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嘛?刘护士。”“嗯!好。”女人想给男人一个好印象,想给他有进一步发展的空间,自是有求必应,然后,她拿着一张纸头也不回就走出了病房。
“去哪里?”门口的守岗人员冷厉的质问,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去给我妈递一把钥匙。”刘护士怕多事,故意撒了一个谎,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金光光闪闪的钥匙。
“十分钟后回来。”守岗人员下令,并嘱咐她不能久呆,如果焰首长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
“好。”刘护士急匆匆而去。焰东浩见门板又被守岗人员合上了,弯腰,坐到了床沿着,望着沉睡不醒病床上的男人,再瞟了一眼旁侧那台心电仪器,上面有弯弯曲曲绿色图线在窜动,高高低低,却很平稳,未见异常波动。
抬手,他轻轻将指节落到了男人插管子的手背上,嘴唇开开合合,嘴角一直勾着一抹隐晦的笑容。
“四叔,我知道你从来都瞧不起我,尽管,我也一直排斥这个称呼,可是,你是我四叔,这是风雷改不动的事实,我是私生子,你向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能够忍受,我早就对自己说,就在你与飞儿在樱花岛缠绵的那一夜,我对自己说过,不论如何,我比你要幸运,因为,我得到了她的初夜,你用整个生命来爱着的女人,她的一颗心一直在我身上,整整四年,不,更准确地说,整整二十几年,其实,她忘不掉是的你,但是,她却日日夜夜与我睡在一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望着焰君煌仍然沉静的面容,他的脸孔有些扭曲,眼睛里迸射出一抹狠光:“因为,我恨焰家,更恨你,我们年龄相仿,因为你是老爷子老来子,从出生那一天,就带着绝世的光环与荣耀,而我呢?永远都处在黑暗之中,我妈说,我出生那天,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她一个人在冰天雪地将我生了下来,那个时候,焰家人都围着你母亲,因为,你母亲要生下你了,老头子恰逢那年出差,不在国内,我的父亲焰世涛碍于老爷子了的威严,虽手心浸着冷汗,担心我们母子,可是,却只能无助地坐在火炉前,吟诗猜谜语,享受着家人团圆的喜悦,因为,他被禁足了,他不敢忤逆老爷子的意思来看望我们母子,哪怕老爷子根本就不在家中,这些,我统统都可以不计较,因为,不是你的错,可是,我最恨的是,有一次你过生日,你妈带着我去参加,我望着高档气派的大厅,络绎不绝的人流,那是我见识到最大的场面,至今我都印象深刻,里面的人好多,个个全都围着你转,你穿着白色笔挺的小西装,头发梳得笔直发亮,就如众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有几个女生,我过去给她们搭讪,她们一脸轻蔑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却跑去跟着他们大人围着你转,我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男孩,没身份,没地位,因为,我是一个见得光的私生子,面对满身荣耀的你,我只能躲在暗处偷偷地伤心难过,黑暗中,我伸指数了数你的生日蛋糕,整整二十七层,然而,你知道不?那天,也是我的生日,我与你同岁,凭什么,同一天出生,命运会如此不同,每一次我过生日,我妈只是给我一个极小的蛋糕,一点点的奶油,焰世涛从来不参加我的生日,我妈一颗心总是围绕着我父亲转,她说,要勾住我父亲的心,怕他移情别恋,将我们母子抛弃,这世蘧樫间所有的人不会知道我的心底的伤痛,也没人知道我望着那二十七层蛋糕的想法,当时,我就狠狠地发誓,我要夺走你的一切,多年后,我才发现,我夺不走的你的一切,因为,你是那么优秀,老爷子一手栽培着你,将你培养成了军区赫赫有名的人物,反观我,却仍然是一副穷酸落魄,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同样流着焰家的血液,命运却是如此不同?我不甘心,你升成空军上校的那一天,我站在军区外面的那株梧桐树下,灌着自己白酒,酒醉时,我一直在想,不是我不优秀,不是我比你脑子差,因为,从小,你就拥有老父子的滔天宠爱,是他带给了你无限殊荣,是他让你成了一颗闪闪发亮的璨粲星辰,想要整垮你,两袖清风的我不太容易,所以,我在想,如果我夺走了你最心爱的女人,是不是就夺走一切了呢?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果然。”
焰东浩从床沿上起身,凝望着被自己狠按了几下,有殷红的血迹从白色的胶布渗出来,并浸染红了白色的胶布,他的心中升腾起几缕的爽意。
“想不到,你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焰君煌也会有今天。”嘴角勾出一抹嘲弄。
“你爱米飞儿,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你就将她让给了我,我不得不叹四叔的伟大,不家愚昧无知,你知道不?你以为米飞儿爱着我,事实上,你错了,她从未爱过我,我比你成功的地方,就在于,我从不会为某个女人失控疯狂,我不爱米飞儿,我是故意要折磨她的,谁让她是你最喜欢的女人?”说着,他凶狠地扑上前,一把就将他手背上的针管拔掉了,鲜血四溅。
“四叔,我真瞧不起你,为了个女人,你居然让自己如此狼狈,为了个女人,你甚至这么不堪一击,就算是死,你也不能冥目吧!你知道吗?每当我憎恨你的时候,我就找米飞儿做口爱,那时,我心中的那个爽快呀,我几乎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她怀着我的孩子,而你居然还要她,我真的好想笑,我利用她,用她的身份与地位拼命地往上爬,这其间,她的亲姐姐居然为了打败她,来勾引我,我也将计就计,与米飞儿生活了四年,我已经学会了演戏,直到现在,她都还一直以为我是就是当年的‘宝宝’,四叔,当‘宝宝’的滋味很过瘾,四叔,快醒过来啊!”他拍打着他的脸孔,假装焦急地呼唤:“米飞儿被老爷子协迫,提着行李就快离开京都了,这一去,恐怕你们再也没有相见之日了,四叔,你真舍得她一个人去国外孤苦伶仃?”
“也可还怀着宝宝呢?”
果然,如他所愿,当他话音刚落,焰君煌紧闭的双眼,纤长的眼睫毛不停地煽动,鼻子动了一下,整个五官也拧成了一团,他人虽然是睡着的,可是,意志是清醒的,听了焰东浩的话,整个身心一片冷颤,他好想起来,飞儿要走了?真要离开京都了吗?他想起来,可是,他起不来啊!感觉身体好沉重,心口犹如有千斤重担压着,整个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见他如此,焰东浩加快了言语的攻击:“四叔,我说的是真的,她已经快过检票口了,她就要走了,你忍心你一个人在国外孤孤零零的生活么?”
睫毛快速晃动了一下,陡地,男人的眼睛倏地睁开,凌厉的眸光扫向了床畔居心叵测的男人,虽然,眼前的这张脸孔有些模糊,只能瞧个大概轮廓,可是,他知道是谁?欺骗了飞儿感情的焰东浩,抬手,不顾手背上不断流溅出的鲜血,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眸光有熊熊烈焰在狂烧,尽管焰东浩被他眼中的血红与锐利吓住,可是,他心里十分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正在大病中,他对于他不过是一只纸老虎而已。
此刻,无法去追究太多,焰君煌满心满肺围绕着焰东浩的一句:“飞儿就快离开京都了。”
“你说…的…是真的?”“四叔,东浩绝不敢骗你只字半句,是真的,是老爷子逼她签下了一纸协议,她被迫离开,你快去啊!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焰君煌不顾头撕裂的痛楚,一把将焰东浩推开,抬腿踢了他一脚,而焰东浩就势倒向了床边,他撑着身子,头重脚轻,脚步踉跄地往外面走,门口的守卫见了,吓得面色一惊,当望着他手背上蜿蚓而下滴淌的血线时,吓得魂不附体。
“君皇。”
“我要用车,去把我车…开…来。”“可是,君皇。”守卫人员还想再说什么,焰君煌已经不耐烦地骂了起来:“滚啊!”“噢!好,好。”守卫解放军不敢再顶半句嘴,急忙转身准备首长大人要的车子去,身着白袍的主治医生闻讯赶来,焦急地喊着:“不行,焰首长,司令交待过,你不能离开一步,你这个情况不能离开医院,你的眼睛、头部都受了熏伤。”
“少废话,都给我…滚。”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飞儿就要离开他了,他不准,他不要与飞儿两隔两地,他要把她追回来了,飞儿走了,他就算是捡回一条命,他的人生也没有了任何意义,飞儿,等等我,求你等着我,然后,他不顾众人的阻拦,甚至伸手打了两个属下,推开了主治医生,一路咆哮,嘶吼着杀出了医院,此番举动惊动了整个军区高干的医院。
属下将车子停靠在了医院门口,他不顾全身病痛,直接坐上了车。
“快,快报告焰司令啊!”主治医生望着黑色奥迪绝尘而去的车身,大惊失色,心急火燎,妈呀!出了事,他们都负不起这个责任呀!急忙提醒着一干面露惶色的解放军:“快给焰司令打电话呀!”
待一伙人全部乱了阵脚,焰东浩这才理了理西装刚才被四叔弄皱的衣襟边缘,冷冷地斜睨了众人一眼,然后,正欲转身离开,却迎头碰上了归来的刘护士。
刘护士灿笑着迎向他,然而,见男人冷若冰霜的面容,与刚才热情的态度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刘护士望而却步,嚅嚅道:“焰总裁,资料我已经交给令堂了。”
她还枉想着男人能给自己一句‘谢谢!’,然而,男人的眸光在她身上上下浏览了一圈,嘴唇勾出一个嘲弄的弧度,眼里鄙夷尽露!
“想勾搭我,就我也配!”
语毕,男人潇洒转身离开,刘护士站在原地,不知为何男人的态度能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当手铐落入她一双白净的手腕。望着满面冷酷的解放军,她问:“为什么?”
“焰首长出了事。”刘护士心一慌,瞟了一眼刚才男人离去的方向,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两眼发黑,双腿一麻,整个人即刻瘫软倒地。
车牌号是‘888888’号的黑色奥迪如一只脱了缰的战马,在平坦的公路上驰聘,速度已经飙到180码了,可是,首长大人却一个劲儿地催促:“能不能快点?”
“君皇,已经180码了。”小苏子手心全冒出冷汗,这惊人的速度,外面的景物全是一晃而过,人影与车影,还要树影统统都看不仔细,迅速往后倒退,再快下去,估计要出事了,小苏子背心升起一缕冷妄:“君皇,放心好了,米妞不会离开的,她心里装着你呢!”
“你说,你为什么不给我看着她?”焰君煌这一刻气焰嚣张,六亲不认,估计刚才就算是焰啸虎来了,也阻挡不了他追逐米妞的步伐。
他有些恼恨地用手指抹了一把额角垂落的头发,心乱无比,刚才焰东浩一席话搅得他心绪大乱,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米妞是爱他的,他一直以为,米妞爱上了焰东浩,所以,他无条件退出,不是说,爱一个人最高境界就是让心爱的人幸福吗?谁知道却掉进了焰东浩的阴谋里,那个牲畜不如的家伙,等他追回了米妞,他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他知道焰东浩这一次也是在利用自己,他恨不得他死,要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医院里来,向他说出这惊天秘密,可是,他不在乎,无论如何,他要追回米妞,告诉她,原来,是焰东浩一直在欺骗她,他才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宝宝’,她们有着一段最童稚浪漫的岁月。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记得,“娃娃,回到我身边。”
“君皇,你病得那么重,我以为她不会有事。”小苏子实话实话,毕竟,他小苏子抱的是他的大腿,如果他出了事,即便是再把米妞哄得开心,也对他今后没有任何帮助,再说,小苏子以为米妞不会出啥大事啊?
其实,她也没什么大事,不就是离开吗?就算她真走了,君皇病好了,同样也可以把她追回来嘛?他真是搞不懂,为什么首长大人如此急迫,恨不得长了一双翅膀飞去机场,阻此米妞离开的步伐。
可是,这些话他不敢说,他怕说出来就是一个死字,只得沉默地操纵着方向盘。
等他们风风火火赶去机场,机场里那里还有飞儿的半个人影,焰君煌疯了似地在人群中乱窜,不断颤声喊着:“娃娃,你在哪里?回来。”然而,事实告诉他,他的娃娃走了,离开了他的庇护,再也不回来了,为什么我爱你如命,而你却妥协于我父亲的协迫,半点机会也不留给我,娃娃,这样的你好残忍啊!
他的心在咆哮,在嘶吼,怒涛翻滚,却又是那么无能为力,当机场所有的人全部散尽,他才发现,他的娃娃是真的真的走了,不,凝望着空空如也的候机舱,小苏子望着他满身的孤寂与满脸的落寞,心狠狠地揪痛了两把,说实话,他小苏子跟随了他大半生,还没见过君皇如此失魂落魄,小苏子这才感叹,他太低估了米妞在君皇心目中的那个位置,真的比他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这样的焰君煌让小苏子也着急了起来,他跑到了售票处,冲着售票员火大地吼出:“帮我查一下米飞儿女士去了哪个国度?”
售票员想回斥他,望着他一身绿色军装,以及肩膀上的一条红杠杠,硬吞回了到嘴边的漫骂,规规矩矩地点击着鼠标,往电脑上瞄了两眼,报出两字:“美国。”
焰君煌听了售票员的话,高大的身形跌跌撞撞冲过来,伸手,一把揪住了小苏子的衣领子,双眼血红,怒吼着:“小苏子,让梁军强开一架直升机过来,立刻,马上。”
面对首长大人滔天怒焰,小苏子战战兢兢回:“好,好,君皇,你别急,我马上就打。”
他一边安慰着狂躁不已的他,一边掏出手机给梁军强打电话,不到十五分钟,梁军强就把直升机开来了,抬腿,火速冲出了候机室,空旷的草地上,焰君煌爬上了阶梯,将梁军强从直升机上掀了下来。
“君皇。”梁军强与小苏子两个人扑跪在了草地上,面色一片震惊,他们不能让他一个人去,他还重病在身,眼睛也并未痊愈,出了事,他们可担待不起啊!
“少废话,梁军强,小苏子听令,如果再拦,跟我去保家卫国,守卫边缰。”焰君煌此时想要将飞儿追回来的决心是九头牛马也拉不回来。
军令如山,梁军强与小苏子两人面面相虚,两人皆不敢再上前阻拦,虽然他们也是满腔热血,堂堂热血男儿,铁铮铮的男子汉,可是,谁愿意到边缰地守卫国都,那可是日晒雨林,餐风露宿的苦差事儿。
只得对望着翻着白眼,无奈地望着飞机螺旋浆不停上升,当直升飞机冲入云宵,渐绕云层,小苏子这才抓着梁军强手臂急切地喊道:“梁长官,我们不能让君皇这样疯了去追逐米妞的脚步,万一,司令怪罪下来,我们就算是有十颗脑袋也担当不起啊!”
“是,你说怎么办?”“快去再弄一辆直升机来,并把这边的情况汇报司令。”小苏子集中生智,人在最危险的时刻,还是要明哲保身。
“好。”梁军强一向有勇无谋,这方面没小苏子脑袋瓜子灵活,听他的话,两人开着另一辆直升机追逐首长大人脚步而去。
*
梁军强望着前面飞行的直升机,见直升机徐徐降落,不知道发生什么?可是,从机身在云层颠跛的程度看来,他发现有些异常,所以,皱头拧得死紧,冲着后面的男人喊了一句:“小苏子,不好,要出了事啊!”
小苏子背心全冒出了冷汗,一颗心七上八下,眼皮也跳得厉害,拳头攫得很紧。
老天爷,千万别出事啊!
就在小苏子祈求老天爷的时候,云层里立刻有一记‘响雷’似的爆炸声传来,飞机残赅不停在从云层里殒落。
天啊!那一刻,小苏子满心满肺全是一片惊惧,脸色迅速转青,梁军强一张俊脸也黑得似锅底,机身迅速一抖,火速下降了起码上百米。
“君皇!”小苏子用手捂住了嘴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只能在心里发出一阵类似野兽的低鸣!
..
第79章 两年后!(激动期待!)
《首长宠妻成瘾》
第79章二年后
听着空气里那‘辟里叭啦’犹如爆竹的声音,小苏子背心发麻发黑,用手捂住唇,他想喊,可是,喊不出口,似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悲鸣。
片刻后,这才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从麻位上弹跳起来:“梁…军…强…”
他的嘴唇发白,整个身体如筛糠,眼花缭乱,嘴唇发白,梁军强转过头时,便已看到小苏子面色一片紫青,并缓缓阖上了眼皮,整个人晕倒在了机舱里。
“真是添乱!”梁军强火大地嘶吼一声,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额头全是一片冷汗!
…
昏昏沉沉,飞儿按住太阳穴,缓缓睁开双眼,视线虽有些模糊,可是,还是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男人脸孔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赫然是焰东浩那张冷酷的容颜,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痕,说实话,她与姓焰四年婚姻,对他这样的笑容完全是陌生的,总感觉皮笑肉不笑。
“醒了?”他单手支着下颌骨,神情庸懒!轻声低问。意识渐渐回笼,这个死男人为什么会在她的眼前?记得,她是提着一支简单的行李箱准备要离开京都,她走到检票口,刚想拿飞机票插进那个卡机里,没察觉身后有一抹身形闪现,等她反应过来,来人已经将她揽进了怀里,用一张手帕蒙住了她的嘴巴,她睁着一对又圆又亮的眼睛,想喊,发出一句声音,用脚想踢他,可是,没有一丝的力气,明明旁边有许多的人,可是,大家却视若无睹,因为,男人一直在她脸上亲吻着,还不时地对她说着:“老婆,别闹,求你不要走,跟我回去,我会改的。”起初有两个人在注意他们,可是,听到他喊自己老婆,全部摇了摇从他们身边走开,以为是小夫妻吵了架,老婆赌气要离开,老公出来将她拉回去,就这么简单,夫妻吵架,一向床头吵,床尾和,旁观者没法子插足,等人家夫妻俩好了,你可就两边都不是人了。
遭夫妻俩个都恨呢!
他半拖着她穿越了人群,走出了机场,想到这儿,飞儿腾地就从床上起身,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子,咬牙道:“说,为什么要把我弄这儿来?”
焰东浩笑了笑,轻轻剥开了飞儿紧紧地揪住他衣领子的手,一根又一根,是那么慢条斯理,漫不经心。
剥掉飞儿的青葱玉指,食指卷曲,掸了掸衣袖上的点点尘灰。
“飞儿,别急,看看这个。”焰东浩拿出一盘光碟,碟子放进了电脑光盘D区,右食指点击着鼠标,电脑屏幕突然就弹出来一个视频,视频里赫然是一架直升飞机穿梭云层的画面,陡地,一记爆炸如雷的响声传来,刺痛了飞儿的耳神经,心头窜起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心,怦怦直跳,脑袋又开台眩晕。
“焰东浩,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你说啊!”“嘘!”焰东浩故意把一根食指放到飞儿唇边,轻缓道:“想知道飞机里的人男人是谁吗?”“谁?”焰东浩这样故作神秘,飞儿一颗心感觉慢慢变得紧崩,连脑神经也跟着一起紧崩。心儿跳如雷鼓,似跳入了嗓子尖口。
焰东浩凝望着她,抿唇一笑:“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他一把拎住飞儿衣领,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塞进了自己的从骑,车门锁得很死,飞儿想出去,可是,试了几次也无果,只得静默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焰东浩的样子让她觉得很害怕,内心深处无故延伸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来,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驶入了一片光亮的沙滩地,清脆的‘嘎吱’声在一刻无际的海滩上炸开。
他走出车厢,迎着海风,忤立在海岸边,指着不远处的波涛汹涌位置。回首对着飞儿道:“就是那个位置。”飞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波涛汹涌的海面,白色的浪花翻卷,却也有许多米白色的东西在飘浮,定睛细看,才发现类似于机身的残赅。“你沉睡的这段时间,我四叔疯了以为你去了美国,发疯似地到处找你,不顾所有属下们的阻拦,拖着沉重的病体,亲爱的,你真的很有魅力!不愧是我焰东浩睡过的女人。”
‘啪啪啪啪’,话刚完,脸孔左右摇摆,两秒钟不到,他硬生生挨了女人四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虽然愤怒,可是,他没有还手,怒极反笑,一把揪住了飞儿衬衫衣领。
用着恶狠狠的眼睛盯望着她:“米飞儿,你知道吗?他开着一辆直升飞机去美国追寻你的足迹,没想到,飞机失事,从几千米高空坠落下来,是神仙也活不了,他死了,我伟大的四叔死了啊!我真想去买爆竹,喝香槟庆祝,哈哈哈!”
这一刻,飞儿有一种墙推瓦倾的感觉,她甚至听到了心被撕裂的声音,‘卡嚓’,这个男人一定是在说谎,焰君煌怎么可能死了呢?他明明在医院里躺着,那么多人看着他,不可能允许他出来,他还昏迷不醒,绝对不可能,她的心在一遍又一遍疯狂地嘶喊着这句话。
“不相信是吧?”焰东浩与飞儿生活了整整四年,对于她喜怒哀乐的表情了如指掌,他知道她不相信,那么,他就再加把劲,看她到底信不信?
“你一直说我是一个没用的男人,是一个靠你米飞儿的背景才能混到今时今日地位的男人,在众人的眼中,我也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也是,我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可是,米飞儿,也许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的一个男人?我伟大的四叔就是知道了这样的一个惊天秘密后才发了疯,发了狂,今天,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要利用你来打击他,他不是一向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狂傲视天下么?我还为他是铜墙铁臂呢?原来,他也是这么不堪不击。”他讥讽地笑说,眸中闪烁的光芒带着一些狠毒的神彩。
“为什么要这样做?”飞儿抬手捂住了胸口,那里疼到让她直不起腰杆,她喃喃低问,额角掺出一缕冷汗。
“这得问你那个最心爱的‘宝宝’啊?”“什么意思?”飞儿一惊,这焰东浩是不是脑子烧坏了,他不是她的宝宝么?自从他出轨,背叛他们的婚姻后,她甚至都不想再提到这纯真的称呼“焰宝宝。”
因为,他侮辱了这两个代表着纯真的字符。
“哈哈哈!焰君煌死了,你的护身符也没了,明确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宝宝,焰君煌才是,我因嫉妒他与我同年同日出生得到一切,所以,我发誓要夺走你,夺走他心爱的女人,事隔二十几年,宝宝最初的模样也变了,这样也让我顺利成了你的‘宝宝’,你知道我每一次喊你‘娃娃’的时候,心里有多恶心,就你们这种吃穿不愁的人才会喊出这样的称呼,腻得让人浑身难受,每一次,你发火,我总能用这两个字让她平息恼火,还别说,这四年多来,这两个字还真管用。”
一番话说得飞儿张口结舌,焰东浩说,他不是她的宝宝,焰君煌才是,可是,他为什么不来找她?明明是她的宝宝,为什么要一直躲在暗处任由她被这个冒牌货欺负?
心,猎猎寒风卷起!她被这个男人整整欺骗了四年,用着一颗坚不可催的心来爱护着他,谁曾想到头居然是一个冒牌货,想着焰君煌才是她的宝宝,难怪他会一直对她说:“这辈子,我会给你滔天的宠爱,无上了殊荣,嫁我吧!”
“这辈子,你只能做我的女人。”
“我不会放弃,永远都不会放弃。”这些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缭绕,她的心拧成了一团,胃一阵痉挛,难怪他费尽心思向她求婚,还让属下们在那么冷的天气排练了一场求婚壮举,难怪他不顾家人反对,宁愿抛弃荣华富贵,抛弃父母也要给她一起远走高飞,原来,他是她的宝宝呵!在这个世间上,唯有她的宝宝才会这样子对她。
泪汩汩流出她的眼眶,随风飘落,成了一道殇,望着狂风怒吼的海面,望着那不断飘卷的白色浪花,还有浪花里卷起的米白色机身残赅,双腿软软地跪了下去,喉头如堵了千万吨棉花,难受至极,却发不出半个音节。
“飞儿,长大了,你要做我的新娘子,我一定娶你。”
这是五岁的他对三岁的她说的话,当时,犹记得,他们坐在河岸上,迎着海风,他随手拔了一根狗尾巴,圈成了一个草戒指,将戒指套进了她的玉润的小指上。
她说:“刺得我肉疼,不要。”他说:“敢不要,就打你一顿屁股,告诉米姨娘,不给你饭饭吃。”
“可是,真的很疼也!”“再疼也不能拔下来,长大了找我换,我给你天底下最大最闪亮的钻钻,让其他小女生都羡慕死你。”
她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张一对无邪的双眼,呆呆问:“真的能换吗?”“能,我等你长大,长大了,你就当我新娘。”
他对兑了这份承诺,只是,他说,他们家衰败了,他两袖清风,所以,不能给她特别大闪亮的钻戒,他说,他可以奋斗,他可以给她世间女人都仰望的幸福,这份幸福就是对她的绝对忠诚与真心,他是怀着一颗真挚的心来娶她为妻,谁曾想,这些全都是一场骗局,严格说来,三岁与他分开,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宝宝,飞儿凝望着怒涛翻滚的海面,失声痛哭。
“这一生,我最最感到有成就感的事就是得到了焰君煌女人的初夜,哈哈哈!”焰东浩仰天狂笑,笑声有几分冷咧,也让人骇然。
这男人看起来带有一缕神经质,他是以斗败焰君煌为乐么?
听了他得意张狂的笑声,飞儿单膝跪地起身,一双眼睛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怒视着他:“你错了,得到我第一次的不是你,我的第一次早给了另外一个男人,那年,我在美国留学。”
这件事情,她一直就在欺骗焰东浩,她怕宝宝不要她,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她说了谎。
“不。”闻言,焰东浩止住了笑,俊逸的脸孔满是讶然。“米飞儿,事到如今,为了报复我,你这样侮蔑自己有用吗?你以为我会傻得相信?”
“我没你这么卑鄙,四年来,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嫌弃我,如今,你即已不是多年前我心中的宝宝,我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焰东浩,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他是焰君煌的。”为了打败他,不想看到这副得意摇武扬威的嘴脸,飞儿一气之下说出了事实。
“不,不可能。”焰东浩眼睛瞠得奇大,他绝对不会相信,米飞儿一定是在骗他,她不可能怀的是他的孩子。
“你只知道我与他在樱花岛的一夜,事实上,在这之前,在你与白素宛滚床单的那一夜,我气疯了跑去酒台买醉,用五千元买了一只牛郎,我把他当成了牛郎,这个孩子就是在那一夜有的,你说,我的第一次给了别的男人,我又怀的不是你的孩子,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也让你戴了绿帽,你说,我们的婚姻,谁更胜一筹?”“不,你这个烂女人,我卡死你。”焰东浩明明不爱飞儿,可是,他无法接受自己被人戴了顶绿帽,准确地说,他无法接受自己算计了这么久,却反而被别人算计的那份落败感,咬牙切齿,双眼发红,他一把卡住了飞儿的脖子,死死地锁住了她的咽喉。
他是铁了心想执这女人于死地,因为,她胆敢背叛自己。
“放手。”飞儿死死抓住他的粗厚的指腹,下巴放低,这样才能让他不能准确地锁住自己致命的地方。
蓦地,飞儿感觉一片黑色的海水向她卷了过来,几乎要将她吞噬,眼前,她只能看到无尽的黑向她蔓延过来,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肚子里宝宝宝踢了她一下,她能明显感觉得到他的咆哮,对焰东浩的不满,妈咪,反击啊!不要这样被坏男人这样欺负啊!
焰君煌死了,她也没有再活下去的信念了,可是,她不能这样扼杀一个无辜的生命,她不能将已经成形,还有两个多月就来到这个世间的孩子给抹杀。
想到这里,拼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她猛地向男人胯间顶去,男人猛地松了手,捂住了自己的下身,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痛到一张脸孔发紫发青,飞儿深吸了一口气,拼命地拔腿狂奔,奔向了那辆停靠不远处焰东浩的坐骑,坐上了车,急切地关了车门,男人却狂追了上来,拉开引挚,心急火燎中,飞儿捡起操作台上的那把手枪,拉开了保险,‘崩崩’射出两枪,子弹正中胸膛,焰东浩手臂处挨了一枪,胸膛口挨了一枪,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西装,整个高大的身形犹如一座魏峨的大山一样轰然倒立。
不管男人有没有死,她都不想在此逗留,发疯似地踩了油门,车子火速离开了沙滩,一路在沙滩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又一道刮痕。
焰东浩躺在沙滩地里,整个身子不断抽搐着,眼睛张得极大,脑子意识是清醒的,他只能眼睁睁望着飞儿驾驶着自己的车子,渐渐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其实,飞儿,我虽然不是你的宝宝,虽然没有你的宝宝爱你,但是,在这四年的婚姻里,我并不是对她全然没有感觉,伤害你,我的心也会疼,只是,你说,为什么你一颗心念念不忘的还是他呢?甚至,背着我,连他的孩子都怀上了,是的,这道致命的伤害,比打在他胸膛的这一枪还要重千万分,他苦心算计一切,焰君煌虽然死了,却是替他人做嫁衣,即便是焰君煌死了,焰家能当家作主的也不是他焰东浩,也或许不是他的父亲焰世涛,是谁呢?死了就一了百了,活着真的好痛苦,缓缓,他阖上了一对弥漫着痛苦哀愁的双眼。
一辆车子缓缓向河滩上驶来,女人操纵着方向盘,与飞儿驾驶的蓝色车辆错身而过,透过半敞开的车窗,远远瞧见了躺在沙地里的那个男人,惊呼一声,方向盘火速打转,车子如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疯了似地向前一辆车子冲过去,不停地撞击着她蓝色的迈巴赫,丧子之痛,让傅芳菲完全象一个发了疯一般的女人,飞儿抬脚提速,车轮滚进了一个细沙坑时,任她如何转动方向盘也起不来,后面的车子在不断地拼了命撞击,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
空气里传来了一记“彭彭”声,车身一震,整个身体不自禁向前倾去,头撞到了操作台,脑袋立刻一阵眩晕传来,抬起头,前视镜上,自己雪白的玉额一片血红,看着令人怵目惊心,车垫发烫,第六感应告诉自己,车子快要爆炸了,她咬着牙撑起身打开车门,滚出车厢,车子轰得一声在爆炸开来,残赅四处飞溅,将头死死地埋在了沙地里,傅芳菲也关了车门,扑下车,望着飞儿的眸光似一头恶狼:“米飞儿,你害死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她一把揪住了飞儿的衣领,想打飞儿一个耳光,没想到,飞儿动作比她还要快,先发制人,傅芳菲挨了一巴掌,顿时,怒火攻心。
“你还我儿子。”
傅芳菲拼命地摇晃着飞儿,飞儿嘴角浸缕着一抹碎了毒的笑意:“你儿子是绺由自取,死有余辜。”
她正欲想从怀中掏出枪支,余光瞟到了呼啸而至的军用吉普车,车上走下来一大批身着绿色军装的人,他们训练有素地排成了两列纵队,一名具有很大气势的男人从车厢里走出,肩膀上的红杠杠晃花了飞儿的眼,这画面是如此熟悉,每一次,她受伤时,焰君煌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可是,这一次不是他,虽然轮廓五官有些相似,但是,绝对不可能是他,因为,男人的两鬓已有了些许的白发,一双利眸闪耀着如搏击长空老鹰一般的锐利。
傅芳菲见到此人,将手收回,站在原地,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爸。”
见男人不理她,一双利眸笔直地扫射到米飞儿身上,她心中的怒火没处发泄,冲着飞儿道:“爸,这女人就是一只狐狸精投胎转世,害死了老四不算,还害死我的浩儿,不将她千刀万刮,难消我心头之恨。”
“你给我闭嘴。”谁是谁非,焰啸虎已经不想去追究,他冲着身后的人道:“小王,将大少奶奶带回去。还有,去把焰东浩给我送医院去。”不管伤到什么程度,只要是他焰氏子孙,他统统都要医生起死回生。
“是。”小王带着一队人马火速将沙滩地上尚还有一丝气息的焰东浩拉上了车,车子火速离开。
傅芳菲想为儿子报仇,可是,碍于老爷子在场,发作不得,再加是自己向远在美国的焰君煌报信,所以,事情才发展到了今天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请吧!大少奶奶。”某军官不敢违抗司令大人命令,温柔地对傅芳菲说,傅芳菲咬了咬牙,瞪了飞儿一眼,将自己的坐骑开走。
焰啸虎站在原地,久久地凝视着两米以外的女人,不,对于他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女孩,他不愿意看着老四与焰东浩在自相残杀,无论他心里有多别扭,毕竟,焰东浩是他的孙子,这是风雷改不动的事实,米飞儿让一向沉稳、内敛的老四与焰东浩大动干戈,不顾自己重病在身也要去追逐她的脚步,说明,她在老四心目中地位无人能够取代,他焰啸虎生了一个绝顶聪明的儿子,却也生了一下情痴,老天在多年前就注定了这么段情,他能有什么办法?
“我已命全军搜索老四下落,没见到老四尸体,所以,一切还有希望,在寻觅到老四前,你必须离开。米飞儿。如果你不愿意离开,我就不打算搜索这个逆子。”如今的焰君煌在焰啸虎心目中等同于一个废,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可以不要,真是脑子进水了,没女人就活不下去了,扯蛋,妈的,找到他,他定要好好惩罚他,要不是李凤娇在家里哭得呼天抢地,他真想撒手不管了,其实,也是在给自己堵着气,他花了那么多心血培养他,却抵不过一个多年前的一个女孩,那个叫娃娃的女孩,李凤娇给他说起时,他心里真是气死了,恨铁不成钢哪!
“他是你最优秀的儿子,你不会不管的。”飞儿听了焰啸虎的话,心猛地一个激颤,原来,一切还有希望,没捞到他的尸体,说明他很有可能还活在这个人间。
“丫头,别以为很了解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四喜欢的女人份儿上,我早解决了你,还任由着你这样磨过来磨过去,就应如此,我也放过了展颜,你最好的朋友,差一点要了我儿子的命,我只要说一句话,你以为那一纸精神分裂病患证明又能有多大的说服力,可是,现在,米丫头,你跟我听好了,我不打算再任你们这样胡闹下去,这段情,必须做一个了结,你必须走,永永远远地离开,唯有你离开了,我焰家那片土地才会清净。”是的,留下这个丫头,永远宁日。
“如果我不答应呢!”尽管他权势滔天,可是,飞儿天生身体里就流淌着一股子叛逆的血液。
焰啸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里头闪耀着危险的光芒,他说:“米丫头,你妈好像生病了需要一笔治疗费用吧?”
飞儿没有想到焰啸虎会知道这件事情,这事有多隐秘,她自己最清楚,她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只除了她一个人外,根本不知道母亲的情况,可是,焰啸虎却知道了,也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物,知道一切,不过是一句话而已,知道了也不稀奇,可是,一旦被人发现,她的母亲也就暴露在了危险当中。
见飞儿白了一张玉脸,焰啸虎乘胜追击,他说:“米妞,你玩的花样,老子都清楚,只是不想拆穿你而已,我与你外公早年也有惜英雄之心,看在他一张老脸上,我放过你,带着你母亲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不要再回来,否则,我就拿你母亲开刀,并收回焰东浩公司百分五十的股权让渡书,让它作废,除此之外,我还要释放白素宛出狱,你那么憎恨那个女人,不想让她再放出来兴风作浪吧!”
打蛇打七寸,焰啸虎是沙场老将,自然明白飞儿七寸在哪里。
“好。”飞儿咬牙,为了母亲,她不得不向焰啸虎低头:“只是,焰司令,你记着,我母亲的事请你保密,走漏了风声,我照常会回来搅得你焰家鸡犬不宁。”
他娘的,焰啸虎气得鼻子都歪了,生平,他还是第一次受一个女人如此威胁,这米飞儿有胆量!
*
两年后
澳门,是一座水上堵城,有人曾在那座金光闪闪的装饰地方一振千金,有人在一夜之间成了了世界巨富,也有许多的人从一夜之间成了连内裤都穿不起的乞丐。
它的富饶与美丽,犹如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吸引了多少的男人们驻足,仰望!
河沙滩上,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赤足正在疯狂地追逐着,沙滩上除了海浪翻卷的声音外,就是他们两个奔跑着嘻嘻哈哈,如银玲般的笑声。
“哎呀!”一记哭声印亮了天际,小男孩踩到了一块小石子,扑到在了沙滩上,一个浪花翻过来又荡了回去,他的嘴触以了浪花,沾了一些泥沙进嘴里,他难过的发慌,所以,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羞,贝贝,不是说是男子汉么?”个头稍高一点的男孩走上前,将他抚了起来,不断给他拍着裤管上沾染的湿泥沙,嘲笑着小弟弟。
“这海水太咸了。”因为海水太咸了,所以,他才哭的,妈妈经常告诉他,让他要做一个勇敢的孩子,可是,吞进了一口海水,味儿苦苦咸咸的,让他难受的发慌。
“走,妈咪说今天让我们自己做午饭,她还要加班。”男孩伸手去牵小男孩的小手,两个小身影一前一后走出了那片沙滩地,光着小脚丫,每人手上提着一双小鞋子,鞋子上沾满了泥沙,走在宽敞的道路上,两个小男孩哼起了熟悉的旋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晚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陪着夕阳在沙滩…”
“喂,贝贝。”大男孩将脸贴在一辆闪亮的引挚盖上,上面倒映着他圆圆的脸庞,哇!好亮啊!他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想不想进去坐一坐?”他转过头回问着叫贝贝的小男孩。
“想啊!”贝贝搓揉着小手指,这么漂亮的车,怎么会不想呢?他从离开妈妈肚子里的那天开始,她就发过誓,长大后,一定要开世界上最昂贵的车,开顶级豪车,做人中之龙。
翰翰绕过身子,走到驾驶座前,伸手去逮了车柄,没想到,车门居然开了,他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扬声高叫“贝贝,居然没锁车门。快,跟过来,坐上来。”翰翰坐了进去,叫贝贝的小男孩也屁颠屁颠地跟过来,肥滚滚的身体爬了上来,在哥哥身边坐了下来,两个小男孩坐一个大坐垫还绰绰有余,可见驾驶座之宽大。
翰翰关了车门,小手握住了方向盘,他学着大人的架势转动着方向盘,可是,操作盘上中间一条缝隙里插着一把钥匙,他转动了两个发现是转不动,眉头拧了起来。
“哥哥真笨,这里要扯起来。”贝贝说着,小手指将钥匙扯起,就在那一瞬间,车子射出了一段距离,车身颠跛了一下,两小家伙身子都跳了起来,天啊!比坐云宵机车还吓人,吓得两小家伙一张小脸变了颜色,愣在那里不敢有所动作,贝贝急忙将手中的钥匙又插进那道长孔里,翰翰胆子要大一些,并没有被吓住,只是心中也有安全知识,因为,妈咪经常在教,所以,也不敢去乱舞那方向盘了,小手指不停在操作台上乱摸,随便按下一键,只听‘咔嚓’一声,带子回倒了一下,就听到有一阵美妙的歌声在车厢里流泄。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分分合合,难舍难分,数十载的人世游。”
明明很好听,两小家伙却相互摇着头,对视着异口同色道:“难听。”
“下一首。”小手指再按了一下,音乐立马切成了另外一首:“走在乡间的老路上,晚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陪着夕阳,在沙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