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烟 作者:月亮糕【完结】

陵引

深圳某香港公司的秘书阿猫在上班时间接到一位客户的私人邀请,貌美如花的她当然不缺人追,所以立即想到经常在某角落对月嚎叫: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的花痴朋友--蓝袅.

为了耳根的清净,她当机立断发了一条短信给蓝袅:妙妙(蓝袅的小名),男人一位,不缺胳膊,不短脚,会走会动会说话,自称四十岁,声音经专家鉴定为男中音,有兴趣今晚九点在本色酒吧前面等。

蓝袅收到后,刚看了开头就大笑道“呵呵呵…有男人送上门了…哈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咦…”随着往下看,她不由皱了皱眉,撇嘴道“四十岁,哼,老男人,不要。”

旁边的舍友朱贤正使劲把减肥器往小肚子里按“老男人不要,那胖的要不要,阿姨叫我不要告诉你,她说如果你在五一前还没有男朋友的话,她就叫肥刘娶你。”

肥刘私人情况,原名:刘飞。近看是肉球,远看是会移动的肉球。

晚上九点,本色酒吧前被迫穿着套装扮老成的蓝袅拿着手机走来走去,现在真是男女平等的社会,她的男女朋友一样爱迟到。

这时她眼尖看到一位老伯伯正拄着拐杖处在马路的危险地段,她立刻英勇的当了一把英雄。

没等到那位老伯伯道一声谢,蓝袅已经用手机拔通那位男人的电话“喂,武先生你什么时候过来?”

“我已经到了。”老伯愉快的扬起手机,他挺起胸膛并拒绝蓝袅的再次搀扶“你好,我就是武先生。”

老先生很健谈,经过他一晚滔滔不绝的说话,蓝袅理清了一下状况。

人物:老伯伯,经历:原台湾老兵,丧偶。声音:像四十岁。脸:大约六十八岁,尽管老伯拿出过身份证证明他顶多五十八岁。

蓝袅不愧是久经考验的色花,耐着性子听完老伯伯的革命家史,并粉有礼貌的挥着小手向老伯伯告别。

一转身,她立即像风一般冲回宿舍。

不知情况的阿猫刚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张牙舞爪对她进行半夜行凶的蓝袅。

为了保存那一身美丽的波斯猫皮,阿猫忍痛割舍了一小盒面膜给蓝袅,给她修复表面上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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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由于母命难违,蓝袅无奈的离开自己的小窝回家.

刚回到了楼下, 远远的她就看见了郝江,也是她从初中起就开始暗恋的同学.

“蓝袅你这个大忙人舍得回来了。”远远的就传来他的声音. 走近前来,他自然替她捋去头上枯败的落叶,说:“别动,你头上有东西。”

可能这是他认识她以来最温柔的动作,从小他就戏称她是男人婆,两人相处时不是嬉戏就是打闹.

可是没等她回味这最柔的时刻.郝江的身后探出了他女朋友娇艳的面容.“蓝袅,星期六那天你记得要到哦!小江说你是他最好的哥们.”

她的话犹如锋利的刀片割着蓝袅的心,很痛…以后不能再以为了…

郝江听见后转身搂住自己的未婚妻“宝贝我怎么会忘记告诉她呢,我早就托阿姨转告了.蓝袅还说那天会带着男朋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这一对准新人幸福的笑容耀坏了蓝袅的双眼.

她脸部僵笑着,宛如烤箱中被高温烘烤过的模具.“呵呵!是啊!都说了是好哥们,我哪能不带着自己的男朋友去捧场呢!”

说完,她转身上楼,当走到楼梯黑暗的转角处时,她就像在劲风迅速枯萎的花瓣颤抖着身子靠在阴影处,独自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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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那天,她还是没去郝江的婚礼,因为她找不到代替的男朋友出现在他的婚礼上!

于是西部古都的旅游团中加入了一位孤寂的旅者。

古都陵园里的殿堂到处弥漫着腐朽的味道,开始模糊的图案依稀显示着当年的精美.蓝袅刚踏进去的一刻,除了脚下凹凸不平的石板只有前面做生意的小贩,他们都是当年守陵人留下来的后代,脸上的风霜清清楚楚的刻写着他们现在生活的现状,这样的景区空空荡荡,虽然是周末,游人也不见得多。

快步走去明楼,更大的腐朽味道传到了鼻子,黄琉璃瓦上空,几只乌鸦叫的凄凉,只能看到地宫上面的建筑物孤零零的的挨在山坡上。

她转身回到外面,斑驳的红墙下,有一位乞丐目无生气的靠在墙角下.

很冷的天,他赤着脚,早已经辩不出脚原本的颜色,半人高的野草似要把他深埋进去.

“不要对他笑。”土生的导游警告说道:“只要你对他笑,他就会一直跟着你。”

后面的游人听了哄堂大笑,有几个不信邪,个个咧开了笑脸,奇怪的是那乞丐依旧茫然的看着前方,没有起来跟着他们。

那导游涨红了脸分辩说道:“这娃邪的很,他一出生,陵园就起火,他妈产后受到惊吓也去了,他爸为了养他,在他十岁那年出去打工,这一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后来有瞎子算过他的命,说他克父克母,如果有人对他笑,只要他跟那人走了,那人就会倒大霉。”

“切,全是迷信,这孩子那么可怜,你们怎么还这样说他。”旅游团的人自发的来到乞丐面前扔给他零星的硬币或纸币。

蓝袅也扔给他一袋面包和一瓶牛奶,一只小鸟叽叽喳喳飞到她的身边,停靠在她的手心,她想了一下,对着乞丐笑了一下,从那袋面包中抽了一块捏碎放在掌心,可是那只小鸟并不领情,很快飞走。

她把碎面包吃掉一半,兴许看她吃得香甜,那乞丐伸出一只脏污的手来讨,她把另外一半全部倒在他的手里,没有面包阻挡的手掌露出一条长长的掌纹,几条牵扯不清的细纹似一朵花盛开在掌纹的顶部。

不久,蓝袅脱离旅行团,独自一人站在山边上俯视远处巨大的坟冢,那个高高的黄土堆昭示着已逝的辉煌,陵墓上栽种着稀稀拉拉的松树,因常年被遗忘原本的青色也变得枯黄,显得荒凉凄清。

正是: 千年岁月似流水,旧殿荒冢满目苍。

“姑姑。”一声叫唤把她的魂拉回了现实,那光着脚的乞丐真的跟在她的身后。

不会吧!他真的叫人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落荒而逃。

天空下,陵园的黄土小道弯弯曲曲,蓝袅使尽浑身解数,明明已经把人甩走,为何她跌跌撞撞又走回原来的路。

“我我我…给你…钱,告诉你,我不是不想养你,实在是我连自己也养不活…”她喘着气扶着石头“喏,给你。”她刻意忽略藏在内衣的百元大钞,直接从零钱包倒出一把五角,一元的硬币。“小兄弟,给了钱记得要带路哦!”

“他不会要你的钱。”一位大叔戴着墨镜拄着拐杖从乞丐背后走了出来。

她吓了一跳“大叔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不是已经瞎了吗?怎么会看得见小乞丐不要她的钱。

“我一直在看着他,他等了你九世,小姑娘你九世前累他做了失德之事,所以他才会落魄至今。”那位大叔干脆摘掉墨镜,一双澄明的眼睛立刻出现,别以为只有瞎子才带墨镜。

蓝袅全身冒出了鸡皮疙瘩“大叔,你都说了是前世,关我现在什么事?再说了牛不喝水按不了牛头低,他…什么世来着,他那时愿意干失德之事,难不成我会逼他。”她四处张望有没有路可以逃走。

“解铃还需系铃人,姑娘,他那世爱你至深。”那位大叔眼睛柔和的望着她“你说是不是应该帮他!”

他的一双眼眸似一汪深潭,蓝袅渐渐被吸引,对上后,只觉着脑海里迷迷糊糊,不由应道:“是,我应该帮他,大叔你有口气,刷牙记得要用佳洁士。”黑人牙膏比较贵哩!

大叔转头对乞丐说道“小穆,天命不可违,若不是不肖女造下了业,我也不用强行逆天被断了腿,等我作法把她送了回去,这辈子我就不用再欠你的债了。”

小穆就是乞丐点一点头转身把目光呆滞的蓝袅拉到石头旁,然后让她坐下。

大叔口中念念有词,手一打开,掌中蓦然出现在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周边先是浅浅的发出一点光芒,后来越来越强把蓝袅整个人笼罩在淡紫光当中。

“姑姑。”小穆把手在衣角擦了一下,慢慢的抚上她的脸蛋,然后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手,几世下来,只要长大,他都会记起一些模糊的片断,包括那血红一片的映像。

这时蓝袅的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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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模糊的空间内,已经在催眠中醒来的蓝袅张口大骂“把我放出来,小心本姑娘找人来抓你。”

“姑娘,只要你重新代你的前世活一遍,记得不要让人爱上你,我保证姑娘可以平平安安回来21世纪。”

“我现在就要平平安安回去。”蓝袅拼命地找手机想打110报警“听见了没有,快把我放出来,还有…哼…!本姑娘一向人见人爱,我是阻挡不了别人对我的爱慕之情滴。”

信号,怎么没信号了,啊!她仰天长啸,关键时刻怎么能掉链呢!!!!

“去吧!”一只脚已经开始踢向她。

蓝袅狂叫着扔掉手机捂着鼻子躲避:“你有脚气。”

千年累

另一边的陵园内大叔对小穆说道:“她已经回去了,是福是祸难定,我已经尽了人事,你回去吧,或许一觉醒来你的命运已经被改变。”

“不会的,只要和姑姑在一起。”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穆突然开口道:“只要她不离开我,我前辈子什么都不会错。”

“痴儿,你知道你的前世是什么人吗?”大叔摇了摇头,摸了摸他的头“回去吧!很多事都

是身不由己。”

“不,我只要姑姑。”小穆的眼神闪耀着坚毅“已经九世了,第一世她是逃难的人,逃到这里被人杀死,我那一世也是个乞丐,她死在我的面前。奈何桥上,我偷洒了大半的孟婆汤,为的是第二世。第二世她是个殉葬的宫女,我看见她时,她已经是具尸体,第三世,她是位新嫁娘,她的花轿经过这里被土匪杀死…”

大叔用手杖重重的敲着地道:“第四世一直到第九世,你们依旧擦身而过,每一次她都死在你的面前,就是因为你跟在她的后面自杀,才九世沧为乞丐,以你九世前的为人,虽然杀戮良多,但都是些该死之人,纵然最后杀了不该死之人,但论上你的功德原不该受苦多世。”他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回头吧!痴儿,世间的事一切都是幻影,本来无一物,何惹尘埃?只要放下了,幻影便不会存在。”

回头,小穆回头看了看下面的野桥断岸,每一次他偷洒掉孟婆汤,为的就是回头,忆起前世她临终时要自己记得她的微笑,时时心如刀绞,大叔枉尽心思叫人不要对他笑,可是姑姑终究和他纠缠上。

“佛说,要无嗔无颠无欲无求,若是如此,为何涅磐?”他转头对着大叔说,却不小心对上大叔深邃的眼神。

“你现在还没有看到你的姑姑,小穆回去睡一觉,明天,明天你就能看到你心爱的姑姑。”大叔小心的催眠他。

小穆木木的转身走去,脚步显得很累,飞来的杨花似是点点离人泪,九世心中一池萍碎,每一次他和姑姑见面全是分别,只一眼她的身躯就已经冰僵,一世一次相见,心更寂寞,嘲笑的泥土飞扬落了他多少尘埃,转身还是离别,前世未了的眷恋,就是那一面,他次次等待百年.

大叔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他挥着手杖,嘴里哼着小曲,只要蓝袅在九世前经历死劫时,他再次作法,这辈子的任务就可算是功德圆满,天机不泄露,只要改了前世的错误,他就不用再跟着小穆轮回。

道是人间好,却不知神仙有多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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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朝,开国皇帝钟少泽开国之初,本打算把钟姓氏族发扬兴旺,可惜,钟与终谐音,钟朝,只能一朝之荣,后来听从术师之言,索性改名为龙朝。

改龙朝又如何,这不,传到第四代的建平皇帝,那龙椅坐了十二年,被自家的兄弟锦亲王纂位,被迫做了阶下囚。

幸好宋太后在锦亲王攻进宫后,连忙把建平皇帝和钱皇后,周贵妃接到佛堂安置,不过其它的妃嫔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已经登上帝位的万乐皇帝(原锦亲王)口头虽称为清君侧(当时太监乱国)不得己登上帝位而心中愧疚万分,但是除了建平皇帝和钱皇后周贵妃,其余前朝妃嫔皆在一个月内不明不白下了黄泉。

万乐皇帝趁老太后在忙着保护哥哥时,派人在另一处偏宫单独囚禁自己的侄子,外面虽然有兵士重重把守,但是偏宫内只有旧太子一人,平时的饮食从门缝里递过去.

一个五岁的孩子哪会照顾自己,一个月不到,屎尿满身,脏污不己,平时还会喊叫,一个半月后,皇子连自言自语都不会,只会呆呆坐在院子看着天空.

宋太后辗转得知后看到自己的孙子的惨状,气得当场丢掉太后的尊严在地上撒泼打滚,大骂万乐皇帝.

恰好这时万乐皇帝的龙椅不算坐的太稳,为了避免后院继续起火,只得应允派人去照顾自己的侄子.

宫中人对于照顾一个被废掉的太子个个躲避不及,负责此事的太监为此发了一笔横财,但一直找不人也不是办法,他把眼睛投向浣衣局.

没想到的是,浣衣局的人也不甘人后,大部分人掏了平生积蓄去行贿,怎么办?看谁给得钱少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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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被人送到龙朝的蓝袅落在一张床上入了前世的身.

她捂着额头刚呻吟了一声,没来得及打量阴暗的室房,大门就已经被人打开,“哐当”一声,一大群人涌了进来“公公,就是她,这小姑娘别看她只有十二岁,但为人聪明能干,由她来照顾穆皇子最好不过了。”

就这样,蓝袅什么都来不及问,旁人已经自动自发帮她收拾好东西。

不但如此,浣衣局的人殷勤的送给她许多干粮和日常用物,保证她以后成为饱死鬼。

就这样,蓝袅左肩背着锅子,右肩挎着干粮,抱着柴火,拎着一包米,头顶着衣杂等物稀里糊涂去了偏宫。

旧太子所处的偏宫是一个荒凉之所,平时用来堆放杂物,所以鼠辈横行,幸好浣衣局可怜她活不了多长时间,什么杂物都塞给她,包括一包灭鼠药。

“王八蛋,杀千刀的二流子。”她嘴里咒骂着那位大叔,一一把身上的东西放下,她揉了揉肩,伸了一下懒腰“好累哦。”

院子里的杂草长了有半人高,树上栖着乌鸦瓜噪,似乎对不速之客非常的不满意。

这时,宫门嘎吱响了几下,有人塞了两碗饭菜进来。

蓝袅摸了摸饥饿的肚皮,转头才发现有一位自闭儿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天空。

不管他,蓝袅一口气吃完一碗饭菜,发现另外一份丝毫没动。

“喂,你吃不吃?给我吃好不好?”穆皇子不理她,继续看自己的天空,这时蓝天上的白云一会化成一匹马,一会化成一张笑脸,他看的津津有味,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时不时傻傻的笑了起来。

沉默就是默认,二十一世纪的名言在这里也找到了市场,蓝袅毫不客气的大吃起来,这时她吃到大半时就有些撑,剩了一点下来。

她坐了一会去屋里找了一把刀把院子里的草割掉,这时乌鸦企图把她的头当成移动的厕所,被她拿棍子捅走,顺便把它的老窝扔到外面的院子里,敢惹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偏宫的一个厅,两个屋很脏,这时天空下起了雨,她拿了一个桶去接水,把三间房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期间那小鬼饿了,拿起碗,不用筷子就把头埋进里面吃起来,脸上粘了很多饭粒也不理,继续坐在屋檐下看天空。

蓝袅把老鼠药分放在屋子的角落里,爱惜的拿着一点水就着毛巾擦了一下身,外面的宫门又嘎吱叫了起来,不知不觉,白天就这样过去了,她把两个空碗放了出去,顺便把两份饭菜拿了进来。

“喂小子,你真的很脏。”瞧瞧这位自闭儿多少天没有洗澡了,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身上的臭味.她吃完饭,把锅架好,把剩下的水煮沸,把那小子扔进桶里痛痛快快刷洗起来。

被子有一阵霉味,她皱了皱眉拿出包袱里的衣服盖在自己的身上,顺便把桶放在外面,至少明天接点露水。

“我回去非杀了他不可,把我扔在这个鬼地方。”她一边咒骂,一边在床上躺下,这时月光斜斜的照了进来,外面一个小身影依旧雷打不动的坐在外面的院子里。

蓝袅趿着鞋子把他拎了进来,突然一阵臭味传到她的鼻子里“天啊,你干么随地大小便。”她大叫了起来把明天洗脸用的水帮他刷洗。

麻烦不止如此,那小鬼弄干净后,不久又爬下床跑到外面看天,蓝袅抓了几次,来来回回折腾的一宵没睡。

到了白天实在困的没办法,只好抱着他一起睡,等下午被剌痛夹醒,原来那臭小鬼用一个旧的老鼠夹夹住她的手指。

顿时偏宫里响起了她的怒吼声,这天下午皇子没有办法继续坐在椅子上看天,因为小屁股被蓝袅揍的跟猴子屁股一样红。

他委屈,蓝袅更委屈。

别人穿越,她也穿越。

为什么别人唱几个小曲,写几首毛伟人的诗词立刻能得到帅哥们的众星捧月,幸福点的能建立帅哥后宫彻底地吐气扬眉,就算差点的也能和几个阿哥眉来眼去。

谁像她这么惨连暗恋失败都来不及哀悼,就穿到另外一个不知名的时空,还穿到这样劳心劳力的当小屁孩的保姆。

同苦

蓝袅把红肿的手指放在冰水里,惬意地看着光着小屁股做遛鸟侠的小皇子,屁,什么小皇子,没听说过吗?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这小子还一天到晚不讲究卫生,比鸡难养多了,幸好不是狗,不然被他咬了,没有防疫针打.

况且他的作息不一样,白天在院子里睡,晚上精神头太好,她也是发了狠,白天里时常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背后,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用震天吼的功力狂叫:“起床,下雨啦!”一面叫,一面抓起他的脚帮他穿裤子。

小皇子扭了一下身子,掀开眼帘看是她,皱起了鼻子朝天不睬她,任凭她摆布,被迫迁移的乌鸦呱呱拍着翅膀围着她笑,并趁她不留意的时候啄了一下她的背。

“要死啦,臭鸟。”她拿着烧火杖“啪”一声挥了空,那畜生更得意把尾部移好方向,“哗啦”一声,鸟粪就这样在蓝袅的肩上安家落户。

她一边拿着石子瞄准乌鸦就打,打不着,没关系,她在脑海里自行想像那畜生被架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的悲惨境地。

生完气后,她拍着门大叫“外面的人死了没有,没有的话,给我一桶水。”

不应,没有声音,外面寂静如常,“他妈的,你们都聋了,要不要老娘出去帮你们收尸。”不好,她回头看见那小冤家涨红了脸,“不要拉。”她像女超人一样飞了出去,抱着他去出恭,刚帮他脱了裤子,那秽物便哗啦啦排泄而出,她拍了拍胸口暗叫好险,忽然身上传来一阵臭味,她定睛一看,衣服下摆沾了一大片秽物,顿时捶胸顿足,呼天抢地,用已经没有存水的桶把门撞得震天响,逮着脏词就骂。

骂着骂着,一桶水从天而降泼下来,她忙用桶接着一点是一点但嘴里一点也不留情“臭龟孙,敢暗算老娘,小心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接连三五桶水又是从天而降,她乐得当成是淋浴“龟孙子有本事扔条布过来。”“扑一声,一条抹布从天而降盖住她的脸。她忙把抹布包着石头扔过墙去,听外面有人小小的啊了一声,她才哼着小调提着水走人。

晚上门外送来了掺有沙子的饭菜,蓝袅也不是好惹的,当场把两碗饭菜扔到墙外,不吃,以前烧的柴成了炭,她用炭煲粥并放了一点干肉,吃完后把炭烧成的灰烬全部扔过墙。

所以外面的兵士全部叫她疯婆子.

晚上因为喝了粥,她时不时起来去恭房, 其实还想睡的很,脚步略有些趔趄,可是只出去一会,床上怎么多了一个花脸鬼,她大叫了一声晕倒在地.

小皇子慢腾腾拿开脸上的鬼面具,踏过蓝袅的身体,搬了张凳子坐上,依旧托腮望着星空.

不过他并没有舒服多久,那个面具很快就出卖了他,蓝袅叉着腰,一手拎起他的衣领,忽然一阵尿骚味传来,这时手腕传来一阵刺痛,啊呀呀!她忙把人甩开.

“你敢咬我。”蓝袅的手又要招呼下去,这时原本神情呆滞的小皇子看见她凶狠的眼神突然来了精神,一溜烟从旁边窜走。

不过裤子倒是被她剥到一半“臭死人了,小鬼给我站住;受打从宽,抗拒从严。”

小皇子扮了个鬼脸“…恶…婆…子…本…太…子。才才不要。”他索性脱掉裤子做蹓鸟侠。

“造反了你。”这句话让外面的士兵听到“造反”两个字来了精神,个个支起耳朵来听,不过手和臀部的热吻声音很快从风中传来,让他们狠狠的失望了一把。

第二天的上午,天气仍旧很热。

雷在天际响起的时候,雨仍旧像气若游丝地断续飘着,却浇不透空气里的闷热

下午,躁狂的大风不断的敲打着宫门,连串的轰鸣声像是要撕裂天空,浓墨似的天色如夜。

蓝袅坐在房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顺便叫着外面的小鬼,“喂打雷了,快进来。”

没看过这么不怕打雷的小孩,想起自己小时候听到雷公的种种传说时,一到打雷心里怕怕的,总是躲到桌子下或被窝里,等待雷快快过去!

此时剌目的断裂线划亮了整个天空,亦照出窗外的小孩瑟了一下小身子。

蓝袅叹了一口气,难得心肠软,走了出去,把他抱进屋。

小皇子被抱进屋时,他挣扎着下地躲在门后面。

借着又一记闪电的光亮,蓝袅看见他满面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衣摆下面还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他依旧抿紧了嘴唇,安静的,倔强的,却可怜得让人怜惜。

蓝袅转身向外出去,窗外雷电交映,她的裙子却被人紧紧抓住,一个童音颤声地说道:“不…要…走,我…怕!”细密的睫毛犹在轻轻的颤着,沾染着露似水珠。

“我只是去拿干衣服给你。”

一记响雷好似落在耳畔,轰鸣着似要把人炸开两半,难以言喻的惊恐从身体深处卷上来,他大声地泣叫着:“我…不要,不要?!” 小手紧紧的环在蓝袅的腰上。

“哦不要,不要!”蓝袅把小皇子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小皇子这才渐渐的止住了哭声。

隔天他们起床时,晴朗的天空预示着好天气的到来。

蓝袅一大早就忙着和头发作战斗“他妈的,这年头什么都没有。”她把头发编成辫子,刚用绳子绑上,结果又松了。“喂,小鬼过来,帮我拿辫子。”童工一名,免费,不用白不用。

“我。我不不要。”小皇子差不多两个月没有开口,免不了有些结巴。“你…打…过…我。”

蓝袅干脆放开头发掐住他的小脸蛋“小…结…巴…打是亲,骂是爱,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