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画羞愧的把脸别开,“我没有,是你叫我去表演的。”是他叫她穿那些裸露的衣裳的,不是吗?
“可是我没有叫你跳得那么诱人…”说完,南风瑾猛地撕开她的衣裳,强势的覆上她柔软甜蜜的唇,霸道的王者气息一直萦绕着她,他全身都是危险的气息,让人难以接近。
砂画任由他在她身上索取,她知道,她怎么反抗都没用,她越反抗,他越兴奋,他肆意的剥夺着她的一切,包括她那颗尘封已久日渐破碎的心。
她不知道他要了她多少次,他强势、霸道、无情、粗鲁,从未对她温柔过,她抿着小嘴,咬紧牙关承受着他给她带来的痛苦。
一次、两次…
她无力的承受着感官刺激与疼痛带来的双重感觉,她只好开始求他,渐渐的,她竟然有
些欢愉的叫出声来,她恨自己,恨自己居然会觉得欢愉。
肆意的冲撞,无情的吞噬,直到她向他苦苦哀求,不仅身累身痛,心更累更痛,她像一
个低贱的妓女一样任他发泄,她成了他身下屈辱承欢的妓女,她恨他,恨她带给他万般的伤害。
好困、好累,好想睡觉…
她竟然睡着了!该死的女人,和他行房这么无趣吗?居然可以大哧哧的睡着,南风瑾脸上立刻阴郁成黑色,满脸怒火的看着她。
望着身下人儿熟睡的容颜,南风瑾突然有些不忍,算了,她大概是累了。
刚开始时她总是骄傲的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冷漠的承受着他的掠夺。
渐渐的,也许是他对她太过粗鲁,她开始低声向他哀求,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小声的啜泣悲鸣,可是一想起她看那些男人的媚态,他就来火,他强行了要了她很多次,直到她累得筋疲力尽睡着为止。
南风瑾蓦地起身,穿好衣裳,冷漠的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无情的离开红杏阁。
中午,阳光静悄悄的打在苑子里,鸟语花香,微风轻轻拂面,使红杏楼旁的柳树摇曳生姿,柳枝一丛丛轻柔的弯下腰,倒映在清澈的湖面中。
砂画觉得浑身酸痛,酥软无力,阳光透过纱窗射了进来,她一睁开眼,便接触到那刺目的阳光,天哪,她竟然睡到日上三竿。
轻轻掀开被子。啊!看着自己裸露的身子,身上的斑斑点点、青青紫紫的吻痕,她才回忆想昨晚跟将军…
一想起昨夜与将军的疯狂,她就浑身躁热,娇羞的拉过被子,以盖住她身上那些小红点,满床的旖旎味,砂画决定好好洗个澡,以洗去他留在她身上那浓浓的味道。
蓝蝶儿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汁,有些脸红的走了进来,“夫人,昨夜…将军在红杏阁呆到很晚…”
砂画瞥了一眼那药,好熟悉!“那是嫣儿端来的药吗?”
蝶儿喘嗫道,“是的,一早就端来了,我看你没醒,不想打扰你。”
“端过来。”她坚定的接过药,一饮而尽,他不想她怀他的孩子,她又何尝想怀?孩子生下来只会受苦,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也跟着自己受苦。
这药好苦,呛得砂画眼冒清泪,这种药,如果喝多了会导致习惯性流产,以后还会患上不育之症,南风瑾真的好狠,断了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他可知,孩子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她好想尽快完成任务,离开这个鬼地方,她不想下辈子的幸福就葬送在这冷清的别苑,“蝶儿,你出去给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夫人。”蓝蝶儿接过碗,乖巧的跑了出去。
嫁进将军府以来,她一直没有联系过烈如婵,是时候联络他了。
可是,要她设计陷害南风瑾,她做不出来,虽然他现在这么对她,可是曾经善良的小将军,却永驻她心间,他救过她,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怎么忍心伤害他。
烈如婵也救了她,给了他第三次生命,她的一生,都欠着这两个男人,叫她伤害任何一个男人,她都不忍,男人为什么都在乎权势,为了权势不顾一切。
“嘘…”砂画朱唇轻轻一吹,有灵性般的鸽子就灵巧的扑到她窗前,她把早已写好的一张纸条插入鸽筒,快速的把它放了出去。
她告诉烈如婵,南风瑾很恨她,她根本得不到他的信任,烈如婵信也罢,不信也罢,她不想理会,反正她婚前失贞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他会气恼吗?会派人来暗杀掉他吗?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她的命就犹如山涧的杂草般低贱。她就是烈如婵手中的一颗棋子,他虽然救了她,不过是为了处心积虑的利用她。
一个连亲兄弟都敢杀害的人,怎么会有感情,怎么会对她心生怜悯和同情,烈如婵比南风瑾还要冷血。
第044章鸢尾
今日蓝蝶儿在浴桶里撒的全是白色的栀子花,砂画好喜欢这个香味,那是一种魄人的馨香,淡淡的味道笼罩整间屋子。
“哟,准备沐浴了?”一声尖细刻薄的声音传来。
砂画正想宽衣,却发现鸢尾带着一堆嬷嬷冷冷的站在门口,她赶紧系好衣带,公主来干什么?
鸢尾平日都看不上她这冷苑,“公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砂画不卑不亢的问道。
鸢尾走近砂画,仔细打量她全身,越看,她眼里的妒意就越强,“原来那个红衣舞姬真的是你,贱人。”说完,趁砂画不注意,一巴掌扇了过去。
砂画一个趔趄,重重的撞到木桶边沿,蓝蝶儿赶紧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鸢尾看着砂画脖上、颈上那些细细的小斑点,眼里因为忌妒而溢满毒辣,那是她和将军欢爱过后留下的痕迹,怪不得昨夜将军没去鸢尾阁,原来是睡在这小妖精这了。
“丑八怪,扮成舞娘去勾引将军,你可真想得出。”当时她就觉得那舞娘的眼眸有些熟悉,却没料到会是被将军百般冷落的她,还好自己的亲信一直观察着红杏阁的动静,要不然,她的男人何时变心了她都不知道。
砂画捂着脸,冷冷的望着鸢尾,女人的忌妒心是最强的,这还是当年那个可爱的小公主吗?看着她那张因为忌妒而扭曲的脸,砂画觉得她很可怜。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鸢尾如果想独占将军,大可以叫将军把她休掉。
“公主,如果你想受将军专宠,就请他把我休掉,如果他不愿意,他就有权利来红杏阁,因为我和你一样,是将军的妻子。”砂画淡然一笑,千种安娴,万种柔情。
“你…”鸢尾气结,吩咐林嬷嬷,“林嬷嬷,把这贱蹄子抓住。”
蓝蝶儿急忙护到砂画跟前,张开双臂,“你们想做什么?她是夫人。”
“拖开那贱丫鬟,今天我要亲自惩罚这丑八怪,上次搓澡没搓够是吧?今天本宫叫你免费洗澡。”说完,鸢尾示意林嬷嬷们按住砂画的身子,她则扯住砂画的头,一下子浸入水中。
“唔…”砂画赶紧闭上眼睛,耳里、口里、鼻里全是水,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涮”的一声,鸢尾又把她从里面捞起来,“舒服吗?”接着再浸进去,如此反复。
砂画感觉快要窒息,不停的呕吐,脑袋晕晕沉沉…
终于,鸢尾在将她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放开了她,任由她瘫软在地上。
“贱人,好好洗洗吧,洗干净点。”说完,鸢尾带着林嬷嬷一干人等,装着没事人一样的离开了红杏楼。
她们一走,蓝蝶儿就扑向砂画,“夫人,您有没有怎么样?”
砂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倚在木桶边,刚才鸢尾在扯她头发时,还掐着她的脖子,她差点就没气了,“我休息两下就没事了。”
“公主怎么这么狠,外面都传言她善良贤淑,温文有礼,怎么对你这么狠。”蓝蝶儿带着哭腔道。
呵,砂画踉呛着站起身,“只要是将军宠爱的女人,她都会这样,女人的忌妒心比任何武器都要厉害。”况且,将军根本不宠她,只不过是报复她罢了。
来这将军府已经一个多月了,砂画还没有上过街,因为她怕街上的那些流言蜚语,人人视她和草芥,她成了人们心中荡妇和不洁的例子,况且,她还有张丑陋不堪的脸。哪家大人教育女娃都用她来作比喻:孩子,你将来一定不要学将军府的将军二夫人,一定要做个正正经经的女孩子,不然像她那样变成人尽可夫的荡妇,将来会没人要的。
上次被鸢尾打过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红杏楼,砂画巴不得她不要来,她只想过清净的生活,将军也没来看过她,这样最好。
戴上面纱,砂画今日准备和蓝蝶儿出去踏青,她想闻闻大自然的味道,不想整日闷在这府里。
走过鸢尾阁时,里面不时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砂画听说将军在城南军营操练士兵,已经有半月未回过府,不过鸢尾还是那么的快活,似乎有些奇怪。
依鸢尾平时的样子,若是没有将军陪在身边,早就寂寞得发狂了,为什么还能笑得如此开怀。
走出大院,蓝蝶儿看着砂画,欲言又止,两只清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睫毛忽忽闪十分灵动。
“你想说什么,就说啊。”砂画朝她宠溺的一笑,这女娃,怎么这么可爱。
蓝蝶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夫人,是你叫我说的啊,我打听到,公主最近常跟绾儿郡主混在一起,天天在鸢尾阁笙歌载舞,绾儿郡主名声本来就不好,她会不会和公主在里面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果然,砂画的脸色马上变得铁青,“蝶儿,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去打听别人的私事吗?闲谈莫论人非。”
“我知道,可是…是你叫我说的。”蝶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脸蛋霎那间就红了。
咦,砂画不解的看着蝶儿,不就是说她两句,也能脸红。
砂画顺着蓝蝶儿的视线望去,看到梧桐树下一袭白衣身影的时候,她懂了,原来是这小女子动春心了。
洛雨笙没想到能在这小巷里碰见她,今日的她一袭鹅黄色丝质长裙,脸上戴了块纯白的面纱,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流苏穗子,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不过那双灵动的眼,就足以魅惑他的心。
世间竟有如此清澈的双眼,恐怕也只有她--西塘七公主才拥有吧,他终于明白,自己的猜测没错,上次那个妖艳的舞娘就是她。
她心若水晶,不染片尘,翩若惊鸿,宛如仙子般站了一株梧桐树下,娴静的样子让人觉得舒服。
四目交接,均轻轻怔住。砂画轻叹,他是这皇城唯一一个不嫌弃她的男子,她感觉得到。
第045章洛雨笙
洛雨笙如天上仙童,他朝砂画轻笑,露出两排如白玉般的牙齿,“公主,真巧。”声音温文尔雅,淡静如风。
砂画朝她轻轻拂身,行了个礼,“洛公子,也巧。”她突然不知道和他说什么才好,在这明夏,敢主动和她说话的男人,除了将军和皇上,洛公子是第一人。
蓝蝶儿则崇拜的盯着洛雨笙,他长得真好看,两只大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洛公子,今日我和小姐出去踏青,你要结伴出游吗?”话一说完,蓝蝶儿意识到自己错了,洛公子是明夏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女人要是单独和他走在一起,一定会惹上坏名声。
“好啊。”洛雨笙欣然应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
砂画不安的看了蓝蝶儿一眼,“这个…”恐怕不太好吧,要是让南风瑾知道了,肯定又会乱想,他是那种内心容不得一粒沙子的男人,说不定还会使他们兄弟感情破裂。
她本就是个不祥的人,不想再连累过多的人,她还是习惯孤独一个人。
“我带你们去处好地方。”洛雨笙看出了砂画的疑虑,不过,他太想了解她了,急忙就招来一辆马车。
他急忙跳上马车,把手伸向砂画,“公主,来,我拉你。”
啊,砂画尴尬的愣在原地,洛雨笙的手早已伸过来,一下子把她拉上马车,因为力道过快,她顺势倒进他怀里。
砂画急忙站起身,怎么会这样,她羞得无地自容,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蓝蝶儿则急忙攀上马车,坐在砂画边上,把她和洛雨笙隔开,这洛公子怎么就不改他那色性呢,刚才肯定是故意让夫人跌倒,他好抱得美人归。
砂画羞红着脸,安静的坐在马车里,而对面的洛雨笙,双眼一直就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个奇怪的东西般,不轻浮也不鄙夷。
“洛公子,你在看什么?”砂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难道她脸上有脏东西吗?
洛雨笙急忙收回自己的眼神,难道他要告诉她,他觉得她很特别,不自觉的被她所吸引吗?这太唐突了吧,他御女人无数,还是第一次遇到像砂画这么难懂的女人。
马车到郦景山前停下,砂画听说,郦景山离城南军营很近,将军和将士们就在那个地方。
郦景山的风景还像当年一样美,四处可见星星点点的红花,鸟儿清脆的鸣叫,山上树木成荫,绿草丛生,太阳慵懒的打在树枝上,透过树叶的缝隙射下来,两岸成排的杨柳倒映在青碧色的湖面上,偶尔还能听见军营烽火的狼烟声和激烈的号角声。
“哇,这里好美。”砂画走在青葱草地上,畅快淋漓,她仰起头,闭上双眸,静静的呼吸着大自然清新的空气,和煦的清风轻轻吹着她乌黑的秀发,撩起她下身明黄色的裙摆,精致的流苏穗子随着裙摆肆意舞动,可爱小巧的精致鼻尖上面沁着丝丝汗珠,浑身散发出一股诱人的体香,小脸上的那块丝质白纱也不听话的轻轻舞动,像是要从她脸上蹭下来,找郦景山的青松作依靠。
她的双眸清澈如水,大而有神,亮晶晶,水汪汪,璀璨夺目,脉脉含情。
这一幕,把跟在身后的洛雨笙看得痴了,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如果她脸上的疤痕消去,鸢尾那张刻薄的容颜,是敌不过她的,到时候南风瑾得后悔死吧!
砂画回忆起小时候在郦景山救小将军的场景,他是那么的高傲、倔强、冷漠,不肯随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和恩惠,也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大男子,所以他不让她背他,小时候的他,是她见过最善良有情的人。
他是全天下女人争相想嫁的男子,拥有男人忌妒的俊颜和尊贵无比的王者之风,又…怎么会看上她呢!
察觉到洛雨笙那怔怔不放的眼神,砂画觉得有些紧迫,她不喜欢被一个男人这样痴痴的盯着,虽然他的眼神里有渴求、期盼,可是她不喜欢他,只能把他当一个哥哥般的知已、良友。
“洛公子,你很喜欢这样瞧女人么?”砂画轻声开口,他刚才似乎愣住了,这跟皇城的传言不一样,传言的他可是个风流成生的贵气公子,从不对女人用情,又怎么会露出这般青涩的神情看她,她又没什么优点,不至于一站在那里就吸引住他了吧。
洛雨笙意识到自己的窘迫,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你…跟我最爱的女人,好像。”
砂画内心不由得一怔,“那她现在在哪里呢?”
洛雨笙闭上眼,难过的摇了摇头,“她现在应该在天堂过得很好吧。”
砂画注意到,他晶莹的眸子里竟然含有清泪,这样一个男子,真是民间传言的花花公子吗?她终于知道,原来他这么看她,是有原因的。
察觉到他不想多说,砂画也不便再问,毕竟,她们的交浅还未深到畅所欲言的地步,也许也是因为他不再想提及这件事。可惜,她不是他的那个她。
洛雨笙仿佛察觉到砂画的意思,急忙解释,“七公主不要误会,在下把你当知已,实在是不想提起当年的悔事,故没再多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么。”
“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秘密,我理解你,那从今以后,宫砂就多一个知已喽。”砂画朝他嫣然一笑,那双会说话会笑的眼睛也跟着动人起来。
两正像朋友般彼此没有芥蒂地闲话家常,却听见不远处有浓浓的马蹄声。
“将军来了。”砂画不紧不慢道。
南风瑾策马前躯,带着浓浓醋味劲驰骋到湖边,威严的傲立于砂画上方,眼里是藏不住的怒气和恨意,那双凌厉的黑褶子深眸,透出孤豹般冷咧的寒意,叫人不敢直视。
这无比尊贵、心高气傲的男人,却征服不了一个女人的心,洛雨笙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南风瑾怒气的神色中,他看出了,他还是在乎她的,只不过自己还不清楚而已。
第046章鸢尾怀孕
南风瑾勾了勾邪魅的嘴角,风姿卓绝,“夫人和雨笙可真有兴致,一同来踏青。”刚才在军营门口遇到轩辕煜,轩辕煜把正巧看到洛雨笙和砂画出游的事告诉他,他才急急的赶了过来,不知是怕她红杏出墙,还是真的在乎她爱上别的男人。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他不相信你,无论你再怎么解释都没用,砂画刚才微微莞尔的眼神在碰到南风瑾那双乌黑傲目时,立即变得冰冷起来。
蓝蝶儿在边上战战兢兢的伫立着,将军这次肯定又要大发雷霆了,谁不知道将军对夫人最残暴了,这下夫人该怎么办。
“将军的消息还真灵通。”双瞳剪水,云很淡,风很轻。
洛雨笙突然想给那爱吃醋的南风瑾开个玩笑,他轻轻托起砂画的下巴,啧啧称赞两声,“果真是个娉婷秀丽的的美人,有一双秋水盈盈般的眸。”
果然,南风瑾立即从马背上跳下来,扣住砂画的手腕,用力把她抵向自己坚硬的胸膛,脸上冷血,眼里透出令人危险的光芒,“她是我的女人,要调戏,找绾儿去。”
这,就是这个王者男人的独占欲,即使他不要的,也不能让别人拥有。
“调戏绾儿?我怕我早日归天,我可不想通过她沾上其他男人的臭味。”他恢复平时惯有的戏谑表情,只有对砂画,他才会正经。
南风瑾淡然一笑,轻挑剑眉,“呵,是吗?反正你未娶,她未嫁,改天我请皇上给你俩赐道婚如何,我相信这将是明夏第一大奇缘。”好色女配好色男,天生一对。
洛雨笙不甘示弱,“那我可要请我表姨替你也着想着想,反正你不爱你怀里的人儿,那我就叫表姨替你休了她,再为你纳几房小妾,如何?”
洛雨笙的表姨,是皇上的生母,即当今明夏太后。
“不必了。”南风瑾冷冷的篡着砂画的小手,一副她是他的宝物任何人不得抢走的架式,像野豹保护自己的食物一般。
“你想告诉我你很珍惜她?又为何把她伤得青一块紫一块,你看她脖子上的掐痕,想必是你干的吧?既然你这么憎恨她,不如休了她!”看着南风瑾的紧张模样,洛雨笙把他看到的重点说了出来,看砂画脖子上、手腕上那些深深的掐痕,他就知道,这一定是某个恶毒娇贯的女人所为。
南风瑾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捏起砂画的手,“告诉我,这是谁干的?难道你又和别人偷情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是天生的淫娃荡妇。
砂画一下子用力挣脱他,“将军,请别血口喷人,如果你想我再恨你一些,你不妨继续中伤我。”
看着她坚定的样子,南风瑾有些迟疑,她从未出过府,那她身上的伤,“告诉我,是不是林嬷嬷?”他的眼里陡地升出一股怒气,这老蹄子,他非宰了她不可,居然敢动他的女人,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劝告。
看着怒气冲冲的将军,蓝蝶儿急忙冲了上来,“将军,是…是鸢尾公主,她还把夫人的头浸在水里,又…趁她虚弱之际,掐她的脖子,差点…害死夫人。”
“她这么狠?”洛雨笙和南风瑾同时喝斥起来,都紧张的望着娇弱的砂画。
南风瑾一跃上马,把手伸向砂画,示意牵她上马。马背上的男子高傲,无比尊贵,砂画不解,他要做什么?
砂画一靠近赤焰,它竟然有灵性的凑了上来,它认得,这位是多年前救过它的女子,她身上清新的香味,它熟悉,可是主人,却不认得。
“赤焰。”南风瑾觉得奇怪,赤焰从不亲近除了他以外的人,现在竟然如此亲近她。
赤焰伸出头,轻轻的蹭着砂画的衣裳,火红色的鬓毛昂然挺立在马背,滑如女人的头发。赤焰就像将军一样,正值年盛。
砂画没有理会赤焰,任由它这样舔弄着自己的衣裳,她不敢亲近赤焰,怕露出马脚,只得怔怔的愣在原地。她轻轻的弯下身子,用手轻拍赤焰的头,赤焰立即把脸乖乖的贴在她手上,继续磨蹭着。
好紧张,她的本意是想叫它退回去,不要亲近自己,没想到它倒越来越亲近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这一幕,让马上的南风瑾想起了当年的小砂画,一颗坚硬的心忽地变得柔软起来,只有想起她,他才会心软,那个一直萦绕在他心中善良的小姑娘,可是她--已经不见了。
攸地,他的脸色变得有些痛苦,赤焰怎么会亲近她,它中亲近他和小砂画,如今这个西塘公主,是使了什么妖术,让一向冷情孤傲的赤焰都靠近她。
洛雨笙也觉得惊奇,“瑾,我记得你‘儿子’是从不亲近其他女人的,怎么…”看来,这西塘公主不是一般的特别。
“不过是使了什么妖术而已,上马。”说完,他毫不留情的拽住砂画的手,一下子提到马背上,把她揉在胸前,驰骋而去。
“夫人,将军,等等我。”蓝蝶儿急忙在后面追赶他们,将军怎么不管她,带着夫人独自走了。
“坐我的马车走吧。”洛雨笙很友好的朝她咧开嘴角,莞尔一笑。
他?蝶儿脸上攸地红成一片,他竟然让她坐他的马车,她突然觉得受宠若惊,明夏首富公子竟然邀她…
不对,他是个大色狼,她可不能上他的当,可是双足却移不开,乖乖的跟他上了马车。
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美如冠玉,眉清目秀,鹤立鸡群。
砂画被南风瑾紧紧的抱在怀里,那股迫人的窒息感又朝她袭来,刚才洛雨笙提议要将军休了她,看他那神情,是绝不可能的。
其实她多想他能休了她,至少她不用再过面对鸢尾、世人嘲笑的日子,她很想找个世外桃源,在那里静静的过完下半生。
烈如婵的任务,她也不想执行。女人,找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最重要,可是她已经为他人妇,早已经是个不洁的女子,所以她不奢望这些,她只想自己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她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一回到将军府,鸢尾早就跟下人在那里迎接,她俊美微笑的脸一接触到马上的两人,立即变得恐怖异常,丑八怪怎么会跟将军在一起?
南风瑾脸色阴郁,他早就知道鸢尾骄纵过人,没想到竟然私下里这样对她,她是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欺负,何时轮到鸢尾了?
要不是当年看在她那么善良的祭奠小砂画的份上,他才不会接受她,对她万般柔情,千般宠溺,她却拿来当害人的法宝,本以为嫁入府会改善些,可是现在,他对鸢尾失望透顶。
南风瑾翻身下马,砂画却愣在上面不敢动,因为她不会骑马,南风瑾略迟疑了一下,双眸望向她,朝砂画伸出双臂。
那一秒,他变得突然有些温柔,眼神不再像之前那么冰冷。
他要抱我下马吗?砂画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一个视她如草芥的高贵男人,怎么会看她的眼里带着温柔。
见她不动,南风瑾眉峰一转,“你要一直骑着我的赤焰吗?它该休息了。”
砂画这才回过神来,轻柔的双手覆住他冰冷的大手,原来他只是在乎他的赤焰,砂画自嘲,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