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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小奶娃瞬间红了眼圈。
“怎么了怎么了？”
两人都心疼不已，连忙哄他。
“我被、我被奇怪的东西缠上了…”
憋了好多天的委屈终于可以说出来。
皇宫里的奇怪东西（２）
小王爷抓着诸葛暮归的衣服，拉着夏暖言的手，心有余悸地看着附近。
“…奇怪的东西？宫里闹鬼？”
夏暖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不是鬼。”
小王爷扁着小嘴，“他说自己不是鬼，要是鬼就不可怕了。”
小王爷是被诸葛暮归带大的，又从小习武，胆子比同龄人大很多。
如果是鬼的话，还真吓不到他。
“也许那个鬼是故意吓你，才不肯承认身份啊。”
“可他有影子，我看到了。”
小王爷委委屈屈地晃着她的衣袖。
“兔子姐姐，我看不见他，却能看见他的影子，第一次发现他，就是我晚上自己回永宁殿，发现地上有两个影子，可我身边真的没有其他人。”
“…”
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夏暖言头皮有点发麻。
诸葛暮归安抚地抱住这一大一小，“我回来就没事了。”
“对，皇帝哥哥回来一定就没事了！”
小王爷也重重点头。
不过他说这话可不是因为对诸葛暮归的盲目崇拜，他是有依据的！
“皇帝哥哥，那个东西只缠着我一个人，我怕传出什么奇怪的谣言，会扰乱民心，所以没敢跟别人说。”
“小然真懂事。”
诸葛暮归拍拍他的头，笑着称赞他。
夏暖言则是直接亲亲他的可爱小脸，“好乖。”
不愧是诸葛暮归带大的娃娃，竟然能想得这么周全。
也怪不得他不肯跟十一公子走，谁的劝都不听，而且不告诉大家是什么原因。
小王爷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抓着他们的衣服，仰着小脸，说得认真。
“皇帝哥哥，他一定很怕你。”
“为什么？”
“因为他天天都追着我跑，可我那天跑到寝宫来，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所以我后来都不敢再出去…”
小王爷说着打了个呵欠，有点困了。
这些天都睡得不安稳，现在见到他们，终于可以放心了，瞌睡虫自然是都跑了出来。
“走，我先带你睡觉去。”
“嗯。”
小王爷任她抱起来，小胖手揉了揉眼睛，倒在她肩膀上昏昏欲睡。
诸葛暮归也过去哄小王爷睡觉，原地就只剩下白公子和小不点儿。
皇宫里的奇怪东西（３）
“看不见人，却能看见影子？”
白公子回忆了一圈，没想通那是个什么东西。
翅膀一扇，他飞了出去，盘旋在寝宫顶上，俯瞰皇宫。
没发现什么稀奇的东西，也没有人出来跟他叫嚣一下。
“真是，那会是个什么东西？”
白公子喃喃念着，又飞了回来，没注意小不点儿的古怪脸色。
过了没多久，小王爷睡着了，诸葛暮归他们两个都回了来。
“那是什么东西？”
诸葛暮归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也不多废话，直接问小不点儿。
小不点儿继续装他的木桩。
不说话，也不跟他们有眼神交流。
不过他心里倒是一惊。
半点迟疑都没有地怀疑到他身上？
反应确定很快，这人还真是需要多防备。
可他现在这样…
想防备，也是有心无力。
他现在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不然区区几个白家人，又怎么抓得到他？
小不点儿忽地感到有点悲凉。
当然，这些心思都没显现出来，他脸上还是半点情绪变化都没有，也根本不准备回答诸葛暮归的问题。
诸葛暮归也不等他回答，径自说了下去。
“那东西只盯着小然，是因为这宫里我跟他接触时间最长。”
“他不敢靠近寝宫，是因为这寝宫我从来不许外人进来，而以前我除了上朝都呆在这里。”
“小然的身上还掺了别人的气息，但这寝宫里，就只有我一个人的气息。”
听出了结论，白公子微微挑眉。
“那东西感兴趣的人是你，但他又怕你？”
怕？
这番分析让小不点儿也听出了些兴趣，竟然睁开了眼。
他冷哼，“就算你说得对，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一直被你们困着，就算元神出窍，我也跑不到这么远的地方！”
“那人也是元神出窍？”诸葛暮归笑着问他。
“…”
“既然你不说，今晚，我们就会会他。”
小不点儿微微变了脸色，但还是咬紧牙关，不肯再多谈。
那人…
如果真如诸葛暮归的推测，那人是怕他的，现在诸葛暮归回来了，那人晚上就不会再出现吧？
皇宫里的奇怪东西（４）
当天晚上，诸葛暮归、夏暖言、白公子、小王爷，还有被绑着的小不点儿他们就坐在寝宫外的宫墙上，等着那个有影子却没实体的东西出现。
说起来，如果把诸葛暮归赶走，那东西出现的几率会更大些。
可谁也不确定那东西是什么人，会不会有恶意。
如果诸葛暮归不在，就太危险了。
等啊等，等啊等。
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风景，夏暖言跟身边的人闲聊。
“那个东西怎么对你那么有兴趣？是跟当年的事有关？”
“很可能。”
夏暖言失笑，“不会又是暗恋你的女人吧？”
“说不定是暗恋你的男人。”诸葛暮归也笑着逗她。
正要回嘴，夏暖言身子突然一僵。
脸色发白，她下意识地就把右手边的小不点儿拽了过来。
手用力按着他的脑袋，小不点儿现在成了埋头在她肩膀上的姿势。
这姿势乍看之下就是情侣拥抱，亲密至极。
可由他们俩做出来，而且还是夏暖言主动把人拉过来，真是显得诡异。
诸葛暮归微微眯了下眼。
没打翻醋坛子，也没多问。
他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在夏暖言身上。
手有些抖，夏暖言拉了拉斗篷，遮住了小不点儿。
本来小不点儿的脸现在就埋在她肩膀上，再这样一遮，更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气氛诡异。
谁都知道不对劲，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
白公子和小王爷本来是在闲聊，现在也不敢随便停下，只好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聊着。
不但要聊，还要保持自己声音正常，他们俩真是辛苦极了。
过了半天，夏暖言才松了口气，“回去吧。”
都在等她这句话，不用重复第二遍，几人就都跃下宫墙，朝寝宫走。
夏暖言也放开了小不点儿，被诸葛暮归带着跃了下去。
一进寝宫门，白公子立即开口问她。
“怎么回事？”
“我看见他了。”咽了下口水，夏暖眼仍是心有余悸。
“…那个东西？”
“是个人。”
夏暖言有点紧张，接过诸葛暮归递来的热茶，一口气喝下去，压压惊。
“你们看不见？”
皇宫里的奇怪东西（５）
“看不见。”其他人都齐齐摇头。
“他当时在很远的地方，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在朝东飘，还没注意咱们。”
“他…”
夏暖言转头去看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人。
“他长得跟小不点儿一样。”
其他人也都震惊，齐齐转头，看向小不点儿。
“双胞胎？”
“不，那人大概有二十七八，看着比小不点儿年长，身材也高大些。”
“兄弟？”
这回夏暖言就不知道答案了，都等着小不点儿的反应。
可小不点儿根本不准备回答，只是看着夏暖言，“为什么要遮住我的脸？”
夏暖言被问得一愣。
“就是…下意识的动作。”
说真的，她也不知道。
可看到那人之后，心里突然就冒出种恐惧感，手就自动自发地把小不点儿的脸遮起来了。
她虽然算不上胆子多大，可毕竟有了心理准备，所以看到大半夜的有人在空中飘，也并不觉得多可怕。
可那种恐惧感就突然冒了出来。
毫无缘由，根本不受她控制地冒了出来。
这情况有点熟悉。
之前她也是，见到白尊就毫无原因地紧张，可实际上，她以前跟白尊是好朋友。
不过…
她一直只拿白尊当好朋友，白尊突然却对她表白，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觉得紧张？
暂时想不通，她也就把这个问题丢到一边。
现在，她更想知道小不点儿和那男人是什么关系。
还有，他们俩一定和当年的事有关，但他们俩是谁？
还有，在他们俩元神出窍的时候，为什么只有她能看见他们俩？
可小不点儿听完了她的答案，就一直紧抿着唇，神色严肃。
过了半天，他终于肯开口了。
“既然已经接到了司徒然，就快点回风谷。”
“在知道那男人的身份之前，我们会一直留在京城。”诸葛暮归冷声拒绝。
小不点儿眼里多了丝火气，“你就那么肯定他怕你？”
“他怕不怕我我还不能肯定，但我知道，你怕他。”
小不点儿冷笑，“我为什么要怕他？”
“如果不怕，刚才你就已经出声，他说不定还能救走你。”
皇宫里的奇怪东西（６）
“我只是不愿走而已，你以为区区一根缚神锁，就真困得住我?!”
小不点儿说得极为嚣张。
缚神锁是白家的宝贝，除了白家家主，别人连碰都没资格碰的东西。
可到了他嘴里，就好像这东西只是一根绳子而已。
诸葛暮归脸上没什么神情变化，甚至还伸手解了缚神锁，“那你走吧。”
他束手站到一边，竟像是真的要放他走。
小不点儿被绑了很长时间了，终于摆脱了束缚，他第一个动作就是活动手脚。
第二个动作…
还是活动手脚。
活动来活动去，气血应该早就活化了，他却还是在做着类似热身运动的事。
夏暖言囧了。
不想走你就直说嘛…
可对小不点儿说，面子大概极其重要。
他宁愿就僵着脸动来动去，也不肯开口说自己要留下。
眼看那张帅得很野性的脸越来越黑，脸色越来越难看，大家都忍着笑，假装没看见。
诸葛暮归不开口，自然是也不会有人开口留他。
大家就都这么不吭声。
最后还是小王爷先忍不住了，“兔子姐姐，我要睡觉。”
虽然白天补过一觉了，可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困意还是又冒了出来。
“好，去睡觉。”
抱起小奶娃亲一下，夏暖言准备带他去睡觉。
之后她就感到身后多了一道杀人视线。
转过头，果然，是小不点儿在恶狠狠地瞪她。
看那眼神，就像是在怪她不讲义气似的。
要她讲义气，他也该相应地有点义气吧？
什么话都不肯说，她才不要帮他！
做个鬼脸，夏暖言不理他，径自要抱着小王爷回去睡觉。
之后她就听到了小不点儿咬牙切齿的声音——
“根本就不像糯米团子！”
“…”
谁能告诉她，小不点儿为什么坚持以为她该像个糯米团子…
听到这句，诸葛暮归的眼睛却突然眯了起来。
长臂一伸，把夏暖言拉了回来，诸葛暮归的眼神却是看着小不点儿。
“你以前认识我。”
这根本不是疑问，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你想起他是谁了？”其他人同声问。
皇宫里的奇怪东西（７）
诸葛暮归摇头，“但觉得暖言像糯米团子，这说法他该是从我这里听到的。”
“…”
白公子和小王爷都转头去看夏暖言。
夏暖言自己泪了，“原来你觉得我像糯米团子…”
呜呜呜。
哪里像了！
诸葛暮归失笑地捏捏她的脸，“看着就觉得可爱，很想捏捏脸。”还想咬一下。
哪里不像了？
“…”
夏暖言默默地泪流，这是什么联想能力啊…
“你以前都没跟我说过。”
“在我印象里，这心思我没跟任何人说过。”
“咦？”
那小不点儿怎么知道？
诸葛暮归转头盯着小不点儿，“你能听到我的心音？”
想到一种可能，白公子觉得自己噎了一下，“他不会跟白萱有什么关系吧?!”
小不点儿本来还能淡定，听到这句，彻底发火了。
“别拿那个疯子跟我相提并论！”
况且区区一个普通白家人，哪里配跟他有关系！
“那你没可能听到他的心音。”
白公子说得斩钉截铁,“或者是白萱告诉你的？”
看出他的弱点就是性子太过高傲，白公子故意激他。
明知道是个陷阱，小不点儿也还是跳下去了…
“跟那个疯子没关系！就算听不到心音，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吼完之后，他又是一脸高傲。
激将法又怎样？
他说的线索再多，只要不直接说出自己是谁，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自信满满，可惜…
他遇到的对手是诸葛暮归。
诸葛暮归轻笑了一声，接过夏暖言怀里快睡着的小王爷，“都早点休息，明天出发。”
“去哪里？”
“灵岛。”
“…”
灵岛不是已经毁了？
想要问出这个疑问，可看到小不点儿的脸色，夏暖言觉得她不需要问了。
就算那里已经变成废墟，而且还是个荒废了快一百年的废墟，也一定有去的必要。
因为小不点儿的脸色…
怎么说呢，没办法用简单的一两个词来形容。
有震惊，有愤怒，有厌恶，有懊悔…
甚至还有隐藏得很深的，不太容易发现的，一丝丝的痛苦。
小不点儿竟然跟灵岛有关系？
皇宫里的奇怪东西（８）
以前因为小不点儿的强大实力，当然也做过这个猜想。
可白公子说得斩钉截铁，他的灵力跟灵族完全不同，他不可能是灵族人。
所以后来，他们也没再往这个方向猜测。
那么…
他是不是灵族人的灵岛人？
正在心里猜着，小不点儿出声了。
“别回去，我明天会告诉你们。”
他声音沉重，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
说完这句，他转身向外走。
几步之后，他又停住脚步，转过头，又变回了大爷语气，“过来聊天！”
他这话是冲夏暖言说的。
“…”
还没等夏暖言拒绝，诸葛暮归阻止，小不点儿自己先很大牌地补充了。
“如果他愿意假装自己没长耳朵嘴巴，可以跟过来！”
“…”
明明是同意诸葛暮归的监视，竟然也能被他说得这么大牌…
夏暖言无语了，又把小奶娃抱回来，“我先把小王爷抱进去。”
小奶娃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等她安顿好小王爷，走到院子里时，发现小不点儿已经把桌椅都搬了出来，一副准备长谈的模样。
“…我去抱被子。”
不然这种天气，在院子里聊通宵，不着凉才怪。
“不必。”
诸葛暮归把人拉回来，右手微扬，月白色的璀光倏忽闪过。
在他们头顶上，突然多了个巨大的光罩，把桌椅四周的这一小片区域完全罩住。
光罩之内，秋末的寒意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融融暖意，徐徐轻风吹来，仿佛置身于春末夏初时节，很是舒爽。
“会法术真好…”
夏暖言再次感慨，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背，“按白公子的推断，再有三天，我也有可以自由使用法术了。”
小不点儿在一边冷哼，“雕虫小技！”
要不是不想惊动那个人，就算是凭空变出一座家仆无数的宅院，他也能轻松做到！
解决了温度问题，不用担心会着凉，夏暖言也就放心坐下，跟小不点儿聊天。
本来以为他有什么心事要说，没想到一聊起来，都是些琐碎小事。
两人都曾在现代生活过，话题也主要集中在现代。
皇宫里的奇怪东西（９）
从古代买不到哪些零食，到有哪个明星的新片再也看不到，真是想到什么聊什么，完全没个主题。
诸葛暮归就在一边听着，虽然没加入讨论，可手一直环在她肩膀上。
对于他们俩的亲密动作，小不点儿只是鄙视地哼了哼，倒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反应。
夏暖言是越聊越糊涂，在小不点儿心里，她的地位是一定有些特殊的。
不然他也不会像这样，在这个很特殊的时候，非要她留下陪他闲聊。
可这种特殊，又一定不是男女之情的特殊，不然看到诸葛暮归这样搂着她的肩膀，小不点儿一定早就不高兴了。
那会是什么？
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只好就这样闲聊下去，等着小不点儿明天的“坦白从宽”。
那个在空中飘着的人应该是真怕诸葛暮归，不但没有靠近寝宫，当天晚上也一直没再在半空出现。
聊着聊着，终于聊到天光透亮。
小不点儿的脸色也越来越僵硬，显然也没有多少心思聊天了，经常说着说着话就走神。
白公子和小王爷都已睡醒，小舞也正好亲自跑来，给他们送早膳。
这院子里一下就热闹起来。
小不点儿看着眼前的一片热闹意，眼神闪了几闪，动了几下嘴唇，像是终于要开始坦白。
可还没说话，半空中突然有劲风刮过，众人眼前就突然多了个人。
“见过灵尊大人。”
来人单膝跪地，声音尊敬无比，可那跪拜的动作看着僵硬，似乎并不是心甘情愿。
有点意外地，来人竟然是瑶湖大会上，趁着灵尊还未出现，自封为灵王的那人。
“起来吧。”诸葛暮归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
“谢灵尊大人。”
灵王站起身，恭恭敬敬地低头站着，“灵尊大人…”
他刚开了个头，诸葛暮归却淡淡地命令他，“下去吧。”
噗…
其他人都好笑地看着灵王忽白忽青的脸，诸葛暮归还真是不给人面子。
不过要是这么简单就给人面子，那他也不是诸葛暮归了。
灵王自大惯了，从前在灵族，他家就是四大世家之一，身份尊贵。
皇宫里的奇怪东西（１０）
就算是忘记灵族身份的那几年，他过得可也是高高在上的日子，何时受过这种气？
可对方是灵尊，就算他心里再不平，也不敢发作出来，只好忍着。
哼，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在心里恨恨一笑，灵王还是一副恭敬的样子，行礼之后，又飞走了。
“说吧。”
闲杂人等已经赶走，诸葛暮归叫小不点儿履行诺言，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小不点儿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天空，凝眸看着。
看了半天，头顶依然是云淡风轻，没出现什么异象。
那人竟然没出现。
即使是看到灵王大摇大摆地在天上飞过，即使是知道灵尊就在这座皇宫，那人竟然真的没有出现。
看来真的如诸葛暮归所说，那人怕他。
想到这点，小不点儿突然有了点信心，终于开了口，“其实我不是人。”
等了半天，竟然只等到这么一句，小舞泄气地垮下肩膀，“这有什么稀奇，我还是鸟人呢。”
“…那是尊贵无比的翅膀！不是鸟翅膀！”白公子瞬间就炸毛了。
夏暖言头大地制止他们俩吵下去，免得小不点儿又不肯说了。
小不点儿高深莫测地看着他们，“我还不如你们这群鸟人呢。”
“…”你才是鸟人！
“我是另一个鸟人被打散灵识时，分裂出来的一个人。”
或者说，是一片灵识碎片，只不过他之前记忆没有恢复，就只是像普通人一样生存，直到他想起自己是谁，才能控制这具躯体，甚至是不顾自然规律地突然长大。
“…”那确实还不如鸟人呢…
不过只是被打散的一部分灵识，就可以这么强大？那之前那人…实力真是不可估量。
“你说的那个‘鸟人’，就是缠着小然的那个东西？”
“没错。”
“他是谁？”
“说了你们也不会知道。”
“他生活在灵岛上？”诸葛暮归追问他。
嘴角一抿，小不点儿笑得嘲讽，“他可根本不想‘生活’在灵岛上。”
尤其是，在灵岛上那段漫长的日子，根本称不上什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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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么么，明天见
皇宫里的奇怪东西（１１）
小不点儿的声音里隐隐有一丝痛苦，跟平时高傲嚣张的模样大相径庭，众人都是沉默，不打扰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几不可察的一声叹息之后，小不点儿刚要开口，几人却都听到了一声冷哼。
声音不大，就像有人在耳边轻哼了一声似的。
可这不大的声音却在耳边萦绕，久久不散。
像一把大锤一样，持续地、重重敲在听者心间，听得人气血上涌，五脏六腑都像要翻个个。
诸葛暮归的手立即伸出去，一手一个地拉住夏暖言和小王爷，护住他们的心脉，免得他们被这突来的声音震伤。
这声音让小不点儿脸色大变，右手微抬，不知要做什么。可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阻力，怎么也没法继续移动。
“快！敲…”
只说了两个字而已，后面的声音就完全消音，小不点儿的嘴徒劳地张着。
“敲晕他！”
诸葛暮归空不出手来，立即下令。
白公子和小舞马上照做，而在他们把小不点儿弄晕之后，那一直不肯消散的冷哼声终于消失。
诸葛暮归放开自己护着的一大一小，冷声开口，“不敢现身？”
没人回答。
那个发出冷哼的人明明实力不弱，可面对诸葛暮归这样的挑衅，竟然一声不吭。
在场的人都全神戒备着，可等了半天，那人也没有出现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不见踪影，倒是灵王又回来了。
“灵尊大人！”
他声音焦急地飞冲过来，落地之后，还没站稳就紧张地大叫，“您没事吧？”
“嗯。”
灵王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我刚才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还以为是来了什么敌人。”
“为什么是敌人？”
诸葛暮归像是只随口问了一句，灵王却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个答案来。
“这世上会法术的人只有白家人和灵族，这些人中，灵力最强的就是我，就算感应到强大的能量，也该认为这跟我有关。”
说话间，诸葛暮归已经回了室内，把食篮里的早膳用内力热好，示意夏暖言和小王爷他们先吃饭。
皇宫里的奇怪东西（１２）
白公子和小舞把昏迷的小不点儿抬了回来，也沾光吃到了热腾腾的早膳，咬着虾饺，很是惬意地看戏。
啧，灵王这么快就被诸葛暮归问住了，连句分辨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水平，还敢自封灵王？
缓了一会儿神，灵王像是终于想到借口，嘴巴动了动，想要说话。
盯准了这时候，诸葛暮归把最后一句说出来，“除非，你早知道这世上有比我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