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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重拳击中似的,灵王浑身一震,刚想到的借口被吓得全数忘光,虽然竭力压制,可冷汗还是在向外冒。
“族长,他这么怕你?”
小舞看得好奇,眼神在诸葛暮归和灵王之间打转。
在灵族人心中,灵尊的身份虽然尊崇无比,可尊敬是尊敬,惧怕是惧怕,不能混为一谈。
她的记忆也都恢复了,印象里诸葛暮归没做过什么残忍嗜杀的事,怎么灵王吓成这样?
“他是怕那个有影子没实体的人吧…”夏暖言猜测着。
毕竟那人能让小不点儿都那么害怕,而且看刚才那一哼的威力,那人真是一个强大到可怕的存在。
果然,听到夏暖言的话,灵王吓得甚至发起了抖,似乎快要晕过去了。
“那人是谁?”诸葛暮归冷声问他。
灵王立即摇头,他本来就在发抖,这样一摇,更是像筛糠似的摇晃个不停。
“血、血咒…不能说…”
灵王结结巴巴地说完这一句,竟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人看得面面相觑,怎么吓成这样?
“血咒?有人听过吗?”
夏暖言对灵族身份依然半点记忆都没有,只好问身边的人。
可大家都是摇头,没人对这个词有任何印象。
“一定很可怕,他怎么说也敢自封灵王,不会太没用。”普通程度的威胁,不至于把他吓成这样。
“看来那人的确是个强大又心狠手辣的人,一个两个都被他吓得不轻。”
“可他还是怕族长,不然也不用找灵王来接近咱们,他自己跑来不就得了。”小舞对诸葛暮归依然是十分崇拜。
其他人都是点头,心里也稍微放心了一些。
她又搞特殊化(1)
不过放心归放心,他们还是不知道那人是谁,没人能告诉他们。
别说小不点儿还在昏迷,就算他醒过来,估计也是一开口就会被那人阻止,永远没法告诉他们答案。
“那人现在已经知道小不点儿的存在了…”
夏暖言忧心忡忡地看着还昏迷的人,“他会想办法取回自己的灵识碎片?”
之后…小不点儿就会永远消失吧?
“我想我当年是知道这件事的,”她有点烦躁地抓抓头发,“所以昨晚才会下意识地把小不点儿的脸遮起来,免得被那人发现。”
可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真奇怪,明明随着翅膀的重新生长,灵族人都能慢慢恢复记忆,可她的翅膀已经长得差不多了,却还是什么事都想不起来。
唉,她大概是惟一一个彻底失忆的灵族人!
还好照现在的状况来看,那人也不会再躲在暗中,而是会主动来找他们。
而且,既然他之前没有伤害小王爷,现在也没道理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所以…先静观其变吧!
还有三天,她的翅膀就能完全长好,有了她的帮忙,他们的胜算也会更大一些!
夏暖言满心盼着三天后,自己就会是个合格的灵族人。
可是,在第二天晚上…
夏暖言没精打采地站在房间中央,其他人围着她,都是蹙眉的表情。
“我眼花了?”白公子率先发问,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我觉得我跟你看到的一样。”一向机灵的小舞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同上。”宁王顶着一张阴险的脸,言简意赅。
诸葛暮归还是惯常的少言寡语,根本就没开口。
还是小王爷说话比较直接,拉拉夏暖言的袖子,“兔子姐姐,你怎么长杂毛了呀?”
“…”
夏暖言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怎么被他一说,她真觉得自己是鸟人了呢?
可事实不容反驳,她确实长“杂毛”了。
去过瑶湖大会,她见过了无数的白家人和灵族人。
大家的翅膀都是一样,纯白一片,展开时显得优雅又圣洁,很像画中的天使。
她又搞特殊化(2)
可她呢?
本来好好的,也是长了一对白绒绒的翅膀,现在这翅膀却多了一道黑色羽毛的镶边。
无力地扇动了几次翅膀,夏暖言有点想给自己拔毛的冲动。
白公子看出她的心思,连忙制止她,“不能随便拔羽毛!翅膀上每一根羽毛都是尊贵又重要的!”
“…”
她觉得在跟翅膀有关的事情上,她永远没法和白公子沟通…
“可这样看着太怪了…以前有人长过杂毛吗?”
“这不是杂毛!鸟翅膀上才会有杂毛!”
“…好,这是尊贵的翅膀。”夏暖言妥协地点头。
白公子这才满意,可回忆了一圈,还是摇头,“没有,没听过这种情况。”
诸葛暮归和小舞也是摇头,在他们的记忆中,也没听过这样的事。
宁王阴阴一笑,“如果是我,长了跟大家不一样的羽毛,也会偷着拔下去,不会到处宣扬。”
这句话倒说得确实在理,夏暖言也不是独独一个长“杂毛”的。
“兔子姐姐,拔羽毛太疼了,我们找染料来把它染白吧!”
“嗯,好主意!”
染白了,她后天早晨就是一个正宗的灵族人了!
都觉得小王爷的主意不错,夏暖言不再担心,其他人也开始讨论怎么染能染得自然些。
诸葛暮归站在一边,看了一眼她翅膀上不该出现的黑色羽毛,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只是没说出来。
当天晚上,其实还有一件大事发生——
白公子又开始长翅膀了。
这让他激动了大半夜,可天快亮时,他就有点犯了难。
按规矩,白家人如果翅膀有什么问题,是该叫家主过来看一眼的,可现在…
叫大哥过来?大哥可能还在生他的气呢。
尤其看大哥上次的意思,可能是打算从此不在暖言面前出现了。
可不告诉大哥一声,又不合规矩…
犹豫再三,白公子还是动用了白家传信的法术,通知白尊。
以为要等上几天才能见到人,没想到当天夜里,白尊竟然就出现了。
之前摘掉的面具又戴了回去,白尊依然是一身白衣,随意一瞥,就像裹夹着冰雪之气似的,冻得人心里发寒。
她又搞特殊化(3)
白公子本来就从小怕他,现在再加上心里愧疚,更是不敢随意开口。
大哥来得这么快,是根本就在离京城很近的地方吧?
尤其他在夜里出现,应该是想避开暖言,很有可能他本来就在京城中,只是白天不方便过来。
大哥…一直在离暖言很近的地方,但又克制着自己,不跟暖言见面?
越想越觉得大哥这样太惨,白公子刚要说什么,白尊却检查完了,收回手,“一切正常。”
话一说完,他就转身要走。
“大…对不起。”
想还像以前那样叫大哥,却觉得没脸再这样叫了,白公子眼睛有点发热,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白尊冷冷地转回身,沉默半晌,终于开口。
“我没生你气,我们俩相比,你更维护她,我很高兴。”
言言身边有这么一个死心塌地次维护她的人,他只会觉得放心,有什么可生气的?
丢下石化的白公子,白尊径自出了门。
走到院子里时,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看向夏暖言住的房间。
不过也只是顿了那么一下,白尊就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知道她一切都好,他也就放心了。
思念的确磨人,可痛苦的也只是他自己,总好过见面之后,言言还要为难要内疚,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反正这痛…他也习惯了。
白尊飞离之后,皇宫东边的无人角落,缓缓升起个人影。
当然如果有人在,看到的就是地上突然多了个影子,可周围根本没有人的诡异景象。
那人盯着白尊消失的方向,之后又看向寝宫的方向。
静夜里,响起一声森冷的低喃,“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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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它有没有杂毛,夏暖言的翅膀都在预定的时间里长好了。
现在她就是一个标准的灵族人,可以飞行,可以自由使用法术,算得上能力十分强大。
不过这些能力毕竟刚刚恢复,用起来还不太熟练,诸葛暮归和小舞就每天轮流带她练习法术和飞行。
这是有人暗恋你吗?(1)
白公子则是让自己进入疗养期,专心地长着他的翅膀,当然了,为了打发时间,他每天就拉着小王爷聊天。
小不点儿曾经醒过一次,只匆忙交代了一句别再让他醒过来,就自己把自己撞晕了。
无奈,他们只好找了粒会让人昏睡不醒的药,给小不点儿喂了下去。
至于灵王,反正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他们早就把他放走了。
总的来说,他们最近的日子过得还算悠闲,就等着那个没实体有影子的人找上门来。
可那人没等到,倒是意外地等到了一份“礼物”。
说礼物不太妥当,不过这的确是点名要送给他们的,难道该说是威胁?
送东西来的人是宁王府留守的老管家,据他说,是一大早上打开王府门,就发现地上有这样一个小布包。
布包上还放了字条,叫他马上送进宫里去,当面交给诸葛暮归和夏暖言。
老管家担心这布包有异,可不送的话,又怕误了要事,最后还是拿了牌子进宫,求见宁王,请他定夺。
宁王一听,就觉得事有古怪。
看起来,这送布包的人不但知道诸葛暮归和夏暖言现在就在宫中,而且知道他和诸葛暮归私交不错,不然也不会把东西送去宁王府。
如果不是一直在暗中窥伺他们,那这人就是个消息相当灵通的人。
所以没怎么犹豫地,他把布包带去了寝宫,交给诸葛暮归他们。
“里面会是什么?”
布包就摆在桌子中央,几人把桌子团团围住,都是满心好奇。
白公子用剑挑着那张字条,来回扫了几眼,“这字这么潦草,一定是不敢露出真实笔迹,鬼鬼祟祟,不像好人。”
其他人也都是这样怀疑,所以更不想贸然拆开布包。
如果里面只是有毒物或是机关也就罢了,他们也不怕这点把戏,可万一是有什么施了法术的东西呢?
不过他们的好奇心都被调了起来,也不能不理会这布包。
白公子犹豫了片刻,把手中长剑转了个个,用剑柄戳了戳那布包。
戳戳,再戳戳。
力量一点点加大,再戳下去就是直接拿剑柄砸了。
这是有人暗恋你吗?(2)
小王爷在一边看着,抽了抽鼻子,“有香味。”
他说着指了指布包,“是点心的味道。”
夏暖言也闻出来了,“好像有海鲜和豆沙的味道。”
这下他们的好奇心更旺盛了,难道里面只是点心?
犹豫再三,还是由诸葛暮归动作,隔空把布包拆开,再打开里面那层桑皮纸。
真的是点心。
大多数都被白公子砸得面目全非,可还有一个蟹壳黄幸免于难,敲开酥脆外皮,能看到里面是蟹粉的馅心。
仔细分辨一下,这应该是四甜四咸两包点心,而且用料还算考究,不是普通东西。
诸葛暮归也仔细检查过一遍,证明它们没被下什么毒,这就是正常的两包点心,他们白防备半天了。
白公子觉得好笑,“怎么会有人特地送点心给你们?难道是哪位追求者?”
夏暖言很囧,“字条上写着,这是送给我们俩的。”
“也许是兄妹或是姐弟,正好一起追你们俩。”
“…”这思维也太发散了…
宁王阴阴一笑,“这人对咱们这么了解,一定知道诸葛暮归不爱吃甜的。”
换句话说,如果是追求者,这人就该是追夏暖言的。
那字条上怎么写着送两个人?
难道是要抢人家娘子,所以给正牌相公也捎上一包点心,给些安慰?
众人心里都冒出了这个猜测,不过没人敢说出来…
夏暖言盯着那包点心看来看去,分辨了半天,之后点点头,“都是我爱吃的。”
入宫之后,她把所有点心都吃了个遍,最后发现自己最爱这八样。
从她还住在永宁殿那时起,桌上就经常备着这几种点心,这些日子也没什么变化。
这么说还真是送给暖言的?
嘴角抽搐了一下,白公子纠结了。
难道是大哥送的?
应该不会吧…
一来大哥已经决定退离暖言身边,二来…这也不太像大哥的风格。
可除了大哥,还有谁胆子这么大,敢在诸葛暮归面前公开追求暖言?
诸葛暮归抽出了包点心的桑皮纸,举高之后,对着阳光看了看,可也没看出什么玄机,上面没有什么暗刻的字迹。
这是有人暗恋你吗?(3)
倒是一边的十一公子看出点问题,“这桑皮纸不是朔月国产的。”
在何舞回归之前,他闲来无事,常年在外游荡,走的地方多了,对各国风物也就懂得多些。
白公子“噗”地笑了出来,“不是本国人?”
他也在现代呆了很久,所以笑着调侃夏暖言,“跨国恋?很浪漫。”
“…”
夏暖言很想咬人地抓住白公子的猫爪,大捏特捏。
再说下去那个醋桶就真的要吃醋了呀!
白公子还不放过她,笑着说,“我们认识的非朔月国人就是那几个…”
夏暖言立即截断他的话,“可是都有心上人了!比如荣王…咦?”
说到久未出现的沈怀然,夏暖言停顿了一下。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瑶湖大会上,我们没看到司徒静。”
或者说,是冒牌的司徒静。
第一次去无忧山寻找风谷时,他们被白萱推下山,真正的司徒静也在混乱之中被撞得晕了过去。
当时沈怀然说,司徒静的身体里换了个魂魄,而且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也许沈怀然的心上人只是凑巧这个时间穿过来,根本不是灵族人。”
“嗯…也可能。”夏暖言没再多想。
诸葛暮归却微微皱起了眉,盯着那包点心,“暖言,你还记得荣王跟你的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啊。”那次见面太雷人了,她后来还当做笑话讲给诸葛暮归听。
“荣王他穿了一身鲜艳的绿衣,主动要求要做我的男宠嘛,而且眼神举止都很‘专业’。”
那时的沈怀然,跟他们后来见到的根本不是一个人,想想,他这个荣王也做得真是不容易。
诸葛暮归摇头,帮她回忆重点,“他当时说,为了防止有女子倾心于他,他总是会伪装出一些讨人厌的小习惯。”
“嗯,记得,他那天就是连吃带拿,先打包了两包点心,再…”
咦?
话说到一半,夏暖言听懂了重点,怀疑地看看那两包面目全非的点心,试图把他们恢复原状。
最起码,也要猜出这些点心的数量。
这是有人暗恋你吗?(4)
和沈怀然的第一次见面,其实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可他当时的表现太过夸张,真是想忘掉都难。
所以没花太长时间,夏暖言就把这些点心和回忆中的影像对上了数,“确实是相同的,连每种点心包了几块都是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这布包是沈怀然叫人送来的。
白公子一愣,“沈怀然要干吗?”
有事直接来找他们不就得了?或者派人来捎个信也行,怎么还弄得神神秘秘的?
诸葛暮归神情严肃,“他很长时间没和咱们联系了。”
其他人也才发觉不对劲。
沈怀然的消息灵通,瑶湖大会上的事,他就算不知道具体情况,也该知道那天起了风波。
依他的作风,就算不马上赶来看他们是否需要帮忙,也该捎封信来,询问他们是否平安。
沈怀然他…出事了?
如果真的出事了,那就一定不是小事,他现在的处境可能相当危险,不然也不会这样,猜谜似的送消息给他们。
“我去天泽国打听一下消息?”十一公子主动请缨。
他有翅膀,能变身,打探消息的话,他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诸葛暮归沉吟片刻,摇头,“如果真是出事了,这布包应该是他亲自放到宁王府门前的,他现在就在京城里。”
“可他怎么不直接来皇宫找咱们?”
难道不是因为被困在某地,所以这样传讯过来,等他们去营救?
“沈怀然的武功很高,人也机警,普通人不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你是说…他的敌人是灵族人或者白家人?”
“而且他还担心宫里有他的敌人,所以不敢贸然出现。”
宫里?
大家都下意识地看向天空,想起那个没实体但是有影子的人。
会是那人吗?
先不管对手是谁,沈怀然的求救信都送来了,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先把他人找出来。
既然沈怀然不敢进宫,他们就要出宫去跟他接头。
所以准备了一下,诸葛暮归和夏暖言假意要去逛集市,离开了皇宫。
集市上总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两人就携手慢慢逛着。
强大的敌人(1)
“荣王不会认不出我们吧?”夏暖言有点担心。
京城的百姓差不多都认识他们,为了防止被围观。两人都是易了容之后才出来。
诸葛暮归笑着摇头,“这街上也只有我们俩是牵着手的,很好认。”
“…”原来他也知道这是古代,不该牵着手在街上走啊…
正走着,迎面走来一位花枝招展的粉衫女子,一路大大方方地抛着媚眼。
扭啊扭地走过他们身边,她自然是也冲诸葛暮归抛了个媚眼,眼波流转间,真是万种风情藏都藏不住。
“…”
夏暖言寒颤了一下,拉拉诸葛暮归的袖子,“是他。”
“嗯?”很难得地,诸葛暮归也有反应不过来的时候。
“刚才那人是荣王…第一次见面,他就是这么跟我抛媚眼的。”呜呜。
“…”
两人都是满头黑线,绕来绕去,确定自己没被人跟踪,才闪进一条小径。
沈怀然大概也觉得自己这形象太过丢人,已经在身上加了件披风,遮住头脸。
一看到他们,都来不及寒暄,就匆匆忙忙地说,“有人办了个假的瑶湖大会,很多灵族人都被骗了。”
这消息太过惊人,夏暖言简直听傻了。
“可当天白家人都到齐了,没缺人。”白家人不是都该跟紧自己的主人?
“那是有假的灵族人混了进去,假的瑶湖大会那边,也有不少假的白家人。”
沈怀然语速飞快,“作假那人一定很厉害,我本来是送人去瑶湖,路线绝对没错,可就到了一个假的瑶湖,四周景物都是完全一样,甚至街上也有行人和商贩。在我离开之前,那些人好像还没发现不对。”
“…”是幻象?
激灵灵地,夏暖言就打了个寒颤。
什么人有这么强大的能力,把如此多的人骗在一个幻象里?
普通人也就罢了,可他骗倒的是有灵力的灵族人和白家人!
应该就是宫里那个没实体有影子的人了!果然跟他们猜的一样,那人强大得只能用变态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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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了,群么么,明天见
强大的敌人(2)
街上毕竟人多口杂,就算是再偏僻的小巷弄,也难免会隔墙有耳。
在外面说话实在是不方便,诸葛暮归就动用了法术,暂时隐去沈怀然的行踪,把他带进宁王府。
拿了一盆清水,沈怀然卸去脸上的浓妆,露出本来的清俊面容。
模样倒是没什么变化,可眉眼间有一股疲累和担忧之色,乍一看倒像老了十多岁。
“小静还在他们那儿,”沈怀然掐了掐眉心,声音里满是担忧,“我好不容易从那个幻境里逃出来,可又不能把她带走,出来之后,又担心你们身边已经混进了敌人。”
万一被人察觉,小静就性命堪忧,所以他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这些天都是提着心在过日子。
诸葛暮归和夏暖言对视一眼,一时都找不出话来安慰他。
敌人的身份倒是很明显,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控制一部分灵族人?
不管目的如何,这人的实力都相当可怕,如果真的是正面对上,谁都说不清他们有多少胜算。
诸葛暮归沉吟片刻,“你还找得到那个幻境吗?”
“找得到,”沈怀然脸上出现迟疑之色,“你有把握吗?”
只要有一丁点的疏忽,小静可能就会有危险。
“不需要有把握,你进入幻境,把所有人都带出来,我会在幻境外守着。”
“…”
沈怀然目瞪口呆,以为他在说笑。
“那人似乎怕他。”夏暖言在一边帮着解释,把宫里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
虽然依那人现在展现出的实力来看,那人根本不需要怕诸葛暮归,可这是事实,那人就是怕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脸上的沉郁之色立时散去,沈怀然总算能松口气,悬着的心也能放下来了。
管它什么原因,现在救人才是最要紧的事。
不过从他们到幻境,这一路上,随时都有可能被暗中的敌人发现,那幻境中的人就危险了。
诸葛暮归略微算了一下,“可以用法术把我们送过去,但我只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
沈怀然皱了下眉,“幻境里有很多人。”
强大的敌人(3)
而且那些人不见得会相信他的说辞,他势必要费一番口舌,一炷香的时间,可能不够他把所有人都带出来。
“少带个人会不会好一些?”夏暖言在一边出主意。
这种瞬间移动的法术她不会,可少带一个人,耗费的灵力也少些,应该能坚持更长时间吧?
反正这也不是硬碰硬,不需要帮手,她跟去也只是在一边围观而已,没什么实际作用。
可诸葛暮归却摇了摇头,“你也要跟去。”
他语气肯定,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沈怀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可也相信诸葛暮归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好,一炷香,但我需要准备一下。”
他要提前准备好,确定一下进入幻境后怎么说服那些人跟他走。
等沈怀然准备好,诸葛暮归问清了幻境的方位,使用法术,带他们赶了过去。
虽然事先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眼前景物突然大变样时,还是让人吃了一惊。
吃惊归吃惊,沈怀然不敢浪费宝贵的时间,立即冲进了客栈。
没错,客栈的入口就是一间客栈。
据沈怀然回忆,当时他在这里遇到了假的“诸葛暮归”和“夏暖言”,之后就跟他们结伴去了“瑶湖”。
所以就是从这里开始,他一直处在幻象之中。
沈怀然进去之后,夏暖言也被诸葛暮归牵着走了进去。
可一条腿刚迈进去,地面突然发生了剧烈的晃动。
不,不是地震。
因为那些桌椅板凳还是牢牢贴在地面上,现在倒像是…整个幻境在摇晃。
这倒是帮了沈怀然的大忙,因为这样的晃动,大家都以为是地震了,根本不需要他劝,立即都逃出客栈。
可人都出来了,大功告成,诸葛暮归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就一直低着头,像是在看他们两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