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王府也有一个多月了,对于自己院里的丫头婆子,小绿还是记得的,见这陌生的丫头,腰板也挺了起来。
“奴婢是蓝格格院里的”小丫头面露难色,一边求救看向坐在上位的福晋。
“大胆,福晋岂是你能直视的,你家主子是怎么教你的?果然是个小家里出来的”在这个朝代,你即使在有钱,因为是商人的身份也会被人看不起,所以蓝格格是商人之女,也就让人看不起。
如颜觉得也差不多了,才出声道,“好了,以后让婆子们多注意一下便是了。”
何况对于小绿的仗势欺人,她也不太喜,若被人传出自己的奴才仗势欺人,这错也会落到自己头上,不过此时这丫头冒然闯进来,也是乱了规矩,到也不能让人多说什么。
小绿不明白主子为何放过这们一个丫头,心里在有不满,也只好收了声,如颜无视她脸上的不满,看向跪在地上的丫头,“你是蓝格格院里的丫头,怎么闯到这里来了?”
小丫头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地,被福晋这样一问,泪瞬间就往外涌,还一个劲的磕头,“求福晋求求我家主子吧,只怕晚了,我家主子的命就没有了。”
如颜没有表态,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福晋,我家主子上吊了,被发现后求下来,现在只剩一口气了”小丫头说完又嘤嘤哭了起来。
心机
如颜听后微微一怔,很快将自己的情绪掩饰起来,拿起桌上的茶盏,轻啜了一口,垂着眼皮,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小绿见主子这般冷静,心下焦急,既然都有丫头来报了,做为府里的福晋,应当马上过去,何况那蓝格格可是王爷的心头肉,听说王爷大部分时间都在蓝格格那下榻。
此时主子如此巴结好蓝格格,蓝格格定当会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那王爷有朝一日,怎么也会到这福晋院来。
如颜喝了半盏茶,才抬起头吩咐小绿道,“去请个大夫来,免得拖成了大病。”
“是”见主子跟本没有去的意思,小绿只能应声下去。
下面跪着的丫头也谢恩,“奴婢代主子谢过福晋。”
毕竟,在这府里,不论大病小病,要先通报,上面应了,下面才能请大夫。
如颜表情淡淡,“王爷那里派了人了吗?”
“回福晋,奴婢不知”丫头回道。
“你回去前先到前院报过王爷,在回去吧”如颜又寒颤了两句,将丫头打发走。
如颜放下手里的茶杯,莞尔一笑,自己被诬陷偷黑陶还没有着急,有些人到是急了,不过这样一闹到也是好事,不然自己冒然出手,还真是破坏了贤淑的形象。
望着空落落的大厅,在这个异世里,没有一个可依靠的人,还真是孤单啊。
见小绿良久不回来,身边又没有得心的丫头,如颜出了大厅,问了门外立的丫头小红的住处,一个人往侧院走了过去。
穿过圆门,就看到一排青石屋子,正是丫头婆子住的院子,院子里竖着栏杆,上面晒着丫头婆子的衣物,没有看到下人的影子,如颜侧耳,听到左侧把头的屋子有说话声,才走过去。
走到门口就听到小绿的不满声,“小红姐,你说小姐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正应该借机会和蓝格格亲近,日后若让蓝格格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小姐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空守闺房啊。”
小红趴在床上不语,小绿将拔好的橘子递到小红手里,又絮叨说,“本以为陪嫁进了这王府会过上好日子,哪里会想到小姐会在新婚夜弄那么一出,最后害得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跟着受苦,早知道还不如留在太师府里,最后码不用处处看人脸色。”
“留在太师府?太师府现在怎么样了?连太师都强保住命,太师府中的奴才早都被卖了,只怕命还不如咱们呢”小红冷哼一声。
小绿被嘲脸色乍青乍白,咬了咬唇,哼声道,“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只怕咱们以后的命还不如她们呢。”
“小绿,咱们两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你的秉性我最了解,现下经过上次那件事,小姐的脾气也变了,平日里虽然还听我的,可是我也看得出来心里也不满意,当初咱们两商量陪嫁过来是为了什么,你不没有忘记吧?”小红提醒道。
小红虽然一直躺在床上,听到小绿的不满,在听到她说小姐做的那些事,也知道了大概,生怕小绿在惹下什么祸事,还是提醒她一下好。
小绿一怔,又不是真的傻,听小红的话才想起初衷,却也不想时时被小红拿大,扭开脸,尴尬的拧着手里的帕子,“我当然记得,只是你现在不能在前伺候,我一个人忙里忙外,难免能事事忍下对小姐的怨言。”
“小绿,小姐在怎么说也是主子,你还是收收你的脾气,现在小姐也不是以前那个任咱们拿捏的主了,你还是谨慎些好”小红警示完,便赶人,“主子那许久不见你,只怕要找人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莫让主子起了疑心。”
小绿还想反驳几句,可也知道她说的在理,悻悻的转身离开。
如颜早在小绿推门时,躲到了窗下的花丛后面,小绿又是怒气离开,所以跟本没有注意四周,其实如果她眼睛只要稍稍随意一动,便能看到身着粉色旗装的如颜。
直到看不到小绿的身影,才站起身子,如果不出来看小红,只怕还听不到这样一席话,看来这两个陪嫁的丫头果然不能留在身边,不论她们的目地是什么,还是早早的打发了,才安全。
这就是下场
如颜回到自己院子后,并没有看到小绿,也疏了口气,还好,万一被她看到自己从丫头住的院子里出来,定会猜到自己偷听到了。
回到大厅会下,丫头送上茶水,如颜招手对退下的丫头,“去把德八叫来。”
丫头应了一声,退下,不多进外面就传来德八请安的声音,“奴才德八求见。”
如颜放下手里的茶杯,“进来吧。”
德八进来后,规矩的又做了福,才立到一旁,如颜才开口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见德八一脸的犹豫,如颜又问道,“有什么困难吗?”
德八这才回道,“奴才去帐房,帐房的李总管说这事得有王爷的传话,内院才能支银子,不然这府里岂不是坏了规矩?”
如颜挑眉,“你到帐房时说支多少银子?”
“奴才没说支多少,只说要从人牙子那里买些下人进府,还没有开口,就被堵了回来。”德八偷偷看了一眼,见主子面上并没有生气,才照实说。
“嗯,一会你什么也别说,我问了你在开口”如颜转念间已有了主意。
德八应声,就安静在站在一旁,如颜叫来外面的丫头,吩咐道,“去把内院撑管各事的总管都叫来。”
“是”丫头应声退到大厅门口时,如颜又补充道,“告诉他们,即使手里有活也给我放下,半个时辰内不到,那就是自己看着办吧。”
小丫头也是因为王府要娶正福晋才被买进来的,算教导到现在进府也不过两个月,昨个见到正福晋的发威后,就已惧怕,如今看到福晋这语气,怕又有人要倒霉了。
半个时辰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如颜喝了两盏茶后,大厅也被陆续进来的人站满,数下人头,少说也有三十多个。
这些人管理着王府大小事,虽是个总管,正所谓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这是堂堂的和硕王府,那在外面可都是被人抬举的主子,哪里是奴才。
如颜放下手里的第三盏茶,时辰差不多了,眼晴扫过下面交头接耳的人群,轻咳了一声,瞬间大厅内变得一片寂静。
“把府内的花名册子拿来”如颜见小绿从外面进来,也没有问她去了哪里。
小绿应声退下,几分钟后就手里拿着一个蓝皮的几帐本走了出来,放到桌子上,退到了一旁。
如颜拿起册子,打开扫了一眼,抬起头,“德八,你过来点一下人名吧。”
一边又对外面的丫头吩咐道,“在有人进来,就先拦在厅外吧。”
外面的丫头应声,德八也走上前来拿过册子,声音不大,却能让每个人听清楚,一个个念了起来,德八念人名的时候,如颜也在心里数着,最后数出德八念了四十三个人的名子,而厅内只到了三十三人,还有十个人未到。
下面的管事也不知道这福晋是什么意思,在看福晋不变的脸,跟本摸不透她的想法,反正他们也都是些小角色,在府里管的也是一些琐事,到是帐房、门房、厨房、采购这些管事没有来。
“可见没有来的人名记下了?”如颜面带微笑,温和的看向厅内的人。
“记下了”德八弓了弓身子。
“你现在带着人去,将没有到的人,先一人杖罚二十在带到院里来。”如颜说完后,看到每个人脸上一怔,继而惊愕的神情,满意的扬起唇角,这就是下场。
帐房(上)
德八应下下去,一边招过院子里的奴才,德八在领命后,心思就一直在转动,在念花名册时,那十个没有来的人,他当然知道在这院里的势力什么样。
寻思过后,带着奴才一路直奔到帐房,帐房里的管事张良刚端起茶,茶水还没有进口,门帘就被掀开,只见上午福晋院里来支过银子的小斯着带奴才拥了进来。
“不是说了吗?要到帐房里支银子,得有王爷写的条子。”见是个小斯,张良垂下眼皮,继续喝茶。
德八当然发现了他眼里的轻视,面上却微微一笑,“张管事,奴才们是领着福晋的命,来办事的。”
“什么事?”张良跟本没有将那个正福晋放在眼里,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德八脸上的笑意不减,“张管事,那奴才这就得罪了。”
语罢,德八不在看张良,对着身后的奴才一招手,冷声道,“来人啊,把张管事拿下。”
德八带来的四个下等奴才,是在别的院里被排挤,才放到了正福晋院的,平日里都是受气的命,见了一次正福晋的厉害后,觉得脸上也有了光,也知道翻身的机会来了。
听到命令后,直接就上去将正在喝茶的张良胳膊拧在身后,另两个拿着绳子上来,三下五出二就把人绑了起来,一切只在瞬间发生,张良五花大绑的被按到地上,才反应过来。
“反了,全反了,带我也敢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张良怒气的吼着。
德八靠上前去,一改刚刚低三下四的模样,由上往下冷笑看着张良,“当然知道你是谁,张管事可是这帐房里的大管事啊,府里的钱财哪个一不得要经过你的手。”
府里的哪一个人不巴结着你,当然这句话德八没有说出来,但是张管事也听出来了,脸气的怒红一片,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现在马上认错,我还会让你在这府里呆下去,不然、、、、”张良强硬的语气,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
见他的狼狈亲,此时还威胁人,德八也不在多说,站起身,一字一句的说道,“福晋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这怎么做各位也明白,这二十帐就从帐房开始吧。”
张良一听到要被打,也怕了起来,可是在府里这么些年,哪里受过这等气,先不说他只是一个帐房的先生,就以他是张侧福晋带来的家奴这身份,府里的奴才都低他一等,今日轻了敌,竟被几个小斯绑了,怎么能不丢脸。
“福晋?那是什么主子?呸,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谁才是这府里的天”张良破口大骂。
德八脸色一沉,“张管事,话可不能乱说,正福晋不是这院里的主子,难不成还有别人?这府里的天当然是王爷,难不成还有别人?张管事,你可要想明白了在说,不然话传到王爷耳朵里,可就不是这二十杖的事情了,到是命保不保得住可就不知道了,在说了,陌不是说张管事是别人派来到这府里的,所以眼里才没有把王爷当成主子。”
句句话将张良的嘴堵住,愣是不敢反驳一句,是官有院里的奴才都明白一个理,这奴才最大的过错就是给别人当内应,这内奸一但被查出来,就不是死的问题了,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是哪里来的奴才,好厉害的一张嘴啊”德八正因堵住张良的嘴而高兴,哪知门帘一掀,张侧福晋带着丫头婆子一群人涌了进来,开口说话的人,正是张侧福晋。
“奴才见过侧福晋”德八暗叫一声不好,只怕今天这人是打不成了。
张淑波眼睛在看到被绑着按在地上的张良后,脸上的怒气翻云覆雨而来,“好大的胆子啊,竟然连我的人也敢动,是谁给了你们的胆子?踏雪,给我掌嘴。”
话一出,就见在其中一个大丫头站了起来,正是当日对着张淑波吐舌头的丫头,也是张淑波从娘家陪嫁过来的贴身侍女。
踏雪没有当日里的调皮,一脸的高傲冷色,几个大步上前去,带着足劲的巴掌,对着德八的脸就打了开来,来回十个巴掌,德八的脸就肿了起来。
而那四个下等的奴才一见这仗势,早吓得腿一软跪到地上求饶,到是德八,嘴角已带了血,仍旧规矩的低头立在那里,对于打在脸上的巴掌,没有一点反应,似打的不是他。
德八的硬气,只能让张淑波想起昨日那张扬跋扈的脸颊,果然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动不了主子,就不信还治不了一个奴才。
“给我拉出去打,什么时候打没气了,在停下”张淑波狠毒的从牙缝里挤出话。
雪竹心思紧密,生怕主子因一时之气走错了路,压低声音道,“主子,奴婢看还是问清楚了在说吧,这其中有什么原委吧?”
“原委?今儿就要让所有人明白一下,这府里的主子是谁,这府里即使是一个下人,也不是她想动就能动的。”张淑波本就因生了权,就一肚子的火气,现下哪里听得劝。
账房(中)
和硕王府内院之前就由张淑波管着,现下这正福晋刚第一天撑权,奴才们认的主子当然还是这个撑管了内院十年的人。
话一出口,就有四五个奴才上前来,拉着德八就往外去,德八跟本没有挣扎,大气凛然的忪掉身上的几只手,大步迈了出去。
张淑波扫了一眼其他四个跪着的奴才,喝道,“把他们也挂下去,一同行刑。”
“侧福晋饶命啊”四个奴才一听身子就全软了,头磕在地上发出闷响声,破皮流了血仍旧不停。
“拉下去,该死的奴才,今天就让你们认认谁才是主子”张淑波冷笑转身离开,敲山震虎,行刑她当然不能不在现场。
四个奴才一听,身子瘫在地上,被人架出去也没有反应,账房是在王府前院大厅一旁,大厅的另一边就是王爷的书房。
若换成平时,张淑波哪里敢弄这么大的动静,还不是王爷被皇上招进宫里了,她就是知道王爷一进宫,不到天黑不会回来,才敢弄这么大的动静。
前院的侍卫对于被从账房里绑出来的奴才到是没有反应,仍旧在各自的位置上,双眼直视前方,到是后院的奴才听到动静,都看热闹的探头探脑的躲着看。
张淑波出来后对于奴才们看热闹没了规矩到是没有多语,她要的就是让府里的人看看,谁才是主子,谁说话好使,莫要看不清方向。
张良已被奴才解了绳子,边理衣袍边走了出来,此时换成德八被绑了起来,他脸上还带着愤恨,“小姐,奴才们从跟你到王府后何时被这样对待过?这不是正福晋在打您的脸面吗?”
雪竹见张良还闲事小,在挑事,脸色一沉,回口道,“张管事,你到底做了什么?不然以正福晋的为人,不会轻易做出这种事情。”
雪竹这样说话有两种含义,一是点一下张良,你不要在挑小姐发脾气了,若惹下祸事,主子失了势,你也没有好日子过,另一方面是说给身旁的小姐听,毕竟这两天正福晋的为人处事她们都看在眼里,她岂会随便让人抓住把柄。
“雪竹姑娘,我这不也是一时气的嘛。”见心思被看透,张良尴尬一笑。
张淑波平日里一般事情都要和雪竹商量一下,可是今儿个不知她是怎么了,一听到雪竹的话,哪句听到耳朵里都让她心情一沉在沉。
她哪里听不出雪竹言外之音,脸色不由得一沉,冷哼道,“雪竹,看不出正福晋在你眼里到是厉害的角色,若喜欢我就把你送给福晋怎么样?”
“奴婢一心只有主子一人,主子息怒”雪竹马上跪在地上,低着头紧咬着唇。
“噢,看来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那就起来吧”张淑波语气不善,不在看雪竹一眼。
到是张良,心情大好,雪竹、踏雪那可是小姐的左右手,他们谁见了身子不低一节,刚刚被雪竹一说,他早就没有了面子,现在见雪竹失宠,看向雪竹的眼神里也带着嘲讽。
雪竹抬起头时,正撞到张良一脸的嘲意,脸色一沉,移开目光,不在多语,到是张良一惊,这雪竹虽是一时失宠,可人家怎么在小姐身边,早晚有一天又会得宠,他刚刚岂不是得罪了她,以后的日子、、、、
想到这里,张良又偷偷看了一眼雪竹,看来为了日后日子能平顺,得想法子除了雪竹。
踏雪在那边命奴才将人绑在长凳上,一边拿人行刑,跟本不知道那边发生的一幕,若不然以她的脾气,和对雪竹的感情,哪里管主子在不在,当场便会一巴掌对着张良打过去。
要说踏雪从小是个孤儿,是雪竹一次和小姐出门上香时,看到她,才救了她,并带回府里,一直带在身边像妹妹一样照顾,所以说踏雪对雪竹的感情,那可是亲人啊。
德八被严实的绑在长凳上,张淑波一摆手,板子左右就一下接一下的落下,前院里一片寂静,只听见板子打在肉上发出来的沉闷声。
德八到是硬气,愣是一声也没有出,这到让守院的侍卫心里升起一抹佩服,别说他只是一个小斯,就是换成侍卫被打,能不痛呼出声的也没有几个。
这边德八板子上身后,后院正福晋的院子里也听到了信,大厅内的各管事刚刚有的一点点畏惧,现下又退了下去。
如颜啜着茶水,将所有人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心下冷笑,现在能在府里站着时还是好好享受一回吧,只不定哪时就没有这机会了。
在现代受职业的影响,让如颜深深明白一句话,要么忍,要么残忍。
“福晋,您还是去和张侧福晋认个错吧,不然德八的命、、、”小绿忍耐不住,心一横开了口气。
如颜垂下的眼光在小绿说完话后扫向下面,见众人唇角隐下的嘲意,收回目光,将茶杯放回桌上,才不急不慢的抬起头来,“认错?那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可是、、、”
“既然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又让我去认错,还没有听说过妻给妾认错的道理,你到底是谁的奴才,我还真有些怀疑了”如颜冷喝打断小绿的话。
看来真得快点找几个好的人跟在身边,不然早晚被这们的奴婢害死。
“福晋,奴婢也是为了福晋好,万一德八有个好歹,传进王爷耳里,岂不是被王爷误会福晋轻视奴才的性命”小绿也不高兴了,平日里也没有把这个软弱的主子放在眼里。
心知一场一大病,让主子脾气大变,可是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想起以前在太师府里软弱胆小的主子,小绿腰到是越挺越直。
“好个为了我好,果然是我太看轻你了”如颜咬重‘看轻’两字,眼里闪过杀意。
她是什么人?那可是别人打我一拳,我要还回去十拳的主,更是有仇当场就报的主,被一个小丫头在众人面前折了面子,岂会轻易就放过。
“小绿,还不跪下认错”小绿的嘴刚开口,话还没有出口,就被门口小红一声冷喝堵了回去。
小红身子还不方便,手扶着门框正喘着粗气,额上布满了汗水,喘了几口气后,小红一咬牙挺着身子走进大厅,在离如颜一杖远的地方跪下。
“福晋,小绿年纪轻,不懂规矩,冲撞了福晋,还请福晋看在小绿从小服侍福晋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小红说完,抬起头,狠狠的横了小绿一眼。
不知死活的东西,真是不要命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耍脾气,真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何况昨个主子的举动还引不起警戒吗?
被小红一瞪,小绿到是乖乖的跪下,却依旧死硬的不开口认错,如颜更是无视掉她,直接看向小红。
“你身子不舒服,怎么过来了?快起来吧”如果没有偷听到早上的话,如颜此时对小红的关心,一定是真的。
“谢福晋关心,奴婢没大碍了”小红仍旧没有起来,当然,她还在等主子开口饶了小绿。
如颜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放下茶杯后才叹了口气,“各位管事没事,就陪我去前院看看热闹吧”
众人一听,就明白这福晋是要为奴才撑腰去了,哪个会愿意错过这个看戏的机会,当然都爽快的应下,众人往两边退出一条路,如颜搭着小丫头手站了起来。
走了几步,如颜才回过头对跪在地上的两个贴身丫头道,“你们就不用去了,在这里等着吧。”
说是等,另一层意思就是说,你们就在这里跪着吧,没有我的话,谁也不用起来。
这样,如颜带着众管事,向前院而去。
账房(下)
如颜带着一群管事到前院的时候,德八已受了近二十杖,神情已弥散,可是在看到众人中的那抹身影时,一下子便认了出来,唇角微扬,眼一闭人就晕了过去。
远远的,如颜觉得都能闻到血腥味,终于认识到了古代的残忍,秀眉紧锁,目光只在德八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到另一边站的一堆人身上。
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了一遍,平静如水的眼神,却让众婆子和丫头打了个冷战,这样的感受只在面对王爷时他们才会有,如今在这娇小的正福晋身上感受到,心下一片惊愕。
如颜到没有先急着开口,而是指着身边的一个奴才去取椅子,奴才领命后,用平时快一倍的时间跑了个来回,让如颜很满意。
“你叫什么名子?在哪个院当值?”如颜坐下后,到是和取椅子的小斯聊起天来。
“奴才没有名,是个孤儿,不过府里的人都叫奴才小狗子”小斯不失规矩的照实回答。
如颜点点头,她也发现在小狗子回话时,四周有些管事眼里的鄙视,显然这小斯在府里是个不受宠的,不然刚刚自己在让他取椅子时,他也不会这么快。
换作别的奴才,只怕动也不会动吧?
“一会,就直接去我院里当值吧”这样的人,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奴才谢福晋赏识”小狗子是什么人?那是在府里谁看到谁都能拳脚上打一顿的下等奴才中的下等奴才,连狗都不如,真人如其名。
小狗子退到了一旁,站在如颜椅子后面,那些管事显然齐齐退了一步,生怕和正福晋有所牵连,如颜冷扫一眼,面色不变,带着淡淡的笑,才开口问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听得明白,正福晋问的是什么事,可是问话过了良久,也没有开口,更没有站出来,如颜心中冷笑,好啊,今天要是不治治张淑波,我在这府里岂不是真的要被奴才站在头上了?
“没人知道吗?”如颜又开口问道,脸上带着笑,眼睛迎视上那些得意的眼神。
张淑波上前几步,做了个福,“妹妹见过姐姐。”
“我怎么不知道我爹有你这么个女儿?”出口的话呛人,如颜却仍旧是一笑的脸意。
明显,这一句话,让管事群里,有些人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张淑波恼怒的眼神扫过去后,哪里还能看到谁在笑。
“福晋不来,臣妾也正要去福晋那里,这狗奴才、、、”
张淑波手指指向晕死过去的德八,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如颜打断,“臣妾?你只是府里的一个妾,‘臣妾’两字也是你用的?王爷就是这样教的你规矩?撑理王府十年,你就是这样以身作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