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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驰把身份证号发了过来。
盛厘以为他至少还会说点什么,比如冷嘲热讽几句,可等了几秒。
余小驰:【我请假两天,回学校有事,26号上午回来。】
—
25号傍晚六点,余驰肩搭着个黑色书包,从一中附近的连锁酒店走出来,看到马路边停着那辆熟悉的SUV,脚步微顿。他神色有些复杂,大步走过去,拉开副驾驶车门,坐进去。
盛厘刚睡醒,抱着抱枕懒洋洋地问:“填志愿了吗?”
“还没有,只是开了会。”余驰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你要我身份证,是为了订机票?”
盛厘笑:“不然呢?”
满口瞎话。
余驰嗤笑一声,直接没理她。
因为机票是分开订的,座位订不到一块儿,盛厘坐在靠窗的位置,跟余驰隔了一个座位,一条走廊。她在车上睡够了,坐飞机不想睡,拿着iPad看电影。
最近,她又找到一部余驰小时候参演过的电影,戏份加起来有差不多五分钟,不过这部电影票房不好,看的人很少,她找得挺费劲。
邻座是个外国中年妇女,大概不认识她。
她摘了口罩,往余驰那边看了一眼。
余驰懒散地靠在椅子上,脑袋歪向窗外,黑色鸭舌帽扣在脸上,看不见表情。
应该是在睡觉。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前,余驰才拿下脸上的帽子,隔壁的年轻姑娘一直偷偷看他。
盛厘一般都住在北京,这次回来她没带什么行李,只带了个包。
她戴了顶渔夫帽,帽檐压得很低,再戴上口罩,遮得严严实实。
下飞机时,余驰也扣上帽子,不动声色地走在她身后,两人顺利走到停车场。
容桦看见盛厘身后的余驰,差点当初发火,她压着火:“盛厘,你这是疯了吧?就你们两个人一架飞机下来,要是被人拍到怎么写?”
“刘叔不是人吗?”盛厘瞥了眼余驰,“他是我助理,跟我一起怎么了?”
“你别装傻充楞。”容桦冷眼看她。
盛厘把早就编好的理由搬出来:“余驰高考成绩只比他们市状元少一分,反正也不麻烦,让他来北京看看学校。容姐,你不要这样用有色的眼睛去看我们,我们纯洁着呢。”
余驰嘴角抽了一下,讽刺的想,是挺纯洁的。
容桦看了眼余驰,大抵是顾了点他的面子,没再说什么。
上车后,容桦才说:“那这两天余驰你自己在北京转转,如果需要的话,给你安排个人陪你玩也可以。”
余驰坐在副驾驶上,对着窗外:“不用了,我自己转转。”
盛厘靠在后座上,琢磨了一下,摸出手机在微信上轰炸余驰。
盛厘:【这次是公费出差,酒店我帮你订好了。】
盛厘:【把你骗来北京,是姐姐的错,不要生气了好吗?】
盛厘:【其实你要是真不愿意,不然当时就不会跟我到机场。】
盛厘:【余小驰,理理姐姐?】
余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瞎聊骚,烦躁地回了一句:【再发我拉黑你。】
盛厘挑眉一笑,从容不迫地把手机放下。
她给余驰预定的酒店就在她家附近,先把余驰送回酒店,她才回家。
接下来两天,容桦陪着盛厘拍广告,盛厘没机会见余驰。
27号下午拍摄结束,容桦说:“今晚我约了景颐鸣在肴庄吃饭,何元任导演也在,你跟我一起过去。”
盛厘愣了一下,心底莫名涌起一股激动,何元任是《花杀》的导演,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余驰。
盛厘借着去厕所的理由,给余驰打了个电话。
其实余驰来过北京,他接了几个剪辑的活,这两天除了吃饭,他没怎么离开过酒店。盛厘电话打来时,他刚把剪辑好的视频发给客户。
“你在酒店吗?”她在电话里问。
余驰靠回椅子上,淡声道:“在。”
盛厘试探问:“那我去接你,一起吃顿饭。”
余驰拉着鼠标的手一顿,垂着眼看键盘,“不用接我,地址给我,我自己过去。”
肴庄是一家私房菜馆,距离酒店不算远,余驰坐地铁六点半不到,就已经到门口了。
盛厘和容桦反而被堵在了路上,直到七点,她们才到。车经过门口时,盛厘就看见了余驰,他穿了件白T恤,黑色运动裤,脚上是一双vans的黑色经典款,懒散地站在一个人工假山前。
容桦也看到了,她皱眉看盛厘:“你把余驰叫来的?”
盛厘装无辜:“明天早上就要走了,让他过来吃顿饭不过分吧。”
“你真是……”容桦瞪了她一眼,拉开车门下车。
正巧,景颐鸣和何元任也刚到,随行的还有一个合作编剧以及景颐鸣的助理,几个人就在门口碰上了。景颐鸣也是个拿过影帝的实力派演员,在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前,他的经纪人是容桦。两人和平解约,关系一直还不错。
盛厘跟他们打过招呼,转身面向余驰,不等她招手,余驰便看见她了。余驰看到容桦跟几个人说话,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样子,尤其是何元任,是背对着他的。
他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过去,他本以为……就他跟盛厘,最多再加一个容桦。
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这是容姐新签的小孩?”景颐鸣抬眼看见余驰,转头跟容桦称赞,“这小孩长得真好。”
何元任回头,看到余驰的脸稍微愣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迟疑地问:“你是不是……余驰?”
余驰脚步一顿,也愣住了。他站在几步开外,看了看何元任,轻点了下头:“是。何导演,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花杀》电影里余驰只有一分多钟的戏份,但却是拍了一个多星期,何元任是个要求极高的导演,电影剪辑时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对余驰的脸自然印象深刻。⑨拾光
何况,两人缘分不仅于此。
余驰不到十一岁就跟着一群大人在剧组混群演了,他那时候年纪小,并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方面的天赋。他只是不想看江东闵的脸色吃饭、拿钱,也不想被人骂吃白饭,养他没用,凭着一股倔劲儿,觉得自己也可以养活自己。
何元任选中他的时候,他还没满十三。
他的戏份拍完后,何元任直夸他有天赋,是天生的演员,还说:“我认识个金牌经纪人,最近想签两个小孩,一男一女。我回头问问她,要是有人想跟你签约,你跟你爸妈说先别急。入这行的新人,经纪人和经济公司特别重要。”
当时姜南带了个小演员在剧组拿到一个客串,戏份比余驰还少。他当时也在场,看到了余驰的表现,还很巧的,听到了何元任夸余驰的话。
何元任啊,国内一线大导演,拿过那么多个奖项,连他都夸的人,那绝对是个潜力股。
姜南坚持认为余驰将来一定能爆红,从那天起,就开始围着余驰转,想方设法说服他,想把他签下来。余驰虽然年纪小,但早熟且叛逆,面对姜南各种威逼利诱都无动于衷,耐心等何元任的通知。
直到《花杀》拍完,何元任才遗憾地告诉他,那个金牌经纪人觉得他年纪太小了,她想要的十七八岁的,至少也得十五岁,十三岁太小了。
余驰那时候正处于非常渴望长大的时期,也非常渴望脱离江东闵和余曼岐的生活,不需要依仗他们,自己也能过得很好。被金牌经纪人嫌弃年纪小,对他打击很大,何元任说要再给他介绍经济公司时,余驰说:“我快开学了,等我再长大一点吧,你不是说有电影学院吗?我以后考电影学院。”
何元任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想法还挺成熟,等等也行,以后参加艺考也好。”
但没等到他长大,姜南就用三十万,跟江东闵和余曼岐把他买了。江东闵和余曼岐以监护人的身份,给没满十四周岁的余驰签了十年合约,把他卖给了一个刚刚成立,什么都没有的星晴娱乐传媒。
后来,余驰才知道,那个觉得他年纪太小的金牌经纪人,没多久就签了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一个十五岁的男孩。
女孩叫盛厘,星途一片坦荡。
男孩叫路星程,经常因为各种各样的不良新闻上娱乐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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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年一直没在荧幕上看到过你,电视剧综艺啊什么都没有。”何元任也想起了往事,他还奇怪余驰怎么跟容桦认识了,“容桦,余驰真是你新签的小孩?”
容桦隐约想起点什么,她看了眼余驰。
余驰很想扭头走人,但被盛厘踩住了脚,他低头冷眼瞪她。
盛厘仿佛根本没察觉到自己踩了人家的脚,还一哒一哒地点着脚尖,把他的黑色鞋面踩出一片灰。始作俑者还抬头冲他笑了笑,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你看,何导演这么多年都还记得你,说明你真的很有天赋。”
余驰面无表情地把脚从她鞋底下抽出来。
容桦说:“先进包厢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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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包厢落座后,何元任看向座位挨着的盛厘和余驰,越看越觉得容桦眼光好,他转头问容桦:“当初我说让你签余驰,你嫌他年纪小,这怎么又兜回来了?”
盛厘愣了一下,吃惊地看向容桦:“什么签余驰?”
她转头看余驰,发现余驰神色平静地靠在椅子上,显然跟她不是一个频道。
再看看容桦,显然也是知情的。
容桦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余驰的身份,她怎么也没料到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余驰不是我签的艺人,他……在剧组勤工俭学,给盛厘当临时助理的。”
“当助理?”何元任显然震惊了,“你没签经纪公司?”
“暂时当助理,暑假就结束了。”余驰顿了顿,看向何元任,自嘲地笑了笑,“经纪公司签了,星晴娱乐传媒,可能你们没听说过,合约还剩下六年。”
盛厘猛地转头看余驰,脑子忽然一闪,突然想起去年,有一次容桦骂路星宇时,说过后悔签他了,早知道当初听何导的,签那个小孩。之后盛厘问过容桦,容桦说:“我签路星宇前,何元任给我介绍过一个小孩说很不错,才十三岁不到,我嫌年龄太小了,没要。后来挑了路星宇,谁知道看走了眼,挑了这么个祸害。”
饭局还没结束,容桦接了个电话就急着走了,家里老人出了点事儿。
一个小时后,盛厘送走何元任和景影帝,转头看余驰:“上车,坐后排。”
余驰没什么情绪地看她一眼,拉开后排车门坐进去。
紧跟着,盛厘坐到了他旁边,挨他很近。
司机把车开出去,车速不快,车窗外的光景忽明忽暗地掠过两人身上,。余驰微仰着头靠在椅背上,两条长腿随意地敞着,手搭在大腿上懒洋洋地垂着。
盛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你跟星晴娱乐还有六年的合约?”
“嗯。”余驰嗓音有点哑,脑袋垂向她,很低地在她头顶上笑了一声,“姐姐,你是在考虑帮我赎身吗?”
第13章 暗号
两人靠得太近,盛厘穿着一条牛仔短裤,白皙修长的腿贴着余驰的运动裤,少年高大挺拔的身形懒洋洋地笼下来,空气被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占领。
盛厘心跳得很快,身体莫名地有些发软,她抬头紧紧盯着他看,嘴唇跟他下巴的距离,仰个头就能亲到。
她声音也很低,几乎是气音:“是啊,赎回来不就是我的了吗?”
盛厘刚在包厢里听余驰说起星晴娱乐传媒时,确实动了这个念头。这家公司连容桦这种在业内混迹近二十年的人都没听说过。
她试着用手机百度了一下。
幸好,这家公司虽然小,但好歹还知道弄个百度百科。
公司注册在杭州,法人代表叫姜南,至于其他的信息,看了等于没看。比如旗下的艺人,盛厘一个也不认识,最红的一个演过一部网剧的男三号。那部网剧收视挺扑街,盛厘都不知道这部剧。
微博上搜索也是一样,那几个艺人的微博画风,更像是网红,还是混得不怎么样的那种网红。
余驰这种颜值气质top级,还有表演天赋的人,被丢在这种公司十年,简直是暴殄天物。
不过,余驰大概率不会接受。
“你想得倒挺美。”余驰声音还是低沉沙哑,他不着痕迹地转头看窗外,随意搭着的手也挪了一下,仿佛有些不自在,“而且,也没这个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你才十八,六年可不短。”盛厘皱眉,有个问题想弄清楚,“签你的是姜南吧?我知道肯定不是你自愿签的,你后爹后妈帮你签的?”
“妈是亲的,不过确实很像后妈。”余驰像是在说着无关自己的话,语气始终很平静,“姜南认定我能大红,花了三十万让他们给我签了合同。”
三十万,就把儿子卖了。
盛厘被后爹后妈狠狠恶心了一把,又问:“那为什么这几年你都没拍戏,也没上过什么节目?按照那个姜南的办事风格,应该会拼命压榨你才对。”
问题怎么这么多?余驰瞥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耐:“你知道的,小孩的戏路挺窄的,他刚签我的时候我才十三四岁,半大不小的年龄想要接到合适又出挑的角色很不容易,刚开始他眼光还很高,觉得我拍过何元任的电影,又是被何元任夸成天才的人,想把我往高端路线去捧。但他没什么本事,我也不配合。”
当年余驰终究只是个孩子,哪怕叛逆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姜南卑鄙无耻,但他没想到余曼岐,他亲妈,会因为三十万就把他卖了。那件事极大地触了他的逆鳞,姜南能接触到的资源本就非常有限,余驰还相当不配合,进过几个粗制滥造的剧组,还都让他搞糊了,没拍完就被退货了。
盛厘盯着他的侧脸,越看越喜欢,也越心疼,“所以,你断腿断手弄破头的事,是真的?”
余驰一愣,没想到她还能联想到这些,他抬了抬左手,淡淡地说:“就断过这只手,腿没断,头也没破。”
“自己弄的?”
余驰不愿意多说,也不想卖什么可怜,随口道:“算是吧。”
盛厘情绪复杂地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余驰被她看得有些受不了,抬手罩住她的脑袋,往另一边转,“别看了,你一个大明星,什么帅哥没见过,至于老盯着我么?”
“娱乐圈里帅哥是很多,但还真没你这款的,何况我也没觉得他们比你帅。”盛厘抬手顺了顺头发,又盯着他看,“真不要姐姐帮你赎身吗?我会帮你的,你肯定能红,大红的那种。”
“不要,我不想拍戏了,也不想红。”余驰语气寡淡。
盛厘一愣,不相信:“可你小时候说过要考电影学院的。”
余驰转头瞥了她一眼,懒洋洋地笑了声:“清华北大不好吗?”
盛厘:“……”
这么傲慢的话也不是谁都能够说得出口的,偏偏最勾人。
“很好,非常好,是我这辈子也考不上的学校。”盛厘笑盈盈地看着他,“所以,姐姐能拥有一个学霸弟弟做男朋友吗?弥补人生遗憾。”
余驰面无表情地拒绝:“不能。”
盛厘挑眉,也不恼,接着说:“别急着拒绝,姐姐在追你呢。”
倒是前排的司机刘叔长长地叹了口气,盛厘问:“刘叔,你叹什么气啊?”
“我从来没见过你受这种委屈,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这怎么隔的是铜墙铁壁啊。”老刘唉声叹气。
盛厘扑哧一笑:“没事,他年纪小,我愿意哄他。”
余驰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她一眼。
老刘则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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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两人坐飞机返程。
盛厘在飞机上看了一路剧本,上了车没几分钟就把脑袋歪到余驰肩上,咕哝道:“到了先去医院接胖圆圆。”
余驰正低头回微信信息,动作一顿,转头看她,盯了有好几秒,才转回去。
到了医院,接到胖圆圆……圆圆已经不算太胖了,住院一段时间,瘦了好几斤。盛厘上下打量她,好笑地问:“也算是减了点肥了,瘦了几斤?”
“八斤呢!”圆圆叹了口气。
上了车,圆圆看见副驾驶上的余驰,小声嘀咕:“余驰也在啊。”
盛厘语气平常:“是啊,他跟我一起去的北京。”
圆圆瞪圆了眼:“啊?那、那容姐怎么没打电话来骂我?”
“你住院呢,她骂你干嘛。”盛厘无语地看她一眼,“容姐是变态了点,但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骂你。何况,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车还没开到影视城,经过一个稍老旧的小区时,余驰转头跟司机说:“在这里停一下。”
“你要干嘛?”盛厘往外面看了眼。
余驰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一条长腿已经跨了出去,偏头看了她一眼:“旅馆隔音太差,我在里面租了个房,回去拿点东西。”
“你什么时候租的房?”
“前几天。”
盛厘又往小区门口看了眼,不满道:“我说叫你搬到我们酒店,你不搬。还租了个房子,不嫌麻烦?而且从这里到拍摄地,挺远的吧。”
“不麻烦。”余驰指指旁边一排绿色的自行车,“骑自行车十分钟,不会迟到的。”
重点是迟到吗?
盛厘想了想,说:“那你先回去吧,下午两点再去剧组。”
余驰走后,盛厘转头问圆圆:“我之前让你定的电脑,是今天送吗?”
“昨天就送来了,我让酒店先帮忙签收了。”
回到酒店,盛厘倒了杯水,看圆圆蹲在地上要帮她收拾东西,过去踢了踢她的屁股:“你别折腾了,我等会儿自己收拾,你再休息几天。”
“没事儿,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你自己整理不好的。”圆圆笑嘻嘻地说,“你的生活不能没有我。”
盛厘看她是挺生龙活虎的,就随她了。她在沙发上坐下,说:“这几天你在酒店休息,不用跟我去剧组。等会儿订一个生日蛋糕,小一点的,今晚送到我房间里来。”
圆圆愣了一下,警惕地回头:“给余驰订的吗?为什么要送到房间啊!”
盛厘笑眯眯地看她:“圆圆,你帮我想想,今晚用什么办法可以把余驰骗到我房间。”
“……”
圆圆惊恐地摇头:“我不想,想不到,不会想。”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盛厘鄙夷地看她,“我只是想谈个恋爱,又不是要约炮睡粉包养小鲜肉。”
圆圆想到了路星宇,她瞅着盛厘:“可是,容姐会说你没有事业心的。”
“不用听她的,我23岁不谈恋爱,难道还要等到32岁才谈吗?”盛厘拿起手机,给周思暖发微信。
盛厘:【周皇后,我问你,如果有个人宁愿被你包养,也不想跟你谈恋爱,你什么感觉?】
周思暖大概在忙,一直没回复。
盛厘休息了一会儿,一点不到就出发去剧组拍戏了。
今天拍摄很顺利,晚上十点顺利收工,盛厘换好衣服上车,就收到圆圆发来的一张图片,她点开看了眼。
是生日蛋糕,已经放到她房间的小冰箱里了。
盛厘还在车上等余驰,老刘突然把车开了出去,她忙喊:“余驰还没上车呢,先别开。”
老刘指指前面:“他走了啊,刚骑自行车走了。”
盛厘探头,果然看到余驰骑着自行车融入夜幕中,少年的T恤被风吹得鼓了鼓,连背影都满是蓬勃的少年气。
有一点她没骗余驰,她高中的时候确实对长得很帅的某位学霸有过好感,但也只是好感,没到特别喜欢的地步。但她好像确实一直就很喜欢这款男生,余驰比当初那个学霸更帅一点,气质也更特别。
回到酒店,盛厘洗完澡还化了个日常妆,换了条香芋色的吊带裙,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她坐沙发上,看看桌上的生日蛋糕和新电脑,又瞥了眼时间,快十二点了,马上就29日了。她拿过手机,点开余驰的对话框,琢磨着要怎么才能把人骗过来。
装病?装什么病呢?
严重了太假,搞不好余驰直接给她打120,而且圆圆在呢。
轻了又骗不来,啧,余驰怎么这么难搞!
周思暖的消息就是这时候回过来的。
周皇后:【那我问你,如果有一个人宁愿包养你,也不想跟你谈恋爱,你什么感觉?】
盛厘:【????】
盛厘:【怪不得跟我撕了这么多年,也没被撕退圈,我早就怀疑你背后有人了。说吧,你金主谁?】
周皇后:【剧组哪个弟弟这么不长眼,拒绝你?】
盛厘:【你怎么知道是弟弟?】
周皇后:【几个主演要么有女朋友要么已婚有家庭,年纪最大的陆老师儿子都结婚了,除了年轻好看的弟弟,还能有谁能入你的眼?】
盛厘想了想,缓慢打字:【你老板?】
过了几秒,周皇后:【不会是余驰吧?】
周皇后:【我虽然没见过他本人,但是感觉这个年龄的弟弟,还是很纯情的很天真的,你上去就撩拨人家,人家还以为你玩他呢。】
周思暖这人自己守着秘密,还想来套她的话,两人这塑料姐妹也算名副其实了。盛厘心想余驰可不天真,不然她还用得着这么苦恼吗?
—
深夜的老小区已经陷入宁静,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余驰敲键盘的声音。他租的是一套四五十平米的一室一厅,前一个租客大概是个女的,房子保持得很干净。
旁边的手机亮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拿过手机点开那条语音。
盛厘带着点哭腔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她说:“余驰,我肚子疼,你帮我买点药送过来吧。”
余驰皱眉,低头看屏幕,单手打字很快:【哪个地方疼?】
对方请求语音通话。
他很快点了接通,直接问:“什么时候开始疼的?严重的话得去医院。”
那边盛厘吸了吸气,声音听起来像是一直在忍受疼痛,微颤道:“疼了一会儿了,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可能是肠胃炎,你帮我买点药过来。”
“好。”余驰没有迟疑,抓起钥匙,起身走向门口。
影视城附近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余驰骑自行车过去很快,医药师是个年轻的姑娘,正打瞌睡呢,看到余驰进来瞬间清醒了。
晚上值班就要看看帅哥来醒醒神啊!
余驰走到酒店门口,给盛厘打电话,电话接得很快,他低声问:“我在酒店门口了,你叫圆圆下楼拿吧。”
盛厘声音很小:“圆圆刚出院,肯定早就睡着了,你送上来吧,就不折腾她了。”
“你就不怕别人看到?”余驰心里涌起一丝怪异感,感觉盛厘跟平时有点不一样,他有些迟疑,“你不会骗我的吧?”
盛厘坐在沙发上,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她吸了吸气,声音发颤:“我骗你干嘛?如果不是怕影响明天的拍摄,我大半夜的折腾什么?”
余驰深吸了口气,无奈地说:“你房号给我。”
“1029。”
“嗯。”
“你别挂电话了。”盛厘声音还是像疼得发颤,实际上却笑得像只狐狸,眼睛弯弯的,狡黠又明亮,“这一层住的基本都是剧组的人,这个点大家基本都睡了,应该不会有人。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小心一点,被人看到不好。”
余驰走到电梯门口,发现没有房卡没法进电梯,他只好走安全通道。
盛厘听到走楼梯的脚步声,才想起这回事,她问:“你是不是上不了电梯?”
“嗯。”余驰人高腿长,一次两三个台阶,走到八楼,他微喘着气,“姐姐,你要是骗我……”
“我要是骗你,你就怎么样?”
余驰走到十楼,轻嗤一声,没回答。
“你到十楼了?”盛厘漫不经心地站起来,走向门口,“余小驰,等下到了门口,没人的话就对个暗号,姐姐给你开门。”
酒店走廊铺着地毯,走路无声,余驰手上提着一袋药,望着冷清无人的走廊,脚步迟疑地迈不开。
他站在原地,低声问:“什么暗号?”
盛厘轻轻说:“你到门口我才告诉你,只告诉你。”
余驰垂眼走出去,转身向左,目光略过房号牌。
1025、1026、1028、1028……
“我到了。”他低声说。
盛厘站在门后,心砰砰砰地跳,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兴奋,她手心有些发麻。
“那……你吱一声呀。”
“……”
“暗号,吱。”
“……”
余驰冷眼地看着那扇门,面无表情地说出那个丧心病狂的暗号。
“吱。”
第14章 “再附赠一个吻。”……
少年的声音低沉冷淡, 盛厘开门之前都能想象到他的脸色有多冷酷。她拉开门,跟门外的余驰四目相对,她挑眉笑, 用唇语说:“进来啊。”
余驰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穿着清凉的女人, 果然他就不该相信她,什么肚子疼, 什么怕影响拍摄, 什么不想折腾圆圆, 都是瞎话。
他把那袋药塞进她怀里,转身就走。
盛厘飞快抓住他的手,小声威胁:“你不进来我就喊了, 让别人都知道你半夜来找我,明天咱们俩就一起上头条。”
余驰难以置信地低头瞪她。
突然, 很小的一声“叮”,从远处的拐角传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的声音在深夜寂寥的走廊上显得格外清晰,他眼疾手快地反握住她的手把人推进门。盛厘猝不及防,药袋子掉在地板上。余驰背抵着门, 砰一声,门被关上了。
1029是个套间, 玄关灯没开,光线暗淡,两人身影紧贴,心跳都有些快, 有种偷情的隐秘感。余驰大概是洗过了澡, 身上味道很好闻,带点清冽的薄荷味儿。
盛厘合作过不少男演员,还有当红流量, 帅是肯定的,吻戏和拥抱戏份也没少拍,但她从来没有在戏外,对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悸动和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