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他所受的一切,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一想到这里,任意心疼的拥住了严朗的身子,无比笃定的告诉他:“我不会让严叔带着遗憾离开的,我等你,我会好好的在怀宁等你回来,你也要平平安安的回来,然后我们结婚好吗?”
“桃桃…”
严朗的眼眶有些蕴热,“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等我回来你就反悔不了了。”
“好,我一定记得牢牢的。”

次日,陈潜所住的别墅里来了一辆卡车,上面装了许许多多的女性用品,包括被子,还有满袋子的衣服以及各种家具,一看就是女性所用。
老罗困惑的从楼上赶下来,有些惊愕的看向陈潜:“你给我买的啊?”
陈潜看了她一眼,平静的开口:“给任意准备的。”
“任意?”老罗一顿,“她不是被人接走了吗?过几天她就该回怀宁了,你用得着给她置办这么多东西吗?还有衣服…她才呆几天!也穿不了那么多呢!”
陈潜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旁边喝了一口水,就在他喝水的间隙,老罗突然猜想到:“你这莫非是要任意长住?”
陈潜眉头都不动一下,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回答她:“我打算将她捆在我身边。”
“呃…你…你这是什么话?”
老罗一时没有适应过来,这样的陈潜是几个意思?说出这样的话还是陈潜吗?这应该是陈潜的替身吧?
“那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让她回怀宁了?她有同意吗?她也愿意一直在这呆着?”
老罗不死心的绕在他身边询问。
陈潜继续一言不发的看着工人进进出出,他的心里想着,回怀宁也不安宁,不能保证她的安危,那个严朗随时都有可能令她陷入危险中,倒不如在自己身边放着,至少随时知道她过的安宁。
“你能不能回答一句我的话啊?我问你话呢!任意同意了没有?”
老罗见继续沉默,不耐烦的挡在了他面前问道。
陈潜别开视线,淡淡地开口:“不需要她的同意。”

 

 

 

第42章 Chapter.42

这三天,严朗几乎每天都呆在任意的身边,他偶尔会出去几次,但很快就会回来。
任意知道严朗的工作需要保密,所以也没有主动提及过关于他工作的半点问题,因为她相信,严朗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他自己的考虑。
他能在这几天陪着自己,任意就已经很幸福很满足了。
而严朗这几天的举动有些不寻常,时常与他在一起的陈子这两天都没有见着他的身影。在严朗要送任意离开的那天,陈子和刚到马尼拉的黄皮汇合,一起找到了严朗。
那个时候严朗还没有回来,任意坐在院子里面晒着太阳,听到院门打开的声音时,她还以为是严朗回来了,心下一喜。
可进来的却不是严朗,而是两个不怎么熟悉的男人。
任意笑容僵在嘴边,等他们一走近,任意突然想起来这两人是谁。
如果她没有记错,一个就是时常出现在严朗身边的一个男人,好像是叫陈子。还有一个,就是当初带自己去火车站,还出刀要挟的人。
想到这,任意心中一紧,不知道等会要怎么面对,万一说不好的话给严朗带来不利的影响,那就不划算了。
而陈子和黄皮两人看到任意时纷纷一愣,面面相觑了一会后各自心中似乎都有了底。
尤其是那黄皮,看到任意后眼睛都亮堂了起来。
当初这女人害得他受了几个月的牢狱之苦,如果不是上头有人保释他,他还不知道要蹲多久呢!
都说冤家路窄冤家路窄,这么快就让他给遇上了。
黄皮狡黠的眼睛里闪过精明的光,他的目光落在任意那断肢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一勾:“原以为严哥对女人没兴趣,现在才知道他的口味这么独特。”
黄皮转头看了陈子一眼,双手一拍悠哉悠哉的走至一旁:“有个专业名词怎么说来着?好像…好像叫什么慕残?你听过没有?”
陈子想了想,摇头道:“什么叫慕残?这种新鲜词汇我还真没听过。”说完,陈子上前问了任意一句,“你怎么在这?严哥带你来的?你和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笨啊!”黄皮一手就弹在陈子的脑门上,“这关系还用问吗?理所当然的男女关系咯!还有那慕残啊,简言之就是爱慕残疾人。”
任意平静了脸色,没有说话。
她不能随便开口,因为害怕自己无意说出的话会对严朗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她索性就装哑巴,一句话都不开口。
陈子他们两个人见她保持沉默,探究性的环顾了四周。
“问你话呢,严哥哪去了?”
黄皮走上前,他双手抱胸盯着任意说道,见她依旧保持沉默,突然莫名其妙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大半年不见不仅你变断腿了,难道还变哑巴了不成?”
他有些不耐烦的倚靠在旁边的花柱上,有所心思的想着什么事情。话音刚落没多久,严朗就打开了院门。
见到陈子与黄皮二人,严朗的脸色微变,怔了怔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来,气定神闲的问他们:“有什么事吗?还找到这里来了。”
他们两人都是与自己相处过很久的,所以严朗也不是那么紧张,只是对于任意…他还是要所有考虑。
“严哥。”
黄皮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见到黄皮,严朗似从前那样平静的喝了一口水:“不是说明天到吗?怎么今天就到了。”
“这不让你有个惊喜吗?你可不知道,我在局子里受了多少苦头,那什么周警官时不时的就来审问我,你说一个大老爷们那么啰嗦聒噪,脾气还不好,这当什么警察啊,好歹得沉的住气啊。“
听闻黄皮提起周怀深,任意的心里抽了一下。但见到严朗平淡如水的脸,她方才那些忐忑不安的情绪也逐渐平稳下来。
“能平安出来就好。”
严朗放下水杯,目光转向陈子:“有什么事找我?”
陈子瞄了任意一眼,随后开口道:“也没什么事,就这几天都没见着你,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找到这来了,没想到…”
“没想到你竟是金屋藏娇,和美人夜夜春/宵呢。”
黄皮紧接着陈子的话笑着开口,陈子虽然混这道上的,但却不善男女之事,被黄皮这三两句话说的脸皮发热。
黄皮油嘴惯了,严朗自当没听见一样:“我待会就送她回去。”
“好啊,我们一同陪你送,正好送完她之后就去找升哥谈点事情。”黄皮顺道接着,严朗本想拒绝,可陈子也在下一秒开口,“严哥别忘了升哥还在等我们呢。”
话这样说,严朗考虑了一下,随即答应了下来。
“我让她去准备准备,你们在这等等。”
说完,严朗就朝任意微微点头示意,任意明白过来,拄着拐杖从椅子上起身,跟在严朗的身后就走进了屋子。
等彻底没了外面的动静时,任意有些担心的轻声问了一句:“严朗,他们…看到了我,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不用担心。”严朗安抚的给了她一个笑容,随即将她轻柔的搂进怀里,“他们不过以为你是我旧情人而已,没什么大碍,我送你到机场之后你就直接登机,在怀宁等我回来。”
严朗一边说一边抚上了她的脸,留恋又不舍的目光在她身上迟迟难以挪开,任意这张脸,从他有记忆开始,就已经印刻在了脑海里,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她都会牢牢的占据心里那唯一的位置。
任意双手紧攥,不舍的搂住了他,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扑在了她的身上:“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严朗的眼眶有些蕴热,周遭温热的空气柔软的将他包裹,此刻的他也坚信着,他一定会光荣的完成任务,即使不是为了国家与自己,那也是为了任意…
虽然之前在酒店陈潜是说让她把任意送到住处,但严朗全然无视他的话,因为在他看来,陈潜这人来头不小,能让别人用钢珠威胁的,一定不是那么普通的人。
与其让任意在他的身边,倒不如直接送她回国。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亲自将她送到怀宁,可临时还有重要的事,只能最大程度的将任意送到机场。
一路上黄皮和陈子两人在车后面你一言我一语到唠嗑着,任意只能干巴巴的用余光时不时的望向严朗,天知道她真的好想抱抱他,或者吻他。
可事实却只能折磨着。
严朗替她办好了乘机手续,为了不让人多怀疑,严朗没有多留,将登机牌递到任意的手中后,平淡的说了一声:“我们走了。”
话音一落,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机场大门。
任意紧紧的攥着那张登机牌,视线久久都没有离开他走的那个方向。
严朗他一定会平安的回来,她知道他最重信诺。
想到这,任意心中多了几分笃定,这才安心的将视线挪开,绕过托运行李的地方,准备排队安检。
机场这个时候人多,任意排了一会队才看到安检人员的影子。就在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用标准的普通话礼貌的与她说道:“这位小姐,我们开设了特别的通道,我带你过来吧,会快一点。”
任意动了动嘴角,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耐不住那女人的好心,她已经双手搀扶上了她的胳膊,将她带出了队伍。
任意只好跟在她的身后,跟随着她穿过了一个长廊,来到一个空无一人的小厅里,就像是一个没有人的候车室。
她环顾里一下四周,正准备询问女人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进来。
“你好啊。”
任意一顿,瞳孔立刻抽紧!
向她走来的,就是刚刚与严朗一起送自己的黄皮,也是那次在火车站要挟过自己的人。现在他突然独自一个人出现在面前,任意立刻就反应过来她是被强制带过来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要看了,你家严哥早就离开了,我来只是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黄皮耸了耸肩,嘴角勾着笑意一步步的朝任意逼近,“你还记得我吗?”
任意捏紧双手:“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哑巴啊!”黄皮脸色瞬间一变,一手就捏起了任意的下巴狠狠的开口,“我还以为你真的变哑巴了呢!我问你,你可还记得我?”
“要不是上次你叫住那个送餐的,引出警察,我根本就不会白白受那几个月的苦头!你说那几个月的苦头我要怎么在你身上讨回来呢?”
听他这样说,任意才恍然过来,原来他一直仇恨在心!
“上次也是你利用我在先,我也不过是为了自保。”
任意紧紧的凝视他,全身都处于一个警备的状态!严朗一定已经离开了这里,这个黄皮瞒着严朗对她下手,肯定已经是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我不能栽在他手里!
“自保?呵…”黄皮就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嗤笑了一声,“让我想想,我受得苦头应该怎么还给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以为临时有拍摄我要到晚上十点多才能更新,不过突然又有了时间,就提前更了下。
明天可能会双更,我尽量补回昨天缺更的,嘿嘿,

 

 

第43章 Chapter.43
黄皮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上次任意害他入局子,他早就在心里记下了,一直就在想着什么时候完结这桩心事。
如今真是上天也助他,刚从局子出来就遇上了任意,正所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任意看到他那双狠戾的眼睛,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惶恐来。她完全没有料到黄皮竟然会一直记得火车站的事。
眼下见四周都没有人,黄皮又有计划的把自己带到这里,肯定就会将她悄无声息的带出机场…
一时之间任意有些六神无主,只见黄皮不紧不慢的抽了一根烟,目光来来回回的在任意身上打转。随后闲聊似的开口问她:“你和严哥以前就认识?”
听闻他欲想打探严朗的消息,任意自然闭口不谈,保持沉默。
黄皮眉头一挑,靠近任意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来这是他带你来的吗?”
任意强制压下心底的惶恐,双眼直勾勾的凝视他,一句话都不说。这目光一下子就惹恼了黄皮,从在火车站时起,黄皮就看任意不爽,他很讨厌在他面前刚正不阿的女人!
于是他一手就勾起任意的下巴,手指捏的她生疼,警告似的开口:“又变成哑巴了?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
说完便狠狠的甩开她,不到一会,周遭就有几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了大厅里,任意连连后退了几步,最前头的那个男人一下子就将她的拐杖从手里抽离了出来!任意没稳住脚跟,猛地摔倒在地。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子又被另外几个人拽了起来,朝厅外走去。
“放开我!唔…”
任意下意识的叫唤,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一只手狠狠的捂住,他们将她强制带入一辆车里。
黄皮顺势坐到了驾驶位上,与那几个男人交换了个眼神后,任意的双手就被他们用绳子捆了起来,再一把将她推到车窗那边,关上了车门。
黄皮踩了油门,车子直线离开这里。
看到任意还在挣扎,他不由的说了一句:“老实点,不然我现在就让你多吃吃苦头!”
任意紧攥着手,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个时候外面正下着大雨,哗啦哗啦的像盆水一样往下倒着,车子刚开到机场的副路上时,就因为大雨和车多缓下了速度。
黄皮有些不耐烦的按了下喇叭,可前面的车却依旧缓缓行驶着。
任意眼神一紧,目光透过那模糊的车窗看到了外面的景象,此刻正好要路过机场大门,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等车子一上高架,她基本没有可能再逃出去!
于是她立刻偏过身子,身子紧靠着车门。
黄皮性子急躁,看到前面的车竟然停了下来送人,迟迟不走,他不耐烦的一把打开车门,朝前面的人用当地话吼了一句!正在这时,任意猛地打开车门,二话不说就从车子里头翻了下来,整个身子忽的滚出了车内!
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烈的刹车声,一辆小车在距离她最近的位置紧急停了下来!瞬间,这个从车上滚落下来的残疾人就引起了周遭的注意!
黄皮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心里一急,准备上去将她拖到车子里,可是很快就有人朝任意围里过去!黄皮左右看了下,不想把自己拖进水,只好讪讪的谩骂了一声,自己钻到车子里头不顾交警阻碍,径直从车流中窜了出去!
任意看到黄皮开着车离开了,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此刻那倾盆的大雨将她全身上下都浇个透彻,双手被绳子勒的又生疼,后背上的伤口感觉也被扯裂,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无力的倒在地上。
她特殊的情况一下子就惹来了周围的人,尤其是那差点就撞上她的司机,连忙从车上跑下来查看任意的情况。
任意不会说当地话,因为浑身都疼的发紧,只好尽可能的用英文与周遭人断断续续的交流。
很快机场那边就有人过来将任意带到了一个休息室里,手上的绳子也被好心人剪开,甚至机场还有人为了她送来了一块厚实的毛毯裹着。
负责人不知道从哪里叫来了一名可以翻译的员工,问起了任意的情况。任意她只是简单的说自己无故被绑架,并没有深入将事情复杂化。
她正准备说要重新订张机票时,从她的口袋里掉出了一张湿润的纸。那翻译刚好见到,下意识的帮她捡起递给她,无意间看到了那一串地址。
“小姐,你的东西…哎?这个地址是?”
任意这才恍然想起,这是老罗当时塞给自己的,她今早在换衣服的时候还特地将纸条掏出来,本打算让严朗先送自己去陈潜那一趟,再回国,不过她没有料到中间突然出现了黄皮和陈子两人。
因为它们的出现,打乱了任意的计划,严朗直接将她送到了机场。
而现在被翻译问起,任意突然想起陈潜。
“需要我们送你到这个住址去吗?还是?”
任意顿了顿,犹豫了一下。
现在的她这么狼狈,如果直接过去可能会让陈潜多想,但如果不去,就不知道陈潜目前是什么样子?
她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也没有办法联系到老罗,上次老罗说是他心口中了枪,这事可大可小…
“麻烦你们送我去这个地址吧,我朋友住在那里。”
最终,任意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还是有必要去陈潜那里一趟,毕竟来这边最开始的目的就是去看他,中间所发生的插曲她没有料到的。
至于她目前的境况,随便搪塞几句就过去了,陈潜这人不喜欢深究。
于是她就被机场有关的人员好心的送到了陈潜的地址。
在进入庄园时,坐在她身边的翻译忍不住说了一句:“任小姐,你的朋友还真有钱,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住进来的。”
翻译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句,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多说话了,露出一个讪讪的笑容来:“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的,就是…就是…”
“这没什么的。”
任意知道她有些尴尬,微笑着安抚了她一声。
任意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对什么东西都感到惊奇,尤其见到一些自己从前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后,更是忍不住发出感叹来。
可才过了短短几年,她的心态就发生了质的改变。
门铃敲响时,陈潜正坐在窗户边上喝着一杯热茶,他见老罗没有声响,于是起身缓慢的朝大门走去。
屋外正下着大雨,翻译撑着一把小伞帮任意按门铃,见迟迟没反应,不禁担忧的问了一句:“任小姐,你朋友在家吗?”
任意蹙了下眉头,此时她的心里也没有底,万一陈潜不在?万一他这几天转移了地点,万一…
“先生你好,我…”
“任意?”
任意还没有从思绪里走出来,就听到了陈潜熟悉的声音。翻译有些尴尬的收回还没有说完的话,识趣的将任意扶到陈潜到身边道别:“任小姐,那我们就先走了。”
任意这才反应过来,连连道谢:“谢谢你,谢谢…”
翻译客客气气的笑了笑,等它们离开后任意才收回眼神,这下突然撞进了陈潜幽深的目光中。
她顿了顿,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陈潜没有说话,而是把伞强制塞到任意的手中,随即一把就将她横抱起来!
“陈…陈潜不用这样的,我自己可以走…”
任意诧异的开口,可陈潜已经将她抱着往院子里走去,她再说什么也不管用了。
陈潜径直将她抱入里二楼的卧室,从衣柜里面拿出一些衣服放到她的旁边。
“陈…”
“先换干净的衣服。”
他打断任意的话开口说道,任意完全没有机会说话,只见他说完那句换衣服后,就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任意呼了一口气,沉静了数秒,才脱下那身已经湿透了的衣裳。
拿过那些衣服后才发现,那堆衣服里面竟然女人的内衣裤都有!而且还是带着吊牌,崭新的!
难道这是老罗的房间?
可这些素净的内衣裤并不像是老罗的风格,她也不会买这种的。
带着疑问,任意快速的忍着疼痛换了一身衣服。过了一会后,房间门被敲响。
任意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开口让陈潜进来。
此时陈潜的手中还拎着药箱,他关上房门后来到了任意的旁边坐下,并直接明了的开口:“转过去。”
任意愣了愣神:“陈潜,你要做什么?”
“你打算让你的伤口就这样烂着?”
任意一怔:“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伤?”
她似乎并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说出来啊?他怎么就知道了呢?
陈潜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强制将她背对着自己,丝毫不避嫌的撩起了她的衣裳!
“陈潜,这个不用麻烦你了,老罗她没在吗?”
任意立即将衣服扯下来,有些窘迫的开口询问。陈潜面无表情的脸就像是冰山,谁都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老罗不在家,这种事情并不麻烦,我来就可以。”
说着继续撩起她的上衣,见到任意紧按着衣角不从,他不禁有些愠怒:“不过是上个药而已!”
他语气有些发硬,弄的任意心里一怔,好像是自己扭捏了,后背上个药应该没什么问题,陈潜他又不是外人,又没有看光她哪里,不至于这样抗拒…
再说裂开的伤口如果不即使处理,很可能会留下疤痕…
想到这些,任意也不再强硬下去,尽量捂住胸前任由他撩开衣裳,露出后背来。
任意知道自己的伤口应该都被扯裂了,当时在与那几个男人奋力挣扎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疼痛,更何况还用了那么大劲从车上滚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的愿望估计完不成了,t t,
最近工作量有点大,存稿也用完了,心好焦。。
不知道你们对周怀深和老罗有什么看法,我后面的大纲里他们的互动其实还挺萌的,

 

 

第44章 Chapter.44(三更章)

任意一手拽着衣服一手拽着床单,极凉的药膏触碰在伤口上,疼的她瞳孔发紧,拽着床单的手也不禁用起了大力。但她一声不吭,隐忍着将疼痛都咽入肚里。
陈潜目光阴沉,看着她后背上的那些鞭伤,心里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屋子里的气氛一度沉寂下来,任意紧蹙着眉头一点点的熬过了上药的时间。
陈潜放下手中的东西,轻手将她的衣服放了下来。任意正准备转过身子的时候,陈潜环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他从背后环住她,靠近任意的耳边问了一句:“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
喷在耳边的热气让任意有些不自在,她微微挣扎了下,陈潜看她不舒服,索性松开她站起身来。
任意跟随着他的身影抬起头:“我没事了,对了陈潜,你怎么样?”
说着,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陈潜的心口,那层薄薄滴衣衫后不知道是什么样子。那日听老罗说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等着治疗,可现在看似乎与老罗说的不太一样,明明就生龙活虎,看起来比自己都要好。
陈潜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不以为然的将药箱的盒子盖上:“你来这里是来看望我的还是有其他的事情?”
任意一顿,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就在她思虑之际,陈潜轻笑一声开口:“莫非只是顺便来见我?”
“不是的陈潜。”
听到顺便这个词,任意下意识的解释了一声:“并不是顺便,我听老罗说你受伤了,所以…”
“所以特地来看我的?”
陈潜打断她的话反问她。
任意一怔,她本是特地过来看望他,不过…中间突然出了岔子,就耽误了这件事情,严朗的事也不好跟他说。
见她有些为难,陈潜也不再逼问下去,因为她消失的几天里,他都知道她和谁在一起,她不想说,即使逼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陈潜收回了这话题,转而开口:“我没什么事,劳你挂记了。”
“真的?”
任意有些不敢置信,虽然他看起来是好的很,不过老罗也不是个说空话的人,那天她说的挺严重,应该就不是什么小事。
见她还有所质疑,陈潜不声不响的坐在她的身侧,忽然解开了他衬衣的扣子,敞开胸襟!
“陈…陈潜你怎么说撩衣服就撩衣服?说解衣扣就解衣扣啊?!”
任意皱了下眉头,下意识的别过视线吐槽了一句。这陈潜似乎与以前的他不太一样,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