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蓝桢烈牵着连玉的手走在前头,我和他的一帮朋友走在后头,几辆拉风的跑车从上海繁华的街头呼啸而过。
蓝桢烈住在一处高档的住宅区处,风格类似别墅,每家都是独门独户的,住宅区中央有人工湖,假山,流水,一派江南景象,美轮美奂,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但这里却给我的感觉是戒备森严,如临大敌的门卫,印着美利坚文字的电子门,还有无处不在的摄像头,甚至于蓝桢烈的朋友的车子也被勒令不能开进里面。
我看着给蓝桢烈开车的司机还有那个坐在副驾驶身旁的汉子,感觉他们很像保镖这个名词。
“蓝桢烈,我怎么觉得坐在我们前面的两个人有点像保镖。”我压低嗓音说。
“他们是保镖没错,不过,你也不必大惊小怪的,这年头有钱人都是这样的,说好听一点是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说不好听一点是为了耍威风。你不要太在意。”蓝着烈无可置否的样子。
下了车后。蓝桢烈把他的两个保镖介绍给我,年轻些的叫小光,年长些的叫刘。
蓝桢烈的房子给人的感觉宽敞,豪华,色彩偏冷。落大的客厅摆着巨型的电视屏幕,灰色的沙发,白色的地毯,精致的橱窗里摆着水晶模型。整个空间里用了大量的灰,白色。
“你一个人住吗?”我环顾周围,没半点烟火气息。
“嗯,我和我妈没住在一起。她在老宅子住,其实住在一起一年也碰不上几次面。我去年才回国,呆在上海的时间也不是很多,所以,这里我也来得很少。”
这时,从楼上下来了个中年女人,她走到蓝桢烈跟前:“少爷,我把房间准备好了。”
“我们去看看你的房间吧。”说完后就来拉我的手。
“等等,蓝桢烈,我好像没有说要住在这里。”我顿住。
“你为什么不住在这里,这里房间有的是,你为什么不住在这里。”他紧敛眉头。
“我有自己住的地方,所以,我不用住在这里。”在我的心里,我不想住在这里,也不能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不是方便多了么。你不用每天来回跑不是么?”
“反正,我不会住在这里的。”我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为什么原因不住这里的。”他紧跟在我后面。
门被推开了。蓝桢烈的朋友们陆续进来了,我松了口气。
“四月,你穿制服很漂亮,没穿制服更漂亮。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呢?”楚威廉站在客厅里,拉高嗓子说,大家一边呼应一边大笑,接着我想起了他们为什么笑,狠狠的盯了他们一眼,这是一帮让人头痛的公子哥,自命不凡。
“啪”的一声,蓝桢烈把放在橱窗里的一件水晶模型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你们这些人,给我听清楚,以后谁也不许拿她开玩笑,如果想让自己好过一点的话。还有,戴威廉,麻烦你以后叫不要叫她四月,在我看来你们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
大家都被一脸戾气的蓝桢烈镇住了,还是连玉反应快。她一把拉住蓝桢烈,献上甜蜜的笑容:“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们闹着玩的。”
“闹着玩也不行,我不许。因为他是我姐姐。”蓝桢烈的声音落地有声。可我分明在连玉的脸上看到微微的抖了一下,可那一下却让我似乎从梦里惊醒了过来,明明是避着避着,最后,怎么会避到他家里来呢,一时之间,我竟然有种走钢丝的感觉。
“好了,我并不介意他们偶尔开我的玩笑。”我走到他们中间:“但是,我是一个脸皮比较薄的人,以后,大家就放过我吧。”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僵,一个较为年长的男孩过来打哈哈:“好了,我们听到了。今天是Eric出院的好日子,我们要不要庆祝一下呢?”
“是,是,是该庆祝。。。”一群人随之呼应。
硝烟散去,我和连玉坐在客厅里,看着那群人打牌的打牌,到楼上玩游戏的玩游戏。
“四月姐姐,你一定觉得我喜欢Eric是因为他的外表吧。”连玉望着蓝桢烈的目光是极温柔的,情意流动:“其实不是的,最初他在我的眼里就像那些放在橱柜里漂亮的水晶工艺品,偶尔会以惊艳的心情去欣赏它,但对我毫无意义,直至在他生日那天,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他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把能摔的东西都摔坏了,就这样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就那样的难受了起来,那个男孩子看似拥有着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东西,当在自己过生日时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于是我想留下了陪陪他,起码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孤独,接着,我看到满地的玻璃,我又想我得把它们收拾好,不然,要是他踩到了受伤了怎么办,我就是这样的一点一点的陷进去的。”
我把手放在连玉的手上,眼里微润,这是我的妹妹,单纯无害。有一颗极其柔软的心。
“四月姐姐,别把我想成那种好女孩,知道么?他原本是我最好朋友的心上人,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跟着她出席他们的聚会,明知道这样会很危险,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想,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便行了,可是,有一天,当他问我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我考虑都没有考虑就这样傻傻的点了点头,那时我甚至想都没想到我的朋友会不会受到伤害,所以我此刻的快乐是建造在我朋友的痛苦上的。”连玉低垂着头:“我的朋友认识他在先,可我。。。。。”
“傻瓜,爱情还分什么先来后到,你是个好姑娘所以蓝桢烈才会喜欢你的。”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她抬起头朝我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四月姐姐,蓝桢烈也一定很喜欢你,我很少见他这么认真过。”笑是挂在嘴角,可却没进入到眉梢。爱情会让人生出许多敏感的触觉,连利连玉亦是如此的吧。
“嗯,怎么说呢?”我看了看那边的蓝桢烈一眼:“我觉得蓝桢烈很可爱。”看我,又在撒谎了。
“可爱?”看来,连玉也觉得我用这个词形容蓝桢烈有些不可思议,眼睛睁得圆圆的。
“连玉,你还不知道吧?我和蓝桢烈很早就认识了。”我用手比例了一个高度,那高度大约是一米五左右:“我认识蓝桢烈他大约这么大,小小的一个小男孩,那时,我们在瑞士,他离家出走的,因为没有钱,所以就跟在我后面,骗吃骗喝的,那时,我因为他是个中国人,所以我小小的照顾了他一下,现在,他对我好,大概是因为感激吧。”
“是这样子啊。”这回是人笑合一了:“你们还真有趣。”
我是极讨厌这种费心费力的解释的,但眼前的这位女孩是我的妹妹。她深爱着蓝桢烈,我愿意撒点无伤大雅的小谎。
待连玉离开后。我深呼了口气,看来,撒谎的功力丝毫未减。我又在心里自嘲自己了。待我收拾好心情,回过头去,看见戴威廉在一边带着观察的眼神看着我,分明。刚才我们的话他听到了。我站了起来。他挡住了我:“谈谈吧?”
“我和你有什么可谈的。”我可不觉得和他有什么可谈的。
“林四月,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很想和你成为朋友。”
聪明的女人?不,只是个清醒的女人,清醒的认识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而已。
我呆呆的看着电脑里的邮件出神,那些红十字会同事最近照的图像。
“怎么了?”方浩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真想念他们。”我指了电脑,接着,我惆怅了起来:“这上海的高楼把我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看来,你最近是遇到烦心的事了,工作的事情不顺利吗?。”方浩如透视镜的眸子把我看的一阵心慌意乱。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有点无趣而已。”我把眼睛从新投向电脑屏幕:“方浩,我们周末带小虎去看电影吧。”
走钢丝(二)
敲了敲门,扮演起了老妈子的角色:“蓝桢烈,不起床吗?蓝桢烈,快起床。蓝桢烈,起床了,我要给你换药了。”
门被推开了,一脸睡眼惺忪的漂亮男孩把不高兴写在脸上:“姐姐,你真有点像老妈子。”
“同感。”我走了进去,把黑压压盖在落地窗的帘子收了起来,阳光呼啸而来,蓝桢烈站在那片阳光,带着宛如太阳神般的光芒。月白色的棉质罩衫,驼色的休闲长裤,极好看。
“好了,我到外面等你,你好了再下来。”我低着头,放弃了在这个房间里再待下去的想法。连玉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蓝桢烈是一件摆着橱柜里精致漂亮的水晶饰品,偶尔会让人惊艳一下,刚刚,我只是很不小心的惊艳了一些而已。
“蓝桢烈,你洗澡为什么不小心一点。”看着他的伤口,我叹气,因为蓝桢烈的洁癖,他的伤口愈合的很慢。
“我也没有办法,每次洗澡的时候我已经很小心了。要不,姐姐你来帮我洗如何。”他微张着眉。
“这种事怎么轮也轮不到我,不是有连玉吗?如果你想,我可以给她暗示一下。”
“求之不得。等等。。。。”
想收来不及了,手被蓝桢烈一把紧紧的抓住,他一把拉开我手腕的手表,我难堪的看着他,从他的眼里流露出了悲伤。类似怜惜。
灰色的情绪染上心上:“蓝桢烈,我只是那时太难过了,如果不做点事我想自己会疯掉的,从我妈离开我之后,我一直过得很消极,那时,世界对我来说大而复杂,我不知道自己该去面对它,书念再好又怎样?没人欣赏。我讨厌那些人际关系,我总是处理不好,生活千遍一律,可,乔出现了,带着满身的阳光,无处不在。他就像一个十足耐心的老师一点一点的教导我,关于生活,关于爱情,关于友情,关于阳光和花朵,关于外面的世界。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把我带到了他的世界。所以。乔的离开,于我而言,不仅仅是失去爱情。”
“那时,我非常痛苦。桢烈,你不会懂的,那种穷尽一生力量却永远也无法去触及。可你却还要留在这世上,还要面对着这漫长的人生。”我低下头,细细的抚摸着自己手上的手表,它,已经很旧很旧了,旧得爬不动了。那是一只四十五美元的电子表。
“那手表是他的吧。有时候我真羡慕他,死了还有一个人这么痴痴的恋着,”他把我的手表拉了下来,盖在那道伤伤疤上:“我从没有想到林四月也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知为什么,蓝桢烈此时对着我的笑容有些苦涩。我同样也笑得苦涩。连玉来到的时候看到的情况是我和蓝桢烈相对无言。
“四月姐姐,你怎么哭了。”连玉弯下腰。细细的瞧着我。
我伸出手往脸上一抹,还真的流泪了,最近,我好像特别爱流泪:“是啊,我怎么哭了。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个让我很讨厌的人。”
连玉伸出了手抱住了我:“我四月姐姐想起那个人了吧?”
“是有点想他。”很久没有为那个人掉眼泪了,林四月很久没有为乔安迪掉眼泪了。
对于我的特护身份我还不大习惯,主要因为太闲了,除了一天给蓝桢烈换一次药外,在陪他做一些肌肉放松运动外,我有大部分时间里可以发呆,
我开始把方浩的宝贝一本一本的往蓝桢烈家里般,那些都是方浩从世界各地淘来的绝版书。
我躲在楼上的休闲室里看书。我很喜欢这里,这里除了摆着斯洛克外,还设一个小小的休息处,休息处用一些蔓藤植物形成一道天然屏障。里面摆着一张贵妃椅,此时正值盛夏,那些蔓藤植物显得绿意盎然,我躺在贵妃椅上把书盖在脸上,有着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听到门声时,我还呈精神恍惚状。
“桢烈。”连玉轻柔的声音像起来了。
“连玉,”迟疑了一下:“你还是叫我Eric吧。”
“怎么,你不喜欢吗?可我真的喜欢桢烈这个名字。”
“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的中文名字,这个以后我会向你解释的。”
“可四月姐姐不是一直这样叫你吗?”
“要她改她可能会不习惯的,连玉,我没告诉你我和她在很久以前就认识吧。”
“我知道,四月姐姐告诉我了,她说认识你的时候你才一丁点,很可爱的样子,跟在她后面骗吃骗喝,还。。。。。Eric。。。。唔。。。。”
想必,蓝桢烈把他女友喋喋不休的嘴堵住了。我再次闭上了眼睛。任凭岁月静好。
“呃,四月姐姐。”连玉惊呼了一下。
真倒霉,吻接完走多好,干嘛要过来。我继续把脸藏在书的下面,假装睡觉。还弄出了轻微的打呼声。
“我们走吧,不要把四月姐姐弄醒了。”我想,她是童话里的小白兔,而我是那只狼外婆。
两个人终于走了。
我觉得我好像是睡着了,有人再次走了进来,拿走了我脸上的书。
“好了,姐姐你可以醒来了。”有人在我耳畔轻轻的说,声线如这夏日的微风。
“还是被你看穿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连玉相信就行了。”我坐正了身体。
“可我有所谓。”蓝桢烈按住了我想起身的身体。
“你不会把我当做偷窥狂吧,你应该知道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了,难道要我在紧急的关头告诉你们这里还有道煞人的风景。那样,会让你的小兔子很不好意思的。”
“谁说我们认识的时候我才一丁点,那么一丁点能背着宿醉的你满大街去找酒店吗?可爱,我可爱,林四月我没有想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亲和力了。请问,你到底出于何种目的这样说的。”蓝桢烈的眼里冒着火。
“目的?这样看来,我是把我们说的太过于亲密了?那好,我可以向连玉解释我们只是泛泛之交。”目的?我从来没有想到费尽心思竟非换来着两个字。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你明知道的,我只是讨厌你那样说我,小?可爱?这些字眼让我感到不开心。”
“那么,是蓝少爷你觉得我在你的心上人面前破坏你的形象了,你放心吧,连玉不会因为我这样说而少爱你一点的。”
“你这个女人真会让人抓狂。”蓝桢烈冷冷的说。
是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锐了。
“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我用手在脸上狠狠的抹了一把:“蓝桢烈,我之这样说是为了不让连玉误会,你也知道恋爱的人很爱胡思乱想的,如若是别人我也懒的去管,可她是利连玉,像她这样的女孩,值得我们为她发心思,这样的结果不是很好吗?”
“随你了。”他丢下这样的三个字走了,走时那扇门被狠狠的摔上。
今天的晚饭吃得有些辛苦,蓝桢烈顶着一张黑压压的脸,让几个留下了蹭饭的朋友食不敢言,当我的手机响起了时,大家纷纷往我身上看,让我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背着定时炸弹。
我赶紧移到客厅去接电话,是小虎打来的。
“四月,”小虎软软的童音响起来了:“我外婆今天送我到幼稚园去了。”
“是吗?那太好了,那小虎喜欢上幼稚园吗,那里好玩么。”
“还行,”十足的大男人语气。
“小虎,你喜欢看什么电影,我带你去看。”
“就看哈利。波特吧。还有,要带上方浩。”
“喂喂,喂喂。。。。”我拉长音警告。
“你不是说我可以叫你四月,也可以叫方浩为方浩的吗,反悔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以后继续。”看来,这个孩子有点反传统。
挂断电话,赫然看到蓝桢烈。
“小虎,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偷听的人倒是理直气壮。
“私人问题一概不回应。”我看都没看他,学他的样子,扬长而去。
回到家时,方浩看着我有些神神鬼鬼的:“林四月,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
“什么?”没有来由的,我的心里泛起了不安,像是有人打开心上的那扇窗。
“我没想到,林四月也会成为某个人的特别护理。如果不是今天我到医院找你,你是不是还想瞒着我。”
“那个,那个只是暂时的,方浩,目前,我需要钱,我的阿姨情况不是很好。所以。。。。”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傻瓜,需要钱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做的。”方浩用手抹了抹我的头发,像个对妹妹充满怜爱的长兄。我心里一阵难受,看我,都说了些什么了。
“方浩,我的服务对象叫蓝桢烈,是容如春的儿子,她曾经拜托我。”真相就当是那样好了。
“蓝桢烈?”方浩敛起了眉头思考着。
“是那个以前我说的有点难缠的病人。”
走钢丝(三)
从电影院出来。我和方浩拉着小虎的手,在灯火阑珊的闹市慢悠悠的走着,现在的我们,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是一家三口吧。
我把头向后倾一点,向方浩发出信号,他马上感应到,也把身体向后倾斜了些许。我用眼神示意方浩要他看看小虎,此时,笑家伙正抿着嘴,分明是想笑,可由于自尊心的原因忍住了。刚刚看电影的时候,很巧,碰到一个三口之家,还很年轻的父母,长得像洋娃娃的小女生。小女生笑嘻嘻的和小虎打招呼,她的父母和我们寒暄:“你们也带孩子来看电影啊。”临了,那位妈妈还说,一家三口都漂亮,像是一幅广告画。
那时,小虎抓着我的手变紧了。我心里一酸。
“是的,因为小虎喜欢看哈利。波特。所以今天正好我们都有空就带他来了。”孩子的世界很单纯,就算是假象也万分喜欢。
方浩也很配合,一把小虎弄到肩上去,嘴里嚷嚷着。接着,小虎就和小女生眉目传情了起来。
“方浩,要不,我来当小虎的干妈,你来当小虎干爸好了。”我觉得这会是个好主意。
“当然好。”许多的时候,这位叫方浩的男子都会对林四月说当然好,我曾经问他,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这个问题令他想了老半天,后来他说,最初,是想逗逗乔那家伙,还因为我的容貌有点我见犹怜的摸样,渐渐的,就好像习惯了,后来,乔离开了,他就更想对我好了。于是,就有了当然好了着句口头禅了。
“方浩,你的女朋友会吃醋的。”我摇了摇头。
“女朋友可有可无,但林四月不行。”他一幅豪气万千的样子。
“要不,你来教我那首你很喜欢的情意无价好了,哪天,我套个假牙到你公司去,当着大家的面来一曲如何。”
“现在就教吧,我保管你明天就可以到我公司来。”
“吵死了,两个人只顾打情骂俏,把我当什么了。”小小的小虎就这样冒出了这样让我觉得有点可怕的话。
“四月,你说这个孩子会不会是个奇怪的人。”方浩和我面面相顾。接着都笑开了。
紧急的刹车声在我们身边停下了,那两辆炫目的豪华跑车让我心里有点下沉,从车上下来的人个个光鲜亮丽,蓝桢烈处在那群人中,深蓝色的衬衫,米色的裤子,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和眉宇间的冷冽让他俨然如王者。
“噢,护理姐姐,我还以为我们看错了。”说这话的人是他们之中年纪最小的曾佑。上海有名的高官之子。
“哦,这就是你们口中Eric的姐姐啊?”一个女孩在一边冷冷的哼着。
“他们是谁,不会林护理你也学那些明星们把丈夫孩子藏起来吧?”这种时候当然不会少了戴威廉。
我打赌,他们此时的心情一定是相当愉悦的,这些人天天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