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过来昏过去 作者:临渊鱼儿
【文案】
小企鹅闪了几下,点开来一看
做问卷很烦的双双:阿七,你最喜欢你家男人什么?
若映竹正在画设计稿,没留意从后面经过的身影,漫不经心回了四个字:财大气粗
不久后,她发现自己的腰间突然环上一双大手,下一刻,整个人被抱起来扔在床上。
“你,你要干……什么?”细碎的声音被吞进男人突如其来的吻里。
良久良久,看着身下温软粉光的女人,嫣红的唇瓣微微张着,
吃饱餍足的某人唇角微微勾起,,低低开口,“听说,你喜欢我,财大,器粗?”
若映竹:“……”
哪位善良又勇敢的姑娘可以去提醒一下裴总,这个成语不是这样用滴呀!!
不是女主弱,而是男主太……你们懂吗?
本文背景架空,情节YY到深处时,作者很可能没有常识,烦请考究党绕道哦!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婚恋 平步青云
搜索关键字:主角:若映竹、裴澈 ┃ 配角:易无双等 ┃ 其它:甜宠文,1V1,结局HE
1真心话,大冒险
*
按下发送键,确定那份几乎花了她一整晚时间整理出来的市场调查分析报告静静躺在明姐的邮箱中,若映竹忍不住伸了伸懒腰,无意中看见桌上日历被涂黑的一块,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答应一个师妹要画一幅山水画作为毕业纪念,后天就是约好见面的日子。
反正前阵子忙着搬家,工具都还放在办公室桌子下,若映竹拿出薄毯,往砚台里倒了一些水,拿起墨条磨起墨来,磨好墨后,又湿了毛笔,把宣纸平平整整地摊开。
可惜桌子太小,手脚受限制放不开,工具摆放位置也不习惯,若映竹皱了皱眉头,把砚台拿起来放在一叠文件上,拿着毛笔,对着半生熟宣纸,开始构思起来。
心中很快浮现一幅清晰的图像,若映竹脸上扬起浅浅的笑容,开始下笔。轻盈飞扬,淡淡的墨香在室内氤氲地散开
突然"砰"的好大一声,若映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黝黑的砚台从倾斜的文件上滑了下来,墨汁不断流出来,眼看就要流到白色地板上……
若映竹连忙惊慌失措用手去挡,另一只手迅速抽了纸巾,在桌沿筑了一条临时的堤坝,总算阻止了横流的墨汁。
可惜……看着满桌的狼藉,和自己双手间黑色的狼狈,若映竹只能摇头苦笑,继续收拾烂摊子。
最近,似乎运气有点不佳啊!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毕竟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说实话,若映竹心里也有点怕,犹豫着,终于决定去离办公室不远的茶水间。
周围一片安静,若映竹脚步轻轻的,连呼吸也不敢太用力,突然听到轻轻的"哒"一声,好像是关灯的声音,心里更是紧张。
好在茶水间就近在眼前,若映竹松了一口气轻轻走过去,伸出右手还勉强干净的无名指和小指,艰难地转着银色的门把。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从里面被突然拉开,一个高大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上来,若映竹尖叫了一声,下意识地用两只手去挡,手上的触感似乎温热又坚硬,好像是……
若映竹"啊"了一大声,直直地往后退。
"拍"的一声,茶水间的灯亮了,照得一室辉煌。
若映竹微张着嘴巴,看着清俊而挺拔地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白皙的脸上,透着隐隐的晦暗不明,幽黑的眸底波光流转,眼神却极其淡漠地看着她。
只感觉周围的温度都冷了下来,若映竹读不懂他眼中的情绪,目光下落到他白色的衬衫,隐隐觉得后脊背突然升起一股凉意。
纯白色的Huber Ross手工衬衫,胸口的位置,赫然印着两只小爪印,其中有一只还缺了两根小手指,形状可*,硬生生把这个男人清冷的气质去了几分。若映竹有点想笑,却不敢笑,心里默默地想,刚刚,她到底是怎么把它们印上去的?
"对,对不起……"看着男人的脸色似乎越来越沉,若映竹低下头,忍住微微的笑意,心虚地道了歉。
男人淡淡的目光也落到自己的胸前,神色古怪地又抬头看了若映竹一眼,没有说话,手端冒着热气的咖啡,直接绕过她就走了出去。
若映竹目送着他冷峻的背影消失,心里有着疑惑,这个人好奇怪,在面试的时候他有在场,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他,到底是谁呢?而且,为什么这么晚,还出现在这里?
裴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刚泡好的黑咖啡放到桌子上,立刻进休息室换了一件衣服,看着换下来的白色衬衫上黑色的指印,感觉胸前还残余她指尖的温度,想起她微微颤动着肩膀,要笑不敢笑的样子,向来平静的心底竟然升起奇异的感受,眸色也越来越深。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想不到才刚从巴黎回来,她就送了这么大的一份见面礼,嘴角带着浅笑,他的声音依然平静而没有温度,"若映竹,不用急,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来。"
若映竹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撒了精油泡了个温水澡,感觉全身的每一丝脉络都舒展了开来,这才神清气爽地来到客厅,继续画起许诺过的山水画来。
由于心绪都被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打乱,差不多熬到半夜三点多,若映竹才基本把画完成,来不及收拾,简单洗漱好就直接倒在床上,卷着凉被沉沉睡过去。
第二天,夏日的晨曦依约而来,柔和的阳光懒懒漫漫地撒了一地,"咚"的一声,粉绿色的苹果小闹钟从床上摔下来,两颗电池承受不住突然的力量,可怜兮兮被甩了出去。
八点三十分,一室依然静谧。
若映竹幽幽醒过来,打了个呵欠,翻身下床,看到地板上的闹钟,瞪大了眼,突然,床头的手机铃声大作,刚按下接听键,就传来白洁气急败坏却刻意压低的声音,"你怎么现在还没到啊?你难道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大家都在等着你呢!你……"
手一抖,手机掉在床上,若映竹这才猛然想起,昨天明姐曾跟她简单说起过,今天会正式把她交给另一个设计师,还难得抬起头,淡笑着提醒了她一句"记得不要迟到,他最不喜欢别人迟到。"特意咬重了其中的某个字眼。
善意的提醒听在若映竹耳里,却觉得心里毛毛的,所以还特地去问了白洁,得到的答复也是"千万不要迟到",而且,白洁还神秘兮兮地跟她说,如果想很好地在那个人手上存活下去,他的直径五十厘米内,切忌近身。
她当时也只是不当一回事地笑笑,觉得白洁实在过分夸张,可是,当她匆匆赶到空寂的会议室,没有看到白洁口中等着她的那些"大家",只有一个从一进门冷然的眼光就没离开过她身上的男人。
若映竹发现自己,真的再也笑不出来。
他脸上虽然笑着,声音却是平静冷冽如深底的湖水,"若小姐,如果你是想用一而再,"疏朗的眉目微挑,语气顿了顿,"再而三的迟到,来达到让我印象深刻的目的的话……"
若映竹顿时心里一紧,紧握的手心已经渗出微汗,因为一路小跑而微微起伏的胸间简直透不过气。
男人脸上的笑容不断加深,纯澈的眸底也似乎染上了笑意,"其实,大可不必。"见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白皙的指状似无意地在文件上按了按,又继续说,"因为,经过昨晚,我很难对若小姐印象不深刻。"
若映竹怔怔呆在原地,看着身形修长的男人向自己走过来,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直到他伸出手,"我是裴澈。"
从他温凉的掌心抽回手的那一刻,若映竹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浅浅的涟漪,淡淡散开,很快消失无踪。
因为,眼前嘴角明明带着笑意的男人,竟然十分随意从桌上拿出两本像牛津高阶字典那么厚的书,若映竹眼角一瞥,就看到大大的"设计结构学"和"面料研究与设计"的字眼,下一刻,竟然莫名其妙伸过手就去接,"给,给我的?"
"嗯。"男人低低应了一声,淡淡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语气依然不咸不淡,"我认为,即使只是一个设计师助理,也应该把'Huber Ross面料和墨水是天生的死敌'这一点作为基本的常识。"
若映竹低下头,脸颊突然涨成了浅红色,他,他,指的是,昨晚在他白色衬衫上印下指印的事吗?
从会议室出来,等在外面的白洁立刻迎了上来,急急地拉着她的手问,"怎么样,怎么样啦?"
看着手弯中厚重的两本书,若映竹轻轻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地说,"我是不是可以用刚出狼窝又误入虎穴来形容自己?"
白洁迅速反应,大声笑了出来,同情地拍了拍她肩膀,"很恰当的比喻。"
办公室门内的男人,听到她们的对话,放在门把手的手突然顿住,向来冷毅的脸上浮现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鱼儿:“请问初次被袭胸的感觉如何?”
裴总监冷冷看过来,声音依然没有温度哦,“幸好是我老婆,要是其他女人,哼,剁手!”
鱼儿:“剁,剁谁的手?”
裴总监突然温和地笑了,“自然是,谁安排的,就剁谁的手。”
最后,哪个勇敢的姑娘提醒一下裴总监,若小姐现在还不是他老婆啊?还有哦,顺便跟他说一声,得罪了善良又记仇的作者,小心到时候抱不到老婆哦!!
夏天夏天悄悄来临,留下小秘密……如果今天收藏超过200的话,是不是要考虑一下明天最后一次双更捏?
2Van工作室
*
C市某西餐厅内。
在等待上餐的空隙中,易无双撑着手,无聊地往透亮的落地窗外看了一眼,目光又落到对面低头认真刷微博的江琳身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若映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又继续翻起手上的杂志来,突然,江琳抬起头,狭长的眼睛眯了眯,脸上闪着莫名的兴奋,"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哦!"
"快说!"易无双迅速恢复了精神,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你们说,烂掉的萝卜和怀孕的女人有什么相同点?"江琳别有深意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流转,不紧不慢地说着。
"都是虫子惹的祸?"易无双很快就给出答案,自信满满。
江琳摇了摇头,明丽的眸里带着促狭,"双双,你不行哦!赶紧把你"黄后"的功力拿出来啊!"
自从十三岁的时候看了第一本小言,后来又误入耽美界,从此节操便永远成为了路人。张口说黄言,低头看黄书,易无双早已是C大美术学院公认的"黄后"。
看着对面看着自己笑得一脸得意的江琳,易无双脑子里飞快闪过许多答案,可是却没有一种能配得起她"黄后"的权威和地位,忍不住闷闷地抓了抓头发。
若映竹从杂志中抬起头:"都是因为拔晚了。"
江琳原本看着易无双一副懊恼的样子,心里正得意着,没想到若映竹居然半路扔了这么一句,而且还和答案完全相符,先是一愣,嘴巴不可思议地张着,连连摇头,颇有感慨地说了一句,"阿七,真人不露相,真是看不出来啊……"
若映竹嘴角带着嫣然的笑意,放下杂志,行了一个抱拳礼,面不改色,"过奖。"
深感颜面尽失,地位不保,几乎恼羞成怒的易无双咬牙切齿地叫嚣着伸过手来,正走着神的若映竹感到手上突然吃痛,回过神来,就看到自己的手腕微微泛起红色。
易无双怔怔看着她白皙的手背上那一抹嫣红,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阿七,你为什么不躲开啊?"
易无双的性子急,以前两人也没少小打小闹,可是每一次若映竹都能轻易避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却被抓了个正着。
她的皮肤本来就薄,白皙的肌肤下纤细的小血管清晰可见,平时一个不小心,总是会出现莫名的一小片青紫。
若映竹轻轻咬了咬唇,摇摇头说,"没什么。"目光似乎是不经意落到前方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身上,只见他动作优雅地拿起水杯,浅酌了一口,然后又放下。明明橘色灯光柔和,可是男人的侧脸却显得冷峻,浑身散发着冷然的气质。
若映竹在心里有点不确定地想,刚刚她说"都是因为拔晚了"的时候,她是不是听到他……好像笑了?
很快又否定这个答案,若映竹觉得,此刻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笑"这个字眼,跟他完全搭不上边。
江琳很快注意到若映竹的失常,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抚着下巴,口气近乎挪揄道,"阿七,你眼光真不错。"
若映竹淡淡收回视线,笑了笑,"*美之心,人皆有之。"又似乎有点无奈地耸了耸肩,玩笑似的口气有点酸酸的,"可惜,只可远观。"
同学四年,彼此间甚是熟悉,江琳怎么会不了解,有的时候,正是因为真的不在乎,所以可以云淡风轻地撇过。
真正在乎的东西,一般是藏在心里的,而且藏得很深。
服务员已经把易无双和陈若琳点的牛排端上来了,若映竹站了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易无双拿出刀叉,映着光,磨了几下,露出几颗可*的小虎牙,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去吧去吧!"
若映竹走进转角处的洗手间,用洗手液细细洗了手,抬起头,看着镜子里发丝微乱的自己,轻轻笑了出来。呵,今天外面的风有点大。
作为美术学院的学生,加上从小耳濡目染,她一向很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像今天这个样子,还真的很少见。
从洗手间出来,若映竹看到刚刚那个男人正迎面向自己走过来,白色的衬衫开了上面的扣子,肤色白皙,只是,紧抿的薄唇,冷毅的俊颜,却隐约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样的人,身上独然冷傲的气质,必然不是出自寻常人家吧?
擦肩而过的瞬间,若映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好高好高。连她一向自傲的173cm,此刻在他面前,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
她实在想得太过入神,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刻,男人落在她身上带着探寻的淡然目光,深深隐藏着莫名的情绪。
那一刻,擦身而过的,究竟是谁的刹那,又将定格成谁的永恒?
若映竹经过刚刚那个男人位置的时候,看了坐在他对面穿着浅蓝色雪纺纱裙、有着栗色卷发的女人一眼,很快走回自己的座位。
*
C大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重点大学,尤其是下设的美术学院,师资力量雄厚,各系学生在国际上屡获大奖,声誉显著。
皎洁的月光,柔柔地普照人间,碎了一地的海棠剪影。
三人花前月下并排走着,她们都是C大美术学院的大四学生,只是各自的专业有所不同,江琳设计专业,若映竹则是国画专业的。
C大宿舍四人一间,和江琳同一个专业的周云云已经顺利找到工作,现在正在某个设计公司实习。江琳申请了国外留学,也成功拿到了美国某知名大学的Offer,今晚的聚会,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是临别前的散伙饭。
若映竹洗完澡出来,发丝还往下滴着水,突然就听到易无双尖叫的声音,"啊!Van服装设计工作室居然要来我们学院招人!阿七快过来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反应过来,坐在床边翻时尚杂志的江琳突然抬起头,激动地问了一句,"真的吗?"然后迅速从床上跳了下来,凑前去看。
易无双坐在椅子上,装腔作势地叉着腰大笑着说,"哈哈,后悔了吧?谁叫你要出国啊?唉,老天你不要对我太好,这下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陈琳迅速扫了一遍信息,看着笑得得意忘形的某人,用力敲了敲她的头,回了一句,"易双双你当真以为凭你那蹩脚的水平,能争得过C大美术系如狼似虎的才子才女们?"
Van服装设计工作室,是C市服装界最核心也是最神秘的代名词,传说它的创始人Van,曾是ISTITUTO MARANGONI的学生,24岁就创造了自己的时装品牌"moshion",成为最年轻的品牌持有人,是巴黎服装界公认的"鬼才",一年后回国成立了Van工作室。
神秘之处在于该工作室只有一个核心的部门--设计部,没有完整的部门和生产链条,没有和市场接轨,按理来说,是一个大忌。
可是几年下来,Van工作室却奇迹般地凭借着出色的设计作品,开始崭露头角,让国内乃至欧美的时尚界大大惊艳。更为神秘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创始人,本来应该是各大媒体争相追逐的对象,可是流传出来的关于他的个人信息几乎是一片空白。
被一语戳到痛处,易无双耷拉着脑袋,原本飞扬的发丝也染上了颓丧之色,轻轻叹了一口气,"唉,你说得也是。就我这种水平的,人家哪里看得上呢?"
擦干头发后,若映竹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系网上用红色加粗的字体标出了这条重要信息,甚至还采取了置顶的方式,从中不难看出学校对该活动的重视。
看了一下后面的点击率,几乎破顶,若映竹在心里悄悄叹了一声,也难怪会造成这么大的轰动。她以前所知道的那个Van工作室,有着世界顶级的服装设计团队,所有的成员都是国际享誉的一流服装设计师,现在,居然,要在她们学校公开招聘设计师助理?
"算了,阿七,我们还是不要看了。"易无双皱着一张小脸,嘴角一扁,"看多了都是泪啊,反正没我们的事。"她一个设计专业的都没希望了,更何况若映竹学的还是八辈子打不着杆的国画专业。
若映竹轻轻点了点头,笑着摸了摸易无双的头,从善如流地答,"嗯,乖孩子,想太多伤心又伤身,快去睡觉吧!"
回到自己的座位,若映竹犹豫着打开电脑,点开校园网的页面,往红色标题的地方点进去,在黯淡的灯光下,对着那一则言简意赅的招聘信息,沉默许久。
其实,早在这则消息公布之前,系里的许教授就通知过她了,甚至还允诺如果她愿意报名的话,可以直接省去初试,直接去面试。
在初试中,Van工作室唯一提出的唯一要求是参与者上交一份设计作品,然后由负责的设计师筛选出最优秀的十份作品,最后才通知面试。
若映竹又无声叹了一口气,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在桌面上撩拨着,犹豫不决。
服装设计,一直是她心底,最渴望的秘密,却又是最不愿碰触的伤痛。
若映竹在阳台外站了一会儿,月光朗照,长长的画廊,不远处的荷花池,清露莲荷的气息在肆意地弥漫。
夜色妖娆。紧绷的心突然莫名松了下来,若映竹慢慢抬起头,清澈的眸里映着一角纯净的月光。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补全了。看文愉快!
真的日更哦,有事会先请假,还没收藏的姑娘要记得收藏哦,茫茫文海,到时候找不到我怎么办?
好*你们哦!昨晚的梦中收到我送过去的香吻了吗?
3他不知道的事
*
时光不敢怠慢,不知不觉间,光阴悄然在指间欢颜中流逝,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一时轰动全院的Van工作室的选拔,也成功在素色莲荷争相绽放的六月落下帷幕。
这一个月里,若映竹成功通过了毕业论文答辩,而易无双也获得了直研的资格。这一个美丽的六月,是离别的季节,夏日烟火中,总是夹杂着淡淡的哀愁。
江琳在家准备出国事宜,可能要趁着暑假先提前过去适应一下环境,这样一来,宿舍里就只剩下若映竹和易无双两个人。
若映竹躺在床上翻杂志,易无双看着差不多清空的宿舍,无由来地轻叹了几声,从橱柜里拿出一包泡面,撕开包装袋,就着刚煮好、冒着腾腾水气的热水泡了起来。
很快,室内就充满了泡面的浓郁香味,刚刚泡好的面筋嚼劲十足,加上开胃的酸菜,光是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可易无双,分明从中咀嚼出了人世间辛酸的味道,整整三个月,黑天暗地的考研生活,这一盒盒小小的泡面,陪她走过了人生中一段艰难的岁月,给予了她精神和身体上的支撑!
易无双分开筷子,一脸柔情地对着被浸得红彤彤的面条,深情款款地说,"今晚就来个最后的告别吧,吃了你,咱们从此天涯陌路……"
一个枕头突然从上面扔下来,易无双懊恼地摸了摸头,"阿七,你干什么啦?缘分都快到尽头了,就不许人家来个*的生离死别啊?"
若映竹合上杂志,从床上下来,打开桌上待机的笔记本,输入密码,然后登上了校园网,打开系网的主页,发现那则信息已经不见了,有点疑惑地转过头,"Van工作室的初试结束了吗?"
易无双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吃了一口面,发音含糊道,"三天前就结束了好不好!"
"哦。"若映竹淡淡应了一声,又问了一句,"那结果出来了吗?"
易无双使劲咽下一口面条,走近凑到电脑前去看,点点头,"结果公布了,我们学院不多不少,总共入选了十份作品。"清浅的眉轻轻皱起,"不过我们系网还没公布,听说好像是Van工作室直接通知入选作者,让她们三天后前往指定地点面试。"
若映竹关掉页面,双手撑着下巴,嘴角轻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不愧是Van工作室,从招聘信息公布到初试结束,没有一个负责人出面,却还是让大批C大美术学院心高气傲的才子才女"趋之若鹜"。
若映竹在外面买了饭,路过距离宿舍几百米的荷花池的时候,接到许教授的电话,看了一眼周围,静静在池边一块黝黑光滑的石头上坐下,只是安静地听,许久才点了点头,"好的,许教授,谢谢您,我会认真考虑。"
清荷总是选在无人的夜间悄然开放,清澈的碧波上,铺了一层可*细致的粉色,清风徐来,水面泛起层层涟漪,良辰美景当下,只是,池边坐着的那个人却苏眉轻皱,心事重重,无暇欣赏。
刚刚许教授又打电话来,语重心长,希望她慎重考虑,不要错失时机,结束的时候,又似乎装作无意地透露出了此次Van工作室面试的地点。
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成为Van工作室的一员,可是她若映竹,却依然在徘徊。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若映竹嘴角露出一个苦笑,承蒙教授的错*,这份知遇之恩,她深感无以为报。然而,她也有自己的顾虑,如果选择顺从自己的心,走上这一条路,那么她必然会深深伤害这个世界上最*她的那个人。
黑石微凉,月色清绝明净。迟到的清风,却吹不散那个白衣女孩微皱的眉弯。
*
不管愿不愿意,时光依然把最艰难的决定,推到了迟迟不愿抉择的人面前。
若映竹几乎一夜未睡,很早就起床,呆呆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微明的天色,却发现自己无所事事。
心里的某个角落,似乎,落落不安。
天色终于全部放明。绕着宿舍楼下的小道慢跑了几圈,若映竹的呼吸已经乱了,突然脚下一个不稳,她的膝盖重重磕在石子路上,突如其来的疼痛,刺痛了她混乱的思绪。
若映竹微微抬起头,和煦的初阳穿过细碎的枝叶,映在她迷茫的眼眸间。恍惚中,那个记忆里一直模糊的影子似乎像水墨画一样淡淡浮现,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有着火一般的热情,敢于追求一切,她的生命就像一朵炙热绽放的玫瑰,娇艳滴血,却脆弱不堪。
她的身上,流着这个女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