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似乎嗅到了什么气息,身子趴在方向盘上转头看向周怀深:“难道周警官这意思是不想和我相忘江湖了?”她调笑着,看着周怀深变得严肃的脸,她的心里头似有小火苗一样在窜动。
周怀深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她突然直起身子朝周怀深面前凑了过去,一下子她的鼻尖碰到了周怀深的鼻尖,紧接着她的双手就搭在了周怀深的脖颈上:“如果是那样,倒不如先和我在这个没有人的野外战一场?然后再相忘江湖怎么样?”
“你说什么?!唔…”
周怀深还没有来得及缓过神来,老罗竟然堵住了他的嘴,那柔软的双唇直接覆盖上了他的唇!
才刚尝到一丝甜头,老罗就被周怀深推开:“你脑子有病啊?”
周怀深竟然像个小男孩一样手足无措起来,老脸都憋的通红,因为脚伤以及肩膀上的伤口,他无法像之前那样大力灵活,被一个女人给强吻,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老罗不死心,反倒是越来越想拥有眼前这个纯真的周怀深,他的反差萌简直是萌到老罗的心坎里了,这一时间她难以割舍扬长而去,索性放纵内心双手撑到了周怀深的两侧,将他围困在自己怀里。
他盯着周怀深慌乱的眼神,无比正经的开口:“周警官,你还记得几年前在怀宁七环外野坟山上的女人吗?”
周怀深一愣,被她这么一提起,他脑子里下意识的就开始寻找回忆。
那个女人!难道是…
“那是你?!”
他不敢置信的回望老罗,老罗微笑着点头:“就是我,当时没来得及感谢你,不如我现在以身相许可好?”
“你…哎…你别…”
周怀深躲过她凑过来的吻,想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因为这实在是令他太震惊了!可是老罗的招数他又怎么能躲掉,嘴唇一时躲住了,可是她却顺势吻上了周怀深偏过去的耳垂。
周怀深一个激灵便逐渐有了反应…
老罗将座椅调低,整个人匍伏在周怀深的身上,像个火炉一样炙烤着他。她柔/软的身子就像是□□一样瞬间沁入了他的心口,带着轻微低/吟的娇/弱声更是一次又一次的撩/拨他。
周怀深以为自己可以坚持住,但身体的实诚却是出卖了他,心底的热/流也随着温度一点点的升高,老罗那带着凉意的指腹缓缓的游走在他健壮的身体上,引的他热/流上脑,一时间,只见他大手骤然握住老罗的细/腰,猛烈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彼此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似乎要窒息而亡…

***
另一边,顾老爷子听说顾珊出了事,脸色骤变,立刻要出动人去找自己女儿,而恰逢严朗将顾珊安全带回了顾家。
顾珊一个劲的在爸爸面前夸赞严朗,如果不是严朗她也不会这么安全的回来!谈起为什么会被陈老板追,顾珊委屈的带着求饶的语气恳求顾老爷子:“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也是想把那个可怜的女人救出来而已,再说她还曾救过小衍呢。”
“胡闹!”
顾老爷子严肃了脸:“这种事情是你该掺合的吗?”
万一惹恼了陈潜,那就是多生事端,这会子本来就与陈潜要合作,万一黄了,可就捞不到那一大笔了。
顾珊收住了话,心里却是对罗衍和任意有一丝愧疚。
可严朗的心再也平静不下来,满脑子心心念念着任意,也不知道那个陈潜到底拿她怎么样了,这次任意自己想要逃出,那就证明她过的一点都不好!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现在就去陈潜所在的地方带着任意远走高飞,但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职责,还背负那么多条人命,他实在无法迈开脚步因为一己之私而不顾大局。
这种苦痛时时刻刻的纠缠于心,就好像有人在用刀子生生的挖着他的心房,一片血肉模糊。
顾老爷子看着女儿的目光时刻离不开严朗,甚至平时说话的时候都会时不时的蹦出阿成来,思量了一下后问她:“珊珊,你就那么喜欢阿成?”
顾珊脸上露出几分娇羞来:“爸爸!”
“你以前不是说不想找和爸爸一样的吗?这阿成可是爸爸的手下,常年与爸爸一道混的啊。”
听闻这话,顾珊有些苦恼。是啊,曾经她可讨厌混这道的人了,爸爸也遭受过很多危险,自己的童年也过的不是那么幸福,可是当爱情来临的时候,她又有什么时间去计较那么多呢?
她只不过刚好爱了一个与爸爸相同道的人,无关其它。
“既然珊珊你自己喜欢,这阿成又是一路跟着爸爸的,你可以尝试和他交往一下,万一不好意思开口,爸爸就替你去说。”
“爸爸你说的是真的?”
顾珊再次讶异的说道,顾老爷子笃定的点了点头。
次日趁着严朗和罗坤都一同来陪老爷子打球,老爷子也正好开了这个口,他本身就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就直接问严朗:“小严,不知道你对我们家珊珊印象怎么样?”
严朗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露出几分微笑:“顾小姐天真善良,不枉费老爷子培养她的苦心。”
“那你要不要和我们珊珊交往呢?我也好借我未来女婿的名义,打算把一项重任交给你。”
老爷子说完这话,严朗的脸色微微一僵,就连旁边的罗坤都忍不住停顿了一下:“老爷子难道这就要把小严正式请入顾家了?”
“正有此意,不知道小严意下如何呢?”
顾老爷子微笑着反问他,此刻严朗的关注点都在那项重要的任务上。
到底是什么任务,才会让顾老爷子不惜拿自己的女儿出来当作信任的筹码?

 

 

 

第57章 Chapter.57

萧敬方沿着北边的密林欲想偷渡到邻国,却不料半路被一群人给围困住,他们只留给了萧敬方生前最后一句话:“陈老板说,只要你肯亲自把势力转移给他,他就会想办法把你保释出来。”
事到临头,萧敬方怎么可能相信这种鬼话?!他宁可是死,也不可能把自己辛苦了半生的心血全部转移给他,那才是明摆着让自己死都不安宁!
至少没有他的亲自下令,陈潜还无法那嚣张的夺走一切,宁可瓦解,也不可落他人之手!
只是他萧敬方千算万算,没有意料到这个刚来此地不久的新人,大胆到直接撂倒他,并切断了他所有的路。
“你们告诉你们陈老板,做人混道野心不要太大,近功急利只会让自己摔的更惨!”
他的话才刚说完,便被那群人处理在密林里,尸首全无。
陈潜看了一眼萧敬方被杀的惨烈现场视频,面无表情的关掉了电脑屏幕,而后推开了任意的房间门,缓缓的走了进去。
任意这几天都没有跟他说话了,两人间似乎产生了一堵无法看见的铜墙铁壁,她连一个笑容,都不肯多露,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任意,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如何?”
任意不为所动,一语不发的盯着窗外那棵大树。
陈潜便自顾自的说起来:“你的严朗…要成为顾老爷子的女婿了,顾老爷子你知道是谁吗?哦对…我忘了你未曾见过他,那么顾珊,你总知道是谁吧?”
任意心内一紧,难得露出一丝表情来:“你说什么?”
陈潜嘴角一勾,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你一直担心他们的安慰,现在也可以落心了,他们不仅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还促成了一段姻缘。”
他的话任意不敢相信,因为严朗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和顾珊在一起呢?顾珊…顾珊明明…
“你骗我?”
任意紧着瞳孔直勾勾的凝视陈潜的眼睛,陈潜微微一笑:“你知道我不喜欢说谎。”
话音一落,他整个身子突然凑近任意:“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用了谢谢!”
任意正正经经的拒绝了他的话,可是陈潜却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一把就将她从轮椅上抱起来,任意急火攻心,拼命的挣扎了几分:“你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挣扎和低吼在陈潜面前不痛不痒,他直接将她放到车上并系住了安全带,然后快速启动了车子:“路有点远,你要是累了就睡一会。”
“陈潜你到底想干什么?!”
任意感觉他在紧紧的扼住自己的咽喉,她快要被陈潜逼的喘不过气来!从来没有一次,在陈潜身边感觉到那么难以呼吸。
“你到底要困我多久?我真的不是你的杨絮,我也不想做你的杨絮,我求求你…你放了我,让我回怀宁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不行吗?”
说到这里她的力气似乎都已经用完,无力的倚靠在座椅上恳求着,那莹润的双眼氤氲一片,眼神里带着难受,痛苦,压抑…
陈潜没有回答她,继续开车。
车子从高架一路开到了郊区山路,也不知道从哪个口子拐了进去,摇摇晃晃的就到了一片密林里面,周遭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车前的车灯照耀着泥泞不堪的路。
任意无力的攥紧了双手,如果不是了解陈潜,这种情况还真让她联想到杀人灭口的场景。
如果自己死在这路上,估计一辈子也不会被人发现吧。
任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她可能是…可能是太心累了。
车子开了很久才停下来,陈潜熄火之后,便将她抱下了车,并从后座递给她一副拐杖。
任意环顾了一下四周,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仿佛是个农场,似乎种植着什么花草。
过了一会,她才从黑暗中慢慢的聚焦,眼前竟然是一片密密的花海!
她眉头微动,心底生出一丝好笑:“陈潜,你半夜带我来就是为了看花海?”
“有星空有花海,岂不是浪漫?”
“我说过我不会当你的杨絮!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任意突然一声低吼,打破了周遭的宁静,她觉得眼前的陈潜越来越不像话,俨然就像个精神偏执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愤怒并没有波动陈潜的情绪,只见他走到任意的前面忽然开口:“如果我说我带你来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你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
他的语气放软,任意眼眸低垂,听到朋友两个字,眼底却是酸涩。曾经某段时间,任意真的把陈潜当做很好很好的朋友,认为他可以依靠,可以倾诉,也可以给自己足够的信任,可那一切,在他说出把自己当杨絮之后就破灭了。
“我背负了太多,第一次感觉到疲惫,所以…”陈潜一边说一边看向任意,“所以我想把我的一些东西分享给你,你也可以进一步的了解我。”
任意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这么说,眉头一皱反问他:“我不知道你这话的意思。”
陈潜露出一个浅笑来,随手摘了一个花骨朵递到任意的面前:“我的意思,就是准备在你面前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伪装,如果你有幸能看到我的真心,我想我此生也无憾。”
任意看了一眼那花骨朵,依旧是一脸疑惑:“你想表达什么就直说!没必要和我拐弯抹角,况且,你从前可不是这种叨叨絮絮的人。”
“你看这花,像什么?”
陈潜转移的话题,让任意仔细的打量了一会。
只见任意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忽然变的惨白,就连双唇都微微的颤抖起来,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陈…陈潜,你…你不要这样…”
这花,是罂粟。
“陈潜你为什么要这样?这种东西你不能沾的!我知道,我知道你曾沾过军/火什么的,可是那不比这个,这个东西你不能沾的!”
任意一下子焦急起来,因为她害怕这种东西!脑海中对于毒/品的画面,就像是细针一样密集的扎在心头。
陈潜见她忽然转变的态度,眉头一挑:“你担心我?”
任意怒吼一声:“这个时候担心重要吗?!你为什么要碰这种东西!你不能碰,你绝对不能碰他!”
她猛地打掉了陈潜手中的花,双目猩红的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毒/品你不要碰,它…它会让你没命的。”
任意感觉自己的身子有些颤抖,联想到陈潜最近不稳的情绪以及种种异于寻常的举动,一个骇然的念头突然在她的脑海中产生:“你…你吸/毒了吗?”
话一出口,她的眼泪骤然涌出了眼眶:“你为什么要碰这种东西!你明明还有大半辈子要活,你为什么要自暴自弃碰这种东西!”
她仿佛像失去理智一般扼住陈潜的手腕大声呼叫着,脑海中她所见过的那些瘾君子画面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海中播放,她无法想象毒瘾发作的陈潜会是怎样的难受!对比从前,任意的心猛然一寒…
陈潜细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丝笑意,那一刻,他竟然无比的满足。
比得到任何东西都要满足。
“你害怕了吗?”
陈潜问她,任意猛然抹了一把泪水:“我为什么要害怕?陈潜,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再碰它!你意志力那么强,如果你是刚接触,你可以摆脱的!算我求你,你不要把自己的性命拿来开玩笑!”
任意说的一本正经,仿佛陈潜对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依旧是她珍惜的友人。
陈潜没有回答她,任意便当他默认,没想到陈潜竟然会碰上这种东西,一下子她心痛的不能自已。
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不是因为爱。
而是她见过太多因为毒/品而下场惨烈的人,陈潜与她朝夕相处好几年,她不敢想象以后的陈潜因为毒品变的消瘦,颓废,甚至…悲惨到死…
或许是之前所压抑的情绪感染,任意一下子崩溃起来,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开始不断抽泣哽咽。
是,她恨陈潜把自己当做杨絮,恨他偏执的禁锢自己,可是他不应该变成这样子,难怪…难怪他要自己留在他的身边,难道是他生前的最后一丝留恋?!
任意脑洞一开就彻底的收不回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的那么多那么远,陈潜也没有料到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见她拐杖掉落,陈潜连忙抱住她要摔落地身子,任意顺势搂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一遍又一遍的埋怨怒吼:“为什么要碰它!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任意,你的严朗和顾珊在一起了你都没这么大反应,我吸个毒而已,有必要…”
“吸个毒而已!?”
任意猛然抬头:“这件事情在你心里就那么无关紧要?你就那样看轻你自己的生命?”
严朗的事真假还不知道,她没有办法去判定,可是眼前的情况已经成为事实…
“那你愿意陪我走完最后一程吗?”
陈潜这话似真似假,任意一愣,泪眼婆娑的凝视着他,仿佛他吸/毒已经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而且他的生命…也真的走不长远了…
“陈潜…”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前两天有点事情耽搁了没有更,
这章,我要为陈老板平反一下,其实人家没有吸毒啦!
任意脑洞大开,然后就这样了哈哈哈哈…
他顺势接下去而已,他估计也是懵逼的,

 

 

第58章 Chapter.58

“严哥!我听说…你跟顾小姐在一起了?还是老爷子亲自问你的?”
陈子听闻了这桩事情后二话不说立刻来询问严朗,见严朗嘴角一勾,默认的同意后,他咧开嘴露出八颗大牙来:“看来…我们这是要发达了啊!”
顾珊是谁,他们道上的人都清清楚楚,这顾珊的父亲可是掌握着道上很大的财富和权势,要真成为他的女婿,那岂不是前程似锦?要什么有什么?
严朗别开脸后的表情骤变,冷戾又暗沉。
就如处长所说,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深入虎穴,还有比除了这个更好的身份吗?不…没有。
一开始,他自然不会同意和顾珊在一起,毕竟顾珊也是无辜,更为重要的,现在任意就走在刀尖上,他不但没有办法施予帮助,反而还要做出这种令她失望的事!严朗说什么也是不肯答应。
可刑处长的一席话却点醒了他:“从多方掌握的证据来看,那项重要的任务,极有可能就是将大量毒品转运国内,这笔买卖一旦捣毁,逮捕那个大毒瘤,就指日可待了。”
所以顾老爷子那口中的重大任务,严朗必须要拿下来!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问了陈子一声:“萧敬方的事你了解吗?”
想起最近萧敬方失踪,加上他的赌场被封,还查出了几个毒品加工厂等,这桩事情之前都没有什么苗头,突然传出来,确实令不少人震惊。
“严哥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小道消息吧,说萧敬方是被陈老板给弄掉了。”
“陈老板?”
严朗眉头一动,脑海中浮现出陈潜那平静的面容来…
“最近坤哥有没有和陈老板有什么往来?”
“有啊!我看严哥你是不是最近都光顾着和顾小姐谈恋爱去了,坤哥那边的事你都不知道了?最近坤哥要转手一批货,买家就是陈老板联系的呢,正好坤哥在物色人选,之前有意让你去,不过嘛…”陈子意味深长的笑了几声,笑呵呵的调侃起来。
“谁让你最近美人在怀,美人架子又那么大,怕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啊!所以就另外找…唉?严哥,严哥你去哪?”
陈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严朗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径直找到罗坤:“坤哥,听说你要转手一批货给陈老板那边的人,我去吧。”

***
另一边,自从任意以为陈潜碰了毒品之后,心中对他的那些埋怨都被压在了心底,涌上心头的便是无尽的心酸和无奈。
好几次,他都开口劝陈潜早日远离,可陈潜无关紧要的态度三番两次让她失去了信心。但到底,还是没有之前那么冷漠了。
陈潜看这误会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也就顺势当她眼中的“吸毒人。”
过了没几天,听闻陈潜要出门一趟,任意下意识的挡在他面前询问了一声:“你是准备去哪吗?去那干什么呢?”
陈潜清亮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随即反问道:“打算和我一起去?”
见这么快就被看穿,任意紧了下手心点点头。
她知道可能自己跟着一块去没什么用处,但只要一想到陈潜很可能再次接触毒品,她这心里头就跟打鼓一样,觉得要站在他的身边,才能落下心来。
万一,如果有个万一,她也好劝说一下,或者…
总之任意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反正她就是不放心!而陈潜没有拒绝,直接应下:“好,我先去书房处理点事情,等会来接你。”
话音一落,他便径直往书房那边走去。
任意看着他的背影,思绪乱飞。
恰好这个时候好几天没有回来的老罗突然出现在了家里,她上楼见到任意呆呆的望着书房时,不禁打断了她的思绪:“看什么看的那么认真呢?”
任意一顿,连忙收敛神情,在见到老罗时,任意心里头关于陈潜吸毒的疑问呼之欲出,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询问道:“老罗,我想问个问题。”
老罗见她这么正儿八经的询问,双手抱胸倚靠着墙壁看向她:“你该不会又求着让我带你出去吧?如果是这样那就别费口舌了,陈老板没放话,我还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任意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否认了她的想法:“不是的,我不是求你带我出去,我只是想知道关于陈潜的一些事情。”
“哦?”听闻这话,老罗倒是来了兴趣,“你是想知道什么?”
这么些年都不见任意多问关于陈潜的一些问题,这个时候倒正正经经的开口,有些令人好奇呢。
“陈潜…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他…他是不是还接触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比如毒品方面…”
老罗眉头一动,毒品?难道这丫头察觉到了他们的一些计划?于是老罗忍不住探究道:“你知道些什么?”
她以为任意知道了他们的一些计划,殊不知任意指的是陈潜吸毒的事情。
任意见到老罗这反应,心里一讶然:“陈潜真的吸毒了?这…这什么时候的事?那…那你呢?”
老罗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突然涌出一股好笑来:“怎么?陈潜和你说他吸毒了?”
“不…不是吗?”
任意有些飘忽不定,看老罗故意和她周旋,不说个肯定的话,她索性直接询问:“你和他到底有没有吸?”
老罗的眼珠子咕噜的转了一圈,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可不碰那种东西,至于陈潜嘛,他怎么和你说的,你自己应该有分寸吧。”
听闻这话,任意心头一颤,这么说,陈潜他真的接触了毒品?这个事实就像乌云一样立即笼罩在她的头顶,她反反复复的想着,然后质问老罗:“既然你知道毒品是个危险的东西,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经常和他在一起,肯定有机会阻止的!”
见她情绪激动,老罗双眉一挑,仿佛猜到了陈潜的意图:“吸或不吸都靠自己意愿,我又不是杨絮,我怎么可能管的着他?可能…你比我应该管用点。”
这一语双关的话听在任意耳里有些难受,老罗也不打算和她多说什么,双手一挥拍了拍她的肩膀:“他都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了你还担心他做什么?还不担心担心你自己怎么逃走?”
看她离开,任意双手握拳突然开口:“因为我把你们真心当朋友!当年陈潜救了我,你也出了不少力,站在朋友角度,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们沦落。”
老罗一顿,鼻头竟然涌出一股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酸涩来。朋友?朋友这个词已经多久没在她身上有过了?自从杨絮离世,她就没有朋友了,陈潜…顶多算个合作伙伴而已。
可这傻乎乎的任意,自己都在这关头了还把朋友挂在嘴边?
只见老罗转身,正儿八经的说了一句:“其实陈潜不需要你的过多担心,我劝你…还是想办法离开他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罗,老罗…”
任意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这话,想问,可老罗却头也不回的往长廊那头走去。
陈潜过了不久便从书房走出来,看到任意老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在车上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有什么话想说?”
任意缓过神来,摇了摇头。
坐在后座的老罗看了一眼任意的后脑勺,若有所思的倚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他们的车开了很久,来到了一家豪华的酒店里,陈潜从后备箱把轮椅搬出来,推着任意去了顶楼的房间。
“就在房间里呆着。”
“你去哪?”
听闻陈潜这么说,任意下意识的开口:“不带上我吗?”
陈潜低头浅笑:“你什么时候这么依赖我了?之前不是对我避之不及吗?”
任意小脸一热,看到老罗倚靠在门口带着笑意,急于解释了一声:“我只是想和你出去看看。”
陈潜当做没有听见一样,和老罗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房间。随后老罗脱了那件外套,穿上了一身艳丽的连衣裙,叮嘱了下任意:“你就好好在这呆着吧。”
“你也要走?”
任意抬头询问,见老罗默认之后连忙开口:“是不是还会锁着我?”
他们都走了,大门肯定会被上锁,毕竟她现在是被陈潜禁锢着。听闻她这话,老罗一时竟动了恻隐之心,她犹豫了一会看向任意:“你想出去?”
“不是,我就问问。”
任意这么明显的心思老罗怎么可能不知道,当然任意也不会抱有任何希望离开,毕竟之前做了那么多努力都是白费,现在她也没有想过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