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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小然还有一个姐姐之后，我就一直想要找出原因，如果可能，我希望朔月国男子不需要再受那种限制。”
“怪不得小王爷刚才那么高兴地跑出去，原来是知道你要实现心愿了。”
其实他说得对，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夏暖言突然想起她刚掉到古代那天，要不是她把那个女人吓晕了，后果就是…
那个女人跟诸葛暮归的娘，打的是一样的主意吧。
他的心愿快点实现吧，这样，应该也就不会有像他这样的孩子了。
至少会少上很多。
诸葛暮归轻轻绕着她的发丝，笑道，“小然高兴得太早了。”
“他姐姐不想告诉你吗？”
“他姐姐叫司徒静，她说她有条件，不过还没想好。”
条件？
想到司徒静今天的表现，夏暖言突然有点担心了。
她想要的交换条件…
不会是诸葛暮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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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静的事让夏暖言一直有点担心，只是她没想到，有一个大概比她还担心。
左相千金赵嫣来找她时，夏暖言还愣了一下。
找她干吗？
她们两个只是在那天晚上进行过一次内容古怪的谈话，连认识都不怎么算得上吧！
一进门，赵嫣就让其他人都出去，开门见山，“夏姑娘听说了吗？前几天，皇上在御膳房里见了位白衣女子。”
“听说过。”
这件事早就在宫里传遍了，而且因为流传太广，已经演变出了n种版本。
骗她去对付情敌？（１）
她听到的最新说法是那位白衣女子是闯进宫来问他为什么能长那么美的一张脸的…
大家在宫里闲着没事，思维都比较发散。
赵嫣微皱着眉，显得忧心忡忡，“夏姑娘，你怎么看这件事？”
“…”
干吗要问她怎么看？
夏暖言继续当她的老实宫女，“主子们的事，奴婢不敢多言。”
“夏姑娘真是说笑了，”赵嫣亲亲热热地拉着她的手，“现在朔月国上下都知道你是灵族人，还有谁会把你当奴婢？”
“可我现在只是永宁殿一个普通宫女。”
夏暖言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她是灵族的。
反正她才不相信赵嫣今天来找她，是因为她是灵族人呢。
“夏姑娘真是谦虚。”
赵嫣笑了笑，也不在这个话题上跟她多做纠缠，“不瞒夏姑娘，我是怕皇上真的会如大家所说，对那名白衣女子动心。”
“上次赵小姐不是说，要是皇上喜欢上哪位女子，你高兴还来不及？”
上次果然是骗她的。
“那不一样，”赵嫣显得忧心忡忡，“皇上若是喜欢上来历不明的女人，总是让人不太放心。”
“…”
这借口找的。
赵嫣笑了笑，“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请夏姑娘帮忙。”
“我？能帮什么忙？”
“下次那位白衣女子再出现，夏姑娘不妨去请她离开皇上，以姑娘的身份，那位白衣女子不会不听的。”
“…”
会听才怪！
司徒静一看就不是那种懦弱听话的小女人，她要是真去这么说，只能引火烧身。
她看赵嫣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来找她当炮灰的。
“为什么选我？不是每个人都相信我真的是灵族人的，姑娘大可以选一位更有身份的人。”
夏暖言倒是真有点好奇了，因为她长得最好骗？
按理来说，赵嫣应该不会又盯上她的，宫里人现在还不知道她和诸葛暮归的关系。
骗她去对付情敌？（２）
“大家都知道，皇上最疼小王爷，夏姑娘又是小王爷最喜欢的宫女姐姐。”
啊哦，她和小王爷越来越亲，这点确实没掩饰。
“可是赵小姐和皇上的关系更亲，再说身份也配得上。”
她是想把赵嫣的借口堵回去，不过这句话这倒是真的。
当年要不是有左相赵大人，诸葛暮归早就没命了，别说是诸葛暮归，就连她都很感激那位还没见过的赵大人。
听她这么说，赵嫣脸上的笑有些不太自然。
“夏姑娘也知道京中传言说我喜欢皇上，若是由我出面，如果传出去，怕是让大家误会加深。”
“可是由我去说，恐怕会冒出新的传言，这样岂不是大家觉得皇上花心吗？”
夏暖言也学她，一脸忧心忡忡。
找借口？她也会啊。
不等赵嫣回答，夏暖言接着说，“其实最合适的人选，是令尊，赵大人开口比谁都有分量，也不会闹出什么传言来。”
“…”
她哪里敢让她爹知道她在想方设法赶走皇上身边的女人?!
赵嫣被她说得一僵，一时却也找不到借口反驳，只好说她会试试，又聊了几句，急急走了。
无聊。
等她走了，夏暖言伸了个懒腰，起身去隔壁看宁王妃的儿子。
小不点儿跟前些天没什么两样，一看她进门，又是照例翻了个白眼。
这小不点儿白眼翻得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夏暖言好笑地走过去，离床边还有两三步时，手臂上突然白光一闪。
白公子突然出现，挡在她面前，“什么人！”
他出现得毫无预兆，夏暖言被他吓了一跳，之后不解地看着周围。
偷袭那人又出现了？
不对啊，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再仔细看看，白公子正一脸防备地盯着…
小不点儿？
反观小不点儿，难得地没有翻白眼，而是震惊地看看眼前停着的白公子。
都爱说自己是杀手（１）
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一会儿看看白公子的脸，一会儿看看他的翅膀。
要不是知道这么大的孩子还不会想那么多，这样的眼神简直像是在震惊白公子究竟是人是猫还是鸟。
“白公子，他是宁王妃的儿子。”
白公子没理她，翅膀一扇，在屋子里飞了一圈，最后拿起一柄扇子。
爪子抓起扇柄，白公子飞回来，用扇子的另一端戳了戳小不点儿——
“你是什么东西？”
“…白公子，那是个小孩儿。”
夏暖言嘴角抽搐地盯着他的动作，想要把扇子拿走。
可是白公子飞来飞去地避开她的手，还是拿着扇子戳小不点儿。
“说话！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白公子，他还不会说话呢。”
抢不回扇子，夏暖言头大了，“你小心别弄伤他！”
“本公子没用力气！”
“…”
那也不能这么戳来戳去的拿人家当面团啊！
“白公子，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本公子才不会睡糊涂！”
“…”
戳了半天没反应，白公子也腻了。
把扇子丢开，在空中一脸严肃地背过手，“他不像是人。”
“…”
她看挺像的…
白公子听得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不高兴了，“你怀疑本公子的判断！”
“…”
“本公子活了这么多年，这样的小事不可能判断错！”细细嫩嫩的声音很大牌地抗议。
“…”
夏暖言纠结地看着他那张卡通猫脸。
他有两岁了吗…
“胡说！本公子怎么可能才两岁！”
白公子愤怒地挥舞起小爪子，发现夏暖言的眼神盯着他爪子上的粉红肉垫，又立即把爪子收起来。
他老气横秋地说，“本公子只是驻颜有术，本公子年纪很大很成熟了！”
“嗯…”
那可能是有两岁半了吧…
都爱说自己是杀手（２）
“你…你讨厌！”
白公子尾巴一甩，不理她了，转身继续盯着小不点儿看。
“说，你是什么人！”
小不点儿当然不会开口说话，只是继续保持震惊的状态看着他。
“再不说我就杀了你！”
还是没人说。
爪子一扬，似乎真要动手，夏暖言吓了一跳地拦住他。
“不能杀不能杀，我答应宁王妃帮她照顾儿子的。”
半个时辰后——
还是这间房间，不过屋里多了诸葛暮归和小王爷。
白公子瞪着那双本来就极大的眼睛，在跟小不点儿大眼瞪小眼。
夏暖言他们三个只能无奈地看着。
该说的他们都说了，可白公子就是不肯听，固执地认为小不点儿身份可疑。
看他的样子，要不是因为夏暖言说什么都不肯，他真的要动手杀人。
“白公子，你别看他了…”
夏暖言无力地趴在桌上，“你好不容易醒了，我有很多话要问你，我还想让你带我回家，我要去买徐福记的草莓酥。”
呜呜呜，她馋了好久了。
她只是在心里哭哭，却听“哇”的一声大叫，小不点儿大哭起来。
“怎么了？”
她立即跳起来，跑到床边，还以为是白公子伤到他了，吓得到处检查。
小不点儿好像没受什么伤，动作还是极为灵活。
但是差不多是一看见夏暖言过来，就立即扑到她身上，哭得十分惨烈。
“怎么回事啊？你吓唬他了？”
确定他没受伤，可看他哭得这么大声，夏暖言担心地问白公子。
尤其是小不点儿以前从来不哭。
“本公子没有吓唬他！”
再说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才不会吓到！
诸葛暮归就站在旁边，微微皱眉，“他没眼泪。”
夏暖言一愣，低头看看。
确实是，哭得这么大声，但也只是干嚎，半滴眼泪都没掉，连眼眶都没红。
都爱说自己是杀手（３）
看她低头看他，小不点儿也仰着脑袋，一边嚎一边盯着夏暖言看。
这辛酸的小眼神…
夏暖言看了半天，也只看出这一个含义。
嚎得正厉害的小不点儿却突然离开她的怀抱，手脚并用地开始在床上爬。
这又是在干吗…
他爬了半天都不肯停下，谁要去阻拦他，他就会露出一个杀气凛凛的眼神。
“我有点相信他不对劲了…”夏暖言喃喃地说。
以前还只是觉得这小不点儿脾气大牌，爱翻白眼。
可现在这充满杀气的小眼神，确实不像是娃娃该有的。
“哼，我就说本公子怎么会看错！”
在床上爬的小不点儿停下动作，露出一个“你们都是白痴”的小眼神，之后继续爬。
“…你们说他在爬什么。”
“他以为自己尿床了！”小王爷很认真地说。
“…”
有见地！
小不点儿的体力毕竟有限，爬着爬着，速度就越来越慢。
后来干脆就是在床上蹭，但他还是不肯停下来。
床上被他爬得乱七八糟的，夏暖言看都看得累了，托着下巴，无力地看着他。
这小不点儿真是…
东爬爬西爬爬，竟然到现在都没头晕。
眼神顺着小不点儿爬过的地方转了一圈，像是在写字一样，SOS…
“SOS?!”
夏暖言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小不点儿也终于放弃再爬了。
累得瘫倒在床上，他还不忘露出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你爬的是sos？”
点头。
“…你是从现代来的？”
再点头。
她刚才说什么了？
哦对，提到徐福记，怪不得他突然就开始大哭，原来是找到老乡了。
“你是…我给你拿笔墨来？”
再点头。
这个新发现让大家都觉得惊奇，给小不点儿拿来笔墨之后，都围在他身边看他会写什么。
都爱说自己是杀手（４）
拿毛笔对小不点儿是有些困难，他就用手指直接蘸墨汁，大写特写。
…总算找到诉苦的机会了。
看了半天，大意是他以前是杀手，二十三岁，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当然中间还有无数描述他以前有多厉害多威风的话，就不转述了。
除了年龄和怎么来到古代的，夏暖言没把他的话当真。
男生嘛，都喜欢幻想自己是杀手什么的。
反正他现在是个小不点儿，有什么本事也用不出来，吹吹牛也没人能揭穿他。
写了半天自己从顶级杀手堕落到什么都不能做的小破孩的血泪史，小不点儿最后写的一句是“这是什么东西？仿真玩具？电池从哪儿安进去的，我没看见拉链”。
…他说的是白公子。
于是白公子炸毛了。
“什么玩具！有本公子这么高大威猛的玩具吗！本公子怎么会需要用电池！”
高大威猛？
小不点儿不屑地看他一眼，接着写道，“太阳能的？”
“你…说了本公子不是玩具！本公子…你等着！”
停顿了一下，白公子细细嫩嫩的声音又变成了低沉浑厚的大叔音，“本公子是最威风最有气势的白公子！”
“原来还是变声玩具。”
“…”
夏暖言痛苦地捂脸，觉得应该把小不点儿手里的笔墨快点抢走。
但她抢不走，因为白公子不让，非要跟他吵个明白。
最后倒是小不点儿自己不爱再写下去了，留下一句“我竟然跟一个玩具吵起来了”之后，就很大爷地举着手，示意别人他要擦手。
“找宫女来给他擦！”
白公子拦着夏暖言，不让她过去。
“这人有古怪，以后尽量不要靠近他！”
“不是穿越来的吗？”
“才不只是那样！”
白公子说得很肯定，“如果是现代人的灵魂来到古代，不该是这样的，他的身份没这么简单！”
原来是美少年！（１）
小不点儿鄙视地看他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这是个白痴玩具”。
“…”
在白公子炸毛之前，夏暖言把他从半空中扯了下来，硬带出房间，免得他们再吵下去。
本来是想回隔壁自己房间，可是藏到她袖子里的白公子不同意。
“离得太近了，刚才那人会听到我们说话！”
“…好吧。”
夏暖言只好带着他去了小王爷的房间。
白公子还是没从被人当成玩具的打击中回复过来，气呼呼地鼓着一张猫脸。
夏暖言只好找点话题来转移他的注意力，“白公子，你能变成人形？”
果然，白公子立即就转移心思了，“哼”的一声转过小脑袋。
…嗯，跟他的体积比，那是一个跟身体不成比例的大脑袋。
“真的能变？那你变给我看看。”
夏暖言十分好奇。
“什么变成人形，我本来就是人！”
“…那你干吗总是这样出现？”
“我…”
白公子难得地支支吾吾，在空中抱着自己的尾巴，低着头不肯回答。
“白公子？”
“我的人形太丑了！”
白公子闷闷不乐地揪着自己的尾巴，老实承认。
诸葛暮归微微挑眉，丑？
上次他没太看清，不过人形的白公子是绝对称不上丑的。
“…别揪了，再揪就秃了。”
夏暖言把他可怜的尾巴解救出来。
“秃了也比我的人形好看！”
“…”
不太可能吧…因为现在的白公子很萌很可爱，变回人形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你变变让我看看吧。”
“不变！”
“…咳，你说我是你主人。”
“…”
白公子怒了，晃晃悠悠地飞到她面前。
“变就变，吓到你本公子可不管！”
话音刚落，白光一闪，猫样的白公子消失不见，房间里多了个白衣服的人。
原来是美少年！（２）
“哇…”小王爷率先发出一声惊呼。
诸葛暮归是惯常的没有什么反应，夏暖言则是看傻了。
极少用这么丑的人形见人，还要被自己的主人看到，白公子郁闷了。
可是变成人形就没有尾巴可揪，只好随手扯过坠着穗子的桌布，一点一点接着揪。
过了好半天，夏暖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美少年！”
而且也太美了吧！
除了诸葛暮归，人形的白公子是她看过的最好看的人了。
白公子听得到她心里在想什么，知道她不是安慰他，可是他的心情半点都没有转好。
“哪里美了，丑死了！”
“…你还想美成什么样…”
她不觉得天底下可以有两个长成诸葛暮归那样的人。
“他也不美，丑死了！”
白公子不高兴地指着诸葛暮归说。
“你这样说会被人打的…”
“可他连根羽毛都没有，哪里美了！”
“…”
三人面面相觑，总算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一张脸丑了。
“但是脸上长羽毛…不太好看。”
夏暖言说得委婉些。
脸上长羽毛，那是鸟类禽类吧！
“谁说要长在脸上的！本公子应该变成人形也有翅膀的！现在没了！”
白公子越说越郁闷，揪桌布又不过瘾。
“砰”地白光一闪，他又变回小猫的模样，猛揪自己的尾巴。
“…”
明天给他找个鸡毛掸子揪着玩吧…
“那个…其实翅膀比不上脸重要的。”
“谁说的，白家人都有翅膀！就我没了！我都没脸回去了！”
他说着不满地看向夏暖言，“还有你，你的翅膀也不见了，真丑！”
“…我应该有翅膀？”
夏暖言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跟正常人一样的后背。
诸葛暮归也终于有了点神色变化，合起随身带着的奏折，认真地听他说话。
原来是美少年！（３）
“当然有，不然你以为你后背上白色的印记是什么？”
“…胎记。”
“那是收起来的翅膀，很尊贵的翅膀！现在都没有了！”
白公子终于把他那根不长的尾巴揪秃了，没有揪的，索性一口咬上自己的尾巴泄愤。
“…”
“兔子姐姐，你有翅膀了，我该叫你小鸟姐姐吗？”
“不用再换名字了…”
夏暖言很虚弱地捂脸。
咬了半天，白公子收起闷闷不乐的神色，把尾巴甩到身后去。
“对不起。”
“嗯？”
有什么对不起的？
白公子低着头，“对不起，上次是我大意了，当时你就感觉不对劲，我如果听你的，也不会让那人偷袭成功，你也不会自己掉到这里来。”
那她可能也不会遇到诸葛暮归了啊，夏暖言笑着摇摇头，“没事的。”
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白公子抬头看向诸葛暮归。
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还好。
除了没有羽毛丑了点，没什么其他缺点。
“白公子，你是这里的白家人吗？神庙保护者的那个白家人？”
“当然！”
白公子骄傲地挺起胸脯，“不过白家不是神庙的保护者，神庙是你们灵族人的，我们只是代为管理。”
“可我看到神庙上有个印纹，跟你额头上的一样。”
“这是灵族的标志。”
白公子指着自己的额头说，“因为你是我的主人，才会有这个印纹。”
“…”
其实变回人形时看得清，现在看着还是挺像杂毛的…
“不要乱说，本公子不会有杂毛！”白公子又怒了。
“好，不会有杂毛…”但是会炸毛。
一边很久没开口的诸葛暮归突然出声，“你们白家人真的喜欢收后宫？”
“…对，白家的所有女人都是。”
白公子有点觉得丢脸地低下头。
夏暖言想起了上次那个言行古怪的天泽国王爷。
原来是美少年！（４）
她知道自己是灵族人之后就给他捎信了，现在他应该打消去白家的念头了吧。
“他叫什么？”
听得到她心中所想，白公子突然这样问她。
“你说那位王爷吗？沈怀然。”
“沈怀然…”
白公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丝绢，摊开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原来是他，没用的，他在我三姐和五姐的名单上，就算他自己不去白家也没有用。”
白公子收起丝绢，补充道，“要不是三姐和五姐为了争他还没打出结果来，他早就遭到毒手了。”
“…什么名单？准备收进后宫的美男名单？”
“嗯。”
“…”
夏暖言缓缓地转头，看向身边的诸葛暮归。
说起来…
虽然他私下里并没有话很少，可那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
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他还是跟传闻中一样，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所以他刚才突然发问就显得太可疑了…
“他在你姐妹的名单上吗？”夏暖言问白公子。
这回白公子连丝绢都不用拿出来了，直接就可以回答。
“他在白家所有女人的名单上。”
“…”
诸葛暮归又打开了自己带出来的那几本奏折，不打算再听他们说话了。
白公子不在意地甩着尾巴，“不过没关系的，你是灵族人，既然你已经选中他了，她们是不能跟你争的。”
诸葛暮归突然就笑了，“看来你又救了我一次。”
“…”
她觉得他再这样笑几次，就算她是灵族人，白家的姑娘们也是很想跟她争一争的。
美男的笑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夏暖言清清喉咙，把视线从那张狐狸脸上转开。
“那沈怀然呢？如果我阻止，你三姐和五姐是不是也会放过他？”
“那不一样。”
白公子严肃地摇头，“灵族的地位确实比白家高，不过白家人都只听令自己的主人的，换句话说，你是我的主人不代表你可以命令整个白家。”
她的初恋！（１）
“这样啊…”
“你如果想救沈怀然，只能把他带到身边，假装你把他收了。”
“…”
“收”了？
好销魂好那啥的词。
“他不是朔月国人，而且身份还是王爷，我没法让他留在宫里。”
“这倒也可以，”诸葛暮归在一边开口，“这件事交给我来安排。”
“不太安全吧。”那毕竟是邻国的王爷。
夏暖言担心他是为了帮她才做的让步。
“我有分寸。”他牵过她的手，安抚地笑了笑。
白公子很破坏气氛地飞了过来，凑得很近地盯着他们俩看。
“你在看什么？”夏暖言无力地问他。
“我认识你几百年了，第一次看到你脸红。”
“…什么？”
“你听觉也有问题了吗？我还以为你只是失去记忆了。”
白公子不是开玩笑，而是认认真真地问，还很紧张地揪着她的耳朵看。
“…我听力很好，但你刚才说认识我几百年了？”
“难道已经上千年了？”
“…我是想问我多大了…”
“没数过，反正年纪对你又不重要。”
“…为什么不重要？”
“我忘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公子一拍脑门，从头解释，“你们灵族人是可以长生不老的，我认识你不久，你就是现在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