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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只是最初认识的那一年，她是小肉球的模样。
后来小娃娃长大了，一张小脸褪去了婴儿肥，变成了清秀可爱的模样。
可他还是一直叫她言言。
言言，言言…
什么时候起，念着这个名字时，心中变了个滋味？
从最开始单纯的对小娃娃的喜欢，对心中多了份寄托的惊喜，变成了…
说不清，道不明，却怎么也挥不去的思念和牵挂。
也怀疑过他对言言究竟是什么感情的。
可是想来想去，发现不是他自己分不清，而是那份感情本来就太复杂。
对他来说，她是他最知心的朋友，是他没什么血缘关系却觉得最亲的亲人，更是…
唯一能让他有与之相伴，此生无憾念头的人。
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动了心，可就是那样喜欢上了。
可是…
他想着要表露心意的时候，她却正好跑来，告诉他，她有喜欢的人了。
“言言。”
白尊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得分明，“我向来不是善人，但对你，我从未有过半分加害之心。”
后来的事他已经不想多提，他只希望她能信他这一句。
他的眼神很平静，没什么寒气，也没用温柔之色来给她施压。
他就平平静静地看着她，不多解释，赌她一句相信。
白尊突然有点想笑。
之前还想，她没在白萱说那番话的时候直接定他的罪，他就已经满足了。
可现在，他又想要她一句相信。
心里还说，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相信。
原来还是不满足。
只有她知道的秘密（９）
原来想要的其实还是很多。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能死心，还是不能真正平平静静地看着她。
原来这么多年没见，心里对她的感情却是没有半分变化。
原来…
他还爱她。
突然就不太想听答案了。
怕那一半的可能，怕等不到她的那句“我相信你”，却听到一句“对不起”。
世人都说他狂妄冷血，目空一切，其实白家家主又怎样？权倾天下又怎样？
他似乎什么都做得到，他甚至可以逆转生死，可那也只是“似乎”什么都做得到。
他终究不是万能的。
自己最想到的那个人，最想得到的那颗心，永远也得不到。
站起身，白尊不再说什么地离开。
他真的不想知道答案了。
“我相信你！”
身后，有双手扯住他的袖子。
声音有点急，但没有迟疑。
略微闭了下眼，平复骤然加快的心跳，那双扯着他袖子的手还是没有消失。
原来不是幻觉。
一时间，白尊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狂喜。
不过白尊面瘫惯了，心里激动，等他转过身，也只是脸上微微带笑——
不过对他来说，这确实算得上大的表情变化了。
“言言，谢谢你。”他声音低缓。
夏暖言被他郑重的语气弄得有点窘，“…应该的。”
说完才发现，她自己的回答更窘。
两人一愣，都笑了起来。
他们笑，远处看着的人可就笑不出来了…
白萱他们也被带进了风谷，看见他们两个这样，白萱皱了下眉。
“夏姑娘，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扬高了声音，十分坚持。
“可…”
她已经说了相信白尊，就不想再听白萱的话了。
尤其是白萱的话，还真不见得有多少可信性。
“有些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去吧，也许她真的知道什么。”白尊竟然也开口劝她。
只有她知道的秘密（１０）
“…好吧。”
跟其他人一样，夏暖言也觉得白萱今天不太一样了。
不像之前那么歇斯底里，倒像是真的有正事要说。
白萱现在武功全失，也没必要太防备她。
所以她说别人不许靠近，大家也就都走得远了些。
等人都离开，白萱直直地盯着夏暖言，直言不讳，“我恨你！”
“…我知道。”
“但是为了灵尊大人，有些事我还是要告诉你。”
夏暖言愣了愣。
其实白萱也是真的喜欢诸葛暮归，只是那份喜欢的心思太偏执，到最后，她的心态已经开始扭曲了。
“但这不代表我不再恨你，也不代表我会放弃灵尊大人！”
“…”
白萱不管她会怎么想，接着说下去。
“你们已经把白尊当朋友了？我就是要提醒你，小心这个人！”
夏暖言刚要说什么，白萱却立即打断她。
“你不相信？我可以告诉你，当年我多次想杀你，所以跟踪了你很长时间，也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她这样的说法，倒是让夏暖言开始好奇了。
“我听到了白尊跟你表明心意。”
“…哦。”
“觉得这不是什么大秘密？”
白萱哼了一声，“重点是你当时很震惊，可还是拒绝了，我就在远处看着，你拒绝的时候根本没犹豫。”
“…所以？”她还是没听出重点。
“所以你后来根本不可能背叛灵尊大人，跟白尊勾搭上。”
心情好复杂。
同样的话，诸葛暮归也说过，可现在听一个很恨你，多次想杀了你的人说…
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
白萱冷哼，“现在知道我不是在骗你了？如果只是想继续害你，完全可以说你当年听到白尊的表白就爬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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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么么，明天见
怎么舍得离开你（１）
白萱眼神怨毒，声音不屑，她是真真正正的恨死夏暖言了。
可现在她还是说着为她正名的话。
怎么听，怎么想，都觉得她说的一定是事实。
“后来的事也许根本没发生。”夏暖言只能这么解释。
“你说捉奸在床这件事，可能根本没发生？”
“…嗯。”
“确实有可能没发生，但你说为什么所有人的记忆里都有这件事！唯一的可能，就是白尊对他们的记忆动了手脚！”
“他没必要这么做。”
夏暖言还是为白尊说话。
“没必要？这次要不是灵尊大人相信你，你以为你还能留在他身边？！”
白萱的飙高声音骂她，“他说了什么你就相信他?!真不明白灵尊大人怎么会喜欢你这种白痴女人！”
“白尊没必要这么做。”
夏暖言平平静静地看着她，“以前诸葛暮归只是普通人，没有灵尊的身份和能力，他根本打不赢白尊。”
“如果白尊真的是你说的那种人，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把我抢走。”
白萱被她说得一噎，可还是不信。
“那也只能抢走你的人！等灵尊大人不要你了，他再出现，你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那也未必。
不爱A，并不等于一定会爱上B。
爱情不是选择题，哪是那么容易说得清的？
不过这些，夏暖言也不想跟白萱争论。
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你忘了，白尊有能力改变人的记忆。”
“他完全可以先把我抢走，再改了我的记忆，让我以为自己爱的人是他。”
说来说去，结论只有一个——
白尊就是没有必要这么做。
本来气势汹汹的白萱蔫了下来，过了半天，发出冷笑。
“说来说去，你还是相信他！真该让灵尊大人看看你是怎么维护别的男人的！”
夏暖言无力了，“根本就没有证据，为什么要怀疑他？”
怎么舍得离开你（２）
“既然你跟了灵尊大人，就应该眼里根本看不见别人！”
“…”
选择性失明？
夏暖言无语了，白萱果然不是一般的偏执！
那是友情，跟爱情根本就不冲突！
不过她要是这么跟白萱说，还不一定要吵上多久。
她绕开这个话题，“你当年还看到过什么？”
白萱笑得诡异，“还看到白尊配了‘妖惑’！”
“那是？”
“白家独有的催情香！”
白萱冷笑，“知道你之前那些维护他的话有多白痴了？我早说过，他居心不良！
“白尊身边当时没有别的女人，妖惑，只能是用在你身上的！”
“别跟我说你打不过他，你该知道，用强的和用了催情香，那滋味根本不一样！”
白萱说得直白露骨，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声音加大，让远处的人都听得到。
妖惑的名头，白家人自然都知道！
白公子的脸骤然阴了下来，“家主，你不解释一下吗！”
白尊沉默着，一张俊美的脸冷寒着，面对质问，依然不开口。
真的没有解释！
他真的对暖言用过媚香！
白公子的拳头握得死紧，青筋条条暴起，连指甲陷进肉里都不知道。
他恨！
眼前明明是他从小一直崇拜又畏惧的人，是他最佩服的大哥，可现在这伟大的形象在他心里崩塌！
极端的失望和愤怒两种情绪撕扯着他，白公子已经失去理智了，血红着眼扑向白尊。
可就算他拼了命，又哪是白尊的对手？
白尊脸上神情未变，没事人似的右手微扬，白公子立即石雕似的定在原地。
可谁都看得出，白公子脸上神情有多愤怒！
那是恨不得把白尊撕了的眼神！
而在这种情况下，白尊竟然笑了。
虽然只是唇角微勾，可那寒潭似的眼里却有着不容错辨的笑意！
本来不笑的人突然在笑，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笑，还真是诡异得离谱！
怎么舍得离开你（３）
风谷里人不多，可每个人的眼神都死死盯着白尊
他却没收敛自己的笑，只是看向夏暖言。
他笑，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他那时说，言言是他以前唯一的朋友。
小九从小就崇拜他，整个白家那么多人，小九是对他最忠心的一个。
可再崇拜又怎么样？
再忠心又怎么样？
那种心理只是对强大人物的畏惧和崇敬，无关亲情，更无关信任！
所以听到白萱的话，小九的脸色立时就变了！
而他现在想知道的，是言言会怎么想？
既然当年的事已经说穿了，他不适合再留下来。
当年的真相他会追查，但他不想留下来，让言言尴尬。
要走了，让他再贪心最后一次吧。
赌她会不会说句“我相信你”。
如果她真的还会这么说，他就满足了。
从此以后死心或是继续喜欢，都是他自己的事，他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当然如果她说不相信…
他也还是会离开。
最多就是再失望一次，再伤心一次。
白尊有些自嘲地笑了。
离得其实有些远，以夏暖言的眼力，只能看到白尊是看向她们这个方向的。
至于他看的是白萱还是她，他看人的时候是什么眼神，她完全不知道。
只是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
“我相信你。”
她脱口而出，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远远地看过去，白尊的身体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
可又可能是眼花了。
因为只是眨眼的功夫，白尊突然原地消失了。
茫然四顾，风谷里也没有白尊的影子。
“他走了。”
诸葛暮归冷声开口，顺手拍开了白公子的穴道。
“…他是什么意思？”
经过了这一会儿的冷静，白公子已经不那么冲动了。
“意思就是他不会回来了~”
严大公子闲闲出声。
怎么舍得离开你（４）
他眼力好，自然是看得分明。
听到了夏暖言的话，白尊那一瞬间就松了口气，笑得惆怅，却也心满意足。
同是男人，同是动过心的人，他自然是看得出白尊是什么心思。
“走了？”
同样的反问，出自三个人之口，情绪却是不同。
白公子和夏暖言都是惊讶。
至于白萱，则是失望。
白尊走了，她的提醒不就等于没用了！
她本来是想借着这次，再重回灵尊大人身边！
诸葛暮归脸色不太好看，“白公子，赶人！”
之后就不管其他人，掠身过去，抱起夏暖言，也不知道去哪了。
严大公子人精似的，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要干吗去。
一双勾魂眼笑得魅惑无比，严大公子的心情格外好，“小黑，你看，他也不端庄~”
白公子想要翻白眼了，制止严大公子继续胡说八道。
“你把白萱带走！”自己也赶快滚！
白公子心情不好，语气很冲。
“我不走。”
白萱冷着脸走过来，“别忘了我是白家大小姐，除了灵尊大人，这里没人有资格赶我走。”
严大公子心情更好了，“小黑，看白萱比看斗鸡好玩多了，不如把她拎回家。”
“回公子，家里没地方装她了。”
“…”
风谷这边半点都不和平，至于另一边…
诸葛暮归的记忆恢复了大半，这风谷的格局，自然是瞒不了他。
乍一看风谷是根本没什么住人的建筑，可逆着溪流而上，在那座最大的花圃旁边。
施一个简单的法术，就能看到一座雅致的二层小楼。
“白尊真的不回来了？”
夏暖言还是完全的状况外，显得忧心忡忡的。
“白公子刚才要杀他，应该是伤了他的心吧…”
诸葛暮归没说话，冷冰冰地哼了一声。
“嗯？”
夏暖言刚发现他脸色不对劲，“你怎么了？”
床上的“逼供”（１）
没人理她。
“刚恢复记忆，头不舒服？”
她有些担心，抬手摸摸他的额头。
可手刚搭了上去，手腕突然被他紧紧握住，之后唇上就多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不同于平时，这个吻是猛烈的，激切的。
霸道封住她的唇舌，辗转厮磨，强势地吮吻和掠夺。
直到快要喘不上气来，这个狂热到极点的吻才结束。
夏暖言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襟，整个人都瘫软在他怀里，腿软得根本站不住。
“你、你…”
“以后不许再那样看别的男人！”
他惩罚地咬着她被吻肿了的唇，醋意大发。
“…哪样看？”
“很信任地看。”
“…那是对朋友的信任。”大醋桶！
“那也不许！”
“霸道！”
她抗议，不满地瞪他。
诸葛暮归危险地眯起眼，“言儿，看来是我平时太宠你了。”
拉长的音调带着丝邪恶意味，那张妖孽脸上多了抹坏笑，有着说不出的撩人意味。
“…”
夏暖言不自禁地红了脸，眼神都不敢再多看他，但还是要争取自己的利益。
“那只是朋友之间的信任！”
“嗯。”
声音慵懒地应了声，诸葛暮归微一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手抬起，漫不经心似的，把玩着她的领口。
那双眼笑得太邪气，这动作又太暧昧。
像是要扯开她的衣服，可又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撩得人心跳得快蹦出胸口。
“…”
真是卑鄙的妖孽！
想把他的手打开，但是打不过他…
想要不受他的影响，又没有那么强的定力…
想来想去，只剩下装可怜这一条路了。
露出一脸委屈，她指控他，“你欺负我！”
眼神倏地一暗，诸葛暮归突然又俯低头，再一次狠狠吻她。
“小笨蛋，你这样让我更想欺负你。”
床上的“逼供”（２）
喑哑的声音，灼热的呼吸，刚刚结束的火辣热吻，还有…他很明显的身体反应…
明明之前刚…
夏暖言涨红了一张脸，都不敢再乱看他。
“你干吗乱吃醋，明知道我只拿他当朋友。”
“我知道。”
诸葛暮归不满地拉过她的手，咬一下。
“如果你跟我一样冷冰冰的没什么信赖的朋友，谁都不爱搭理，那也不是我喜欢的你了。”
“…那你在吃什么醋？”夏暖言咬牙了。
“乱吃醋。”诸葛暮归还一点都不理亏地大方承认。
“…无耻啊…”
“是你相公才有权利这么无耻。”
“…”
夏暖言被他打败了，戳着眼前那张妖孽脸，“你是灵族族长，要注意形象！”
“在他们接受你之前，灵族都跟我没关系。”这句话说得半点商量都没有。
“…可看他们的意思，灵尊的地位很重要。”
尤其是在这种灵族人刚刚回来的时候，真的很需要灵尊来做个主心骨。
“他们认为的重要，跟我无关。”
“…”
明明刚才还很不正经地调戏她，现在却这么冷血。
他呀，还真是…
“谢谢你。”
从来不觉得夫妻之间该客气，可现在，却真的特别想说一句“谢谢你”。
很甜蜜的，很庆幸的，也很感激地说一句“谢谢你”。
那之前白尊呢？
白尊对她说“谢谢你”时，又是什么心情？
看出她的眼神暗淡了下来，诸葛暮归也知道她想到谁了。
不再闹她，他坐直身，顺便把她也拉起来搂到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你没什么对不起师兄的。”
“可…”
“至少你拒绝得干脆，没给过他希望，他放不下这份感情，不是因为你拖着他，迟迟不拒绝。”
“…这是什么歪理。”
“这是正理。”
床上的“逼供”（３）
诸葛暮归好笑地掐掐她的脸，“难道白萱喜欢我，我不喜欢她，我就该愧疚？”
“…可白萱她…”
白萱的做法太激烈了，让人根本没法对她愧疚。
白尊他…唉。
“我真的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夏暖言情绪低落，“现在知道的这些，根本就说不通…”
看来看去，白尊不是恶人，其他人也不可能集体说谎。
现在反而最可疑的是她自己。
要不是有诸葛暮归这么坚持，她真的都要自己怀疑自己了。
“你们都忘了一个人。”
“谁？”
“小不点儿。”
“…他？白公子说他根本不是灵族人。”
“师兄曾经以为自己知道他的身份。”
“他肯说了？什么时候？”
“白萱跟你说话的时候。”
“…那他怎么说的？”
诸葛暮归脸色一沉，“他以为那是你们俩的孩子。”
“…”
原来不只是她一个人有这样的怀疑啊…
但看诸葛暮归的脸色，这样的话还是咽回肚子里，免得引来醋桶爆发！
“那个…他这么想，总该有些依据才对。”
“小不点儿身上有你的灵族气息。”
“嗯？”
夏暖言嘴角抽搐了一下，“难道他身上也有白尊自己的气息？”
“是。”
“…”
诸葛暮归危险地眯起眼，“你在想他的怀疑可能是真的？”
“没有，没有！”
夏暖言连连摇头，不敢再惹这只爆发边缘的醋桶。
怪不得他之前反应那么大…
原来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但是现在所有的矛头还真是都指向…
脑袋里的念头还没完全成型，耳边就出现了怒声制止，“不许再胡思乱想！”
“…我就随便想想。”夏暖言心虚地把头转到一边。
“随便想想也不行。”依然是霸道的制止。
床上的“逼供”（４）
“…”
可是小不点儿…他究竟是谁啊？
那小家伙自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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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接连发生的事相比，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是平静。
外面自然是找他们找得天翻地覆。
灵族人在找，白家人也在找。
还有不少达官显贵，听说灵尊出现，同样在找他们。
也有消息灵通的，打听到了他们就住在无忧山下的风谷里。
可惜…
没人进得去。
不敢硬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算他们敢硬闯，也闯不进去。
那风谷的入口施了法术，如果主人不允许，真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但是也没人放弃，他们就在这无忧山附近住下。
想着哪一天，诸葛暮归他们在风谷里住得腻了，总是要出门的。
其实他们不知道…
风谷的空间是可以延伸的。
他们把整个无忧山围得水泄不通，白公子却经常从无忧山外的出口出出入入，也没被任何人发现。
换句话说，那些人白等了。
不过诸葛暮归和夏暖言倒真的是没出过门。
夏暖言身上的封印已经解开，正在慢吞吞地长着她的翅膀。
翅膀的恢复，也意味着她能逐渐使用法术，这本来是好事。
可以前不知道，长翅膀时人这么没力气！
倒也不是虚弱，可她就是整天像个面团似的，懒洋洋地只想趴着！
无力地趴在窗边，她连眼珠都懒得转地盯着花园里的花跳舞。
没错，是跳舞。
这里的花草树木都是可以受法术控制的。
诸葛暮归怕她无聊，特地叫这些珍稀花草跳舞给她看。
如果不是她懒得张嘴，连眼神都懒得有，她其实还可以点节目的…
看着看着，夏暖言忧伤了。
谁来给她翻个面啊…
这半张脸压得快麻了…
床上的“逼供”（５）
还好诸葛暮归还想着她，及时过来，帮她换了个趴着的姿势。
“真的不用我抱着你四处走走？”他好笑地看着她哀怨的模样。
天天这么趴着，他都怕她趴出毛病来。
“…”
实在是不想开口说话，夏暖言只好寄希望于他能看懂自己的小眼神。
真是不想动啊…
连被人抱着动都不想，她就只想当个面团，从早趴到晚…
事实证明，心有灵犀这件事是存在的。
诸葛暮归很是无奈地低头亲她一下，“我马上就回来陪你。”
“…”
不用…
她现在眼珠都懒得转，他要是来陪她，非被她闷死不可。
可惜诸葛暮归已经转身走了，她的抗议无效。
过了没多久，白公子从远处飞回来了。
“你果然还是这样。”
白公子鄙视地看着她，“你小时候长翅膀，就足足在床上趴了十天，连眼珠都不动。”
那还好，还有两天她就又生龙活虎了。
白公子听得懂她在想什么，这时候跟她沟通就方便了。
“你别高兴太早了，过了这十天，你也是懒洋洋的，而且还要懒一个月。”
“…”
救命啊…
白公子却不觉得她辛苦，“忍过这四十天，你就是标准的灵族人了，不用像现在这么丑，连根羽毛都没有。”
“…”
白公子也不再跟她争审美问题，没精神地趴着，抓过自己的尾巴揪来就去，“我去找我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