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位发表意见,老爹顿时哑口无言。
我看气氛尴尬,淡淡道:“凤清荷,你们四个,跟我来。”
“啊?”凤清荷立刻大惊失色,“堂主,此时离去不妥吧。”是怕我找她麻烦吧,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思。
我靠到独孤寒身边,小声道:“处理百晓堂的事,等会找你。”
“有什么不妥。”我说着径自走下擂台,或许明天就应该叫我‘穆夫人’,而不是慕容堂主。慕容堂主这个称呼,让它成为历史吧。
他们四个跟着我走进房间,全都紧张兮兮,他们不知道我今天突然叫他们做什么。我最近的确反常,连我自己都这样觉得。
我坐下,他们四个也坐下,只是全都默不做声。
我扫视他们一眼懒洋洋地道:“陆记者,《江湖月报》销售量如何?”
“回堂主,销量比上月多出一万多份,口碑甚好。甚至有很多帮派向我们批量订购,分发门下弟子。所得银钱全部存进钱庄,等堂主查看。因为人手不够,我请了当地几名落魄秀才帮忙写文章。”他一副严肃的样子,与平时的八卦样判若两人。我不得不怀疑江湖中人是不是都很能装?
“竹儿,生意如何?”赚了多少?
“启禀堂主,收入一直很稳定,上月又在西域开了一家茶楼。一家当铺因地势不当,时常亏空。上个月尤其严重,所以我改建为珠宝店。大姐要了两家铺子以及银子三千两,销售报纸所得一万七千两,已经全部转交大师兄。”
我微微颔首,眼睛看向凤清荷,“清荷,明月山庄以及各分堂情况如何?”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只是湖北分堂与当地官府发生冲突,但是已经解决了。开封分堂堂主决定退隐江湖,我送了他两间铺子,白银三千两,堂主之位由原来的副堂主继承。”
“司徒夜,你呢?”
“奉堂主之命,属下不断采访一些江湖名人。听大师兄建议,属下准备成立一只狗仔队,专业打听江湖秘闻,请堂主定夺。”司徒夜说得很严肃,而我却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狗仔队?当初我随口说说而已,陆记者真是太好玩了。
我边笑边道:“我大力支持,不过不能叫狗仔队,想个雅观的名字。”
“是。”
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条,有没有我这个堂主完全一样。从一开始,我就无意这个堂主,是小白硬塞,也为了借助百晓堂的势力查龙吟。后来我纯粹是抱着好玩的心理,做了这个堂主。现在不需要查龙吟,百晓堂蒸蒸日上,玩也玩够了,是我让位的时候。
我一向是胸无大志,只想潇潇洒洒快意江湖,堂主的身份处处束缚我的行动。四大首席记者个个都有能力做好堂主,我何不让他们做?
我拿出小白特制的水晶石令牌,“啪”一声丢在几上。“你们四个谁做堂主。”我辞职不干了,如今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
“堂主,你干什么?”陆西林首先叫起来。
我笑道:“你们四个都是师弟的爱徒,堂主之位应该由你们来坐才对。”
“你是师傅的师姐,我们的师伯,应该你做。”凤清荷也站起来抗议,抗议无效。
我懒懒道:“我累了,我要退隐江湖。”我还那么年轻,早早退隐岂不浪费一身武功。注意,我说的退隐是不管百晓堂的事,我立志做游侠,也有可能是‘游虾’。在近几十年内,我还是会跑出来兴风作浪的,也许还会带着几个姓独孤的小孩。如果惹了大祸,某位已经退隐江湖的教主会出来善后。仔细想想,这样的日子真的很不错。
“什么?”四人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退隐江湖的人一般是老了,或者经历了什么变故。我出道不过一年,又是江湖上头条人物,没有退隐的理由,他们当然奇怪。
“打打杀杀的生活我讨厌,我想过平凡的生活。”应该说讨厌做堂主,讨厌被一大帮人关注。虽然江湖就是打打杀杀,不过我只杀过一个人,打架的次数也不是很多,讨厌打杀纯粹借口。原本以为江湖很刺激,没想到一点也不好玩,电视剧明显骗人的。
“现在不好吗?”凤清竹问。
我微微笑道:“不是,穆寒什么身份你们知道的,名门正派容不下他。如今我嫁他为妻,当然也容不下我,我不想他们容不下百晓堂。”这个问题我考虑过几千次了,我嫁给独孤寒必定为正道所不容,何必连累百晓堂?
陆记者昂起头,道:“堂主,百晓堂不怕任何人。”
凤清荷相当自负地冷笑,“姐姐,他们不容你们夫妻,百晓堂也容他们,难道我们怕他们不成?”
“堂主,司徒夜虽然不济,愿意誓死追随堂主。”
“堂主,以百晓堂的势力,他们敢怎么样?”
很拽嘛,真不愧小白教出来的徒弟。如果真要对着干,我们绝对不会害怕,但是我不能拿小白的心血去糟蹋。这世上有许多万一,我不想出现那种万一。
“不是怕他们,而是怕给你们带来麻烦。我答应过小白将百晓堂发扬光大,我做不到也就罢了,怎么能毁了他的心血呢?而且,从刚才的汇报中你们可以看到,我这个堂主就是挂名的,什么都做不了。所有事物都是你们在操持,要我这个堂主干什么?”除了创办报纸,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只会不断惹麻烦。
“堂主..”我打断陆记者的话,“四位,我现在已为人妻,只想做贤妻良母。过去那么多年我什么都不会,该学学女人做的事情了。商量一下,谁做堂主?各位,我今天故意和他亲密,就已经表示决心了。不需要再劝,如果还当我是堂主就选一个吧。”
凤清荷与凤清竹对望一样,齐声道:“大师兄。”
陆记者道,“三师妹。”
司徒夜沉吟片刻,道:“三师妹。”
我苦笑,“凤清荷和陆记者各自两票,现在怎么办。”
“堂主做主。”司徒夜比较尊重我的意见。
“凤清荷以前一直是副堂主,我比较赞成她,但是她太年轻,许多事情恐怕欠缺考虑。陆西林比较成熟稳重,就是嘴巴太八卦。”个个都是人才,不知道怎么选。四大首席中,凤清竹是比较势弱的,但是百晓堂的生意全部由她管理,可见她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堂主之位由你坐是最适合的。”陆西林略沉吟,道:“堂主不是普通的女人,在家相夫教子未免可惜了。”
凤清荷道:“姐姐,你尽可以和姐夫一起过你想要的生活,我们四个会帮你做好所有事情,百晓堂的堂主依然是你。”
我淡淡道:“挂名的有意思吗?”
司徒夜道,“我四人答应师傅要帮助姐姐管理百晓堂,怎么能抢了你堂主的位子。”
“堂主,陆西林誓死效忠。堂主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但是必须做堂主。”陆记者,你强迫我。
我再次苦笑,“为什么偏偏要我做呢?我坚决不做,投票选择。”
“大师兄。”凤清荷和凤清竹又是异口同声。
“三师妹。”司徒夜和陆记者一起说,这就叫默契。
“喂,怎么又是这样?”我怎么选啊。
凤清荷笑道:“迟早有一天,我和姐姐一样要嫁人的,不如...”还没有等凤清荷说完,我立刻点头道:“陆西林,从现在起你就是堂主了。”说着将令牌丢了过去,我知道他本能反映的会接。凤清荷迟早也是要嫁人,陆西林是不二人选。
陆西林接过令牌,楞楞站在那,“堂主,这是...”
我理直气壮的笑道:“这什么,就是你了。”上了贼船还想下来吗?
“大师兄,以后你就是堂主了,恭喜。”凤清荷一脸幸灾乐祸,这个死丫头,老是惟恐天下不乱。
陆西脸色一变,‘啪’一声将令牌放下,果断地道:“既然堂主有命,陆西林暂代堂主,但是百晓堂的堂主永远是慕容意云。”
“陆..”我话还没有说完,陆西林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朗声道:“堂主放心,陆某会办好《江湖月报》,管理好百晓堂。陆某有事,先行回明月山庄,后会有期。”溜了?这样就溜了?没有搞错,让他做堂主,又不是上断头台。
凤清荷把令牌塞回我手里,“姐姐,这个堂主还是你做吧。”她突然想起什么,忙道:“我先走了。”说话完,已经带着凤清竹跑得没有影子。这几个家伙,没有良心,把这分苦差交给我不来接手。
“堂主,我也走了。”司徒夜也准备告退。
我双手负在身后,走到他面前,“等等。”
“上次我要你查独孤家灭门案到底怎么样了?”这事我直接给忘记了,现在嫁进独孤家才想起来。
司徒夜一挥手,门重重关上。他压低声音,道:“没有眉目。”
“一点都查不到吗?”
“也不完全,当年的天下第一刀柴岩,金刀大侠柴坚在灭门案发生没有多久。柴家兄弟退隐江湖,江正阳死于非命。而他们三人,均和当年的独孤家主人独孤天翎是结拜兄弟。我怀疑,他们三人跟此事有关。”什么什么?神经病他老爹也扯进来了,关系也太复杂了吧?
“当年杀独孤家的一共四人,柴岩就是其中一个,他已经承认了。但是那个柴坚就不知道了,应该也有他一份。还有姓江的,不知道,查查再说。”我稍稍思索,“柴坚现在何处?还在世吗?”
“柴岩退隐江湖后买了些田产收租为业,柴坚在少林出家,法号无尘。”我脑子里轰隆一下,无尘大师?他是当年的四个人之一。我们见过一次,觉得他应该不是那种坏人。
联想到他突然被杀,我心里直打冷颤。当初我在明月山庄遭到追杀,没有多久,无尘大师被害,这两件事是否会有什么联系?刺杀我的黑衣人和杀无尘大师的会不会就是一个人?那个黑衣人是不是也是当年四人之一?
大胆假设一下,无尘大师和那个黑衣人都是当年四个人之一,独孤家的人重现江湖,黑衣人杀我不成为什么去杀无尘?
只有一个解释,他灭口,他不希望当年那件事泄露出去。难道,神经病他老爹也是被灭口的?等等,20年前,江正阳死后不久,江秋颜同样去世,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一件事很奇怪,那个人为什么只刺杀我一次?我武功那么高(至少外人这样认为),百晓堂势力这么大,如果他误以为我是独孤家的人,应该惧怕才对。依百晓堂的势力,很有可能查出他的身份。除非...在我慕容意云的真面目暴露出来以后,他肯定我不是独孤家的人。即使我是慕容家的人,也有可能是收养的,凶手为什么不这样想一想?想起玉佩掉出来的时候老爹可怕的眼神,想起他对让红袖我的试探,我不得不怀疑到他头上去。他是天下第一,德高望重,无尘大师对他自然不会有戒备,他可以轻松杀他。只有他知道我绝对不是收养的,是真正慕容家的女儿。当然,以上一切只是猜测,一切还有待证实。但是我的心跳得很快,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其他还有什么?”我很平静的问。
“没有了。”
“现在你帮我查一个女孩子,那女孩现在芳龄20,应该是出身名门的。”或许,独孤寒的妹妹,我可怜的小姑子还活着呢。如果她活着,应该会找到些线索。
“好。”
“再查江正阳是怎么死的,一定要查。”不能放过任何线索,目前老爹已经是头号嫌疑人了。
司徒夜深深看我一眼,抿嘴点头,“是,堂主。”他说完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道:“堂主,祝你们白头偕老。”
“谢谢。”我绕到他身前,笑道:“你是不是也考虑成家?”
他慢慢从身上拿出一只金簪,簪子上一对翩翩欲飞的蝴蝶。司徒夜别过头,把簪子递过来,“送你的贺礼。”
我接出他的礼物,笑道:“怎么会有女孩子的东西?”
“原本是打算送你的。”他话刚出口,立刻后悔,苦笑道:“属下祝堂主和穆教主白头偕老。”他说完头也不回,决绝远去。
我拿着簪子,完全不知所措。他不会是...不会是..喜欢我吧?喜欢我这样的女人?没有长眼睛吗?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差。
簪子上带着淡淡香气,甚至还有温度。可见他一定是贴身珍藏,视若珍宝。金灿灿的蝴蝶,晃得我眼晕,头更晕。我已为人妻,忘了我吧。
今天的比试刚结束,独孤寒光明正大的跑来找我。如今关系明确,他当然可以光明正大。想起那个穆语心,我简直想笑,她真够倒霉的,第一次找麻烦被我气得想哭,第二次被我打个半死,第三次是讨了小便宜,却成全了我们。她要是知道,一定会去上吊。
独孤寒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睡觉。暂时还没有入睡,属于朦胧中。听见开门的声音,我立刻从床上翻起来。见是他,我伸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完了吗?”
他径自走来,坐在床沿上,“恩,完了。”还是没有长进,多说几个字会死啊?算了,忍耐一下。至少他跟我说话的已经有温度,慢慢改造吧。
我刚要说话,张开嘴却又打了个哈欠。
“很累吗?”
身子又滑进被子里,咕哝道:“当然,你昨天晚上都不让我睡。今天早上起那么早,不累才怪。我很奇怪,你不累吗?”出力气都是他。
“好好休息一会。”话外音就是‘晚上你会很累’。
“哼,你还说,折磨我你很高兴吗?今天晚上滚到别的地方去睡。”
“不可能。”他嘴角慢慢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你已经嫁给我了,所以...”
我赶紧拉紧衣服,“你为什么总不良想法呢?”
“想你,即使把你搂在怀里,依然想你。”所以用那种方法排解思念?说他是异类真的很贴切。
“你没有事情做吗?总是来缠着我。”真是没有天理了,他这个教主当得比我这个堂主还轻松。
他脸色突变,冷笑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做吗?”又是可怕的样子,开始怀疑嫁给他到底对不对。
“我现在已经是你老婆,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跟我说。目前为止,我甚至不知道你家在哪。”我这个老婆真是失职,不,应该是他失职。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真的当我是一无事处的女人。
我拉下脸,赌气地道:“是啊是啊,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我都已经是你妻子了,你还当我是外人。”
“为了你好。”又是这句鬼话。我相信他为了我好,但是他基本上把我当白痴。
“既然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不需要我分担。请问相公,作为你的妻子应该做什么?”
“随便。”我还以为他会说生孩子。
我极度无奈的翻白眼,“你为什么老是这样?有时候满腹心事,有时候又对任何事情漠不关心,而且我发现你最不关心的就是我唉。”
他宠溺地道:“不,因为在乎你,不想强迫你。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开心就好。我知道你喜欢自由,既然爱你,只能迁就你。”
我收起一副流氓样,正色道:“别对我太好,我掉进蜜罐子爬不起来怎么办?”
他低头慢慢细吻着我的粉颈,“爬不起来也好。”
我赶紧挪挪身子,远离某人的吻,似笑非笑地道:“我问你件事?”
他颔首示意我说,“你武功很好我知道,可是...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武功好并不代表某些方面会厉害,你哪来的力气老是折磨我?”这个问题问出来很丢脸,不过我觉得有需要问清楚。
我的问题似乎太坦白,太可笑,他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你很大胆。”我的胆子一向很大,世上没有我不敢做的。
我面上微红,低着头道:“大胆就大胆,可是我真的很好奇。”
“我不知道,或许多试几次之后会知道。如果你不介意,现在就可以试试。”
“啊,救命啊。”我尖叫起来,试图逃跑。
以我的身手,绝对没有可能逃得掉,所以.....在本人房间,发生了儿童不宜的一幕,至于细节,不提为好,有伤风化。
真是报应啊,谁叫我问那种乱七八糟的问题,这就叫祸从口出。知道自己嘴贱,我打算找个裁缝给我缝起来。
温存过后,躺在床上享受片刻宁静。可是我好不甘心,迟早要把那个问题弄清楚。
“饿吗?”直到他先开口,我才想起天色已晚。
“有点。”比武已经消耗了我很多体力,加上某项历史悠久的床上运动,我累个半死。
“现在还痛不痛?”现在才来问这个问题,有点晚。
“在做事之前你就应该问的,现在才问晚了。现在没事了,只要你轻点就不会。”插开此话题,“我今天把凤清荷他们叫到房间,丢出堂主令牌打算做个贤妻良母,结果那四个家伙直接跑了,谁也不愿意接手。”
本来想找独孤寒发牢骚,结果他似乎只听见四个字,带着几分嘲弄,难得一笑地道:“贤妻良母?”
“是啊,我是有这个打算。被你打败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没有出息的想法。”在我以前的蓝图里,我会是一名出色的武术教练,打遍天下无敌手。以事业为生,以武功为乐。可是自从遇到他,我的计划全都乱了。
“云儿,你会做饭吗?”我喜欢进餐厅。
“不会?”
“会女红吗?”看样子就知道我不会。
“什么玩意啊?不知道。”在现代谁学那个?
“会做家务吗?”
“不会。”
“既然你什么都不会,如何做贤妻良母?”他就知道我不会,所以故意打击我的。
“那怎么办?我若是什么都不会,我们以后的生活会不会一团糟?”他是个很冷的人,不喜欢接触外人。将来我们真的隐居了,家务当然需要我做,不可能找人来伺候我们吧?而且我估计绝对找不到,没有人愿意面对他那样的人。先不说成天板着脸,光是一个眼神,就可以吓死一票人。
他淡淡道:“我做。”
“你做家务?我耳朵没有出毛病吧?既然决定做真正的女人,必须会做家务事。有时候想想,小女人才会幸福。”我以前就是太强势,才会活得那么累。
“自从遇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女子。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勉强。”真是好男人,总是在迁就我。
“不,以前我是不愿意,但是现在我开始愿意了。因为有你,我也愿意做小女人。”如果没有遇到他,我现在还在热衷事业,还在想着怎样将百晓堂发扬光大。谁要是在我耳边说要我学习做贤妻良母,我一定会一巴掌拍死他。
我无视男性同胞那么多年,如今却爱他到不能自拔,我怀疑这叫报应。
“你能学会吗?”看到我强悍的行事作风,乖张粗鲁的性格,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不会将我和贤妻良母四个字联系起来。
“当然。”我一骨碌翻起来,“等着,我做菜给你吃。”只要我愿意,天下没有我学不会的,敢小看我?走着瞧。

 天堂驻地府领事馆爆发出一声怒吼,“山本惠子,你给我滚出来。”接着众人,不,应该是众鬼以及众仙见一个白发老头怒气冲冲走向天堂驻地府领事馆大使山本惠子的房间,一脚踢开房门。还在喝茶的山本惠子吓得从凳子上弹起来,“月老,你干什么?想造反啊?”地府可是她的地盘,阎王都要给面子。
白发老头,既月老,一脸怒气,“山本惠子,你说,你为什么偷偷改我的姻缘薄?”
山本惠子漫不经心地道:“我改姻缘簿?证据呢?我现在有时空,暂时没有打算红杏出墙。没有必改,会不会是你最近眼睛近视,所以没有看清楚?”
月老简直就是咬牙切齿,三界之内谁不知道她山本惠子难缠,可是她为什么要跟他过不去?
“不是你还有谁?我那天晚上带着姻缘薄到你家喝酒,回来一看被改过。”
“你怎么不怀疑时空?”把罪名推在老公身上,此女的人品真的是...
“他不敢,如果真是他做的,也是你指使的。”时空怕老婆三界皆知道,据说经常跪主板,没有老婆的命令,他什么都不敢做。
“你鬼叫什么?改回去不就可以了?”
月老见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气急败坏地道:“你说改就改啊?现在他们已经成夫妻了,怎么改?你..我要上玉帝那告你。”
山本惠子幽闲的端起一杯茶,奸笑道:“告吧,别忘了,你和红娘的婚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月老神色一僵,“你..想怎么样?”
“本来红娘拜托我给你们说说情,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需要需要。”月老质疑,“你真的能让玉帝赐婚。”
山本惠子咳嗽一声,“玉帝的秘书和我什么关系你知道的,只要她吹吹风...”玉帝和秘书有一腿早就已经是公开了的秘密,连王母都已经默认了,早有有意向将秘书小姐娶回家做二房。
“我和红娘还要拜托你,看在我和你家时空几千年朋友的分上,弟妹帮个忙。”月老一脸谄媚。他和红娘对上眼几千年了,以前天条森严只能暗渡陈舱,现在连玉帝都养情人,他们的婚事也可以考虑了。
“那姻缘薄的事....”
“什么事情?不知道啊,弟妹有空来喝酒,红娘亲自下厨。至于婚事,还请弟妹帮忙。”
“放心放心,到时候别忘记我这个大媒人。”
月老刚走,山本惠子露出极其奸诈的笑容,“跟我斗?还嫩呢。什么天命不天命,我山本惠子就敢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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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知道做女人那么难,做饭?根本就是折磨。我正矗立在灶台前,看着锅里滚烫的油,思考番茄炒蛋是先放番茄还是先放蛋。而厨房里的人,已经全被我放假了。我知道自己很笨,不想让外人看到我做菜的丑态。如果有一天我到达食神级别,我不介意当众表演,现在就算了吧。
算了,先放鸡蛋吧,反正番茄不熟吃不死人。
结果...“啊...汤死我了。”我直接把鸡蛋丢进去,油当然会溅到我身上。
......
“这个鱼怎么弄啊?清汤,算了,红烧。”没做过我还没有吃过,回味着做吧。
.....
“哎哟,我的手指啊。”把土豆丝切成土豆块也就罢了,还切到手指,我想去死。
.....
“煮白菜我会,终于会弄一样。”我突然慢慢把头低下,盯着锅里的东西,差点把自己的脸给煮了,然后伸手抓起一条绿色的东西,在眼前晃,“这是什么?”我尖叫起来,“虫子?糟糕,忘记洗了。”
......
“我这叫慕容氏油闷排骨,哇,什么东西糊了?啊。”一看锅里的东西我傻眼了,郁闷地道:“不是油闷,应该是炭烧排骨。”
.........
“麻婆豆腐我会,据说是放花椒和辣椒。”我看看装满花椒和辣椒的碗,“一样一般好了,据说越麻越好,越辣越好。咳,好呛啊...”
厨房那么大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比武场在这里。
我努力了三小时,终于勉强做好饭。我满身油污,头发已经快竖,脸上还有几条黑色。
我端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哼着小曲,兴奋走回房间去。谁说我不会做饭,只是..有点差强人意而已。我相信只要努力,我会有改变的。
“刚才端着饭菜过去的是谁啊?有点像慕容堂主。”
“是有点像,慕容家不会还有另外一个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