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爱妻”这个词,是真的称呼她吗?砂画哑然,她真的如他所说吃醋了吗?看着眼前的男子,剑眉入鬓,深黑的眼眸透出黑褶子石般的光亮,性感的薄唇,挺直的鼻梁,眼神冷清嗜人,身上带有一种天然的贵族狂傲气质,桀骜不驯。

“没有爱,何来醋?”砂画回答得简洁有力,大大的眼睛清澈得让人怜惜,骨子里小小的倔强让人心疼。

南风瑾自嘲的轻扯嘴角,他是在期待什么?期待她吃醋吗?她对他没有爱,他早就知道,为何亲耳听她说出来,心里会微微生疼,他竟然会因为她的话而心痛。

这个尊贵无比,地位显赫的男子,在面对一个视他入敌人的女人时,似乎少了平时的孤傲,脸上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伤感。

突然,他紧紧的贴近她,用近乎邪魅又略带沙哑的低音轻喃,“那么…我带你去看一场戏,如何?”

砂画冷笑,“我不喜看戏。”那场戏,想必不好看。

“由不得你。”说完,南风瑾把她翻身抱住,几个灵巧的轻功就往鸢尾阁窜去。

他那颗世人均不了解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带她来鸢尾阁干什么?砂画柔软的身子紧紧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她们贴得这么紧,顿时,一股战栗感和紧迫感朝她袭来,被他这样紧紧拥着,她快要不能呼吸。

突然,他俯下头,抬起砂画小巧的下巴,狠狠的吻上她的唇,他的舌头灵巧的钻入她的唇间,在里面游移滑动,霸道窒息。

砂画身子一紧,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任他在她唇上肆意的掠夺、狠狠的索取,他毫不留情的吸吮着她,满脸怒气的吞噬着她的香甜。

他的吻越演越烈,舌头更是长驱直入,她身上竟然有种特殊的香味,令他不忍放开,他紧紧扣住她的腰,把她狠狠的贴紧自己,再次霸道的袭上她的香甜。

他有些贪恋她的味道,虽然她貌丑无颜,可唇的滋味却那么的诱人,他下腹一阵坠涨,脑海中浮起曾经与她缠绵的画面,该死的女人,竟然如此勾魄着他的灵魂、身心。

“唔…”砂画开始挣扎,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想干什么?要是被鸢尾看见,又要找她发难。

“你敢反抗本将军?”她越挣扎,他体内的欲望就越炽烈,欲望如兽性般的排山倒海压过来,他将她狠狠的抱紧,抵向自己的身子,看着她楚楚可怜哀求般的样子,真想一口把她吃掉。

“你知不知道,女人越反抗,男人越渴望,你是在玩火。”南风瑾邪魅的盯着她,眼里全是毒辣与阴鸷,还夹杂着几分嘲弄,令砂画觉得很羞耻。

砂画扬过头,“我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这里是公主的阁楼,将军还是放开我比较好。”可是身子,仍被他紧紧的篡住,动弹不得,她能感觉到他体内的热气,灼灼逼人。

一股怒气从心底腾升起来,南风瑾扬起手,重重的打下一巴掌,“贱人,你是在怀念那山野村夫?还是在觊觎洛雨笙?”他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他的征服欲望比任何人都要强烈,他想要的,一定能得到。

砂画被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半边脸霎时红肿起来,她勇敢的仰起头,“将军,要怎么说是你的事,我问心无愧。”

看着她冷眼直视他的模样,他突然有些觉得不忍,一股异样的情愫袭上心头,但一想起她承欢在别的男人身下的媚样,那股不忍迅速消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恼羞成怒的妒火。

南风瑾扣着她娇小的柔软,一下子抱住她,朝鸢尾阁走去,砂画一直紧贴着他,一股股窒人的压迫感朝她袭来,还夹杂着几分羞耻感。

一进鸢尾的厢房,砂画就羞得赶紧闭上眼睛,因为鸢尾正裸着身子躺在床上,他们是刚欢爱过吗?

“瑾,你带她来做什么?”她丝毫不避讳,依旧朝南风瑾卖弄着风情,人间犹物般的鸢尾公主一丝不缕躺在床上的样子,恐怕全天下的男人见了都会血脉喷张,南风瑾也不例外。

他狠狠的放下砂画,突然出其来的放松,砂画顿时觉得松了口气。

南风瑾冷冷的看着她,“你不是这么饥渴难耐吗?我让你好好看一场戏。”说完,紧紧抱过鸢尾,眼神爱情而深邃。

他要把体内的欲火一扫而光,那丑女竟然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滋生欲望,他一把抱过鸢尾,深深的覆上她的唇,急切的掠夺着她,大手肆意的在鸢尾身上游走,他要把刚才积满的欲望喷发出来。

满室是暧昧的激情,砂画羞得赶紧别过脸,南风瑾真狠,竟然让她看这副活《春宫图》,羞愧跟屈辱袭上她心头,他俩不时压抑低吟的声音深深的刺激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愤怒,难道她在吃醋吗?她恨现在的自己,像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第039章伤害

鸢尾故意娇羞出声,得意的盯着砂画,她的双腿像蛇一样紧紧缠绕着南风瑾,肆意的承受着他的掠夺,他俩唇齿相交,尽情的吮吸着。

“瑾…轻点了,人家受不了了。”鸢尾故意夸张的呻芩着。

砂画冷眼背过身,曾经最爱的小将军,为何这么残忍,要她床前看戏,无尽的折磨羞辱她。

“你也懂害羞?”突然,南风瑾的声音自床上传来,寒冷的语气犹如一把利剑深深刺入砂画的心里。

砂画勇敢的转过身,冷漠的看着衣裳凌乱的南风瑾,“只不过是动物交配的前奏,还未到高潮,动物都不避讳、不脸红,我有什么害羞的。”

“什么?你再说一次。”南风瑾放下怀里的鸢尾,阴冷的走到砂画跟前,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有些羞红的小红,她,胆子也太大了点。

他的力道越来越重,让砂画觉得窒息,想必此刻下巴上全是深红的印子。

砂画呼吸有些困难,仍旧直视的瞪着他,他是当朝大将军,是维系整个明夏轴心的权力中心,没有他,就没有强大的明夏,他的野心、势力如此大,连傀儡皇帝明夏羽都要听他的,当然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贱人,滚出去。”说完,他推了她一把,砂画一个趔趄,细小的身子被推向边上的凳子,她的头重重的撞在凳子边上,一股细细的鲜红从额头上流出,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

凳子也被撞击滑落。她喘了口粗气,小脸涨得通红,缓缓爬起身,始终仇恨的盯着南风瑾,“多谢将军。”

这次的羞辱,她记在心上了,可是,她却有些怜惜他,这真的是小将军吗?

拖着满身伤痕的身子,她颤抖着走出房间,身伤,心更伤。他那残忍的无情,深深的刺伤了她。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南风瑾更狠狠的抱住鸢尾,肆意在她身上掠夺起来,一想起她那张无所谓般的丑颜,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她都没有感情的吗?总是冷眼对着她,她对别的男人一定趋之若骛,他受不了她那淡漠不争的性子,为什么她就不能像鸢尾一样会吃醋、会撒娇、会耍赖?面对着她,就像面对一睹没感情的墙壁,毫无生气。

她居然敢顶撞他,讽刺他,他一定要她难过,以补偿她婚前对他的不忠。

为什么她看他的眼神,总有一种如清莲般的洁净透澈,烈如婵有这种清纯的妹妹吗?她像一朵荷花一样骄傲,淫荡的骨子里竟然处处透出莲的高洁品质,她的眼神太过清澈,清澈得有那么一刻他不相信她背叛过他。

可是事实,她背叛了他,他不会怜惜她。

“瑾,你是在为她生气么?”鸢尾眼里闪过一丝忌妒,为什么瑾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为什么他那么在乎她。

南风瑾轻轻的亲吻着怀里美艳的人儿,“乖,我爱的…是你。”他在她耳陲轻轻吹气,试图把心思从砂画身上转到鸢尾上来。

难道是因为她婚前失贞,他才处处针对她的吗?

鸢尾表面理解的迎合着南风瑾,心里却纠结到极点,她愤怒、忌妒、扭曲,连在床上,他的心里想着的都是那贱女人,她使了什么迷魂计,样子这么丑都能让将军为她疯狂。

蓝蝶儿正焦急的守在鸢尾阁前,急急的跺着脚,将军抱夫人去鸢尾阁要干什么?

突然,她看见头上有几丝鲜血的夫人正摇摇晃晃的从阁楼出来。

“夫人,您怎么了?”蓝蝶儿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满眼尽是焦急。

砂画觉得头有些晕,像是临睡前的前兆一样,她重重的倚在蓝蝶儿身上,“我…没事。”说完,眼前一黑。

糟了,夫人昏倒了,蓝蝶儿连忙背起她就往红杏阁赶,将军怎么这么狠,是打夫人了吗?为什么夫人额头上有伤口,脸上也到处是深红的手指印,将军一定是虐待夫人了。

夜已近,冷清萧瑟的风吹散了苑子里的樱花,樱花片片飞舞似蝴蝶,缓缓打落在冰凉的鹅卵石上,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人间。

蓝蝶儿焦急的守在砂画床前,夫人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将军一次也没来探望过,大夫只是来随便给她包扎了一下伤口,留下几副药就匆匆离去。

看着满身伤痕的夫人,蓝蝶儿的心紧紧揪成一团,夫人为何这么命苦,不受宠也就罢了,如今还被折磨成这样,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安静的样子毫无气息。

第040章没事别往地府闯

“娘亲…”一阵低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蓝蝶儿急忙抬起头,夫人说话了,“夫人,您醒了,太好了。”

砂画觉得好沉闷,她好像去地府走了一遭,阎王爷嫌她貌丑,就把她从地府给踢出来了,还叫她没事别老往地府闯。

可是娘…正站在奈何桥的另一端呼唤她,她好想见娘,好想跟她一起,为什么连阎王爷都讨厌她,还一脚把她踢出黑漆漆的阎王殿。

砂画摇了摇头,“好渴…头好晕。”她想喝水,干烈的嘴唇有些泛白。

蓝蝶儿急忙端来清水,眼里噙满了晶莹的泪水,夫人太可怜了。

喝完水,蓝蝶儿轻轻扶她睡下,砂画张大瞳孔,失神的盯着头上的红萝帐,原来她没有死,她还以为自己被南风瑾那一推,就可以和娘亲团聚,可是老天不让她死,还要留着她继续折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想,如果娘亲在世,也不希望她死去。她说过,要为娘亲坚强的活着,她不能死,可是,她好想去陪娘亲。

想起沁家小院子,她在院子里洗衣裳,娘亲在边上念书给她听,有一本叫《天宫圣境》的书,里面记载着很多神仙眷侣的故事,很多都是美好的结局。

还记得十三年前,她在郦景山救了小将军,当时年幼的她们,都不知道将来的命运是怎么样,没想到,如今她成了他的妻子,他却成了她的恶梦。

即使他这样对她,她的心仍爱着他,她爱他,是真的爱他,可是他的心,如嗜血魔王般狠。

他知不知道,她就是小砂画。也许,他早把她忘了,或许,他从来没挂记过她。

蓝蝶儿端来黑糊糊的药汁,细心的把它吹凉,“夫人,该喝药了,不知道为什么大夫随便扔下两包药就走了,蝶儿怀疑,他是怕被鸢尾公主知道,然后责怪于他。”

砂画眼神空洞,愣愣的把目光从红萝帐顶移到药汁上,“我…不想喝。”她的额头好痛,轻轻动一下,犹如撕扯自己的肌肤一般。

心底,一股寒意陡然升起,他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人中之龙,哪个女人不对他趋之若骛,他完全可以和鸢尾生生世世,一纸休书把她休离,他也可以在那些爱慕者中再娶,她只求他,放过她,她禁不起这种折磨。

蓝蝶儿哭得越发凄凉,“夫人,如果你不喝,会死的,蝶儿不要失去你,我求你把它喝了吧。”说完,她在床前“咚咚”的磕起头来。

砂画见她那样,于心不忍,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蝶儿,快起来,我喝。”

蓝蝶儿这才破涕为笑,“来我喂您。”

砂画乖乖的坐在床上,任由蝶儿细心的喂她,呵,原来这世间,还是有人关心她的,原来她的命在蝶儿心中,是这么的重要。

她为何不好好爱惜自己呢!蝶儿才十六岁,就如此懂事,好像她故去的娘亲,她们都把她视若珍宝,对她百般疼爱照顾,思及此,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药,她一定要尽快好起来,不让蝶儿这么担心。

自从进了这将军府,她的心就没哪天安稳过,什么时候才能逃脱这囚笼,什么时候南风瑾才会像对鸢尾一样对她。呵,她是在痴心妄想,她早该明白,南风瑾娶她不过是为了羞辱她、报复她,又怎么会对她存一丝温柔呢?

不该期待啊!

砂画身上的伤终于在半个月后逐渐好转起来,只不过额头中间还有一小块疤痕,加上脸上的疤,她看起来越来越难看了。可是她的眼神,却越发的清澈动人;她那如莲般高洁的气质,丝毫未减;她玲珑的身段,也越来越成熟丰腴,可能是蓝蝶儿给她补得太过了吧,不过她看起来依然不胖,相较之前瘦弱的身子,显得健康白嫩多了,除了--那张脸。

蓝蝶儿总是叹息的望着她,为什么夫人舞跳得那么棒,皮肤生得那么白皙,身段那么窈窕,可是那张脸,却这么的…恐怖。

上天真是不公平,恶毒的鸢尾公主却生得那么漂亮,每天都跟将军你情我浓,幸福得满溢光彩,相较鸢尾公主比起来,她的夫人要落魄多了。

第041章扮作舞妓

冷清萧瑟的阁楼,素净淡雅的装饰,不施脂粉的眉黛,把砂画衬得像一个不食不间烟火的仙子。

蓝蝶儿正为砂画梳妆,听见门外传来林嬷嬷的声音,“这个林嬷嬷,还敢来红杏阁。”说完,蓝蝶儿走出厢房,准备大骂林嬷嬷一顿。

砂画静静的坐在梳妆镜前,听见蝶儿和林嬷嬷吵了两句,就气恼的走进屋里,手里还端着一叠衣物。

“怎么了?蝶儿。”砂画关心的问道。

蝶儿放下手中的衣裳,委屈道,“夫人,再过几日将军府会设宴,届时将军的好友全部会来,将军要您穿上这身舞衣,扮成舞娘为大家伴舞助兴。”

“跳舞而已,有何不妥。”砂画奇怪的问。

蝶儿指着那堆衣裳,脸色攸地羞了下来,“可是这些衣裳好暴露,将军怕您的样子…吓着客人,还为你准备了面纱。”

砂画轻轻起身,随手拾起那薄如蝉翼的绛紫红纱,有脸上比划了一下,“这面纱很适合我。”

“可是那衣裳…”蓝蝶儿欲言又止。

砂画轻轻拾起那衣裳,那是一身火红的纱衣,除了裹胸和下身有块丝质布料挡着,其他地方只有一层火红的薄纱,如若穿上,除了重要部位,她近乎全身会裸露在别人面前。

“将军要你到时候假扮成流笙夜莺,为大家表演那种…诱人的舞蹈,就是上次你在太后寝宫表演的那种扭来扭去的舞。”

“十六天魔舞。”那是烈如婵请高级艺妓教她的,那种舞是勾引男子最好的利器,烈如婵真有先见之明。

到时候的场面,得有多喷火。

“我是他的妻,他都不在乎,我又何须在意?”她不是不在乎名节,她的名节早就被鸢尾毁了,“好,好,我会令他满意。”

几天的日子转瞬即逝,砂画额头上的疤痕已经渐渐淡去,那疤痕不偏不椅,正伤在额头中间,与左右眉梢的距离几乎等同,淡淡的,浅浅的,有些像一颗天生的粉红朱砂。

戴上绛紫面纱,身着火红纱衣,砂画冷冷的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是一双令人嗜魂动魄的眼睛,清澈如见底的河流,可是面纱下,却是一张丑得不能再丑的脸。

她手捧深色古琴,冷艳的站了起来,双臂和双腿都在纱衣下若隐若现,还有洁白的纤腰、小腹,她就像一团深深燃烧着的火焰,妖娆且神秘的绽放着。

才到大厅,她就看到鸢尾满面红光的坐在南风瑾旁边,她越来越艳丽了,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她,有好奇,有疑惑,有喜欢,有忌妒…只有南风瑾,满眼的鄙夷。

“瑾,她就是你说的异域舞娘?”洛雨笙首先开口,他仔细的打量着那舞娘,总感觉似曾相识,尤其是她那种湛蓝如水的双眸,一进来就深深的吸引了他。

南风瑾冷眼望了砂画一眼,“不过是个舞娘而已,雨笙你好像对她很感兴趣。”该死的洛雨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干嘛。

不过说真的,今天的她,真诱人,半透半明的纱衣遮不住她满身的姣好身段,他一看到她体内就有股异样的冲动,他真后悔让她穿这身裸露的衣裳,她…好令人垂涎。

鸢尾脸色十分阴鸷,这是哪里来的舞女,她怎么不知道,瑾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游离,都穿成这样了,不明摆着勾引男人吗?

一旁的轩辕煜和冷洵澈也连声称赞起来。

转辕煜饮了一口酒,嘲弄着南风瑾,“想不到将军府上还有这等姿色的美人,你却藏起来独自享用,对得起兄弟吗?”

冷洵澈看鸢尾的脸色变得十分黑,赶紧打圆场,“区区一个舞娘而已,就把你魂给勾走了,要是鸢尾公主为你献上一曲,你必魂飞魄散。”

鸢尾这才觉得脸上有了些面子,那舞娘一进来就抢了她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光,瑾在哪里找的舞娘,身段这么姣好,她越看越忌妒。

这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厅外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明夏绾儿今日一袭素衣,跟往日轻浮的打扮相差甚远,淡妆素粉倒也显得她十分清纯迷人,踏着步子轻快的走进来,“我来晚了。”她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她一来,众人的脸色皆变,有轻浮的、有鄙夷的、有怀疑的,总之,她是个不解的谜。

鸢尾一看到她来,脸上顿时恢复了刚才的微笔,“绾儿,来坐我这里。”

“谢谢公主。”明夏绾儿巴不得,她一改平时放荡的装扮,就是为了变得清纯,她知道南风瑾喜欢清纯的女人,为了他,她愿意转变自己。

砂画静静的立在原地,感觉手里抱着的胡琴越来越重,有的公子哥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女人们则疯狂的盯着她,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第042章引诱男人?

唯有将军边上淡雅的洛公子,眼里没有轻浮,没有鄙夷,清澈的望着她。

她这是怎么了?才站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南风瑾还以为她没有羞耻心,“舞姬,过来给大家跳舞助兴。”

砂画轻轻颔首,额前的粉红疤痕更像一点朱砂,一点朱砂愁更愁。轻轻放下胡琴,她开始翩翩起舞。

她的舞蹈神秘、妖娆、扣人心弦,她像一株火红的玫瑰在中间肆意绽放,眼里透出冷清而无情的敌意,男人们都痴痴的望着她,女人们则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将军,你是何时发现这样一位尤物的。”一位华服贵公子流着口水问南风瑾。

“是啊,把她借到我家去跳两曲,如何?”另一位紫衣公子同声附和。

南风瑾阴沉着脸,斧削般的俊脸瞬间变得冷酷和凌厉,眼神冷而毒,他们这是吃了豹子胆了吗?竟然敢开口要他的女人,他邪魅的举起酒杯,眼神阴鸷的盯着那紫衣公子,透出一股野豹般危险的气息,“你们确信你们要得起?”他的女人他们也敢要,是活腻了吧。

那几位公子急忙低下头,故作饮酒缓和气氛,看来这舞姬在将军心中的地位不低,尴尬的笑道,“岂敢,岂敢,下臣们不过是开句玩笑罢了。”

此时的鸢尾,小脸已经涨得通红,那个低贱的舞女凭什么有资格站在这里,看着她如蛇般妖娆扭动的身子,她就气愤,她算什么东西,她想发作,却又碍于众人在场,等到表演完毕,看她不好好教训那个狐媚子。

明夏绾儿似乎看出了鸢尾的心思,鸢尾越生气,她越高兴,最好是让鸢尾跟南风瑾心中生隙,那么她的机会就更多了。

“莫非公主吃醋了,为何小脸揪成这般模样,这样就不美了哦。”她调笑似的望着鸢尾。

鸢尾睨了她一眼,立即满脸堆笑,“只要是将军喜欢的,我都喜欢,又怎么会吃醋呢。”

明夏绾儿继续道,“怎么将军的另一位夫人没有前来,是被…打入冷宫了吗?”

砂画身子一怔,差点停下来,随即恢复原状,继续在场中轻舞,舞到高潮时,遂又轻足转去弹奏胡琴,身形优美,妖艳动人。

“你是说那只残花吗?她怎么能够出入这种大雅之堂。”鸢尾鄙夷的轻笑道。

洛雨笙轻蔑的看了鸢尾一眼,一张绝美的脸上总是吐出这么刺耳难听的话,把原来美艳的她衬托得十分丑陋,“连舞姬都可以进来表演,七公主是堂堂将军夫人,怎么不能登这大雅之堂?”

又是洛雨笙,鸢尾努力的压住心中的怒气,阴鸷的盯着他,他为什么总是这副自由自在、放荡形骸的样子,最可恶的是,他总与她作对,“洛公子总是提起七公主,是否对她有意?”若是把她俩凑成一对,那她的麻烦不就少了一件。

此时,舞蹈已到高潮,砂画在池中翩翩飞舞,肆意的转着身子,犹如那泣血的海棠花,她的舞柔软诱人,身子骨酥软无比,白皙的肌肤在火红色的纱衣下若隐若现。

众宾客都连连叫好,有的双眼都要印在砂画身子上了。

她为什么跳得这么诱人?是想在这里引诱男人?南风瑾冷眼扫了一眼四周的公子,蓦地站起身,迅速的走到砂画面前,当场横腰抱起她,“我失陪了。”

“瑾…”鸢尾花容失色的站起来,可是瑾已经抱着那舞女朝外面走去,她只能气恼的跺着双脚,她的将军被一个舞娘迷倒了。那些臭女人,个个都饥渴的觊觎着她的男人,一有机会就想乘虚而入,她这第一夫人的宝座,天底下有多少女人盼望着、渴求着,连一个异域的舞娘也是如此。

“撤宴。”说完,她气呼呼的冲出大厅,直奔鸢尾阁。

明夏绾儿见状,急忙跟上去,这是分化公主与将军的最好时机,“鸢尾,别生气,那不过是一个舞姬,将军玩腻了,就会扔掉她。”

鸢尾委屈的看着绾儿,“绾儿,还是你对我最好。”

“我是你的姐妹,不会看着将军被别人男人抢走的,我会帮你。”明夏绾儿朝鸢尾微微一笑,眼底是盖不住的算计之色。

鸢尾狠狠捏起苑子里的一株水仙,把它拦腰斩断,扔到脚下,使劲的踩了起来,仿佛这株水仙就是那妖艳的舞娘,她要杀了她。

“我们去你房里好好聊聊,怎么除掉那些碍手碍脚的贱女人。”说完,绾儿将鸢尾白玉般的指揉在自己掌中,十分暧昧的贴近她。

鸢尾一时气愤,并未看出绾儿眼中的异样,任由她拖着自己进了鸢尾阁。

明夏绾儿眼里尽是得意,她要拖鸢尾下水,再去引诱南风瑾,凭她驾奴无数男人的手段,她不信南风瑾不臣服于她。

第043章他的冷漠

砂画被南风瑾紧紧抱起,用轻功飞到红杏阁,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炽热和急喘的气息,难道,他又想要她了吗?一想到这里,砂画就满脸通红。

南风瑾不想让这么多男人色眯眯的欣赏她,早就忍不住了,她是他的,才不顾是在宴请宾客,硬是把她抱了过来,他要一解他体内的欲火,好久没有要她了,他的内心一直渴望着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丑女那么有感觉,总之,一碰到她柔软的身子,他刚毅健壮的身体就融化了。

戴着面纱的她,更加诱人,那双清澈冷漠的眸子,似在诉说她的不满。

南风瑾用力的把她扔在床上,倾着身子压上她柔软娇小的身,双手覆上她的柔荑,“在大厅使劲手段勾引男人,本将军好久没碰你了,你倒是按捺不住,饥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