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贴着她的后背,等等,不对。

冰凉凉的。

他没穿衣服。

晕!

她挣扎着要起来,奈何脑门上都是泡沫,这么一扭,泡沫进了眼睛里,觉得特别的辣,眼泪哗哗的淌,手去接着水,没等自己用水洗眼睛呢,他的手又伸了过来。

简直就是添乱的一个早上。

林漫的眼睛和小兔子似的红彤彤的,不是哭的不是羞愤的而是刺激的,见这人自动自觉的挤进来冲着水,她无语。

“我说了我在洗澡呢。”

秦商挑眉,知道她在洗澡啊。

有什么问题?

“水不够用吗?”问的一脸的无辜。

他就冲一下,身上有味道,不冲不太好的样子,当然了,如果她喜欢这样,那他今天就不出门了,留下来给她欣赏怎么样?

漫漫拿着毛巾擦着脸,反正她的头发都已经洗好了。

“你洗吧。”

她转身想要出去,不习惯,太不习惯了。

地方足够的大,水也足够洗两个人的,什么都没问题,是她的问题。

她不能接受自己,这样子和一个男人这样子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哪怕是合法的也不行,怪怪的。

“我只是冲一下。”秦商陈述。

“冲吧,我洗好了。”

“你撒谎,你不习惯和我待在这里。”秦商平静道。

眸子里起了波澜,眼光沉沉,又是这幅样子。

“我不太习惯…”她用毛巾欲盖弥彰的遮着,能不能遮住就多少是这个意思吧。

她上初中以后,都不和母亲一起洗澡了,因为觉得不好意思,她不喜欢别人看她,当然了她也从来不会去看别人。

秦商拽过来她手里的毛巾,他拧了拧水。

“我要用毛巾。”

林漫的脸变成了鸡屎色,他就是故意的,旁边的架子上就有毛巾,他为什么要抢自己的?

准备马上出去,被人拦腰抱了回来。

“撒开撒开…”

耳边能听见他的笑声,魅惑人心。

“距离你上班还有两个小时…”

林漫捂着胸口,两个小时你想做什么?

她不行了。

耗尽了体力,一丝的力气都挤不出来了,你想奶牛出奶,总要让休息好吃好吧,不能这样压榨的。

秦商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侧上。

线条到了腰那里就突然浓重了起来,什么叫多一分就多,少一分就是少形容的就是秦商这样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精致,就算是有,林漫也不认。

手被带到腰上,他的手脱离。

低下头,呼气喷在她的脸上,抬着她的下巴,和自己对视。

“两个小时,白天的我。”

因为她个性的原因,大部分都是选择在晚上,开灯的次数都很少,秦商知道有些人不能逼,越是逼越是容易进死胡同,要慢慢的诱导,引诱着她前进,让她发现美,从而爱上,爱不释手,男人欣赏女人,同理女人也会欣赏男人。

他就是这样的好,他不信她不动心。

呃…

林漫的手僵着没动,白天啊?

往下低了低头,她马上又收回了视线,这样不好,这样非常不好,林漫漫同学,你现在还吃着药呢,这样下去早晚会虚的更加厉害的。

想想自己虚成这个样子,她强忍着不舍,想要将手收回来,怎么办?

手黏住了。

秦商闷声笑了出来,他欣赏着她的小滑稽。

林漫就是个闷骚的人,她的手紧紧贴着,却不肯移开,脸上的表情颇为纠结。

“不动你。”秦商道。

这句不动你具体的含义她也不想去理解了,想着大多数情况下都会作废的,将手拿回来吧,她要吃早餐,她要准备上班了,一大早的就这么刺激不是很好,开了这样的头,接下去怎么过呢?

林漫的手表示着自己的无辜。

与我无关。

放屁!

与你无关与谁有关?要不要脸?

说谁不要脸呢?

自己的大脑和自己的手干了起来。

“不行,我还没吃早餐呢。”林漫僵硬的说着,对,这是个非常好的借口,就是这样。

收回手。

抓了一个空,满心的可惜,她其实好像继续向下一点点…“想不想把早餐放到我的身上来吃?”秦商对着眨着单眼。

漫漫推开他,推开他的脸,太邪恶了。

“秦商,你就是故意的。”

她衣服都没有穿一件就跑了出去,也顾不上衣不遮体了,反正别人也看不见,她刚刚擦干身体,就被人从后面抱住,抓着她的手。

“不想试试?”

林漫捂着鼻子,秦商不解,鼻子不舒服吗?碰到了?上手想要挪开她的手,他来看看,碰到哪里了?

“别一大早的就来这么生猛的,要喷血了…”

她如果在喷血会贫血的,之前一段流了那么多的血,想想就可怕啊。

秦商的手垂落了下来,似乎有些发懵,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林漫回到了房间里,抓着衣服恨恨的往身上套着,她生气,特别的生气。

你说为什么吃不到的时候总想着,那时候他人总在她眼前晃,馋的她呀,好不容易他说追她了,哎呦喂,天上掉馅饼砸到她了吧?从今以后要啥有啥了吧?结果慢刀子割肉,割得她浑身都痒痒,他呢就负责用美色撩她,把她撩的不要不要的,心生荡漾,做梦都做恨不得发春了,定了时间吧,也滚了床单,按道理来说,吸引力应该差了点吧?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她突然咬着自己的袖子,狠狠的咬着,死也不肯松口。

躁动!

哪儿哪儿都躁动。

这才是最烦的。

她记得自己去看病的时候,她为什么看中医,因为她知道自己虚,医生说年轻人,别仗着体力就乱来,要有节制的,不能随着男朋友的意愿来,林漫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哪里是随着男朋友的意愿来,是她看见家里的美色就支撑不住了,恨不得日日不早朝啊,啊啊啊。她也会为了博美色一笑,烽火戏诸侯的。

是她馋秦商啊。

别勾引她了,她一点都不想等她死了以后,墓碑上面写着,此女死于XX和OO,这样的死法太糗了吧?“你别来了…”林漫转身,没说完的话都吞了回去,秦商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都已经穿利索了,一件不差,今天可能是有重要的场合,穿的很炫,好久没见他这样打扮自己了,男神就是活的任性嘛,平时恨不得把自己糟践的和什么似的,愿意认真打扮一下,腿都酥了。

“还不穿衣服?真的想吃人体大餐?”秦商逗她。

“秦妲己…”对,就是妲己。

你这个狐狸精。

“你说什么?”不巧秦商的耳朵很好。

他似乎听见了,不过想确认一下。

林漫暗藏小得意,秦,妲己,说的就是你。

祸国殃民。

“钱包。”

秦商开口提醒她,她的钱包放在了桌子上,两个人准备出门去吃早餐,她的钱包没有装,林漫翻着自己的包,果然钱夹没有拿,脱了鞋又跑了进去去拿钱包,秦商摇摇头,小迷糊。

第一百三十二章 脑公老公

“婚礼先不办也行,你带着秦商回家一趟。”这是林清华和吕文的妥协。

重要有个仪式,通过全家一起吃饭的方式告诉大家,我的女儿已经和这个小子,没错就是他,登记了,成为合法的夫妻了,现在工作忙,婚礼办不办的就随着年轻人了,林清华需要这么一个仪式。

林漫大包小包的买,想到想不到的,里里外外的一袋子接着一袋子的往家里提,都不知道跑了多少趟,每件礼物都是她亲手去挑的,不见得有多贵,但满满的都是她的一片心意。

提着大包小包站在楼下,实在拎不上去了,秦商今天没出去,在家里办公呢。

仰头看着楼上,将东西放在脚边,打电话给他。

屋子里开着窗,客厅当中摆了一张巨长的桌子,这是秦商后买来的,偶尔会在这上面作画,反正这上面的东西林漫也从来不动。

家里的电话响,他咬着毛笔手上也沾了一些颜色,手里拿着几根,实在没有办法去接,毛笔跑到水罐里涮了一下,正反两面刷着颜料,屋子里的电话声音持续。

“等一下。”他和空气交流。

林漫跺着脚,她没开车出去,今天限号,这个天儿就是这点不好,冻脚。

脚趾头都觉得硬了,使劲跺了两下脚,还不接?

他人在家呀。

秦商慢悠悠的,反正他不太着急的样子,林漫继续打。

收了笔,放到一边,接起来电话。

“我拎不动了,你下来帮我拎一下吧。”

“好。”

秦商穿上鞋拿着钥匙就下了楼,也就三两分钟的样子,接过林漫手里的袋子,看样子是真的买了不少,难怪说女人都是天生的购物狂,回到上中去买就好了。

“这么多?”

林漫说:“我家里亲戚多,总不好第一次见面不送点见面礼的。”

多少就是那个意思了。

秦商接过她手里六七个袋子,有些还挺有分量的,正准备前进,瞧着她没有动,回身挑眉看着她,夕阳西下天边的远处仿佛有一团火正在燃烧,正好就在她的侧脸旁,林漫的脸渐渐的和那团红融合到了一起。

“我还得去一趟,你自己拎上去行吗?”

行是行,还没买完?

当然没买完了,她家的买好了,还有他家的呢?

登记了,再登门就不同了,她总不能空着手过去吧?人家不挑自己,她妈就能直接废了她。

“上中不也有卖这些的?”秦商问她。

林漫无语,那上中的东西和T城的能一样吗?你住在T城买了礼物那是心意,回到上中给上中人买礼物,这心思就多少有点不诚恳了吧?

“你先回去,我很快的。”

说是很快的人两个小时以后也没见到她的影子,秦商泡了泡面,倚在飘窗的位置瞧着下面,其实这个天色而言真的瞧不见什么,眼神不好一点的,估计下面站个人都看不见,但秦商眼神好使,渐渐的视线当中走过来一人,人影慢慢的揉和进了夜色当中,颜色变得浓重了起来,每个人身上的色彩都不相同,至少秦商觉得是这样的。

林漫推门进来,今天可真冷,冻的手指都要掉了,她还戴了手套呢,也不顶什么作用,夹着电话,和电话那头的人通话,这边开门,带上门将东西放在地上。

“不用接,我们俩也不是小孩子,回家的路也认得。”

是她妈。

有什么好接的,接了还不是要一起回家。

林漫的手扶着鞋柜,自己脱着靴子,她穿了牛仔裤,牛仔裤里面还有一条打底的很厚实的线裤,靴子撑在腿上了,就有些不太好脱。

鞋还是秦商几年前买给她的那双,第一鞋子没坏,第二她穿着挺合脚的就没舍得扔,每一年过了冬季她都会送到鞋摊找个师傅打打油什么的然后里面装上很多的纸撑起来,鞋子保养的很好。

吕文道:“你爸这都嘟囔一天了,你不让他接,魂儿也得飞去…”

“说得这吓人,还魂儿飞来…”林漫摇头,单手脱鞋,还是不行,有点发涩。

“秦商…”捂着电话听筒叫了一声,秦商还在画画呢,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不太明白叫自己做什么,林漫比比自己的鞋:“脱不下来了…”

搭把手。

帮个忙。

吕文听的一清二楚的,你就是捂的在严实这个声音她也听到了,叫秦商给她脱鞋?

哎呦,还真没发现,她女儿还有这样的本事呢,她家林漫从小也没见过指望别人做什么事情,她都猜想着这结婚了,八成和以前家里一个样,看来还是不一样。

秦商哦了一声,没有动。

“你怎么不动呀?我穿多了。”林漫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