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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夏暖言立即否认。
她都敢去挑战白尊那种冰工厂级别的人物…
她想司徒静一定是那种极度自信的人，根本不会怕跟任何人争。
司徒静冷哼一声，“没有就好，我换人，只是因为不屑要其他女人碰过的男人。”
她想要一个人（３）
“…”
果然是极度自信。
不过她也没碰诸葛暮归…没怎么碰。
正无语着，夏暖言突然想到一点。
“白尊他…”
就算还不能确定是谁，可白尊是一定有过喜欢的人的，不然他现在早就长成老妖怪的模样了。
谁知道他当年有没有被他喜欢的女人“碰”过？
按司徒静的要求，白尊应该也不合格了。
“我知道他曾经喜欢过某个女人。”
司徒静不太在乎地哼了声，“据说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晾了这么多年，也该干净了。”
“…”
晾…
晾了这么多年…
也该干净了…
夏暖言彻底被她打败了。
把人送出宫，她是一路晃回永宁殿的，脑袋里还在转着司徒静的那几句话。
进了房间，诸葛暮归还在，白公子竟然变回了人形，坐在椅子上发呆，手无意识地挠着桌子。
“你怎么了？”
夏暖言出声问白公子。
她印象里白公子只有一次主动变回人形，就是提醒她白尊的事那次。
今天又是怎么了？
“尾巴被我揪秃了。”现在他没东西揪了。
“…那你接着挠桌子吧。”
夏暖言坐到椅子上，也很想挠桌子。
虽然司徒静没有选诸葛暮归让她松了一口气，可这个交换条件实在是…
“我们根本做不到！”
白公子在一边开口，说出了她的心中所想。
“大哥不会受人摆布，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都没用！”白公子说得斩钉截铁。
“我不太明白她怎么会打白尊的主意…”夏暖言喃喃开口。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怕归怕，白公子还是十分维护自家大哥。
“我说过了，大哥长得很好看，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很帅！”
“…我只看到他的面具很好看。”
“他的脸比面具好看多了！”
她想要一个人（４）
“…”
但是面具和人脸根本就不能放在一起比较…
夏暖言放弃再跟白公子讨论与审美有关的话题。
心里也知道如果大哥不摘面具，夏暖言不会相信他的话，白公子也放弃跟她争论了。
坐在椅子上，白公子叹气一声，“总之你们不可能成功的。”
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白公子一抬头，就看到一直没说话的诸葛暮归在看他。
“你看我做什么！”
砰的一声，白公子又变回了猫咪模样，翅膀一扇，飞离诸葛暮归老远。
“不要打我的主意，我绝对不会去说服大哥的，死都不去！”
夏暖言在一边看得纠结了。
让白公子去办别的事还能放心，可他太怕他大哥了，简直到了一提起来就紧张到抓狂的地步，这次是一定不能让他去了。
诸葛暮归又不能把朝政一丢随便离开京城，更是不能去。
小王爷年纪太小，不考虑，现在只剩下她了。
她自己去？
白公子听得到她在想什么，现在惊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不可以！大哥他对你…你自己去找他不是自投罗网！”
“不用顾虑这么多。”诸葛暮归终于开口了。
“你还真打算让暖言一个人去找我大哥？”白公子要炸毛了。
“不，大家一起去。”
啊？
“可…你大哥人在京城？”夏暖言转头问白公子。
“不在，他平时一般呆在白家，极少出来，白家离京城有半个多月的路程。”
“那你根本不可能离开这么久…”夏暖言又看回诸葛暮归。
“我早就想把皇位让给别人。”
“让位？”
这声惊呼是白公子和夏暖言同时发出的。
“这个皇帝我本来就不想当，我也不喜欢住在宫里。”
“…”
宫里能让他想到小时候那些事吧？
夏暖言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拉住他的手。
古怪的阴险王爷（１）
白公子在一边念叨着，“你确实不太像皇帝，连句‘朕’都没听你说过，跟我们没有，跟宫女侍卫们也没有。”
顿了顿，又说，“我根本就没听你跟宫女侍卫说过话。”
他还真是最不像皇帝的皇帝。
“可是就算想让位…也要找合适人选。”
夏暖言有点犯难。
麻烦的是他根本没有兄弟，现在要让位给谁？
“可以在四位异姓王爷中选。”
“那要选谁？”
四位异姓王爷也她都见过了，夏暖言开始逐个过筛。
“安王看起来读书不少，也许会有治国之才，可是性格太懦弱，齐王…了解不多，唉，其实小王爷年纪太小，不然他应该是合适的人选。”
“我以前确实是想过让小然继位，不过其实有比小然更适合的人选。”
“哦？齐王吗？”
她只在神庙见过齐王一面，感觉是不太起眼的人，也许是深藏不露？
“不，是宁王。”
“宁王?!”
夏暖言瞪大眼睛，“我第一个排除掉的就是他！”
她还觉得宁王连提都不用提了呢！
“你说得是那个长得就很阴险的宁王吗？”夏暖言还以为自己是记错人了。
“他人其实不错。”
“…”
“他有心机有手腕，心地不错，但关键时刻也能狠下心冷血，还很难得地有大局观，他是不错的人选。”
“…”
夏暖言张了几次嘴，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来，“我觉得咱们说的不是一个人…”
她顿了顿，“你说的宁王是在神庙那天，穿一身黑衣、要杀我的那个人吗？”
“没错。”
“…可我看到的宁王是阴险、急躁、没城府、那点算计的心思都摆在脸上、嗜杀、善恶不分…”
说的绝对不是一个人。
诸葛暮归笑了，“他最近的确反常。”
再反常也不应该跟以前相差这么多啊！
古怪的阴险王爷（２）
“…你不是急着退位，安慰我有合适的人选吧？”
“没有。”
夏暖言摸摸鼻子，还是不相信，“我想去看看他。”
诸葛暮归点点头，“也好，正好他这几天抱病在家，你可以假装去探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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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言对那位宁王开始有了好奇心，很心急地当天就去了宁王府。
她表面的身份只是小宫女，所以这次去，用的借口是替小王爷给他送些补身的药材来。
不过看来宁王还是有点怀疑她是灵族人，竟然亲自出来迎接她。
说是抱病在家，可宁王面色红润，半点生病的样子都没有。
“宁王的气色不错。”看来只是装病。
宁王阴阴一笑，“托姑娘…”
话只说了一半，宁王突然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张着嘴巴，瞪大眼睛看着夏暖言。
“…”这是干吗…
“请稍等。”
宁王突然客客气气地说了这么一句，之后转身就走，把夏暖言丢在原地。
“…”
夏暖言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之后嘴角抽搐了一下。
上次没注意看，今天才发现，宁王走路的姿势…有点婀娜。
没过多久，宁王又回来了。
他站到夏暖言面前，客客气气地说完之前的话，“托姑娘的福。”
“…”
夏暖言清清喉咙，“宁王刚才是？”
“不瞒姑娘，刚才在下突然想起来忘了吃药。”
宁王说着一笑，配上那张阴险的脸，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笑得古怪。
“…”
怪不得看起来有点抽风的先兆，原来是断药了。
夏暖言决定收回之前的话，宁王不是装病，绝对不是…
跟宁王聊天是件很让人崩溃的事。
没有表来计算时间，也不会看太阳分辨时辰，不过夏暖言觉得自己应该只跟他聊了二十多分钟。
古怪的阴险王爷（３）
在这二十多分钟里，宁王先是客客气气的好脾气模样，突然就变得阴森森的。
阴着阴着，跟之前一样，他又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没了音，之后说想起来还有样药没吃。
等吃药回来，他又是客客气气的了…
这人不是中邪了吧？
他的来回变脸让夏暖言很是头大，借口不打扰他休息，急急地就告辞了。
既然来了宁王府，当然是一定要去看望一下宁王妃。
一看到她，宁王妃就很是激动地赶到她面前，“我儿子还好吗？”
“很好很健康，你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宁王妃说着眼眶就红了。
夏暖言有点迷糊。
宁王妃把儿子交给她照顾之后就再没进过宫，她还以为她不关心小不点儿了，现在看来又完全不是。
难道…
“宁王限制你出府？”
“没有。”
宁王妃小心地推开了窗，确定外面没有人偷听，才把夏暖言拉到房间一角，尽量压低声音，“宁王好像得了失心疯。”
“…”
其实她也是这么怀疑的…
夏暖言清清喉咙，“可这跟你不出门有什么关系？”
“灵姑娘有所不知。”
宁王妃长叹一声，脸上满是后悔。
虽然传言已经被澄清了，可宁王妃还是觉得夏暖言是灵族人，所以坚持叫她灵姑娘。
“就是你把儿子抱走那天，宁王突然跑到我屋里来，说我如果想走的话，可以离开王府，以后就是自由身了，以前的事，他也不会跟我追究。”
“啊？”
宁王还会有这么善良的时候？
宁王妃再叹一声气，“我当时想着就算离开宁王府，那人…也未必能接我回去，我还要把儿子养大，所以一定要多拿些值钱的东西出府。”
夏暖言点头，“你想的没错。”
“不，我错了。”
而且错得很离谱，一想起那天的事，宁王妃心里就满是后悔。
古怪的阴险王爷（４）
宁王妃摇头叹气，“等我收拾好行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正要出门，宁王他又回来了，而且是红着眼睛回来的。”
“…红着眼睛？”
“对，他哭过了。”
“…”
夏暖言突然觉得有点冷。
“他这次回来改了口，又不让我走了。”
宁王妃十分后悔，“我错过了时机。”
“…”
这真是…
夏暖言头大地揉揉额头，宁王这是抽的什么疯？
“我琢磨着，宁王是得了失心疯，说不定哪天就又会发作一次，同意我离开。所以我早早地收拾好了行李，一直不敢离开王府，就怕错过他发作的时机。”
“…”
其实这个猜想虽然很囧，但好像确实有点道理，不然也找不到更说得通的解释了。
“那我以后会常把你儿子抱回来给你看看。”
她现在也只能帮到这么多了。
“谢谢灵姑娘！”宁王妃眼眶又红了。
“没什么。”
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儿子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成年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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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之后，夏暖言倒在椅子上，跟诸葛暮归商量。
“还是叫御医去给宁王看看吧，我看他挺严重的。”
听过她的转述，诸葛暮归都吃惊了，最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宁王哭过这件事。
“明天我叫御医去一次。”
他也开始相信宁王的脑袋出了问题。
“我带御医去吧，正好把宁王妃的儿子抱过去。”
第二天，夏暖言很早地出门，跟御医张大人一起去了宁王府。
先把小不点儿给宁王妃送去，之后就跟张大人一起去见了宁王。
张大人是宫里的老御医，出宫之前，诸葛暮归跟他密谈过一次，他也大致了解了状况。
诊了半天脉没看出什么异常，张大人捋了捋胡子，犹豫片刻。
古怪的阴险王爷（５）
“请王爷移步，老臣还需要检查一下王爷心口处的旧伤。”
当年宁王受伤时没能得到及时医治，又是在离心脏极近的位置，多少留下了一点病根。
张大人现在怀疑是旧伤引起了什么邪症，所以想要检查一下。
“…我先出去了。”
夏暖言起身走到屋外，等着张大人检查出结果来。
她倒真是希望宁王能像诸葛暮归说的那样啊…
不然诸葛暮归找不到合适人选，也不能丢下皇位不管。
正想着，房间里突然传来“啊”的一声大叫。
声音正是宁王的，只是音调是惊恐又愤怒的。
“怎么了？”
夏暖言立即推门出去，白公子都从她袖子里溜了出来，一脸防备。
可等看清了房间里的情况，白公子痛苦地捂住眼睛，后悔自己干吗要多事地出来。
晃晃悠悠地，趁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又飞回了夏暖言袖子里。
他还打定了主意，以后只要有宁王在场的地方，他一定不会露面！
其实房间里还是只有两个人。
听到那一声大叫，夏暖言还以为是有刺客偷袭，其实现在的情况是——
宁王上身只穿了一件亵衣，亵衣的带子应该是被解开了。
不过宁王的手正死死拉着衣襟，半点都看不到什么。
不只如此，他还很防备地双手护胸…
更不只如此，他眼眶都红了，正愤怒地看着御医张大人。
而张大人呢？
手悬在半空，看方向，伸过去应该就能摸到宁王的胸吧…
一看就知道宁王在想什么，张大人气得胡子乱颤。
“老臣只是想给王爷检查一下心口的旧伤，真是…岂有此理！”
说完把医箱盖子重重合上，“王爷的病，恕老臣无能为力，告辞！”
“…”
夏暖言抖了抖，无力地扶着门框慢慢转身，“我也走了…”
谁也别想拦着她，她再也不来宁王府了！
古怪的阴险王爷（６）
大受打击地回了皇宫，她才想起来忘了把小不点儿带回来。
“我不去了，找人把他接回来，我不想看见宁王了…”
诸葛暮归失笑地搂住她，“真这么吓人？”
“你没看到，才会笑得出来…”
夏暖言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抓着他的衣襟，激动了。
“你也知道宁王长了张很阴险的脸，但当时他的神情就像被占了便宜的少女，震惊又羞愤，不是愤怒，是羞愤，你能明白宁王脸上出现那种神情是什么效果吗！”
呜呜呜。
“…能明白。”
听起来，宁王的病症已经严重到了一定程度，不治是不行了。
但是有了张太医的前车之鉴，宫里的御医没一个愿意出诊的。
不只如此，京城里有点名气的大夫也不知怎地听说了这件事，坚持不肯去给宁王看病。
…坏事果然是传千里的。
神奇的是，宁王的事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宫里更是人尽皆知，可他竟然还敢在这个时候出门。
更神奇的是，他的目的地是皇宫，要见的人是夏暖言。
“我不想见他！”
夏暖言抖了一下，“就说我不在。”
白公子幸灾乐祸地摇摇头，“他特地选在早朝的时候过来，就是知道这时候诸葛暮归帮不上你，你说不在，他就会硬闯。”
说完翅膀一拍，很没义气地躲进夏暖言袖子里了。
他可不想看到那个雷死人的宁王！
“…”
称病不上早朝，就能跑到宫里来找人吗！
没有办法，夏暖言只好出去见他。
出乎她意料，宁王看起来很正常，十分正常。
见到夏暖言进来，他微微点了下头，气势十足。
除了脸长得阴险了一点，没什么别的毛病。
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宁王，夏暖言简直要点头同意诸葛暮归对他的描述了。
“夏姑娘。”
“不知宁王有何事？”
王爷的秘密（１）
“本王想求证一件事。”
“王爷请说。”
“夏姑娘究竟是不是灵族人？”
“王爷怎么问这个？”
她问完这句话之后，明显地感觉宁王沉默了一下。
等再开口时，他的气质突然就有了点变化。
“本王新近得了件神奇之物，事关重大，必须请到一位灵族人帮忙鉴定。”
奇怪，明明就还是一个人，声音语气都没什么变化，怎么就觉得突然换了个人跟她说话？
好像是宁王身上那种很强势的感觉突然就消失了。
先把这个疑问抛到一边，夏暖言摇摇头，“让王爷失望了，我不是灵族人。”
宁王脸上僵了一下，之后站起身，“既然如此，本王先告辞了。”
他干吗要在这个时候跑来确认她是不是灵族人？
有阴谋？
越想越觉得古怪，等到晚上，夏暖言跟诸葛暮归说了白天的事。
诸葛暮归皱起眉，“我亲自去宁王府看看。”
他说着牵过身边人的手，“跟我一起去？”
“不去！”
夏暖言猛摇头。
虽然宁王早上看起来还是挺正常的，可谁能保证他晚上临睡前不抽次小风？
她可不想再受惊吓了。
“一起去吧，”诸葛暮归笑着拍拍她的头，“有我在，你还害怕？”
“…好。”
有他在，没什么可怕的。
宁王府守卫森严，宁王的武功又不弱，所以两人都换了身黑色衣服才出发。
时间还早，宁王还没回房。
两人就坐在宁王寝居的屋顶上，把瓦片微微挪出了一道缝隙，预备等一下偷听加偷看。
没过多久，宁王从远处走过来。
身边没跟随从，不过走路的姿势很有气势，还是很有王爷派头的。
可进了院子，门一关，这股气势就瞬间消失，宁王垂头丧气，慢吞吞地往屋里蹭。
到了门口，他又不进去，有点着急地盯着院子门，像是在等什么人。
王爷的秘密（２）
等了半天不见人，宁王似乎着急起来，几次走到院子门口，可很快又折了回来。
他在等谁？
有人在幕后操纵他，今天他会问她是不是灵族人，也是幕后那人命令的？
能命令得了宁王的，一定不是普通角色。
难道是跟当年毁掉灵岛的人有关？
想着想着，夏暖言不由紧张起来。
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诸葛暮归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安抚地亲了下她的额头。
好吧，有他在呢，没什么紧张的。
夏暖言向后靠到他怀里，放松心情，等着宁王要见的那人出现。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终于有人打开院门，走了进来。
“…”
夏暖言眨眨眼，傻了。
她还以为宁王在等的是什么大人物，可眼前这人…
模样清秀、嘴角弯弯地上翘，就算是没在笑，也是笑眯眯地讨人喜欢的模样。
看起来是个脾气很好的小姑娘，宁王干吗这么紧张地等她？
还是…
她是宁王的秘密情人？
正猜着，宁王直朝那个穿鹅黄衣衫的小姑娘跑过去，“怎么这么晚？”
“被人缠住了。”
小姑娘声音清脆，可是说话的语调十分沉稳，乍听之下有点奇怪。
宁王没再问她什么，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进了屋。
在屋顶上，顺着瓦片的缝隙看下去，恰好能把他们俩的一举一动看得分明。
一进门，小姑娘就板起脸，一副严厉地教训人的口吻，很不客气地质问——
“怎么会失败？”
“怎么能怪我？”
宁王的脸上竟然现出委屈的神色，“我早就说了你长了一张剧透的脸，骗人是没有前途的！”
小姑娘一拂袖，“我以前又不是没骗过人！”
“那是偶尔运气好！”
“今天要不是你，她就信我的话了！”
“她”还是“他”？
说的是她吗？夏暖言更留神地听着。
王爷的秘密（３）
“你要我背的我都背了，连语气神情都练过了，是你自己说合格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正式说的时候出了错！”
“你…你以为我愿意失败吗！”
宁王被气得直跺脚，说着就红了眼眶。
天啊，又来了…
夏暖言无语地收回视线，准备光听不看了。
她询问地看向诸葛暮归，宁王以前也是个爱哭的人吗？
诸葛暮归的神情有点疑惑，也有点想笑，看见她的眼神，摇了摇头否认。
屋里的两个人还在吵，明明说的是中文，所说的话也极为简单，可听着就是让人迷糊。
再往屋里看了两眼，夏暖言找出症结所在。
这两个人…
脸配不上语气，语气配不上声音。
总之就是不协调，随便说句话就让人听着古怪。
吵了半天，两人可能终于吵累了，没了声音。
本以为鹅黄衣衫的小姑娘会告辞，宁王也会洗漱之后熄灯休息，他们就能趁机走了。
可等了半天，都没人开门出去。
好奇地向下看了看，夏暖言看到了很让她不解的一幕。
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间寝居里居然有两张一模一样的桌子。
现在两人各占据一张桌子，双手放在桌板之上。
“我睡了。”
宁王说着趴到桌上，好像真的准备就这样睡了。
小姑娘倒是没回答，但也跟着做了同样的动作。
“…”
这是干吗？
练什么功吗？也太奇怪了吧！
诸葛暮归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笑什么？
看到他拿出手帕蒙住脸，夏暖言也就照做。
之后她很好奇地看着他捏起一小块碎石，手指一捻，碎石变成粉末，顺着瓦片缝隙吹进房间里。
好内力！
不过这是在干吗？
现在当然不是说话的时候，夏暖言也没急着问他，任由他带自己跃下屋顶，朝院子外闪去。
王爷的秘密（４）
出了宁王府，他们走的却不是回皇宫的方向，不过夏暖言却注意到。
她觉得有点不对劲，想了半天，恍然大悟。
“你们古代有剧透这个词吗？”
“没有，”诸葛暮归摇头，“那不是哪里的方言？”
“那是我们现代的话！”
夏暖言揉揉脸，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宁王变成现代人了？不会碰巧有这么多人穿越吧…”
小不点儿也是最近才穿越过来的，这么多人都是在最近穿过来的，就让人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过这点还是以后再考虑吧，“宁王的身体里换了个人？是不是该回去确认一下？”
“确实。”
如果真是，那事情就更有趣了，诸葛暮归笑着带她转回身。
转身的时候，夏暖言感觉身边的人捏了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