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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披风落下，现在翅膀更是被遮了起来，但还是看得出形状。
他的翅膀确实出现了。
而且是毫无征兆地出现。
连生长的过程都不需要。
从无到有，就只有一瞬间。
看灵王的状态，灵尊的实力，似乎完全恢复了。
而且他是说真的，想要杀夏暖言，先过他这一关。
在大家都接受夏暖言之前，灵族跟他毫无关系。
他也不会顾念任何情面，谁也别想他会念着大家是同族，就会手下留情。
还有谁会去送死？
没人会犯这个傻。
也没人敢阻拦，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诸葛暮归带人离开。
瑶湖山庄大门外，白公子他们都在紧张地等着。
感觉得到里面气氛不对，可白尊没下命令，也没人敢乱闯。
看人出来，白公子先是松了口气，可马上就看出是出事了。
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被诸葛暮归包在斗篷里，看不见脸的人，白公子小声问诸葛暮归，“回京城？”
捉奸在床（７）
“去风谷。”
“啊？”
“那儿本来就是我给暖言建的地方。”
他以前还只是猜测，现在可以证实了。
“…你的记忆恢复了？”
“一部分。”
白公子也不再多问，看他们的脸色，现在也不是满足好奇心的时候。
他立即叫人准备了马车，用最快的速度出发。
诸葛暮归和夏暖言自然还是单独乘坐一辆马车。
直到坐进车里，阻隔了别人的视线，诸葛暮归才把怀里一直没反应的人露出来。
“言儿，回神了。”
他轻捏捏她的脸。
熟悉的称呼唤回了夏暖言的神志，也看清了眼前这张依然温柔的脸。
眼泪突然涌出，她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
“没事了没事了，”他把人搂到怀里，安抚地拍拍她的背，“有我在呢。”
眼泪太汹涌，骤然崩塌的情绪让她哭得不可自抑，抽抽噎噎地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没、没想到…你…”
诸葛暮归板起脸，“再说我要生气了。”
“…”
她立即闭嘴，一双大眼受惊了似的看着他，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有眼泪不停地涌出眼眶。
诸葛暮归心疼她这模样，后悔自己不该吓她。
可看她这样的反应，他倒是真的有些想“教训”她一下了。
当然，这是以后再说的事。
“小笨蛋，我怎么可能真跟你生气。”
要不是怕再吓到她，他还真想骂一句“没良心的小笨蛋”。
诸葛暮归安抚地轻轻吻她，柔声道，“是我不该乱开玩笑，对不起。”
一双大眼还是泪汪汪地看着他，咬着下唇，不开口。
他无奈，“如果今天有人说灵岛被毁是因为我和谁的奸情败露，你们打起来了，你会相信吗？”
“不信！”
她立即摇头，半点迟疑都没有。
“这不就得了？”
捉奸在床（８）
“这不就得了？”
他笑她，“你不信，我自然是也不会信。小笨蛋。”
“可我自己都…都不记得了，连我自己都在怀、怀疑自己…”
她哭得抽噎，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的担心。
“你是被吓的，一时乱了分寸。”
他抱着人，哄小宝宝似的晃了晃，“就算天下所有人都说是你的错，我也不会怀疑你。”
“…”
她说不出话来，扑进他怀里，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孩子似的大哭出声。
“小笨蛋。”
他把人搂紧，轻轻亲她，让她好好哭一场，把情绪发泄出来。
这是…
没事了吧？
实在放心，所以躲到马车顶上偷听的白公子揪着自己的尾巴，终于可以松口气。
至少是暂时没事了。
虽然灵族人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可只要他们两个的感情依旧，再大的风浪也能过去。
瑶湖离风谷不远，两天就到，他们路上也就没多做停留。
这一路上，大家都是分开坐着自己的马车，也没见面。
可到了目的地，不得不面对面时，情况就尴尬了。
当年的“真相”已经揭开，白尊和他们的关系也瞒不住了。
这三个人站在一起，就怎么看怎么别扭。
诸葛暮归没理他们，先把夏暖言送进风谷里，这才返回来。
“我不相信。”他重申。
白尊身份尴尬，冰着一张脸没说什么。
倒是小舞犹豫着开口了，“族长，你没有关于那天的记忆了吗？”
诸葛暮归不答反问，“你的记忆，跟灵王所说相同？”
“…对。”
在练武场上，她的记忆就随着灵王的回忆慢慢恢复。
估计其他灵族人也是跟她一样的情况。
换句话说，所有灵族人都记得那天是因为暖言和白尊被捉奸在床，才会引发后来的一连串事故。
“你也是这样记得的？”他又问白尊。
捉奸在床（９）
白尊没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诸葛暮归微点了下头，“你们的记忆都出错了。”
说完他转过身，似乎是不打算再多说，想要回风谷。
“…”
最该叫住他的人是白尊，可刚闹出了这样的事，白尊怎么开得了口？
白家的十一公子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发现现在也只有自己还算中立，说话也不怕有什么不方便。
“…灵尊！”
他叫住诸葛暮归，想跟他说逃避也不是办法。
诸葛暮归确实停了脚步，也转回了身，但看的却不是十一公子。
“师兄，如果今天有人说宁姑娘有了恋人之后还在外面偷情，你会信吗？”
白尊本就脸色难看，现在一张脸更是阴沉得滴得出墨汁，“不会信！”
“亲眼看到的呢？”
“那是有人假扮她！”
“那你为什么信不过暖言？”
“…当年的事我还记得清楚，那不是别人假扮的！”
诸葛暮归脸色也阴沉了几分，“虽然你脑袋里的记忆是假的，但也要把那一段赶出去！”
“你说是假的是什么意思？”
白公子连忙插话进来。
既然都说是捉奸在床…
不管真的假的，依诸葛暮归的占有欲，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脑袋里出现跟暖言有关的亲密镜头的。
所以白公子很是担心诸葛暮归会爆发，急着转移话题。
“他们的记忆都出了错。”诸葛暮归还是这一句。
“…”
这回连白公子都无语了。
当然主观上他绝对支持暖言，也愿意相信诸葛暮归这句话。
但是客观一点，就事论事的话…
诸葛暮归这种说法一点依据都没有，还真是显得没有理智，完全不像他一贯的风格。
不过能有人这么相信她，这么护着她…
暖言也真是没选错人。
这么一比，大哥还真是完全被比下去了，输得彻彻底底。
捉奸在床（１０）
准备回风谷，诸葛暮归突然又问了一句，“师兄，你为什么愿意相信宁姑娘？”
“她是我一手带大的。”
白尊永远是这一句答案。
“不是所有当爹的都能这么信任自己‘女儿’。”
丢下这一句话，诸葛暮归回风谷去了。
他的记忆恢复了大半，所以已经想起，四国百姓传的很神秘的风谷，那座据说住着神仙的风谷，其实主人就是他们两个。
这是他特地建了送给暖言的，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精心布置。
为了防止闲杂人等打扰，才把入口用法术封住。
除非是他们两个带人进去，不然外人永远无法闯进去。
当年白萱和白公子各自跟着他们俩，自然是也常常出入风谷，所以白萱才会知道风谷的位置。
当然这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想起了以前爱的人，而她还在他身边，他们也还相爱。
诸葛暮归的心情没怎么受瑶湖山庄的事影响，白公子却是郁闷极了。
白尊和宁宁差点吵起来，两人都走了。
小舞刚接到宁王的信，也急着赶回京城，十一公子自然是也跟着回去。
把大家都送走了，白公子就飞下山崖。
可扑扇着翅膀，在风谷入口外转了好几圈，他想去撞石壁了。
怎么等这么久还没人理他?!
没人带他进去，他自己根本不能进入风谷啊！
怎么就这么把他遗忘了?!
里面那俩人在干吗呢？
一定是在重色轻友…
又等了半天，白公子放弃了。
怒着一张猫脸，扑扇着翅膀飞回山崖边，准备变回人形，找间客栈先住下。
可飞回崖边，看到山崖上多出的那个人，白公子惊得差点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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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了，群么么，明天见
只有她知道的秘密（１）
“小黑，大家看到我总是这么高兴。”
严大公子弯着一双勾魂的眼，笑得桃花朵朵开。
“回公子，他根本没注意你。”
“小黑，只要你注意我就行了。”
“回公子，你跑题了。”
主仆俩接着进行他们古怪的对话，白公子还在持续震惊。
他确实还没看见严大公子。
刚一飞上来，他的视线就都被另一个人吸引了。
“白、白萱？”
白公子变回了人形，那张本来美型的少年脸现在都快扭曲了。
“你怎么逃出来的？你还想干吗？”
“是我把她带出来的。”
严大公子招招手，呼唤白公子的注意。
刚刚看到他，白公子的头瞬间大了几圈，“你把她带出来干吗！还有你是怎么闯进白家的！”
就算所有白家人都跑出来参加瑶湖大会，可白家家丁还在！
这个严大公子是怎么闯进去的！
“我的武功恢复了。”
严大公子笑得开心极了，“不过我懒得闯，所以把所有白家家丁都买走，现在白家没人了。”
“…”
白公子吸气，再吸气。
可冷静多久他都想掐死眼前这人，他大吼，“所有人都买走了?!”
“给的钱多，自然买得走~”
“…你买这么多家丁做什么！”
“自然是高价转手卖给你们~”
“…”
白公子快吐血了，用自己的头发打了个结，口中念念有词。
这是个很简单的小法术，专门用在白家人之间传讯时的。
这个奸商严大公子把白家家丁都买走了，他要通知大哥一声。
尤其是…
“那你把白萱带出来干吗！”
“我去白家的时候她差几步就要逃出来了，我顺手就把她扔了回去。”
“…然后呢？”
“然后她以为我走了，接着逃，每次差一步，我就再把她踹回去。”
“…”
只有她知道的秘密（２）
白公子已经不想跟眼前这人吵了，严大公子的行为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估计也是他折腾了白萱几次，玩腻了，就把人拎了过来。
毕竟看他们头疼白萱，也能做个新游戏。
小黑一脸冷静地开口，“不好意思，我家公子武功刚恢复，最近比较活泼，让你见笑了。”
“…”
白公子都想跳崖了，身后突然传来冷淡的声音，“我有事找你。”
转身一看，是诸葛暮归出来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白萱一见到他，眼睛瞬间亮了。
白公子脑袋“嗡”的一声，冲过去连点了她身上几处穴道。
这回看她还怎么乱开口！
真是服了，都闹成这样了，她还想做什么！
诸葛暮归看都没看白萱。
还有一种可能，他根本就没注意到白萱的出现。
目不斜视地，他盯着严大公子，“我要找个人。”
“活的死的？”
严大公子说话没个正经，不过在知恩图报这一点上，却是毫不含糊的。
诸葛暮归帮他拿到过龙涎果，现在有事找他，他自然也是会帮忙。
那俩人到一边商量去了，白公子就站在山崖边，心情烦躁地看白萱。
他现在觉得做人不够狠是件棘手的事。
现在要是诸葛暮归或是白尊在这儿，可能直接就把白萱踹下崖了！
没多久，接到他传讯的白尊赶了回来。
冰寒的眼瞥向白萱，跟白公子想的一样，半点都不迟疑地一挥袖子——
“等一下！”
严大公子突然跃身过来，手中鞭子一甩，及时把已经要掉下悬崖的白萱带回来。
“她有事要说，是正事。”
简略提醒了这么一句，严大公子又回去跟诸葛暮归商量去了。
“说。”白尊寒着声音开口。
白萱还能有什么正事？
别是又想跟诸葛暮归表忠心！
可犹豫了一下，白公子还是连点几指，解了白萱身上的穴道，想听听她究竟要说什么。
只有她知道的秘密（３）
“这件事我只能跟诸葛暮归说。”
白萱开口，声音粗哑。
以前那把温柔婉转的嗓子，早就毁了。
不过看她提到诸葛暮归时的神情，倒是不像从前那么狂热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没那份心思了，还是装的。
白公子皱眉，“他不会听你说话的。”
白萱沉默片刻，之后妥协，“夏暖言也可以。”
绕来绕去，她还是想接近暖言？
难道还有什么鬼把戏?!
白公子变了脸色，终于找到想把人踹下崖的感觉了。
白尊倒是没开口，可那张脸像罩着寒霜似的，谁都看得出他现在的心思。
看到他们的脸色，白萱反而冷笑。
“别忘了他是我的主人，现在我们四个人只有我的记忆最全，有些事，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
她说的四个人，是诸葛暮归和夏暖言，还有白公子和她。
以前两个主人总是在一块儿，她和白公子通常都会跟着。
确实会有很多事，是只有他们几个知道的。
白公子憎恶地哼了声，“诸葛暮归的记忆恢复了。”
白萱并没意外这句话。
虽然她之前一直被关在白家地牢，出来之后也直接被带到无忧山来。
可诸葛暮归身上骤然现出了灵族气息，她也猜得到他的记忆恢复了。
“但他一定还有些事想不起来！”
不知为什么，白萱十分肯定。
不过跟以前不同的是，她这回说这话，脸色竟然没什么得意之色。
如果不是她之前表现太过恶劣，白公子简直要真的相信她转性了！
不过不管相不相信，白萱的话，总是值得他们考虑一下。
白尊微微眯眼，“你想说什么？”
“我只能告诉他们两人之一！”
“我又不会害暖言！”
白公子还是觉得她的动机有问题。
不然跟他说不是一样?!
一定是借机接近暖言他们！
只有她知道的秘密（４）
白萱却是冷冷一哼，“你心肠不够狠。”
“…”
白公子没词了，只好指了下白尊，“那总可以告诉大哥。”
大哥也不会害暖言，可以信任。
而且说到心肠狠，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跟大哥比！
“我不相信他。”
白萱说得斩钉截铁，眯起眼，神色突然冷了起来。
“因为我要说的事，跟他有关！”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字字铿锵，像是会防备白尊突然动手似的，她甚至还向后退了退。
不过武功早就被废，还一身的伤，这一退也退不开多远。
听了这话，白公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发火。
想尽办法想贴上诸葛暮归没成功，现在改了策略，开始挑拨离间了？
白萱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似的，冷笑。
“瑶湖大会上都发生了什么？”
她确实没去瑶湖大会，也不知道现场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大致也猜得出来。
这句问话，倒不是要追问个答案，只是想提醒白公子回忆！
“你不好奇吗？当年所有灵族人消失，就算回来了，也都是失忆，这九十多年，记得当年事的人，就只有一个！”
眼神说着转向白尊，“就只有白家唯一有资格进入灵岛的白家家主什么都记得！”
一句话说得白公子没了声音，就连不远处正商量着什么的诸葛暮归和严大公子都不说话了，齐齐看了过来。
“这九十多年，他可以做多少事？他甚至可以改变每个灵族人的记忆！”
白萱恶狠狠地咬着牙，“别忘了，就算不是他主人的灵族人，他也有能力找到！”
无忧山上，一片死寂。
秋风瑟瑟，在这光秃秃的山上，连片枯叶都卷不起来，只是刮得人脸上生疼。
大家都是站着，没一个人开口。
“那个…”
夏暖言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白公子惊讶了一下，才发现夏暖言的脑袋从附近的地面冒了出来。
只有她知道的秘密（５）
“…你怎么冒出来的？”
“这座山是假的，我能从任何一个地方钻出来…”
这是已经恢复大半记忆的诸葛暮归告诉她的。
在整座风谷里面，他们是随心所欲的。
“…好。”
好方便的山，好方便的法术。
她的出现，让白尊脸上神情微微震动了一下。
似乎是想说什么，薄唇却抿得更紧了，没有开口。
白萱看着夏暖言，神色复杂。
“我有事要告诉你。”
“嗯，我就是听到你们的话才出来的。”
夏暖言从地底钻了出来。
“…暖言，你都听到了？”
白公子问得心情复杂，想知道她听没听到白萱说大哥那一段。
“嗯，都听到了。”
夏暖言之前哭得太久，虽然涂了药，眼睛没肿起来，可还是有些发红。
她揉了下眼睛，之后看向白尊，“你要跟我谈谈吗？”
白尊沉默片刻，缓声问她，“你又给我定罪了？”
夏暖言突然就想到了很久之前，小不点儿突然长高那次。
当时她根本没有什么证据，直接就质问白尊，是不是他做了什么。
而白尊后来说，她心里对他有偏见。
如果是别人，她不会这样直接给他定罪。
那时心里下意识的紧张，还有不知为什么而来的偏见，会和白萱要和她说的话有关吗？
不过她这次真的没有直接给他定罪。
摇摇头，夏暖言笑笑，“瑶湖大会上本来也有很多事没说明白，我想先问问你。”
白尊看着她，缓缓笑了，“谢谢。”
有这句话就够了。
至少还有一点信任在。
就算不像她信任诸葛暮归那么多，可这一点点的信任，也让他满足了。
没枉费他喜欢她那么久。
久到…他自己都记不清那是多少年。
“我有话想跟言言说。”
他这话大概是跟诸葛暮归说的，不过没转头看他，就只是对着空气抛出这么一句。
只有她知道的秘密（６）
说完了，他径自走向夏暖言，根本就没想等诸葛暮归同意。
诸葛暮归是想去阻拦的，可夏暖言用那种“拜托”的神情看着他，他无奈一笑，也只好放任他们去了。
不过说是放任，该有的防备还是不能少。
白尊被夏暖言带进了风谷，诸葛暮归就也跟着回去。
风谷之中，任何人都不能使用武功或者法力，他只要在远处看着就可以。
白尊是第一次进入风谷，眼神略微扫了扫，他径直朝右手边的那条小溪走去。
“这里果然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建的。”他开口。
“我们…以前很熟？”
“你是我以前唯一的朋友。”
意外的答案，让夏暖言愣了一下。
虽然以白尊这张冷死人的脸，看着确实不像朋友多多的样子，可…
她又怎么成了白尊的朋友？
白尊像是看出她的疑惑，“有一次小九犯了家规，当时的家主要罚他，你偷跑来找我，让我救他。”
“…你还没当家主？那不是特别特别久之前的事了？”
“对，那时你还是小娃娃一个。”
他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你小时候比现在胖很多，乍一看像肉球似的。”
“…小娃娃肉乎乎的才好玩。”夏暖言很囧。
不过她还是小娃娃的时候就敢去找寒着脸的白尊，而且还是找他帮忙？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是很好玩。”
想起他们刚认识的那天，总是寒着的一张脸神色开始缓和，最后竟然笑了。
“你还拿你攒下来的糖果贿赂我，说如果我去把小九救出来，你以后会把所有糖果都留下，拿来给我吃。”
“…”
夏暖言瞬间囧了张大红脸。
她那时还真是…
竟然拿了几颗小糖果，就想贿赂未来的白家家主…
可是白尊下一句话，让她马上变了心思——
“那天是我生辰。”
只有她知道的秘密（７）
声音略微一顿，“我那天才发现，生辰时有人陪着也不错。”
“…”
他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生日吗？
“可…宁姑娘呢？”她忍不住问出口。
宁姑娘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
白尊没说话。
就在夏暖言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问她，“你们都以为我喜欢宁宁？”
“…”
夏暖言呆了一呆。
原来他知道他们的怀疑，只是装傻而已。
难怪。
堂堂白家家主，就算对感情迟钝，也不可能连他们的旁敲侧击都听不出来。
可是…
他不喜欢宁宁吗？
看他的态度，那明明就是喜欢。
宁宁在他心里，明明就是特别的。
“我对宁宁…不是喜欢。”
白尊的声音停顿过，但语气却是极为肯定。
“我们认识的时候，宁宁不在。”
他看着夏暖言，缓声坦白他的秘密，“宁宁死在我手里一次，我后来想了办法让她复活，大家所知道的年龄，是假的。”
“…”
这次夏暖言真的呆住了。
“你、你…”
白尊虽然不是什么善人，可也不是杀人狂魔。
尤其宁宁还是他的主人，如果不是有什么大事，白尊是不会这么做的。
当年发生过什么事？
好奇心让她想问，可她也知道，这是白尊的秘密。
也许是不想告诉任何人的秘密。
既然他没主动开口，她也不该多问。
宁宁之前的记忆…是消失了吧？
那白尊对现在的宁宁，是什么态度？
只是因为愧疚吗？
唉…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阵，没人说话。
后来还是白尊先开口，“后来你每年都会过来给我过生日，每次都是秘密的来，就连小九都不知道我们很熟悉。”
那是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秘密，那些年，也就是这个秘密让他撑了下来。
只有她知道的秘密（８）
撑过那些还没坐上白家家主位子的日子。
还剩一口气的时候，也想着一定要活下来。
活下来，就能等到下一个生辰。
等到那个胖乎乎的小肉球偷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