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含笑搂住她,目光往下正好能看到大片景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什么都看不到,我很小心。”

钟礼清郁卒的瞪着他,这人是属什么的,为什么这么喜欢在她身上落下痕迹,好像在昭示归属权似得。

这里的温泉不是主营项目,所以布置微微有些不合理,几个小的单间被隔开,但是隔音效果很不好,透过屏障可以看到对面的风光。

白忱和钟礼清要了一个单间,一直不安分的男人这时候总算老实了一些,一直闭目休憩。钟礼清也舒服的趴在池子边休息,温热的水源包-裹着身体,难得的惬意。

隔壁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笑声,女人又嗲又娇媚的嗓音混着男人低沉的喘息。

她循声看去,一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正蛇一般缠在一个男人身上,两人旁若无人的接-吻,男人只露着一个结实脊背,看不清他的模样。

钟礼清撇了撇嘴,只能感叹现在的人真是作风大胆。她扭头看了眼白忱,白忱丝毫没有动静,似乎真的睡着了,黑密的睫毛安静垂落。

钟礼清皱眉闭上眼,想尽快忽略那边让人耳热的话语,可是几分钟后,她就再也淡定不能了。

那边两人越来越过分,伴着水声的激烈撞-击格外惊悚,钟礼清睁眼一看,差点自插双目。

女人骑-跨在男人身上,愉悦驰骋,她急忙扭头,白忱正好睁眼看她。

钟礼清难堪极了,微微低下头,白忱嘴角带了浅浅笑意,伸手递向她:“过来。”

钟礼清慢慢挪到他身边,白忱淡淡看了一眼战局激烈的地方,钟礼清被他扣在怀里,却明显感觉到他身形一怔。

她疑惑的仰头看他,只见他干净性感的下巴,紧绷冷肃。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那边许久,钟礼清压低嗓音,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白忱,这样不礼貌。”

白忱低头看她,似乎欲言又止,最后浅浅笑道:“我们又没野-战,哪里不礼貌。”

钟礼清听了会实在听不下去了,那女的叫的越来越欢,几乎衣不蔽-体,白忱率先起身,牵着她往外走:“回房吧。”

这时候那边的战局好像也停止了,路过他们单间旁的屏风时,钟礼清都没敢往里看,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鼻端都是让人羞-耻的气味。

这时候里面传来一阵水声,似乎是里边的人准备往外走,钟礼清下意识拉住白忱,想要走的更快。

可是里边的人已经迎面走了出来,男人正在低头系着浴袍带子,钟礼清微微一瞥,这才发现他已经上了年纪,虽然头发已经染得一丝不苟的墨黑,但是身材的微微发福,还是能看出他的年纪和地位。

旁边的女人也让钟礼清惊讶,这时细细看着,才发现小脸素净清秀,年纪似乎也不大,大概就是学生的样子。

她个子很高,手臂搭在男人肩上含笑说着什么,明眸皓齿,等目光驻足到白忱和钟礼清时,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男人这时候也抬眼看到了白忱,眼神微微一变,再看到钟礼清时有些玩味。

钟礼清疑惑的低声询问:“认识?”

白忱不说话,薄唇抿得死紧,等对面两人走得近些,这才开口:“爸。”

钟礼清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如果仔细观察,还是能依稀看出一点白忱和他相似的影子,可是刚才那一幕……白忱眼睁睁看着,竟然还能波澜不惊。

钟礼清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被白忱握着的手,慢慢反握回去。

白忱身子挺得笔直,感觉到她的热源,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白友年看了眼钟礼清,审视的眯起眼角,话却是对着白忱说的:“这么巧,我以为你在江市办事。”

钟礼清蓦然抬头——又是江市。

白忱更加用力的扣紧钟礼清的手指,及时制止白友年说下去:“因为别的事才来水城。”

白友年似乎对此不敢兴趣,神色淡淡的,只是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钟礼清,笑道:“换口味了。”

钟礼清咬了咬下唇,对白友年的印象瞬间就冷却下去,那一声卡在喉间的“爸”硬生生吞了回去。

更何况白忱也没有介绍他们认识的意思,钟礼清索性沉默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白友年身边的少女始终带着笑,唇边有浅浅的梨涡,钟礼清发现她的视线一直在白忱身上。

白友年又沉声吩咐白忱一句:“抓紧做事,别光想着玩女人。”

白忱沉默着,并没有回答。白友年越过他们往外走,他身边的女人路过白忱身边时,忽然伸手若有似无的抚了下白忱的结实手臂。

而钟礼清也亲眼看到,白忱的目光在她身上驻足片刻再若有似无淡然离开。

***

回去这一路两人都没说话,交缠的双手却始终没有分开过。钟礼清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他一直微蹙着眉心,似乎心情烦躁的样子。明明离得这么近,生活了两年,心却总是飞到相反的方向,彼此从没看透过。

直到回房之后,白忱搂住一直闷声不吭的女人反身压在门板上,大手直接伸进她浴袍底下扣-弄。

钟礼清微微挣扎着,白忱在她耳边低声问:“不喜欢这个姿势?”

钟礼清沉默的低着头,白忱宽厚的大手覆过去,捏住她的下颚将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原本干净透亮的眸子,此刻却情绪繁复,她无声注视着他,似乎藏了千言万语。

白忱吻了吻她小巧的鼻尖,耐性极好:“怎么了?”

“你——”钟礼清咬了咬牙,别扭道,“为什么一直盯着那女人?”

白忱愣住,钟礼清又说:“你不喜欢别的女人碰你,林小姐也不行,可是为什么她……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谢谢芝雪儿的地雷O(n_n)O~

三更在晚上……

25丑闻

钟礼清皱眉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们父子俩的关系不正常,这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事情。

有哪个儿子看到自己老爸和小女孩偷-欢,还能坦然相待?又有哪个父亲,被儿子撞见这么不堪的一面,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而且看白忱父亲的反应,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和白忱的关系?

钟礼清觉得脑子快不够用了,白忱身上有很多事情她想不明白,可是问的话,白忱未必会告诉她。

而那个女人,和白忱间暗流涌动暧昧恒生钟礼清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脑海中几乎已经构思出一部狗血豪门小言,父亲夺走了儿子的挚爱,儿子和父亲明争暗斗。

怪不得他会答应娶林良欢,抗拒林良欢接近说明他不爱林良欢,相反的,是不是说明他对那个女人有点莫名的情愫?

而自己,大概是因为平淡的家庭背景,所以白忱没有对父亲提起过?

钟礼清不断臆想着,白忱忽然俯身在她小巧的鼻尖轻轻咬了一口,力道不大,可是钟礼清还是下意识的低呼一声。

白忱笑道:“乱想什么?”

钟礼清揉着鼻尖,一脸怀疑的看着白忱:“她其实是你前女友吧?”

白忱眯起眼看她,似乎在审视她眼底的情绪,片刻后愉悦笑出声:“吃醋了?”

钟礼清不可理喻的看着他:“白先生,我从来不吃酸的。”

白忱但笑不语,钟礼清被他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气的牙根痒痒,扭头将前额抵在门板上不吭声了。

白忱又去迫她转头,钟礼清不乐意,白忱看着她小脑袋垂在墙壁上,嘴巴微微撅起,和初见时的模样几乎如出一辙。

心里泛起柔软的波纹,他双臂一抻就将她转了过来,提起她的长腿挂在臂弯,将她的身体微微往上推。

钟礼清险些重心不稳摔倒,急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抬眼惊惶无措的睨着他:“你干嘛?”

白忱低下头摩擦着她温热的脸庞,清浅的呼吸淡淡撒在她肌肤上,全身都好像被他烙上了一层热铁,烫的厉害。

“除了你,还能干什么。”

钟礼清抿着唇,颊边有浅浅的红云。

白忱低头在她颈间嗅着,湿-滑的舌-肉温柔舔-舐着她修长的颈线,炽热的温度缓缓覆在白皙的肌理上。

钟礼清仰起头微微喘了口气,白忱就着她仰起的曲线,低头将她送到嘴边的一粒红-蕊含-住。

她还没来得及适应,顶端便传来酥-麻异样的快-感,痒得难受,却又好像少了什么,似乎想要更多,想要被他含-得更深。

她身上的浴袍还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欲遮还露的滋味最诱-人,瘦屑的肩膀微微瑟缩着,两-团白-嫩间的拥挤沟壑,渐渐汨出性-感的汗意。

白忱揉-捏着她的臀-瓣,并没有前-戏太久,感觉到她真实的回应就缓缓挺-进。

温热的腔-壁紧紧箍蚀着,白忱忍耐着等她适应。

钟礼清眼底迷迷蒙蒙似乎蕴了层薄雾,勾着他的颈项,慢慢主动凑上嫣红的唇-瓣。

白忱静静看着她,低头和她深吻,钟礼清笨拙青-涩,却努力取悦着他。白忱按捺不住,抽-出些许就开始狠力冲-撞。

钟礼清扣紧他的肩背,低低喊了一声。

白忱托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将她放在一个奇怪的凳子上,白净修长的双-腿被分的很开,羞-耻的部位凉飕飕的暴露在空气里。

他用指腹压了压,红肿的地方像要泌出水一样。

他看得血脉贲张,毫无克制力的再次送进她体-内,钟礼清抓着一旁的扶手,看着身-上男人结实有力的身-躯,吞了吞口水。

身体好像有些干涸,又好像洪水泛滥,明明渴的厉害,却感觉到自己到处都湿漉漉的。

他将她变得更加情不自禁,一切都不受控制了,身-体承受着他给予的疯狂致命感,最柔-软的部位,被撑得满满热热的。

钟礼清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从小父亲教给她的就是老实安分的思想,上学时也鲜少和室友聊起隐-秘话题。

她以为情-事,永远都伴着疼痛和煎熬。

可是自上次之后,身体却好像被打开了奇异的开关,只要他稍稍触碰就会产生奇怪的反应。

钟礼清羞赧的不敢看屋顶的镜面,交-缠的汗湿躯-体,煽-情的淫-靡画面。

这里的道具很多,好多钟礼清都是第一次见到,光是看着就觉得害羞,看到玻璃橱柜里摆设着手铐和皮鞭,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生怕白忱会做出变态的举动。

好在白忱有洁癖,尤其对她似乎有更加强烈的独占欲,只是做了两次就没再继续。

钟礼清好奇的问:“那你带我来这干嘛?”

白忱闭目埋在她胸前,双手固执的握住一边把玩,钟礼清想拨都拨不出来,最后只能由着他。

白忱脸上的表情安静沉肃,像个干净的孩童,说出的话却情-色的没谱:“我幻想一下就好,不想你沾上别人的味道。”

他睁开眼,黑沉的眸子专注的凝视着她:“你身体里,只能有我的味道。”

钟礼清忍不住暗自翻白眼,白忱有时候的行为,还真是和最原始的兽类差不多。

两人躺在床上,钟礼清抬手轻轻摩挲着他柔软的黑发,忍了许久才问:“你和你父亲——”

“不想提他。”

白忱密实的睫毛微微一动,好看的唇形抿出紧绷的弧度,钟礼清只好识相的闭嘴,白忱静了很久才说:“我不带你见他们,是因为从来没觉得他们是我的家人。礼清,我的家人,只剩你。”

钟礼清默默注视着他,却没有回答。

是真,是假?她现在完全看不透白忱,自然也不敢轻易相信。他显然有不少事瞒着她,无论是白家,还是那个女人,或者……和父亲有关的。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白忱的手机忽然在床头嗡嗡震了起来。他长臂一伸,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却微微敛了神色,蓦地起身将浴袍披在身上。

“接个电话。”

钟礼清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打开房门走出去,原本清晰的声音最后被红木门板给硬生生阻隔断。

白忱点了烟,在外间的阳台站定,面无表情的听着里面汇报:“白先生明天会去见林胜东,林胜东好像惹了不小的麻烦,现在被他的女婿盯上了,而且当年的事好像露了马脚。”

模糊的烟雾暗淡了白忱眼中的情绪,他捻了捻眉心,低声应道:“好好伺候白先生。”

那边的女声顿了顿,过了几秒才轻笑:“原来你喜欢那款的。”

白忱将大半截烟蹄捻灭在烟灰缸里,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语调冰凉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下不为例,手指暂时替你留着。”

“……”

***

一整晚肖禾都没回房间,他们这几天几乎都是分房睡,经过昨晚摊牌之后两人的关系更加僵化。

早上起床肖禾已经上班去了,林良欢坐在餐桌前发呆,以前无论他多忙,跑步回来总会给她带早餐,并且陪她吃完才离开。

那时候他也同样不爱她。

现在……真相揭穿后,他连伪装都懒得继续下去。

林良欢去厨房给自己热了杯牛奶,冰箱里早就空了,除了几个鸡蛋什么也不剩。原本温馨的家,现在好像随时都做好了解散的准备。

客厅的座机一直在响,大有不屈不挠之势,林良欢却好像听不到似得站在炉子前发呆。

自动答录机里响起肖母平缓无奇的声音:“我下午要过来取东西。”

林良欢低头看着杯里粘稠纯白的液体,胃里一阵阵犯恶,索性把装满牛奶的玻璃杯放进水槽里,去客房整理肖禾昨晚休息的床被。

要是被肖母知道,大概又要啰嗦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