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颜明白,只有得到富察明瑞的信任,才能得到更大的自由,更多的尊重,让自己在富察明瑞的心中的地位只是一个妻子,与各方势力毫无关系。
她说完暗下观察着富察明瑞的神情,犀利的眸子里由困惑,到沉思,最后眼底闪过一丝不信。
如颜暗下摇头,看样子,这男人果然太精明了,凭借一时半语,跟本不能让他放掉戒心。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她低落下的心情又雀跃起来,清秀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富察明瑞看着如颜脸上‘诚恳’的笑,心里有些不自在,年小懂事、心胸大方,到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眼前毕竟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比自己小了二十岁,他到是太过谨慎了。
如颜跟本不知道富察明瑞想法在瞬间的变化,到是看到他锐利的目光渐渐变得和煦,不由得松了口气。
同样是借机会表明了心思,如颜暗下偷笑,他们还真是很适合做夫妻,默契的只稍几句话,便都把各自的事情解决掉。
但是这样的夫妻,到真有些怕人,到像两个同盟者在彼此试探对方。
富察明瑞细回过神,“你即是府里的福晋,内院的事情你只管放手去做,不要处处有所顾及,莫要失了福晋的身份。”
如颜笑道,“是,只是臣妾怕不知浅重,做的不好,今儿个爷既然这样说,臣妾也不推让了。”
这算不算是他对她放心了?她这次的笑到是真心的,没有之前的客套假意。
如颜不失规矩的样子,到也让富察明瑞满意,他这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如颜也看过去,见天已黑了下来,翠绿还没有回来,发现时间不早了,才道,“爷,是再坐一会,还是现下休息?”
如颜自然不愿主动开口,可看富察明瑞的意思,只能顺从的给了这个男人面子主动开口。
“嗯、”富察明瑞斟酌了一会,又道,“命人进来服侍吧。”
这个结果是如颜没有想到的,也是意料之中的,她没有想到富察明瑞会真的留在这里,想来在新婚当晚自杀的新娘,他竟然没有丢弃冷宫,还在一个多月后进了院子,传出去,岂不招人议论?
意料之中的是,古代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他们这也算才见三次面吧,就可以上床,情何以堪?他最宠爱的侍妾中毒在那边被医,他竟然能如不知般和另一个女人上床?
还是说他是真的不知道蓝格格中毒的事情??
如颜脑子想这些的同时,已叫进了丫头铺床,丫头利索的把床铺好退下,富察明瑞已坐到床边,等着如颜上前来服侍。
这是闺房之内,男人的衣服需妻子亲手而退,如颜定当明白,见翠绿是真的不会回来,这才靠上前,伸手从上开始解富察明瑞衣服上的扣子。
离得太近,让如颜能清晰的感受到富察明瑞的呼吸,热气直冲她的脸颊,让她的脸也红了起来,身子也发着热。
退了外衫,挂到屏风上,又退了袍子,最后才是脚上的靴子,浑身只剩下白色的中衣,待一切做完后,富祭明瑞主动伸手来解如颜的衣服,如颜如惊弓的鸟,猛然按住领口的大手。
“臣妾还是自儿个来吧”如颜尽可能的平整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颤抖。
富察明瑞也没多说,尽自躺到床上,如颜暗下才松了口气,抬手先将床两边的帘子放下,正遮住了床上那双明亮的眸子,走到桌前吹灭了蜡烛,最后又往外望了一眼,才回到床边,解了衣服,上了床。
怒火(上)
如颜上了床,将床帘压好,才躺下。
黑暗中能隐隐看到富察明瑞面前里,如颜自是松了口气,面朝外躺下,时间一秒秒过去,开始的紧张变变退下,被困意代替。
富察明瑞一直没有睡,听到身则的呼吸变得平稳规律,才辗转过身子,大手在纤弱的腰上动,没用力就将如颜娇小的身子带入怀中。
这动作很轻,却让如颜如惊弓之鸟,猛然的瞪大眼睛,就差习惯性的使出防狼术,一刻间回想起是在古代,身后是何人时,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下来。
心道,今晚是真的躲不过了,她竟然还能睡着,真是失误。
富察明瑞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到是感到怀里紧绷的身子软下来,大手才继续往衣服里探,细如凝脂的肌肤,娇小的骨架似只一用力就能掐碎,这样的女子能引起所有男人的保护欲望。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身也不由得热起来,只觉得一痛,她紧紧咬住唇,粗喘的气息隐隐的传出帐外。
屋外年小的丫头羞红了脸,翠绿摆摆手,丫头们这才福了身子退下,只留下几个老婆子和翠绿。
翠绿回来时正赶上丫头铺发床被从屋里退出来,到也没有不合适宜的打扰,一直等在外面。
从十岁就跟在王爷身边,让她比更多人了解王爷的秉性,若他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强破他,就像今晚在福晋这里下榻,外人误以为是为蓝格格之事而来吧?
一个时辰后,屋里的灯又亮了起来,翠绿笑眯眯的叫婆子将准备好的木桶和热水送进去,一边神色自若的立在一旁。
婆子们抬着木桶和热水进去时,低着头,将木桶放好,热水倒进去,轻身退了出去。
富察明瑞仍旧是一身中衣坐在床边,只手撩起帘子,黑丝自然散落,绯红的小脸,让他眸底一亮,声音低沉,“我让人都退出去了,起来洗一下吧。”
“嗯,臣妾先服侍爷净身吧”如颜拉着被子挡在胸前坐了起来,脸上还火辣辣的烫。
若有了夫妻之实,如颜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规矩一时也没有忘记。
半响,富察明瑞没有做声,到是脸色一沉,丢声道,“那我先沐浴了。”
如颜浑身酸痛,没有心情去猜他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何况她不记得有哪里做的不妥。
那边听着细碎的脱衣服声音,然后是水声,如颜在这个空档捡起落在床边的衣服穿上,才踩到床踏上,只见富察明瑞已从木桶里出来,只一眼扫到露在空气里的胸膛,如颜脸又红了起来。
如颜叫进婆子换水,拿起白帕子给富察明瑞擦头,他的头发很黑很亮,柔软的质地,乌黑的就像他的黑眸,都说发丝软的人,性子定也是软的,却不见他有软的一面。
这一次婆子换了水,跟进来的还有翠绿,翠绿靠上前,福了身子,“福晋到隔间沐浴吧,这里交给奴婢就行了。”
如颜也不多话,笑着将帕子交到翠绿的手,到是对富察明瑞福了身子,“臣妾就先退下了。”
富察明瑞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如颜一愣,见翠绿神情正常,这才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算了,一切等洗好了在说吧、、、
泡在热水里,如颜疼痛的身子才慢慢舒服了些,这才让她有时间想刚刚的事情。
富察明瑞显然是生气了,只是他因什么生气?如颜将事情回想了一遍,发现没有不妥,到也放心下来,反正她没有做错就行了。
等她穿好衣殇回到内室,被褥都换了,富察明瑞也躺回了床上,眼睛睁着看她进来。
“翠绿说蓝格格病了,明个你过去看看吧”富察明瑞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的心思。
“臣妾知道了,蓝妹妹病了,臣妾定是该去看看的,这内院的事情,让爷废心,臣妾心已不安了。”如颜点点头,笑着下了帘子,躺回床上。
一时间,没有等到回话,如颜到也没有多想,只是才想起来忘记了吹蜡烛,重新坐起身子,才看到身后那双下盯着自己的眼睛,微怔,小声寻问道,“爷,是不是不放心蓝妹妹?现在天还不晚,让人去看看蓝妹妹有没有睡下,若没有睡下,爷可以去看看。”
如颜可以对天发誓,她说这番话可是真心的,决对没有别意。
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神暗下来,如颜深知她说错了话,让他多想了,怕他误会她也是在使小脾气吧?
如颜思忖的空档,富察明瑞去了已坐了起来。
“叫人进来更衣”
“是”如颜轻声应道。
这男人变脸竟变得如此快,如颜往门口走,推开口,让守门的丫头婆子一愣,到只有翠绿一脸不动生色,让如颜叹服。
不一会,翠绿就伺候着富察明瑞穿戴好,王爷一张阴沉的脸,让四下的婆子和丫头也紧张的低头大气也不敢喘。
“去蓝院”富察明瑞说完,大步往外走。
翠绿对如颜福了福身子,一边招丫头过来给如颜上衣,如颜吃惊的望着离开的背影,他的意思是让她也跟着过去??
怒火(中)
如颜一头湿发被简单束起,墨红色的坎肩,白色的旗裙,将整个人装扮得越加灵秀起来,被翠绿扶出屋里时,哪里还有富察明瑞的身影。
翠绿到是心细,马上体会到了如颜的心思,轻声解释道,“这天色虽不早,蓝格格身子不妥,惹了王爷和福晋如此兴师动众,这府里定说不出什么话来的,只是要辛苦福晋折腾这一趟了。”
听她翠绿的话,如颜目光灼热,微微一笑,“难怪翠绿会在王爷身边这么些年,好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常言说的好,树大招风。说起来,人人愿眼巴巴的盯着这正福晋的位置,却不知这正福晋真正的滋味。”
这府里到处有吃人的嘴在张着,你哪一步走错了,或许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穿过来到现在,身边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人事还没有理顺,事情就一件接一件的发生,没有一时松懈的空档喘口气,这样的福晋哪时是在享福,跟本就是在遭罪。
至于名义上的老公,他是府里的天,将所有人的生命都握在手里,又怎么会轻易把内院的撑权真正放心的交到一个在新婚夜自杀的妻子身上呢?
想到这里,如颜越加觉得迷茫,这日子该才能时候才能是头呢、、、、
翠绿听到如颜的话,笑着回道,“福晋多虚了,说起来,这府里除了王爷,还有谁能比得上您名正言顺当主子?内院虽由张侧福晋撑管十年,却也是不得已,现如今福晋一进府,身子稳妥了,这撑院的事自然落到您身上。说句福晋不怪罪的话,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头一天的事奴婢到任为闹得好,也叫各院的主子们明白,这内院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以后也不敢把您不放在眼里,就拿这次来说吧,明眼的谁看不出是张侧福晋要拔尖,福晋身子正不怕影歪,是她自儿琢到这个地部的,您也不必多虑、、、”
如颜望着她,竟发现自己没有看出翠绿长着这么一张快嘴,以几次接触对富察明瑞的了解,他身边定容不得多嘴的人,转念间明白,只怕翠绿也是忍张淑波太久了吧?
不若今日怎么能说出这般话来,却也说到了如颜的心里。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功夫就到了蓝院。
蓝院早已因为富察明瑞的到来就被弄得灯火通明,如颜和翠绿进来,到也没有让下们人吃惊。
“见过福晋”婆子带着丫头迎了过来。
“起来吧,王爷可在里面?”如颜当然是明知顾问,扶着翠绿的手已下了蓝院的台阶。
“王爷也是刚到屋里,福晋是?”回话的是徐婆子,正是蓝格格的奶娘。
徐婆子这话让翠绿脸当场就落了下来,冷喝道,“哪个主子教你如此对主子回话的?见你也一大把年纪了,竟和不懂事的丫头一样,福晋是随王爷一同从福晋院过来的,难不成主子是夜里睡不着,到你不里打个转就回去?”
府里争宠的事翠绿见多了,平日里看这蓝格格身边的徐婆子到是个懂事的,哪知今日这般无理,真是昏了头。
私心是可有,可是过了度,就像现在这样没有规矩和礼数,就不免要惹出祸事、、、
今日徐婆子的话让翠绿听了十分失望,也难怪会在福晋面前就失了规矩,先声训人了。
如颜看得出来翠绿是为徐婆子好,可惜徐婆子跟本不领情,怕是还会误以为翠绿仗势欺人吧?
见徐婆子埂在那里,如颜和声悦色道,“虽是夏天,夜里没有寒气,湿气也是重些的,王爷在屋里我就不进去打扰了,你等备了茶,送到耳室吧。”
“是”徐婆子这才应声下去。
翠绿看了,不明白白日里厉害的福晋,晚上怎么变了样?
心中众然有困惑,还是规矩的扶着她到了正屋旁的耳室,刚坐下,茶就送了上来。
如颜端了茶,一个人坐在临窗的小炕上,不紧不慢的啜了一口。
她当然此时不能治这奴才的罪,看翠绿的神情,猜得出来这徐婆子平日里是个明白的人,今日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可这样的错误就是犯了,所以才让如颜心中警惕,能让一个人改了平日里的习惯,那只能说明她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地。
若她刚刚发了脾气,治了这奴才,定会惊动正屋里的富察明瑞,富察明瑞是刚刚从福晋院出来的,相信这府里没有人不知道。
最后,她的发脾气只能让富察明瑞把她想成是个善嫉的主,在他心中刚刚竖起的那一点点好的印象,也会马上被抹掉。
好个厉害的徐婆子,好个忠中的奴才啊,竟然有如此深的心机。
怒火(下)
翠绿性子向来沉稳,现在却站不住了,见徐婆子杵在门外面,心下越是气恼,见福晋到是沉稳的坐在那里吃茶,犹豫了半响才靠上前去。
却也不压低声音,似有意让所有人都听到一般,声音清翠,“福晋,王爷那边还没有让人去知会一声,怕王爷还以为您在福晋院里呢,您看?”
如颜‘噢’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又看了眼窗外的天,“来时这天色就已经晚了,这会子怕王爷正和蓝格格说着贴己的话,派人过去到是叨扰了,不如就按蓝格格奶娘的意思,还是先在这里等等吧。”
翠绿一怔,却也知进退道,“奴婢就怕王爷怪罪下来,恼了福晋,这到是奴婢多事了。”
如颜低头抿嘴一笑,觉得这翠绿十分有趣,明明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却又是一个直肠子的人,这两点在一个人身上,到是真有些矛盾呢。
一时之间这耳屋又静了下来,翠绿找话道,“福晋听说过这徐婆子?”
“到是不曾,只是见她说话举动,也猜出了一二来”如颜扫了一眼翠绿,她可不认识翠绿是无意间提的这话。
其实翠绿问这话也是在瞬间的想法,不想福晋的回答让她一惊,更是让门外偷听的徐婆子惊愕,只一眼就能看出人身份,这人的脑子该有多精明?
翠绿此时到真真的对如颜另眼相看了,与那位同父异母先进府里的如眉仙福晋相比,这福晋决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主。
徐婆子到是吓出一身冷汗,心下明白,刚刚她使的小计谋,定是被看穿了。
如此一来,这回耳屋是真的静了,翠绿也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在开口。
至于她在想什么,如颜到是没有心思猜,到是门外的徐婆子,如颜相信这样一点,她会收敛一点,或许该为刚刚做过的事情弥补一下什么。
在说富察明瑞突然了蓝院,无视四下奴才的问安,直奔正屋而去,下人门帘都来不及挑,他大手一扬就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见外间太医正坐着开药单子,手里的笔也刚沾了墨汁。
“臣见过王爷”太医慌乱中放下笔,跪了下去。
富察明瑞尽自坐到正位上,目光一沉,如深遂的夜看不到底。
太医浑身一颤,深不知做错了什么,跪在地上没得到话也没敢起来。
蓝格格两个陪嫁丫头闭月正在里面伺候,到是羞花问过安后已让人端上热茶,按过丫头们的茶,亲手放到富察明瑞伸手能及的桌子上,才退到一旁。
这时里间的蓝格格已被闭月搀扶着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袍子,头发也没有束起来,脸色苍白,显然她也是慌乱中出来的。
“妾身见过王爷”蓝格格被闭月扶着勉强的福了下身子,话才说完就忍不住一阵轻咳。
原本就是个美人胚子,现下弱不禁风的样子,更是楚楚可怜的吸引人。
富察明瑞喝了口茶,才抬头看她,声音里没有一点关心,“听福晋说你身子不妥,现下身子可好了些?”
“劳烦福晋挂念着,妾身惶恐。”蓝格格又是一福身子。
这一次,可没有刚刚那么容易,不知是闭月没有扶好,还是闭月承受不住她重量,两人齐齐的摔到了地上,引得厅里一片惊哗。
下人们更是乱了阵脚,富察明瑞眉头紧皱,目光一暗,手里的茶子就摔到了地上。
清脆的破裂声,让厅内终于静了下来。
下人们齐齐的跪在地上,一动也敢动。
蓝格格阻止了两个丫头扶她起来,摆正身子,跪在地上,“妾身知错,请王爷息怒。”
委屈(上)
女人什么样子最让人怜惜,梨花落雨般的泪珠,娇弱微咬朱唇,埋怨中带着眷恋的眼神,是真真的勾了人魂去。
今日,富察明瑞对于这样的神情没有一点反应,眼前的脸颊只能让他在脑海里想到另一张平静中让人看不透的小脸,竟让人忘记不了,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如此一来,此时蓝格格只能更加招来富察明瑞的厌烦。
男人就是这种动物,当他爱你时,你的一切不好,在他眼里全是好,吸引着他移不开眼。当他不爱你时,你在好,在他眼里也招人烦。
“蓝灵,你可知错在哪里?”富察明瑞收回神绪,半响才开口,并没有让蓝灵起来。
蓝灵听得脸色有些白,显然这样的发展是她没有料到的,笑容也很勉强,道,“妾身知错,妾身不该、、、”
富察明瑞眼神一暗,打断她的话,“本王看你还不知错,你不曾有子嗣,身为无品级的格格,何谓称‘妾身’??在平常人家,侍妾也谨记的规矩,怎么到了王府里,你们各个都忘记了?”
蓝灵脸色死灰一片,尴尬中带着羞恼,更多的是心痛,眼前的男人前日还独宠她,这才一天的功夫就变得如此无情,这怎么能不叫人心生寒意?
却依旧带着笑脸道,“贱妾知错,请王爷处罚。”
屋内其他的奴才到是不敢有什么多的想法,即使有也不敢此时表现出来,到是闭月和羞花两人眉角轻蹙,垂下的手紧紧握成拳。
“福晋不在这里,本王今日提醒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明白,即使本王在宠爱你,王府里的规矩也不能忘记。”富察明瑞声音里带着暗示。
“贱妾谨记。”蓝灵这回的声音不在是装,而是真的软而无力了。
“扶你们主子起来吧,再命人去看看福晋到了没有?”富察明瑞手握在椅子两边,一只手指带着不耐的一起一落,发出‘哒哒’的声音。
闭月扶了蓝格格起来,站到一旁。
羞花起身曲膝行礼退了出去。
一出门羞月就直奔耳屋,站在门外的徐婆子笑着迎了上去,道“可是王爷歇息下了,让福晋回去?”
徐婆子当然高兴,若真是这样,刚刚在福晋那城犯下的错,她也不用找弥补什么的了。
羞花脸色难看,责备道,“奶娘越发的没了规矩,王爷还在屋里,就这般大声的叫嚣,若被听到了,岂不是牵连了主子。”
徐婆子眼里的笑意退下,脸上仍旧挂着笑容,“羞花姑娘教训的是,是老婆子年岁大了,忘记了规矩。姑娘出来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其实,徐婆子一见羞花这样,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只怕这羞花是在里面受了气。
自家小姐身边的两个贴身丫头,闭月向来稳重,喜怒从不表现在外,到是这个羞花最难接触,只要她心思不好,别人也不要想好。
羞花听得不由咬了唇,语气不善道,“王爷命奴婢出来看福晋可是到了。”
看着羞花的委屈,徐婆子在一听这话,心‘咯噔’往下一降,暗叫完了,这回是真的惹下麻烦了。
“奶娘身子不舒服?怎地脸色这么白?”半响见徐婆子都不开口,羞花才注意过去。
“哎哟我的姑奶奶,老婆子这回可惹下事了”徐婆子一拍大腿,就往耳屋里奔。
羞花不明,也跟着往里走,两人一前一后都进了耳屋。
那徐婆子进了耳屋大厅,就直接跪到了如颜面前,嘴里也不停着,“求福晋饶命,老婆子是有眼不识龙王庙,冲撞了福晋,求福晋大人大量,绕了奴才这条贱命吧。”
如颜一直坐在坑上,坑就靠近窗口,自然将外面羞花与徐婆子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对于徐婆子冲进来,也料到了一二。
委屈(中)
面对徐婆子投来的求救眼神,翠绿冷瞥一眼,嘲笑的扭开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阿谀奉承的奴才,狗眼看人低。
如颜笑着啜口茶,抬起头道,“奶娘这是怎么了?何罪之有,翠绿还不快把蓝格格的奶娘扶起来。”
很明显,如颜拒绝接受徐婆子的认错。
徐婆子脸色一白,勉强的笑道,“福晋莫拿老婆子开玩笑了,是老婆子忘记了规矩,还请福晋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老婆子才是真的有罪啊。”
如颜一笑,到是和翠绿说道,“咱来的不短了,你且去问问王爷,可是要在这里歇下?这天色也不早了。”
徐婆子被无视,巴结贴了冷屁股,一下子变得尴尬跪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时,羞花终于摸出门道了,这才福了身子,接知道,“福晋、、、”
“你是哪里的奴婢?去把这茶水换了,”如颜岂会不知道羞花要说的是什么?可是她偏不要羞花把话说出来,这样一来,接下来的岂不是没戏了。
羞花一怔,没想到会这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在原地,嘴动了动,想将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出来。
这时,如颜又似自语道,“这冷掉的茶水,喝了可会伤肠胃啊。”
羞花这才应了声‘是’,心中众有不甘,也只能过去撤下茶杯,曲膝退下。
“福晋,奴婢也先过王爷那里看看”翠绿勤快的福了身子,动作利落,接到如颜点头后,几步就出了耳屋。
不过,她在路过徐婆子身边时,步子明显停顿了一下,才出去。
如颜低头唇角一抿,这翠绿到有个爱玩的性子,她这样一弄,只怕让徐婆子白欢喜一场,到是拿人斗趣罢了。
翠绿出了耳屋,就直奔主屋走,转身的功夫,就见主屋外边暗角里站着两个身影。
其实也并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那两人一时之间只顾着口舌之快,跟本没有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
“哼,还真把自个当成主子了,在这府里,就连小姐也及少指使我做什么,她到好,一开口就端起了架子。”
“羞花姐,奴婢也听说,之前翠绿还为福晋斥了徐婆子呢,这第一天就巴结上福晋了”说话的是个三等丫头。
翠绿笑如昙花,就站在离两人一步之间的距离看着两个人嘀咕,羞花接过丫头手里的热茶,道,“我还是先过去吧,省着又治我一个不敬之罪,咱们这位正福晋那可是个会找事的主。”
三等丫头又回了两句,才退下去,看得出来,羞花并没有去泡茶,而是命别的奴婢做的。
羞花端着热茶,转身猛然发现翠绿脸色一变,声音也不觉间提高道,“你怎么在这里?”
话一出口,才知道没了规矩,曲膝福身道,“原来是翠绿姐,是要到王爷那里吧?其实王爷、、、”
“姐姐没吓到妹妹吧?”翠绿语调怪异,打断她的话,“这茶在不送进去怕是又要冷掉了。”
羞花脸一热,暗咬唇角,“那妹妹就先退下了”
在背后说人坏话被当场捉到,若是别人,羞花哪能如此软,只是刚刚说的一个是这内院的主子,一个是王爷身边的大丫头,哪个也是得罪不起的主。
一时之间失了足,让她好一阵懊恼。
而且,王爷交待的话她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在不说出来,怕王爷怪罪到自家小姐身上。
带着满脑子的心事,羞花进了耳屋,见跪着的徐婆子对她一个劲的眨眼睛,心下火气更大。
若不是她善自做主,现在岂会变成这样,一想这样,羞花心里的火气就更大,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走到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