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了,我很好啊。虽然我比较瘦弱,其实体质很棒。”怎么说也是练武之人。
“哎,那臭小子也真是。”江秋颜连连摇头,“你现在有了身孕,他还那样对你。”
“也不能怪他了。”我实在找不出怪他的理由。
她深深凝望我,“你也真是命苦,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笑笑,“能怎么办?就是把孩子生下来。”我摸摸小腹,“最好是女孩子,然后我们一起教她武功,教她读书写字弹琴。反正你们也无聊,多个小孙女不好吗?”要是我们五个一起压榨,一定会把她吓个半死。
江秋颜深深叹息,“孩子不能没有爹啊。”我又何尝不知呢?
“有我就够了,而且我在这里不会跑掉,如果他爹要我们,自然会回来的。”我简直就是傻瓜,事到如今,依然抱着幻想。
她无奈摇头,“不打扰你了,先休息。”
江秋颜刚把门关上,隐忍许久的眼泪立刻滚出来。孩子不能没有爹,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深刻理解父母亲情的重要。我以前一直在想,应该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绝不能让他跟我一样无法享受亲情,可是我没能做到。能怪谁呢?是我自己自作孽吧。
我一眨眼,泪珠接二连三的掉出来。泪水掉在书上,我却浑然不知。我咬咬嘴唇,平复情绪。胎教对孩子很重要,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哭。擦干眼泪,挤出一抹微笑。再困难,我也需要活下去不是。
我动动身子,准备把书收好睡一觉。一低头,我惊讶的张大嘴巴。我赶紧揉揉眼睛,我没有看错吧?我记得我的近视眼已经好了,即使是近视眼,也不会产生这么严重的错觉吧?
老天,书上居然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我赶紧翻开,除了小字之外还有图画。而在第一页,四个大字差点让我喘不过气来。那四个字居然是---落花流水。落花流水剑谱,怎么会在慕容家呢?
我猜想,这本书应该是慕容义从独孤家抢来的。因为研究不出结果,随便丢在藏书楼。还是...他知道这是宝贝,掩人耳目,所以随便丢在那。他随便丢在一堆书籍中的目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是独孤家的东西。慕容义还真是奸诈,明明得了秘籍,还欺骗别人说不知道在哪。那龙吟呢?是不是也被他得了?
我当下立刻研究秘籍,果然没有错,真的有八招,男女共用,与师傅教的一模一样。最有威力的是最后一招,一个守,一个攻,简直是天衣无缝。剑法我已经练得相当纯熟,和独孤寒数次联手御敌。我看完招式,很惊喜的发现居然还有轻功配合。在最后,还有讲点穴的。配合上轻功,凤舞剑法果然是厉害得恐怕,怪不得慕容义要抢夺。
吃了许多珍贵药材,胎儿很稳定。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开始练习书上所记载的轻功。轻功是配合剑法的,我现在剑法纯熟,内力深厚,学的很快,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学完全部过程。师傅没有教过我轻功,我现在拿到他们的武功秘籍,简直就是天意。我还真是佩服师傅,不知道她用什么墨写的,居然用眼泪来显示。要不是我无意哭泣,恐怕永远也找不出关键。若不是我不小心把眼泪掉在上面,我简直想把那破书丢进垃圾堆了。
从前的我全靠运气,现在的我有武功,有轻功,应该算是名副其实的高手,至少不会再被欺负。(敢欺负你的八百年前就死光了。)
我身体和情绪好转以后,再也没有人理我,他们四个每天有吵不完的架。其实我很羡慕他们,可以这样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我每天弹弹琴,练练武功,日子也过得十分惬意。有时候和疯子对奕,找穷书生品诗,和酸秀才论画。第一次发现,我学了那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还是有好处。我一向喜欢热闹出风头的,如今才发现,平淡也是一种福分。
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暂时看不出来。幸亏孩子知道我可怜,也没有怎么折磨我,这里的生活真的很舒适。要是有心爱人,我会更幸福。
平淡了一个多月后,一纸飞鸽传书彻底打破我平静的生活。那天早上天气很冷,我在谷里练轻功。突然一只鸽子飞过,我一好奇一把抓住。我正准备吃乳鸽,发现鸽子脚上系了一个圆竹桶。我就是再笨蛋,也知道这叫飞鸽传书。一般飞鸽传书只有武林中人才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呢?作为八卦帮的首领,我好奇心很重,于是,我私自打开..而内容居然是.....我倒抽一口凉气,老天,独孤寒是不是疯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个时辰那四个人不知道死哪去了,应该是到山顶采气。他们四个习惯每天早上都到山上练功,说什么采气。我有身孕,不适宜爬山。我爱这个孩子,绝对容许他有任何闪失,当然不会跟着去凑热闹。
谷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来不及等他们,留书一封,独自离开幽冥鬼蜮。等到他们又如何,我还是要离开。原本我以为我会在这里过一生,没有想到,我居然还会再次出去。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坐视不理,既然我知道,一定要干涉。独孤寒报仇心切,我可以理解,却不赞同他残忍的方式。报仇可以,为什么要连累别人呢?虽然早想到他会这么做,可是我还是无法接受。若是我在他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地位的话,他应该会认真考虑我的话。
神经病的家我是轻车熟路,好歹也差点嫁进去。虽然最后没有嫁成,好歹去过两回。虽然有一回是去找麻烦,结果被轰出来。不提了,过去的就过去,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能找到江家所在。我一出幽冥鬼蜮,立刻往太原去。消失了大半年,本来是应该回明月山庄看看,但是目前十万火急,我立即去跟江家跟独孤滢神经病汇合。谁叫冰块跟疯子一样,非要乱来。那个男人发疯相当恐怖,除了我没有人能制服。呃,现在这情况连我都没有什么把握。
我隐居那么久,早就已经不知道江湖事。一下山,我立刻把近期的报纸全买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基本上头条都是独孤滢。今天又对这个有恩,前天为那个舍命,真是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唯一肯定的是她的交际手腕,放眼江湖,没有谁是她的敌人。就连她的死敌我爹,也对她赞赏有加。真佩服独孤滢的交际手腕,可以耐着性子,把老爹哄得乖乖的。甚至,老爹要她和美女姐姐结拜。谁不明白老爹的意图,他不过是希望将来他见阎王以后,滢儿能帮帮美女姐姐。还有那个什么飞刀门的张少杰,直接放下门主之尊,天天到独孤家守着。张少杰一直喜欢伊络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把目标转向独孤滢,我还真担心他知道滢儿的身份。
另外最大的事情,无非是伊络络失踪。庸医差不多把整个江湖翻出来,四大世家外加百晓堂大张旗鼓的乱找。想想还真好笑,江家独孤家,百晓堂明明就知道她是哪,还大张旗鼓。
据说,庸医在找妹的同时,似乎要结婚了。庸医是没有什么表示,但是顾梦晴赖在伊家不不走。面对记者,她透露近期就要嫁人。听到这个消息,最可怜的是我那小姑子。错了,我已经离婚了,她不是我小姑子。
独孤寒离开那么久,江湖上却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他还真低调,他天下第一重出江湖却不让人知道。经过百晓堂的渲染,全世界都知道我们两是夫妻,携手退隐江湖。真是神仙美眷,羡煞旁人。如果我突然挺着大肚子以下堂妇的身份出现,又是新的话题。我已经被休一次,已经做了一次笑柄,再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我很惨吧。为了老公和家人闹翻,结果现在怀着身孕又被老公休,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我现在正考虑把我们这段日子的的经历写成小说,销量肯定火暴,为肚子里的孩子赚些奶粉钱也好。虽然我不缺那钱了,可是谁也不会嫌钱多。
我一路往江家赶,简直就是受罪。最近几天,似乎有害喜症状,闻到饭味想吐。我已经N天吃水果,人瘦了大圈,我现在这样典型的憔悴怨妇。凤清荷水妩媚要是看我这样,一定会气得把冰块宰了,谁让他虐待我。
现在我非常的郁闷,因为我几天没有吃饭,现在又是日落西山,疲惫到不行。该死的车夫突然加快车速,弄得我头晕眼花外加干呕。
我捂着嘴,挑开帘子,气愤地道,“大哥大哥,你再不慢点我揍你。”我已经说了N次,他嘴上答应,速度却丝毫没有慢。
“姑娘,我已经很慢了。”慢他的大头鬼,我是孕妇。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一堆人随时准备撕了他。
“去死,哪慢了?我受不了。你慢慢走,我会给你钱的。”我直接丢出一锭银子,该死的车夫,不就是图钱。
车夫小呵呵的接过,“姑娘,最近不太平。”
我斜睨他一眼,“到底出什么大事了?”世上还没有我害怕的。
“没什么,最近镇上来了一伙人,经常有打斗声。江湖中人的事我哪会知道,我只知道能躲就躲。”不就是江湖斗争,应该叫群K吧,我才不怕呢。
“什么人啊?哪个帮派的?”武林中最有名望的帮派全个我关系不浅,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撒野。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姑娘,过了这片树林,再走3里就在镇子,你忍忍吧。”车夫说完,一勒缰绳,车速又加快。
“小气。”我皱皱鼻子,放下帘子,跟这个人讲话简直就是浪费我的口水。
或许是老天不让我清闲,刚走了一段,就听见树林里有打斗的声音,而且十分激烈。打打杀杀,我讨厌的要死。
车夫压低声音,神秘地道,“姑娘,小心了。”
“快走,别那么多废话。”我不想搀和江湖恩怨,我早已经退隐了。
车夫还没有回答,就听有人大声道,“大小姐,你必须跟我们走。”
一个女声冷冷道,“不去。”好熟悉的声音,是谁呢?
又一个懒散的声音道,“大小姐小师妹,你还是跟我们回去吧。你放心,没有人会伤害你。”
女子怒道,“你们追了我一个多月,累不累?”
一人生硬地道,“主上有命,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女子笑得冷冰冰,“他会有那么好心?”
“大小姐,你套任性了。”
“恕不奉陪。”那女子娇呵一声,我感觉有脚步声过来,接着,车夫尖叫一声,马车突然挺下来。我一不小心,撞在车厢内壁,手肘又红又肿,我痛到不行,忍不住大叫,“你谁啊?”
“大小姐。”接着有两人追过来,我现在内力很足,当然能听到脚步声。居我推测,两位都是高手。
我保持着平衡,护住肚子,那女子突然道,“别跟着我。”
“不行。”
“你到底谁啊?你个女强盗,抢我的马车。”要搭顺风车就搭,没有必要把我的车夫丢下去,顺便走那么快。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杀了她。
她怒道,“闭嘴。”
“神经病,你干什么?停下来。”
她冷哼一声,“我杀了你。”话音刚落,一股冷风扑面而来,一只玉手捏向我的脖颈。我猛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推开,“太狠了吧?你是强盗啊?”抢了马车还杀人?若是今天遇到大不是我而是个弱女子,早就死了。
“多嘴。”说着,一只手又捏出来。我干脆拉住她的手,使劲拽进来,哼道,“要打架是吧?”
“找死。”在光线不明的车厢里,我们两打得热火朝天。
“你才早死。”我挡去她的招式,同样骂回去。
“真有两下子。”何止两下子。
“你是谁?”
她还来不及回答,就听有人道,“小师妹,别伤人。”马车突然停住,一个人影窜进来,两人战局变成三对打。
我趁乱点住女子的穴道,还神经病收手,手腕就被捏住,“姑娘,住手。”
我没好气地道,“你们两什么关系?贼啊,抢我的马车?”
“五师兄,小师妹,出来吧。”帘子突然被掀开,微弱的光亮照进里。
“是你?”双重声。我和那女子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指着对方。
“夫人?”突然窜进来的家伙和掀帘子的家伙也异口同声的叫出来。
“你们三个在干什么?”我指着捏住我手腕的闪电。
他忙放开我的手,“夫人恕罪。”
“呃,夫人。”千醉示意性的拱手。
我气呼呼地道,“你们三个是不是疯了?在这里打架,还抢我的马车,把我的车夫丢下去。”
闪电道,“夫人,我等奉命把大小姐带回去。”
“奉谁的命令?抓回去干什么?”谁吃多了来抓她?难道是...是我老公,不前夫。
“大师兄。”疾风抓她做什么?
我翻翻白眼,“大师兄?谁啊?”
千醉道,“是教主。”
我无奈地道,“到底是谁?别跟我打哑谜。你们的关系那么复杂,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谁?”按理来说他大师兄应该是疾风,可是...我刚才听千醉叫闪电五师兄...
穆语心瞥我一眼,一脸不屑,“笨蛋,他们说的是你姘头。”
“说你个大头鬼,谁是他姘头。”我们是夫妻,谁让她说那么不堪。
我疑惑道,“你们怎么叫他大师兄?脑子有闹病啊?”他们以前都不会这么叫他的,都是唯唯诺诺的称为主上,或者教主。大师兄?好亲切的称呼。
闪电楞了楞,“呃,现在二师兄做教主,穆师兄要我们称他为大师兄。”我靠,他什么时候又回去的?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你们应该叫我什么?”
“大嫂。”异口同声。
我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大嫂我喜欢。”已经离婚了,哎..
“大嫂,你怎么会在这里?”闪电疑惑。
我转转眼珠子,“我..我去游玩。”
千醉暧昧地道,“大嫂,不去找大师兄?”
我摇摇头,“算了,你们走吧,别说你们见过我。”都已经离婚了,找他做什么。
“大嫂?”闪电偷偷观察我的神色。
我神色黯然,“把语心带回去,别说遇到我。”
“大嫂,你不是误会什么吧?”千醉道,“大嫂,语心到处找你报复,找不到你到明月山庄去找麻烦,放火烧明月小筑,大师兄怕她伤害你,所以把她带回去管教。”有没有搞错,烧了我的阁楼?
我瞪她一眼,“穆语心,你烧我家做什么?”真是够卑劣的,居然放火。
她冷笑,“谁知道你不在明月小筑,算你命大。”
我翻翻白眼,“拜托,我已经退隐江湖,在山上隐居,怎么可能出现在明月小筑。”真是笨的可以。
她冷哼,“你和大师兄形影不离,他回云霄谷你会独自在山上吗?你没跟他回去,我当然以为你在明月小筑。”他根本不理解我。
我想都没有想,努努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他了,我们离婚了。”
“离婚?”真是笨蛋,天才果然是寂寞。
我咬咬嘴唇,“废话,他休了我。”我扫他们几眼,“以后你们别叫我大嫂了,叫慕容姑娘吧。”
穆语心幸灾乐祸的笑出来,“活该。”她那么高兴啊?等着替补吗?对不起,她没有那机会。
千醉皱着鼻子,一脸不相信,“大嫂?”
“别那么叫我,我虽然很喜欢你们叫我大嫂,但是呢...不知道他发什么疯,非要跟我离婚。”我挥挥手,“你们三要是没事走吧,我还要赶路。”我还有正事要做。
“大嫂?你说真的?”千醉十分不相信。
我慢慢抽一口气,点点头,“没错,我们已经离婚。”
“大嫂..”闪电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忧之色。
我叹息一声,闭上眼睛,“算了,我现在不想干涉他的事情。从今以后,你们不需要...呃..叫我大嫂。”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捂着嘴干呕。
闪电道,“大师兄没说。”真有进步,越来越多话。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需要闹得尽人皆知吗?需不需要请百晓堂记者把事情记录下来,印刷成册?”
“大嫂.....”
穆语心冷笑,一脸鄙视,“别这么叫她,她不配。”
千醉瞥她一眼,直接点她哑穴,对我道,“大嫂...”
“你们三个..唔..”该死,话都没有机会说完。
闪电低头看着我,“大嫂?你不舒服吗?”
我抚抚胸口,“没有什么了,孩子不听话。”我就故意说出来给穆语心听,气不死她。
千醉问得十分惊讶,“你有了?”
我点点头,“是啊,两个多月,快三月了。”
闪电忙问,“大师兄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事情恐怕不会是这样。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不会抛下我下山。”从前我不想他知道,我不想我们母子成为他的累赘。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必须让他知道。神经病和独孤滢求我帮忙,我当然要见到他。我太了解冰块的性子,他既然已经离开,绝对不会来见我。想让他主动来找我,必须有充足的理由。他可以抛下我一个人,不会连孩子一起抛下吧。他可是很喜欢孩子滴,他巴不得我有。
千醉沉吟,“五师兄,你带小师妹回去,我护送大嫂。”
我瞟穆语心一眼,“不用了,我还能保护自己。”今非昔比了,不需要他保护。
闪电忽略千醉,“大嫂,你去哪?”
我凄凉一笑,“哎,我能去哪?和老爹闹翻了,老公不要我了,我能去哪?”
闪电严肃地道,“大嫂,你还有清荷,有百晓堂。”我八百年前就已经不做堂主了,只不过是个挂名的。
我把头伸出窗外,看看景色,“去去,我做什么堂主,早辞职不干了。我现在要去江家,找江大哥。”除了江家,其他地方恐怕容不下我。
“大嫂....”
我挑挑眉,“天快黑了,我很饿,很累。你们三个要怎么办?你们想在这里露宿荒野?”
“大嫂,前面有镇子,我们到那歇脚。”
我点点头,“随便,我只想找个地方休息。”
我吩咐闪电把车夫拣回来,我们四个在车厢内大眼瞪小眼。最最悲惨的是是穆语心,典型的木头。谁让她那么多嘴,活该。
我似有意无意的道,“闪电,你和清荷怎么样了?”我很关心我的妹妹们。
提到凤姑娘,闪电咧咧嘴,不满地道,“她不嫁我。”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你真的好直白,你冷冰冰的,看不出...哈哈..”是不是跟冰块学的。
“大嫂,五师兄赖在百晓堂不肯走,清荷把他赶出来。谁都知道他喜欢凤姑娘,可是凤姑娘...”
千醉没有八卦完,闪电冷冷插嘴道,“师弟,最近有没有收到若颜姑娘的飞鸽传书。”
“啊?”我转眼看着千醉,“你和美女姐姐有联系吗?”美女姐姐对感情的态度真是不好,我还以为她和千醉没戏了呢。
“大嫂,别听他胡说。”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真的。
我身出手,搂住他们的肩,“两位师弟,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听听,你大嫂我最擅长做媒了。闪电和凤清荷,疾风和凤清竹,烈火和水妩媚,千醉和美女姐姐,啧啧。寒的师弟全娶我干妹妹,哈哈....”我的辈分还是最大,美女姐姐都应该管我叫大嫂。(慕容意云,你已经离婚了。)
闪电道,“大嫂,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白他一眼,“去你的,我是好心。对了,你们大师兄现在在干什么?”他不是不做教主了吗?跑回去干什么?
“大师兄在搜集...”千醉忙捂着嘴摇头,“不知道,只不过回去小住而已。”小住?哪不可以住。
我狐疑的看着他,“是吗?小住?他都已经跟我归隐山林,不做教主,回去找死啊?”我经常忽略已经离婚的事实。
“大嫂,其实他...”闪电硬生生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
我叹息一声,“算了,不为难你们,我知道他回去不会是修身养性,自然有事情要做。”那个人总把我当空气,什么都瞒着我。
两人同时看看我,垂下头。
“好了好了,最近神兵山庄天剑山庄有什么动静?”报纸上的消息毕竟是八卦,我要确切的消息。
千醉抬头,“江湖传言,独孤滢和江子昂...走得很近,两家有意结亲。”独孤滢和神经病?那绝对不可能。他们两走得很近,这我知道。他们两的关系纯粹是合作而已,对付共同的敌人慕容义。要是能来电,N年前就来咯。江湖中人见他们两经常密谋,所以乱七八糟猜测。
“我是说其他方面,谁说感情了。呃..比如他们查不查21年前的往事,再比如江子昂和我爹的关系如何?四大世家的关系如何?”
“现在的武林十分平静。”表面上十分平静,谁知道波涛汹涌。两大世家对两大世家,真是好戏。
“水妩媚呢?”
“水宫主不断奔波云霄谷明月山庄。”
我摇摇头,笑道,“算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谈。我只想把事情解决,然后回家生孩子。”顺道搬些财宝回去。
“大嫂..”
“闭嘴。”

 吃过晚饭,月亮姐姐已经跟我问好。虽然我很累,但是我决定找小师妹谈谈。我讨厌她,但是我知道她不是真的很坏,只是被宠坏了而已,行为用任性两个字归纳。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小孩子。怎么说她是我老公师傅的养女,看在老公的分上,不想和她闹太僵。她似乎很不得人心,被千醉大哥点了哑穴,又被闪电点得动不了,幸亏我没有下毒手。
我走进她的房间,她被点得跟木偶一样,睡在床上无法动弹。但是那双眼睛,正展示着不满。
我懒散坐在床沿,解开她的穴道。我刚手回手,就听一声尖叫,“下堂妇,放开我。”就知道她要奚落我。一个多月来,我连自己都能战胜,坦然的说出自己被休的事,她的几句废话还能伤害得了我吗?
我瞥她一眼,“你少说废话,我是来跟你和解的,顺便谈谈。”
她怒气冲冲的看着她,“我不稀罕,要不是你,大师兄不会那么恨我。”是她太过分了好不好。
“小师妹啊,说话凭良心。”我顺手抄起茶水,捏着她的嘴巴灌进去。
她挣扎不过,被逼吞下去,目光足以杀人,“你给我吃什么?”
“我听你声音嘶哑,给你喝水。”我无奈摇摇头,“你以为我干什么?一年以来的逍遥生活早已经消磨尽我的戾气,我不想和当初一样跟你逞口舌之快。你长大了,我已为人妻,为人母,还要跟当初一样吵架吗?我只想找你好好谈谈。”都说孕妇容易怒,我这个孕妇却是成熟了许多。
她怔了怔,语气稍缓,“你想跟我谈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想跟你谈谈你最近的生活,最近好吗?”我想她不好。
小师妹没好气的瞪我一眼,“我怎么会好?自从我弄伤你以后,师兄一直不愿意理我。我跑出云霄谷,到处游荡。”我意料之中。
“不好啊?所以你跑去百晓堂找麻烦。”
小师妹忿忿道,“可惜没有烧死你。”
我笑得懒洋洋,“小师妹,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们大媒人。”她要是知道,一定会气得想跳楼。
“啊?”她白痴的看着我。
“你用毒针伤了我,他带我到温泉水中逼毒,呃...也就是在那一次,我们才有夫妻之实。在那之前,我们是清白的。也就是在那次以后,我才有了嫁给他的念头。”我说完无辜的眨眨眼睛,纯洁的看着她。
“你说你是不是我们的大媒人。”我笑得温和,却掩饰不住幸灾乐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