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生怕周怀深不信似的,坚定的抓起了他的手腕,无比真挚的开口道:“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彼此间难道还不能相信对方的人品吗?
这个时候,周怀深真的想开口说一句,人都是会变的!
就像他以为顾千里会一直爱自己,会同意自己的求婚!可后来却被无情拒绝,并且换来她已怀孕的消息!
可他怕挑起任意薄怒的情绪,只好硬生生的将这话压制在心里头,不言一语。
任意知道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了,默默的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之后,才稍微转换了情绪问起顾千里的事:“千里什么时候结婚的?”
在她认知里,顾千里未来的结婚对象应该是周怀深。
周怀深双手□□兜里,看似无心的开口:“她还没有结婚。”
任意一怔,正想询问的时候突然房间外面有了不小的动静,很快有个人推开了房门朝周怀深说了一句:“头儿!邢处长过来了!”
那人话音一落,就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颇有威严的站在了办公室门口。
任意收回还未来得及开口说的话,看了那位邢处长一眼。
邢处长一眼就认出了任意,不过脸上倒没有多大的波动,微微朝她点头示意后就冲着周怀深开口问道:“现在有客人吗?那等你方便的时候你再过来我…”
“不用了,你们先忙。”
任意看了一眼周怀深,转过身子便缓慢的走离了办公室。
这个时候邢处长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话语中提到了严朗:“严朗那小子是跟那群贩/毒的在一块么?下次无论他有没有交易,先逮捕了再审!”
任意听闻后手心一紧!
一整天下来,她都没有丝毫的睡意,即使到了半夜,她满脑子还是严朗那疏远的身影。
这一天陈潜也没有露过面,不过任意倒不是很在意,毕竟他总是这样。
经过一晚上的辗转反侧,任意心底下了一个决心。
次日一早,她就穿好衣服再次进入了香道胡同那条大道。
有了之前的经验,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淡漠的脸上有着拒人千里的眼神。她循着记忆来到了之前所到过的房子。
她深呼了一口气,抬起手来在院门上敲了敲,可敲了许久,里头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是不在吗?
任意想了想,连续敲了好几次还没有得到里头的回应。她在心里肯定里面是没人了。
不过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严朗!因为她怎么都不相信严朗会贩/毒,他也不可能会贩/毒的!
于是任意心里头堵着一股气,走到了不远处一直等着。
起初由于有阳光照射她的身上还算暖和,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往后移,挂在天上的太阳也逐渐被阴云笼罩,之后还刮起了冷风。
那冷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在她身上,从脚底开始,全身的温度就像被抽离了一般,冰的可怕。
她的双唇也因此渐渐发紫,雪白的脸颊被冻得通红一片。
任意她等了这么久依旧没有看到严朗的身影,眼看着太阳快下山,她也开始变得急躁起来。
可她心里就是犟着一股劲,非要等到严朗不可!
就在此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任意低头,那冻得几乎快失去直觉的手掏出了手机,见到是陈潜拨过来的,她狠狠的擤了下鼻头才接起。
“陈潜你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陈潜听到任意的声音明显变了,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仔细一听,电话那头还时不时传来巨大的风声。
“你在哪?”
任意握紧了电话再次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想见严朗吗?他在我这。”
“什么?”
任意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再次开口:“你说他在你那边?那你现在在哪?”
“看短信。”
陈潜话音一落,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任意的手机就收到了他的短信,上面写了一排地址。看到这个,任意几乎没做他想,立刻调转身子走出了胡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题材沉重点,也便冷门一些,所以比较挑读者拉!
不过有人看下去就是我码字的动力!!!
谢谢能追的宝贝们!比心!爱你们!
第14章 Chapter.14
此时的陈潜坐在一个暗房里,阴蛰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他面前那大型的监控屏幕。
“陈先生,今日你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站在他座椅后面的那个人肥头大耳,笑眼眯眯的走上前恭敬的递给陈潜一根烟。
陈潜右手一抬,拒绝了他的意思。
那人见陈潜并没有打算回应他,只好讪讪的收回话语又端正的回到了之前的座位上。
面前那监控屏幕上又分出了好几个块面,每一个方形里面都是一个不同的场景,里面人潮涌动,各自坐在牌桌面前打的火热。
而陈潜的视线,放在了屏幕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严朗此刻就在那个角落坐着,他的右手,还亲昵的搂着一个女人的蛮腰。
任意从胡同走出后好不容易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好遇上下班的高峰,去到陈潜所指的地点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她按照短信上所说的,来到了一个私人山庄门外。
任意看了一眼,那大门旁边的白色石块上写着:渡平。
放眼望去,可以看到隐隐的山间伫立的那两三栋别墅,只是这大门外守卫森严,好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面色紧绷的站在大门旁的小亭里。
见到任意在门外徘徊,他们几个交换了一个神情。
从她一下车,他们就看到了任意的手杖以及她那行走不便的腿。
其中一个走上前去询问了任意一声:“你好,请问是任小姐吗?”
任意看向他点了点头。
“任小姐我带你进去。”
“不了谢谢。”
任意下意识的拒绝,看着这全然陌生的地方以及面孔,她需要见到陈潜本人才能心安。
于是她给陈潜发了一条信息,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等我。”
此时陈潜将手机放入口袋中,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出暗房。
他经过一条又暗又长的走道,从书房里走了出去。
楼下以及大院内都很热闹,陈潜穿过一个人群,颀长的身影在这里面尤为显眼,大老远的,严朗就看到了他,只是他不是很确定。
就在他准备起身打算多看几眼的时候,陈潜的身影已经消失。
此刻站在大门外的任意冻得就跟雕塑一样,全身上下几乎都要失去知觉。
陈潜大步走到门口,见到任意冻得通红的面容,脸色立即下沉了几分。
任意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就径直走到她身边,伸手按住了她冰冷的脸颊。
他掌心里的温热瞬间在任意的脸上蔓延开来,任意她微微一愣后迅速别开了脸:“你来了。”
见她这举动,陈潜正了正神色收回了手:“外面冷,先和我进去。”
任意点了点头,随即紧跟在他的身后,一起缓慢的走入山庄里头。
陈潜带着她进了另外一栋别墅,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人,所有的装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富人居住的地方。
任意打量了一眼,停住了脚步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是说严朗在这吗?”
眼下几乎没有人,任意也只是偶尔看到一两个人影从窗外走过。
陈潜看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严朗,眸色阴沉了几分,尤其是想到刚才在监控画面上看着严朗与另一个女人无比亲密,心中对任意不禁升起一丝怜悯。
她心心念念的爱人,却对她毫无挂念之意,看起来,她有些悲情。
“你现在这模样确定要去见他?我建议你先在这坐一会,等身体回暖了…”
“我现在就要见他。”
陈潜的话还没有说完,任意便十分笃定的打断他的话,那坚定的目光令陈潜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微低眉眼,点了点头。
“好,我带你去。”
他的话音一落,就调过头领着任意走出了这栋房子。
他们穿过一个大型的喷水池,来到了靠山的那栋别墅。
刚进院子,任意就看到了不少的人,他们形形□□的穿着与神情让她一下子分辨不出到底是些什么人。
只见他们三三两两的分布在院子各个角落,你一眼我一语的仿佛在说着什么。
等进到别墅里面时,那热闹的场景一下子令她怔愣了神。
好几张桌子分布在别墅各处,任意一看,就知道这里面在做什么。
桌子中央分别站着两位长相靓丽的女荷官。
这些热情高涨的人,都是在赌/钱。
这是一个大型的赌/场!
任意缓过神来之后不由得抓住了陈潜的手腕,她张了张口,缓了一下神后才提醒他说道:“陈潜,在国内的话你不要乱来。”
陈潜低头弯了下嘴角,并没有回答任意的问题,倒是反手握住了她,将她带到了之前那个暗房。
他指了指监控画面上的那个角落:“看到了吗?”
任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看到严朗的脸后,她的身子猛的一僵,尤其是看到他亲昵的怀抱着一个女人,任意的心更是感觉到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刺。
陈潜看向她,关注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此时任意的内心暗流涌动,过了良久,她才转过身子作势要走出暗房,可无奈那腿没有跟上心中的迫切,一个踉跄她就倒在了地上!
陈潜并没有去扶她,而是像无关紧要一样坐到了旁边的座椅上:“你看他像是要见你的样子吗?我说过,他并不想见你。”
任意很不喜欢陈潜这么说严朗,她不会相信别人所说或者所做,她只相信自己。
她的严朗,不会像怀深哥所说的那样,也不会像这监控里所见到的那样!
任意攥紧了双手,咬牙从地上缓慢的站了起来,她不言一语的直接走出了暗房。
她一路走到了人潮涌动的大厅里,因为不知道严朗到底处于哪个角落,所以她一边走一边环顾,不落下任何一个地方。
一直等看到严朗的身影时,她才停下脚步。
她加重了力气抓住手杖,手心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慢慢的往严朗那边走了过去。
此时严朗所处的那一桌气氛火热,因为方才他连续赢了好几把,周围那些人的热情都高涨起来!
就连半倚在他怀里的女人,都止不住那笑容,笑意盈盈的附在他耳边轻言细语。
任意缩紧了瞳孔,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的停下。
她沉默的盯着他,在看到严朗出手扔牌的时候,她走上前骤然伸出了手杖。
那根黑的发亮的手杖就这么直直的横在了严朗的牌前。
瞬间,这牌桌的人纷纷诧异的噤了声。
严朗循着这手杖看过去,任意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站在对面。
任意看到严朗那诧异的眼神,缓和了神情后突然弯起一个笑容。
“你谁啊!?”
严朗身边的一个男人半眯着眼睛猛地推开手杖,那根手杖就这样滚落在了牌桌上。
任意没有说话,往前走了几步准备俯身去拿。
可就在她刚俯身的瞬间,严朗抢先一步将那根手杖拿在了手里。
只见他脸上带着一丝桀骜的笑意,挑着眉头将手杖递到任意的面前:“有什么事吗?”
眼底的疏远与淡漠让任意心中一刺,她尽可能的调整神色,大致的看了一眼严朗周边那群不似善类的人,心底暗暗的想着什么,顺手接过了手杖。
“严哥,她是谁啊?”
此时严朗身边那个俏丽的女人开口问道,她带着探究性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任意一眼,随即低着头嘤嘤的笑了几声,亲昵的挽住严朗的臂弯打趣道:“就是之前黄皮提起过的那个残疾人吗?”
严朗眸色一紧,但脸上依旧还是之前那副表情。
任意攥紧了手心,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意看向严朗身边的那个女人说到:“那你能不能看在我是‘残疾人’的面子上让我借用下你身边这个男人呢?”她一边说一边拉过严朗。
她果断的举动一下子让周围气氛高涨起来,众人见两个美女来争一个男人,纷纷被挑起了兴趣,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哄起来。
女人被任意惹的很不快,只见她突然站到严朗的面前阻挡了任意的举动:“如果我说不行呢?”
任意的目光转移到严朗的身上:“行不行不是你说了算,而是严哥。”
一下子,又把焦点放到了严朗的身上。
此时的任意隐隐的露出一股刁蛮劲,与多年之前的她几乎无两样。
在严朗的印象里,那个时候的任意也常常会是这样,她不肯服输,不肯占他人下风,只要自己下定决心的事,无论有多难,她都会想尽办法达到目的。
这种极端的执着有时候会很可怕。
正是因为了解她,所以严朗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既然有事找我,我们出去说。”
“严哥!”
严朗的话音刚落,那女人气急败坏的低吼一声,严朗转过头来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哄小猫那样哄着她道:“乖,这美女找我有重要的事呢,我去去就回,你乖乖等我回来哦。”
这话听在任意的耳朵里像长了刺一般,戳的她生疼。
什么时候严朗对女人可以这样了,当年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很少有这种宠溺的举动,还是自己好不容易求着装着让他哄。
想到这里,任意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严朗走在前头脚步很快,任意紧跟在后面步履有些艰难,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尽量离他最近。
严朗带着她来到了院外的一簇芭蕉下面,迎着那寒风,他冷漠的开口:“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任意咬了咬牙,紧紧的盯着严朗反问道。
第15章 Chapter.15
严朗强制的按捺住心底翻涌的情绪,微微抬了抬下巴别开视线:“如果只是为了找我说这个,你回去吧。我的这一切,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你不要学着周怀深和顾千里他们那几套。”
他话音一落,有些烦躁的摸了一根烟点上,接着猛吸一口吐出一股烟气,缭绕朦胧的烟气顷刻间就遮住了他隐忍的脸。
“任意,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他的话似乎不带一点温度,寒冷的可怕。
任意紧紧的攥着双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严朗,我只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听她这么一说,严朗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随即扔下烟头一脚碾碎:“无论你是什么问题,我都不会回答。”
说完,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绕过她的身边就大步走开,可刚迈出脚,似乎又想到什么,反过身子指着她警告了一声:“不要再来找我!”
“严朗!”
任意吼了一声,可他就当作没有听见一样拐进了另外一个院子。任意见状,心下涌出一层薄薄的恼意,提着脚步便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严朗就像是刻意摆脱她似的,步子迈的很开,不到一会的时间,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蹒跚着缓缓而来的任意来到别墅院子时,已经不见严朗的身影。她左右环顾了几眼,依旧没有他的半点影子。
“严朗!”
任意的头顶猛地窜上怒火,气急败坏的将手杖狠狠的扔到了一旁!她低头看着拖累自己的那条腿,心里窝火的只想把那根残废的腿锯掉!
有好几次,都是因为这条腿,让她失去了追上严朗的机会!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在面对严朗的问题时,她好像失去了她该有的理智和平静。
任意站在原地大口的呼吸着,她心底就像是堵了一口气一般。就在她准备再次返回之前那个牌桌时,突然瞄到了严朗就在不远处的某个角落里。
此时的他没有察觉到任意的存在,与几个男人在交头说着什么,很快,他就上了那辆黑色的轿车。
任意下意识的追了上去,可还没有靠近那个角落,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这位小姐,你找谁呢?”
任意警惕的打量了他一眼,他那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于是任意不好气的回了一声:“我找谁和你没关系,让开。”
“是!你找人跟我没关系,但如果你要找狗严那王八蛋,跟我关系就大了!”
男人的话音刚落,脸色骤然大变,任意还未来得及反应,她的身子就突然被几个窜出来的人紧紧的拽住!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唔…”
任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粗糙的大手立即堵住了嘴巴。
她用尽全力挣扎着,可没有走几步,突然感觉后脖颈猛地一疼,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空中还飘起了鹅毛大雪。
怀宁这个南方小镇往年都不常下雪,即使下,那也都是冻雨或者挨地就融的碎雪。像今儿这大片的雪花,还真是少见。
伴随着零度的气温,这个夜晚无比清冷。
怀宁下沙区那边的一号公路正在修建地铁,周遭都是已经停工了的建筑工地,寥寥的路灯有一盏没一盏的亮着。
严朗他们的车就在一号公路上开着,只听见嗖的一声,车后飞起一片雪。
车子开往旁边一个小路,车身摇摇晃晃了许久,才到达怀宁下属的一个乡镇区。
此时已接近午夜,本就静谧的小镇如今更是看不到一点人气,隐隐还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严朗将车子停在了一个老式的木房子前,前前后后都是空旷的一片,只有院内的房子里隐隐的燃着一盏昏黄的灯。
他熄了火,将座椅旁边的那小包白色的粉末揣进了口袋里,打开木门就走进了院子。
“呦,严哥,你可算回来了,二驴正发着疯呢!”
刚进院子,就听到站在院子中央的那个男人笑着说了一声。这时严朗还隐隐的听见从屋子里传来男人的嘶吼声。
严朗将兜里将那包粉末就扔给男人,男人伸手就牢牢的抓住:“二驴得感谢死你了!”
“他这样持续多久了?”
严朗低了低头,从衣服的里兜里摸出一根烟来。那男人一边掂量着粉末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一两个小时了吧,还好黑牛他们在里头,都帮忙摁着呢!不然这小子毒/瘾一来,又得闹得鸡飞狗跳了!”
“黑牛?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严朗听到这话,不满的蹙了下眉头。
男人拍了下他的肩膀:“说是明天的交易他们搀和进来了,升哥那边都下令了。哎呀严哥,知道你平日看不顺眼他们,不过吧,他们人脉广也经验多,明天有他们也多份保险的余地。”
男人说着,就率先推开了房子,严朗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二驴,你的救命东西严哥给你送来了!”
男人径直将东西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一直在屋内喊叫的那人双眼猛地一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脱开了旁边两个小毒/贩的手,迅速冲到桌子前迫不及待的把它撕开!
此时的他全然像一直失去了理智的妖怪,骨瘦嶙峋的身子外面挂着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的衣服,惨白的脸上带着那骇人的神色,让人看起来忍不住在心里打个寒噤。
之前要不是屋内有两个小毒/贩狠狠的摁着他,指不定他现在成什么样了呢!
严朗暗沉了眼色,别开视线。
“这下该平静一会了,哎?黑牛他们呢?”
严朗身边的男人四处环顾了下,疑惑的问道。
随后又抬着下巴询问那两个小毒/贩:“你们黑牛哥呢!”
小毒贩见到了严朗,连忙回过神打了一声招呼:“严哥!”说完,伸手指了指里屋,“黑牛哥在里头呢!”
里头的房间此时亮着一盏昏暗的灯,严朗身边的男人边走边推开里屋的门:“我说呢!他们…”
话才说到一半,男人就愣在了原地。
屋内的景象让他脸色霎时转变,见到他变青的脸,严朗往前走了几步,下一秒,他的心里猛地窜出一股怒火!
“丫的黑牛你搞什么啊?!”
男人大呼一声,猛地上前拨开黑牛他们两人。
只见一个衣衫凌乱的女人就这么直直的闯入了严朗的目光里。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成了碎片,零零散散的挂着,□□的大腿以及身上到处都是暴力留下的伤口,大腿根部上还有不少的血痕。
此时的女人看起来毫无意识,她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严朗极力地克制心底翻涌的情绪!
他身边的那男人走上前就忍不住惊呼开口:“她死了吗?你们…你们把她搞死了?”
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神色紧张的低吼:“搞没搞错?她是升哥拿来打掩护的女人,你们把她搞死了明天的交易怎么办!还得让她去…”
“陈子你嚷啥啊嚷?不就是玩死了个女人么?她啥时没气的我们都不知道!明儿万一没人接头,再找个人就是了!”
叫黑牛的那人打断男人的话,一边□□一边安抚他:“你看你严哥都没说啥呢,你反应这么大不怕招来杀身之祸啊!”
“你…”
男人一噎,无奈的后退了几步:“那这女的你们打算怎么搞?这房子可是我大舅妈的,再怎么说不能脏了她的房子!”
“你大舅妈不早死了吗!”黑牛吊儿郎当的从地上站起来拎了拎裤子,随即还把扔在一旁的衣服披上。
“那也不能脏了房子!尸体怎么处理?”
“找地埋了不就得了。”
黑牛朝另外那人使了下眼色,很快,他就往外一喊:“都进来!收拾收拾!”
说完,在外面的那两个小毒/贩麻利的跑进来,他们见到那女人时,表情一滞,面面相觑了一会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弯下身子。
“怎么?我叫你们干事还不乐意是吧?!”
黑牛见他们磨磨唧唧的,忍不住一脚就踹了上去恶狠狠的吼道,那小毒/贩连忙压下心底的害怕,动作迅速的抬起女人便出了屋子。
此时的严朗强压悲痛,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紧了紧手心,黑牛半眯着眼睛看了严朗一眼,阴冷的笑了笑:“严哥,你要不要再玩玩那女人?她刚死,还冒着热乎气儿呢!”
严朗低下头来,倚靠在墙壁上不紧不慢的动着脚指头:“我还真没这兴趣。”
“哈哈,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可以浪的女人,不过这死人吗,玩起来也挺新鲜,你…”
“黑牛哥!”
黑牛的话还没有说完,抬着女人出去的一个小毒/贩突然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说道:“吓死我了,敢情那女的还没死呢!”
他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严朗听了之后眉头一皱。
“没死你给她弄死啊!”
黑牛一脚踹上去,小毒/贩连连点头,严朗这时候突然挡在了小毒/贩的面前,挑着眉头看向黑牛说道:“把她扔到外面那小黑屋里让她自生自灭好了,明天要去交易,这手上…还是少沾点血的好,”
小毒/贩可能是害怕,对于严朗这个建议,他一口就表示同意:“是啊黑牛哥,我看她也活不长了,估计一晚上的时间就没了呢!让她自生自灭明儿再埋了就成!”
黑牛看向严朗翻着眼皮罢手道:“反正活不了的,现在弄死还是明天弄死随你们!老子睡觉去!”
他颇为不耐烦的走进里屋,于是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被那小毒/贩扔进了院外的那间小屋里。
此时严朗并不知道,任意,就关在那间小屋里。
任意她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直到隐隐感觉有人在掐她的手,她才逐渐从迷蒙中清醒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漆黑无比的屋子,旁边还有一堆老式的柴火棒子。她瞳孔一紧,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了趴在自己身边满身狼藉的女人!
毫无防备的任意被吓的惊呼了一声:“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