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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夏暖言把袖子放下来，让白公子好好睡觉。
原来她真的是灵族人。
答案来得太快，反倒让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转头四处看看，这里只有她和诸葛暮归在，偷袭的那人完全不见踪影。
“刚才是？”夏暖言出声发问。
“刚才有人要杀你。”诸葛暮归的脸沉了下来。
“你…怎么会赶来？”
“我出来接你，正好看到你在岔路向右转。”
“我以为偷袭那人很厉害。”
他的语气严厉起来，夏暖言有点心虚地低下头。
“那个…白公子他，就是刚才的那只小猫，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没看到小猫。”
“嗯？”
“他出现时，是一个少年的模样。”
？？？
白公子可以变成人形？
不过听他当时说的话，他应该是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躲在暗处，等那个偷袭的人出现。
“那一下是他推的你，我挡住偷袭的那一击之后就扶住你了，不过那人动作很快，白公子没抓住他。”
“…哦。”
站得离她近了一些，诸葛暮归低头看着她，“你刚才也看到了，我的武功很好，四国之中，没人是我的对手。”
夏暖言愣了一下，眨眨眼。
好厉害。
“下次再遇到危险，别再怕给我带来麻烦。”
“嗯，我知道了。”
她点头笑着保证，被她的笑感染，诸葛暮归也很难得地露出笑来，“你没事就好。”
几分钟后——
“他们朔月国的男人很纯情的，你眼前这个尤其严重。”
白公子的嘀咕声从夏暖言袖子里冒了出来，很快地，他的脑袋也钻了出来，得意洋洋地指着诸葛暮归古怪的脸色——
“不信你去主动亲他一下，他会躲起来三天不敢见你，第四天出现时就该直接下聘礼了。”
“…”
诸葛暮归额角青筋跳动，右手倏地朝白公子得意地晃动着的小爪子抓去，想把他拎出来。
可惜白公子身上白光一闪，又变成了纹身的模样躲了起来。
诸葛暮归一抓之下没抓到，反而是收势不及，直接抓到了夏暖言露在外面的手臂上。
眼前那张很美的脸立即就红了，想到白公子刚才说过的话，夏暖言实在是很想爆笑。
这次真的被吻了？（２）
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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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喉咙，她自己把手臂抽回来，很给面子地忍住笑，“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冲他摆摆手，转身想离开。
腿都没迈出去，手臂突然被人拉住，顺势向后一带，她就又变回了和他面对面站着的姿势。
温温热热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最后落在她额头上，留下轻轻一吻。
“明天见。”
说完这句话，诸葛暮归放开她，转身走了。
“…”
这、这是在反驳刚才白公子说他纯情的话吗？
夏暖言摸着有点发烫的额头，脑袋有点乱了。
今晚的重点到底是她又逃过一劫，还是白公子找过来了，或者是她真的是灵族人，再或者…是她被吻了？
一路向永宁殿走，远远地，夏暖言就看到小王爷站在永宁殿门口，兴高采烈地冲她挥手。
“兔子姐姐！”
小王爷几步跑过来，“我看到了哦。”
“…看到什么？”
这小奶娃不会这么神出鬼没的，总是会凑巧看到些什么吧？
可小王爷的回答完全打破了她的幻想，“我看到皇帝哥哥亲你！”
“…”
“哈、哈、哈。”
“小王爷，你看错了。”
“哼，才没有呢，就算离得再远，我也看得清，皇帝哥哥明明是低下头亲了你一下嘛！”
“…他是在跟我说话。”
“才不信呢，”小王爷做了个鬼脸，“撒谎的兔子姐姐不是好孩子！”
“…”
夏暖言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你怎么又这么晚跑出来？”
“我跟踪你啊！”
小王爷说得理直气壮，半点都不含糊。
“…跟踪我？为什么？”
“好玩啊！”
小王爷兴致勃勃地拽着她的裙摆，“兔子姐姐，你发现了吗？皇帝哥哥每天看到你时都会笑！”
“…”
发现了。
这次真的被吻了？（３）
“兔子姐姐，皇帝哥哥笑起来是不是很好看？”
“…”
不笑的时候就已经够好看了。
夏暖言拎起懂得太多的小朋友，“太晚了，你该去睡觉了。”
“等一下！”
小王爷从她手里挣脱出来，得意地挺直脊背，“我还没说最重要的事呢！”
“什么事？”夏暖言捏捏他得意洋洋的小脸。
“我看到那个袭击你的人了！”
夏暖言愣了一下，急问他，“你看到了？”
“对啊，我一直跟着你嘛，那人出现之后，我就看到了！”
小王爷得意极了，“那人从出现到消失都只是眨眨眼的时间，皇帝哥哥急着救你，一定没心思仔细看，可是我看得很仔细哦！”
哈、哈、哈！他功劳很大吧！
“好，小王爷真厉害。”夏暖言笑着夸奖他，“那你看到什么了？”
“那人很小心的，浑身上下都裹在一件大长袍里，连脚都没露出来，不过那人这里…”
小王爷说着比了下自己右边太阳穴上面一些的位置，“有一小条伤疤，看起来是新伤，伤口还是结痂的样子。”
“这样啊…”
夏暖言摸摸鼻子。
虽然只是看到一条伤疤，线索比较少，不过不是都说灵族人很厉害？
这人三番两次的想暗杀灵族人，身份一定不普通。
有了这个限制，排查起来也容易得多了。
“兔子姐姐。”
小王爷扯扯她的衣服，神秘兮兮地说，“我正好知道一个人在那个位置有一条伤疤哦。”
“啊？是谁？”
“是宁王！去神庙上香那天，我看到他右边太阳穴附近有伤了！那天伤口还没结痂呢，算起来时间也刚刚好。”
“宁王？”
上次在神庙，宁王也是要杀他…
“小然，你当时在哪里？”
身边突兀地响起另一个声音，夏暖言转头，有点惊讶地看到诸葛暮归又出现了。
这次真的被吻了？（４）
一愣之后，小王爷司徒然乖乖回答，“在兔子姐姐身后一丈左右跟着。”
“那个人是从什么地方出现的？”
“岔路口旁边那株大树后，他轻功很好。”
小王爷在心里比较了一下，之后报出结论，“可能已经跟皇帝哥哥差不多了。”
诸葛暮归摇了摇头，“那他不应该没发现你。”
“可你也没发现小王爷在。”夏暖言忍不住插嘴。
“当时情况紧急，我没心思分神留意周围。”他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她身上了。
“那你的意思是…”
“那人应该是故意的。”
“故意让小王爷看到那道疤？他想陷害宁王？”
“也有可能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原来我是被骗了，”小王爷自责地嘟着嘴，“还好皇帝哥哥没上当，不然我们要浪费好多时间在宁王身上。”
诸葛暮归笑着拍拍他的头，“这又不是你的错，乖，快回去睡觉。”
小王爷看看他，再看看夏暖言，做个鬼脸，“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被他走之前的那个鬼脸闹的，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你怎么来了？”夏暖言出声问他。
“不太放心。”
诸葛暮归微微笑了一下,“你也早点回去睡吧，我去小然房间里睡，离得近些，也好有个照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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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晚上发生了很多事，不过夏暖言这一夜睡得还是很香。
早上醒来，挽起袖子看了看，白公子还在睡。
而且看起来睡姿很差，现在那个小猫模样的纹身已经变成横在她手臂上了。
起床洗漱穿衣服出门吃早饭，还没坐稳，石榴突然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喜事，大喜事！”
“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情敌出现了？（１）
“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哎呀，皇上带了一位女子进了御书房，据侍卫说，那位小姐叫宫门的侍卫带了块玉进来，说皇上一定会见她，结果皇上见到那块玉，连早饭都没吃就急着出去了呢！”
“嗨，还以为是什么喜事呢，是左相家的赵小姐吧？”
“要是赵小姐还有什么说的，这回是位没见过的小姐！据说人很美，不比赵小姐差呢！”
“咦？真的假的？”
大家都激动了，早饭都顾不上吃，围着石榴想要知道多些消息。
在朔月国，繁衍子息是件大得不能再大的事，可他们的皇上也早就到了该娶妻的年龄了，却迟迟不见他有这意图。
他们可一直担心着呢。
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围着石榴热闹地讨论着。
夏暖言眨眨眼，继续吃饭。
没多一会儿，小王爷气鼓着小脸进来了。
大家都忙着说话，没人注意到他走进来，他也就硬拉起夏暖言要出门。
“等一下小王爷，我还没吃完早饭呢！”
“现在还吃什么早饭！”
小王爷气得小脸通红，硬把她拉出门之后才说，“你没听到他们说的事吗！”
哼，永宁殿里的人什么都不知道才说这是好事，可他以前明明觉得皇帝哥哥喜欢兔子姐姐的，昨天晚上皇帝哥哥还亲兔子姐姐呢！
“听到了啊。”
“那你怎么能不去看看！”
“不想去。”
“兔子姐姐，你不把皇帝哥哥抢回来吗？”小王爷急得眼睛都红了。
夏暖言笑着哄他，“他把人带进御书房，也不见得就是喜欢那位小姐啊。”
“可他们都说皇帝哥哥听说那位小姐来了，很激动。”
“哦。”
“你怎么能只是哦呀！”
小王爷急得直跺脚，“兔子姐姐，你不去把皇帝哥哥抢回来吗？”
“不去。”夏暖言回答得挺快的。
“为什么？”
情敌出现了？（２）
小王爷还以为她是怕了，拍着小胸脯做保证，“兔子姐姐，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皇帝哥哥这么快就变心了，我才不帮他呢！我以后要讨厌他！”
夏暖言被他逗笑了，“要真是像你说的，他这么快就变心了，我干吗要抢他回来啊，这种男人我才不爱要呢。”
“啊…”
小王爷皱眉想了想，“好像是…”
夏暖言笑着捏捏他的小脸，“好了，回去吃早饭吧。”
“不行，那我也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停停停，御书房是说正事的地方！”
夏暖言的抗议都没人听，小王爷年纪虽小，可是会武功，她的力气比他小很多…
就这样，夏暖言很悲惨地被小朋友硬拉到御书房外了。
他们到的时候，御书房的门正好从里面打开，诸葛暮归和另一位白衣女子一起走了出来。
迈过门槛的时候，那位白衣女子被自己的裙裾绊了一下，身子一歪，就要倒到诸葛暮归身上。
夏暖言急忙去拉身边的小王爷，可还是慢了一步，生气的小奶娃已经甩下她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诸葛暮归不着痕迹地向旁边避了一避，手臂微动，用内力把要摔倒的人扶住，没让她碰到自己。
小奶娃那时候还没跑到他们身边，不过看到这一幕也知道自己错怪诸葛暮归了。
小心翼翼地退回她身边，夏暖言笑着领他离开。
等到走出去好远，小王爷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兔子姐姐，我错怪皇帝哥哥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对那些怪怪的主动投怀送抱的人无动于衷。我还是要像以前一样喜欢他！”
他们这时候已经离御书房有一段距离了，照理来说，说的话应该不会被听见才对。
可他的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冷冷的女声，“话不能乱说，你爹娘没教你吗？”
小王爷气得呼地转身，“我又没…”
他又没说错！
情敌出现了？（３）
“小然！”
诸葛暮归喝止他，声音竟然很严厉。
这回连夏暖言都震惊了。
诸葛暮归很对这个奶娃小王爷极好，哪怕是他真犯了什么错，也是轻声细语地教他改过，她从来没见过他用这么严厉的态度对待小王爷。
被他这么一吼，小王爷的眼眶都红了，诸葛暮归却没有要哄他的意思，对夏暖言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离开。
愣了一下，夏暖言抱起快要哭出来的小王爷，一路哄着他回永宁殿。
过了没太久，诸葛暮归也来了。
小王爷是真伤心了，听见他进来，头也不抬，把脑袋埋在夏暖言胸前，哭得厉害。
诸葛暮归叹了口气，“小然？”
小王爷不理他。
“小然。”
还是不理。
诸葛暮归再叹口气，掐了掐眉心，“那是你姐姐。”
“姐姐?!”
小王爷猛地抬起头来，也不管自己的小脸哭得狼狈，震惊地重复，“姐姐？”
“对，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同父…异母…”
小王爷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好像有点听傻了。
夏暖言在一边听得头大，完全不理解诸葛暮归为什么要把这事说出来。
就算那人是小王爷的姐姐，也不代表这个真相能安慰到他什么。
而且知道他爹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女，不是让他更难过吗！
这种事明明能瞒下来的，干吗要在这时候告诉他？
她想不通诸葛暮归是什么意思。
“没错，你父王娶你娘之前隐瞒了真相，他也没想到…这是他在临终之前告诉我的，这些年我本来就在找她，今天你姐说…她知道因为什么。”
诸葛暮归皱着眉，难得地话音中带着犹豫。
小王爷呆呆地瞪大眼睛，半天回不过神来，像是听傻了。
夏暖言正准备出声，小王爷突然从她怀里跳出来，抹抹哭花了的小脸，站在地上认认真真地开始道歉。
男人也是能有“守宫砂”的（１）
“对不起皇帝哥哥，我今天差点闯了大祸，以后我再也不会这么莽撞了！”
“…”
夏暖言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又变成了小王爷要道歉？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她出声问。
诸葛暮归拉过小王爷，帮他擦干净小脸，问她，“你不是这里的人对吗？”
“…嗯，我不是。”夏暖言老实承认。
“我们朔月国的男人，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孩子。”
“嗯？”
夏暖言听得一愣，计划生育？
用不着吧…
“可你们这里人好像很少…”
她出宫的时候就发现了，除了集市这类地方，走很长的一段路也碰不到人是常有的事。
“不是不想生，是没有办法。”
诸葛暮归有点尴尬，倒是小孩子没那么多忌讳。
小王爷很快地转头帮着他解释，“朔月国的男人，只有第一次跟人行房时能另对方受孕，以后就再没可能了！”
“…啊？”
“哎呀，不是不能行房了，是不能另对方受孕了！”
“…不是，我听明白了，只是惊讶一下…”
这回夏暖言也尴尬了，小朋友真是懂得太多了。
小王爷却很认真地继续跟他解释，“这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事，从我们听得懂说话开始，每个人都要牢记这点。”
“…嗯，我明白。”
夏暖言给自己倒了杯茶喝，消化这个超出她理解范围的消息。
怪不得这里没有太监…
怪不得没见到诸葛暮归有兄弟姐妹，宫里也没什么给皇子居住的地方。
“可是你说刚才那人是小王爷的姐姐？”
脑袋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夏暖言马上就想到这有多让人不可思议了。
“小王爷的爹不是朔月国人吗？”
“不，他是。”
“那怎么…”小王爷怎么可能还会有个姐姐！
现在她完全能理解小王爷刚才怎么会那么震惊了。
男人也是能有“守宫砂”的（２）
“现在还不知道，只能在小然的姐姐身上找答案了。”
小王爷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高兴，蹦起来，“我的早饭还没吃完呢，我要回去吃！”
“嗯，去吧。”诸葛暮归笑着拍拍他的头。
等小王爷跑出去，诸葛暮归转头看着夏暖言，“觉得我们很奇怪吗？”
“也没有，但确实很吃惊，”夏暖言有点好奇，“其他三国的男人也是这样吗？”
“只有朔月国是这样。”
诸葛暮归笑了一下，“所以那天白公子说朔月国的男人都很纯情，因为我们在成亲前都要小心…成亲之前，也是要验身的。”
“噗…咳咳咳…”
正喝茶的夏暖言被呛得满脸通红，气还没喘匀呢就急着问他，“咳咳咳，怎么…咳咳咳，怎么验…”
诸葛暮归转头看着别的方向，“朔月国的男孩生下来之后，都会在手臂上点一个印记，如果是…过，那个印记会自己消失。”
“…我听说过类似的东西…”
“叫什么？”
“…”夏暖言转头看着墙壁，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守宫砂。”
“…听说其他三国有这个东西。”
“…”
诸葛暮归接着给她解释，“朔月国的男人，对成亲之事都会比较慎重，因为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子嗣，选中的人，也就是未来会携手一生的人，半点都马虎不得。”
“啊…”
对啊，这样可能是连纳妾的可能都没有了。
按古代的传统，想要在家里有点地位，都要靠儿子撑腰吧。
小妾就算进了门也不会有机会生育，万一家里男人比她早离世，那真是半个给她撑腰的人都没有了，脑袋抽了才会嫁给朔月国的男人做小妾。
“那不是很好嘛，女人嫁给你们也放心啊。”
要是把朔月国的男人拉到现代去…一定很抢手吧。
诸葛暮归垂下眼，笑了一声，“其实不好。”
第一次是谁主动（１）
“嗯？”
“我娘她是江湖中人，当年父皇是被她下了药，才会有我的出生。”
“…”终于听到他提起自己的娘，可听到这样的开头，夏暖言却完全不想再听了。
“皇族不可无后，按我娘所想，我出生就一定是太子，就算父皇不喜欢她，也会立她做皇后，可是父皇喜欢的另有其人。”
诸葛暮归依然是在笑，“我跟你提过的，父皇喜欢的女人叫梅妃，为了她，父皇跟不顾所有朝臣的上奏，不同意立我娘为后，也不同意让我住进皇宫。”
他顿了顿，抬起头，“我娘没想到她会失算，她的性子本身就比较暴戾，在宫外的那几年，我过得不怎么好。”
“后来的事你知道的就差不多了，左相赵大人找到我时，发现我快没命了，本来是想把我送进皇宫疗伤，父皇不准，他就把我带回家。”
“养了四年多，伤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毒再也没办法完全解除，后来我离开京城去学武，再后来，父皇驾崩，我被朝臣迎回宫继位。”
他一直说得平静，那些年的生活，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说完了，他看着夏暖言，叹了口气，起身轻轻拥住她，“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哭了。”
夏暖言紧紧咬着嘴唇，怕一开口就会情绪崩溃。
她做不到像他那么平静，她甚至都想不出来四年多才能养好的伤会有多重。
她想不出他那些年是怎么过的。
诸葛暮归哄着她，“我犹豫过一段时间，看来我确实不该告诉你这些的。”
“没有…”
她抬起头来想反驳，却看到他低下头来，贴得她很近。
“亲我一下。”他一本正经地要求。
“啊？”
“看我会不会像白公子说的那样，躲起来三天之后第四天就冒出来下聘啊。”
夏暖言被他逗笑了，不过倒是真的擦干眼泪，作势要亲他一下。
…可是诸葛暮归向后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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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了，群么么，明天见╭（╯３╰）╮
第一次是谁主动（２）
…可是诸葛暮归向后避开了。
“…”不带这样的…
“第一次…我希望是我主动的。”诸葛暮归看向一边，脸色古怪地说。
“…”
好，她同意。
但是不要把亲吻两个字略过去好不好，尤其他脸还红了，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夏暖言被他传染，也脸红了，扯扯他的衣襟。
“嗯？”
“我刚才除了想…”想亲他一下。
呜呜，她为什么也要学他把这句话略过去？
收起尴尬，她抬头看他，很认真地说，“我刚才还想说，你以后还有我。”
诸葛暮归静静地看她，之后笑了，“我知道，以后还有你。”
他说着低下头，贴着她的唇瓣轻声叹息，“谢谢你的出现。”
之后吻住她，先是轻轻的啄吻，再变成很温和很轻柔的深吻，都是温温柔柔的。
一吻结束，两人的脸都微微发红，诸葛暮归却一本正经地顶着那张发红的狐狸脸开口，“亲我一下。”
“…为什么…”
“你刚才要主动亲我的，错过了太可惜。”
“…”
为什么他说的话和发红的脸一点都不协调！
夏暖言抗议，“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
“我们这里没有这句俗话。”
“…”
“倒是有句话说入乡随俗。”
“…”
真的吗？
为什么觉得不太对劲…
先把疑惑的心思抛开，主动凑过去，轻轻地吻他一下。
脸很红，其实心里却是对这样的举动没有半点的抗拒的。
她很想吻他，真的。
想这样告诉他，她很喜欢他，越来越喜欢。
他说谢谢她的出现，她却想说谢谢他能在经历了那样的童年，变得像现在这样冷漠之后，还是能敞开心扉接受她。
谢谢他在很早很早之前，在那个她的身份看起来还很可疑的时候，就能相信她。
第一次是谁主动（３）
对他来说，那是不是就像赌上自己的一切那么困难？所以她要说谢谢。
好多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有一个温温柔柔的亲吻，诸葛暮归却像是能明白她的意思。
轻轻叹气，他紧紧拥住她，“我现在觉得很幸福。”
“我也是。”她笑得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