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芮对陈阿姨说道:“陈阿姨你先回去吧,照顾好你女儿。资料我会整理好的,这案子的赢面非常大,你不用担心。”

等陈阿姨走了,安芮眼风一扫,“关…”

“关于你上次放我鸽子的问题,我大人有大量不给你追究了。”关择言一手搭上安芮

的肩膀带着她走,“谁叫我要泡你呢。走吧,既然今天我帮你把流氓打跑了,该有点奖励对不对,仍旧上次的金海岸好不好?”

安芮一手挥开她的手,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你才是真正的流氓!”

关择言笑着两步跟上去,直接横腰把她抱起来,“去酒店我给你上药,脚扭了不能还倔脾气。”说道后半句的时候,关择言把笑收了,寒着脸把她的反抗压了下去。

这是真正的关择言,她接触了三年多的关择言,强硬,不苟言笑。安芮看着他,缓缓地眨眼,再眨眼,身体变得安分。

关择言打了车,把她抱到后座坐好。

“金海岸酒店。”

“城市夜色酒店。”

司机大叔扭过头来看着两人。

关择言点点头,“好好,那就城市夜色酒店,也一样。”

到了酒店,安芮随关择言一路抱上房,没有挣扎,也没有问,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当门一关上,关择言便抱着安芮,然后捧着她的脸对准她的唇深深地吻下去。

安芮还是看着他,缓缓地眨了下眼睛。

关择言伸手覆上她的眼睛,慢慢地扫下来,帮她闭上。他吻得既贪婪又热烈,既缠绵又不舍。手抚在她的后背上,带着小心翼翼的挑逗。他终于放开她的唇。

安芮立刻便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他。

关择言凝视着她,缓了很久,终于说道:“安芮,别过来X市了好吗?听我的话。”

“为什么?”安芮淡淡地反问:“你不是在全封闭特训吗?”

关择言低头,“是。”

“那怎么我每次过来X市,总能碰见你在外面。”

关择言抬头又看向安芮,沉默了会道:“我有事情。”

“而且你还回回故意装作不认识我,那这又算是什么事情?”

关择言的视线在安芮脸上停留很久,思想斗争很久,还是忍住了,只说:“安芮,你回去吧,有问题找田局,别再跑X市了,真的,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安芮没有说话。

关择言抱她去洗澡。

安芮也没有反抗。

关择言的动作难得十分规矩温柔。但毕

竟是个特殊的活,再规矩也免不了点火,尤其是两人都半年没过性生活了。

安芮环着他的脖子,让他把自己抱到床上。自从关择言说完那话之后,她就再没开过口了。

关择言轻柔地给她上药,然后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肉…其实在下一章,不希望被任何带黄袖章的巡逻队盯上,看的低调,低调,再低调啊…

我决定,提早放,今晚,7点!

婚内性合法

安芮静静地躺着,视线落在角落昏暗的落地灯上,没有睡意。

关择言只是松松地环着她的腰,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安芮轻叹了口气,侧身翻过去背对着他,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关择言却突然把她抱紧,鼻息喷在她后颈细嫩的肌肤上。

安芮挪了挪身体,但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一些。她能感觉到他抵在她尾椎骨上的欲望,直挺挺的,硬邦邦的,带着灼热的温度,烧得她整个人也烫起来。

“安芮…”

安芮叹气。

关择言翻过她的身体,避开她的脚伤压上去,反复地吸着她的唇。手指挑起她的衣服潜进去,轻轻浅浅地压着她胸前的花苞,让它渐渐在指端绽放。

安芮虽然微微张着嘴,却压住了所有的喘息。她静静地看他,不迎合也不挣扎。这不是一贯的关择言,这样细致地调情。他喜欢热烈明快的节奏,而她也习惯了。这样缓慢地一丝丝抽出她的情绪来,反倒像诱哄。

关择言又去舔她的耳廓,手指顺着身体的曲线向下滑落,一下一下地梳理着她的毛发。

安芮咽了下口水,轻微地收缩了一下,却没控制好,连带双腿也微微地夹了起来。

关择言手腕一转,用中指点在她的包谷上,缓缓旋缓缓旋,无名指在下面勾出一丝丝的黏丝来。

安芮终于是没忍住,一挪腰一夹脚,然后溢出低低的□来。

关择言打开她的双腿,把自己推送进去,很慢,很深,直达顶端。

安芮看着他,长长地呼出声来。

关择言扶着她的胯骨开始动作,一下下节律性非常的强,于是冲击便变得越加的明显。她有那样的感觉,他似乎要越破她的开口,把自己的顶端的一段卡在里面,就那样直接定位卡死,不分不离。

安芮深深地吸一口气,连着也紧紧地收缩了一下。很饱满,很胀实的感觉。她抬手勾着他的脖子让他向自己靠近,“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呢?”

关择言浑身颤了颤,但还是死死忍住了冲动。很久没做了,这次之后,也将会很久都不能再做,所以过程要足够的长,足够的慢。他看她一眼,然后闭上眼睛亲她的唇,不答话也不让她说话。

安芮缓缓地,也闭上了眼睛。他们之间,隔着很多东西。半

年了,她没变,他也没变,所以她不会再追问下去。

关择言变幻了所有能在床上完成的姿势,折腾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才不情不愿地释放出来。

安芮终于是皱眉,“不带套还射里面!”她单着脚挑去浴室清理。

关择言的情绪一下子被打乱。抽了根烟点上,烟飘飘绕绕地升上来,他却没有吸一口。直到安芮从浴室里挪着脚慢悠悠地出来,他看着她,好一会才弹下一截烟灰,哼笑一声,似讥还讽,“就算怀宝宝了又怎样?我们不是合法夫妻吗?”

安芮头也不抬,“如果怀了,我能找得到你吗?!”

关择言一瞬间便哑言了。他把烟狠吸了几口,匆匆穿上衣服便拉门出去。

安芮抬头,对上他匆忙回转过来的一眼。

关择言把视线挪开,“别再过来X市了,如果大事解决不了,就去找田局。”他的手搭在门把上有一刻的迟疑,最后还是迅速拉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门关上,安芮也没说一句话。她定定地看着门,脸上平静无波,内心却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安芮缓缓地走回床边躺下,脑子里不断地过着每一次过来遇见关择言的情形,以及他今晚的欲言又止。她知道他有事情瞒着她,但她苦想很久都没有答案。她索性开了手提去整理资料。中途停下来休息,脑里却突然蹦出一个词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安芮匆忙地摸出手机,想拨打关择言的电话,却发现她刚才竟然忘记问他的号了。思量再三,她还是打电话回家——她唯一能记住,并且是记了几十年的号码——向妈妈编了许多话,也听了她许多训,才重新拿到了关择言的手机。压住心跳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去,然后把手机放到耳边,她听到的却是清晰标准的女音,提示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想不到的时候,安芮只平静地觉得这段婚姻他们需要努力的地方还太多。想到了,她就觉得自己开始隐隐的慌了。

第二天安芮结账回去,酒店大堂却告诉她钱不用付了。她眨眨眼,把信用卡收回来,没有多想就开车回去。

脚好多了,但还是走不快,走快了有丝丝的疼。安芮直接开去公安局,快快地上了台阶奔去局长办公室。

“进来。”田局话落抬头,看见安芮愣了愣,心里知道事情有些超出预料了。

安芮进

去定了定神,问:“田局长,我想知道关择言这次的是什么任务?”

田局摆了摆手,“请坐。”

安芮双手撑在桌子上,“田局长,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是不是…是不是…”她的声音低下去,“卧底?”

田局脑里嗡地一声,皱了皱眉,过去打开资料柜,从中抽出一个文件夹来。他递给安芮,“你自己看吧。我不知道关择言是怎么跟你说的,但他现在已经不是警务人员。”

安芮很快地把文件夹里的内容看完。说得是他一次执行任务中出现重大失误,把人质误杀了,而且事后拒绝承认错误,态度很不对,已经被开除公职和党席。安芮皱眉,眉心出现一个川字。她不相信,这么重大的事他会不跟她说。而且就算不说,那跑去X市又是什么回事?躲着不见她,也让她不要过去,那又是什么回事?

安芮把文件夹合上放在桌边,“那他跟我说过去X市特训是什么回事?”

田局把资料放回柜子,“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可能比较难以面对家人,所以一个人躲起来了吧。这次的事,是上面处理的结果,我插不了手,对不起。”

安芮的视线落在窗外,定定地看着满窗的阳光,她没有说话。

田局看她沉静,也摸不准她信了还是没信,或者有别的想法,又道:“你给他点时间吧,他会想通处理好的。”

安芮把脸转回来,淡淡地说了声,“谢谢田局。”就退了出去,关上门。

其实田局那份资料的确是确有其人,就是严高扬,只不过被安上关择言的名字后重新打印了一份放在资料柜里装留档。他想过别的人来查来问,但却想不到那个人是安芮,而且是那么快的时间之内。

安芮出去又找了周建明来问。可他却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安芮看他的反应,就觉得有事,肯定是被交代过的,她不可能问出东西来。

安芮又再次拨了关择言的号码,仍旧是关机。她呼了口气,想想手上还有案子,便先回事务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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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言再一次到那小区的时候,碰

巧朱简筲、朱嚣庭和程先生一起出来。他明晃晃大赤赤的一个人没遮没拦的,只有笑着上前道:“哟,老大这么巧,旁边的是?”

朱嚣庭的三角眼眯了眯。

程瓦格看向朱简筲。

朱简筲一瞬之后露出笑意,“本来想晚上让你们都见见程先生,现在碰见就先介绍给你认识。”他对程瓦格说:“严高扬,进来半年多了,身手和脑子特好。”接着他又说:“程先生。”

他还想说下去,被程瓦格打断。程瓦格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错。”

关择言挑了挑眉,“难道程先生才是真正的幕后老大?”

程瓦格笑了笑,拍拍朱简筲的肩膀,“他才是真正的老大。”

关择言留意到朱嚣庭微微意外地看了程先生一眼,朱简筲却是没有太大的反应。朱嚣庭没有朱简筲深沉,他那细微的动作才是事实真相的关键。他嘿嘿一笑,“反正我们当小的,都得听你们的话。”

飯程瓦格在朱简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就先坐进车里走了。

飯朱简筲带关择言走出去,“叫上你表弟一起来吃饭,晚上有好事告诉你们。”

論关择言动动眉头,“又有好吃的呀。老大,什么好事?”

壇朱简筲笑,“晚上你不就知道了。”

关择言坐上出租之后,笑容立刻就敛下来了。他的预感不好。回到家,霍启军却不在。打他电话却没接,便发了信息过去。结果他刚放下手机,田局的电话就到了。

“今天安芮找我了,我说你是被开除出去的,并且拿了档案给她看,但看她的样子似乎不大相信。如果她找你,你要想方设法让她相信,别让她知道你在干什么,最好让她死心了不再去X市。否则一来二去的,你们肯定会暴露身份,那样很危险,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关择言沉默,他本想让安芮找田局,是希望田局给他稳住安芮的。没想到,田局用了最狠的一招,还要他让她死心。安芮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几分痴心相依。要让她死心,应该是不难。但如果她真的死心了,以后这心还能唤的回来吗?

“明白没有?”田局言简意赅地催促。

关择言咽了口口水,顿了顿道:“知道了。”

关择言没有等到霍启军,一个人去了饭店。

一桌人没有一个抬头,只有朱嚣庭用一双三角眼盯着他看,而朱简筲则抬头笑了笑说:“熊能义呢?怎么你一个过来?”

关择言在李军身边坐下来,“回去没看见他,打他手机也没接,不知道是不是去快活去了。”

朱简筲扬扬手,“那就不等他了。”

有促销小姐上来给关择言倒好啤酒,然后走开。

朱简筲拿起酒杯举高,“来,先干一杯。”

关择言立刻就站起来去碰杯,“老大今天心情很好呀。”

朱简筲看着关择言把一杯喝完,才把酒喝下去,笑道:“是呀,程先生又给我们钱花了。”

关择言自己拿过脚边的酒瓶去给朱简筲倒酒,却被他挡了。

“我这有。”接着朱简筲拿起自己脚边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关择言只好收回来给自己满上,“看来程先生是金主啊。”

朱简筲笑笑,没有接话。

菜接着上来,于是纷纷起筷开吃。

关择言吃到一半,装作突然想起来一样,问道:“老大,你说的有好事说,是什么好事?”

朱嚣庭把三角眼扫过来,“也不看看场合,在这说吗?”

关择言赔笑,“哈哈,是啊,我猪脑袋。”

朱简筲看他一眼,然后夹了一筷子茄子低头吃菜。

一顿饭差不多吃完,关择言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头晕还脚软,明明喝的是喜力,而且他连两瓶都没喝光,怎么会醉呢。他微微皱眉,心道:糟了!

朱简筲说:“严高扬你酒量差了嘛。你们两个去一左一右地扶着。”

一台车满满地坐了五个人,关择言被夹坐在后排的中间位置。车子一直开到那个不起眼小区的三十三栋前停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楠竹有生命危险…表拍我…

一会双更!

婚内性合法

关择言被两人架着进了那户两居室。客厅亮着好几根白炽灯,明晃晃的很刺目。

朱简筲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个小纸包,慢慢地打开,然后凑在嘴边,用一个手指捂住一个鼻孔吸了一下,再换另外一个鼻孔又吸了下,“放下他,让他坐着吧。”

关择言坐在木椅上,两边的肩膀还是让人压着。他抬头,视线落在他摇晃的二郎腿上,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他刚吸过的毒品。

朱简筲把腿放下来,慢悠悠道:“严警官。”

关择言霍然抬头,盯着他的眼睛。

朱简筲笑了笑,“怎么,很意外吗?”他走过去,半蹲下与他平视,“对于你的身份,我也很意外。”

关择言不清楚他查到了多少,但既然还叫他严高扬的话,应该没查到彻底的,努力的凝神沉静不说话。

朱简筲站起来,向房间走去,立在门前没有回首。“一直过来这里,查到了没有?”说完,他一下拉开房门,霍启军趴在了一张桌子上。

关择言眼一睁,“你捉他来要挟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朱简筲扯了扯嘴角笑,“我怎么能算英雄好汉,一直都不是。”他拿了根针管,又从架子上拿下一个瓶子吸满液体,然后在灯光下推了推,针头挤出一条细线小珠。他转脸过来笑道:“看样子,你还不知道这里是干嘛的。”他把针按在霍启军的一条手臂上,“这里就是制造这些让人成仙的东西。“

关择言就像被打了针振奋剂一样,突然醒了,大喊道:“等一下!”

朱简筲还是把针扎了进去,嘴角略略挑起微笑,“不急,一会轮到你。”他把毒品全打到霍启军的静脉里去,把针抽出来又吸了一瓶毒品,向关择言走过来,“其实你临死前知道真相,也能瞑目了吧。”他笑起来,“这里就是你们一直查却一直没结果的基地。”

针头已经扎进皮肤里,但毒液还没开始推送注射。关择言晃了晃头抬起脸看着他,“你既然查到我的资料,那来个无间道怎么样?”

朱简筲缓缓地推送针管,毒液还是缓缓地打进他的血管里。他挑眉一笑,“这主义不错,说来听听,能说动我的,就留你一条命。”

那一针管要是手指一推,便直接全打进去了;或者他说得慢,那也一针管见底了。关择言一烟口水,“这一针管没多少,我只能这么

说,当时他们控制我的前途,我只能做卧底;现在你控制我的命,我只能无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