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软语响至耳边,卫无暇手上力道不由卸了两分,却仍是制着她,“你同我演了那么一大圈的戏,就是为了把她换出去?”

“自然还有别的目的。”

严嫣轻轻挣扎了一下,卫无暇却不松手,“本来我倒是有些相信你的,可惜起火的时机太恰好了点,你这么戏弄于我,就不怕我的报复么?”

“嫣儿应该害怕吧,毕竟卫公子的手段我们都领教过了。”严嫣的声音不急不缓,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恐惧,“不过嫣儿胆敢与公子如此周旋,定然是有后招的,只是不知有没有效,能不能让公子放过表嫂、放过未家,以全嫣儿图报未家之恩。”

“哦?说来听听?”卫无暇倒不急着去问赫连容的去处,有此变故反倒让他安心不少。

“托公子的福,嫣儿现在是在选的采女了,采女名单也己于三天前送往京中,现在想必己经到了,只等着我们这些采女一月后进京,参加复选。”

说到这里,卫无暇的眉稍轻挑,手上又轻了些,“我猜猜…如果我今夜不察对你做出些什么,我便犯了欺君之罪?”

严嫣轻笑,“公子说对了一半。”

卫无暇半晌无言。严嫣继续道:“公子觉得惊险么?”

卫无暇哧笑一声。“别说我将你识破。就算真发生什么。你以为凭你一个二选都还没进地采女。就能将我怎么样吗?”

“只凭嫣儿自是不行地。”严嫣轻动了动身子。觉得颈上扼制又松了些。这才笑道:“那>酒公子可喝了?”

“酒?”卫无暇深吸了口气。才想起严嫣带来地一>清酒。

“公子想来那时还在怀疑嫣儿地诚意。所以并未喝了那酒吧。”严嫣地声音中夹杂了一声轻叹。“三表哥曾与嫣儿做过一个游戏。叫‘天神游戏’。选中天神之后。便再由不得自己了。要听天意安排了…”

卫无暇不懂严嫣东扯西扯地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下腹渐热。注意力也越发不能集中了。

“…所以那>酒,便是嫣儿给自己最后地机会。如果公子喝了那些酒,今夜自然不会有事发生,如果公子多疑,没喝那些酒,那么药效不解,今夜就是想无事,也不可能了。”察觉到锁在自己颈上的手掌越来越热,严嫣抬起手,轻轻一推,竟将卫无暇推在一旁,“公子可否觉得浑身无力,又春情难奈呢?”

“你…”卫无暇撑下了身子,双臂竟使不出一点力气,就连说话都显得底气不足了。

“嫣儿从典籍上查知,蕴神香与陀罗香相混,可致四肢酸懒无力,若再加入一些银线香,便可引发陀罗香中的催情之效,嫣儿几经试验,才能准确掌握时机用量,但为如何在公子面前燃香,又不引起公子怀疑可是费尽了心机呢。”

卫无暇像找不到自己的手脚了似的,偏偏神智又清醒无比,下腹火焰直烧至脸上,让他万分冲动又虚弱无比。

现在想来,严嫣今天地局在她步入自己院中那时便开始了,先是借弹琴之名焚香,让他不知道吸了什么吸到饱,又在赫连容房里点了那些甜甜腻腻的香,谎称是给赫连容吃了迷药,天知道中招的哪是赫连容,由始至终都是只是他卫无暇!

“你说我猜对一半?”卫无暇全身无力,索性任自己躺实,“另一半就是你给我下地迷药?”

“另一半便是…事实。”严嫣起身下地,另寻了枝蜡烛,燃起端至床边,昏黄的烛光在她周边映出一圈微弱的光晕。她微俯下身子看着卫无暇,面孔微红,一双无骨小手探至卫无暇中衣领上,“公子,请恕嫣儿无礼了。其实嫣儿也不想如此,只是将来验看之时,隐婆一关难过,岂不成了嫣儿污蔑之过?”

“你…”卫无暇不自觉地就想缩起身子,却无能为力,而后才觉得这动作怎么该是男人做得的?她一个女人,居然想…想主动同他发生事实么?

“你觉得这么做就会达成你地目的?”卫无暇被鼻尖缭绕的那丝体香激得血气阵阵上涌,接着胸前一凉,却是严嫣己将他中衣解开,露出大片精瘦胸膛。“你是待选的采女,失了贞节可不等同玩笑,届时你说我坏你名节,又有谁会相信!”

“公子是轻衣侯,姐姐又是后宫宠妃,自然不会有很多人听得到嫣儿的声音,但那不代表没人会听到。”严嫣的手移至卫无暇地腰上,轻咬了咬下唇,抬手解去他的腰带,x红着双颊,己将他外裤拉下,“嫣儿知道后宫嫔妃间一直争斗不休,淑妃正处风头浪尖之上,定然招来不少嫉恨,如果她地至亲犯下欺君大罪,嫣儿又肯出面为证,就算不是公子所为,也必然百口莫辩,招致落井下石。到时不仅公子性命不保,只怕还要连累淑妃娘娘,公子以为呢?”

“就凭你?”卫无暇说得咬牙切齿,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衰过,不是因为被算计,而是躺在床上,任一女子对自己为所欲为,自己偏偏无力反抗,又欲火高炽。

“嫣儿说过了,只凭自己是不行的,但嫣儿在采选之时刻意结交了几位姑娘,家中俱有权势,其中不乏有元妃娘娘地亲眷在内,公子定然比嫣儿清楚,元妃娘娘的眼中之钉,便是淑妃娘娘。”严嫣说到这里,己将卫无暇脱得只剩一条底裤,面上红得仿似能滴出水来,倒令她地精致之上再添三分羞怯的可爱。双手在底裤上犹豫半晌,看着那其中高昂之处,严嫣硬闭了眼睛,将最后一层遮蔽拉了下来。

“喂!”卫无暇终于有些毛了,“你不会想真的想毁了自己的清白只为要胁我吧?”

“不是要胁,”严嫣紧咬着下唇飞快地除去自己的衣裳,直至那完美的胴体完全展现在卫无暇面前,“是公子能否来得及拦住嫣儿送至京城的消息。早在三天之前,嫣儿便将轻衣侯欺君犯上,破坏采女名节的密信送出去了,不过自是不会有朝庭文书走得快,这封信能不能到元妃娘娘手中,只看公子够不够快了。”

正文 第190章 谁是赢家(五)

你!”卫无暇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气到发昏,这可不的,一个不慎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还要祸及家人。“快放开我!”

“嫣儿…并没禁锢公子呢…”严嫣紧咬着牙关爬上床来,无措地在眼前身躯上巡视一下,小心地跨坐上他的腰身。

软嫩体感的压触让卫无暇周身滚烫欲爆,他的胸前剧烈起伏着,如果现在能动,他定然己不顾什么名节密信,将身上女子就地正法,可偏偏这个女人…这个最初他认为只是普通型贤妻良母的女人…

“做什么?你居然喜欢这个!”卫无暇目眦欲裂地瞪着严嫣,却也无能为力地凭她端过一旁烛台,移至自己胸前不住比划着。

“嫣儿是想…找找公子身上有没有什么印记,方便以后作证之用。”严嫣低下头,细细地在卫无暇身上寻找着痣印或胎记,突然一滴艳红烛油滴下,“啪”地一声,打在卫无暇身上,形成一个小小的蜡印。

卫无暇瞬间变了声调,“你…下去,我答应你,不会再对未家有所纠缠,让我起来!”

“可是…”严嫣顿了一下,在卫无暇腰侧发现一颗小痣,连忙细心记下,又要巡视别处。

“我向天发誓绝不反悔!”卫无暇只觉得欲火己烧至脑中,严嫣再不起来,他便要爆体而亡了,“如若反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严嫣的动作终于停下,将烛台放下,望进卫无暇的眼睛,“公子居然发誓了呢,可是…”她将手双抵至他的腰间微一用力,将自己地身子撑起,面红耳赤地寻到那如火灼热之地,抵上自己的纤嫩柔软,挺直了腰肢,缓缓坐下,“可是嫣儿…不相信公子呢…”

卫无暇只觉得自己一瞬间便达到了天堂,从未有人探寻过的青涩之地牢牢地包裹住自己,伴随着阵阵轻颤,让他不自觉地喘息出声,紧紧地眯住了眼睛。

“我…好痛…”严嫣地身体并没有完全落下。仍用手腕支撑着自己大半地体重。可那撕裂地疼痛仍在继续。像把钝刀一样。一下下地冲击着她柔软脆弱地神经。“这样就…行了吧…”

“不行!”虽然在昏黄烛火下也显得苍白无措地娇颜引人怜惜无限。卫无暇还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不完全坐下来没几天就会长好地!”

他真想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就算他现在身体极度渴求。说出这样蹩脚地话还不马上被人揭穿么!

可严嫣大概是没从书里看过这个知识地。脸色又苍白了些。紧咬了下唇。使尽全身力气地继续下坐。终在微泣中腿窝贴至卫无暇地小腹。再无一丝缝隙。

严嫣一直在抽泣着。先是因为疼痛。后来又想到自己贞洁己失。算不得是姑娘了。心下不免感觉悲戚。就那么坐在卫无暇身上。哭泣起来。

“喂…”卫无暇终于耐不住了。他能感觉体力正渐渐回到他地身上。手指渐渐可以动了。可胳膊还是不能挪上一下。只好微喘着道:“别哭。你…动一动…”

“怎么…”严嫣擦了擦眼泪,“还不行么?书上说合身之后就算完成周礼了。”

“你看的什么破书啊!”卫无暇几乎怒吼出声,“盗版的吧!”

赫连容就是被这一声惊醒的。

睁开眼来,眼前黑压压一片,只有一侧手边处微有些光芒渗入,勉力扭了扭头,看到一些像帘子似的东西,又转回头看着眼前,渐渐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到地似乎是木板,她到底在哪啊…

突然哪里震动了一下,赫连容吓了一跳,因为那震动正来自头上的木板,赫连容想翻身滚出去,以防那木板掉下来,可要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跟着又是一声轻微响动,木板又震了一下。

“是…这样么…”

上面传来地声音让赫连容连忙留心倾听,是严嫣?同时响起的低喘又让她瞠目结舌。

“腰…动动你地腰…”

卫…卫无暇?!

“痛…这样么?”

严嫣的声音再度响起,接着木板轻震两下,再听到卫无暇变了声调地喘息…赫连容总算明白自己落入何种境地了。

她赫连容到底修了几辈子的福啊,居然能这么近距离地享受窥人**的乐趣,那正运动着的还是她怎么想也组合不到一起的两个人。

她也终于记起,下午的时候严嫣过来找她,说要劝自己同意卫无暇的提议,自己还十分气愤地指责她做了卫奸,后来…后来自己喝了杯她倒的水,然后就再忍不住倦意,睡着了,再醒来就是这里。

现在是什么情况?严嫣不是去选了采女吗?还有卫无暇,这个王八蛋啊!口口声声地说着漂亮话,转过身去就去勾搭别的女人,还好自己意志坚定,始终认为他是变态的,从来没有妥协。

“不是…不是那样…好好,太痛的话就先别动了…”

卫无暇的声音持续响起,中间夹杂着严嫣的低泣,反正赫连容是听得挺过瘾的,但她紧紧闭上了嘴,以防自己发出什么声响被人发现。

“你把我的手拿起来…对,放到你胸上…”

赫连容差点没喷出来,卫无暇怎么了?半身不遂了?这事儿都得靠女方主动了?严嫣也真是…

正想到这里,便听上面“啪”的一声,响亮至极,绝不次于自己经常打未少昀那时发出的声音。

“干嘛打我!”

“你、你无耻!”

卫无暇沉默了好久,满是火气的声音才再度响起,也不知道是欲火还是怒火,“我们都这样了你才想起来我无耻!而且也不知道是谁无耻,爬到我身上玷污我的名节!”

真是精彩啊!赫连容憋笑憋得异常辛苦,她现在对整件事情充满了无限暇想,居然是严嫣主动的?

正当赫连容再想探听一些的时候,上面突然安静了,偶尔听得到一两声极细的嗫泣,当卫无暇再开口时,却己换了口气。

“你…别哭啊…我是不想让你太辛苦…喂、喂喂…你别下去啊…”

“噗…”听到这里,赫连容一口气没忍住,笑出声来。

正文 第191章 多事之秋

!”卫无暇即时警惕起来,不过他忘了以他现在警惕的。

严嫣苍白着小脸,抹去脸上两行清泪,忍住身上疼痛慢慢地穿好衣裳,又犹豫了下,拿出一方白帕至卫无暇身上轻揩着,将元红擦至巾上,又折起收好,这才弯腰掀起床围,朝床下道:“表嫂,你能动了么?”

尴尬啊!

赫连容讪笑了两声,“不能。”

严嫣便走向门口,刚想开门,又想了想,回来将一件衣服盖到卫无暇身上,这才招呼了那两个婆子进来,让她们把赫连容弄出来。

那两个婆子见严嫣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再看看床上的卫无暇,床下的赫连容,面面相窥。

什么新玩法…然,都是在脑中想想。

卫无暇己经底无语了,有生以来,今天绝对是他最倒霉的一天。

“公子…”严嫣床看着卫无暇,“今日之事只是嫣儿一人为之,将来公子即使报复,也请不要殃及无辜,就算公子此次追回密信,也请公子谨记今日之誓,如若毁约,嫣儿便会故计重施。”

说罢她回头,让那两个子架着赫连容出了房间,也不怕卫无暇找来,径自在听雨轩住下。

赫容仍是身不能动。严嫣去洗了洗身子。回来躺到赫连容身边。“表嫂必担心。嫣儿给表嫂喝地是麻沸散。大概再有两个时辰药效就全过了。”

赫连容却迫及待地问及今晚地事。“你和卫无暇…”

这件事严嫣本想瞒下。却因当时气力不够无法将赫连容挪出房间。只将她推入床下。又被她听到了那些事。便不再隐瞒。简洁地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听完全部事情。赫连容己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这是何苦…就算未家丢了未必知。也不代表不能重来。”

“但二表哥丢了表要怎么办?”严嫣笑了笑。“其实嫣儿一直想为未家做些事情。这么多年。姑姑和姑父待嫣儿如同己出。在这大难临前。个人荣辱又算什么?能帮上些忙。己让嫣儿欣慰了。”

“但是…”赫连容一时之间觉得自己词汇缺乏得要命。“但是你这一辈子就毁了!而且如果卫无暇回京追回了那封密信。就算他以后再不来找未家麻烦。那你呢?你还是采女啊!如果你进京。还要怎么参加采选?要问罪地!”

严嫣怔了半晌,“这个…嫣儿倒真是疏忽了…”

“明早去和他说,让他回京后取消你采女的身份,再派大轿来迎娶你过门!”

“表嫂…”严嫣轻轻摇摇头,“如果他愿意的话,他会那么做的,如果他存心报复,嫣儿无论何也躲不过去,所以不必那么麻烦,至于迎娶之事…难道表嫂希望嫣儿嫁过去处处受气么?”

“可是你地未来啊…”

“嫣儿一直羡慕像二表哥和表嫂那样的感情。”严嫣轻吸了口气,“最初的时候,嫣儿以为你们这对夫妻是做不长久的,但这么久了,你们之间居然比任何人都要亲密,表嫂,你很厉害呢。”

赫连容不解地看向严嫣,她笑笑,“二表哥看似与人亲和,其实他是最难交心的一个,人人都愿去与他说心事,可从不见他将心事告诉别人,但是这样的人…一旦把心交出去,就再也不收回来了。”

一句话说得赫连容心中甜蜜,但想起严嫣,竟一下子没忍住,

“你到底该怎么办?”

严嫣微侧过头去,闭着眼睛,泪水己从眼角滑落,但她却努力放缓着声线,不让赫连容听出丝毫问题,“今天表嫂听闻之事…还望不要向大家提起,便只说是卫无暇厌倦了复仇,才放未家一马。”

赫连容在那一刻彻底茫然了。她知道这件事不能传出去,否则严嫣不被这世道所容,可隐下不说,对严嫣又是公平地么?

“就像表嫂,失去了孩子,不也同样隐下不提么?”

赫容微讶,这事只有她、卫无~碧柳知道,难道是碧柳己将事情告诉了大家?

“是卫无暇与我提及的。”严笑笑,“表嫂为了不让二表哥难过、不让家人担心,也是自己承担着很大的痛苦呢。”

“那怎么一样…”

“对嫣儿来说一样的。”严嫣悄悄伸手抹去脸上泪水,“表嫂不必担心,嫣儿总会有一个好的未来的。”

严嫣说完转身去,不再开口,赫连容很庆幸自己不能动,不然她定然会忍不住过去抱住严嫣,想要安慰她,但事实上,这件事情每提一次,便是对严嫣极大的伤害。

卫无暇应该是能动了后便离开了云宁,急着去追回那封足矣让他麻烦不断的密信,不过临走时却也不忘让人将未家签出的所有契约归还,包括未必知,虽令不明就理的未家人愕然,却也欣喜卫无暇终于幡然醒悟了,搬回未府后争相庆贺,庆贺劫后余生。

赫容是没这个心情地,想到这一切都是建筑在严嫣的未来之上,她的心里便蒙着一层阴云。

“怎么了?”听雨内,未少昀拥着赫连容靠在窗边,“事情都过去了,怎么一点也不开心似的?”

“我是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点倦。”赫连容多想把这件事同未少昀说说,但忘不了严嫣曾说此事一旦传出,她便要剃度出家,虽然她说得轻描淡写,赫连容却也不敢轻试。

“的确是个多事之秋啊。”未少感叹了一声,“好在过去了,就别再想了。”

“嗯。”赫连容努力放松心情,尽量给严嫣期待一个美好的未来,虽然她明白,在这个年代,失了贞洁的女子是不可能有什么好未来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未府上下还是很欢乐的,吴氏地肚子也微微有些隆起,像在预示着新希望的到来。

由于未家重新振作,一些丫头下人纷纷回来,重掌当家之位的赫连容自然是每忙得焦头烂额,好在有经验丰富的吴氏帮忙,不过她是孕妇,赫连容也不敢让她太过操劳。

值得一提的是未少暄,自从未府渐渐又重归正轨之后,他心中地郁结终于消散了大半,听吴氏说,他空闲的时候一直在院子里锯木头,想是要给孩子做些玩具地。不过他还是不敢太多的出现在人前,晚饭是不会来地,也没回未必知帮忙,但总来说是有进步了。

不过…未少昀说的对,今天地秋天,真的是个“多事之秋”,卫无暇的阴影刚刚过去没有多久,另一场更为猛烈的暴风,在未必知中轰轰烈烈地刮了起来…不,是在未必知门上的一纸封条、和告示上刮起来的…

未必知库中疑有贼赃,经府台衙门调查过后方可重新开业。

正文 第192章 祖传之宝(一)

府要封店,他们的借口是大把大把的,对付未必知董店,最好的借口当然是贼赃。

可关键是,未家在云宁城待了好几十年,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发~有贼赃呢?

“这个时候”,指的是未水莲和她老公还留在云宁的时候。

据慕容飘飘回忆,她的确从他大哥口中听说过“干脆封店搜查”这样的话,但她一直没放在心上,就算向未家投诚之后也没觉得这是件怎么严重的事。

因为她大哥的势力范围在临同,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管得着云宁的事么?

现在有答案了,然是管得着的,因为“官官相卫”。

于是未家一众便在慕容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去驿站找未水莲和他老公慕容尽忠。

不过收到的息让未家人愕然万分,慕容尽忠因欺君之罪在两天前便被关进了知府大牢,未水莲坐陪。

等众人问清由,都不由感叹,原来欺君之罪也是个很万能的罪名。

慕容尽忠最大的过错是因为上报假期的时候报的原因是回乡祭祖,结果他没回乡,来了云宁玩阴谋,被朝庭发现了,于是谎报去向、误工渎职、罪犯欺君。

所未家不仅没找到罪魁祸首。反倒又多了个麻烦。

因为慕容尽抓了。那么查封未必知地事就肯定和他无关。消除误会。大家还是亲戚一场。虽然没什么人待见。但总不能见死不救。

别。这么点点小事还没到定死罪地地步。流还差得远。顶多就是降个一级半级。死不了。可倒霉地是未府众人。

总之这事还是因慕容尽忠和未水莲而起。从知府大人派下地警告信、再结合从府台内东拼西凑地小道消息来看。这件事地提起者地确是慕容尽忠。他仗着自己和新任知府安大人有同门之谊。觉得有机可趁。便特地赶来云宁。多次谋划告吹后。终于使出最后一招。可却是个昏招。

他千不该万不该地忘记人心有多险恶。官场有多黑暗。同安大人将自己地计划和盘托出。说地大意是这是一件从皇宫里丢失地宝贝。皇上最最喜欢地。有可能藏在未必知。最后为表诚意。还提了下将来有功同领地事。

当人家傻么?找到了宝贝。谁还记得谁啊!那安大人也是个干脆地人。于是马上上本参奏。连夜就把慕容尽忠投进了大牢。

也是说,筹谋了这么久,不惜把自己妹妹都贡献出来地尽忠大人被黑吃黑了,所以他慕容尽忠这么多年也就只混了个知州,而人家安大人就是知府,层次绝对不一样。

未府顿时又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当然不是因为慕容尽忠和未水莲这两个麻烦,他们慢慢救也不迟,他们是因为知府大人发了正式通告,说他在弹劾慕容尽忠的时候己经跟皇上说了,云宁一家商户里藏着皇上丢失的、最最喜欢的宝物,成功地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下旨勒令云宁知府于十日内将宝贝送至京城,他老人家要看看到底自己丢了什么最最喜欢的宝贝。

十天,还得刨去进京的时间,所以安大人只给了未家一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