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宝!”站端直了身体,宝柒叉着腰:“立正——”
学着冷枭平时严肃带兵的样子,她将爱宝当成了自个儿的兵,训练起来。
本来正在撒欢的爱宝,听到她的命令声,还真就停了下来,吐着舌头望着她。
不懂。
宝柒瞪了它一眼,蹲下身来,摆正了它的站姿,认真的解释说:“这个姿势是立正。四条腿要注意站端正,前后腿的距离要一样,脑袋不能晃来晃动,不能动弹的,知道吗?”
知道吗?爱宝当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来来回回地纠正了它几次之后,它大概也就明白了。等宝柒嘴里一喊立正,他就站得端端正正,不仅连脑袋不会晃动,就连尾巴也耷拉着不敢乱动。
宝柒开心了!
第二条口令出来了:“爱宝,稍息!”
稍息?!让一条狗怎么稍息?
这口令有点儿技术难度,但是压根儿就难不到聪明的宝丫头,屈下身子来,她抓住它的前腿往前挪了一小步,又絮絮叨叨地给它讲解了关于‘稍息’的分解动作。
几次三番下来,照样儿有成果了。立正和稍息,这两条口令爱宝已经基本掌握了。
拍了拍手,宝柒愉快地笑着说:“懂了吧。很简单是不是?爱宝,接下来,还要姐姐教你几个更加高难度的技术动作吗?”
正处于稍息状态的爱宝,仰着脑袋‘嗷呜’了一声,尾巴来回摇动着,像个撒娇的孩子。很明显,它是不想学了。
“行,你很好学。咱们继续训练。训练好了,今天晚上给你吃好的。”
爱宝歪了歪脑袋,一双乌溜溜的杏仁眼儿望着她,满是无辜的眼睛似懂非懂。
也冲它眨巴眨巴眼睛,宝柒玩得好开心,像哄自己的孩子一样,弯下腰来拍了拍它的脑袋,“现在姐姐要教你的动作,是只有红刺的特种兵才会的技术动作…”
特种兵是什么?!
爱宝不懂,昂着脑袋,尾巴‘哧溜’的摆动…
叹了一口气,蹲在他的面前,宝柒气得直拍它:“没出息的家伙,让你做红刺的特种兵,你还不乐意?”
“你到挺有出息的。”
男人淡然的话,不期然从她背后传了过来。
宝柒白生生的小脸儿腾地一红。老实说,背着二叔将爱宝和他们的特种兵混为一谈貌似是有点儿不太人道主义啊?
清了清嗓子,她慢慢转身直起腰来,看到面前的男人眼睛亮了亮!
一动不动站在那儿,二叔都能勾她眼球。
她真的好想跑过去抱住他撒点儿小娇,可是,这会儿是在冷宅的大院…
好吧,忍了!
抿着小嘴儿,她乖乖地问好:“二叔,你回来了。”
脚下的爱宝也紧跟着她的声音‘嗷呜’一下,拼命地摇动着讨好的尾巴。
宝柒有点儿不爽了,敲了敲它的脑袋。
“要你多事!”
黑涂涂的眼珠子看着也,可怜的爱宝脑袋晃了晃,委屈的缩了缩脑袋。
枭爷一直沉寂着。
冷色的黑眸一直盯着她看,准确点儿来说,是盯着面前的一人一狗看,大概有两三分钟,他都没有动弹过。
实在有点儿瞧不过去了,宝柒哧哧直笑:“二叔,你怎么这么看我啊?我知道自己长得美…”
喊住了她,冷枭的声音有点儿低沉。低得让宝柒的心肝儿啊,跟着他语速的节奏狠狠跳了好几下。
不解地望着他冷峻的脸,她分析着他脸上那一抹淡淡的愠色。
啥事儿啊,搞得这么正式?
下一秒,男人的手插入了裤兜儿里。清了清嗓子,一贯冰冷的目光并没有多少温度,深邃难测得让她难以猜测,声音却比刚才还要平淡了。
“M国UCF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录取通知书到了吗?
这么快?!
听到这句话,她有点儿不在状态了。虽然去M国只需要一个月,等成功骗过了冷家的人,她就可以回来了。
但是,一个月,好长啊,整整30天她都见不到他了。
她有点不舒服…
对不起姐妹偿。因为这两章的情绪和情节是关键时刻,这章我也改了又改,改了又改…
这两天,大家都晚点来看吧。明天的章节应该就是五年前的最后一章了。
叩首,姒锦致歉!
PS:审核编辑:那个是情节…不是H
077米王蛋八蛋,我爱你(精彩啊,必看)
如果我们每天的生活总是平平常常,毫无变化,那么生活多年与生活一天是一样的。完全的一致就会使得最长的生命也显得短促。——曼恩。
因此,有时候变变没有什么不好吧?
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这句前不久看到的生活哲理文字,宝柒垂着手望着面前的男人,很快就收敛起了情绪,脸颊上荡开了两朵粉色的笑云。
“录取通知书来了呀,那真是太好了!”
她想:如果短暂的一个月分离,能换来今后长久的相守,这30天其实是值得的。等到她大学毕业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她要和谁在一起,谁又能真能管得着?只要他们不在京都市,不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什么事儿都好说了。
乐观的宝妞儿,开心的向他伸出了手,笑逐颜开地望着冷着脸的男人:“拿来,我瞅瞅长啥样儿了。”
她真这么开心么?
眉头微蹙,冷枭眸色未变地望着她摊手的小手儿,略微迟疑了几秒,将录取通知书放了上去。
“哇哦,真帅!”
宝柒感叹着!
在这之前,出国联系学校的事儿不管是冷妈、冷老头儿乃至宝柒自己,都没有插手,一切事务都是冷枭在办理。出于对他的绝对信任,宝柒甚至都没有问过选择专业和学校什么的事儿。
现在录取通知书拿到手了才知道,UFC是M国加利福尼亚州一所有名的公立大学,而这个圣迭戈分校在医学领域方面更是出类拔卒,二叔为她选择的专业是生物工程学。
生物工程学?!呵,神奇的二叔!
不过,学什么都不重要。因为对于她来说这录取通知书不过就是一个幌子。只需要一个月,她就又回来读津门大学了,又可以和二叔呆在一起。
收拾起录取通知书,她望着眸色浓重的男人,歪了歪脑袋,笑道:
“走呗,进屋,让我妈看看去。”
沉沉地望了她一眼,冷枭一如既往就冒出了一个字,然后侧过身子往主屋走。
望着他刚毅挺拔的背影,宝妞儿站在原地没动弹,略微有些失神。
艾玛,一个月也…
摇头,晃脑,她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感觉未来的一个月会是那么的长呢?人啊,都是贪心不足的,她现在是一天都不想和他分开了。
不怕,不怕,守得云开见月明…
笑了笑,她跟了上去。
最为喜感的事儿是,就在UFC的录取通知书到达的第二天,来自北航的录取通知书也同时送达了。看到这个自己之前特别稀罕的学校来的录取通知书,宝柒哭笑不得。
无奈地撇撇嘴,唯有感叹!
北航,无缘了!
万事俱风,东风也到了,这么一来,她出国留学的事儿就迫在眉睫了。
按照现下国人比较流行的习惯,谁家的子女高考出了好成绩,在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后,都会大肆宴请亲戚朋友,或者摆上几桌谢师宴,大家伙儿一起热闹热闹,含辛茹苦的父母也能享受一下亲戚朋友羡慕的眼睛儿。
可是,对于宝柒目前的尴尬来说,这些都只能是省略号了…
在京都,冷家其实是一个盘根错节的大家族,有来往的家门亲戚颇多,而冷氏的子弟无不都是金字塔顶上俯视众生的顶尖儿人物。然而脸面大过天的冷家,突然出了这么一个不肖的姑娘,惹了满京都人的口水,谁都没有兴趣来横插一脚恭贺了。
认真说起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宝柒并没有真正得到过冷氏家族的认可。
因此,在她出国前这几天,冷家是安静的。
安静得有些沉重。
行李备妥了,证件备齐了,外面的谣言还在满天飞,自从闵子学瘫焕后,闵家更是不可以罢手,而除了闵家之外,像是还有另外的力量在将这股谣言的震撼力推向*。
声名狼藉的宝柒都不敢再上街了,除了年小井和小结巴等少数几个朋友,没有一个人不戳她的脊背骨。在这种沉凝得让人喘不过气儿来的气氛里,她觉得特别的憋闷。
这么一走,还真有点儿像条丧家之犬,仓皇地就逃离了。
不服,不想,可是却无能为力。
一转眼儿,时间晃悠着就过去了,离宝柒出国,仅仅只剩下三天了。
随着日子的临近,之前蛮不在乎的宝妞头,心里也开始有了一种离别之前的淡淡伤感。因为这一去,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再回到京都,再回到这个家了。
这天晚上和宝妈聊了大半宿,说来说去,没说点儿实质有营养的话,但宝妈的意义却是要把她送到国外,安顿好了才回来。对此,宝柒没有什么意见。对于这份儿迟来的母爱,她并不抗拒。
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通红的宝妈就吩咐厨房,要准备了一顿丰富的晚餐。
虽然,她没有说有什么名目,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晚餐,就是为宝柒饯行了。
确切说起来,这餐饭是宝柒回京都以来,为了她准备的最为正式的晚餐了。就餐的人员也挺齐备的,冷老头子,冷可心,冷枭,宝妈个个端坐,就连好久都没有登门儿的游念汐都来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绝口不提外面的风言风语。
可,气氛还是有些沉重。
宝柒坐在冷枭的对面,眼角角光扫着坐在主位上满脸严肃的老爷子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对这个老头儿,她之前兴许有过埋怨,不过真没有怨恨。老头子是个死心眼儿,看问题的角度和思想作风兴许和年青人有很大的差异,但他本质上是个讲原则的老头儿,至少在这件事上,他一直是维护自己的,正如他说的,帮理,不帮亲。
老实说,宝柒真有点儿不敢想象,这么一个讲规矩又能呼风唤雨的老头儿,要是知道了自己和他儿子两个人在背地里干的那些事儿,会不会想要杀了她?
思忖间,晚餐的序幕由辈份最高的冷老头子拉开了——
缓缓举行手里的酒杯,他望着她的目光里,少了许多平日的冷色和凌厉。
不过,他的样子威严有余,慈祥还是不足。
“小七,爷爷希望你出国后好好学习,为国争光,经常来电话给你妈。”
为国争光…
宝柒唇角抽了抽,笔直的挺着腰杆子,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谢谢爷爷,小七祝您老人家身体一直这么硬朗,松龄长岁月,皤桃捧日三千岁。”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祝爷爷老当益壮,万寿无疆!”饯行宴么,酒是必须的,冷可心也被允许了可以喝一小杯红酒。见到热闹也举着酒杯在那儿插科打浑。
看到这个孙女儿,冷老头子目光柔和了许多,“哈哈,爷爷老了,哪儿来的万寿无疆啊?”
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就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宝柒又端着酒杯,将桌上的人一一敬过,说了几句差不多过得去的客套话,当然也包括面色戚戚的游念汐,还有嬉皮笑脸的冷可心。
最后终于轮到冷枭时,迎着他灼人的视线,她面上的微笑反而有点儿僵硬了。
“二叔,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来,咱碰一个呗,祝你宏图大展,功成名就…”
“嗯。”一如往常,冷枭的表情不喜不怒,面上瞧着并没有什么情绪。
不过,杯中的酒却是一仰脖子,就喝得干干净净。
宝妈笑了笑,接过话去:“二叔现在已经是功成名就了,还就什么呀?你这丫头就是不会说话。你呀,得祝你二叔和未来的二婶儿早点儿结婚,替你生个小弟弟,替冷家延续香火。”
“镶玉说得对。”从鼻腔里哼了哼,老头子面色蓦地就沉了下来,筷子一放又再次提起冷枭藏在帝景山庄那个‘神秘女友’来了。
“老二,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都没有工夫追究你的问题。你这么一天一天拖着,到底啥时候把人给我带回来啊?我还真就想不明白了,有啥不好意思见你爹的?谁家的孩子搞对象像你这样儿的,哦,你以为你在搞地下工作啊?你这么整,我啥时候才能抱上大孙子?”
一听这话,宝柒立马垂下眼皮儿,沉默了。
明明她坐在冷枭的对面儿,明明他冷着脸一动未动,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可以非常清晰地感觉他身体的僵硬和紧绷。
心,有点儿小堵。
每次提到这事儿,她都替他紧张。当然,也只有她才知道,他不是不交出来,而是压根儿就没法儿交出来。
阴沉着脸的冷枭并不太卖老爹的帐,声音冷硬地回答:“急了你就自己生。”
“荒唐,你这说的什么话?!”在儿子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冷老头子的老脸儿立马都气得胀红了起来。眼看又得为这事儿争执,宝镶玉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一边儿说了几句安抚的话,好不容易才把这事儿给抹和了过去。
冷冷哼了哼,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睛,好歹火气下去了。
“算了,今儿看在是为小七饯行的份儿上,老子不跟你计较。我还就真不信了,你能把人藏一辈子,然后打一辈子光棍,气得我了。”
到底是两父子,连臭脾气都是一样一样的,刚劲十足的冷枭,不过也就淡淡地瞄了他一眼,冷冷哼了哼不再搭理他,那哼声儿里,不妥协和不屑的意味儿,诏然若揭。
“来来来,大家吃饭啊。爸,你也甭着急了,老二他总会把人给你带回来的,说不定到时候啊,连人带孙子,一并地给你抱回来,你啊,就等着乐呵吧。”宝妈看见老头子又竖了起来的眉头,赶紧面带笑容的说着,接着,又将话题扯到了今儿晚餐桌上的菜式来。
默默夹着菜,宝柒本就有些沉重的心思又压了一码。
她觉得这饭吃得没啥味儿了。
一桌子人,各有各的心思,只有还不谙世事的冷可心最为开心,小脸儿上洋溢着欢天喜地的笑容,不会觉得姐姐出国是啥大事,更不会觉得二叔娶不娶老婆和她有什么关系。东瞅一下这个,西瞅瞅一下那个,然后一个人笑得咯咯咯的说着自个儿那点儿小屁孩儿的趣事,逗得大家伙儿哭笑不得。
喜,怒,哀,乐,人生百态。
不管什么样的情绪,都是经历罢了。
到了晚上的卧谈会时,宝柒望着冷枭一直绷得死紧的俊脸,半点儿都不敢把自己其实也闹心的心思给表露出来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骨溜溜转着只顾讨他喜欢。
而不管她说什么,他只是望着她,听着她,好半天都不说一句话。
终于,嘴巴说得干涩了,宝妞儿眉头拧了拧,又不要脸地趴在他身上,笑眯眯地说:“二叔,你别绷着脸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里挺舍不得我走的…嘿嘿,我不是一个月就又回来了么?”
壁灯下的小丫头笑盈盈的脸蛋儿明媚和有如朝霞,一双漂亮的眸子神采奕奕,好像还真的是半点儿都没有要分开的难过。本来冷枭并不是为了这事儿在闹心,见状,冷峻的面孔上多少有些不自在了,紧抿的唇角动了动,反问:“谁舍不得你?”
听着他冷漠的声音,宝柒撅着嘴,默了。
丫的,这位爷优秀一箩筐,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闷骚了,舍不得她就是舍不得嘛。难道他说出来了,她还会嘲笑他不成?
悻悻然地耷拉下眼皮儿,她故意憋屈地撇着嘴巴,眉头紧蹙着,像一个没有讨到糖果吃的小屁孩儿。
“行吧,你舍得就舍得…哼,那我走了就不回来了。”
面色一沉,枭爷冷哼了一声儿,“你敢。”
嘿,急了吧?!
宝妞儿眉儿弯弯,眼儿翘翘,一张娇俏的脸蛋儿上满是促狭的笑意,故意用自个儿柔腻的身体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磨蹭着,小模样儿乖巧得人神共愤,但嘴里冒出来的话却让人恨不得掐死她。
“嚯,我有什么不敢的啊?你啊,你就承认了吧?丫就是一只看着凶悍的纸老虎,你能把我怎么样?”
枭爷冷眸微怔…
小丫头,还真敢吃准他了?
冷眉微微上挑,他鼻翼微翕,冷冷地哼哼,伸出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来,掐紧她的腰就恶狠狠地沉声说:“你猜我会怎么样?”
宝柒哧笑:“会怎么样啊?吃了我呗?”
冷冷地盯着她笑靥如花的脸蛋儿看了好一会儿,冷枭更加勒紧了她的腰,森冷的语气无比认真。
“我会恨你。”
会恨她?!
心里‘咯噔’一下,宝柒被他严肃的语气说得心底儿上骇了骇。脑子里七七八八的思索着这厮还真当真了?须臾之后,她忍不住又小声地娇笑起来,两只小手儿缠在他的脖子上,‘吧唧’一下亲了亲他的额头,笑容可掬地说。
“报告首长,小的不敢。”
冷睨她一秒,男人推开她的身体,直起了身来,从床头柜上的烟盒里掏了一根儿烟,点燃了叼在嘴边,眼睛微眯着一口一口的吸,不再和她说话,更加让人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很少在她的面前抽烟的,这么做肯定是心里不爽了。
丫还气着呢?
见状,宝柒的唇角越发抿得弯弯的,手指用力戳了戳他的胸膛,逗他,“喂,二大爷,小的都已经知错了,还不行啊?好吧,既然你的态度这么不友好,我决定了,这回走了还真的就不回来了哦?”
冷枭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知道她开玩笑,索性由着她可劲儿折腾。
故意伤心地撇着嘴巴,宝柒没好气儿嗔怨道:“…不过么,如果你肯给我笑一个,我可以考虑。”
笑一个?
冷枭皱紧了眉头,摆明了不合作。
宝柒有些不明白了:“喂,笑一个对你来说有那么难么?我这都要走了,让你笑一个都不行啊?没良心的,我都没有见你笑过…”
按下她的脑袋放到胸口,冷枭语气有点儿沉重,“等你回来。”
“啊哦,你的意思是说,等我回来了,你就会笑了,是吧?”摸了下他的脸,宝柒又凑上去了一点,用食指指腹磨蹭着他的下巴,一点点触摸下巴上浅浅的胡茬,感觉着那坚硬,心里越来越软,“记住,一言为定哦。还有啊二叔,我走了之后没有人照顾你,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她照顾他?
妈的,到底谁照顾谁啊?
眸色一黯,冷枭大手勾着她的腰,翻转过身来,就将她狠狠压在身下,不停地用下巴上的胡茬去擦刮她粉色的面颊,蹭来蹭去,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又痒,又麻,逗得宝柒哧哧直笑。
一边儿笑着,一边儿感觉着男人温热的呼吸,鼻端汲取着他清冽的阳刚味道,整个人软成了一团儿棉花,挣扎着补充。
“哈哈…我的意思是说,嗯嗯,那个,你懂的那个啊!我没法照顾你了…你的身体就不要劳烦别的女人来照顾了啊!”
意识她的意思,冷枭拍拍她的脸,冷斥:“小流氓!”说完,低下头,凉薄的唇沿着她的脸蛋儿就慢慢游动了起来,细碎地啃咬着她眉,眼,唇,脖子,最后,一口叼着她粉色的耳珠,狠狠一咬,性丶感的声音低哑又蛮横。
“老子有洁癖,不爱换枪套。”
宝柒心脏狠狠一抽。
怔愣着望他的侧颜,说不出来在听到他说这句的时候,心底是个什么样的滋味儿。
话虽然有点儿讨厌,但是其中内涵让她非常的喜欢…
怦,怦,怦…跳动,好激烈!
不一会儿,这张暧昧的床儿啊,就小小的晃动了起来。她不知道是被自己心脏给抖的产生了共震,还是被他接下来狂乱的动作给震的。
慢慢的,越来越晃动得厉害了。而她呢,被男人认真开发过的小身板儿,在他厚实的掌心里被撩逗得一团火烫,不争气动了情,动了性,哪儿还有其它的脑细胞去考虑问题?只能仰着脖子胡言乱语。
“喔,二叔,你,你等着我。我也不爱换枪…就你一个…”
亲吻,无休无止的亲吻,两个人的视线,带着浓厚的不舍,将氤氲暖意的空气点燃…
带着既将离别的情绪,彼此的身体死死纠缠在一块儿,像两条扭动起来的麻花,缠得越来越紧,越来越深,像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分开似的。
浅唱低吟,粗重迷离。
一不会儿,她细嫩的肌肤上,就开出来一朵朵漂亮的粉色吻痕小花来,而上他冷冽的面色,如同被染上了淬火的光芒。
“二叔…二叔…”在他猛烈的进犯里,宝妞儿手指狠狠掐着他的后背,乖巧的感受着他的疼爱,微微眯着潋滟的双眼。
品味着他的占有,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好好地记住这种感觉,这种做他女人的感觉。
一天…两天…
两个人如同被引爆的烈性炸药,燃烧着彼此的身体和灵魂。这两天,是他们相处在一块儿以来最为疯狂的两天了。从被冷枭带到了帝景山庄开始,她就被迫开始了这两天的疯狂旅程。
后来,连她自己都记不起来究竟是怎么度过的了,只知道帝景山庄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欢丶爱的足迹,莫名其妙的男人像一头不知餍足的丛林野兽,挥洒着像是无穷无尽的精力,带着非得把她给榨干吃下肚子的劲儿,一次一次的要着她。
可怜的宝妞儿,在枭爷狂肆霸道的禁锢里,除了任由他的摆布和占有,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招架的力气和勇气了。两天的时光,两个人晨昏颠倒,不舍昼夜,俾夜作昼,以日继夜地干着那点事儿。
她觉得,这禽兽简直是疯了!
除了吃饭,洗澡,上厕所这些必要的事,其它的时间她的任务就是陪他办事儿,醒了吃,吃了做,做了睡,循环颠倒着这样的生活,只要她从睡梦中醒来,他就在她的身体里面,感觉像是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呼呜哀哉!
丫这是在做丶爱么,不对,是在纵丶欲啊!她无语望天…花板!
邪佞,霸道,狂野,纵情,不要脸,这几个词儿是她目前对冷枭的看法。最可气可恨的是,他做事的时候压根儿就不怎么说话,除了喘气,就是狠命地干,像是要把过去二十多年的精力一次用完拉倒似的,一次次带着她上天入地,在情天孽海之中神魂颠倒。
不管她能不能接受这变丶态的疯狂,总之那套儿是消耗了一个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