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花千千快速的开口,能让雷侍卫面色焦虑,只怕是大事,可是这里是凤王府,而且如今蓉侧妃已经被休,即使还有紫舒和郑夫人在,可是她们都掀不起什么大波浪,花千千不明白还能发生什么事。

“楼姑娘,来不及细说了,如果有人找来,花姑娘就说没有看见楼姑娘即可,其余的话什么都不要说。得罪了。”雷奔快速的伸过手揽住楼向晚的腰,提起真气,迅速的抱住楼向晚快速的离开了花千千的院子,几个纵身,赶在来抓楼向晚的人之前离开了。

尚书府,左家。

左家原来是商贾之家,差不多十年前,溯源王朝和西澜王朝发生战争时,左家全力以赴的支持朝廷,贡献了大量的钱财,米粮衣物马匹同样都源源不断的送往军中,战役胜利之后,得到了皇帝凤达的封赏,之后左家长子左言科举之后,在官场有凤镜夜和凤楚天帮衬着,一直坐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可谓是年轻有为,青年才俊。

而左家最为神奇的乃是比左言晚出生片刻的双胞胎妹妹左怜怜,不爱红装爱武装,女扮男装入了军营不说,还立了大功,最后皇帝甚至还亲自下旨赐封为女将军,如今依旧在边关,巾帼不让须眉的美称就落在了左怜怜头上。

老王妃中毒,而且还是在王府里中毒的,所以雷奔不相信其他人,自然不能将楼向晚放在王府里,直接带着她出了王府直奔左家而来,毕竟左言和凤镜夜是挚交好友,是雷奔完全可以信任托付的人。

“到底出什么事了?”雷奔和楼向晚偷偷的进了内院,楼向晚是一头雾水,急切的向着雷奔询问着,而左言坐在椅子上,虽然没有开口,不过也看向雷奔,镜夜不会不打招呼将楼向晚送到自己这里来。

“属下先回王府,晚些时候再过来细说,王妃中毒了,王爷正在给王妃逼毒。”雷奔简短的说完话,再次飞身离开了,毕竟他是凤镜夜的贴身侍卫,这个时候如果不在王府里,会让其他人怀疑是自己将楼姑娘给送走的,而且如今王爷有事,雷奔必须回到王府去保护凤镜夜的安全,王府的安全也要注意。

听着雷奔的话,左言皱着了一下眉头,他长的其实很好看,可是五官凑在一起,却给人有些阴郁的感觉,尤其是那一双浅褐色的眼眸,微微的眯起来的时候,如同是猫的眼瞳一般,让人总有些的阴气逼人的惊悚感觉。

赫连王妃中毒,可是却将楼向晚给送到自己这里来了?左言微微眯着眼看向同样也在沉思的楼向晚,雷奔将人送过来了,想必“下毒”之人就是楼向晚了。

楼向晚此刻也从雷奔那简短的话里推敲着实情的经过,药是在厨房煎的,当时自己过去时司御医正在一旁,药虽然已经煎熬的差不多了,可是司御医的医术很好,如果药里加了什么东西,司御医一定会察觉。

之后是自己将药送去老王妃屋子里的,然后是明蓉抢在洛姑姑面前接了药碗,自己就退出去了,如果药里有毒,那么势必是明蓉下的,这样论起来,明蓉下毒的可能性比自己更大,可是雷奔将自己送出了王府,想必王爷只怕也是中毒了吧,否则雷奔就不需要这么急切的将自己送到左家。

“你下的毒?”左言话不多,可是一出口倒是恶毒无比,好几次凤楚天都说左言不该是兵书尚书,他该任职耍嘴皮子没事找事,揪人短处的御史大夫。

“不是!”楼向晚明显能感觉到左言身上那股危险而阴暗的气息,不过楼向晚此刻更担心的是凤镜夜的安全,王爷如果还清醒的,雷奔就不需要将自己送走。

“那也是你惹的麻烦,害人不浅。”左言薄凉薄凉的开口,很是嫌恶的皱了皱眉头,“雷奔竟然将这么大的麻烦塞到我的府上。”

“那我先回去了。”被人嫌弃了,楼向晚倒无所谓,反正不会少一块肉,可是如今事情根本不清楚,楼向晚更想出去打探消息,而不是躲在左家。

“出去被人杀了灭口,布置成畏罪自杀的情形?也不知道镜夜看中你什么?”依旧是出口带刺,左言很是挑剔的抬着眼皮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楼向晚一番,说实话,他还真看不出这个丫鬟有什么特殊的,能让镜夜如此在意!

“那我被杀了,不正好称了左尚书的心意,也给王爷省事了,皆大欢喜啊!”楼向晚忍不住的火大,回过头来,气鼓鼓着脸颊的,瞪着眼瞅着左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被楼向晚给驳斥的无话可说,左言眉头皱的更深了,表情那是更加的不悦,冷声开口,“若不是担心镜夜找我要人,你以为我会在乎一个丫鬟的死活,左右不过几两银子就能买回来一个!”

“少爷,小姐安排住在南苑。”书房的门被敲响,进来的是左言的管家白苏,和整天板着脸,严厉的雷管家不同,白苏是个年轻而斯文的男人,看起来更像是个文弱的书生,而不像是管理左家大大小小事务的管家。

对于左言的毒舌,白苏太明白不过,在外人看来,少爷性格沉闷,话极少,任职兵书尚书,手握重权,而且少爷面相看起来有些的阴,所以总是让外人以为少爷阴险奸诈,可是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左言才会毒舌多话,所以在门口听了一会,白苏就知道楼向晚是左家的贵客。

“不用那么麻烦,不过一个丫鬟,放我屋子里,直接当丫鬟使唤着,否则当左家是什么地方,还吃住全免不成?”左言又拿起书桌上的一本兵书翻看了起来。

这兵书虽然比不上孙子兵法,可是很多行军布阵的谋略却非常的奇特新颖,是三皇子和手下的一个将军编册成书的,让左言都有些敬佩,原来三皇子那个表面仁慈,背后阴险的家伙竟然也懂得几分战术战略。

楼向晚目瞪口呆的看着左言,差一点一口气没有吸上来,上前两步走到了左言面前,这个人还能更小气刻薄一点吗?

“看什么看,我对一个丫鬟没兴趣,除了镜夜之外,没有人将你当成宝,不要妄想勾引我,还有,你现在是在左家,住哪里,吃什么,那是我说了算,不需要得到你同意的。”挑着眉梢,左言目光从兵书上移开看向楼向晚,近看,皮肤倒不错,眼睛瞪大的样子还是有几分有趣。

自己不住不行吗!楼向晚两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在凤王府她好歹还是个一等丫鬟,身边还有小根本伺候照顾着生活起居,基本上都不需要她做什么事情的,结果到了左家,直接被当成奴仆给使唤了,还有他哪只眼睛看见自己要勾引他了!自家王爷比左尚书那简直好太多了!

“小姐,这边请,少爷是开玩笑的。”白苏恰当的开口,依旧是书生般的轻言轻语,不过态度之间,却和楼向晚一样没有什么卑微,看得出白苏和左言之间相处不像是主仆,更像是关系融洽的朋友。

楼向晚白了左言一眼,直接向着门外走了过去,白苏慢慢的转过身跟了上去,回头看了一眼盯着楼向晚背影,笑的得意的左言,无奈的直摇头,少爷这样分明是小人得志,以欺负其他人为乐。

“暗一,去凤王府还有三皇子府和明丞相府都去打探一下,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楼向晚气呼呼的走了,左言这才敛了表情,冷淡淡的开口,随后又低头继续翻阅着兵书,书房外,有一道身影迅速的离开消失。

南苑很清净,楼向晚过来的时候院子内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高手,可是当进了门之后,刚坐下来没有多久,就感觉到院子外有人潜伏在暗中,虽然刚刚被左言给气的肠子打结,可是却也明白左言嘴巴狠毒,不过倒真的在保护自己。

“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让外面的丫鬟告诉我,少爷性子如此,小姐不要动气,否则伤了身子不划算。”白苏又交代了几句,让人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随后才退了出去。

楼向晚静下心来思考着,王爷只怕有危险,可是如今给老王妃下毒的脏水泼到了自己身上,即使自己想要医治王爷,只怕王皇后在场,根本不可能让自己医治,不将自己直接给抓到牢里就不错了,不过司御医在,楼向晚多少有些的放心。

当时王爷也在屋子里,怎么就让明蓉下毒得逞了?想到此,楼向晚又有些的担心老王妃的安全,王妃瘦了那么多,自己还没有和王妃好好说说话,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且王皇后和三皇子妃都在屋子里,只怕是他们有意配合,这才让王爷没有注意到下毒的明蓉,王皇后?

楼向晚不由的想起昨晚上在皇宫里和自己交手的黑衣人,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如果毒药真的从皇宫里出来的,又是明蓉下的毒,那么王皇后和明家已经成一伙的了,该死的,王爷没事娶那么多女人做什么,惹麻烦了吧!

楼向晚在左家坐立不安着,而凤王府此刻就更乱了,不过雷管家将风言风语都给压了下来,所有王府的丫鬟和小厮各司其位,雷奔回到王府之后,立刻调动了王府的侍卫,加强了戒备,不让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出入王府,而龙卫也在暗中保护凤镜夜和老王妃的安全。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镜夜怎么回来一趟就出事了!”凤楚天也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赶到了凤王府,此刻脸色有些阴沉,锐利的目光看向王皇后和一旁的梁媛、明蓉三人,如果说和她们无关,凤楚天自己都不相信。

“本宫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的毒害赫连王妃,如果传出去,岂不是要引起赫连和我国开战!”王皇后站在院子里,冷冷的开口,带着身为皇后的威仪,“雷管家,查的怎么样了?”

“回禀皇后和太子殿下,厨房里煎药的丫鬟,胡大夫和其他相关人都已经分开关押了,不过他们都不说不曾下毒,住所都派人搜查了,没有搜到任何毒药。”雷管家满是皱纹的脸上表情有些的凝重,给老王妃抓药的是胡大夫,煎药的丫鬟也不可能背叛王府的所以雷管家最后目光落在了明蓉身上,洛凝说了当日在屋子里是明蓉给王妃送药的,那么就极有可能下毒。

“雷管家,我怎么可能下毒害母后,一定是楼向晚,是她将药端过来的,从厨房到母后的屋子这么长的时间,她绝对可能下毒!”被雷管家那怀疑的眼神看着,明蓉尖声的开口卫自己辩驳着,眼睛里满是恨意,一定是楼向晚,她一定知道了母后要让王爷收回休书,所以楼向晚愤怒之下,才会对母后下毒,要将自己逼离王府,独占王爷的宠爱。

“木木不可能下毒的。”凤楚天打断了明蓉对楼向晚的推测,只是没有想到凤镜夜回来一趟就遇到危险了不说,还将楼向晚给扯了进来。

“太子,事情要讲究证据,雷管家,将楼向晚带过来,本宫要亲自审问,毒害赫连王妃,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王皇后冷言打断了凤楚天的话,直接命令着雷管家将楼向晚给带过来。

“回皇后,木木不在府中,应该是出去了。”雷管家余光瞄了一眼站在门口,如同树桩一般笔直的雷奔,想必木木已经被安全送出去了,虽然担了罪名,可是也好过被关押,一切等王爷醒来就好了。

“楼向晚是畏罪潜逃了吧?”明蓉毒辣的笑了起来,如同抓住了楼向晚的把柄,激动不已的看向王皇后,“皇后娘娘,当日观音庙遇袭,只怕就是楼向晚自编自演的好戏,否则那么多杀手,为什么她还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如今又对母后下毒,连累王爷此刻中毒昏迷,这一切都是楼向晚的阴谋,说不定她是西澜王朝的奸细,所以才一而再的谋害王爷!”

“来人,将和楼向晚相关的人抓起来关押到天牢,着刑部审查,缉捕楼向晚归案!”王皇后言语犀利,拿出来的是皇后的凤印,即使是凤楚天也无法阻拦。

明蓉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梁媛的确精明许多,这个时候,依旧是面带着忧色,即使知道楼向晚是下毒之人,却也不会露出一丝喜悦,毕竟老王妃还虚弱着,凤镜夜还中毒未醒,这个时候面露喜色,那就是将把柄留给其他人。

——分隔线——

入夜,司御医终于从屋子里出来了,老王妃安然无恙,只是身体太虚,担心凤镜夜的安全,又昏睡了过去,洛姑姑一直在一旁照顾着,凤镜夜一面要用真气稳住老王妃的心脉,又要将一部分追命散的毒引到自己身上,重创之下,昏厥了过去。

司御医虽然也稳住了凤镜夜身体里的毒,可是却没有追命散的解药,追命散是用五种毒花和毒草、毒虫研制而成,毒花毒草毒虫加入的顺序不同,解药也随之不同,所以短时间里,司御医也没有办法给凤镜夜解毒。

凤王府的守卫一直很森严,如今就更是如此,雷奔安排的很好,人手充足的将麒麟院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连凤镜夜如今的照顾都是让龙卫充当的,其他人一律不准靠近麒麟院,紫舒、郑夫人和其他丫鬟小厮也都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得随意出入,吃饭什么的,都有侍卫送到院子里。

楼向晚没有想到左炎嘴巴狠毒,可是武功却是了得,成功的避开了左家外的蹲点的探子,直接将楼向晚带进了凤王府,之后进了麒麟院。

“木木,过来给镜夜查一下。”凤楚天皱着眉,边关形势一日比一日危机,如今镜夜真的中毒昏迷了,如果边关出了什么事,对溯源王朝而言将是极大的危险,更何况如果王王家人掌了兵权,后患无穷。

楼向晚没有想到自己就因为怕麻烦离开了老王妃的屋子,就导致老王妃中毒,最后凤镜夜不得不将毒引到自己身上。

看着凤镜夜那煞白的没有血色的俊脸,楼向晚心疼的坐到了床边,握起凤镜夜的手,冰凉刺骨,这是司御医为了控制追命散的毒素蔓延不得不做的措施,纤细的手指搭在凤镜夜的手腕上,楼向晚静静的把着脉,脉细微弱,接连两次的耗损真气,再加上追命散那霸道的毒性,这才导致王爷昏迷不醒。

“就是为了陷害这个小丫鬟?”左言看了一眼昏迷的凤镜夜,当日那个风流倜傥的凤王爷,如今却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左言眼神冷厉了几分,这些人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对凤王府下手。

“不是,是为了对付王爷的,我或许是连带的。”楼向晚轻轻的握住了凤镜夜的手,似乎想要将他冰冷的手给捂暖一般,“如果是要对付我,不需要特意找来差不多已经失传的追命散,一般毒都可以,而且下重手,见血封喉的剧毒毒杀了王妃,即使王爷在,我也是难逃一死。”

老王妃是赫连国的公主,如果被毒杀,那么即使凤镜夜也没有办法护住楼向晚,这不仅仅是一条人命的重罪了,还牵扯到两国之间的关系和局面,赫连王朝必定会要求诛杀自己。

而追命散之所以失传,是因为要将五种毒草毒花毒虫配置在一起,是非常的困难,稍微不留心,毒性也会相克,而且配置的分量有些许的不对,追命散就会有气味,让人察觉,追命散之所以难以解读,是因为五种毒花毒草毒虫放入的顺序不同,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先放什么,放多少分量这些都是要求的异常严格,所以到最后,这样费心费时的毒药慢慢的就失传了。

而用了追命散,因为同时伤及中毒者身体的五个重要部位,导致毒素无法逼出体外,只能从老王妃身上引到凤镜夜自己身上,所以楼向晚才判断下毒更像是为了让凤镜夜中毒。

“如果只是明家动手下毒,那么主要目的想必是为了报复木木,可是如今将镜夜也牵扯进来,王家一脉可能性就更大了,镜夜中毒,王皇后的侄儿王皓就能挂帅出征,让王家掌握兵权,所以如今看来像是是两家联手而为。”凤楚天看了看楼向晚,司御医已经去研制解药了,“木木,花千千还有其他一些人都被皇后带去关押到了刑部天牢。”

“什么?”楼向晚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错愕的看向凤楚天,不敢相信又是因为自己而连累了身边的人,脸色苍白一变,不敢想象花千千和团子他们在天牢会遭受什么样的酷刑折磨?楼向晚攥紧了手,忽然想起了易君寒,“君寒呢?也被关起来了?”

“是,所欲和你有关的人都被关押到了天牢。”凤楚天对于这一点是无能为力,王皇后所做是合情合理,而且也禀告了父皇,父皇这多年,一直炼丹,如今听闻此事,也是难得有了情绪,直接让刑部一查到底。

“不要想着去办傻事,你一出面就是死路一条。”左言凉凉的开口,虽然态度不好,可是看得出还是关心楼向晚的安全,“这样的愚忠最要不得,你出面了,她们也可能是同谋,还是要关押在天牢,不可能被放出来的。”

楼向晚头嗡嗡的响着,她知道左言话里的意思,自己之前被雷奔送出去,就是为了不被抓住,否则难逃一死,而一切等王爷醒过来,就有了转机,可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团子,千千还有君寒被关押在天牢里,楼向晚做不到,明知道不可为,可是她还是无法做到一个人在外面,而且不管是王皇后还是明家,对自己都恨之入骨吧,这一股仇恨肯定会撒到团子、千千她们身上,君寒重伤未愈,人也是才清醒没多久,这会又被关到刑部大牢。

“既然是王皇后和明家下的毒,殿下,你替我送信过去,用我来换取解药,也换取千千她们的安全。”楼向晚目光格外的清楚,拉住昏黄的光芒之下,是一张精致如玉的面容,神色平静。

凤楚天和左言同时一怔,齐齐的将目光看向楼向晚,若是抛开凤镜夜对楼向晚的感情而言,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不但就将其他无辜的人换了出来,也拿到了解药,而且凤镜夜只要醒了,必定有办法护下楼向晚的安全,可是棘手的地方就是,查清楚下毒之事也需要时间,而这段时间,楼向晚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会发生什么事,没有人敢保证,刑部尚书张大人,那是明家一脉,娶的是明家旁系的一个嫡女,之后才升任刑部尚书,楼向晚如果进了刑部大牢,只怕要吃不少的苦头。

“难道殿下和左尚书,还有王爷,你们三人合力都不能保下我一命?”没有凤楚天和左言的犹豫,楼向晚笑了笑,自己虽然涉险了,可是只要王爷他们尽快查清楚下毒的始末,自己还会平安出来。

“好,就这样做!”凤楚天开口答应下,而且从国事而言,凤镜夜的身体不能再拖了,否则边关一旦出现了什么情况,王家必定会力挺王浩挂帅出征,所以凤镜夜必须安然无恙,而且从情感上,凤楚天也希望凤镜夜无事,人或许都还是有些死心的,感情都会有所偏颇。

只是左言却没有开口说什么,看了看楼向晚,沉默的站在一旁,不同意也不反对,当天夜里,一封信函就送到了明家,而明丞相也立刻派人进了皇宫和王皇后商议。

第二天.

楼向晚到刑部自首的同时,司御医也在刑部大门外拿到了一个路人递过来的药瓶,里面正是追命散的解药,“记住,不要认罪,该打点的我和殿下都已经做了,牙关咬狠一点!”左言表情依旧带着几分的阴沉,冷冷的开口,看向一旁带着衙役出来的刑部尚书张大人,“张大人,这可是刑部通缉的要犯,刚好被本官遇见,这就抓了过来送到刑部,这个案子,皇上下旨让本官协助张大人审理,其余无关人等一律释放。”

“有劳左尚书了,来人,将楼向晚关进大牢!”张大人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一声令下,两个衙役拿着锁链和木枷走了过来,这是五十斤重的木枷,戴在脖子和手上,片刻功夫就能折磨的人脖子疼痛无比,足可以知道明家正想着法子光明正大的折磨楼向晚。

左言眉头皱了一下,可是却无法干涉,只能看着楼向晚神色平静的被衙役给戴上木枷,铐住双手双腿,然后押进刑部大牢。、

因为还是没有过堂审讯的犯人,所以暂时不会被特意关押到女牢,而是和其他一些犯人一起关押,等日后若是判了刑,才会分开关,此刻,黑暗而泛着恶臭的牢房,楼向晚被关到了最里面一间,这也是关押重犯的监牢。

“进去!”一个衙役打开牢门,另一个粗鲁的一把将楼向晚狠狠的推了进去,因为脖子上带着重重的木枷,被推之下,重心失衡,楼向晚砰的一声直接栽倒在地上,木枷嗑的脖子几乎都要断了,两个衙役变态的大笑起来,四周的犯人也都哈哈大笑着,被关押久了,人的心理都诡异的扭曲了,刑部大牢关押的女犯人并不多,所以这些被关押的犯人一看到楼向晚,表情都愈加的恶毒而猥亵,一张张丑陋的满是污垢的脸上,只余下一双眼盯着楼向晚。

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下毒的事情什么时候能查清楚!楼向晚坐到了角落里,盘着膝盖,将木枷放在膝盖上,一般犯人进了监牢之后,木枷都会被除去,可是楼向晚没有,想必是那些衙役故意忘记了。

左言原本是要跟着送楼向晚进监牢的,可是被张大人给拦了下来,如今出了刑部向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走了过去,里面坐的正是凤楚天,左言脸色有些的难看,“被戴了木枷,五十斤重的!”

“张鸣海!”凤楚天表情也是一怒,可是刑部是张鸣海的地盘,如今明家和王皇后合作,不管是凤楚天还是左言都没有办法,五十斤的木枷,不要说一个女子,就算是成年男人也经受不住。

“即使我们进去帮忙除了,可是随后离开,张鸣海必定又给木木戴上!”左言阴沉着脸色,眼睛里满是阴翳,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的阴险,可是左言此刻却是真的担心楼向晚,也不由的怀疑,他们答应将楼向晚送进监牢是对是错。

中午时分,牢房里送了饭菜,一人面前一个碗,不过是半碗粗粮一个馒头,和说是菜,不过是些菜梆子和菜叶子,然后用水用盐给煮出来的,比猪食好不了多少,可是到了楼向晚这边,送饭的衙役手一抖,碗掉在了地上,馒头也不小心被他踩了一脚,用力的碾磨了几下之后,然后得意的扬长而去。

“小姑娘,饿了吧,过来,我把馒头分给你。”隔壁牢房里,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好心的开口,隔着铁制的栏杆,将手伸了过来,黑黑的手指间握着一个馒头。

楼向晚看了看属于自己的午饭,不要说下毒还是没有下毒,饭撒在了地上,馒头被脚踩的乌黑的,菜更是没有,直接给省略了,谁让自己现在是犯人呢,楼向晚也不讲究了,直接向着好心给自己馒头的男人走了过去。

可是就在楼向晚抓住他掌心里的馒头,刚要道谢是,男人突然一把扣住了楼向晚的手腕,发出了淫邪的笑声,而四周其他的犯人也都疯狂的大笑起来,有的拍着牢门,有的晃动着身上的镣铐,有的粗暴的诅咒着,为什么这个娘们不是和自己在左右隔壁,他都被关押两年了,都不知道女人是长什么模样了。

“小娘们,给大爷我好好的摸摸,等大爷我乐呵了痛快了,以后馒头都给你。”男人笑的无比的猥琐,吞了吞口水,楼向晚虽然也穿着白色的牢服,可是面色白皙,脸上也是干干净净的,虽然素面朝天,头发只是简单的扎了起来,可是比起这些犯人见过的美人并不逊色,此刻自然是色心大起,而不远处的衙役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只是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不问不管着。

楼向晚看着被抓住的手腕,再看着眼前男人那下流的笑容,忽然手腕诡异的一个转动,在男人错愕的目光,指尖一个用力,嘎吱一声,只听见男人杀猪般的惨叫起来,手腕骨被楼向晚直接卸了下来。

短暂的平静之后,所有犯人再次沸腾起来,这一次只是辱骂到手鸭子都废掉的男人,楼向晚拿着馒头直接走向了自己牢房的角落里,将馒头上面一层五个黑黑的指印给撕了下来,然后慢慢的吃着,而男人此刻还抱着手腕在一旁痛的哀嚎惨叫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吵什么吵,不想活了是不是?”衙役没有听到预期的哭叫声,感觉有些不对劲,毕竟牢房里就关押了楼向晚一个女犯人,刚刚这些犯人会做什么,衙役们太清楚了,所以此刻没有了声音才奇怪。

“官爷,这个贱人折了我的手。”男人看到衙役过来了,快速的走到牢门口哭嚎着,将自己被折断的手捧在胸前,好让衙役看见。

“没用的东西!”可惜,衙役可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厌恶的看了一眼男人,手里的刀直接敲了过去,虽然刀是在刀鞘里的,可是重击之下,男人原本就疼痛不已的手腕再次遭受重击,痛的连连后退。

“监牢里禁止打斗,违者鞭打三十!”两个衙役阴狠的向着楼向晚走了过来,一个衙役已经拿出钥匙打开牢门,再次将楼向晚给抓了出来,上上下下的瞄了她一眼,不相信她真的折断了刚刚那男人的手,只当是那男人没有占到便宜在胡闹,可是对衙役而言,他们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有了名头,还能名正言顺的折磨楼向晚。

楼向晚被抓了出去,倒也没有反抗什么,而出了这边牢房,到了刑罚室,四周都是一件又一件的酷刑用具,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压抑看到被押过来的楼向晚,笑着开口,“才进来就犯事了,行了,我来吧,你们去吃饭,怎么打?”

“鞭打三十,不用客气,走,我们吃饭去。”之前两个压抑将楼向晚给绑到了一旁的架子上,这才离开,毕竟他们的午饭也还没有吃。

第六十六章 黑白颠倒[手打VIP首发]

老王妃中毒之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王皇后和明丞相等人却占了个理字,药是楼向晚从厨房端过来的,中间没有人在一旁,楼向晚如果下毒有充分的时间,而明蓉虽然也有嫌疑,可是当时她在屋子里,王皇后和梁媛都在,洛姑姑也没有看见明蓉下药,所以这个罪名就直接压到了楼向晚头上。

之后得知消息的皇帝凤达龙颜大怒,将案子交给刑部审查,所以不管是王皇后等人要诬陷楼向晚下毒,还是凤楚天要替她洗清罪名都需要证据,可是证据如今却都在王皇后这一边。

可是楼向晚若不离开,当时凤镜夜因为要替老王妃引毒已经昏迷,王皇后乃是六宫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甚至可以当场就斩杀了楼向晚,而雷奔等王府侍卫绝对不能插手,否则担上一个大逆不道,忤逆皇后的罪名,直接被王皇后等人一网打尽,所以楼向晚只能离开,她逃了,虽然说落实了下毒的罪名,可是给凤镜夜换回了解药,只要找到了明蓉下毒的证据,那么楼向晚还是可以平安出刑部。

而皇后等人也不敢真的毒杀了老王妃或者凤镜夜,毕竟凤镜夜不是没有实权的王爷,他旗下是二十万的大军,如果凤镜夜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二十万大军一旦谋反,即使三皇子成功登基为皇,凤楚天也也可以接收二十万大军再次将三皇子逼退皇位,所以王皇后等人自然会同意楼向晚的要求。

而有了左言的介入,刑部张大人即使想要暗中对楼向晚动刑,那也是需要有凭有据才能动刑,否则被左言参上一本,也够张大人喝一壶。

所以如今的局面就是凤镜夜必须尽快痊愈,然后找出实质性的证据替楼向晚洗清罪名,否则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张大人明着不能对楼向晚如何,可是暗中,监牢里那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也可以让楼向晚生死不能。

而此刻被绑在刑房的木架上,一旁的衙役拿起了鞭子,不远处放着方桌的地方,之前两个衙役正大口吃着肉,刑部是张大人的地盘,明丞相贵为一国之相,张大人和明家乃是姻亲,论起来还得叫明丞相一声伯父,所以楼向晚刚带到刑部大牢,张大人就暗示下面的人好好招呼楼向晚,人不能弄死了,也不可以明着用刑,但是暗地里使绊子,不给饭菜是完全可以的。

自己就知道不该和王爷纠缠不清!楼向晚动了动除去木枷的脖子,五十多斤重差一点就脖子都给压断了,可是脖子和肩膀舒服了,还有三十鞭子。

拿着鞭子的是刑房里一个新来的衙役,平日里话并不多,是使了银子找了人才进了刑部当衙役的,目光瞄了一眼不远处吃的正欢的两个衙役,这才向着楼向晚走了过来,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眨了眨,随后才甩起了鞭子。

竟然是凌青?楼向晚知道衙役里安插了杀手楼的人,之前决定用自己换回花千千、团子等人的安全,还有凤镜夜的解药时,楼向晚就将消息送了出去,可是楼向晚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凌青混进了刑部,毕竟只有一夜的时间准备,如今看来楼里的势力还是很强大的。

楼主,你多少叫几声啊!凌青撇了撇嘴,无声的对着楼向晚开口,手里有一块湿漉漉的染血的棉布,每一次挥动鞭子之前,凌青都将鞭子从手上过了一下,鞭子上沾着血,破空而去,咻的一声,抽破了楼向晚身上的白色囚犯,带来一道血迹,可是力度却掌握的极好,若不仔细看,必定会以为这是楼向晚身上的被抽打出来的血迹。

楼向晚点了点头,然后应景似的惨叫起来,那过于尖细的声音,让凌青只感觉耳朵一痛,却从来不知道楼主竟然还有这本事。

三十鞭子抽打完了,凌青将之前的木枷放到了一边,从角落里重新拿起了一个木枷,给楼向晚戴上,压低了声音开口,“木枷里镣铐的钥匙,还有一把匕首,这一瓶是清风丹,这一瓶是化尸水。”

说话的同时,却已经将两瓶药都放到了楼向晚的身上,然后发现楼向晚还是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这让凌青几乎有些头痛,楼主如果不是坚持在王府里当个丫鬟混日子,会被关到刑部大牢里来吗?而且楼主有必要这么惨兮兮的嘛,鞭子除了抽破了衣服之外,绝对没有伤到楼主一根毫毛。

“我肚子饿。”楼向晚扁了扁嘴,虽然没有受什么刑罚之苦,可是肚子还是饿了,之前就吃了一个粗粮馒头,而且还太硬,差一点噎死自己。

“楼主,你在坐牢,坐牢好不好?”凌青漂亮的丹凤眼瞪着楼向晚,然后一把揽过她的腰,“一会我给你想办法!”

“万子,三十鞭子结束了?”衙役回头看向揽着楼向晚过来的凌青,刚刚叫的可真够惨的,不过貌似还缺八鞭子没有打,不过衙役知道这个想必万子疼惜被打的是个女人,不过无所谓了,二十几鞭子也够她受的。

“是啊,刘头,我将她送回牢房里去。”凌青接过话,然后和身上都是鞭子抽出血痕的楼向晚向着牢房走了过去。

“万子这小子,竟然还将人抱着。”一旁和刘头一起吃饭的是另一个衙役,外号叫铁刀,以前跟在一个押镖的镖师后面习武,尤其是一手刀法耍的是霍霍生威,人也是魁梧健硕,性子够狠,之前抓捕犯人的时候,直接是一刀下去,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如果是铁刀,直接抓着楼向晚的头发将人给拖进牢房里了。

“来了不到半个月的小子,这是怜香惜玉呢。”刘头就是一个老滑头,身为监牢的头子,这些事早就看的透彻明白,所以凌青要执行鞭打,刘头没有拒绝,即使凌青不开口,他也会让凌青动手。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虽然刘头如今在张大人手底下,可是刑部大牢里很多都是要犯,如果最都被判了斩首或者流放边关还好,如果是冤案,自己动手打了犯人,日后必定会被对方寻个理由报复回来,所以刘头早就有一身圆滑处世的好手段,找理由鞭打是为了应付张大人,让新来的衙役动手,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只会报复到动手的人身上,自己依旧能稳稳当当的当这个牢头,油水丰厚,不比七品县令差。

楼向晚的监牢是在最里面一间,说起来倒是给了凌青方便,至少可以而且木枷也被换成极轻的,就因为这个,昨晚上凌青一夜没有睡,收到楼主消息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却没有想到楼主竟然把自己给混到了刑部大牢。

还好之前这个叫万子的衙役也是杀手楼的一个探子,是为了在刑部打探消息的,衙役比较好混进来,而且消息也多,不会让人察觉到什么,所以之前才让探子混进了刑部大牢里当个衙役,而没有想到消息还没有打探多少,却没有想到第一个用到这个探子的人竟然是楼向晚,也幸好万子待了一些天,知道监牢里那些肮脏的折磨人的手段,所以凌青才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准备,否则楼向晚这三十鞭子是少不了的。

“凌青,除了馒头还带点牛肉,如果方便水果什么的也带一点。”楼向晚低声对着正开牢门的凌青开口,在王府舒服惯了,所以倒也养成了懒散的性子,半点不委屈自己。

“楼主,你知道这是刑部大牢吧?有吃的就不错了。”凌青再次气结,挫败的看着楼向晚,忽然勾着嘴角笑的狡诈,“如果楼主你愿意离开该死的凤王府,要吃什么山珍海味我都给你弄来。”

“这个问题都说了好几年了,凌青,你不烦吗?”楼向晚翻了个白眼,刚刚叫的太狠,这会嗓子都干裂的痛起来了,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能给自己洗清罪名,不过有了解药,王爷应该没事了吧。

凌青看着楼向晚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之色,沉了沉脸,可是在人品面具之下,完全看不出什么,等楼向晚进了监牢,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随后锁上牢门离开了,楼主不愿意离开,自己说再多也是无用的,只是凤镜夜连楼主都不能保护,又凭什么站在楼主身边!

凤王府。

服了解药之后,凤镜夜身上的毒解了,可是知道楼向晚被关进了刑部大牢之后,俊美邪魅的脸上浮现出诡谲而冰冷的笑容,薄唇微扬,半眯着凤眸,似笑非笑里给人一种胆战心惊的威压。

“雷奔,起来吧。”凤镜夜摆摆手,让雷奔不用跪在地上请罪,这原本就和他无关,当时自己就在屋子里,竟然也没有察觉到明蓉下了毒,这才让木木不得不进了刑部大牢,“伺候本王更衣,立刻进宫。”

身体还很虚弱,可是凤镜夜眼神却锐利的骇人,洗漱之后,换上了宝蓝色的锦袍,白色银丝腰带,衬得人更加的挺拔俊朗,“明蓉还在府里?”

“是,明蓉留下来照顾王妃,皇后下了旨。”所以即使雷奔和雷管家都不好将明蓉给赶出去,而且王妃也不认为会是明蓉下的毒,所以明蓉就留了下来,不过是在王妃的屋子里,原本属于明蓉的院子已经封了。

“将明蓉看牢了,木木受了一点伤,本王就让他们十倍的还回来。”清朗的声音里带着嗜血的阴狠,凤镜夜袖袍一甩,大步的向着门外走了过去,皇上下了旨让刑部审理案子,这才是最棘手的,所以凤镜夜才会要进宫面圣,将楼向晚先从刑部带出来。

可是出了王府大门之后,凤镜夜忽然调转了马头直接向着刑部方向疾奔而去,雷奔和余下两个侍卫立刻策马追了过去,王爷该不就是要劫牢吧。

安顿好了楼向晚之后,凌青不得不再次给她准备吃食去了,刚刚已经鞭打了三十,想来是不会再动刑了,所以凌青倒也不担心。

楼向晚坐在地上,盘着腿,直接运转着身体里的真气,之前观音庙那一次,强行冲突了穴道,所以内力反噬,伤的不轻,所以楼向晚刚好有时间慢慢调理身体,直到凌青过了大约两刻钟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个馒头,一手里还拿着一个苹果,楼向晚眼睛蹭的一下亮了。

其余牢房里的犯人也都看向了凌青手里的白馒头,似乎都闻到了馒头的香味,比起他们中午吃的那个硬的像石头一样的粗粮馒头好太多了。

楼向晚虽然饿了,可是还是怀疑的看了一眼凌青,他这么光明正大的将馒头抓在手里带过来没事吗?不会被其他衙役怀疑?

要吃的时候楼主不担心,现在想这些太迟了!凌青没好气的看着楼向晚,扬了扬手里的馒头,然后语调极其猥琐的开口,“想吃吗?亲爷一口,亲一口,就给你吃一口。”

“差爷,我来亲,亲十口吃一口都行。”不远处一个饿的厉害的犯人叫嚷了起来,引起四周犯人嘲笑声,这要是个女的,估计才行,蓬头垢面的作奸犯科的男犯人,不恶心人就不错了,还想吃馒头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凌青被楼向晚瞪的很是无辜,他也不想调戏楼主啊,所以只能想着法子给楼主带吃的,这里可是刑部大牢,是张鸣海的地方,凌青不敢做的太过,所以调戏一下楼向晚,然后给点吃食正好是合情合理,不会让任何人怀疑的借口。

楼向晚摸了摸饿瘪的肚子,然后看着眼前的凌青,凌青好像是白天当值,自己如果不吃这嗟来之食,估计得饿到明天凌青再当值,想了想,反正凌青是自己养大的!就当亲弟弟了!

看到楼向晚站起身来,犯人们再次起哄的吆喝着,而之前被搂向晚折断手腕的犯人则是嘴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极其难听的话,可惜隔着坚固的牢门,也只能干瞪眼的生气。

吧唧一口,亲在了凌青的脸颊上,楼向晚直接拿过他手里的馒头吃了起来,边吃还边瞪着凌青,等自己出去了,让他好看!

凤镜夜带着雷奔和两个侍卫刚进了刑部,张鸣海立刻带着一众人迎了过来,跪拜行礼,打着官腔,“王爷身体已经痊愈了,可喜可贺,只是不知道王爷来刑部可有要事?”

“本王移驾过来自然是有事,让开!”凤镜夜冷着嗓音,看了一眼挡在面前的张鸣海,邪魅一笑,“怎么,张大人要挡着本王了?”

“王爷,刑部乃朝廷重地,王爷有事请明言。”张鸣海开口,摆出了一副正义凛然的姿态,“任何人擅闯刑部,即使是王爷您也不行,臣下拼着得罪王爷,也要将王爷拦下。”

张鸣海话一出口,四周的衙役立刻都紧绷起来,戒备的看向凤镜夜,而刑部其他几位大臣此刻面面相觑着,随后保持沉默的站在一旁,这是凤王爷和张大人的事情,他们插手不管帮着哪边说话都要得罪另一边,所以能不开口就不开口,明哲保身乃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