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赫连睿坐在身边的早膳似乎也没有平日可口,慕媛匆匆用完早膳,不声不响的将自己的书拿了出来,走到书桌旁边安安静静的看了起来。保仪姑姑见着她似乎孤孤单单的背影,不禁也红了眼圈儿——素日里都是两个身影坐在窗前,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好不热闹,今日里头却突然只剩一个了,怪不习惯。
早膳后不久,尚衣司的人便过来徵宫了,见了慕昭仪行了一礼道:“昭仪娘娘,今日我们是来替慕春衣量身的,她个子小,得另外定做才行。”
慕昭仪点了点头,让保仪姑姑去书房将慕媛喊了出来。几个尚衣司的女官见了慕媛,不禁相互使了个眼色,这位慕春衣年纪虽小,可却是一副天生的美人坯子,难怪皇孙殿下这么惦记着,今日去清心斋读书之前还特地派了贴身的内侍来尚衣司,催着让她们给这位慕春衣量身做新衣裳。
“慕春衣,请你挑选下式样,我们量身以后就按照你选的这样式样帮你做了送过来。按着规矩每位春衣当季都是五身衣裳,可今日皇孙殿下跟前的薛公公送来了五十两银子,让我们给慕春衣多做两身衣裳,所以慕春衣可挑选七款。”尚衣司的女官将一本小册子递到了慕媛手里,又偷眼打量了下,就见慕媛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两个浅浅梨涡在唇边若隐若现,看得她也有一刻失神,真是个乖巧美貌的孩子!
原来赫连睿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派了薛清去尚衣司让她们来给自己做衣裳,慕媛心里有说不出的愉悦,方才那种不快的心情早已消失不见。她翻着那织锦册子看了几眼,随意指了几种款式,又说了自己想要的颜色,尚衣司的女官们便开始着手给她量了身子,将尺寸记好以后便向慕昭仪告辞。
慕昭仪看着慕媛一脸的笑容望着自己,不由得心情也明快起来,伸出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道:“这下心里可满意了?足足有七套新衣裳可以穿了!”
慕媛抬起脸来甜甜的朝慕昭仪一笑,拉长着声音道:“姑姑,我是很满意,我比一般的春衣多了两套新衣裳可以穿!”朝慕昭仪眨了眨眼睛,慕媛蹦蹦跳跳的走进了书房,不多时就听里边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
“真是个古怪精灵的丫头!”慕昭仪扶着保仪姑姑的手堆出一脸的笑来:“保仪姑姑,你看你看,我那时候可没这么机灵,听着我说话里藏着机锋,她居然能听出来,还能用我说的话来回我的嘴呢!”
“可不是吗?”保仪姑姑也笑弯了眼睛:“媛小姐这般机灵的,可真是少见。”
大殿里洒进来温暖的阳光,照得整个大殿亮堂堂的,让人的心也暖和起来,主仆两人正说说笑笑,就见春月从外边匆匆的走了进来,向慕昭仪行了一礼道:“娘娘,外边那公公带着一名女子求见。”
慕昭仪皱了皱眉头,望了下外边的院子道:“那颜?带着一名女子来徵宫做什么?”她转身坐回了大殿中央的椅子,朝春花点点头道:“请那公公进来罢。”
不多时春花便引着那颜和一名女子走了进来。那颜还是穿着那身深绿色的常服,头上黑色的纱帽儿微微颤颤,一张白色脸庞上没有半根胡须,走起路来背部有些佝偻。他身后的那个女子却生得甚是美貌,粉白的脸皮儿,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只是两条眉毛有些蹙起,似乎有心事一般。
“见过昭仪娘娘!”那颜微微向慕昭仪一拱手,他身后的那女子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微微颤抖:“奴婢春杏见过昭仪娘娘。”她恭恭敬敬磕了一个头,直起身子的时候,慕昭仪见到她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现,不由得心里嘀咕,这个女子究竟是谁,为何见了她如此激动,仿佛是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
那颜在一旁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昭仪娘娘,这位春杏是咱家的小妾,她原是慕春衣的丫鬟,和咱家提过多次想要来宫里头给昭仪娘娘和慕春衣磕头,今日咱家见府里无事,便将她带进宫来,好歹也圆了她的心愿。”
慕昭仪听着那颜这般说,心里也有几分激动,仔细打量了一下春杏,看她那愁苦的神情不似作伪,于是和颜悦色吩咐道:“你且站起来罢。保仪姑姑,给你搬个椅子来坐着。”
“昭仪娘娘,咱家还有些事情要忙,便先告辞了,下午我再过徵宫来接春杏一起回府。”那颜伸出手在春杏的手上轻轻抚摸了下,那修剪得圆润光滑的长指甲划过了春杏的手背,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低声对那颜道:“公公自去罢,奴婢和昭仪娘娘、慕春衣叙叙旧,然后便在徵宫等着公公。”
“我知道春杏是个乖巧的。”那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儿微笑,那笑容配着他尖细的声音分外的不协调,伸出手来在春杏的手背上拍了拍,手腕上赫然出现了那只九龙白玉环来:“你等着咱家来接你,可不许到处乱跑,嗯——”
长长的那声线如在春杏心里拖过一条长长的划痕,那颜暧昧的眼神让春杏窘迫得都快说不出话来,可她却不得不仍然低首装作温柔贤淑的应答着:“奴婢哪里也不去,就在徵宫等着公公接我回府。”
“不错,你便在这里歇着,等会咱家来接你回府去。”那颜轻轻笑了起来,长长的指甲盖儿又轻轻挠了挠春杏的手背,那刷着一层珍珠粉的指甲壳映着外头照进来的日头影子,一点一点的闪着光,他转身弯着腰朝慕昭仪拱了手道:“昭仪娘娘,容咱家先行告退。”
那颜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几个女人的视线里,大殿的雕花门敞开着,从里边往外边看,只能看见蒙蒙的一片花雨,春天的风吹得柔软,但那些花朵实在太娇嫩了,哪怕是软得如纱衣般的风从枝头掠过,也会纷纷随风飘落。春杏呆呆的看着外边的景色,突然意识到那个令她憎恨的人已经走远不见,这才转过脸来看着慕昭仪和保仪姑姑,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一滴滴的坠落在她的衣襟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春杏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貌似节操终于掉了,捂脸……
描写那颜的luo体时,作者群里的姐妹们曾经给了我很多的指导意见,因为我不能确定太监是切了哪个部位——当时在场的姐妹们都投入了到底是切火腿还是切蛋的讨论里,最后通过寻找资料发现,两种方式都有用到,于是我就切火腿了……开始描写“茂密的草丛里一段光秃秃的木头”,结果好基友笑骂道:“痴儿,哪里还能有一段木头,分明是半截好不好!”恍然大悟,速速改之。
写了这些,只是想感谢支持我写文的作者群姐妹们,另外也和看文的菇凉们磕磕牙,想告诉大家,我是很认真的对待第一次这样的描写,请大家不要拍我!
那是一家气派的府邸,也是一个恶鬼的洞穴。
朱红的大门上有着梅花铜钉,迎着明晃晃的太阳,那黄铜的颜色分外闪亮,直刺着人的眼睛,大门上有一块阔大的牌匾,黑底金字刻着两个篆书体大字:那府。春杏被人从车子上推搡着下来,小内侍周公公引着她走向那扇大门。
门口站着的门子看见小周公公身后的春杏,脸上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两人看着春杏的眼神有一种恶狼般的绿光,看得春杏不由得觉得有一阵刻骨的寒意。她紧跟在小周公公向前走了几步,脚底的冰雪有些打滑,她身子不由得歪了几歪,小周公公听到后边传来的声音,见到她一副举步维艰的模样,不由得伸出手来扶了她一把,眼睛里有少见的怜悯。
“春杏姑娘,其实我师父只要你一切顺着他的意,也不难相处。”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开口指点春杏要记住些什么:“师父最喜欢别人对他千依百顺,你记着这一点就行。”
春杏咬着嘴唇皮儿默默的走着,虽然雪地里行走困难,她还是坚持着走了下去。听着小周公公的话,她心里稍微放宽了些,只要顺从那颜的话就不难相处?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奉承他,趁其不备再将他杀了替老爷夫人报仇。
小周公公带着春杏走到一个跨院里,推开一扇门,指着门里头道:“这是你住的屋子,你进去罢,要你做什么,自然有人传唤你。”
春杏狐疑的看了看小周公公脸上那种怜悯的神色,忐忑不安的走进了那间屋子。屋子里边布置得还算整洁大方,该有的家什都有,而且全是酸枝木的,看起来那颜对屋子装饰是花了些功夫的。春杏靠窗子的美人榻坐了下来,望了望站在门口的小周公公,他朝着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门帘垂了下来,就听外边门板吱呀作响,接下来便是落锁的声响,一阵踩着积雪咯吱作响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了。
自己是被关在了这里头了?春杏惊恐的站了起来,走到门前,掀开帘子,用力推了下房门,那扇门板纹丝不动,厚实的木料冰冷的将她和外边隔了开来。屋子里是一片沉寂,没有一点点声音,周围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只有阴晦不明的阳光从外边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在屋子的地上,投下了雕花窗的黑影。
春杏绝望的将脸贴到了窗户上,透过那茜纱糊着的窗户往外边看,她只能看见一片白茫茫的雪,偶尔能看到一个穿着小厮衣着的人走过。“小姐……”春杏喃喃自语着,想到了可怜的小姐,她才那么小就被送到宫里做宫奴了,她一直是自己照顾着的,若是离开了自己,不知道她的日子会如何难过呢。
眼泪一点点的落了下来,很快她的衣襟便已湿透,春杏就这样呆呆的坐在窗户边上,直到听到有人开锁的声音,她这才抬起头往门口望了过去。一个小厮端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口,对她笑了笑道:“姑娘,你的午饭。”
春杏木然的看着那小厮走了进来,将食盒搁在桌子上边,然后他朝窗户边上走了过来,伸出手来拉春杏的手:“姑娘,去吃饭罢,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呢。”他垂涎着一张脸凑了过来,笑容很猥琐,这让春杏吓了一大跳,赶紧往旁边跳开,指着他大声呵斥:“你这个奴才,送饭便送饭,为何动手动脚!”
那小厮见春杏躲到了一旁,全身发抖,可却没放松警惕,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不由得也恼怒了:“呸,进了那大人府上还装什么贞洁烈妇!到了晚上还不是要被我们骑的货,偏生现在还做出一副三贞九烈来!”一口唾沫重重的吐在地上,那小厮用一种饿狼般的眼睛将春杏上下打量了一番,仿佛她没有穿衣裳,是光着身子站站那里一般:“你别这样看着小爷,说不定晚上还得求着小爷还还疼着你!那大人若是弄得不开心,将你赏了给小爷,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春杏被他的话说得眼前一阵发昏,那小厮走了很久她都没有回过神来。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那颜,他不是一个阉人吗?他怎么还能行男女之事?而且若是他不满意,还会将自己赏给小厮受用!春杏的身子顺着墙溜了下来,一阵说不出地惊恐袭上了心头。她该怎么办?原本还想着奉承着那颜,等他失去戒备心再将他一刀刺死,可现在看起来要奉承好他真不容易,还要搭上自己的贞洁。她的手抱住头,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她真想念雍州刺史府,那是世上最温暖的地方,现在自己沦落到了地狱。
没有容她细想,夜色便一点点上来了,光阴快得让她捉不住日头影子的尾巴,就是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屋子里半明半暗的阳光慢慢消失,黑暗一点点的吞噬着光亮,最终占据了整个房间。摸索着点上油灯,春杏见到自己的影子投在了墙壁上,那般孤独无助,随着晃动的光影一点点的着墙上摇来晃去。
不多久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开了,两个小厮出现着门口。春杏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可还没由得她退到墙角,两人便冲了过来,一左一右挟制住她,架着她便往外边走去,无论她如何挣扎反抗,最终还是被拖进了一个大房间。
房间里被立着的十来盏明烛牛油灯照得通明透亮,春杏被那两人架着站着门口看着屋子里的景象,若不是被人架着,她定然会跌坐到地上。
屋子里有一张大床,那宽度超过了她此生所见到的任何一张床。床上有几个白花花的身子在翻滚着,有女子的低低哭泣和怒骂,有男人兴奋的yin声秽语和阵阵床板撞击的声响。春杏闭上了双眼,不敢往那边看,只是默默的诅咒着那颜猪狗不如。
“美人儿,你可别闭上眼睛,闭了眼睛岂不是看不到这般香艳的情景了?”一阵阴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春杏睁开眼睛一看,却见那颜翘着兰花指站在她面前,一张白净的脸上有着别有深意的笑容。他伸出手来抱住春杏的腰,这样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本来想往一边闪开,可却被那两个小厮钳制着,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那颜那只手揽上自己的腰,另外一只手却慢慢的从她的脖子那里往下渐渐的探了下去,一直摸到她高耸的浑圆。
春杏羞愧得两颊通红,只恨不得能就这样死去,一双眼睛绝望的闭着不再睁开,就感觉那颜的手探进了自己的衣裳,尖尖的指甲盖在自己的肌肤上打着圈儿,突然揪住了她的那颗小樱桃猛的一拉,春杏疼得眼泪都掉了出来,被刺激得猛的睁开了眼睛,就见那颜的脸已经贴上了自己的脖子,低下头吻了下来。
“你不要以为咱家是公公便以为咱家不中用了,等会咱家让你见识到厉害。”那颜轻声在春杏耳边说着,因为听到床上那女子凄厉的叫喊声而兴奋了起来,猛的咬住了春杏小巧的耳垂,两排牙齿轻轻的啮着那片冰凉的肌肤,突然又重重的咬了下去。
“啊……”春杏被他出其不意的重口疼得叫喊了起来,那颜听到这叫喊声有说不出的快意,他向那两个小厮呶了呶嘴,那两人便扛起了她放着那张大床对面的一张床上,春杏惊恐的睁着眼睛,看着对面床上那个女子已经被三个男子弄得哀哀哭泣,不住的高声诅咒着,但却仍然被钳制得死死的,一个男人正压在她背上不住的出出进进,旁边两个男子的手正在她身上不住游走,不断掐着她雪白的肌肤,在上边留下了一片青紫。
“你们换个姿势,让我的美人儿好好欣赏下。”那颜站着床边看了一阵,白净的脸上有了点点潮红,转身看了看缩着床角瑟瑟发抖的春杏道:“美人儿,你不要害怕,你只要顺从着咱家便会发现其实这滋味可是人世至美。若是还能和他们那般生龙活虎,咱家宁愿少活十年哩。”
顺从着他……春杏的胃里边一阵翻江倒海,看着那颜已经脱去身上的衣裳爬上床来,在明烛牛油灯的照耀下,他的身子显得分外的白净,而且瘦得像一条鲶鱼。他丝毫不隐藏的将那个地方暴露在她面前,一丛茂密的草地上有半截光秃秃的木头。春杏羞愧的转过脸去,可那颜却不愿意放过她,一把将她的脸扳了过来,脸上带着阴柔的笑容:“美人儿,你仔细看看,可不要觉得不好意思,等会咱家自然会让你高兴的。”
春杏咬着牙看着那颜那满脸的潮红,回想起了刺史府里那颜阴冷的眼神,想起了老爷和夫人含愤死去的场景,想起了小姐苍白的脸蛋,想起了小周公公对她说过的话:“你只要顺从着我师父……”
慕府的血海深仇等着她去报,她必须要曲意逢迎着那颜,直到让他对自己失去戒备之心。想到这里,春杏强打精神,努力的朝那颜一笑道:“公公,不用这么性急,奴婢可还没有准备好呢。”说罢颤抖着手来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外衣慢慢的顺着她垮塌下来的双肩溜到了床铺上,一件白色的亵衣出现着那颜的眼前,那亵衣似乎有些小,盖不住她高耸的胸,衣领处分开很宽,能见到羊脂玉般白净的肌肤上一道深深的沟壑。
“哟,真没想到美人儿如此知趣。”那颜惊喜的盯着春杏用手缓缓的摸索着腋下的亵衣带子,呆呆的看着她将亵衣带子勾在小手指上不住的摆弄,不由得吞下了一口唾沫,只希望春杏快些将那带子解开。谁知春杏到了这时候反而不动了,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那颜,朝他嫣然一笑道:“公公,我觉得这房间里有我们两个就足够了,你说呢?”
得了春杏这句话儿,那颜便如同喝了一盏浓茶般精神,转脸朝门口两个人和床上几个用那尖细的嗓子吼了句:“都没长耳朵不成,还不快些给我出去!”
床上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如逢大赦,抱着自己的衣裳伏在床上喘个不歇,那三个男人本是兴致正浓,听着那颜叱喝让他们出去,也不敢违背,从那女子身体里抽离出来,披了衣裳揪住那女人的胳膊几人喘着粗气从床上下来,匆匆从小床边走过。当他们过去的时候,春杏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浓浓气味,让她恶心得似乎要吐出来。可她却不敢透露半点不满意的情绪,着那颜贪婪的眼光注视下,她勾动手指,亵衣的带子一根根的解开,露出了那巍颤颤抖动着的山峰。
那颜见一抹玉色出现在面前,口边流出了一线涎水,一双保养得宜的大手不由自主便贴了上去,春杏娇软的身子被他猛的一扑倒着了床上。她咬着牙齿忍受着那颜对她上下其手,心里想着那颜只是能看看,却不能吃的,自己闭着眼睛忍受点也就是了。
身子一冷,裙子和亵裤都被剥离,春杏睁开了眼睛望向那颜,就见他一脸兴奋的潮红,将手挪到了她的双腿合拢的地方,然后用力的分开,慢慢的朝她的花谷探了过去。春杏惊恐的意识到他是准备用手代替丧失的那个部分来行使男性功能,她想将双腿闭紧,保护着自己的贞洁,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一阵刺痛传了过来,她几乎要晕了过去。在半晕迷半清醒的状态里,她能感觉到了几个手指在自己下面不断的进进出出,刚刚被刺破的花蕊尖不住的被那颜的指甲尖带动着,让她觉得撕心裂肺般的痛。
那颜得意的贴近了春杏的脸庞,一张嘴覆上了她的唇。他的嘴里散发出一种腐肉般的气味,春杏被那气味熏着,下边不断的传来尖锐的疼痛,一种耻辱让她的神智慢慢变得不清醒起来,她多么希望自己只是着做恶梦。那颜的脸着她眼前突然很近,又突然很远,一切都变得那般模糊,她又似乎看到了慕媛悲伤地大眼睛着怜悯的看着她:“小姐……”春杏心里轻轻的喊了一声,睁开了眼睛,望着那颜的眸子突然之间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重逢
春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她吃力的挪动了下身子,只觉得全身似乎要散架般,酸疼不已。四下环视,她发现自己没有睡在昨晚的房间里,现在的这间房整洁雅致,床边不远处有一盏小小的熏香灯,铜杆从窗户边伸出一个美好的弧度延伸到床前,那盏小灯里透着幽幽的香味,一线淡淡的白烟正着往外边蔓延。
床的前边有一架屏风和外边隔开,屏风上镶嵌着四时花卉的彩绣,花开富贵的牡丹,淡如君子的莲花,凌霜傲雪的寒梅——还有一幅却是多子多孙的石榴。春杏睁大眼睛看着那幅石榴花,火红的花冠似乎如鲜血般刺着人的眼睛,有几朵下边已经有鼓鼓囊囊的石榴球儿,只差没有咧开嘴,吐露出那一颗颗晶莹的石榴籽粒。
四时花卉里边竟然会有石榴花,这倒也是少见的,不知道那颜为何如此喜欢石榴,竟然叫人将这种花儿爷绣到四时花卉里边去。春杏支起身子想要爬起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未着片缕,不由得回想到了昨晚的那一幕,一种羞耻从心底里慢慢升了起来,她抱着被子缩着那里,眼睛里泛起一片水雾。
“你醒了?”屏风那边突然有人说话,惊得春杏抓住被子将自己包得紧紧的,眼睛盯着那几扇屏风,就见上边印着一个浅浅的影子,慢慢的站了起来,绕过屏风走了过来。
“春杏。”一个阴柔的声音着耳边响起,春杏呆呆的看着那颜朝自己走了过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神色紧张的春杏,他扯出了一丝微笑:“昨晚将你弄疼了?”
他的话让春杏回想到了那个淫靡的场景,她低下头去,满心羞愧,一种说不出的羞耻和罪恶感着心头交织。“你做得很好,我是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女人。”那颜伸出手来摸上了春杏的被子,墨绿色的锦被衬着他修得圆润的指甲盖子,发出淡淡的粉色光芒:“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也可以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让一个女人□。”
昨晚那颜弄到后边觉得不够爽利,取出了角帽套在自己那上边,用绳子系稳在腰间,竟然也颠鸾倒凤的弄了大半宿,他伏在春杏的身上,见她神色柔媚,一双眼睛似乎能滴出水来般望着他,真真是情意缱绻,心里头无比满足,他失去了男性的尊严已久,可突然在春杏这里找了回来,真让他莫名惊喜。
春杏听着那颜说话,心里一阵恶心,可一想到自己活下来的目标,也只能忍住心头的不适,抬起头来朝那颜微微一笑:“只要公公舒服便好。”
“你别喊我公公,”那颜却突然似生气了一般,瞪着眼儿看着春杏:“以后你便喊我夫君,你便是我那颜的小妾,若是服侍得好,升你为正妻也未尝不可。”
春杏嗫嚅着嘴唇,强忍着心中的耻辱,低头唤了一声:“夫君。”
声音虽然不大,可那颜却听得极为清楚,他的眉毛和眼睛都快活得挤到了一处,扑了身子过去,伸手在春杏的脸上摸了一把道:“美人儿,再喊一声听听。”
“夫君。”第一声已经喊出,第二声便不再艰难,春杏抬起头来,拿着一双勾魂儿般的眼睛盯住了那颜,看得他有一种深深的满足感,似乎他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一般,床上坐着的便是他的妾室,昨晚里头他在她身上驰骋过的。
春杏有了自己的小院子,还有一个小丫鬟服侍着她,那颜府里的人见了她都会唤一声“小夫人”。每日里头她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是带着丫鬟呆呆的坐在花园里,看着日头升了上去,又慢慢的落了下来。一到晚上,那颜便会到她房里来,用各种新奇的方式来折磨她,每次到最后他都要追问着:“夫君是不是很厉害?”
“是。”她笑着回答他,心里淌着血般疼痛。
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发现那颜真如那小周公公所说的,只要顺从着他,他便不会太为难自己,便是自己小日子来了,那颜都会照顾着不来她房间折腾她。他给她买了很多贵重的钗环头面,也替她做了很多精致的衣裳,可这一切始终不能抹去她心里的那种耻辱,以及她想要为幕府报仇的决心。
她常常坐在花园里发呆,想着着刺史府里的光景,虽然那时候自己只是个丫鬟,可那时候自己却活得很舒服很自在,虽然自己那时候要伺候小姐,可她却愿意这样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为她梳妆打扮,陪她去书房偷听少爷上学。
“小姐……”春杏悲伤地看着身边的花丛,虽然是团花簇锦,一片春光明媚,可在她看起来始终是与寒冬无异。实在受不了这种思念的折磨,春杏终于开口向那颜提出了要求:“夫君,听说你在宫里很有势力,能不能带我去宫里见见小姐?”
“你还在想着她?”那颜的脸色一沉:“她早已不是你的主子,她现在只是宫里一个普通的宫女,尽管昨日皇上已经下旨升了她春衣的职位,可她仍然只是一个宫女!你在我这里莫非还过不痛快,心里还在想着她?”
春杏见那颜神色不快,赶紧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颈上:“夫君,小姐毕竟是我从小服侍着的,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忘记她,我只是想去看看她过得可好,夫君,你便答应了春杏罢。”
她的气息芬芳而甜蜜,呼出的热气熨在那颜的皮肤上,分外舒服,那颜伸出手将她抱到面前,一双手贴上了她的丰盈:“既然你这么想要见她,倒也不是不可以,今晚你便好生伺候着夫君,若是我满意了,明日便带你过去。”
一晚上红绡帐里被翻红浪,屋子里不住的有嘤咛吃痛的声音响起,丝丝缕缕的延伸到了外边去,就如戏子的喉咙里牵出咿咿呀呀不绝的细声细语,透过那大幅水袖钻到了观众们的耳朵里一般。
那颜倒也说话算话,今日一早便叫人来传话,让她收拾好跟着他进宫去。春杏忍住心里的欢喜,端端正正梳好发髻,选了件最朴素的衣裳穿上便匆匆走了出来。门口那颜穿着深绿色常服站在马车边上,见着春杏走了出来,亲手撩起马车帘子让她坐进去,看得门房小厮都脸上变了颜色,没想到这个送进府里做奴婢的女子竟有如此造化,就这般得了那大人青眼,连出去都亲手给她打帘子。
春杏见着那颜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徵宫门口,这才转过身子跪了下来,眼泪珠子簌簌而下,这几个月的耻辱羞愧在这一刻里随着泪水尽情抛洒了出来:“奴婢本来无颜再见小姐,可一直挂念着她,所以今日才觍颜求见,请昭仪娘娘恩准!”
慕昭仪见着春杏泪流成河的模样儿,心里也知道她在那颜府上定是吃了不少苦,不由得分外怜惜,让保仪姑姑上去搀了她起来,招了招手让她站到前边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叹气道:“你今日进宫,是存了死志的罢?”
春杏猛的一惊,看向慕昭仪的眼睛有了一丝紧张,泪水挂着眼里打着圈儿却不再落了下来,她疑惑的开口问道:“娘娘如何得知?”
“我见你眼中似有诀别之意。”慕昭仪伸出手来拉过春杏的手看了看:“看你的手相,倒是有后福的,为何现在反而有这分心思?你是不是准备今日见了媛儿以后便准备自尽了?”
春杏的眼泪终于簌簌而下,滴在慕昭仪的手背上,有些温温的湿意:“回娘娘话,奴婢准备见过小姐以后,便设法杀了那颜为老爷夫人报仇,大仇得报便自尽,追随老爷夫人于九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