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给你喝了。”
说着,暖暖便自己把酒给全部喝了。
傅博言挑了挑眉,说了句:“酒劲有点大。”
暖暖拿着酒杯的手抖了抖,看向他:“你不早说?”
傅博言噎了噎,“我还没来得及。”
暖暖顿了顿,想了想道:“不至于吧。”
她还是能喝一两杯酒的。
傅博言从里面走了出来,牵着她往另一边走:“嗯,等会别喝其他的酒就没事了。”
“好。”
傅博言给众人介绍了一下暖暖,着重介绍过后,大家便起哄让傅博言喝酒。
好在唐盛开车过来的,他也不用担心太多,来者不拒的跟朋友们喝着。
暖暖在一旁跟唐盛聊天,唐盛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能跟暖暖说不少关于傅博言的事情。
她虽然对别的没多大的兴趣,但对于傅博言的过去,还是兴趣满满的。
毕竟是喜欢的人,总会想要多去了解一点。
在这边待了好一会,暖暖便打了个哈欠。
她确实有些犯困了。
傅博言一顿,从另一边起身过来,看向暖暖道:“回家吗?”
暖暖微怔了一下,“他们呢?”
傅博言扬眉:“没事,他们还要玩一会,我们先回家。”
“没关系?”
“没事的,走吧。”
傅博言看向唐盛:“你也喝酒了,别送我们,我们打车回去。”
“注意安全。”
“嗯。”
跟大家说了声之后,暖暖便跟着傅博言出去,准备回家了。
夜风微凉,城市的夜景无比的绚烂夺目。
暖暖被傅博言揽着,走在大街上。
“不坐车回去?”暖暖诧异的转头看向傅博言。
傅博言低恩了声:“你想要坐出租车回去?”
“不想。”她其实想走回去。
“走回去要多久?”
傅博言轻笑:“不久,我们走小路回去。”
“好。”
傅博言拉着她,手牵着手,这会街上的行人已经不算是很多了,更何况是在夜里,两人也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走了一会之后,暖暖觉得醉意好像上来了,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皱了皱眉头看向傅博言道:“我头晕。”
傅博言微顿,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着她,含笑道:“哪里?”
暖暖伸手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皱眉小声的嘀咕道:“这里。”
看着她现在这副撒娇的模样,傅博言忍不住把人抱回家好好亲一亲,但这会在大街上,也只能是忍着。
喉结微滚,眼眸暗了暗,傅博言伸手给她揉着太阳穴。
揉了好一会之后,傅博言道:“还晕吗?”
“嗯。”暖暖索性把身子都给靠在他身上了,“不想走路了。”
闻言,傅博言哭笑不得,环视的看了圈周围,柔声道:“那我背你回家好吗?”
“好。”
傅博言好笑的看着她伸出来的双手,弯腰亲了她的唇角一口之后,才背对着暖暖,握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把人背了起来。
夜色静朗,微风吹拂着。
傅博言背着她,不紧不慢的走着。
“傅博言。”
“嗯?”
暖暖趴在他的肩膀上,轻声的问着:“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呀?”
傅博言笑了声:“没有为什么。”
暖暖哦了句:“那就是没有原因?”
“嗯。”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闻言,傅博言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要说什么时候,他还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在想起来这件事情,和这个人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中被印入了脑海里,好像想忘也忘不掉了。
等再次想起来的时候,便开始注意她了,关于她的节目,她的生活,以及她所有的一切。
除了在Z市的麻辣烫店见过一次之后,傅博言在大学的时候,也看到过暖暖一次。
只不过那时候,暖暖没看到他罢了。
在后来,便会不由自主的在空闲的时候去看她的节目,去看关于她的新闻。
注意的越多,傅博言当然也知道自己这是因为什么。
所以具体说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大概说不出,只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在他的心底扎了根,再也挪不走了。
“忘记了。”
暖暖失笑,揽着他的脖子低头亲了下:“是吗,我也忘记了。”
我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了,只知道你的声音无比的治愈,能让我忘记所有的痛苦。
“傅老师。”
“怎么又叫傅老师了?”
暖暖弯了弯唇:“改口叫名字那是因为在你家里的时候啊,我不好意思叫傅老师。”
“现在也叫名字。”
暖暖:“……”
“刚刚不是叫了吗?”
暖暖含糊的恩了声,那是在脑子不那么清醒的时候喊得啊。
现在好像被风吹的清醒了一点点,她又莫名其妙的想叫傅老师了。
“你不觉得傅老师更好听吗?”
“没有。”顿了顿,傅博言补充了一句:“你叫的,什么都好听。”
暖暖失笑,“原来你这么会哄人。”
“嗯,只哄你。”
弯了弯唇,暖暖的眉眼里满是温柔的笑,眼睛里闪着细细碎碎的光,全都落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傅博言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但也知道暖暖的心情。
“很开心吗?”
“开心啊。”
“那以后给你多说点。”
“好啊。”
慢悠悠的走着,好像走再久都不会觉得累。
“要不我下来走路了吧,还有多久到家啊。”
傅博言看了眼,转个弯其实就到了。
“不远了,马上了。”
“嗯,累吗?”
“不累。”
“那我重吗?”
“不重。”
闻言,暖暖好笑道:“你回答错误了。”
“怎么说?”
她想着网上看到的话语,给傅博言解释道:“一般女孩子问男生说自己重不重的时候,就背着的时候,男孩子需要回答重,然后补充一句说,全世界都在我背上,怎么会不重呢,这才是正确答案。”
傅博言莞尔一笑:“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
沉吟了片刻,傅博言道:“但我有另外的答案。”
“什么?”
“你整个人都在我的心里装着,背上当然不重。”
暖暖:“……”
轻咳了声,红了红脸,她默默的在傅博言的后背上蹭了蹭,低恩了声:“这样啊,那也是完美答案。”
傅博言轻笑,弯了弯唇,把人托高了一些,更稳妥的背着她。
在快到大院门口的时候,暖暖挣扎着想要下来,傅博言没辙,也知道门口有警卫员,所以便任由暖暖下来走着了。
“害羞了?”
暖暖瞪了他一眼,“没有。”
“脸红了。”
“那是因为喝了酒。”
傅博言沉吟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样啊。”
“对的。”
两人边说边笑,往屋子里走去。
到家的时候,连婉跟傅量都已经睡下了,只有一楼的客厅还给两人留了一盏灯。
“你爸妈睡了啊?”
“嗯。”傅博言让暖暖等着自己,“我给你煮一碗醒酒茶。”
“不要。”暖暖皱眉道:“不想喝。”
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傅博言挑了挑眉:“乖,喝一点,不然明天起来会头疼,只喝一口就好。”
暖暖没辙,只能是盯着傅博言煮醒酒茶。
喝过之后,她便跟着傅博言轻手轻脚的往楼上走去。
不过,在上楼之后,暖暖便愣住了。
她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其余的东西,什么都没带。
“怎么不走了?”
暖暖眨了眨眼,转头看向傅博言笑眯眯道:“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傅博言嗯了声:“先穿我的,明天再去给你买。”
暖暖:“……”
想了想,好像也只能这样了,这会都十一点多了,再出去买也不合适。
“哦,那我睡哪里?”
傅博言扬眉,盯着暖暖看了眼后,弯了弯唇笑着跟她解释道:“我妈应该没收拾客房。”
“啊?”暖暖一顿,抬眸看向傅博言。
傅博言跟她对视着,一字一句道:“你今晚跟我睡。”
暖暖:“……”
作者有话要说:傅母:儿子快点感谢我的懒惰!
忐忑不安
月光淡如水, 夜晚的风微凉。
傅博言的房间不是很大的那种, 大概是因为属于家属院, 所以相对于来说,较为中规中矩, 但里面的摆放却有些特别。
暖暖看了一会之后, 便能肯定房间里肯定是他妈妈的杰作,很多不属于傅博言会喜欢的东西都在里面摆着。
不过也有不少他小时候得奖的奖杯在墙边的像是书架子上面的柜子上摆着,不算整齐, 但看起来却别有感觉。
房间的对面正好有一扇窗户,暖暖走过去看了眼, 能看到后院,后院那边种着几棵树, 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被风吹的摇曳的树枝。
斑驳的倒影, 从窗外打落进来。
眼眸轻颤了一下,暖暖想要伸手捂脸,刚准备伸手,傅博言便喊了她一声。
“暖暖。”
“啊?”她错愕的回头,在看到傅博言手里拿着的衣服的时候, 哦了声:“我先去洗澡。”
傅博言轻笑, 看着她紧张的模样, 觉得好笑。
“紧张了?”
“没有。”
傅博言挑眉,往前走了一步,更加的靠近她了。
“真的没有?”
暖暖往后退了一大步,抬眸看向他, 咬着下唇道:“真的没有。”
傅博言勾了勾唇角,故意的弯腰附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不出意外的看到她耳尖泛红,忍不住低笑:“真的没有吗?那你怎么耳朵都红了?”
暖暖:“……”伸手推了傅博言一下,快速的扯过他手里拿着的衣服,一转身便往浴室跑了。
边跑嘴里还边说着:“说了没有就没有。”
浴室门‘砰’一声的被关上,傅博言扬了扬眉,看着被关上的门,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小兔子不能再逗,再逗估计要炸毛了。
浴室内氤氲十足,暖暖边洗澡边忍不住懊悔,怎么不想想后果就过来了,这下怎么办。
当着傅博言的爸妈,跟他睡同一间房,第一印象就不太好了吧。
但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暖暖挣扎了十秒钟之后,想了想,算了,反正也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就跟平常一样的心态就好。
她觉得,傅博言不会乱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总感觉至少今晚傅博言不会乱来,最多就是逗自己玩一玩。
暖暖的酒醒了不少,这会头脑清醒着,像是在白日里一样。
三十分钟后,洗完头洗完澡的暖暖穿着傅博言给她找的衣服出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暖暖默默的想着,还好傅博言没有给她找衬衫,而是找了一套大概是之前的运动服,裤子很大,暖暖折了很多圈才算是不拖地,衣服也是,大到她只能把它塞在裤子里面,松松垮垮的,倒是别有韵味。
浴室门一打开,傅博言便直直的看了过来。
看到暖暖的那一刻,眸色暗了暗,但神色未改:“洗头了?”
“嗯。”
“过来我这边,我给你吹头发。”
“好。”
暖暖乖乖的走了过去,让傅博言给自己吹头。
混着晚上的风,和吹风机里面吹出来的热风,暖暖觉得自己有些犯困了。
“傅老师。”
“嗯?”傅博言的声音,在夜色下带着□□惑的感觉。
“我有点困了。”
傅博言轻笑,伸手弄着她的头发道:“嗯,马上好了。”
“哦。”
再过了五分钟,暖暖的头一直往下低,傅博言弯了弯唇,把吹风机关掉,索性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抱着放在了床上,他俯身在上面,盯着暖暖看。
“睡吧。”
暖暖嗯了声,勉强的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撒娇道:“要晚安吻。”
傅博言轻笑,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道:“晚安。”
“晚安。”
暖暖扯了扯被子,直接钻进去,没一会便睡着了。
连傅博言什么时候去洗澡的,什么时候躺在自己身边的都不知道了。
夜色渐浓,傅博言盯着她的睡颜良久,才躺下,把人抱着一起睡。
大概是安全感的原因,这一晚,暖暖出乎意料的睡的安稳,连睡前故事都没有,她便睡着了。
在半夜,也没有噩梦袭来。
一觉睡到天亮。
晨光熹微,阳光从窗户外面一点点的挥洒落入进来。
暖暖皱了皱眉头,往被子里钻,想要避开那有些刺眼的阳光。
傅博言一进来,便看到她这样的举动,忍不住弯了弯唇,把窗帘拉的更为严实一些。
让她安心的睡着。
暖暖继续的睡着,大概是很久没有睡的这么香甜了,至于楼下,连婉往楼梯口看了好几眼,在看到走下来的儿子后,扬了扬眉:“暖暖呢?”
“还在睡。”
连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这样啊,你早上想吃什么,让柳妈去做啊。”
“嗯,跟你们一样就好。”
“那暖暖呢?”
“等她醒来我再去做。”
连婉笑了声,看向傅博言道:“昨晚很累?”
傅博言微怔,顿了下之后无奈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妈,你想什么呢,暖暖失眠严重,很难睡着,这大概是我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超过七点还没起床。”
连婉小小的啊了声:“失眠严重?”
一旁的傅量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嗯,失眠比较严重。”
“这样啊,那晚上喝点牛奶,不是说比较容易入睡吗?”
“没用。”
暖暖的失眠,不是一般的失眠,那些外界说的办法,对她来说没有半点作用。
对于昨晚到今天的睡眠质量,傅博言也觉得惊讶,当然更多的是欢喜,她终于能好好的睡觉了。
不能睡着,不能快速入眠的人,精神压力太大,也很痛苦。
这并不是傅博言想要看到的。
连婉皱了皱眉,看向傅博言:“那没找医生看吗?”
“看了。”傅博言顿了顿,低声道:“在变好。”
“那就好,不然老是失眠,孩子压力太大了吧。”
傅博言嗯了声,一家三口在下面聊着。
没一会之后,傅量出去上班,傅博言给自己的母亲叮嘱了两声之后,也跟着出了门。
他想要去看看那个保姆的情况,对于想要做的事情,傅博言志在必得。
暖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在看到床头柜上的时间的时候,她有种想哭的感觉。
第一次来男朋友家里,跟男朋友睡一起,就起晚了。
想也知道自己会被傅博言的父母怎么看待,暖暖伸手捂脸,她瞬间有种不想要下去的感觉了。
但终究,她还是要起床下去的。
啊啊啊啊啊啊,在床上滚了几圈之后,暖暖乖乖的起床,她下楼的时候,连婉不在客厅,家里静悄悄的。
暖暖一顿,正低头找手机准备给傅博言打电话,连婉便回来了,笑眯眯的看着暖暖:“暖暖醒了啊。”
暖暖尴尬一笑:“抱歉,我起的太晚了。”
连婉招了招手,让她过去:“没事,阿言都说了,你难得睡个好觉,饿了吧,想吃什么?”
“都可以。”
连婉一笑,看着跟进来的柳妈道:“柳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阿言的女朋友暖暖。”
柳妈看上去有些年纪了,不过脸上的笑意倒是满满,看着暖暖时候的目光柔和。
打过招呼之后,连婉便让暖暖坐在沙发上,待会吃点东西。
“阿言出去有点事,他说待会回来。”
“好。”
连婉看向暖暖,轻声道:“来这边还习惯吗?会不会觉得无聊?”
“不会的。”暖暖轻笑的看着窗外:“还挺喜欢的。”
连婉弯了弯唇,看着暖暖时候的目光,全是满意。
对于这个儿媳妇,她既满意又觉得心疼。
早上的时候,傅量难得的跟她说了下关于傅博言这次回来的事情,连婉才了然,傅博言说的失眠是什么情况。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是有孩子的人,虽然是个男孩子,但小时候照样宠溺着,而暖暖,一个小女孩,从小经历的那些事情,太过让人心疼了。
怎么会有家长,让自己的小孩去承受那些。
她牵着暖暖的手,低声道:“等会想要跟阿姨出去逛逛吗?”
“好啊。”
暖暖应着,其实她跟傅博言的母亲,相处起来很愉快。
她感觉连婉对自己,很温柔,所以暖暖也愿意放开心扉去接受。
其实她很好哄,因为从小缺爱的缘故,她很羡慕傅博言跟他母亲的感情,有时候也希望,自己如果也能有这样的亲情该多好。
……
吃过早餐之后,暖暖便跟着连婉出门逛街了。
首都比Z市繁华的太多了,一出门就堵车,堵了好一会才到商场,两人不疾不徐的逛着,有说有笑的。
没过多久,傅博言便过来了。
三个人买了一点东西之后便回家了,暖暖跟傅博言是傍晚时候的飞机回Z市。
他们两明天要出发去节目录制了,现在才只过了两期,还有四期的录制时间。
直到上了手机后,暖暖才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看向傅博言道:“这个礼物……”
傅博言轻笑,看了眼之后安慰她:“接下吧,我妈送给未来儿媳妇的。”
暖暖噎了噎,看向傅博言道:“可是我什么都没送给阿姨。”
“你送了。”
“啊?”
傅博言低笑了声,轻声道:“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暖暖睨了他一眼,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趟的首都之行,格外的愉悦,只不过一下飞机,暖暖便愣住了。
“怎么了?”傅博言看着她未曾走动的身影,低问了声。
暖暖低头看着手机,皱了皱眉头:“陈泽打了我很多个电话。”
“嗯?”
暖暖摇头,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有些忐忑不安。
她给陈泽那边拨打电话过去,但却一直,没人接通。
傅博言安慰着她:“没事的,可能是在忙,陈泽估计是因为这两天找不到你的原因吧?”
暖暖摇头,呆愣的看了傅博言一眼,皱眉道:“我总觉得,陈泽有事情瞒着我。”
刚说完,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
陈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暖暖,来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掐指一算,那个你们期待的在周末。
我会提前一天说的。
现在先解决完另外一件事情再说。
安排在周末...主要是因为锁文了不用被编辑找。
--来自一个被编辑找怕了的作者!
对啦,我改名啦,以后要记得认识我哦,么么哒!
车祸
“你爸出车祸了。”
晴天霹雳的一个消息, 暖暖呆愣的站在机场中央良久, 耳朵里像是听不进去任何的声音一样。
“暖暖。”傅博言喊了她一声, 没有任何的反应。
傅博言皱眉,伸手拿过暖暖的手机, 喂了声:“嗯, 我是傅博言。”
“好,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傅博言低头看向暖暖, 伸手牵着她的手,低声道:“别紧张, 刚刚陈泽说了,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没事的, 我们现在去医院,好吗?”他慢慢的说着,在安抚着暖暖的情绪。
即使是没有太多的感情,也终究是她的父母,也终究是暖暖渴望得到的亲情。
她愣了一下, 感受着傅博言握着自己的手, 在微微的用力。
暖暖深吸一口气, 抬眸看他:“真的没事?”
“嗯,还在做手术,我们现在过去好吗?”
“好。”
傅博言带着她往机场外面走,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往机场赶。
这会已是夜晚, Z市的繁华夜景,好像不如首都那么的美,风也比首都的大,窗户半开着,暖暖试图让风吹醒自己的思绪。
她的手都在发抖,如果陈润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现在,暖暖想的更多的是,为什么会出车祸呢,陈润不就是一个导演吗,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车祸?
傅博言握着她的手,安慰着:“别紧张,没什么大事的。”
“嗯。”暖暖的回答,都没有任何的底气。
她转头看向傅博言,眼里已经闪着泪光了,“你说,他为什么会出车祸啊?”
傅博言皱了皱眉,低声道:“可能是不小心,等会到医院就知道了,现在别急好吗?”
“嗯。”
傅博言揽着她的身子,一直在不断的安慰着。
以前的时候,暖暖只觉得从机场回去的路很远很远,但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感觉,太过漫长了,好像人生一样。
抵达医院之后,傅博言跟着她下车,带着暖暖直奔人民医院的手术部那边。
三楼的手术室门口,灯光明亮,有不少的脚步声音在走动着。
暖暖一上去,便看到了倚靠在墙上站在的陈泽,她什么也没想的直接冲了过去。
“他呢?”
陈泽看向暖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道:“还在手术中。”
傅博言跟着走了过来,朝旁边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
陈泽摇头,表示不太清楚。
“那怎么会出车祸呢?”
陈泽一顿,有些为难的看向暖暖道:“不太清楚。”
“那他是自己开车被撞的还是怎么的?”
“开车。”
闻言,暖暖眉头紧蹙:“喝酒了?”
“没有。”
“没其他的了?就只是单纯的车祸?”
陈泽抿唇,没再说话。
傅博言看着两人,眼眸闪过一丝诧异,他低头看向暖暖道:“先坐一会,手术应该没什么大事。”
暖暖被他拉着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椅子冰冰凉凉的,就像她现在的心一样,有点凉,也有点觉得心寒。
其实她隐隐约约知道,陈润有事情在瞒着自己,不过因为她一直以来跟陈润关系都不太好的原因上,暖暖对于这些事情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但就在刚刚,陈泽的反应太过奇怪了。
暖暖皱眉想着,她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事情在瞒着自己,至于什么事情,她暂时也不知道,说不上来。
几个人在手术室门口安静的等待着,突然,暖暖眉眼微动,直直的看向陈泽:“张玉珍呢?”
陈泽微怔,“我没通知。”
“噢。”暖暖皱眉想了想,不应该啊,“他自己一个人出去出的车祸?”
陈泽没马上回答,缓了缓之后,才道:“嗯,是这样的。”
傅博言盯着陈泽看了眼,在接收到陈泽视线的时候,傅博言伸手握了握暖暖的手,低声安抚着。
等了没多久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他们一行人迎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看向众人,低声道:“腿骨折了,刚做了手术,还有点严重的脑震荡。”
陈泽点了点头:“麻烦医生了。”
“应该的。”
等医生走后,陈润也被推了出来,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暖暖觉得有些难过。
明明之前还讨厌陈润讨厌到不行的,可现在看着他这个样子,她只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