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叭”一声用小巴掌啪向她的手臂“我…才…不…要…你…爱哩!” 话音刚落,他可爱的小耳朵就立刻被她拎起“小孩子不准乱爱,只有大人才有权利。懂不懂,神经病。”
“神…经病,是是什么…病?”小皇子脱离了自闭世界,求知欲变得颇强。
蓝袅咬牙冲到门口大骂“神经病,我告诉你。”她用指向外面“那边的人全是神经病,妈的,叉烧你的菠萝,呸,破地方,鬼地方,鸟不生蛋的地方。”安顿好新家又有些空的乌鸦刚来凑热闹,被她用水泼走。“滚,再来,老娘把你剁碎了包饺子吃。”
她用脚去踢门“全是一群白痴,知不知为什么鱼不会睡觉?白痴蛋,草脑子,你们就想破头躺进棺材也不知道为什么鱼不会睡觉。”
士兵的智商虽然备受侮辱,但他们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望向天空,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反正里面的疯婆子和那位小皇子可能活不了多久,懒得跟将死之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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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第一要务就是:要学会自己找乐子,君不见,许多女主穿越过去升级做皇妃时都会主动要求进入冷宫。
很快蓝袅学会了爬树,带着小皇子学着孙猴子上窜下跳,大大活跃了冷宫的气氛。
一大一小在一起吃,一起玩,日子还算好过——当然,偶尔也会闹矛盾,通常过一夜,小皇子很快就会忘了昨日的事,第二天照旧嘻嘻哈哈围着她打闹.
在蓝袅忙着煮饭打扫没空的时候,小皇子依旧爱看天,有时入迷了,下了雨也会被浇透身.
除非蓝袅忙完事唤他,他才会像小狗般甩去身上的水滴,咬着咯咯作响的牙扑进蓝袅的怀里.
但问题也很快来了,某一天下雨的日子里,蓝袅忙得一时忘记唤他,当天淋了雨的他竟然发烧,这时代小孩子病了是很容易夭折,她可不想以后在夜里被他的鬼魂吓醒。
她跑出去拍了很久的门,但是都没有人搭理更别提请大夫进来看病,没法子,她只好用土方法---刮痧.
小皇子一直乖乖趴在她的怀里,咬紧了嘴唇,一声不吭的忍着刮痧带来的痛苦.
真是不正常的小孩,蓝袅用被子包紧他发汗;记得她第一次刮痧,整整惊动了一条街的邻居,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也不过份.
“哎,你痛,你就说一声,我不会笑话你。喂喂…”蓝袅用手指戳了戳他,没动静,会不会已经死了,她心里一阵发毛,探了探他的鼻息,她松了一口气,有气,哼,还以为他有多勇敢,原来是痛昏了过去。
她伸了一下懒腰把他抱在怀里,这时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那么晚了到底有谁过来,哼!一少一幼,手无缚鸡之力,难不成这些人还不放心,要斩草除根。
人渐渐来到房门口,而且不止一个人,蓝袅懒懒的开口道:“好心人,我怕痛,小皇子还小,不要用刀,用毒药让我们舒服一些。”她怀里的小皇子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她拍着他的背“别怕,有我陪你呢,等咱们做了鬼,什么痛苦都会没有。”她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说不定,她很快就能回到现代。
那个人很快推开房门来到房里,蓝袅把小皇子抱的更紧,和他的头靠在一起,闭上了眼睛等死。
突然床前传来跪地的声音“我的小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要谋害你。”蓝袅闻言向下一看,吓了她一跳,是一位中年妇女,不但如此,她背后还有一位衣着华丽的奶奶级人物。
蓝袅怀里的小皇子发出微弱的声音“皇祖母。”原来是太后来了,小皇子伸出双手要他的皇祖母抱,夜色太暗,那位中年妇女哭泣了一会已经站了起来,她看室内太过于昏暗,又多点着了一根蜡烛,蓝袅悄悄打量着太后,太后一把抱过小皇子伤心的老泪纵横,跟普通的老奶奶没什么分别。
蓝袅这才结结巴巴说道:“我…我…不知道…太…后…驾临,有…”词到用时方恨少,不但如此,脑袋还自动短路成了浆糊。
太后摆了摆手:“请起吧,刚刚哀家在窗外听到你的言语,也知你是一位忠心的人。”其实太后也是惊喜异常,一个月未见,她的小孙子居然已经恢复正常。
她和颜悦色问蓝袅“你是从哪个宫来的。”
蓝袅低头回道:“我…”
“放肆,奴婢两个字也不会说。”那位中年妇女赶忙厉声叱骂。
那太后想起现在的处境,也不计较。“算了月姑,现在这样的环境还讲究什么虚礼,别吓着她。”
蓝袅看着那中年妇女心中暗道,莫非自己是碰上了传说中的更年期,不过为了小命着想,她只得低头回道:“奴婢是浣衣局的人,宫中的各位姐姐们都不愿意过来,所以派了奴婢过来。”
“浣衣局。”太后打量了一下蓝袅凌乱的头发和衣裙,眼中闪过不满,不过看着与自己恢复亲近的孙子,便又释然“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蓝袅看见她打量自己,忙整理头发“辛苦,哦不辛苦,不过也辛苦,小皇子病了,外面的人都不理。”
月姑是太后的侍女,跟随多年,她听到蓝袅不伦不类的回答刚想喝骂,但看见小皇子脸色红通通,脖颈多了几块又红又紫的伤痕,“那些伤痕是怎么来的。”
蓝袅不好意思回道:“这叫刮痧,我叫破了喉咙,外面的人都不理我,只好用土法帮小皇子退热。”
这时小皇子扭着身子撒娇道:“皇祖母,刮痧真的很痛。”
看着自己孙子稚嫩的脸蛋,想起半年前他还是千宠百爱的太子,现在却沦为阶下囚,一时悲从衷来,太后抱着小皇子不由自主再次痛哭起来,月姑也跟着抹眼泪,而蓝袅一旁暗想,女人果真是用水做的。
太后和月姑又仔细盘问起其它问题,蓝袅加油添醋说了一通,其间,太后和月姑相继落泪不止,并承诺会想办法改善她们的生活,有时候小皇子想插嘴,马上被蓝袅的眼刀杀退,只好委委屈屈躺在床上去和周公会面。
玉兰花开
月姑拿着一张单子回到乐寿宫中和太后商议“炭,米,油,盐,干肉,干菜,干面条,衣服,巾帕,被子,草药,蜜糖,蜡烛,书,纸笔,菜种子,水缸…”太后看了下去惊讶的叫了起来“什么,两只会生蛋的母鸡。”
月姑倒是为蓝袅辩护道:“那姑娘手脚虽然笨些,但心倒是挺细的,她怕饭菜有毒所以才叫主子预备些干粮,至于那鸡,也是为了小主子着想,小主子来了静安宫后,脸色差了很多,每天能有新鲜的鸡蛋吃,可以给小主子补补。”
太后笑了起来“那孩子倒是挺可爱的,把静安宫收拾干干净净,为了哀家的乖孙,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落得衣衫不整的地步,是要赏她些东西。”
错,那蛋有一半是蓝袅打算用来做面膜的,但有谁会一直追究蛋真正的下落.
蓝袅用鸡蛋清调好蜜糖,在面上和手都抹了遍,这脸和手真是太粗了,不好好保养怎么能行,而且她现在的身份是免钱的保姆为什么不多要点福利,一旁的小皇子却噘着嘴道:“为什么,我老是要吃蛋黄。”
“啰嗦什么,不过隔天才吃蛋黄。”蓝袅用手在脸上扇风,蒸蛋,煮蛋,炒蛋,煎蛋,花式多,品种齐全,他还挑什么挑。“等园子里的菜长成了,我煮蛋汤给你喝。”
外面送来的饭菜越来越不堪,幸好太后那天偷偷来过后送了很多干粮,不然的话,他们才不可能那么逍遥的过日子。
太后在月中又偷偷来过一次,看到整洁可爱的小孙孙,又赏了她一堆首饰,顺便派人秘密装满水缸和添上炭。
“今天什么花开了。”
“玉兰花开了。”小皇子看着种了一堆菜的小园子和两只散步的母鸡,随口答道。
“玉兰花怎么写?”
“哦!”小皇子提笔乖乖在纸上写了玉兰花三个字。
蓝袅看着那毛笔字写的尚可,因为脸上涂了蛋清和蜜糖,尽量做到肉笑皮不笑“写的不错,再背一下论语的学而篇。”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意思呢?”蓝袅又下达了指令。
小皇子摇头晃脑回道:“孔子说:“学了又时常温习和练习,不是很愉快吗?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方来,不是很令人高兴的吗?人家不了解我,我也不怨恨、恼怒,不也是一个有德的君子吗?””
“很好,继续背。”如果小皇子只背了一小段就拿不到赏银滴。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人之本与?子曰:巧言令色,鲜仁矣,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言,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
“意思呢!”蓝袅掐了一下时间,算上他解释的时间,洗面膜的时间就到了。
“有子说:”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而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这样的人是很少见的。不喜好触犯上层统治者,而喜好造反的人是没有的。君子专心致力于根本的事务,根本建立了,治国做人的原则也就有了。孝顺父母、顺从兄长,这就是仁的根本啊!” ”小皇子因是皇帝长子又是独子,三岁就启蒙,所以学这些功课是绰绰有余。
“不要把“啊”拖的那么长难听死了。”当年她可是下了苦功死背才能记得住,所以十分不满小皇子只有五岁就把这些文章背的烂熟。她挥挥手“继续。”
“孔子说:“花言巧语,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种人的仁心就很少了。”曾子说:“我每天多次反省自己,为别人办事是不是尽心竭力了呢?同朋友交往是不是做到诚实可信了呢?老师传授给我的学业是不是复习了呢?” ”
蓝袅暗想,古人不是说过半部论语治天下,怎么古人的古人啰嗦了那么久还没有重点出来呢。
“孔子说:“治理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就要严谨认真地办理国家大事而又恪守信用,诚实无欺,节约财政开支而又爱护官吏臣僚,役使百姓要不误农时”。这时小皇子背到了最后一段,蓝袅才佩服老祖宗的智慧。
“可以了。”她起来洗掉面膜,“背得不错。”
“那今天能不能吃鸡肉?”散步的鸡在小皇子眼中成了一鸡两吃,白切一半,煎炒一半。
蓝袅心里也打起了小九九“我就怕味太香,外面的人会知道。”
“昨日里不是打了老鼠吗?如果他们问起,就告诉他们,我们吃的是老鼠肉。”这时小皇子眼中已经燃起一把火,在脑海里狠狠的把鸡烤了一把。
一听到老鼠肉,蓝袅狠狠的恶心了一把“你来拿刀吧!”是应该改善伙食了。
“直接放火上烤,连毛一起烧,那不是省事多了。”小皇子一听有路,忙出谋献策。
“不行,那太不人道了,要不咱们一刀把鸡头切下,再放到火上烤。”
…
正在散步的两只母鸡不约而同打了个冷颤。
幸好放饭的时间到了,两人争先恐后过去拿饭.
“咦,跟猪潲一样。”蓝袅拿起碗,就闻到一阵馊味,还以为今天能凑合一下,不用自己动手煮干粮了,她皱着眉头说道:“他们还当我们是不是人?”
“老规矩吧!”小皇子低声说。
两人一起动手把菜埋了,把饭喂给鸡吃。
“你们良心被狗吞掉了。”两人一起齐声吼,外面照旧没有人应声,只有脚步声。
“算了,他们以后生小孩会没有屁眼。”蓝袅用力吼完后说“用水涮涮吃吧!”
小皇子也用恰到好处的声音回道:“妙妙,我真的很饿。”
“再喝多点水,肚子涨了,就不会饿。”
两人极有默契的一唱一和。
等把空碗递出去后,蓝袅语重心长的教训他:“仁乃十德之首,你要记住,以后如果有机会绝对不许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小皇子对于蓝袅发表的感言十分赞同“如果他们伤了我的左眼,我就让他们瘸掉右腿。”
“现在他们就是置我们于死地,但迫于压力,又不好光明正大的进行。”
“所以以后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然后光明正大的公布天下我是一名仁者。”小皇子恶毒的加了一句。
“孺子可教也,去学爬树,让腿脚灵便些。”蓝袅赞许的看着他。
“可惜乌鸦搬走了,不然的话,我们可以先烤乌鸦吃。”小皇子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两只鸡,因为怕太后来不及补给,所以母鸡不能动了。
晚上,宫院里突然多了一团纸条和两只被摔烂的苹果,蓝袅认识的繁体字不会太多,为了避免出丑,就把艰巨的任务交给小皇子.
“皇祖母已经派人混进了外面的侍卫里,他说他叫陈希汉,为了怕我们肚子饿,让我们先吃苹果,他明天再弄东西给我。”
蓝袅喜出望外“好啊,我要吃葱油饼。”
“没出息,我要吃红烧鹿筋。”
两人研究了一晚上的菜名,哈喇子流了满床。
第二日里,两人故意在院子里大声画饼充饥.
晚上,夜静悄悄的,一个人鬼头鬼脑的钻了进来,蓝袅拿了一只锅铲顶在他的腰上“不许动,否则我就把你炒掉。”这句对于二十一世纪的老总们来说,是最有力的生化武器,注意最后一句要加重语气,效果才能出来。
月光静悄悄的照在那个人的脸上,映出来人是一位单眼皮高鼻梁的少年,月光悄悄的照出他脸上初长的绒毛,“我是陈希汉,是皇太后派我来照应你和殿下的。”略带沙哑的雄性声音让蓝袅的心里一阵舒坦,很久没有跟男人说话了,那种的感觉真的很怀念。
“别动,你头上有东西。”突然他的手温柔的把她头上的落叶拿走.
遥远的记忆翩然而至, 蓝袅全身像被雷击过,怔怔的呆住。
曾经相似的一幕,重复上演。
“姑娘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将她打回现实,不,他不是郝江,郝江是不可能来这里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太后派来的人。”蓝袅把心里的悸动压回心底,用手挥舞着锅铲“我凭什么信你。”
显然她挥舞着锅铲的样子非常可爱,那少年轻轻的笑了起来,他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位少女,虽然身量未足,但护主的心意令人钦佩,他就着月光看她梳了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两只眼睛虽然不大,但因为有了生气而显得晶莹剔透,黄黄的小脸令人对她有一种怜爱的感觉,他在月下仿佛看见一朵倔强的小玉兰花在寂静夜里散发着芳香.
小皇子也探了出来,看见对视的两个人,觉着他们两个人很像昨晚在房顶上对月嚎叫的阿旺和阿毛.
(注:阿旺和阿毛是一对野猫,正处在发情时期.)
突然一条手绢引起小皇子的注意, “是皇祖母经常带的手绢,上次皇祖母还用它帮我擦泪。”他笑着扑向陈希汉。“你真的是皇祖母派来的人。”
陈希汉忙收敛了心神向小皇子行礼“殿下,在下是陈希汉,是月姑姑派在下过来的。”
“好好好,我要小弓小箭,嗯,能不能带一匹小马给我。”小皇子边说话,边望着蓝袅,生怕她会斥骂。
哪知她温柔的摸着他的头“殿下怎么能要马呢?要不让陈侍卫带一匹泥塑的马进来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小皇子心里阵阵发毛。
“姑娘说的是,明晚此时,我带些小玩意给殿下解闷。”陈希汉辩听远处的脚步声,知道换班的时候差不多到了,所以他很快告辞出去,临走时,他看见蓝袅静静的站在原地似是初吐芳华的玉兰花,不由走了过去对她耳语道“姑娘,请容在下明天也带一束玉兰花给你。”
这句话让蓝袅心神一阵荡漾,久久不能平静。
似是故人
待人走后,蓝袅脑海里恍惚出现了从前和郝江青梅竹马的时代…好像是很遥远的事了…
这时前面宫院不知为了何事幽幽奏起了乐,一时牵动柔肠的百转千回。
小皇子看着蓝袅出神的样子,伸过手去扯她的衣棠“陈侍卫已经回去,回魂罗。”
蓝袅听后脸上有些挂不住“去去去,我想着这里风大吹吹风而己,小孩子不要乱猜。”
小皇子故意不理她自顾自接着说道:“可就是有人心里想着,不知陈侍卫是不是明天真的再过来。”
蓝袅心乱如麻,只得无可奈何笑了“鬼灵精,我说不过你。”她侧耳听了听更鼓声“时候不早了,我帮你铺床去。”
没料到小皇子却自己找到乐子,学着猫叫飞快跑回自己的房间去。
蓝袅呆了好一会才想起,这臭小子是笑话她跟猫一样在发春,他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她大力的敲小皇子的房门“坏小子,出来受死吧!”
“不出,本皇子要早点睡,明早起来我要写论语托陈侍卫带给父皇看。”小皇子早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你也快去睡,明天要想办法怎么联系陈侍卫。”
蓝袅听后嘴角不由自主浮出笑容“那你早点睡,陈侍卫说过他明天还是会过来的。”
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等到人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五天。
所以再见面时,她淡定了很多:“小皇子孝顺,担心自己的父皇母后和母妃,特地请陈侍卫带上他写的信给他们.”
“是太上皇,姑娘不要叫错。”陈侍卫看见那一叠纸,心中更是对蓝袅另眼相看“姑娘真是大义。”他暗道一个未满六岁的稚儿如何会知道给父母报平安,肯定是眼前这位小姑娘教会的。
“我初来乍到,怕外面的人怀疑,所以迟了日子,请姑娘见谅。”他递了一包东西给蓝袅,里面有给殿下的东西,烦请姑娘转交。
蓝袅淡淡的应了一句“陈侍卫万事小心。”
“好。”
等人走后,她才打开那个包袱,里面果真全是小孩的玩意,莫非他真的忘了玉兰花。
她暗叹了一口气,抖了一抖包袱,一个没扎好的小包滚到她的脚边,散了一地的玉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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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佛堂内,月姑引陈希汉进内,被废的建平皇帝心神不安的等着他。
陈希汉见到他时先躬身施礼。
建平皇帝忙叫道:“不必多礼,不知皇儿怎么样了?”
月姑一旁笑道:“万岁爷就是不信奴婢的话。”
建平皇帝听到万岁爷三个字,脸色惨淡,月姑一见暗悔自己说话不小心,触动了建平皇帝的伤口。
陈希汉站了起来回道:“静安宫的那位姑娘…”
月姑忙提示道:“那位姑娘已经是静安宫的姑姑,太后曾对她赞不绝口。”
“对对,静安宫的姑姑虽然年少,但秀外慧中,把殿下照顾的不错,在她的督促下,殿下还会背论语。”陈希汉拿出一叠纸奉上“不但如此,殿下一知道可以通信,连夜抄了他背的论语和信托属下带过来。”
建平皇帝惊喜莫名:“听母后说是浣衣局的人,原以为再怎么细致终究也是个粗陋之人,没想到竟是混在鱼眼睛里的珍珠。”
小皇子是贵妃周盈所出,这时她再也忍不住也走了出来“姐姐和臣妾也想看。”她和皇后钱凤喜原是冤家对头,现下两人形同阶下囚,反倒尽释前嫌。
三人共同看信,不由泪眼朦胧,皇后更是感慨万分,她素日视小皇子是眼中钉,没想到落难时,小皇子信中还会念着她。
陈希汉和月姑看见三人如此模样,便悄悄的退了出去,临出去时,月姑看见一位太监提着食盒走了进去,那太监向月姑施礼时,月姑觉着他很面熟,但一时想不起他是谁?
安寿宫内,太后站在台阶上眺望星空出了神.
月姑走着走着,脑中灵光一闪,马上醒悟知道是谁,她急忙忙赶去见太后道:“太后,奴婢有事要禀报。”
正在出神的太后被她吓了一跳“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月姑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人,她很快稳住情绪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这里风大奴婢担心太后在风口里会受凉。”她一边说一边使了眼色过去。
太后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这阵子发生了那么多事,哀家确实老了很多,身体也大不如前,罢了,月姑扶哀家回去吧!”
等入了寝宫,太后装作头昏把人支了出去请太医.
“太后,奴婢在佛堂里看见北安郡王了。”月姑压低了声音说。
这话让太后如坠入冰窖中“什么?”顿时心肝绞痛,怕是有人要来勤王啦,这手心手背全是肉,她帮得了谁。“作孽啊!哀家怎么就生了这样的儿子。”原来是装病,因为心急,还真是病倒了。
万乐皇帝知道母后病了,便领着贵妃前来探望。
病榻上,太后已经没有贵妇人的仪范,脸上死白苍老“皇后呢,怎么不见皇后来看我。”万乐皇帝的沈皇后性子温厚,对被废的建平皇帝也比较同情,对他们也是多方照顾,真如果两个儿子再爆发战争,兴许还能留下小儿子的血脉或护住大儿子的命。
万乐哪知母亲的良苦用心,之前的沈皇后苦劝他放了建平皇帝,,盛怒之下万乐下诏废皇后沈氏,而贵妃即将补上。
太后见万乐皇帝对沈皇后闪烁不词,心中早有怀疑,她指着万乐骂道:“哀家一片苦心付之东流。”并捶胸大哭,这大儿子若真复辟成功肯定不会放过小儿子,若小儿子成功,那大儿子一家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越想越悲伤,越想越难过,太后竟开始咯血,若不想着大儿子一家还要靠她庇护,她恨不得马上就死掉。
万乐初登帝位不过半年,人心尚不稳,为怕落下一个气死母亲的罪名,他特准旧太子钟隆基去见病中的太后,想以此来缓和与太后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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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迷迷糊糊见到一大群人来,猛地吓了一跳,不过看见蓝袅把他抱了起来,心神稍稍定了一些.蓝袅安慰他道:“别怕,听说是上面发了恩典,让殿下去见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