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的闭上眼睛,“是的,别鄙视我,我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已经查到蛛丝马迹,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我不想失去他。”
江秋颜愤恨,吼道,“灭门之仇,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已经在补偿了,如今武林已经是四大世家。如今独孤滢重振独孤家,风头日盛大。说真的,百分之八十是我帮她的。”我那么多钱和人情砸进去,就换她保守一个秘密,够了吧?
“独孤滢她知道吗?”
“知道,我告诉她的,但她不会告诉她哥。这个世上,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独孤寒永远不知道。”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过了那么久的逍遥日子,我厌倦了纷争,只想他陪我平静的过一辈子。
良久,江秋颜轻轻叹息,“天意弄人。”
“真的是天意弄人。”我和独孤寒,滢儿和庸医,的确是天意。
江秋颜深深凝视着我,“他很爱你,更相信你,你忍心欺骗他?忍心让他一辈子不知道真相?”
“欺骗?应该是吧?”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他,让我用一生老赔偿吧。
“或许你应该选择子昂。”
“为什么?我爹也是你们家的仇人。”给个理由先。
“你娘却是我们家的人,虽然她不姓江。子昂他知道你的身份后,还那么爱你,甚至娶你,你说他有多爱你?为了你,他可以放下成见。”神经病确实说过,不迁怒我。
“我知道他很爱我,说实在的,我也曾经动心过。”
“子昂和独孤寒哪个更爱你?”
我低下头,苦笑,“不知道,或许是...江大哥。”至少,他不会因为仇恨而迁怒我。
“如果独孤寒不要你,我不介意你做江家的媳妇儿。做不了你师傅,至少你要叫我一声姑姑。”江秋颜半开玩笑。我们真是两个疯子,聊来聊去,居然把愁绪抛到脑后。“好啊,别嫌弃我就成。”
她拉起我的手腕,袖子滑下,露出神经病送是镯子,她用下巴指指,“看见没有,这镯子是江家历代儿媳妇传下的。如今戴在你手上,不知道什么缘故?”
“啊?你什么时候看见的?”有没有搞错,这么大来头的镯子,神经病他说给就给,偏偏套上去以后,还摘不下来。
“我早看见,但是我想那小子不会对女人产生兴趣,没有多想。听完你的故事,我明白了,他认定你了。”
我觉得我应该蹲下捡眼珠子,“认定我了?”
“是,他外冷内热,一旦认定,不会改变。我现在开始后悔,让你和独孤寒拜堂。”
我凝视着她,“别插开话题,帮我瞒着寒。”对江秋颜越来越有好感了,跟她结拜是不错的选择。
她似为难,想别过头。她还来不及说话,就听门外人冷冰冰地道,“不需要。”话音刚落,门开,一双愤怒,阴冷的眼睛盯着我。
我身子一晃,不堪打击的合上眼睛,泪水溢满眼眶。真的是天意吗?我已经在尽力阻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慢慢睁开眼睛。一根玉簪,碎着几段。独孤寒手半握,复杂的看着我。簪子碎了,我送他的簪子送了。难道,要我再说一次天意?
独孤寒握紧拳头,强压着心头的怒气,缓缓道,“为什么要骗我?”
“我..”我虚心的别过头不敢看他,“你都听到了?”
他的眸子实在太深,深到我不明白,“全部。”心头涌现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
我抬起沉重的脚步,转身,“既然知道,还要问我。”
“我不允许你骗我。”每一字,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冰冷到让人打颤。
一眨眼睛,泪珠滚出来,顺着脸颊滑进嘴里,涩涩的。我用颤抖的声音,故做轻松,“你走吧,我没有资格让你为我放弃仇恨。我已经决定在这里隐居,我是无牵无挂的。”我掐着自己的手指,“我告诉你的故事是真的,或许难以接受吧。不管你信不信,那是真的。”
时间仿佛停留在这一刻,房间里静得可怕,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喉咙梗住了,无法说话,呼吸是颤抖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救,江秋颜道,“他走了,不去追?”
我再也无法战站立,弯下双膝,无力的跪在地上。心痛,痛得无法呼吸。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在床上。江秋颜和三个老头都在。四双眼睛全盯着我看,脸色十分不好。难得见他们不吵架,简直是奇迹。
我转眼珠子,“你们干什么?”
江秋颜抿着嘴,眉头轻皱,“意云,你..怀孕了。”哪个女人不会怀孕,有必要那样吗?
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知道,我怀孕了。”
“你知道?”八只眼睛瞪得很大,仿佛我是怪物。
我点头,“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我天天想睡觉,再加上月事推迟,我已经想到了。只不过没有肯定,更不想说出来。
“我把那小子抓回来。”穷书生第一个跳出去,酸秀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冲动。”
“不用了,让他走吧。”我不是笨蛋,三个月前我就已经怀疑他知道什么。我不想他因为我而勉强,这也是我一直不愿意证实自己怀孕的原因。其实从他赶我走那天开始,我心里一直不安,一直怀疑他知道什么。我有预感,他迟早要离开我。所以,在确定恶婆娘是江秋颜以后,我才会做那么蠢的事情。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虽然我一直相信人定胜天,这回也只能认命。
他明明说无论我是谁,都会爱我。他生气的原因,必然是我欺骗他。被自己枕边人欺骗,是最痛苦的。天做孽由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我是不是被急昏头了,居然做那么蠢的事?事到如今,听天由命吧,我认命了。
酸秀才无奈的摇头,“你疯了吗?”我清醒得很,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清醒。
我摇头淡淡道,“没有疯,他去干什么我很清楚,更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何必强求,他包容我那么多次,我包容他一次吧。
疯子也无奈摇头,“媳妇儿,你..好傻。”我是傻,爱上独孤寒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是笨蛋。如果笨蛋可以幸福,就让我继续笨下去。
我摇头,“我不傻,或许他是不想连累我吧。有江大哥和独孤滢我放心,他们三个联手,一定能报仇。”
酸秀才不解地道,“说清楚,老头子我笨。”
江秋颜丢给他一个大白眼,“你们还不明白吗?21年前杀独孤家的罪魁祸首是慕容义,也就是意云她爹那个混蛋。独孤寒是独孤家的人,刚才我和意云说的话不小心让他听了去,所以...那小子钻进牛角尖。”
“哦哦,你说的江大哥是我徒弟吧?”酸秀才立刻凑过来,把江秋颜挤在一边,忙问,“你认识他吗?”
江秋颜拍了酸秀才的肩膀一下,顺便将他拎过去丢在一边,“滚,别吓坏我家媳妇。”江秋颜,谁是你家媳妇?
穷书生挤挤眼,“你家媳妇?”
“忘了告诉你们,意云是我们家子昂的心上人。”江秋颜拉起我的手,露出镯子,得意地道,“嘿嘿,看见没有?这个东西是当年大嫂临死前交给我,我又给子昂的,如今戴在她手上。”这并不代表什么啊。
“哇,你是小江的老婆?我们怎么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好不好?对你好不好?现在他怎么样了?”三个老怪一起过来,江秋颜直接被挤得没有地方。
棋疯子奸笑,“现在,你可是我们真正的徒弟媳妇了,媳妇茶还没有喝呢。”喝他个大头鬼。
酸秀才一拍脑袋,错愕道,“完了完了,我们逼意云跟独孤寒拜过堂。”
“小江要是知道我们把他老婆嫁给别人,以后都不陪我们玩了。”真的些老顽童,尽知道玩。
江秋颜贼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们告诉子昂她在这里,把他骗回来玩,怎么样啊?”
我翻翻白眼,“江前辈,我已经嫁为人妻,孩子都有了。”我心情十分低落,被他们一闹,简直哭笑不得。
“没有关系。”她从桌上拿起一封信刚进我手心,“这个是独孤寒给你的。”她笑那么奸诈。
“什么?”话音刚落,我手里已经空了,信被穷书生抢过去,笑眯眯的拆开。
“写什么?”棋疯子也凑过去,恨不得把眼睛贴在上面。
“我也要看。”酸秀才当然也凑热闹。
当他们看清楚内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到底是什么内容?瞧他们那表情,惊讶的要死。
我疑惑瞟他们一眼,伸长胳膊将信拉过来,刚看几眼,我说不出话来。滚烫的泪水,滚过来,落在纸上,字迹融化,渐渐模糊。泪水止不住往下掉,视线同样模糊。我将手里的纸片撕碎,使劲抛出去,飘飘洒洒。
亏江秋颜该笑得出来,她简直没有人性。难道没有寒,我就会嫁给神经病吗?当我是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
我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而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我好没有用,不就是离婚,谁怕谁啊,为什么要哭成这样呢。
是的,他给我的是休书。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慢慢割我的心。他不喜欢我跟着他,我可以等,一生一世都愿意等。我可以在这里隐居,和孩子孩子一起等他。他一天不回来,我就可以告诉自己,他有事情要做。可是,他好残忍,连我最后的希望都要打破。
江秋颜挥挥手,对三个老头使眼色。三个老头担忧的看我一眼,相继走出去。
“意云,想哭就哭,别忍着。”江秋颜把我搂住,轻轻拍我的背,“我知道你很难过,想哭就哭,别憋在心里。”
我咬着牙齿,喉咙梗住,想哭,却哭不出来。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提醒我,不能哭,不能倒下,你还有孩子。
她轻轻叹息,“意云,哭吧,哭出来会好些。”
“为--什--么。”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再也忍不住靠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以为自己能坦然面对这一刻。即使他离开了,我依然可以笑着活下去。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独孤寒已经融入我的生命,变成我的灵魂。没有了他,我等于失去灵魂。从遇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命运就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却不能不在乎他。或许是我太自私,自私到不不顾他的感受,一定要把他留在身边,事情才会到今天的地步。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我能怪谁呢?听说流眼泪有益眼睛健康,让我一次性流个够吧。
在外人面前,我一直都是那么坚强。除了在独孤寒面前,我从来没有哭出,这是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哭。妈妈死了那么多年,几乎忘记母亲的温暖。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泪水一直往外流,呜咽声在房间里飘荡。若是晚上,或许有人当我是女鬼。用不了多久,恐怕会传出点苍山有女鬼的传说。
哭得累了,倦了,眼泪干了,心依然疼得厉害。蜷缩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独孤寒的怀抱,是我今生的眷恋。如今,没有了他的胸膛,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我追求。若是没有孩子,我会倒下吧。在幽冥鬼蜮已经呆了四五天,江秋颜对我很好,天天守着我。亲自熬药端汤,变着花样给我做好的,哄我开心。四个疯子很意外的不吵不闹,把精力全花在我身上。疯子采药为我补身子,穷书生和酸秀才打野味,我都快吃成猪了。江秋颜怕我想不开,我走到哪,她跟到哪。久违了20年的亲情,似乎又回到我身边。
那四个老怪虽然疯子,却很有人情味。生活虽然平淡,却充满欢笑。这样的日子,其实挺好。或许,我会带着还孩子,一辈子住在这里也说不定。对未来,我是越来越迷茫了。一夕之间,我似乎成熟了许多。从一个妻子变成弃妇,从一个姑娘变成母亲。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我一直闷在房里,不愿意出来。直到今天,我想开很多,明白很多。我再这样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又何必要愁眉苦脸呢?只要笑一笑,会发现明天其实很美好。上天让寒离开我,却给我了我一个孩子,一换一吗?
这里的风景很好,无污染的超级自然景观可以让我忘记烦恼。
我坐在亭子里,仰望着天空,有说不出的惆怅。一直目空一切的我,终为情苦。他离开我,应该比我更苦吧。那么爱我,又何必伤害呢。夫妻那么久,我始终是不明白他的想法。
“意云。”江秋颜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回头,淡淡笑道,“姑姑。”她非让我叫她姑姑,拗不过她,姑姑就姑姑吧,又少不了一块肉。
她转到我前面,将手中的琴放在桌上,“意云,你的琴音是天籁之音,我想听。”
我点头,“姑姑想听什么?”
“随便吧。”
手指按在弦上,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掉在弦上。
江秋颜按住我的手,“意云,别勉强,我只想你别那么难过。”
我擦擦眼泪,“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只想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教他武功文学,平平淡淡过一生。什么百晓堂主,什么天下第一,我不做了。为了名利,已经有太多人牺牲,我不想我去争,更不想我的孩子去争。”
“不去找他吗?”他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我找他有用吗?
我摇头,“我拖累他很多次,不想再成为他的累赘,更何况我现在有了孩子。或许,他那么做是要保护我。他行事一向怪癖,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我是在自欺欺人,以我的武功和地位,需要保护吗?他根本不知道我有身孕。
这三个月来,他对我无尽的宠爱,恐怕是最后的晚餐。也许他早已经计划好要离开我,我的欺骗更如同火上加油。
“痴心女子。”她抚摸我的头发,眼里无尽怜爱。
“我是笨。”江湖上谁不知道我脾气糟糕透顶,泼辣得跟母老虎似的,和独孤寒在一起,我却展示出最柔媚的一面。我对任何人都是破口大骂,对他却是撒娇。没有他,我不会知道什么愁绪,不知道什么感情,更不知道什么叫撒娇。
她故意插开话题,“给我说说若颜的事情吧?”有插开话题的成分,也有她其他目的。
我勉强一笑,“美女姐姐...呃,因为她是武林第一美女,我就这样叫她的。美女姐姐现在很好,武功很好,也很受尊重。”这就叫好吗?我不知道。
“她不小了,有没有喜欢的人?”
“呃,有,那个人就是寒的师弟。”
她目光闪烁,“给我说说。”
“其实啊,也没有好说的。我知道并不多,我只知道千醉喜欢她,而她也喜欢他,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分开。至于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我曾经想帮他们,她拒绝了。”我猜测多半是老爹棒打鸳鸯。
江秋颜有些失望,“终为情苦啊。”
我微微一笑,“想追求姐姐的人太多了,你放心吧,她会有自己的幸福。”
她无奈的叹口气,“也许吧。”
我用眼睛询问,“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出去看她呢?我相信,她很乐意你这个母亲去看她。”自幼丧母,若颜也是可怜的女子。
“我们四个都是厌倦了江湖纷争,不想再出去。若颜...她有自己的人生,我不需要去干涉。看?有什么用呢?”
“说实话,我想你出去。慕容义那个伪君子,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你应该出去指正他,你是她的妻子,大家会相信的。”我还是有私心,我希望老头身败名裂。那家伙太会伪装,要揭穿他并不容易。江秋颜这个‘妻子’说话,多少有分量吧。
她无奈的摇头,“没有用的,以他的卑鄙无耻,一定会说我是假扮的。别我忘了,我是21年前就死的人。而且...他是若颜的父亲啊。他要是身败名裂,慕容家会衰落,若颜怎么办?”原来是这样。
“可是,你放心江大哥一人去报仇吗?”她又不知道还有独孤家兄妹。
“我知道那个老头戒心强,所以让他忍,等待时机成熟再杀他。”这一忍就是六年啊,看见仇人天天在眼前晃悠,还不能报仇,真是可怜。
“你要他暗杀,不能明杀?”
江秋颜惭愧低下头,“我始终是太自私,不忍心慕容家衰落。”可怜天下父母心。
“恐怕来不及了。”
“什么?”
我摇摇头“独孤滢一直在查他的罪证,独孤滢现在一呼百应,为她卖命的人不计其数,又有百晓堂的支持势力庞大,恐怕早已经查到。”独孤滢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丫头,我相信她不会轻举妄动。她重建独孤家的目的,恐怕是为了让慕容老头身败名裂。她要她在江湖上有地位,说话有分量。然后再收集各方面证据,使慕容老头没有翻身的余地,一刀杀了多可惜。心思之细秘,我自叹不如。
她抬头,目光涣散,“天意吧。”
“就算独孤滢报仇又能怎么样呢?她已经失去了她最想要的。她爱庸医,如果她公开和伊家为敌...”后面的话,我用叹息代替。
“就如你和独孤寒?”
“不是,我和独孤寒至少有段快乐的时光,她什么都没有。”她对庸医的感情一直很模糊,她一直以为那是兄妹之情。她知道自己身世那一刻,也是明白自己浓烈感情的瞬间。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更是失去那分感情的时候。最苦的,恐怕还是她。
“都是那混蛋做的好事。”提起慕容老头,江秋颜恨得咬牙切齿。
“不提他了,三位叔叔呢?”以后还指望他们照顾我,最好有点礼貌,这叫礼多人不怪。
江秋颜四处扫了一眼,“不知道,一定是出去了。”事实上他们每天多出去,只有她陪我。
“姑姑,我和独孤寒赢了灵蛇的,可以给我吗?”我没有忘记来这里的目的。
“非要不可?”
“是啊,我受了内伤,而且我眼睛不好,需要灵蛇。”把心上人送出去才换到的,我当然应该要。
“你饿不饿?我给你炖汤?”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才刚吃过,你把我当猪。”一高兴就给我做吃的,我的工作就是吃,什么都不让我做,我是猪啊。
“怀孕的女人比较容易饿。”那是后期,现在才一个多月,什么反应都没有呢。
“姑姑,才一个多月。”
“不要别扭,乖乖回去躺着,我给你炖汤。”我躺在床上不说话的时候,他们想尽办法把我哄出来,我出来又要我回去。
“不要,我看看风景。”
“回去吧,一直没敢告诉你,你伤心过度,胎儿不稳。所以我们四个才想尽办法,帮你安胎。”
“....”老天,你夺走了我的丈夫,还不放过我的孩子吗?
既然有孩子,一向不听话的我只得乖乖躺在床上。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个孩子。我手放在小腹上,露出一摸属于慈母的微笑。我已经在幻想他的样子,如果是女孩..跟我一样‘漂亮’...那惨了。是男孩,跟他爹一样冷酷...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最好是性格遗传我,样貌遗传他爹,顺便遗传他爹的冷静聪明多才。呃,我的优点还真是少呢。
实在没有事情做,我又开始折磨那本书。我知道那书是宝贝,一直带在身上。也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我研究了N久,实在是没有结果。再没有结果,我想丢出去。
“喝汤。”江秋颜贼笑着走进来。
我坐起身子,苦笑,“不喝可以吗?”
“这可不是一般的汤,喝了它。”说着不由分说的塞过来。
我刚要喝,江秋颜忙提住我的衣服,我张张嘴巴要说话,她毫不客气的丢一样东西进我嘴里。我还没有来得及尝味道,被她一拍胸口,居然就这么咽下去。我咳嗽几声,“姑姑,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她笑得十分奸诈,“喝汤。”
“哦。”我喝一口,“好怪的味道,什么汤啊?”居然有阵药味。
江秋颜一本正经地道,“喝就是,我不会害你。”
我刚喝,就听棋疯子大叫着闯进来,“恶婆娘,灵蛇呢?”不是吧?丢了,我怎么办?
江秋颜咧嘴笑得无赖,指指我,“我做成蛇羹,让她给吃了。”
我忍不住“啊?”出来,再看看碗,“这是灵蛇?”
江秋颜无所谓地道,“是,先给你吃的那个是蛇胆,一条蛇都被你给吃了。”那么小,灵蛇有多小?手指头那么大?一百年才那么大,不愧是异类。
“恶婆娘,你疯了?”疯子十分的指着她。
江秋颜笑笑,“她嬴了我们,灵蛇已经是她的东西,她吃自己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不妥当。”
疯子激动的冲过来,看看碗,错愕的看着我。我无辜的点头,“我吃了。”
疯子突然转向江秋颜,破口大骂,“恶婆娘,你疯了,你知道怎么用吗?你以为什么蛇都可以可以做蛇羹啊?灵蛇身上有巨毒。若要服用,必须用药驱除全部毒性。这几天我喂它好多药,可是毒性依然很强。我打算毒性全部驱除,才给她服用的。”听完这番话,我有一种想揍江秋颜的冲动,她那叫好心办坏事。
“我看看。”江秋颜立刻冲过来,捏起我的手腕。脸色从凝重变为放松,慢吞吞走回疯子身子,用下巴指指我,“自己去看。”又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尽说瞎话。”
疯子走过来捏住我的手腕,震撼的看着我,“怎么会这样?”
我无所谓的笑笑,“我偷吃了唐门的千年冰蟾,百毒不侵。”我也是刚刚想起来,水妩媚曾经说过的。
疯子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恶婆娘道,“你还不快过来帮忙。”
“废话,当然是帮她打通穴道。她已经服蛇胆,增加20年功力,当然要帮她压制住体内真气。你想她一时控制不住,走火入魔啊?”
“我功力被封住了。”
“没有关系,你吃了蛇胆,无论多重的伤都可以好。你内力不足,我和恶婆娘帮你调息,以免你伤到自己。”看来水妩媚是有几分见识,真让她说对了。
第三章:事真多啊
眼睛近视了多少年我不记得了,眼镜伴随我多少年我更不知道。我戴过各式各样的眼镜,突然拿去,还真是不习惯。我原本不敢奢望眼睛真的好,但是在我拿下隐形眼睛,依然看得清楚的时候,我不得不相信,我的眼睛真的好了。吃个蛇胆就好了?实在太神奇,哟是能回现代,我打算养N多条,专业治疗近视。
我现在很感谢水妩媚,要是没有她,估计我会近视一辈子。
知道眼睛恢复,第一件事我便是跑到山里大走一圈,享受眼睛复原的乐趣。
昨天吃了灵蛇,我控制不住内力,真气在体内乱窜。虽然有四个怪人帮忙调息,我还是受内伤。虽然不太严重,也不怎么轻。处于半重不轻的状态,俗称半死不活。有身孕,还受内伤,我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休息。
没有事做,我只得研究那本‘无字天书’。不戴眼镜看书的感觉真的好好啊,可惜可惜...是本无字书。我真想管那破书叫爹,研究了快一年,居然没有结果,真是可恶。我什么方法都试过,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显示内容呢?明明知道它是宝贝,可是我渐渐失望了。手里拿着一被秘籍,却无法知道内容,想象一下我有多郁闷。
“意云,今天好点了吗?”正在研究,江秋颜推门进来。
我咳嗽两声,“好多了。”前几天可是吐血呢,内伤严重。
“天气很冷,你的身子还行吗?”她说着,脸上尽是担忧之色。我身子纤细,怀孕的确辛苦。都是那个死男人,让我怀孕又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