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杀手才会在这样的雨夜之中前行,只为了早日将目标人物杀死,这般一来也便是可以直接回去交代了。

而容渊想到杀手来袭的时候,倒是没有几分担心,反而是觉得有点放松,这该来的果然早晚都是会来的。想来这些人也已经算计了很久好不容易在这雨夜之中的破庙里头逮住了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时机。

“听这脚步声至少有八人。”

容渊道,他看着素问,刚刚在他入睡之前素问是已经熟睡了的,但现在他都没有发现这脚步声而素问却是发现了,而且这从睡梦之中醒来的时候多半也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看到素问的时候却觉得她应该不是从睡梦之中惊醒的,而是早就已经清醒了一般。若刚刚素问没有发出那么一丁点的声响让他醒来的话,容渊觉得可能素问就直接这样一走了之,明日天明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只怕见到的也就是只有他一人的一座空庙而已了。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容渊的语气之中带了几分迟疑,“亦或者是,你根本就没有睡着?”

“你且放心,就算是我真的要走,也必然是会只会你一声之后再走。”素问对着容渊道,她虽然是想要离开的,但容渊也无需这般像是防狼一般地防着她。

素问走开了一些,这脚步声越发的临近,想来再要不得多久就会出现在这个山庙里头。素问离开了一些,同糯米一同靠坐在一旁,看着那破败的大门。

容渊捏着身旁的剑,他虽是擅长用枪,但行走之间长枪自然是多有不便所以他出门则是带了长剑,与他来说,用枪还是用剑都是没有什么差别的,武器一物不过就是用来护了性命而已。

山门口这围了八名身穿蓑衣头带蓑帽的人,雨水在他们的帽檐上汇成一条线往下落着,大雨迷蒙之中也瞧不见他们的模样到底是如何的,只能瞧见那一双双寒冷无比的眼睛朝着他们望着,还有那手上提着的钢刀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森冷的光。

“雨夜赶路,倒不知是谁的手下!”容渊提剑站在一旁,如鹰一般的眼神看着站在外头的几个人,他一眼扫了过去,瞧见八个人,但随即地屋顶上却而已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在这雨夜之中倒是很容易被忽视过去,以为这不过就是雨打头顶的瓦片所发出的细小的声响罢了。

“上!”为首的一人发出了一个沉寂的字,在这雨夜之中将那雨水染得更加的清冷。

得了令的手下冲了进去,手上的刀几乎是想要见人都砍,恨不得是能够将人视为青菜萝卜来上两刀,容渊面对这般的阵仗倒也不觉得畏惧,他手一拨,手上的长剑已出了鞘,剑鞘击中一个杀手的腹部惹得人闷哼一声,当场退开一步,而正是因为这退开一步,容渊的长剑手上一划,剑尖划过了那人的脖颈。

只听得细微的像是风声一般的声音在破庙之中响起,那人的脖颈处鲜血像是喷泉一般地涌了出来。鲜血喷的到处都是,据说这人的脖颈处被划开,只要刀口够迅速,在鲜血破出的那一瞬间是能够听到享受像是风吹过峡谷一般的空灵的声响。

那人倒在地上,不过就是抽搐了两下之后便是没有什么动静了。这一剑够快也够迅速,也使得这人死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也算不得辛苦。

素问站在一旁看着容渊同这剩下的七人缠斗,或许这几人的确是不容小觑的,但到底还不算是容渊的对手,以容渊的身手对付这些个人来说已算是绰绰有余了。这些个人的身手虽好,但也可以看得出并非是江湖上杀手组织之中的人物,所以这身手也便是有限度的。

这些个人的身手,素问打量了一番之后便是觉得有几分的眼熟,倒是同当初在护国寺之中也便是有同样身手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庞家的死士。

也不知道这一次庞家的人是冲着她而来的还是冲着容渊而来的,又或者是冲着他们两个人而来的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

屋顶上的声响更大了一些,当下的便是有穿着同样蓑衣带着同样蓑帽的死士从那破洞之中跳了下来,当下朝着容渊而去,打算趁着容渊如今是被七个人缠斗住的时候趁着空档之中能够偷袭也是一件好事。

长长的银链缠上那人的脚,素问手上握着银蛇剑的剑柄,她这手用力一扯,银蛇剑原本就是十分摧枯拉朽的利器,锋利且又柔软,素问这般一扯之后当下便是将那缠住的那脚腕子同身体分开,不等那人哀嚎上一声,素问的银蛇剑也已经划过了他的脖颈,当下鲜血喷涌而出。

素问这一手下手十分的怨毒,比之刚刚容渊那一剑有过之而无不及,容渊刚刚那一剑虽是果断却也没有到了一种狠戾的地步,那伤口虽是大,却也只是刚好划破血管让人血涌而出却到底还是留手了几分。但素问那一手却是将那人的脖颈几乎是整个都扯断了,不过就是堪堪的只留下一层皮还连着脑袋同脖子,那般的凶狠却也是少见的。

容渊见素问如此,他的心中多少也便是有些诧异,这以往的时候素问也并非是没有动过手,甚至在她的手上也杀过这些个杀手死士,但那个时候的素问多少也还是会手下留情一些,多少带了一点留手不至于是到这般狠心的地步,而如今素问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而素问在解决了这一人之后,手上的软剑也已经像是灵蛇一般地那些个人开始解决,她下手的时候比以往的时候还要来得狠辣一些,甚至在看着那些个身体被她的软剑直接劈成了两半的时候也没有眨一下眉头,甚至那神情要比之前的时候还要来得冷酷的多,几乎可算是面无表情来看。

不过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这剩下的八个人就已经被素问解决得干干净净的,银蛇剑上沾染上了不少的鲜血,因为银蛇剑不易沾染上血迹,所以顺着剑尖不停地往下低落着,很快地,鲜血个鲜血就滴得干干净净,在素问的脚边形成了一个浅浅的一滩。

“你——”容渊看着素问,那眼神之中极其复杂,像是有悲悯又像是有些可怜。

“心狠么?”素问淡漠地问着,“当初若是我能够心狠一些,或许今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如今我也便是看是看透了,若是不想再出现之前那样的情况,看着有人死在我的面前而无能为力,那么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心狠手辣。”

容渊说不出话来,他唯一做的就是跨过这遍地的尸骸,将素问轻轻地抱住,他低声道:“若是你觉得痛,那便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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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坐在电脑前坐姿不当对着电脑时间太久,导致肩周炎犯了,肩膀肌肉劳损,胳膊都抬不起来,疼了我好几天,去按摩按得天天鬼哭狼嚎的,还好还算有点效果,终于缓解了一下肩膀腰部疼痛的情况,我又乖乖回来码字了…

大热天的后背垫着一个巨厚实的枕头的人伤不起…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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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站在雨雾之中,他的身上也穿着一身的蓑衣戴着蓑帽,他站在一颗大树下,枝繁叶茂的树木将雨水挡去了大半,看着那原本上了半山腰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来过的。(本章节由网网友上传)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那些个人原本就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他原本还自以为至少还能够有那么一两个人能够逃出来,但现在看来,到底也还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原本还以为怎么的那么多人对两个人也应该是多少能讨得一点便宜才对,但现在看来还是叫他失望了,竟然以众敌寡都没有得到半点的好处。

果真就算是只有那两个人的时候也并非是真的如想象之中的那样的简单,到底还是应当抓准了时间才是,光是靠自己的人那是绝对不够的,这两个人的身手,除非就是给予他们完全无力反抗的机会,否则只要留下一丁点的喘息机会就是给自己后路添堵。凤清隔着衣衫触碰着自己胸口的那一道伤疤,这便是他之前相信素问所得来的下场。

那个女人他要亲自动手方才能够解他的心头只恨。而且凤清直到现在都还是认为当初的那一本古籍就是被素问给派人拿走的,他会在素问说出那古籍下落的时候给她一个痛快的。

凤清身形一隐,整个人像是没入了树木之中一样,雨也一直淅沥沥不停滴下着。

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间。凤清对着自己说着,现在就算是真的动手了这能解决的也不过就是容渊和素问两个人而已,容辞还需要费力去处置,再者一旦动了容渊且得手了之后,势必会有风声传出,到时候容辞的身边必定会有不少的护卫,等到那个时候去动手那就增加了几分难度,到不如如今就让庞家豢养的那一群死士去对着容渊和素问,让他们疲于奔命,等到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再趁着时间动手也好,且容辞的动作也不算慢,顶多就是再有一日的时间就能够和他们会合。

这雨下了大半夜,知道清晨的时候方才止歇了,因是在山中,这温度倒是要比在旁的地方还要来得清冷的多了,尤其是这雨水一下山上雾气一起,湿度大的厉害,也便是更加寒的狠,那破庙之中也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一堆篝火也抵挡不住这种清寒。

素问自然是没有真的应承了容渊所说的那样在那边狠狠地哭上一场,于她来说,哭这件事情同她原本就没有什么干系,而且她也不习惯在人前哭。在人前哭的不过就是想要博取他人的同情罢了,可就算是得了这同情和可怜又有什么用处呢,到底事情还是需要解决的。

最后素问也没有在容渊的面前落下一滴眼泪,只是缩在糯米的身旁,搂着糯米那一身丰厚的皮毛过了一夜,倒也可算是十分的暖和,仿佛那一地的尸骸于她来说不过就是一些个废弃的木材一般的可有可无的,血腥味对她来说早就已经成了习惯了,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关系而娇惯的一点也不习惯。

容渊也倒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在战场上的死人可是要比眼前这里所见到的要多的多。只是他倒是生平没有和尸体处在一个地方的习惯,但毕竟算是出门在外也没有什么那么多可计较的,只能是这般勉强一回,他寻了一处没有沾染上半点血迹也还算是干爽的地方睡了下去,这半梦半醒之间倒也可算是过了这么大半夜,倒也可算是无事。

只是这一大清早醒来的时候,素问便是觉察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容渊一张脸绯红的可以,这人也便是微微有些颤抖,那神情几乎素问不用看也知道容渊是这晚上的时候受了风寒,如今风寒入体,那脸上都已经是出了绯红之色,显然已经烧了嫡女策,素手天下最新章节。

素问也不说话,只是扫了容渊一眼。

容渊听到素问醒来所发出的声响也便知道素问已经清醒过来了,他自然是不敢怠慢,但身体上却是有着一种疲乏,只觉得整个身子宛若棉絮一般地使不上半点的力气,呼吸之间全部都是一派灼热的感觉,那热度让他更加觉得难受,眼皮也十分的沉重,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的更清楚一些却不停地发困着。

容渊已经很久没有病过了。这以往的时候他也便是仗着自己身体强健,再加上是习武之人自然要比常人身体康健的多,所以昨夜也便是没有望着心里去,却没有想到这越是觉得自己不会生病的人这一旦生起病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准和一个麻烦。醒来的时候容渊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了。

“病了。”素问很是肯定地对容渊道了一句。

容渊轻咳嗽了两声,这一咳嗽之后只觉得自己咽喉处像是挂了一把刀似的一出声就疼的厉害,他看着收拾着东西的素问,如今现在这个时候要是素问真的将他丢在这荒野破庙之中一走了之,容渊也实在是是不能想象自己还没有这样的力气去将素问给寻了回来。

素问也不多说什么,她随身所带的药箱之中,这一些个稀奇古怪,少见的药物倒是有的,这寻常的风寒一类的药物却是并不常见的,这风寒一症也不算是太难治,寻常的药铺子里头都是有风寒药的,煮了喝上一碗病症不严重的蒙着被子睡上一觉出上一身汗水就基本能够痊愈了,这病症若是严重一些的没有转变成肺炎的也便是多喝上几碗药,多注意休息就好。只是看容渊这个模样,想来这以往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病痛的,这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的时候便是要比平日里头有个头疼脑热的人来得难受的多了。

素问快手快脚地将东西收拾妥当了,见容渊还像是一个木头一般地站在一旁在那边呆愣愣的,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这般模样哪里还有之前那冷酷且又镇定的模样,倒像是一个生了病的孩子完全有着一些个手足无措的味道。

素问上前将他的东西收了一收,“走吧,前一个小镇离这里也不算远了,等到镇子上之后便是去药铺之中抓两贴药喝了多做休息便好。”

容渊点了点头,这一点头之后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肌肉都是酸疼的厉害,这当下只觉得整个人难受的慌,但心中却是对素问刚刚所说的那一番话稍稍有了几分迟疑,实在是不知道素问刚刚所说的等到下一个镇上的时候,她是会一直在自己的身边照料着还是将他送到镇子上的时候就会离开。

他张口欲言,但这一张口之后只觉得这呼吸之间也全部都是热气,热得整个人都难受的紧。

素问扶了容渊,出了庙门。昨夜下雨,容渊也便是将自己的坐骑拴在庙后头了,素问去将马牵了过来,利索地安上马鞍便是翻身而上。

她一手扯着缰绳,朝着容渊伸出了

看着还病怏怏地倚靠在庙门口的容渊道了一句:“如何,还能够上马不?”

容渊点了点头,他握上素问的手,上了马背虽是在素问的身后,如今的他却不是策马驰骋的人,而是靠在素问身后,虽是不想将整个人都靠在素问的身上但到底也还是克制不住,他只觉得很累。

“抓紧了。”素问低声道了一声,她扯动了缰绳,驱马向着山下而去。这马匹一个微微的颠簸当下让容渊往后靠了一靠,因为如今这身体虚软无比自然地也就没有之前的那些个灵敏,他这往后一靠,差一点就直接从马背上翻了下去,他匆忙之间急忙寻找着能够支撑住自己,却在匆忙之中揽住了素问的腰。

这还是容渊头一次同女子这般的亲近,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方才领悟到自己刚刚所揽住的也不是别的地方而是素问的腰肢,绵软而又纤细,甚至还有温暖的温度和女子独特的体香传来,这样的温度几乎是让容渊有一种微醺的感觉。这一揽之后也可算是壮大了容渊的胆子,他干脆地将自己的脑袋也搁置在素问的脖颈间,整个人猫着腰靠着[k]jq来一碗。

素问看了一眼容渊环顾住自己腰部的双手,那两只手交叠环绕,这环抱的姿态稍稍有点紧,素问稍稍低头看了一眼,但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她用力地夹了一下马肚子,策马朝着山下的路而去,糯米见素问骑着马走了,它自然是不敢再在这里停留,紧紧地跟着素问他们一并下了山。

其实素问他们昨夜所在的破庙离那一个小城永城不过就是百来里地左右,素问扯着马奔驰到那笑城的城门口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个时辰左右罢了。这小城虽小,但这城中倒是样样都有的,素问进了城之后这首先便是寻了一间客栈,要了两间上房,在小二的帮忙下将容渊给折腾进了房,又是去了药铺之中抓了一份治疗风寒的药来亲自下了厨房熬了一回这才端着药碗进了门。

其实容渊也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大事,当初在边疆的时候也曾受过很严重的伤势,那个时候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抗不过去的,但这最后的时候也便是这样直接扛了过来,等到扛了过来之后这才发现没有什么事情是扛不过去的。如今这一个小小的风寒,最多便是灌下一碗热姜茶,然后气运周身一次这般一来的之后也便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但容渊看着素问这忙进忙出的模样也便是欢喜的很,干脆地也没有用内劲行走,只想着自己这般几年难得一次的风寒希望不是这般快地痊愈了方好。

等着素问将那一碗尤冒着热气的汤药端上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脸被热度灼得有些通红的容渊倚靠在床头,那一副美人多娇的模样。

素问将那药碗搁置在床头的小几上:“趁热将药喝了蒙头睡上一觉,若是睡醒之后出了汗,退了温度也便不需要再吃一副了,这接下来的时候只要多喝些水就成了。药是我买的,煎的时候我也看过没有什么差池,左右也没有经过旁人的手不会有什么事情。”

容渊知道素问这般一提并非是想要邀功或者是如何,她不过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提醒着他如今现在这个时候有可能他们的身边全部都是有危险所笼罩着的,行事都是要小心谨慎,那些个人都已经杀上破庙来寻他们的晦气了,又怎么可能不会借着现在这个时候在药物之中下手,只怕这往后只要是经过旁人手的东西都是要小心为上的,谁知道谁不会就在这不经意之间就中了他人的计谋。

容渊接了汤药,他将药碗贴近唇,这欲饮的时候他微微一顿,抬着头朝着素问:“你不会是在药水之中下了昏睡的药物,等到我睡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你可方便抛下我直接走了吧?”

容渊觉得真的是让素问做的话,这种事情她是绝对做得出来的。论功夫,即便是现在他病着但真是要同素问僵持的话,她自然是不能得了半点好处也不能将他直接抛下的,但论药物的话,容渊自认也便是只能认出个人参,灵芝、天山雪莲这些个比较矜贵的东西,旁的他是真的不懂也不理解,这些个东西也就只有素问才是最在行的,她真的是动了点什么,就算是把解药换成毒药他也根本就瞧不出半点所以然来。

这毒药倒是不至于,容渊同素问也可算是熟识了,觉得素问是做不出来那种事情的,但如今已经将他安置在客栈之中,对于她也可算是已经解决了一件事情,所以容渊觉得素问直接一走了之的可能性要高得多。

“你放心,我还没有怨毒到想你死的地步。”素问看着容渊道,“现在这个时候要是真的给你下了昏睡的药将你丢在这里,这和看着你死有什么差别。”

如今有已经有人上门来了,显然的他们的行踪也已经全部曝光了,她的敌人不少,但想要容渊性命的人也完全不在少数,能够一石二鸟回去自然是好交代的多了,所以那些个人必定是不会放过他们之中的其中一人。如果容渊现在是身体强健,甩下他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在一个人虚弱的时候这容易被人趁虚而入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看着自己认识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素问看着容渊道,她用那略微有些清冷的眼神示意他可以将汤药安心喝下。

容渊听着素问这一句话,他的心中微微一动有几分的放心,但也有几分的不安心浮生之惑。果真安晋琪在素问面前自杀的举动对于素问来说也可算是影响颇大,否则她又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

容渊就着碗口将这一碗汤药慢慢地引尽,其实汤药略有几分汤口,顺着咽喉往下的时候就像是一股子热气直接入了五脏六腑一般,虽是苦涩,而这回味过来的时候倒也有几分甘甜,容渊想大概是其中有几分甘草的缘故。

这一碗热烫的汤药下了肚之后,容渊这身上也已经是出了几分汗水。素问将他的枕头放了下去,将被子掖到了他的脖颈处,“睡吧,我不会走就是了。”

容渊得了素问的应承,也便是安下心来,她一贯是应承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反悔的,自然是会做到的。

容渊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这药物之中这药性原本就是有几分安神的缘故,还是因为这汤药热烫将四肢百骸之中的那几分寒冷驱散了的缘故容渊只觉得全身也一并放松了下来,没多久的时候便是直接睡着了。

素问坐在一侧,她听着容渊那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也知道他定是睡熟了,到底也是个王爷出身的,虽说也是在战场上历练过,但到底身边也不乏伺候的人,这些日子来也可算是为难他了。素问支着下巴,别说是容渊了,就算是她也是觉得疲惫不已的,这以前刚出魔宫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独自走天下的时候素问也没有觉得是有多么的劳累,但也不过就是半年多的时光而已,这以前都是子几死处处亲力亲为的,也不过就是半年身边有人照料着那些个琐碎的事情罢了,现在身边没人的时候倒是真的觉得不适应的很,有好几次的时候,她甚至都快脱口而出喊出挽歌的名像是往常一样想着让他给自己去办事,但却还是在开口的那一瞬间想起来如今的挽歌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甚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样的身份她也完全不知道。

挽歌啊挽歌…这么长久以来在她的身边到底得到了什么,这个苦心经营着一个骗局他到底是能够得到什么?素问甚至想着当初凤清那去而复返说他所心心念念的古卷口口声声说是她将古卷给抢走了,只怕这件事情也是同挽歌脱离不了关系的吧,只是素问还有些想不通的事情是,当时挽歌是同他们在一起的,那么抢夺古卷的人是谁?又是谁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

若是挽歌从一开始就已经张罗好了这样的一个骗局,那么他也真可算是用心良苦的很,这么久以来也可算是为难了他了。

容辞这出了无双城的城门之后便是策马狂奔,这从越国前往姜国其实也是有不少的路的,容辞的心中多少也是没有什么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就算是揣测也不过就是一个大概而已,这其中也是有不少的变数在其中的,容辞只是觉得如果素问是想要去卫国的,那么依着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势必所选择的也就是最短的途径最快的方式,自然是不会想要像是之前那般横穿一个沙漠从姜国取道千万卫国,因为横穿一个沙漠实在是太过辛苦,哪怕是现在的容辞要他再来一次的话他也是不愿意这般行走的。

所以容辞推断,素问是绝对不会走那一条舍近就远的道路去的,所以素问这多半也是要走最近的一条道路,这最近的一条道路剩下的也便是只有直接从越国到卫国的水路了——丰乐河。

丰乐河的长度颇长,越国同卫国便是以丰乐河为界,界限更是绵延了数百里。这河沿也有不少的城镇,这一时之间也实在是有些不好拿捏,所以容辞这唯选择的也便是一个最笨的办法,这一路行的时候每经过一个城镇的时候便是打听素问的和容渊的行踪。容辞也觉得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素问行走身边带着糯米,这样的庞然大物自然引人,而至于他的皇叔容渊嘛,那样一张绝色的脸孔,即便是叫人想忘也难以忘记,如今他这皇叔这一张脸也可算是标志性的辨识物了。

索性容辞这行来方向倒也可算是没有什么差错的,也倒是按着素问同容渊的道路一直走着,只是到底是晚了几日出发这行程上自然是不能够在一时之间就赶上了素问同容渊的步伐。除了这必要的休息时间之外,容辞多半都是在马上度过的,直到前一个地点探听到的便是两人离开不过就是前一日的时候,容辞终于觉得自己如今已经算是十分接近他们的脚步了。

只是越接近他的目标的时候容辞发现在自己追寻着容渊和素问的踪影的时候,他的身后也是跟着一群人,那些个感觉十分的明显八荒妖魅录。

果真是一出了无双城之后无数的魑魅魍魉也便是开始蠢蠢欲动了,容辞对于这些个一直跟在身后的人也早就已经是看透了,他的几个兄长全部都不是吃素的,自然地也就不用在那边说个什么劲儿,如今有这样可以除掉人且还能够将责任推卸掉的机会这些个人又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只怕其中那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那贤德的皇兄。

容辞也实在是顾不得那些个在后头跟踪的,随时有可能会围追堵截的那些个人,他顾不得那么多也阻止不了他们要怎么做,而且他出无双城的时候就已经设想到了这一点,只怕这未来跟着他们的人想要动手的人是会更多。

清风清朗倒是隐约有些担忧,论功夫他们的确是不差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被容渊挑选出来去保护着容辞了,但这能打是一回事,可面对人多的时候到底还是有几分薄弱的,更何况这般很明显的是敌众我寡的趋势,但他们的心中更加清楚的就是容辞绝对不会就这样乖乖地回到无双城去,就算是回去了,也不见得完全就是安全的,指不定这些个人就会在什么时候下了手去。

所以清风清朗倒也没有劝诫着容辞要回到无双城去,只希望能够尽快地寻到容渊和素问,总觉得若是哪一日那后面跟踪的那些个人若是厌倦了这般跟踪的日子直接杀上前来的时候,凭着他们两人的能力也实在是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住的,尤其是在出现像是之前风魔或是凤清那般的角色的时候,基本上他们也便是只有在他们的手下成为祭奠的可能性了。尤其是到了那入夜的时候,便是成为最是难熬的时候,这夜黑风高的时候最是提防着的也便是要小心他们动手了。

这日赶夜赶的时候,终于是在入夜城门关闭之前进了这离丰乐河最大的一个城——永城。

入了城之后,容辞这做的第一件事情便像是往常的时候那般寻了这城中最大的酒楼客栈去询问素问同容渊的身影。

这一问之后也便是得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容辞看着这客栈老板手上的那一本专门用作登记的薄子,上面那入住的人名上头写着两个娟秀的小楷——素问的时候,容辞只觉得自己那一颗提着的心也一并落了下来。

这终于是赶上了!

容辞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到了素问所在的房门的叩门的时候,他的心中也略微是有了几分微微的激动。

许是连日来的奔波造成的疲劳,在容渊喝下了汤药睡下之后,素问在一旁看护了约莫一个半时辰之后也便是觉得困乏的厉害,也便是趴在里头的桌上眯着眼小憩了一会。

容辞这叩门的时候,素问倒是一下子没醒过来,先行醒来的而是容渊,喝了那一碗滚烫的汤药,又裹着棉被好好地睡了一觉之后醒来的时候容渊只觉得原本那重得像是顶着千斤顶一样的脑袋也松了下来,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水的确是叫人神清气爽不已。

容渊张开眼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趴在房中桌上的素问睡得颇为熟,半点也没有被这敲门声打扰,容渊也不吵着素问,睡着的她比醒着的时候多了几分柔软和需人怜惜的感觉,没有那一股子故作坚强的倔强。

容渊披了外衫,便是去开了房门,这房门一开看到站在外头那一脸风尘仆仆的容辞的时候,容渊倒也有几分意外,他原本还以为他会被困在无双城之中许久才是。

“你怎的来了?”容渊道。

容辞愣了一愣,也没有想到会见到容渊,看着自己这皇叔衣衫不整且汗水湿透了额前发丝的模样,他窒了一窒道:“皇叔,素问呢?”

“她睡着了,你声轻些,莫吵了她。”容渊对着容辞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容辞这猛地往后退了一步,一脸的不敢置信。

正文 第两百三十章 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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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这退了一步之后这当下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只觉得自己这想的也太多了一些,就算是信不过自己的皇叔也应该是要相信素问才对,素问的个性也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请使用访问本站。

容辞压了压自己那如擂鼓一般的心跳,他踏进了门这一看就看到素问趴在房中那桌子上双手为枕在那边睡着了,容辞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真心不知道自己这个皇叔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再寻他的开心,就他刚刚所说的那种话是完全能够吓死个人的,明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可算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但从自己这皇叔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整一个闹得完全就和两人之间有了什么似的。

这也怨不得容辞这般地胡想,这一敲开门之后看到的是自己那衣冠不整一看便是刚刚从睡梦之中醒来的人再加上那含糊不清的话,谁听了都是会胡思乱想的,再者,容辞认为自己这皇叔是摆明了想要误导他的意思。

“皇叔…”容辞看着容渊皮笑肉不笑地道,“本以为皇叔是一个正直到近乎无趣的人,如今看来,皇叔的骨子里头也不尽然只是严谨罢了。”

容渊对于容辞那言有所指的话半点也不以为意,他将自己原本披在身上的外衫穿上,反手将房门掩住,虽说容辞现在说话的确是压低了声音,但到底这有人说话的时候多半也还是会吵醒了人的。容辞也不反对容渊这般的举动,容辞领着容渊到了自己刚刚定下的那一间房间,清风清朗两人也便是在的,这看到容渊进门来的时候朝着容渊行了一个礼数叫了一声王爷。

“你怎生来了?”容渊看着容辞,他自然也是意外的紧,“皇嫂她舍得放你出来?!”

听到容渊这么问的时候,容辞的面色也是十分的难堪,自己母妃所打着的意思很是明显,只可惜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料想到而已,而自己这个一贯是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上的皇叔也实在是一个不仗义的人,明知道他几乎是被囚禁在皇宫之中也不见他想了办法来营救自己,反而是由着自己这般被困在皇宫之中。

“皇叔,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着人通知我一声!”容辞绷着一张脸对着容渊道,“素问她,如今可还好?”

出了皇宫之后容辞这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怎么样的大事,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一个女孩子了,容辞觉得就算这些个事情是发生在他这样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身上多半也是有些承受不住的,所以这一路上来的时候容辞也想过素问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让人受了一些个刺激一类的,只怪自己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是被困在了皇宫之中对这些个事情完全是一无所知的模样,如今就算是想要安抚一下素问也完全是不知道要怎么样安抚才好重生圆宝向前冲最新章节。

容渊摇了摇头,“不怎么好。”

以能吃能睡来衡量一个人是好是坏的话,那素问无疑到现在还是算是良好的,但好的标准又并非只是用这些个来衡量的,她不哭不笑,对任何事情都无动于衷的情况这无疑又是差的。

容辞长叹了一声,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她打算如何?”

“或许是想找到挽歌,又或者是想找了段衡报仇吧。”容渊说着,素问也便是只有这样的一个打算了,其实寻到挽歌也没什么的,他最是担忧的这下手的时候还是段衡下的手,所以他觉得素问是绝对不会放过段衡的,但是有些个事情又不是只有这么简单就能够结束的。

“这挽歌身份太过神秘,我曾派人去卫国探查过,却怎么也没有探查出一些个所以然来,我怀疑,这莫氏母子的事情同他并非是半点干系也无的。”容渊道,“而这段衡虽是卫国第一杀手,但这暗地里头却是同卫国那所谓的贤德且不理世事的太子有几分干系,或许那挽歌同那卫太子萧慊之间也是有几分关系的…”

只是,容渊实在是想不出来,这莫氏母子两人也不过就是寻常人家罢了,绝对不可能和段衡沾染上一些个关系也绝对不可能和卫国的皇室尤其是那太子萧慊有任何的关系。容渊觉得这其中可能有诈,段衡的确是用傀儡丝来杀人,但这用傀儡丝杀人的未必就一定是段衡。

“你这一路上来可遇上什么危险的事情没有?”

“皇叔指的是什么?”容辞问道,“莫非你同素问在路上遭遇上什么不测?”

容渊听到容辞这样的反问,也便是知道容辞这一路上应该是没有遇上什么危险的,这倒是让容渊多少也有几分意外,莫不成那些个人马都是冲着他和素问来的不成?

“虽是没有遇上什么不测,但是这一路上却还是有不少人跟随着,但这些个人似乎有两拨人马。”清风直爽地道,别看现在肃王说的是这般的轻巧,但实际上这情况却是有几分的凶险,那些个人总不可能会是在身后无缘无故地跟着他们的,这其中必定是有几分缘由。原本这件事情清风清朗也是记挂在心中,现在听到庆王这样问,也一定是有其中的缘由。

“殿下可曾遇上事端?”清朗问道,“可是探寻出这其中是何人指示没有?”

容渊嘴角微微勾起一笑,那笑容之中倒是有几分浅薄的意味,他和容辞对看一眼,对于这其中几乎也可算是内心清如明镜了。

“皇叔,只怕是有人刻意让我们汇合。”容辞道,那些个人对着容渊和素问下手那就更加没有理由对自己不下手了,想了想,他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依着皇叔和素问两人的身手那也是应该要比清风清朗两人好上一些的,没有道理那些个人都已经对着素问和皇叔出手却是没有对他们三人出手,这也就是说是有人刻意着让他们集中在一起,好沉寂一网打尽?!

“皇叔心中可是有什么谱?”容辞问道。

“这左右不过就是那些个魑魅魍魉在作怪罢了。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也没个什么可计较的。”容渊对于这种事情倒是看得开的很,会想着这样算计着他们的人不在少数,真要这么一个一个数过来的话那还真的是不好数,这一数之后也未免是有些神伤,而且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有小心提防着那些个人会不会在此时趁虚而入才是正经。

容辞点了点头,这想要他们性命的人也不过就是那么些人。

容辞让清风清朗下去休息,这两日来的赶路也可算是辛苦他们二人了,这接下来的道路只怕不会那般的容易,极有可能会十分的辛苦萌夫接嫁:草原女王到。

倒是容辞,原本他也应该好好休息一番才对,但他却是没有半点的睡意,他匆忙赶来原本还是有不少的话也想了许多的事,但看刚刚素问睡着了,他自然也是不好将素问吵醒了之后在那边说个什么。

容渊喝了汤药又加上睡了一觉,这风寒也一下子去了大半所以这原本有些难受的身子也一下子变得神清气爽起来,也便是捧着一盏热茶慢慢地喝着,容辞等到清风清朗一走之后方才正眼看着自己这皇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如今自己这皇叔看起来的时候似乎是同往常的时候有些不同了起来,但到底是哪里不同了,容辞这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妃说你回师门去了,怕是给你做了个掩饰,怎么,皇叔你出门便是没有得了太妃娘娘的同意的?”容辞也是有几分的意外想他这个皇叔,一贯都是没有半点的行差踏错,且对于太妃的孝顺几乎都是能够堪称皇族之中的楷模,现在这没有得了舒太妃的意就出来,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这话原本说起来倒也可算是不错,但容辞这心中还在记恨着自己这个皇叔看着自己被困在皇宫之中也没有去搭救一把,发生了这些个事情也没有通知他一声,反而是直接走了,这般做事也委实是有些不大厚道了,所以如今这一番话说出来的时候倒也有了几分拈酸吃醋的意味。

容渊又怎么能够不知容辞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他对于自己母妃那所用的说辞也没有什么表示,那般的说辞许是在自己母妃的眼中看来的确是要比现在跟着一个女子跑了这样的说辞要叫她觉得有几分的颜面,但对于容渊来说,这颜面什么的并非是那般的重要,人总有七情六欲,又有什么不可告人而知的。

“你便是得了皇嫂的同意的?或许,这跟着你的那些个人之中许也有可能是皇嫂着了人想要拿你回去的也未必。”容渊淡淡地扫了容辞一眼过去,表示他们之间也不过都是五十步和百步之间的距离罢了,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容辞被容渊这说辞噎了一噎,却也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可能性还真的是有存在的,跟踪的人情况也略有些复杂,也未必不会有他母后的人马在其中。

“你来,是为了将素问带回无双城,还是打算陪着她这么闯荡下去?”容渊将热茶喝了大半,内力在身体内力行了一个小周天之后整个人越发的神清气爽起来,半点也没有清晨的时候那种萎靡不正的模样,容渊看着容辞,他的目光炯然有神,就像是一面明镜一般。

容辞虽是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小皇叔沉默寡言又不喜欢同人算计着什么,但这并不代表着自己这个皇叔真的是蠢顿无比是会着了人的道,他不喜欢同人算计那是因为他懒得算计罢了。但刚刚那一句问话却是让容辞的心中有点没底,不知道他现在这么说是什么用意。

“你若是想要带她回无双城呢,你的母后我的皇嫂只怕是不乐意的,但若是你要陪着她这般闯荡下去,只怕你的母后我的皇嫂是第一个要她死的人。”容渊看着容辞道,“这般,你怎么看?”

容辞其实很想说自己皇叔这所说的都是骗局,但心中却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真的,而这个问题容辞在这一路上来的时候也在思索着,他很想说自己是能够将这件事情给完满解决掉,但事实上却没有给他这么好的意图。但——

“皇叔这般说倒是想叫我知难而退了?”容辞笑道,他边笑着边打量着容渊,“皇叔不也是同我一般么,不管是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来,只怕太妃娘娘都是不会满意的。”他们的命都是一样的,谁也没有比谁好上一分。

“自是不一样的。”容渊缓缓地道,“我对于那些个权势,没有半点的兴致。若是留在无双城之中要争名逐利的话,倒不如像是现在这般在江湖之中成为那闲云野鹤要来得好一些,再者,或许我这手上没有兵权也没有那些个权力的时候反而是能够活得更长久,我的母妃也是一样,不是吗?”

容辞神情一僵,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皇叔竟然是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仙府道途全文阅读。他手上的兵权的确是不少人都渴求着的,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却是在他的眼中这般的不值得,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皇叔说的是没有错的,之前舒太妃中毒一事,虽是没有张扬开来,但彼此心中都是清楚会做出这些个事情来的人多半也是皇室之中的人还是同庆王府有几分交情的,否则又怎么能够将手伸到了王府之中,若是寻常人送的东西只怕也是摆不到舒太妃的跟前来的。

而容渊也一直记着这件事情,他没有将事情闹开,并非是他怕了那些个人,而是到底是一个宗族,只怕真的查了出来的时候都是沾亲带故的人,他就算是想要惩处也得碍着几分颜面。而那些个人不就是怕自己权势太大,到时候便是会分了他们想要的,这才从自己的母亲下手。但换而言之,只要他这手上没有权势,就算是他母妃一人在无双城之中只会比之前要来得安全的多,也会活得更加长久。

“所以,我敢。”容渊道。

容辞默了一默,他明白容渊刚刚那一句话的意思,那就是他敢什么都不管不顾地跟着素问到处走,看来自己这个皇叔是颇有心计地将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个清楚这般做下了决定,而且也是料定了自己必定是会不舍得放弃某些东西,这才半点通知都没有给予自己甚至还看着他在皇宫之中受困,而他则是跟着素问直接这般离开了无双城。

但,容辞偏头看向容渊,那眼眸之中那叫一个温和如水,他道:“皇叔,我也敢。”

容渊倒是没有料想到容渊突然之间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原本一直都认定自己这个侄儿一贯喜欢深思熟虑,这做出选择来的时候一般也便是会考虑一番,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是做出这样的选择来,要是自己那皇嫂在这的话,只怕非要气死不可了。

容渊和容辞对看着彼此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的时候,这虚掩着的房门倒是一下子被人打开了,素问站在门口,她这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这眼神盯着两人看的时候几乎是将两人看得整个身上都是有些毛毛的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刚刚他们叔侄二人所说的话素问在外头也可算是听了个清楚,并非是她刻意想要听什么的,原本她是在容渊的房中的,这人病着素问也实在是做不出将病人独自一人丢在房中的事情,只是在一个人沉睡而另外一个人独坐十分无聊的情况下也十分容易被人传染上瞌睡的氛围,再加上这一路上以来也的确是疲劳无比。

在容辞敲门的时候其实素问也听到了,只是眼皮实在是睁不开来,也便是由着去了。听那脚步声的时候素问便是知道这来人功夫不算好,若真的来的人是高手,又怎么会规规矩矩地敲着门。

等听到声音的时候,素问这才发现这来的人也不是旁人,而是容辞。

这听到容辞的声音的时候素问是更加不想抬头去看了,这原本有一个容渊也已经算是十分麻烦的事情,本还想着已经接近丰乐河了,也快到和容渊分别的时候了,但现在突然之间容辞也到了这里,这让素问除了意外也还是只有意外了。

她听着容渊和容辞走了出去,又听见门被关上的时候她这才醒来了,原本这个时候也可算是她离开的最好时间,之前是因为容渊一人的关系,如今容辞和清风清朗三人都已经在了,就算是她离开了也不用担心没有人会和他相互照应的。

但素问这心思也不过就是刚刚一转而已,很快地便是想到在昨夜她和容渊刚刚经历过杀手的过程,而现在容辞却是好端端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其中是有几分不妥的,刚想来问问容辞这一路上有没有遇上过一些个特别的事情的时候,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他们叔侄二人的对话。

素问木着一张脸,现在也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她看着容辞:“你说你这一路上只有人跟踪,却没有人下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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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的请假三天用掉了,不能再犯懒下去了,应该要好好加油了…

正文 第两百三十一章 天罗地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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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虽是意外,但也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道:“其实这事说起来也是有几分诡异,我也察觉到了那些个跟踪的人,但这要不得多久,那些个跟踪的人倒也不是日日跟在一旁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容辞的心中也有几分的古怪,那些个人并非是一天到晚都是出现在他们的身边的,有时候会有那么一两日不见踪影,像是突然之间消失了一般,所以一开始容辞也觉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但这种情况也可算是持续了颇长的一段时间,这样的变故倒是叫容辞心中也多少有些觉得古怪的,但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而那些个人一直都没有动手,所以容辞也顾不得再去计较这些个事情,只是蒙头一路赶来。

素问思索着容辞这所说的,按说那些人不应该是这样轻易地作罢才对,都已经开始跟踪着人了,怎么的多少也应该动手试探试探,但这时不时的跟踪,这倒是有些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