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凝抿唇微笑,随后又问道:“听风啊,你找到听雨了吗?”
听风闻言神色微微一变,其实,在一个多月前,听雨知道小姐去世之后便回到紫尧来找他了,现在她住在自己为她买的院落之中,前几日刚刚生了孩子,瞧听雨的模样,是不愿意让小姐找到她的,如此,他还是不要告诉小姐了,此事待以后再说吧。
“还没有,小姐。”
“唉。”水墨凝叹了叹气,说道:“我真是对不起她啊。”
听风闻言也纾了一口气,一个女子未婚先孕,真是为世俗所不容,每当他看见听雨坚强的模样时,都忍不住落泪,但是,这一切又怪得了谁呢?
自然是不能怪小姐的,没有小姐,他们兄妹二人到现在还在街头流浪当乞丐呢。
“小姐,您不要说这样的话,那是听雨的命,是她自个儿搞出来的事。”
水墨凝摇头道:“话不能这样说,如若我当初不收留你们,听雨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说话间,水墨凝哽咽出声,好不容易方才将眼泪压下。
听风回道:“小姐,如若听雨现在站在您的面前的话,相信她也是不会怪您的。”
“罢了罢了,你再多找些人去寻她吧,她一个女儿家独自漂泊在外,危险多多啊。”
“是的。”
水墨凝又坐了一会儿便说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下次我再来问你要谢玉芳这事的结果。”
“属下定当全力以赴彻查此事。”
“嗯。”
水墨凝随后便转身离去了,听风跟在她的身后也出了内店。
回到店铺内,水墨凝便对小竹说道:“小竹,你过来拿些定金给掌柜的吧。”
小竹闻言点头道:“好。”
说罢便依据水墨凝交代好的话给了听风定金,听风将钱交给账房,随后给小竹开了一个凭证,随后主仆二人便离开了“拈花笑”。
出了“拈花笑”,水墨凝又在街上四处逛了逛,买了一些杂物便带着小竹回豫襄王府了。
回到豫襄王府时,却听红杏来报说有一名护卫模样的人说是来找豫襄王妃。
水墨凝秀眉蹙了蹙,便带着小竹去往府中前厅。
前厅处,一名护卫模样的人等候在了那里,他见到水墨凝时颔首请安道:“见过豫襄王妃。”
“免礼。”
那护卫对水墨凝说道:“豫襄王妃,这是我家主人送给您的信。”
水墨凝接过信件,那护卫又对她说道:“我家主人说,现在他不方便来探望您,只希望您以后有空去我家主人府邸居住,我家主人还嘱咐属下跟您说一声,多加注意。”
“好的,替我向你家主人说一声多谢。”
那护卫应下后便转身离去了。
水墨凝拿着信件坐在了椅子上,她缓缓打开信件,看了几行字,一开始时,她脸上的神色还是微笑着的,过了一会儿,她的脸色便开始变幻,拿着信件的手抖忍不住颤抖起来。
小竹立在她的身旁,在瞧见她的动作时焦急地握住她的手臂关切地问道:“小姐,您怎么了?您的脸色好苍白啊,出了什么事?”
水墨凝将手中信件揉成了一团,随后抬眸看向小竹,乌黑的眸中带着浓浓的歉意。
小竹被水墨凝眸中的神色吓了一跳,她惊道:“小姐,您到底怎么了?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奴婢?”
“小竹…”水墨凝一口气哽在喉间,有些不知该如何说起。
“小姐,我在这里呢,怎么了?”
水墨凝摇了摇头,完全不敢相信这个世上怎会发生这么奇怪的事情,她盯着小竹,隔了良久方才对她说道:“小竹…对不起…”
小竹秀眉蹙起,问道:“小姐,您在说什么?”
“小竹,神医腾仙鹤已经仙逝了…”水墨凝有些浑浑噩噩的,她脱口的话语也止不住地打颤。
那个腾仙鹤,怎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呢?
云思辰的来信上说,他找到腾仙鹤时,他已经断了气,云思辰非常的难过,表示对于不能医治小竹而感到歉意。
“什么?!”小竹在听见水墨凝的话后,惊得瞬时松开了握住水墨凝手臂的手。
水墨凝见小竹朝后退了一步,遂起身握住她的手臂,说道:“小竹,你莫要悲伤,我们还可以想其他办法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办法可以想,自己素来对医术很是精通,自诩为可以医治许多疑难杂症,可是对于这个问题,却是十分棘手,她却是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治得好小竹。
小竹闻言,泪水滚落而出,她摇了摇头,说道:“小姐,您不要再骗奴婢了,奴婢这一辈子,都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呜呜…”
“小竹!”
小竹心中悲恸,她挥泪转身飞奔而去,水墨凝惊的在她身后大声喊了一下,可是小竹却跑得飞快,不一会儿便跑出了院落。
“来人!”
水墨凝厉声一吼,院中瞬时出现了数名侍卫,水墨凝命令道:“你们即刻去追赶小竹,保护她,不要让她出半点差错。”
“诺!”
侍卫们得令之后便去追小竹了。
“嘭——”水墨凝眉头紧拧,重重地捶打在了桌子之上。
这一日随后的时间,因为知道腾仙鹤去世的消息,水墨凝一直就没有舒展开眉头。
到了晚间,东方流景都回府了,小竹却还是没有回来。
东方流景一跨入房间便问道:“凝儿,听说腾仙鹤死了?”
水墨凝点头道:“是啊,流景,你说他怎地偏偏在这个时候死呢?”
东方流景微微颔首,却是没有再说话,隔了一会儿他方才说道:“凝儿,你莫要太难过了。”
“我知道的,只是小竹那丫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跑去哪里了。”
“你不是让护卫跟着她了么?”
“是跟着了,唉,罢了,这事对她来说肯定是个沉重的打击,由着她去吧,只要没有什么危险便好。”
东方流景点了点头,随后揽住她的腰身,问道:“凝儿,你今儿个去了拈花笑?”
“嗯,我去见了听风。”
东方流景薄唇微抿,再次问道:“是不是为了谢玉芳的事?”
水墨凝张开嘴唇,笑道:“知我者,流景也。”
“你想到方法了?”
水墨凝点头道:“是的。”
“就按照你的方法做就是了,到时候我就在旁边再添两把火。”
水墨凝听着他的言语,眸色晶亮,问道:“你知道我要用什么方法么?”
东方流景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水墨凝听后,扬唇而笑,转眸之际却是想着,这一次,不将谢玉芳彻底搞垮她就不叫水墨凝!
小竹讪讪地回到院中时,水墨凝已经用完晚膳了。
此时,东方流景在书房里办公事。
当小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时,她站在水墨凝的面前颔首道:“小姐,奴婢该死,奴婢太冲动了,害得小姐一直担忧。”
水墨凝上前抱住了她娇小的身子,安慰道:“小竹,快别这样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小竹摇头道:“小姐,您快别这样说了…如若不是遇见了小姐,我恐怕已经是翠红阁的挂牌姑娘了。”
水墨凝叹了口气,心中仍旧有些自责,是不是这些跟在自己身旁的女子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些伤害啊,听雨如此,欣儿如此,小竹也是如此。
她还真是一个罪人啊!
小竹精神有些萎靡,水墨凝便让她先回去休息了,自己则是在院中等候流景回来。
日子如水逝去,又过了半个多月,水墨凝再次带着小竹去到了“拈花笑”。
这是她们相约的日子,到了“拈花笑”,听风将自己查到的东西交给了水墨凝,水墨凝拿着那东西返回了豫襄王府,筹划起对付谢玉芳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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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华如练,东方流景回府之后,水墨凝便将自己拿到的东西给东方流景看。
东方流景看着手上的东西,眼眸微眯,神色中带着不齿。
水墨凝问道:“流景,这些日子在朝堂之中,林振青有什么表现没有?”
东方流景俊眉收敛,说道:“凝儿,近来因为衢州水患的事,我还差点忘了跟你说林振青的事了。”
水墨凝抬眉问道:“什么事?”
东方流景回道:“我怎么觉得林振青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呢?”
“奇怪?”水墨凝着实没有听流景讲过这事,只是,林振青又怎会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流景呢?
东方流景点头道:“其实,那一天当我第一次在宫中夜宴见到林振青时,就有这样的感觉了,因着觉得奇怪,我便多注意起他来,可是后来,无论是上朝的时候还是处理衢州水患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又是十分平淡,弄得我有些费解啊。”
“流景,衢州水患,还有你介入刑部一事,他有些什么样的做为?”
东方流景摇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做法,也没有刻意帮我,也没有刻意损我。他这一系列的做法也有可能跟纳兰睿淅有关。”
水墨凝点头道:“你这样说倒是很有可能,毕竟纳兰睿淅与林振青是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只是,纳兰睿淅好像真的对你不错啊。”
自从前几次提到纳兰睿淅时东方流景的表现,水墨凝后来便再也不主动提起纳兰睿淅,今日这么一说也是因着流景先说她才跟着说的。
东方流景听了水墨凝的话,眼眸微转凝向了远处,良久,方才悠悠地说道:“我也不知他究竟是个什么想法,我回到朝堂之中,不是对他很有冲击力么?莫非,他不想要这个皇位么?怎么可能呢?”
这些天来,林振青固然让他心有芥蒂,但是,更让他思绪飞扬的还是纳兰睿淅,衢州水患的事,他着实帮了自己不少,虽然他面上看着淡淡的,但是实际上却是倾尽全力地在教自己如何治国。虽然,他对治国着实没有太大的兴趣,一切不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水墨凝秀眉颦了颦,说道:“我们还是先观察他吧,对了,流景,依照我以前对谢玉芳和林振青的了解,我觉得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什么感情了。”
如果还有感情,那一夜自己夜探林府时,林振青怎会是那样一副表情?如若有感情,谢玉芳会那么猴急的与风明修那啥那啥吗?犹记得他们偷情那一夜的场景,简直历历在目,谢玉芳多急切啊,看那样子真是许久都没有男人碰一般。
“应该没有什么感情的。”
水墨凝拿着手中宣纸,对东方流景说道:“你看,这是谢玉芳前些天的行踪路线,你看这个时间点,这个,这个,一定是去私会风明修了,而他们非常的聪明,把私会的地点定在这么一个地方。”
东方流景看着宣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水墨凝又接着道:“我算了算日子,她基本上三天就会去找一次风明修,如此推算,我们可以在以后这些时间动手的。”
当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她还真是饥渴得可以。
“嗯。”东方流景又点了点头。
水墨凝跟着说道:“只是,现在的问题是,我想让越多的人发现和看见,才能将谢玉芳打入十八层地狱。”
东方流景闻言,笑着道:“这件事情还不简单么?交给我就是了,保证让多多的朝臣见到那样一番臊人的场景。”
“呵呵…”水墨凝听了这话,伸手戳了一下东方流景的胸口,嗔道:“果然还是你坏心眼儿多。”
“哈哈…”东方流景闻言,薄唇抿起,笑出了声。
自从水墨凝拿到谢玉芳的行踪路线后,便开始谋划起来,而东方流景则是命北堂默找了一个隐月宫的跟踪高手每天蛰伏在谢玉芳的周围,一旦发现谢玉芳去找风明修便即刻来报。
水墨凝的推测还是比较准确的,这一日过后的第三日便是谢玉芳固定去找风明修的日子。
这一日下朝之后,四五个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没有离去,因为他们在前一日都收到了东方流景的请柬,说是今夜聚上一聚。
众人留下之后都将目光放在了纳兰睿淅的身上,因为在场的所有人中,还是以他马首是瞻,毕竟他是长子。
纳兰睿淅见众人都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遂问道东方流景:“睿泽,你今夜想请我们去哪里聚呢?”
东方流景回道:“想必在场的各位都已尝过了山珍海味,今儿个晚上咱就换一种口味,怎样?”
曲相问道:“豫襄王这是要换什么样的口味?”
东方流景答曰:“乡村口味,俗称农家乐。”
“农家乐?那是什么意思?”
“是啊,怎地从未听说过?”
“不过应该还不错吧。”
东方流景的话语声落下后,却听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说的虽多,但是却都是好话。
林振青立在人群之中,一直没有说话,他只凝睇着东方流景,眸色深邃。
众人议论纷纷,隔了一会儿,纳兰睿淅便说道:“那我们今儿个晚上就去这个什么所谓的农家乐聚上一聚吧。”
东方流景点头道:“谢大皇兄赏面,下午时刻,本王会派府中护卫去到各位府上带路。”
“好。”众人应下后便各自散去了。
东方流景也回了豫襄王府。
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晚上,东方流景因着要去制造一个大场面,自然不在府中,而水墨凝则是在用完晚膳之后坐在院落之中等候暴风骤雨的到来。
紫尧城郊有一座小山丘,这一座山虽然不高,但是风景秀丽,很多人都不知道,在这座山丘之中隐藏着一个世外桃源。
其实,这个世外桃源就是一个农家乐,这个名字自然是水墨凝告诉东方流景的。
为什么要让东方流景告诉朝中众臣是农家乐呢?因为他们不懂,不懂就会好奇,好奇那就都会来到这里。
只要来的人越多,那么此事就算是成功一半儿了。
东方流景故作神秘,让大家都悄然到达约定的地点。
戌时正,东方流景要宴请的朝中众臣基本都到齐了,到齐之后东方流景便上了菜。
当那些朝臣们吃到这些新鲜清新的菜品时,皆点头赞叹道:“原来农家乐吃的就是农家菜啊。”
“是啊,这些菜虽然简单,但是却十分地新鲜爽口。”
“嗯,味道的确鲜美。”
“豫襄王可真是会寻乐子啊。”
面对众人的赞扬,东方流景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酒过三巡,饭也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东方流景瞧着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往常这个时候,谢玉芳与风明修的偷情应该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了。
于是,东方流景便站立起身对大家说道:“这个农家乐之所以出名,不仅仅是因为它的菜,这里还有一些民俗表演,我们大家可以先移步过去看看,那个地方也准备了美酒。”
东方流景邀请众人去观赏表演,前方一人带着路。
那人带着朝臣在长廊内蜿蜒而去,走着走着,在经过一间类似厢房时,却不知从什么地方竟是蹿出来一个小孩儿。
小孩儿的手上滚着铁圈,孩子没有看见前方有人,一心扑在铁圈上,由于跑得太快收势不及便撞到了那个带路的人。
而带路的人由于一直转身点头哈腰地带路,所以一撞之下竟是偏了方向,整个人朝后踉跄了好几大步,竟是将身后一间厢房的门给撞开了。
那门一旦撞开便听见屋内有女子的尖叫声瞬时传来。
“啊——门怎么被人撞开了!”
朝中有些大人在听见这个声音时瞬时就蹙了眉,说道:“这声音怎么听着这般地熟悉?”
林振青走在前方,这尖叫声一出,他自然就分辨出来了,这个声音可不就是他那个结发妻子的声音么?
一旦辨认出来之后,他的眉头瞬时锁紧,她怎么在这里?
“这…这好像是林夫人的声音啊…”
当林振青还在皱眉头时,却听人群之中已经有人辨认出了谢玉芳的声音。
“对对对,是林夫人的声音,她在这里做什么?”
说话间,已经有人迈步朝房间探寻了过去,然而,当那些人瞧见屋内的场景时,有两人竟是吓得摔倒在了地上,伸手指着屋内颤抖道:“这…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
纳兰睿淅鹰眸微眯,问道:“出了何事?”
林振青瞥了一眼摔倒在地的同僚,掀袍朝房门处行了过去,就在这时,那摔倒在地的带路人正爬起来朝屋内二人说了一声:“抱歉…抱歉…”
房间之中,谢玉芳的衣衫已经脱得只剩下肚兜了,而风明修则是赤光着上身,当有人摔倒进屋时,谢玉芳与风明修已经瞬时炸开而去。
而当他们听见外面有嘈杂的人声时却是四处寻找自己的衣衫。
带路之上爬起来之后就准备掩门,结果却被林振青抬手挡住了。
“你个贱人!”当谢玉芳与风明修正四处寻找衣衫时,却听林振青的一阵怒吼直冲天庭,怒吼之际竟然溢出了一口浓血,那痛彻的模样看得身旁众人俱是一惊。
“林大人,您吐血了…”
“您有没有怎样?”
众人见林振青竟是吐了血,皆上前关心起来,林振青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谢玉芳抓住衣衫的手瞬时一抖,整个人完全傻掉了,她眼眸瞪直,嘴巴大张转头看向了林振青,一脸的震惊:“你…你怎么在这里?”
林振青怎么在这里?这么多朝中众臣怎么也在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谁在陷害她?
“天啊,那可是国舅爷?”
“是啊,他们二人在这里做什么?”
“真是太不守妇道了,堂堂一品夫人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林大人,这样的妇人休无赦啊!”
纳兰睿淅立于人群之后,当他瞧见房内混乱的场景时却是转头看了一眼东方流景,东方流景的视线停留在房间之中,眸中带着震惊,纳兰睿淅看着他,鹰眸微眯,今日这晚宴很明显就是为了让大家发现谢玉芳偷情一事。
这局应该是睿泽布下的,只是,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是与谢玉芳有仇了?而他又怎么知道谢玉芳与风明修有染呢?
谢玉芳虽然是他的表姨妈,但是,一个女子竟然背着丈夫在外偷人,天理难容。
林振青气得青筋直冒,一个箭步上前拉过谢玉芳,“啪——”地一声就朝她的脸颊扇了过去。
他的力道遒劲,谢玉芳被他这么一打,整个人便弹了出去,她重重地摔倒在地,身体各处撞得青紫瘀痕。
风明修也有些没有搞清楚状况,脑中一直处于混沌状态。
当他瞧见谢玉芳被林振青打飞而去时方才反应过来,一旦反应过来便朝谢玉芳奔了过去:“玉芳,你有没有怎样?”
林振青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斥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我今天就要休了你!”
撂下话语后,林振青转身而去,当他经过东方流景的身旁时却是凝眸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神色不明,让东方流景有些分辨不清楚。
东方流景回视着他的目光,眸中没有太多的情愫,林振青眼眸微转,收回视线之后便拂袖离去了。
“啧啧啧…真是长见识了,一个是国舅爷,一个是一品诰命夫人,真是丢人啊…”
“这事明儿个一早定要上报给皇上知晓才是,不然太丢我南临的脸面了。”
“是啊,真是太丢脸了。”
朝臣们纷纷说着话,议论了好些时候方才渐渐散去,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兴致再看什么表演了,因为今晚已经欣赏了一个十分劲爆的表演了。
明日恐怕又要闹得满城风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