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嗯……是属……啊……什么的……”何之风气息不稳,手指指尖伸出去被迟时雨舔\弄,身后的穴却被迟时雨的手指插\入,并且缓缓地动作着。
他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么放得开的一天,当初陆青越,似乎只是摸了摸他,便直接被他踹下了床……
何之风走神了。
迟时雨哼了一声,自己忍得满头大汗,这家伙竟然还敢分心,他惩罚一般,在他的左胸狠狠一捏,接着扯住了他的乳\尖,往外拉着,何之风一下就回过神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刚想开口,放在迟时雨唇边的手指却被他咬了一口,紧接着迟时雨放开了自己扯住他乳\尖的手,那乳\头弹回去,红肿却加剧了。
“疼……滚尼玛的……啊……”
身后的手指在他体内慢慢地动作着,压着甬道壁上的粘膜,压着那些嫩肉。
暗光之下,只看到他的乳\晕变成了粉红,因为肿胀得厉害,隐隐泛着些光泽,迟时雨放开他的手,左手按住了他的右手,让何之风湿润的手指按在他自己的右胸,嘴唇却贴在了何之风的左胸。
他将那红肿不堪的乳\头含进去,吞吐勾挑,然后轻轻地用牙咬,何之风快被他磨疯了,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胸前身后,竟然是没有一个地方让他好过了。
自己的手指是湿滑的,从迟时雨的口中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变冷,那微微低下来的温度,这个时候再与自己右边没有被碰过的凸起相遇,一下就有了反应。
左边的迟时雨技巧太好,他竟然在疼痛之中也感觉出来一丝愉悦,并且这样的感觉越来越深。
“时雨……唔……嗯啊……啊啊……”
能够从被别人玩弄乳\头上获得快感的人,其实不多。
不过迟时雨发现,何之风是一个。
现在不用他抓着他的手,何之风就已经自动在自己的身上摩擦,他自己像之前迟时雨挑\逗自己那样,抚慰自己。他挑着自己的乳/尖,获得的快\感却跟迟时雨挑|逗自己的时候不一样,因为他知道自己下一步的举动是什么,所以获得的所有感觉都是早就有准备的,这一点也没有冒险和突然的惊吓或者是惊喜。
不爽……
迟时雨的手指在他的甬道里面抠摸着,进进出出,感觉到他里面松了不少,才加进去一根手指。
因为有了何之风的精华润滑,所以进出不是很困难,只是他忍耐得很困难。
耳朵里是何之风细细碎碎的shen吟,他都不知道何之风能够这样勾人,他的性\器已经是完全勃\起,不停地顶动着何之风那软下来的欲望,“之风,声音真好……”
何之风那细碎的声音忽然就停住了,他咬唇,这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原本放在自己胸口抚慰自己的右手放到了自己的嘴唇上,咬了一下,接着却扯起唇角恶劣地一笑,像是气恼,又像是勾引,他埋下去吻迟时雨,“我偏不叫了。”
“叫什么?”迟时雨跟他唇舌交缠一阵,又松开了,问他。
何之风哼声,“叫\床。”
话音刚落,迟时雨下腹那玩意儿又是一阵跳动,他忍不住一挺腰,将自己的巨大戳到他的下腹处,咬牙:“我还没做呢。”
说着,便将那第三根手指递进去,有些艰涩,何之风只觉得穴口被撑开,有些酸胀起来,他仰起头,露出纤长白皙的脖颈,这是一种将自己的致命弱点暴露在别人面前的姿态,看上去有些脆弱,迟时雨觉得自己只要伸出手就能掐死他。
然而他的选择是,一下将自己的三根手指完全地送进去。
何之风哑哑地叫了一声,却是压下眼帘,就那样搭着眼皮睨视他,那姿态是真的睥睨,像是在打量自己的所有物,手滑下去,拨开了迟时雨的衣服,勾勒着迟时雨紧绷的肌肤,那腰腹间的曲线紧绷到令人难以相信,的手很快地来到了他腹下的位置,接着就捧住了那早已经勃\起的巨大,很粗很长,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他真怀疑这东西是不是真的能被自己吞进去。
何之风跨坐在他身上,身后被迟时雨的手指深深浅浅地捅着,做着扩张,自己的双手却圈住了迟时雨的硕大,慢慢地撸动起来。
下面的两个囊袋似乎被装满了,在他的手指滑过的时候还在鼓动,他纤长的手指滑过上面的褶皱,像是之前迟时雨给自己做的时候一样,他撸动着他的茎皮,上去了,手指指尖在他铃口打转,接着将那周围的茎皮撸下去,露出伞头上的粉红色嫩肉,铃口里渗出了湿滑的液体……
迟时雨的手,终于按在了他的右胸,使劲地抓揉着,在他两个乳\头之间比划了一下,轻笑:“大了……”
何之风抽出一只手掌,又给了他一巴掌,然后被迟时雨握住,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紧接着,迟时雨陷在他体内的三根手指中的中指,第一个指节屈起了一些,向着他甬道的内壁碾压去,压中了某个点,让何之风惊叫出来,然后迟时雨的手却退了出来,完全地,慢慢地抽离。
有一种跟进去的时候不一样的黏液随着他抽离的动作被带出来,何之风里面很紧,他的手指出来的时候甚至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听得人面红耳赤。
何之风只觉得后面很空虚,被开拓之后,松了不少……
迟时雨双手从他的两条腿下面穿过,绕到他身后去,两掌按在他的臀瓣上,使劲地掰开,“你自己做还是……”
何之风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头一下埋下来,濡湿的头发上汗珠滑落,他慢慢地直起半个身子,因为车顶棚的限制,不敢太直,手就按在迟时雨的腰腹上,接着很配合迟时雨的手一样,抬起了自己的臀,腰肢就那么折起来一些,又慢慢地坐下去。
那翕张着的甬道口就那样对准了迟时雨的性\器,伞头很大,一开始就让何之风有些受不住,他忍不住咬牙骂了一声,迟时雨却闷笑,掐了他的腰一把,伞头被吞进去那么一点,紧箍着,温温热地紧致润滑,销}魂蚀骨。
“怎么,受不住吃不下?”
“谁让你这么大?!”何之风简直想喷他一脸,却还是咬着牙慢慢地往下坐,他手换过来,扶着迟时雨的性/器,心说这玩意儿就是凶器,刚刚坐下去一点,就觉得身后快被胀满了,有一种快要裂开的错觉。
迟时雨的手在他的腰侧一直抚摸着,上上下下,又慢慢地打着转,情se极了。
何之风仰着脖子,慢慢地沉下腰,自己后面的空间被慢慢地填满的感觉是如此清晰,几乎要让他浑身为之颤抖,他全部全部的表情全部烙在了迟时雨的眼底,就想这样生生世世将他抱住,抱住……
终于还是坐了下去,在完全吞入了迟时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汗湿完了。
胀得厉害。
迟时雨也喘,何之风里面太紧,他使劲地拍了拍他的臀瓣,那声音还是那么清脆,他里面的嫩肉绞紧了他,身体与身体最深层次的接触是如此火热。
“我不大一点,怎么能把你喂饱?”
他勾住了何之风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接着去抚摸他的胸膛,捏着那两边,抓起来,“你看,多漂亮……”
“你是流氓吗?”
何之风话是这样说,可是脸上却是看不到怒气的,只是喘。
迟时雨道:“你才知道吗?”
“你个王八——呃啊……”
迟时雨在何之风说话的同时挺腰一送,将自己的性|器更深地顶入何之风的身体,成功地将何之风的话语阻断,他知道他难受,可是这样静止不动,两个人会更难受。
所以他摸着他的大腿,示意他动起来。
何之风努力地放松自己的身体,将迟时雨吞得更深,然后按住他的胸膛,重新抬起了自己的腰,开始慢慢地抽离,一寸一寸,可是……尼玛的迟时雨你敢不敢短一点?
他觉得自己的胃都快被这王八蛋顶翻了!
看着何之风那精彩的表情,迟时雨只觉得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他吻住他,亲着他的嘴角,抬着他的双腿,帮着他上下动作。
迟时雨的性\器一旦离开,他就觉得空虚,与之前饱胀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觉得自己下面一定快要被撕裂了,可是没有,每次都没有,进进出出上上下下,逐渐地进入状态,肠壁分泌出黏液,很快地润滑效果就出来了,何之风后xue周围的嫩肉,在每次坐下来的时候都会碰到迟时雨茂密卷曲的草丛,扎地有些疼。
何之风的动作始终是不温不火,慢慢的,生怕伤了什么。
迟时雨却痛苦极了,他就不能快点吗?
在何之风再一次慢慢地抽离他之后,迟时雨直接两手一握他的腰,将他往下一拉,一瞬间,何之风的身子下沉了——贯穿。
难以言喻的疯狂快=感,快速的摩擦产生的火烫,几乎要将人逼疯!
何之风的眼角一下就淌了泪,也不知是舒服的还是痛苦的。
迟时雨声音喑哑:“要做,就这样做!”
手指握在一起,何之风哼了一声,也加快了节奏,因为刚才,的确有爽到,他不是什么放不开的人,对着自己的喜欢的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欲望这种事情,一直都这么坦白直接。
他曲折双腿,臀部上上下下,速度快了起来,臀瓣拍打在迟时雨的大腿腿根上,声音响亮,伴随着的还有进出时候奇怪的淫mi水声。
何之风只觉得入口处被磨得火烫,折磨极了,可是快1感还不够,他总是记挂着之前迟时雨的手指碰到的一点,这个时候自己弄却怎么也弄不过去,一时气恼得咬牙。
迟时雨被他磨极了,他都绷着这么久了,还得不到释放,这是要把他的小兄弟憋坏吗?
他在下面搂着他,只想进入得更深,只可惜,车内的环境始终施展不开,进出的速度和力度都不够,一点也不爽,不爽!
他不满地啃了何之风的胸口一下,像是在惩罚他不够卖力,却说道:“来,喊一声好哥哥,我让你更舒服。”
现在何之风已经再次将自己弄硬了,他的性[器在泄过了一次之后已经软下去,在方才的活塞运动之中又慢慢地勃L起了。
迟时雨一按开关,那放下来的椅背又慢慢弹了回去,他就着那样抱着何之风的姿势就坐直了,这样面对面,何之风就完全跨坐在他两腿上,他抱着他,抚摸着他的脊背,看着他还挂在手臂上的衬衣,只觉得诱惑,又埋头去咬他的脖子,还没听到他回答,便又问道:“你喊不喊?”
一手握住了何之风身前的欲望,像是一种威胁。
只可惜何之风不肯示弱,他掐他下巴,挑衅地一笑。“不能把我做爽了,那是你没本事。”
这话算是点火了,迟时雨整个眼神都沉暗了下来,深到不可思议。
迟时雨忽然就平静下来,看着他,慢慢地勾起唇角,他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勉强能够看到前面的路。
何之风只觉得在自己的话出口的一瞬间,那深埋在自己身体里的巨物竟然又再次胀大了,忽然就有些后悔,迟时雨……你就没个底线吗……
这东西已经粗到让自己心惊了,这样的变故让何之风有些恍惚。
迟时雨打燃了火,重新启动了汽车的引擎,打亮了车灯。
何之风问他:“你干什么?”
而迟时雨不说话,只是将车向一边的树林里开,从水泥的公路上进入了不平坦的硬泥地,一下颠簸起来,随着这样的颠簸,迟时雨的性\器不断地顶着他,偶尔也摩擦到那敏感的一点,却往往像是隔靴搔痒,在迟时雨将车开过去的这个过程中,何之风竟然忍不住惊喘起来。
到了一个距离公路不算近的地方,迟时雨踩下了刹车,树林里没有一个人,只有车灯的光,照着前方的林子。
“砰”地一声,车门被打开。
外面的冷空气涌进来,只是两个人的身上还是燥=热得厉害,迟时雨竟然抱着何之风,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从车上下来,站了起来,手里还拿着何之风的外套,何之风只能主动地双腿盘住他的腰,防止自己落下去,脑子里昏昏沉沉,直到自己被放在了那黑色的宝马车的车盖上他才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
“上你。”
一个人的口气是惊怒的,另一个却是平静异常。
迟时雨就着何之风盘着自己的姿势耸动了几下,将自己送进何之风的身体里,一下就顶住了之前的那一点,让何之风叫起来,他沉默着不说话,发了狠一样地干他,何之风却是情0难0自0制,在这树林里,没有别人,白花花的身体铺展在黑色的车盖上,如此强烈的对比,落入了迟时雨的眼中,便是无尽的风情。
这样的姿势不够尽兴,何之风盘着腿,会随着自己的动作前后动作,就算是顶上去了也不能到最深处,他不满足,忽然停下来的迟时雨让何之风有些迷惑。
他正在渐入佳境,整个肠道都在蠕动,分泌出一些黏液,并且随着迟时雨的抽cha被带进带出,顺着他穴口和臀缝股沟落到车盖上,又流下来。
甬道已经是一片灼热和酸麻,紧紧地绞着迟时雨,感觉到他停下来,并且慢慢地抽离,竟然不自觉地挽留,迟时雨抽0出来的时候竟然有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声“啵”的水声……
何之风眼角发红,眸子里水意沾满了,他双臂摊在车盖上,突如其来的静止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正在迷茫间,脚踝却被迟时雨握住,接着抬高了,架在了迟时雨的肩膀上。
迟时雨的眼神始终是深暗的,带着无尽的占有欲,就那样看着他便是要将他吃进去一般,可是他还是没说话,这种沉默带着无限的压迫感……
他的双腿搭在他的肩膀两边,两腿之间的风景便呈现在了迟时雨的眼前,一分不留地,然后迟时雨一个挺腰,狠狠的一次撞击,“啪”地一声脆响,他的臀部跟迟时雨的腿根拍在一起,几乎是连根没入的深度。
连囊袋都挤进去一些,何之风被他顶0弄得要疯了,突然之间这么猛的一下让他的身子也跟着耸动,害怕自己被顶下车去,他双手扒在了车盖上,背部一直摩擦着自己的衣服,别提多带感了。
“迟时雨……恩啊……啊啊……唔啊……”
迟时雨只是直着身子,一下一下地送上去,又整个地抽出来,再插(进去,这样的抽&插堪称是凶狠,他像是沉怒的野兽,就这样在车盖上操{弄起他来,不断地冲刺拍打,何之风身前翘起来的欲望越来越明显。
迟时雨每一次顶撞都进入最深处,也擦过那最敏感的点,甚至是精准至极,像是打桩机一样,撞进去,凶狠地,不留余地地。
快/感一次次地累积,何之风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迟时雨还是沉默,越来越凶狠用力。
随着他的动作,何之风的性|器也跟着跳动,最终在他前所未有的一次深埋之后,何之风身寸了出来,可是他却没有停下来等他身寸完,而是继续顶动,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每顶动一下,何之风就身寸出来一股,往半空中,然后落在他自己的身上,车盖上……淫7乱极了……
第二次了……
他眼角落下了泪,却是生理性的,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何之风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一个想法却在这样的空白之中冒了出来——他竟然被人操到身寸了……
迟时雨在他身寸完之后终于停了一会儿。然后何之风移开了自己的手,看着他,迟时雨也看着他,准确地说,他一直看着他。
迟时雨问他:“爽吗?”
都被你操身寸了,当然爽了。
何之风淡淡地一扯唇角,搭在他肩上的腿却合拢了一下,双脚并拢,夹紧,身后的穴也绞紧,感受着还停留在自己身体里的巨大,“你爽吗?”
迟时雨一舔嘴唇,只觉得自己的饱胀受到了压迫,几乎就要丢出来,他狠狠地挺腰,再次在何之风的身上动作起来,他能够看到何之风的后xue吞吐着他的性)器,煽情极了。
这一次,他本来就到了极限,再也忍不下去,加上何之风意外地配合,绞紧他,容纳他,他抽¥送了几下就身寸了出来,就在他的身体里,一股一股的热流,只一会儿就将何之风填满了,那白灼的液体顺着流下来。
何之风的腿滑落下来,却向着迟时雨伸出了自己的双臂,他要迟时雨抱自己。
迟时雨抱住他,两个人的身体还连在一起,何之风的脚踏在了地上,却差点站立不住,热流顺着他的大腿从两人结¥合处滑下来,一直到他的脚后跟。
迟时雨一下吻住他,却是缱绻缠绵,“真喜欢你……”
何之风浅笑,轻轻地回应了这个吻,“外面冷,回去吧。”
☆、第五十八章 年会
《花开时》正在热播!
——最近娱乐新闻的头版头条大多数都与这有关。
然而作为其中男主角的何之风的生活却并不是太忙碌,过年期间接的通告少了,大多数时间是在家里侍弄花草,要不就打开电视抱着抱枕玩玩,偶尔迟时雨来串门他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状态,那一天逃席之后迟时雨做得太猛,现在何之风都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桌上摆着夏秦拿来的一些报纸杂志,何之风随手拿起来一本,发现今天的头版头条似乎有改变,别的杂志都是春节专题,可是《星月快报》却刊登了沈闲的一张照片作为头版头条。
——《长江后浪推前浪》
他颇觉有趣,这个标题可有些意思啊。
翻开一看,何之风顿时笑抽了。
原本以为这个报道肯定是在写沈闲和自己之间的前后辈关系,不想还多了一个人——罗信。
那个执笔记者写了两个内容,第一个自然是最近呈现大红大紫征召的何之风和原本就在歌坛挺有名气的沈闲,这两个人是曾共用一个作词作曲,何之风入圈早,也已经退圈,沈闲的名气自然是比当初的何之风大的;第二个就是四国新近崛起的两栖艺人罗信和沈闲了,罗信和沈闲挑了同一天发布新曲,正在新曲排行榜上厮杀得激烈,前些天又上了同一个节目,作为前辈的沈闲在跟罗信飙歌的时候竟然怯场,为人诟病,被媒体炒作了许久。
说起来,罗信那天唱何之风的歌倒是间接地为何之风炒作了一把,他唱何之风的歌,其实将自己和沈闲之间的对战变成了沈闲和以前的何之风的对战,沈闲是不敢唱何之风唱过的歌的,如果唱得比何之风好,那还算是有出路,但是如果比较之后,别人觉得他唱得不如何之风,问题就来了。沈闲是个挺好面子的人,更何况比较对象是何之风。
罗信不过是小小地给了他一个难堪,想必私下里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呢。
何之风不过是小小地逗弄他一下,也没准备多狠,还不是下手的时候,现在何之风毕竟不是歌坛的人,他也不会回去,还要借助别人才能治了他。罗信这个家伙嘛……何之风挺喜欢这后辈的……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给杂志翻了一页,在结尾的位置看到了这样的总结:“作为后浪,沈闲成功地将前浪何之风拍死在了沙滩上,不幸的是,何之风这波前浪已经转到了另一个海岸,并且掀起惊天波澜;作为前排,沈闲正在跟后浪罗信做殊死搏斗,不幸的是,他这波前浪终究也是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命,在上次《我爱唱歌》的对决之中,沈闲就已经输了一半。”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看完整篇报道,何之风哈哈一笑,将那杂志重新丢在了茶几上,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一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准备去参加四国的年会了。
刚过四点,他就接到了夏秦打来的电话:“我在楼下等你。”
何之风“嗯”了一声,最近他跟夏秦的交流不是很多,也许是因为跟迟时雨逃席,还确立了关系,惹怒了他吧?有时候何之风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秦,毕竟他对自己寄予厚望,不过风风雨雨什么的,总是会过去的。
他下去直接拉开车门,坐到后座上,“你来得真准时。”
“你下来得也很准时。”夏秦的脸色不是很好。
何之风捏着手机,考虑了一下,还是问道:“训练新人很累的吧?”
“还好。”
其实夏秦没有想到何之风会问这种事情,这话明摆着就是关心,只是何之风一向是淡漠甚至是冷漠的性子,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来,他倒是受宠若惊,想着自己那天到何之风的公寓去,看到那俩人亲密地在一起的情景,真是——
心思虽然郁结,但是这两天也好了许多,夏秦转过方向盘,“这次年会大多都是公司里的人,不必拘谨的。”
“罗信和乔航辉也会在吗?”何之风挑眉。
夏秦道:“自然是在的。你向来不关心公司里面的事情,这次怎么突然这样问?”
何之风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最近他懒得很,因为跟迟时雨那次在车上玩儿命,他休整了许久,现在这倒算是出去参加的第一个活动了。“我只是在算计一些东西而已,问问嘛。”
“这样说来,沈闲的事情果然是你跟罗信串通好的。”夏秦叹了口气。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何之风闲闲地说到,现下里还在冬天,下午四五点钟天已经开始暗下来,路上雾气比较大,已经开了黄色的车灯,周围车来车往,一派的繁华景象。
夏秦笑了一声不说话,后面何之风的电话震动了起来。
“喂?”
“嗯,我也有年会。”
“有时间再说吧。”
“没区别,你来我来都一样。”
“嗯。再见。”
很简短的一个电话,只是夏秦听何之风说话的口气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现在大约只有对迟时雨,他眼底才会有那么几分不易被人察觉的温柔吧?
半路上竟然下起雪来,何之风下车的时候觉得手有些冷,夏秦直接递过去一双皮手套,“戴着吧。”
他接过,看了他一眼,道了声谢,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四国大楼,楼下的过道上已经缠满了鲜花,年会是先开会。
会场在十二楼,按了电梯上去,在等电梯的时候遇到罗信插着双手走过来。
他本来是已经要进电梯了,这个时候却扭过头看了罗信一眼,他穿着黑色的皮外套,镶着暗金色的边,看上去华丽极了。
罗信身后是许文,后面却还跟着一群人,却都是助手之类的。跟何之风进进出出几乎都只有一个夏秦不一样,罗信的助手很多,他人比较傲气,也很忙,毕竟是双栖,何之风不喜欢排场,所以时时刻刻都寡淡得很。
“何先生。”
“罗先生。”
客套的打招呼,却感觉得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是很一样。
一起站在电梯前面,何之风看着缓缓打开的电梯门,笑了一声,接着罗信也笑了一声。
“在参加年会之前,必须祝罗先生新曲大卖。”
“也祝何先生的电视剧继续热播。”
后面的许文看了夏秦一眼,夏秦淡定地回视。
夏秦:我什么也不知道。
许文:你个傻叉。
夏秦:我以为你知道。
许文:我也是傻叉。
——总而言之,眼神交流的过程很不愉快。
两人重新扯开了视线,跟着前面的人近了电梯,跟着罗信的那一群助手却进了另一部电梯,在电梯里,何之风站着没说话,罗信也不说话。
似乎之前何之风没有去他的休息室找过他,罗信也从来没有听过何之风的任何建议。
走进会场的时候,老板袁书已经坐了下来,正在那边抽雪茄,按照惯例,每个出席年会的艺人都要过去跟老板打一声招呼。何之风算是罗信的前辈,走在罗信的前面也是无可厚非,只是过去了才发现乔航辉就在袁书的身边坐着,还顺手给袁书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