓝心,倒是与身边的连暮寒一起说着什么,两人偶尔还笑出声来。
连暮寒这个表哥让安倾然没有什么办法,有时候哭笑不得。
他在自己危难的时候想娶自己,现在想起来倒是挺感动的。
不过,她有时候就是受不了他的不正经,她觉得是他把太子给带坏了,至少太子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那样邪气不覇的表情。
宁王送走了秦香凝,自己随后又回来了,她对于安倾然倒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这样热闹的场合怎么会离开呢,如果有什么趣闻,他不是错过了?
东方夜坐在角落里,眼睛一直盯着安倾然,他对这个女人说不清的感觉,有时候恨得牙痒痒的,有时候就想得到她,想看到她在自己身下的表情,也许是太过执著,有时候还出现了幻觉,就象她嫁人的那天,自己的脑海里竟然出现她和自己拜堂的情景,这真是奇怪,有时候半梦半醒之间,他会觉得她曾经睡在她身边,觉得她曾经对他笑过,很爱慕的那种笑。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被这个女人折磨的。
所以,他不能被她毁了。
安染月对于这样的聚会十分喜欢,毕竟这是她踏入上层社会的好机会,结交知心的有用的,结果她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
这些女人离自己那样远,他们不是一路的。
有宫女又来倒酒,安倾然喝了一口,扬了扬眉头,甜滋滋的,很好喝。
东方锦见她喝的有趣 ,也喝了一杯,对她的评价表示认同,却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反正今天慕容蓝心准备了这么多的惊喜,他一一品尝就是。他就不知道,他这一疏忽,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我头有些晕。”安倾然扯着东方锦的道。
“头晕,我送你回去休息。”东方锦站了起来。
他扶着安倾然到了门外,自己也觉得有些热,这样的天气,没有这么热,这酒还真的有点烈呢。
[第二卷 溺宠太子妃 第四百四十八章 乘人之危]
连暮寒跟着走了出去,扯着东方锦:“你们夫妻也太恩爱了些吧?你离开我可是没有意思,让其它的人来送她,这宫里,你们不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回去的吗?快点…”
连暮寒说着扯了一个宫人,让她送太子妃回宫。
安倾然闻言也道:“太子,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们好好玩。”
她在想,太子被困了这么多天,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让他好好玩玩才好。
东方锦在犹豫,他看着安倾然:“你自己可以吗?”
安倾然自己试了两步:“瞧,我现在还可以跳舞,是不是走的直线?”
结果,东方锦就被连暮寒给扯了回去,大家仍是喝酒。
结果并未喝两杯,东方锦头晕的厉害,他嘴里喊着要回去,连暮寒要扶他,正好慕容蓝心听到了:“让我来吧,你们喝酒,喝不好,该怪我这个东道主招待不周了。”
连暮寒一听,摇了摇头:“我不放心他。”
说着,他自己扶起了东方锦,东方锦身子有些沉,他还努力地想镇定,但觉得醉酒的感觉也不错,连暮寒嘴里道:“平日见你比我能喝,也没有醉过,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想急着见我表妹?”
东方锦摇了摇头:“不要…胡说。”
连暮寒笑了:“还胡说,你什么时候这样醉过?”
慕容蓝心眼见着他要把东方锦扶走了,她想喊,又觉得不妥,跟着,又觉得不对,这样犹豫间两个人已经出了门口。
正在这时,突然有个小宫女拦在了他们面前,说了几句什么,连暮寒就犹豫着松开了手,她近前。
“太后找我有事,你自己行不行?”连暮寒问道。
“没事,你走吧。”东方锦凤眸微眯,有些不耐烦。
慕容蓝心见状上前:“我来送太子回去。”
连暮寒没有觉得不妥,便跟着宫女离开了,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慕容蓝心长出了口气。
东方若雪一直看着连暮寒,直到他离开,有些失落。
楼挽月想跟东方若雪说话,但是发现了她的视线,不禁会意一笑,却不料,转身,东方润不见了。
她皱着眉头,他也许出去透口气,或者其它的,不过,她心里一动,他不会去找安倾然了吧。
她甩甩头,他该不会的。
她没有想到,他还真会。
他其实在安倾然离开一会儿后,才想起来,他就是想打听一下,上次的事情,他们可有眉目,那些想陷害他们的人到底是谁,他也权知道这些。
这个人虽然不是害了他的一生,但至少害他窘迫,还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安倾然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她想快点走回去,只是脚不听使,好在那个宫女还挺有力气,终于回到了东宫,看到了忍冬,她算是放松了,一下子坐在椅子上:“快,给我想醒酒茶,我真是吃多了酒…”
忍冬笑着忙碌:“太子妃,您也不是一个能饮酒的,看起来今天真是太开心了。”
“是呀,很好玩。”安倾然很少现这种小女孩儿的调皮神态。
忍冬笑了转身出去,夜这么深了,那些小宫女们都休息了,她也不想叫醒他们,便自己重新捅了炉子,开始烧水。
安倾然听到脚步声:“忍冬,这么快?”
一抬头,却看见是东方夜,脚步也有些不稳,但眼底的邪气让安倾然生了警惕:“康王?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安倾然觉得自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些话,她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她就想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 可是看见了东方夜,她警惕起来,抬手缕了缕头发, 那藏在发间的银针就到了手,她在自己腿上的穴道扎了一针,这疼痛,让她神明清明了些。
东方夜也不说话,上前伸手便来碰她的脸,安倾然起身,正好躲过了他的魔爪,她换了个椅子:“康王,有话说就是,太子马上回来,你若是找他,可以在外间等。”
东方夜笑了:“我找太子,何时不能找,我就是来找你的,你不知道我的感觉,你永远都不知道…”
他越说声音越低,神态也越发轻佻起来:“真香,你怎么这么香?”
安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看着这个康王,她竟然重影了,她悄悄地把了一下脉,心里一惊,谁给自己下了迷药?
原来不是醉酒。
还有,这个康王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他明着调弄自己?
安倾然皱着眉头:“夜深了,康王在这里,若是传出去,怕是对我们双方都有影响,若是有事,明天再来。”
她说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冷静。
她不知道是谁下的药,所以怀疑地盯着康王,他不是先给自己下药,然后便跟着过了吧?
康王听到安倾然这样说笑了:“影响?什么影响?我的名声已经让你毁掉了,你忘记吗?”
“本太子妃真不明白康王在说什么。”安倾然又施了一针,心里越来越慌,忍冬不进来,自己这会儿若是大喊,吵醒了别人,没事也成有事了。
她不能冒险。
可是自己怎么办?
康王见安倾然一本正经地坐在那里,他皱着眉头,倒一时间不好动手了,只是坐在她的身边:“你不承认你做过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只是问你一件事情,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一开始你就设计我,我们有仇吗?是不是前世有仇?”
安倾然一愣,笑了:“你这样说,还让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