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知他心中不痛快,全都由着他。
于是被小喜嘲笑了三天小鸭子。
说起来,满眼都是泪。
————
行军前夜。
由着守元帝出了两遭,赵九终于推了他一把:“不要了…我明天还要骑马。”话音才落,赵九便感觉到仍在自己体内的那东西又抬起了头。
心中叫苦,赵九要往后挪,却被守元帝一把按住——
“你明日便是塞北军的女将军越青山了…只有今夜,你才是我的。”
说完,守元帝便低头,将她吻住。
赵九叹息一声,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屋里又响起低低j□j。
可叹,春宵苦短。
————
次日,赵九早早就起了身 。
守元帝也随她起来。
春花秋月进屋来,给赵九收拾。
守元帝只净了手,便接过春花递于秋月的铠甲:“我来。”
很识实务的秋月,扯了春花就往外走。
春花不解风情地边走边埋怨:“姑娘衣服都还没换好呢!你猴急…唔唔…”秋月死死捂住春花的嘴,硬是将她拖出了门。
赵九嗅出空气中那一丝暧昧的味道,微微红了脸:“这个,我自己穿就好。”
守元帝只替赵九将铠甲披上,一一整理。
屋里安静得只听见金属敲击在一起的声音。
帮着赵九穿好铠甲,守元帝的手指抚过那冰凉的甲面,落在赵九脸颊:“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就在这里,等你。”
————
风萧萧,易水寒。
赵九站上高台时,诸位将士已列队等候多时。
赵九二话不说,拿了桌上早就倒好的一大碗烈酒,一饮而尽!
“啪!”一声将碗摔烂在地上,赵九大喝一声——
“杀!”
将士们顿时被感染到,纷纷喝酒摔碗,再一起高呼——
“杀——!”
在一旁看着的小喜激动得又蹦又跳,秋月使劲按了半天才将她按住。
守元帝只紧抿双唇,目光不离高台之上那,丰资卓越之人。
只有越青城一脸铁青,心中叫苦——
青山!你又玩这招!那么多碗,很贵的!
真是…不当家不知油米贵!
————
鼓舞了士气,赵九走下高台。
向雨前已经替她将马牵来。
看到马儿,赵九腿儿忍不住打了个颤。
昨晚上被守元帝折腾了七八回,这会子,她是真的悔了。
看着赵九久未上马,向雨前原本就白得云儿玉儿一般的脸又惨白了几分。
“是否,是否需要我替你叫部车来?”向雨前问。
赵九的脸顿时红成了番茄。
幸而带了面具,露在外面的尖尖下巴带着红晕,倒也看不太出来。
腹诽了守元帝几句,赵九才说:“无妨。”
扶鞍上马,全身重力压在腿间,又麻又辣,痛得赵九狠抽了几口凉气。
强忍痛意,赵九回头,狠狠地横了坐在步撵之上的守元帝一眼,才扬鞭——
“出——征!”
马鞭落下,赵九与马儿已经如离矢之间,流星般奔去。
众将士举旗摇帜,随赵九而去。
铁蹄震天,尘土飞扬。
守元帝望着滚滚黄沙尽头,眼睛一眨也未。
赵九带着塞北军走远,影儿不见了马蹄声也未闻了,守元帝才在步撵上,叹息了一声。
————
大军方过了鹅墨江,前方来报,赵孝廉于围城谷遇伏,现下生死未明。
赵九心中闷了一下,忙叫赵开恒点三千铁骑,前往支援。
看着赵开恒走了,赵九也坐不住,全军歇息片刻,便又启程。
马蹄飞扬,向雨前打马追到她身边。
“你…无碍罢?”
纵然在疾走马背上,向雨前吐字清晰,声音稳稳传到赵九耳边。
听他这样一问,赵九顿时觉得j□j有些痛。
——卧槽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纵然心中将向雨前骂了千遍万遍,赵九却没说出来,只是策马前行:“我能有什么事。你只管放宽心。”
向雨前脸又是一白,然后只沉默跟在赵九身旁。
————
赶了一天路程,夜j□j临。
蓝可前来询问赵九是否扎营。
赵九略一沉思,便否决了蓝可的提议。
——赵孝廉这一招棋太险,她不敢信之太多。
故,全军只歇息一炷香时间,各自吃了干粮,便又启程。
在赵九上马之前,向雨前只拦住了她:“你…还是与我共骑罢。”
侧身坐马,到底要比跨坐舒服许多。
赵九脸又是一僵,终于怒了:“向雨前你能给我点信心吗?!!!老子不娇柔!!”
说完赵九愤怒上马。
然后被马鞍摩擦得痛得死去活来。
强忍剧痛,赵九心中一万匹狂奔的马儿压过守元帝身上——
回去…再与你好好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骑马什么的我也能写一章。。。
这一章写的时候工作什么的很烦躁…然后。。我的存稿要花光光了,哈哈哈哈
ps个,肉是不是太多了。。
太多了我后面就删一下。。l
第81章 正剧
在赵九出征之前,她有与守元帝聊过当下局势。
“这帖乌倒是个人物。”守元帝蹙眉而谈,“靡下不过三千亲兵,却能在一夕之间将契丹可汗斩杀图卢木围剿,控制住契丹城都局势…依我看,倒是我们被他摆了一道。”
“你是说,他早就算到我们会将刺客交予图卢木?”
“也不尽然。应是他已经做好了我大吴各种反应的对策…不过若我是他,想得也只会比他多而不是少。”
“别变着花样夸自己。”赵九在守元帝肩上推了一把,又说,“我原以为契丹人生性嗜杀但思想单纯,这个帖乌还真让我对契丹,刮目相看了。”
守元帝伸手按住赵九放在他肩上的手,问:“面对帖乌,你打算如何应战?”
赵九微微一笑:“他这样一个肠子花花的人,我才懒得去寻思他在想点什么呢。”
守元帝语气略带惊奇:“哦?越将军有何高见?”
“我还能如何?自然是,以攻为守。”
————
行军到半,前方飞报传来——
赵孝廉佯败,契丹先行军首领信了,领军被赵孝廉引入死谷之中。
月明星稀之时,契丹一万先行军,尽数被我大吴塞北军射杀于谷中。
听完传报兵报令,赵九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门虎子,赵孝廉也不算辱没了赵家门楣。
前方危情解除,赵九这才让全军停下,扎营歇息。
次日天亮,复起征。
方行了半日,探子有报,契丹十万大军,围攻我大吴商城。
问了带兵之人是谁,得知不是帖乌而是一员名唤为苏合的老将,赵九心中只冷冷一笑,叫赵开恒拨了三万兵卒,前往攻打商城二十里之外的契丹城池——纯州。
听完赵九的命令,赵开恒愣了一愣,忙问:“四小姐,眼下,不是应先解商城之困吗?”
赵九拿着剑鞘在他的头盔上敲了一下:“读书不专心。你且去,打赢回来了再将
墨上个百来回,自然就知道了。”
赵开恒懵懵懂懂就去了。
赵开恒去后一日,赵九又叫蓝可点一千弓箭手三千精兵,去往商城与纯州之间的一处山谷,设下埋伏。
看着赵九点兵用将,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向雨前忍不住问了她一句:“你怎么笃定,那攻城将士会选择回返营救纯州困局?”
赵九嘴角上扬,笑得很是肆意:“你且…敬候佳音便是。”
————
得知纯州被塞北军围攻,苏合果真坐不住,马上就弃了商城,飞马择道前往纯州救援。
而后,在行军路过蓝可埋伏山谷时,被蓝可领着的一千弓箭手,射得屁滚尿流。
饶是苏合兵卒甚众,此一役后,也只留下了一万多残兵败将,随他狼狈北逃,投奔帖乌。
听完报兵回报,赵九看向向雨前:“早知道,就应该和你赌上一把。”
向雨前只笑得如春花绽放,晃瞎了在场其他人的眼:“是。将军威武。”
听他这样夸,赵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敢这样兵行险招,倒是因为领兵的是苏合…我与苏合虽未正面交锋过,但是对他的性子还算了解。如果带兵的是帖乌…倒是挺让人为难。”
向雨前目光一动,又问:“你就这样让苏合逃去,可好?”
赵九闻言,亦笑了:“就是应该让他逃得掉。”
————
数日之前,燕城塞北将军府。
话题还是帖乌。
“帖乌还是太急了。”守元帝说到,“若我是他,当务之急,是将契丹局势稳下,再徐徐图之。”
“…为什么又要聊他。”
赵九忍不住抱怨道。
守元帝只笑着将赵九抱住:“我刚继位那年,他有替代契丹可汗进朝献贡。见过他,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兰芝玉树,一表人才…看上去不像契丹人,倒像是我大吴名门子弟。”
“…你这是种族歧视,谁说了契丹不能出风流人物的。”
“我夸他可以,你夸他不行。”守元帝在赵九鼻子上咬了一口,“你夸他,我会吃味。”
赵九在他腋下捏了一把:“明明是你先提的他!”
“我提他,是想要你多加小心。”守元帝接着往下说,“他这样急着与大吴反目,想的定是逆转民心所向,让契丹人将注意力放在与大吴之间的争分之上。此举有利有弊。”
赵九只静静听着。
“利的是无人会去关注契丹王宫那场大火,弊的是…这样匆匆接手契丹军,再匆匆出征…他与契丹将领之间的龃龉,定会成为刺向他喉咙的利剑!”
————
又北行两日,探子来报——
苏合已与契丹大军会和。苏合方才见到帖乌容面,便被帖乌下令斩杀当场!
罪名是——
不守军令,任意妄为!
蓝可听完来报,开了大嗓门就叫了起来——
“这帖乌神经病啊!难道就这样让我们把纯州打下来吗?!要是是我,我也要去救纯州!听说纯州可多美女了!”
蓝可话音方落,赵九手中的剑鞘就敲了过来,将他打得两眼直冒金星。
“乱说话!”赵九怒喝一声,再环视在场将士,“如果我和帖乌一般下了军令状,叫你们只管攻打商州莫管它事,而你们最后还是擅作主张去救纯州围困,我也定然会像帖乌一样,杀之,毫不手软!”
听赵九这样说,诸位将士面色终于有了些畏惧之色。
赵九在帐内走了两圈,又说:“苏合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到底还是因为他对总将的信任不足。我希望你们能以此为鉴,以后不管跟了谁,唯他马首是瞻,别无二心!”
赵开恒面色变之又变,才说:“虽说如此,可让我在赵孝廉手下做事,我可不甘心!”
赵九冷冷一笑:“那我把整个塞北军交给你,你可敢扛?!”
赵开恒噤声。
“我知道你们对这从天而降的赵孝廉很有意见。”赵九一一看过自己的得意部下,“他也的确不比你们有带兵经验。但是,他比你们有胆量,敢抗下大吴塞北的安危。光这一点,你们就比不上他!”
众人被赵九训斥得大气也不敢出。
“…至于他的能力,我们且在这次征战之后,再下定论。”
————
夜深。
赵九仍在思考战局。
突然,一阵兵器响动,守在她帐外的士兵大吼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快出来。”
赵九眉头一动,还是继续想自己的事情。
半响,帐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我…我想见见将军。”
“呵呵。”守卫赵九的士兵嘲笑地说他,“你是什么人,四小姐怎么会随随便便见你?!”
“我…我…”
那求见赵九之人声音中满是失落。
赵九心下一动,想起一人,连忙起身出了帐子。
看到外边果真站着她心中所想之人,赵九淡淡一笑,对守卫士兵说到:“小张,这是我认识的人。”
原本嚣张跋扈的守卫兵听赵九这样一说,马上换成恭敬神色:“啊,这位小哥,对不住。刚刚是我嚣张了。”
对着守卫兵摆摆手,赵九再对来人招招手:“我们进去说话。”
那前来寻赵九的士兵便跟着赵九进了帐子。
叫他坐下,又给他倒了茶水,赵九这才看向他面上——
“何满兄,你找我,有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更新调早上九点吧~
正好大家上班开始,可以直接点开看文了。
我已经在收尾了,预计100章内完结。
写啊写发现好多人写丢了。。。Ort.
下一本再也不要写那么长了口胡!!
有一种活腻了的感觉!
第82章 八卦之魂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何满。
何满快速地看了赵九一眼,又赶紧底下头,咽了一口口水,才开口:“小…四小姐。”
却又没了下文。
赵九指指他面前的茶杯,说:“何兄此番寻我,有什么要紧事?”
“也…也没什么。”
何满喃喃一句,脸儿已经烧成了炭。
“若无旁的事,何兄就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行军。”
赵九也不和他纠缠,下了逐客令。
何满讪讪站起来,走到帐帘边,才鼓起勇气,扭头问赵九:“你…皇上对你还好吧?”
赵九微微一笑:“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
何满虽然说着好,但是语气中还是带着几分怅然。
赵九心中一动,问:“你和虎妞,没成亲?”
何满脸上的惆怅又加深几分:“虎妞,虎妞她嫁到镇上去了。”
“哈?”赵九吃惊了,“但是我记得,当初她很喜欢你的啊?”
何满苦笑着:“是…是我耽误了她。”
“嗯?”赵九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你和她怎么了?”
何满的拳头在身边握紧:“我和她…也没什么。”
搁下这样一句话,何满便调头,出了帐子。
留下赵九在那里寻思——
何满这样吞吞吐吐的…要不要我用个军法把他嘴里的实话逼出来呢?
——嗯,这个主意不错!
————
又是两日,赵九终于与赵孝廉在云州城下汇合。
见到赵九,赵孝廉立刻滚鞍下马,倾身便要拜倒。
赵九连忙上前,一把将他扶住:“赵兄现在可是皇上的得力臂膀,青山不过一介女流…赵兄现行此大礼,青山受不住。”
赵孝廉也未强求,只默默立直。
赵九伸手往营中一比:“不若,我俩先入营,再慢慢谈?”
赵孝廉轻轻点头:“好。”
————
两人谈了一番军情,转眼间已经到了饭点。
赵九将赵孝廉留下一同吃饭,赵孝廉并未推辞。
两人吃吃喝喝时,赵九又再一次看到赵孝廉面上的金印,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这金印…赵兄为何不抹去?”
赵孝廉手中筷子微微一顿,才回答:“留下来,告诫赵某,莫忘前耻。”
赵九闻言,心中一个念头转过,倒是给赵孝廉添了一碗汤:“那赵兄认为,这耻辱,是谁给的呢?”
赵孝廉眉头微微一动:“四小姐是在怀疑赵某对皇上的衷心?”
赵九淡淡一笑:“赵兄太过警惕了。所谓无风不起浪…难道赵兄就不想替令尊令堂报仇,将那诬蔑赵家之人,绳之以法?”
赵孝廉看了赵九放在他面前的汤碗一眼,说:“这一切,也要等赵家重振之后,再提。现下当务之急,是解塞北危情。”
“赵兄果真深明大义!青山甚是佩服!”赵九举起茶杯,“军中不宜饮酒,那青山就以茶代酒,敬赵兄一杯!”
赵孝廉拿起茶杯,与赵九碰了一下,一干而净。
赵九眼中多般神色闪过,也默默饮干杯中茶水。
————
两日过去。
帖乌军队兵临云州城下,与赵九所带的大吴塞北军,遥遥相望。
又日,两军交战于野。
金戈铁马,战旗猎猎。
赵九骑一匹枣红马,立于大吴军之首。
银甲红马,英姿飒爽。
帖乌——现契丹可汗——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赵九,说——
“你中原古有花木兰梁红玉,今有越青山,倒是让我更加好奇你们那一方水土如何,怎么的就养得出你们这些个钟灵毓秀的女子来。”
赵九只冷笑一声,答:“因为你好奇,便要来抢吗?即使你抢到了,你身上留的血也注定成不了与我大吴子弟一般的俊秀人物…更何况,你根本抢不了!”
两人对话时均使了四五分内力,别说这在场将士,便是二十里外的商州纯州,也是听得清的。
“哦?”帖乌微微一笑,“青山切莫把狠话放得太早,谁胜谁负,我们…拭目以待罢。”
帖乌话音方落,塞北军这边蓝可就嚎了起来:“你什么东西!四小姐的名字是你随便乱叫的吗?!有本事出来你我打一架!”
帖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青山…我本想与你多聊几句,谁知你部下如此心焦…那便不废话了罢。”
说完,帖乌一改和蔼神色,沉声喝到:“我契丹,谁欲一战?”
契丹军中一人打马应声而出:“吾欲往一战!”
赵九定睛看去,只见那出列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将士,骑一匹全身净黑的高头大马,舞一双班花斧,凶神恶煞,就和木板画上的门神一般。
塞北军这边,赵九尚未问话,蓝可就挥着手中银龙枪,抢声而上:“大黑熊,敢和你爷爷打一架否!”
赵九覆面面具之下,皱了皱眉头。
“我呸!”
契丹那将闻蓝可放此豪言,往地上唾了一口,倒也未动,只等候帖乌指令。
帖乌看了一眼蓝可,又笑:“满图,大吴那小将军细皮嫩肉的,你可别把他打坏了。”
得帖乌此言,满图知他是同意了,便挥着板斧“咿咿呀呀”大叫着,冲将向前。
蓝可也不甘示弱,连啸三声,将手中银龙枪舞得花枝招展,迎了上去。
高手过招,精彩自不用说。
两人战了数十回合,赵九才开口给一直骑马立于她身旁的赵孝廉分析:“契丹将士大多如此将,招式简单,而胜在蛮力。”
赵孝廉脸色微微一变:“依四小姐之见,此人在契丹将士中,排名几何?”
赵九略一沉吟,答曰:“应在中上。”
赵孝廉了然,便不再多话。
赵九只看着战局,继续说:“蓝可发挥得不错,应在十招之内,可取敌将性命。”
赵九这厢才说完,蓝可那边就抖了个花枪,一枪刺出,将满图戳了个对穿!
塞北军将士见蓝可得胜,将牛皮鼓擂得撼山震地,呼喊声热烈得几乎翻天。
契丹军那边的军士看着己方兵卒将满图尸首拖回,个个都青了脸。
待塞北军将士呼声弱了下去,赵九这才开口讥笑帖乌:“帖乌,你派出的首将也太不中看。定是你短了他口粮,害得他今日没力应战,败于我大吴男儿之手。呜呼哀哉,可怜可怜。”
帖乌也不恼:“这才开场,青山何愁接下来没有好战?!”言毕,帖乌面色一凛,手中马鞭指向蓝可:“吾将!谁欲再与之一战!?”
此时,又三名契丹将士出列——
“吾原往!”
正在两军间场上晃悠的蓝可见状,自大地笑了一声:“一起上!省得浪费你爷爷我的时间!”
塞北军又是呐喊声震天。
帖乌全然无视塞北军方面的挑衅,点了将,派与蓝可一战。
蓝可武艺精湛,不多时便将此人扫落马背,命丧当场!
塞北军将士们的鼻子都快翘上天去了!
此将之后,契丹再出一将。
蓝可气贯长虹,又挫一敌!
塞北军看契丹军的眼神中满是怜悯——
颤抖吧!人类!
热身过后,两军开战。
被蓝可三胜搞得热血沸腾的塞北军气势如虹,杀得很是肆意畅快!
日过中天,方才鸣金收兵。
双方各自点数人数休整不提。
————
回到将营之中,蓝可的大嗓门是无处不在——
“啊哈哈哈!今天可让小爷杀个痛快了!平时都是向公子掠阵,真是大材小用!对付契丹用我蓝可足矣!啊哈哈哈哈!痛快!”
蓝可正叉腰大笑着,就感觉到有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扭头,看到向雨前。
“哈哈哈向公子!今天天气真好!”
蓝可继续笑成一朵花。
向雨前只面无表情,默默偏开身子,露出那站在他身后多时之人。
“唔…”蓝可的笑容一个没刹住,僵在脸上,“四,四小姐。”
赵九带着面具让人看不到表情,可声音却是冷冷的:“蓝可,不听从号令,擅做主张,以军令当如何?”
蓝可好不容易收敛了笑,认真地想了一想,才回答:“当——杖五十,三天不许吃饭。”
赵九冷哼一声:“时局紧张,我便先记在账上,回头再罚你。”
蓝可闻言感恩戴德:“四小姐好人一生平安!”继而话头一转,开始作死,“五十棍小意思啦!拖到后面怕您忘了,要不今儿就打了吧?!”
赵九噎了一噎,干脆不再理他,只往自己帐子走去。
离着自己帐子还有一箭之遥时,赵九就看到自己帐前守着许多人。
心中正纳闷,赵九再往前两步,便闻到了一股子药香。
莫名的,赵九的心就跳得快起来。
脚步加快,赵九走到营帐前,一把掀开帘子进去。
帐中,那守在药罐身边的人起身,对她微笑——
“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猜。。是谁。。
第83章 昏君
看着眼前这不应该出现之人,赵九默默地,就呆住了。
守元帝往前几步,走到赵九身边,看着她一身血气,仍未换去甲装,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罢。”
赵九还是呆着。
守元帝又笑,干脆伸了手,替她解甲,嘴里还说着:“此情此景,倒是让我想起那句诗来。”
赵九稍稍回过神,问:“哪句?”
“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将军解战袍。”
才念完,守元帝便将赵九身上银甲解下,转身,挂在了墙上。
回头,看到赵九还是有些魂不守舍,守元帝便拉了她在火笼边的椅子上坐下,将火炉上煨着的药罐拿起,倒了半罐在碗里,再递与赵九:“我问过军医,他说你这些日子只忙着行军,倒是没好好喝药…你这病,虽说急不得,可一丝一毫的怠慢也不该有…要不过些日子,又要疼了。”
赵九接过药汤,尝一下,发现只不过稍稍烫口,便仰头一口喝干。
嘴中苦涩,赵九这才全然缓过劲儿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看着守元帝,赵九不知道心里面的滋味该如何形容。
又甜又酸又涩又苦,真说不清哪一种占了上风,哪一种才是真正滋味。
守元帝将赵九手中瓷碗拿过,随意放在桌上,才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拢住她的手——
“自你去后,我便夜夜难以入眠…白日,我是又期盼飞报传来,又希望它不来…日子真真是,难熬得紧。”
“所以,你走后第三日,我便启程,过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