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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意冉原本就已经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是苍白了。

  “这药必须立刻停下,然后一个内月需得卧床休息,不管是饮食,还是心情都要保持好的状态,臣再开个安胎的方子,每日一次药,连续喝个七日后,再隔日喝一次。”

  谢意冉微微颔首:“劳烦傅太医了。”

  苏蕴让初意取来了笔墨纸砚,傅太医把方子写了出来,等稍干后,给了皇妃。

  皇妃看了一眼,再而给了一旁的婢女。

  傅太医临走时,看望苏蕴,道:“若有什么事,世子娘子便差人来传。”

  傅太医的话并不是对大皇妃所言,且说得很谨慎,其意思也是不敢与大皇府走得太近。

  每个人都各自有自己的立场,但若是上头的人吩咐到,那又是别的事情了,没吩咐到,总归不能往来得太密切。

  谢意冉是明事理的人,没有为难。起了身,朝着傅太医微微颔首:“劳烦傅太医了。”

  苏蕴让人送走了傅太医。

  厅中只余苏蕴与谢意冉,还有她带来的心腹婢女。

  沉默了片刻后,苏蕴目光落在那张药方上,低声骂道:“陈侧妃果真歹毒。”

  谢意冉暗暗地咬着唇瓣,眼里有怒意隐忍。

  那女人若是不歹毒,怎会有那等心思?

  想要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就让她小产了。可太医是婆母精心培养出来的,绝对不是陈侧妃能轻易收买的,这其中又说明了什么?

  婆母与丈夫,在这其中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谢意冉不敢再想下去,一想便是一阵阵的心寒。

  暗暗的调整的情绪,压制了那些恶寒,怒意,随而抬起头与苏蕴谢道:“今日多亏顾娘子,若非顾娘子今日所为,恐怕我今日还被蒙在鼓中。今日之事实在让人难以一时消化,等他日我缓过来了,再上门致谢。”

  苏蕴忙道:“皇妃时下最重要的是养好的身子,谢不谢太过见外了。”

  “今日之事,还劳烦顾娘子莫要往外说。”

  苏蕴如实道:“我已应下了婆母要说明情况,不知我可与婆母所言明?”

  谢意冉点头:“侯府的人我是相信的,但不往外说便是了。”

  见大皇妃眉眼都是疲惫,苏蕴没有继续留她,而是让人准备了两个靠枕放到大皇妃的马车上,然后亲自送她出去了。

  送了人后,苏蕴转身去了婆母的院子。

  谢意冉从顾家出来,让马车去了医馆。

  再次诊脉,再次确定是喜脉,再把傅太医开的药方子取出,验证确实是安胎药后,便让其抓了几服药。

  不是谢意冉不信任,而是宫中那个太医五年来都给她诊治,尚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是真的怕了。

  再次确定后,身旁的婢女小声道:“皇妃,那顾娘子可真是活菩萨。”

  谢意冉轻点了点头:“顾娘子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她欠了顾娘子很大的一份情,这份情是用金银无法衡量的,她对顾娘子也是满心感激。

  拿了药回府,过了一会后,先前的药也熬好送来了。

  屏退了旁人,只留贴身婢女,随而端起汤药,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到了窗台前,把药汁散在外头的草埔上。

  她看着空荡荡碗,吩咐:“往后你来煎药,此前的那些药全部换成今日在医馆抓的药。”

  话到最后,又嘱咐:“这段时日,若是殿下过来,便说我身子不适,让他去西苑。”

  她已经无比厌烦了他一与西苑那人吵架,就来她这里的行径了。

  她要慢慢地把身子调理好,再养精蓄锐的与他们清算。

  先前那一个孩子,她以为是自己不注意,可仔细想来,恐怕细思极恐。

  害她孩子的人,绝不能饶恕!

  *

  晚间,苏蕴满怀心思坐在窗后,顾时行进了房,她也没有发现。

  顾时行去了间薄衫走了过来,披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才蓦地回过神来,微微转头,与他清眸对上了视线。

  “入秋了,晚间天气寒凉,多披一件衣衫。”

  苏蕴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外衫,随而道:“我今日见了大皇妃,也把昨日商议好的事情与母亲说了。”

  “母亲怎么说。”他问。

  苏蕴道:“母亲倒也没怪我多管闲事,只让我小心些,莫要被德贵妃当成靶子。”

  顾时行笑了笑:“母亲是担心你。”

  苏蕴点头:“我明白,只是我感叹大皇妃所嫁之人非良人。丈夫疼爱妾室,妾室又恃宠而骄得胆大妄为害她,婆母……更不用再说了,四面环绕着皆是算计,她若是不坚定,恐怕早已歇斯底里了。”

  身处过险境的人,最能体会到一样身陷险境之人的心情,她能体会到大皇妃的绝望。

  顾时行道:“如今也已让大皇妃知晓了实情,你也莫要多想了,现在只需多想想我。”

  苏蕴闻言,看向他。

  她也因大皇妃的事情焦躁,烦闷了。心情很不好,确实要用旁的事情忘却这些不好的情绪。

  她思索了一下,便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了他的颈项,红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顾时行略一愣怔,惊喜随之充盈了心尖。

  ——这是阿蕴第一次在清醒之际主动。

  既意外,又惊喜。

  苏蕴才轻撬开他的唇瓣,却立刻被他反客为主的卷起了自己的舌尖,搅得她舌根发麻。

  他结实的手臂更环住了她的腰身,把她抵退了两步,整个人抵在了窗户前。

  窗户是开的,但外边的小院除却白日有人打扫,晚间是不允进去的。

  虽是如此,苏蕴的身子还是紧绷着的。

  不过,苏蕴已然适应了与顾时行的亲近。倒不是说感情上有多深了,而是这段时日下来顾时行淫乱的行径闹的,闹得她从一个轻吻都能脸红的人,到了现在,都能主动的与他濡吻了。

  苏蕴也不再抗拒与他亲近,他与先前那个只知莽冲直撞的顾时行不一样了,时下总是让她身心愉悦之后,才会满足他自己。

  顾时行稍稍离开,不仅二人唇色泛着润光,便是银丝也泛着亮光。

  苏蕴还未回过神来,他便微微屈膝,弯下了身子。

  秋夏衣衫薄薄的一两层,很快便被润湿。

  苏蕴撑着窗台,上半身微微往外倾,无意识的轻吟。

  凉风袭来,让她恢复了些许清明,她意识到这是何处,忙推着他:“别、别在这处,回榻上。”

  随而口齿不清的声音传来:“待会尚要用膳,床铺若弄脏了,不好。”

  就是不好,那也不能在这里吧?!

  *

  晚膳间,顾时行夹了许多的菜放进了她的碗中,下人见了,都纷纷抿唇轻笑,心中暗道娘子和世子感情可是真的好。

  可苏蕴望着他夹来的菜,却是有苦难言。

  二人在窗前胡闹间,便因有下人来传,说晚膳好了。

  苏蕴频频催促之下,顾时行也只能草草了事。

  调整吐息之际,顾时行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让她晚膳的时候吃得饱一些。

  这个中意思让她脸红。

  这以前满脑子圣贤书的人,现在怎就那么多的不干净的想法了?

  碗中又多了一筷子的菜,苏蕴抬起眼眸轻轻的瞪了他一眼。

  因不久前才从云雨之中抽身,苏蕴眼尾尚泛着浅浅的余韵,这一眼落在顾时行的眼中,倒是无限的风情。

  执着竹筷的长指微微一颤,心底也随之意动,已然迫不及待与她探讨学术。

  晚膳后,二人正欲在小院走一走,恰巧墨台进了院子,道有事相禀。

  顾时行便也就去了书房。

  入了书房,墨台把门关上,再望向已落座的世子,道:“收到探子消息说,定淮王在入夜前就到了金都,而这事没有多少人知道。”

  顾时行沉吟了片刻,问:“在何处落脚?”

  “在元宝客栈落脚。”

  顾时行点头,又问:“那陈明阆何在?”

  墨台道:“按照世子吩咐,收买了他那些狐朋狗友,现在日日都让其沉醉温柔乡。”

  “派人乔庄成百姓,在那客栈提一提陈明阆,就说……”

  顾时行思索了一下,才继续道:“就说陈家郎君先前与定淮王世子要好,定淮王世子落狱,他也被打了一顿,本以为是难兄难弟,可不成想,那定淮王世子还在幽禁间,他伤好了后没有问起好友情况,却是在外花天酒地,真真的是酒肉朋友。”

  “再者,暗指陈明阆先前被打,是我的意思。随而让乔庄成百姓的人细辩缘由是因陈明阆把苏家姑娘貌美的消息告诉了梁邕,因此才会被打。”话到最后,他补充:“记得把陈明阆如今所在说出来,再有去吩咐那些与陈明阆沆瀣一气的酒肉臭之人,把陈明阆灌醉,待受到指示再行套话之事。”

  墨台隐约明白了自家世子的目的,这妥妥的祸水东引呀!

  定淮王来金都,没准还真会缠上忠毅侯府,这时世子来这么一出,把矛头由陈明阆全都指向了大皇子。

  所谓套话,不过就是从陈明阆口中套出是谁让他怂恿的梁邕,那人除却是大皇子,还能有谁?

  而这些话要是被定淮王听到了,那矛头不就全对上了大皇子?

  妙呀!

  墨台再看想世子的时候,两眼放光,眼中尽是满满的崇敬。

  看到墨台那副傻样,顾时行漠声道:“还不快去办。”

  墨台应声,转身出了书房。

  人走了,顾时行想到了膳前未尽兴之事,再想到定淮王的事,随而轻叹了一声,今晚还需等消息,计划也被打乱了。

  目光触及桌面上从宣纸边角露出的一角小人书,又是一声轻叹。

  原想今晚哄一哄阿蕴,让其与他一同观摩,再实践。但现在看来,也就只能等明晚了。

第73章 心头刺,不拔会痛,拔下更痛……

  大皇子府。

  李嵇听到皇妃今日去了忠毅侯府,立马就去了东苑。

  但未进屋就被拦阻了。

  “皇妃有话吩咐奴婢转述到殿下这里,道是这些天身子有所不适,担忧服侍不好殿下,还请殿下去陈侧妃那处。”

  李嵇不言语的欲从女婢身旁走过,女婢还想拦,他神色微冷的暼了一眼女婢,冷声一斥:“让开。”

  女婢也不敢再拦。

  李嵇推门进了房中,便看到谢意冉从床上坐起,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没有半点的精神。

  原本带着怒意而来,可看到她这模样,怒意倒也消了几分。

  “身子怎么了?”李嵇问。

  见到丈夫,谢意冉心底一阵阵的烦躁,但缓了半日也已经把情绪敛在了心底。

  “太医说先前小产亏空得厉害,近日休养不当,也就有所不适。”

  想起她小产的事情,李嵇心底多少有些愧疚,当年多少都与陈侧妃有些关系。

  “你既然身子不适,便在府中好好养着便是,怎就去了忠毅侯府?”

  谢意冉回道:“昨日在金月庵偶遇顾夫人与顾娘子,还一同用了斋饭,今日顾娘子邀我去品茶,我不好拒绝。”

  李嵇脸色微紧:“她邀你过去做什么?”

  谢意冉觉着他那一瞬间的紧张,是怕陈侧妃对顾娘子所做之事会暴露出来而紧张,心底微一冷哂。

  “妾身也不知,去了侯府后顾娘子也就真的只是与我品茶,没有说旁的。”

  “真的没有再说其他的了?”

  谢意冉面露疑惑:“顾娘子还能与妾身说什么?”

  李嵇没有在成婚五年的妻子上见到说谎的迹象,只道:“往后还是少些与忠毅侯府来往的好。”

  谢意冉颔首:“妾身省得了。”

  话微顿,又道:“妾身身子有所不适,这段时日殿下还是去陈侧妃那处歇息吧。”

  李嵇微愣,妻子虽然贤良体贴,可从未大度到劝他去西苑。

  这忽然让他去西苑,心里头竟觉得有几分不适。

  沉默了一息后,他道了声“好好休息”后,便出了屋子。

  他并未察觉自己转身的那一瞬,妻子的脸色全然冷了下来。

  人走后,谢意冉下了床,打开了窗户,看向了西苑的方向。

  眼神逐渐冷冽了下来,且让陈侧妃再过几日安生日子。

  *

  清早,天色蒙蒙亮,下人有条不紊,很是细心打扫着侯府的每一个角落。

  有下人路过前院,步子匆匆地去了清尘苑。

  在院外见着了夏珂,就把消息告诉了她。

  苏蕴在梳洗的时候,夏珂也把这事告知了苏蕴。

  “昨晚约莫戌时的时候,春风楼又发生了打闹之事。”

  苏蕴听到“春风楼”这几个字,正在整理发髻的动作一顿,思索了一息,便让其他婢女退下,只留下初意与夏珂来帮忙。

  苏蕴看向夏珂:“这事可是与谁有关?”不然就算怎么再闹,夏珂也不会特意的告诉她。

  夏珂回:“是陈家小郎君,大皇府陈侧妃的胞弟。”

  苏蕴面露疑惑:“怎么又闹起来了,可是那陈明阆先挑起的头?”

  她心下想着若是陈明阆先挑起的头,那便从中让此事再闹大一些,让那陈侧妃使劲闹着李嵇帮忙,从而让那李嵇后院起火。

  夏珂摇头:“倒不是那陈家小郎君先动的手,不过好像是喝醉了,在言语之间冲撞了那楼的客人,被四五个壮汉人摁着打了。”

  苏蕴眉梢一挑:“就没人拦着?”

  “听人说拦了,可带来的十几个护卫都不够人家打的,全被打趴在地上了。”话到最后,夏珂略一思索,补充道:“奴婢听了这些话,觉着那些人不是普通人,像是有备而来的。”

  像是有备而来?

  那不正是冲着陈明阆去的?

  陈明阆先前因被顾时行派人打了一顿,躺了小半年……

  苏蕴思索蓦地一顿,顾时行派人打过他一顿,那说不定还有第二次!

  思绪之后,苏蕴看向铜镜,把簪子别入发髻之中,再戴上耳坠。边戴边问:“人被打成了什么样?还有打人的人可有传出来是谁?”

  夏珂“好似打得很严重,但又全部伤不到要害,很有技巧。因春风楼有所损坏,而那些人打了人之后,给春风楼的老鸨还有陈家小郎君各自留下了几锭金子就离去了。”

  一是医治费,二是修理费。

  听到这,倒不像是顾时行的作风了。

  他若是出手教训了陈明阆,必然不会留什么医治费用。

  但就算不是他出手,苏蕴还是觉着与他脱不了干系。

  妆整后,穿上外衫便出了屋中,朝着后院而去。

  顾时行今日休沐,在小后院练拳。

  因清尘苑的下人中女婢居多,所以他才知道那小后院练拳。

  他从寺庙回到侯府也已经有十几年了,从未荒废过那既能强身健体,亦能护己的拳法。

  而这也是顾时行为何身体精壮结实,并未像其他文臣那般身子薄弱,亦或者是肥胖的原因。

  更是在晚间,在屋中地上托抱着她许久都不见累的原因。

  苏蕴去到小后院的时候,顾时行刚刚练完拳,额上覆着一层薄汗,就是上半身的浅色劲衣也湿透了,隐约可见肉色。

  因湿透的衣服紧贴身子,手臂上那完美流畅的肌理也一展无遗。

  他样貌本就俊美,如此模样欲感十足,又怎让人能移得开目光?

  苏蕴入了月门见到顾时行如此,脚步蓦地一顿,退后几步,退出了月门之后。

  她转身吩咐夏珂与初意:“你们在外边等我。”

  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声。

  苏蕴暗暗地呼了一口气。

  好在顾时行不在清澜苑练拳,不然就这模样,不知勾去多少小丫头的春心。

  复而进了小院,顾时行方才就已经看见了妻子。正要走去的时候,却见她忽然退了出去,正在疑惑间,又见她返回了。

  把擦了汗的汗巾放到了墨台托着的托盘中,迈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

  “今日怎么过来了?”

  他现下穿着略有露骨,苏蕴的视线一时也不知往哪放,只好抬着头与他相视:“我就是想问你,昨夜春风楼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系?”

  顾时行道:“我还以为你来看我练拳。”

  “那是真的与你有关?”

  顾时行颔首,然后转身看了墨台一眼。

  小蛔虫墨台会意,立马放下东西,然后朝着苏蕴一行礼:“小的先行告退。”

  墨台离开后,顾时行才道:“你与我来,我再与你细说。”

  说着便步上屋檐之下,行了几步后入了一间屋子,苏蕴也随着他进去了。

  屋中有茶桌,苏蕴也就在茶桌旁坐下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顾时行走到屏风后边,褪去衣衫,用温水擦身。

  苏蕴透过屏纱望到那不着一物的男体,微赧得有一瞬的口干舌燥,便把杯中茶水饮尽。

  也没有再往屏风那边望去,而望向别处,催促:“你快说呀。”

  顾时行也没有隐瞒,边擦着身子,边漫不经心地与她说:“昨晚打陈明阆的人,是我故意引去的。”

  苏蕴诧异:“还真与你有关?!”

  顾时行浅淡一笑,缓声道:“不出意外,半个时辰内会有客到。”

  苏蕴琢磨了一下,试探地问道:“你说的客人,可是昨晚打了陈明阆的人?”

  “不错。”

  “是谁?”

  顾时行面色逐渐寡淡,轻缓开口:“韶州定淮王。”

  屏风之外的苏蕴露出惊愕之色。

  惊愕半晌后,苏蕴问:“所以昨夜动手的人是定淮王的人?”

  顾时行这时系着里衣直袍走了出来,看着她,应:“不错,正是定淮王。”

  他走到了她身旁,也坐了下来。

  苏蕴翻了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顾时行饮了茶水后,才与她细说了他昨晚的计划。

  苏蕴也捋顺了。

  先前顾时行从梁邕那处套过话,知晓深思陈明阆与他提起的她,但顾时行说这事另有用处,所以没有把陈明阆给牵扯出来。

  ——原来用处在这呢。

  顾时行继而道:“陈明阆的那些酒肉朋友早被我收买,昨夜趁着陈明阆酩酊大醉之际,收到了暗卫的指示,便套话话他为何要和梁邕走得近,他道了声是他姐夫吩咐的,再往下问目的的时候,他倒是留了心眼,什么都不愿意再说了。”

  说到这,顾时行唇角略一勾:“不过那一句‘是姐夫吩咐的’也够了。”

  “昨夜暗卫潜伏在春风楼,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收入眼底,包括陈明阆被打得受不了,招了供,承认是他故意引导梁邕看上你的事情。”

  苏蕴思索了片刻:“难怪昨夜你迟迟未回房。”

  顾时行什么时候回房的,她也不知道,原本还以为昨晚会被折腾,但他久久未回房,她也就歇下了。

  听到苏蕴的话,顾时行目光幽深的望着她,意味深长地道:“昨日未尽,今夜我会补回来。”

  苏蕴回以温柔一笑:“不是我不应,而是……”话到最后,苏蕴声音越发温柔:“我来月事了。”

  ……

  肉眼可见,顾时行脸色变了,眉头轻蹙。提起茶壶,再倒了一杯凉茶,然后一饮而尽。

  缓了一会后,顾时行看向她,眸色深邃:“那我等着。”

  每一个字都咬得有些重。

  苏蕴的笑意有些许的僵硬。

  这话题聊不下去了!

  苏蕴转移了话题,道:“那定淮王来侯府做什么?”

  顾时行放下杯盏,微抬下颚,道:“应是道歉吧。”

  说到这,继而道:“如今祸水东引,大皇子恐自顾不暇,这时陈侧妃再胡搅蛮缠,定会让他烦躁。”

  话语稍停,看向苏蕴:“你也可趁此机会做你想做的了。”

  苏蕴诧异地问他:“你知我想做什么?”

  顾时行浅浅一哂:“我主外,你主内。让其内宅乱起来,他心绪自然也跟着浮躁,再有外在的因素让其头疼不已,届时处处是破绽。”

  苏蕴眉眼一弯,浅浅一笑,轻声道:“那我过几日去看看大皇妃。”

  她所承受过的那些,可不能因为重来一辈子就这么算了。

  而且他还已经付诸了行动,要是她这辈子再晚醒来那么小半刻,恐怕所承受过的苦还会再经历一遍,

  如此,叫她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既然陈侧妃是李嵇的心头血,那便让他这心头血变成那心头刺,不拔会痛,拔下更痛!

第74章 日常

  不出顾时行所料。

  在苏蕴与他陪二老一同用了早膳后,才欲回清澜苑,就听到了下人来通传,说是定淮王拜访,还带了两抬礼来。

  苏蕴惊讶,这竟然与顾时行所预料的几乎一样。

  顾时行看向苏蕴,毫无意外地浅淡一哂:“如我所料。”

  他是如此自信却又气定神闲,过分的光芒,苏蕴心底不禁有丝丝涟漪漾了起来。

  忽然发现吸引她的,不是他那俊美的样貌,也不是他再次成婚后对她的体贴入微,而是在这些基础上,再散发出来的自信和表现出来的睿智。

  他虽有缺点,可也有很多的过人之处,而这些过人之处皆是魅力。

  这时顾侯也听到定淮王上门来,把顾时行喊了回去。

  顾时行回去前,与苏蕴道:“此事你莫要担心,先回去。”

  苏蕴颔首,随而先回了院子。

  顾时行也就与父亲一同前去应对那定淮王。

  回到院子不久,又有下人来传,说是亲家大公子来了。

  顾时行在见定淮王,苏蕴也就让人把嫡兄请到了清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