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如颜的脸就红透了。
小绿哪里见过冰山王爷笑,在一旁不由得看呆了,这样俊美的男人,怎么不叫人喜欢,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你先退下吧”富察明瑞对一旁站着的小绿摆摆手,跟本没有多看她一眼。小绿心下满满的失落,却也不能停留,只能悻悻离开。
富察明瑞大手一伸,将如颜拉进怀里,如颜挣脱了几下,“爷,这还是白天呢。”
“白天又何妨?”富察明瑞凤眼一眯,在如颜耳边低吹了口气,声音更是暧昧。如颜不安的扭着身子,她实在不习惯与眼前还算是陌生的男人太过亲蜜,虽然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虽然自己是现代女人,思想该开放一点。
可是到实际了,想与做又是另一回事。
富察明瑞原本就是想逗逗她,毕竟大白天就做男女之事,这不符规矩,他也是不赞同的,只是看着小妻子难得慌乱的样子,他又不想就此收手。
于是,大手假意的往衣服里探,哪知这时帘一动,几个身影就走了进来,同时外面响起了小绿的声音,“福晋,司徒侧福晋过来问安。”
虽通报了,却是人先进来,后做的通报,进来的除了司徒如眉,还有她身边的两个贴身丫头,见到炕上的场面,不由得惊呼起来。
如颜还没有看到来人,就听出其中惊呼声最为响亮的便是那个同父异女的姐姐。
明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见因闯了人进来,而又一阵惊呼,因山上都发生一回这事,似乎对于富察明瑞和如颜来说,已经习惯了这意外的惊叫声。
富察明瑞眉头微蹙,“都停了吧,莫不是要把侍卫都叫进来才安心?”声音不大不小,不快不慢,却刚好压住惊呼声,司徒如眉的两个贴身丫头立刻闭上了嘴,一脸的胆祛。
到是司徒如眉脸一红,眼晴一湿,微微一咬唇,“是、、、是妾身的错,王爷息怒。”
声音里满是委屈的低下头,紧接着就低咽了起来。
这、、、、
如颜有些无力,明明该委屈的是自己才对,怎么她闯了进来,却一脸的委屈,真是没有道理可讲了。
这般如颜还有什么话可说?更别说怪罪了,最后也低着头,不开口。
富察明瑞拧着的眉又深了几分,神情却没有过大的变化,紧抱着如颜的手仍旧没有松开,下面又站着三个人,这样的场面多有些尴尬,这也是如颜低下头不开口的原因。
其实她想过从富察明瑞的杯里借这机会离开,但是对宫察明瑞她是了解的,此时脱身子出来,只能让他误以为怕侍妾,而大动肝火,怕这事传出去不知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到不如顺着他的意,也省着多若事非。
“请过安了,就先回吧”富察明瑞到也没多怪罪。
司徒如眉一心的苦涩,曲膝行了礼,也没再开口,领着两丫头退了出去。这时,如颜才从富察明瑞怀里滑出来,坐到炕的另一边整理好衣服,抬头看着富察明瑞一脸的冷色,心里也有些苍凉。
明明是他的错,如今失了面子,却将怒气怪到她身上来。
不过也明白,若不是下面的奴才不行,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终将苦闷压到心底。
富察明瑞这才开口道,话里却没有一点商量的语气,“等喜福在麽麽那里调教好,就让她到你身边词候吧,你是府里的正福晋,身边怎么也要有个大丫头的。”
如颜笑容有些牵强,笑道,“爷这不是又在拿臣妾打趣,喜福在麽麽身边怎么也要个把月的,那时四春规矩学的也差不多了,再者说喜福毕竟是母后的人,臣妾纵是府里的正福晋,也不敢有让她服侍的道理。”
见如颜拒绝,富察明瑞脸色一沉,“事情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说多了。”语罢,富察明瑞一甩袍子,起身大步离开。
听着外面渐渐消失的脚步声,如颜心里的怒火是波涛汹涌,无泄可发,拿起桌上放的茶杯用力的摔到地上,清脆的破碎声,在静谧的屋子里声音显得异常大。
“谁在外面”如颜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喊道。
只听着脚步声,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曲膝福了身子,“福晋。”
看着眼前的三等丫头,如颜冷冷一笑,“就你一个人在外面伺候着?”
小丫头唯唯诺诺的不敢应声,只低着头站在那里。
“还有谁站在外面,都给我滚进来”如颜声音明显提高,对外面喊道。
站在那里的小丫头这才怕了,扑通一下跪到她上,“求福晋息怒。”
如颜跟本不理会她,眼晴只顾着看着帘子,果然是看她好欺负了,竟弄个小丫头进来顶罪,难不成真的把她当成了傻子不成?
半响,帘子一动,只见小红小绿还有二个三等丫头前后走了进来,都在之前跪着的小丫头身旁跪下。
“不是不进来吗?你们到是能拿得住架子,比我这个做福晋的还要难请啊”如颜实在是难以压住心里的火气。
转又望向小红,冷笑道,“小红你是所有丫头中行事最沉稳的一个,这个我也就不说了,今日你是在外面伺候着的,我到是要听听这司徒侧福晋是怎么先进来后通传的?”
“福晋息怒,那时奴才送王麽麽去了,并不在场。”小红低着头解释。
“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如颜淡声道,让人听不出她的想法。
小红也不敢抬头,“奴才不敢。
“不敢?你们一个个嘴上说不敢,可是做时却个个胆子大着呢,主意也正着呢”如颜语气刻薄,又喝道,“那时小绿是一定在了,不妨你来说说。”
小绿不像小红,只见如颜问她,她抬起头来,一脸的硬气道,“福晋要怪奴才们,奴才们也得领领着,毕竟主子说的,做奴才的没有反对的道理,侧福晋对奴才们来说也是主子,奴才们哪里敢拦主子的路。”
明显的,跪着的奴才中有几个冷吸一口气,如颜可以肯定其中就有小红一个,怕是碍于如颜在场,又不敢阻拦,才没有出声。
如颜目光淡淡的对上小绿的眼神,久久不曾移开,小绿更是没有一分退让,一旁的小红纵是抵着头,似乎终于发现了气氛不对,微抬起头,看到小绿的样子,不由得又是冷吸一口气,心中更是又多了几分失望。
忙拉着小绿的衣服,喝道,“莫不是小姐宠坏了你,怎么这般的没有规矩,直盯着主子了,还不快和小姐认错。”
一边又向如颜求情道,“小姐,小绿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自己是一直把小姐当成亲人,才忘记了规矩,求小姐不要怪罪她。”
好个玲珑的心啊,可错小绿不是那块料,就是此时,被小红一点,却也是不甘心的低下头,没有一句认错的话。
如颜到是轻轻一笑,“小红你是聪明的,知道,每次小绿犯错,都叫我小姐而不是福晋,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眼里要是真的把我当成小姐,当成主子,又岂会发生今日的事情?”
小红身子微微一颤,并没有逃过如颜的眼晴,如颜继续道,“到王府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今日小碌又犯下这么大的错,我定是不会留在身边的了,等会派人到王总管那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小斯,你们也不小了,都把你们配了吧,也算是我这个做主子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事情了。”
小绿是什么样的奴才?是那种你越理她,她越来劲,到是真的不把她当回事了,她到是越发的没有主意了。
“小姐,小红不愿嫁人,只愿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一辈子,这也是当初奴婢在夫人面前应下的。”小红一听,也慌了神。
“不必在多说了”如颜话里没留一点余地。
这时小绿却冷冷一哼,“小红姐莫要在求情了,今日你们已没有用,当然不能在被留在这里。”
小红只是摇头,一边嘤嘤的哭了起来,到是小绿也没有了之前的一点恭敬之意,从地上站起身来,拍拍裙袍上的灰,一边又看向如颜,“奴才们定是不愿配给小厮的,却又不能不听主子的话,如今剩下的另一条路却也是主子逼的了,若有辱主子的名声,也怪不得做奴婢的不为主子想了。”
还在哭的小红猛的抬起头看向小绿,眼里全是惊愕,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只见小绿猛的向如颜身旁的桌角撞上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让人跟本来不及反应,实木的桌角,小绿又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撞,毕竟桌子是没有固定在炕上的,纵撞不死却也因为这一股寸劲,血溅当场。
小绿倒在地上,进的气多呼出来的少,头上的血正股股的往外涌。
跪一地的丫头们哪里见过这阵示,一个惊叫声比一个大。
外面的脚步声露乱传来,只见德八和小狗子两人一前一后的闯了进来,看到屋里发生的事,也是一怔的站站那里。
因为小绿撞的桌子是在如颜的身旁,所以撞出来的血也溅到了如颜的身上、脸上,看得小狗子和德八也是一惊,待看清只是血迹后没有受伤,这才明显松了口。
如颜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将每个人的神情都依依的收在眼里,连后进来的小狗子和德八的神情也没有放过,最后却细细品起小红眼里闪过的光芒。
那是一抹精光,冰冷里带着得意,甚至有一点点兴奋。
她是早料到小绿会极端的做出这种事情吧?
如颜觉得好笑,小红现在只要等着她改变主意,不把两人指给小厮了吧?
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只能让疼说成她草菅人命,逼着奴婢嫁人,而闹出人命来,被人说出是个狠毒的人。
为了挽救名声,唯一的办法就是安抚,退让。
可是怕是要让她们失望了,如颜是什么人?她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别说一个小小的奴碑,就是在这古代算得上是如颜天的男人富察明瑞威胁,惹急了她,也不好使。
何况她的内在不是真正的古代人,对于名声这一点是不在乎的。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若在乎那些,跟本不用活了,何况又不是为别人活着。
“还不都住口,都不要命了不成?”德八重声的对着还在惊呼的丫头们冷喝道。这一声才算让屋里安静了下来,丫头们脸色惨白,软瘫在那里。
“还不起来去打水给福晋净脸”小狗子在一旁吩咐,一边拿出帕子送上前,“主子,先擦擦脸吧。”
如颜摆摆手没接帕子,到是开口道,“抬出去找大夫过来给她看看,没事等养好了后,就找牙婆子过来卖了。”
众人怔在当场,是都没有想到此时如颜还能说出这般话,就连向来精密的小狗子也犹豫起来,小心翼翼的劝慰道,“主子,这找牙婆子的事还是先缓几日吧。”
如颜没有思忖就拒绝道,“就这么定了,不必在多说了。”
若不是小绿的私心,推出去的喜福怎么又能被富察明瑞塞进来,若不是她不肯认命,用死相逼,如颜也不会这么绝情的将她卖了。
德八这才退了出去,再进来时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两人手里拿着被子,将小绿移上去,快速的抬了出去,另一边丫头们也被小狗子吩咐的去忙。
打水的打水,拿帕子擦血的擦血。
然后,如颜又看向彻底怔住在哪里的小红,问道,“小红你是愿配小厮,还是和小绿一样?”
话不必再多说,如颜也不愿再废话下去。
“一切全凭福晋做主”小红应道。
如颜点点头,又扫了一眼被小绿撞过的桌子,起身往外间走,一边对身后的小狗子吩咐道,“把桌子拿去厨房劈了当柴烧吧。”
小狗子应下,这才退出去找人做事。
如颜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温湿帕子,擦了几次脸,一摆手让人退去,一个人坐在外间的椅子上。
另一边司徒如眉带着满肚的醋意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椅子上恨恨的拧着手里的帕子,她进府也有十年了,可是也没有见过王爷这般情趣的样子,今天是无意间撞到的,若是私下里,不知道王爷又是如何亲蜜的对待如颜,一想到这,就让她心越发的恨起来。
曾以她是太师唯一的孩子,是太师府里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可是自从那个狐狸精进了府里后,她就发现一切都变了。
原本以为相爱相亲的父母,竟然变得相敬如宾像陌生人一般,母亲更是终日郁郁而欢,终有一天撒手而去,如颜的出生更是让她在府里成了被人忽视的大小姐。不想离开了太师府,到了王府里,她仍旧是那个低如颜一等的人,这让她不甘心。
父亲是偏心的,不然为何她嫁给富察明瑞就是侧福晋,而那个庶出的女儿就是正福晋?
更让她恨的是,为了保住庶出女儿的命,父亲竟然连太师之位都可以不要,这些对她来说是多么讽刺啊?
想想刚刚看到的场面,那个靠在王爷怀里一副害羞的如颜,让她恨不得当场撕破那张突然间变得波澜不惊的脸,让她露出真实的面目。
她什么都没有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王爷的宠爱,可是现在王爷进她院子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再过几年,府里怕是又要镇新人了,就更没有她的份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能走生下子嗣,这样才能永保住自己的位置,这也是她现在唯一想要达到的目地。
惜月见主子脸上变幻莫侧,又想到外面奶娘王氏说着求见,犹豫了半响才出声道,“小姐,奶娘在外面等候多时了,要不要现在传她进来?”
司徒如眉转过头看惜月,才道,“让她进来吧,你去厨房给我拿些点心过来。”惜月思忖一下,才应声退下。
平日里主子向来讨厌吃点心之类的东西,现下这样,是有意将她支走吧。王氏进了屋,福了身子见左右无人,才近身压低声音道,“我的小祖宗,你这去福晋院又是闹什么啊,此时不管怎么样你只能忍,等有了子嗣就不一样了。”司徒如眉眼晴一湿,拿帕子拭泪,“我这不是几天不见王爷了吗?听王爷在那里,想借机会看看,哪成想会撞到那样的事情,你以为我撞到那样的事情我心里就好受吗?”
“好了好了,别哭了,奶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王氏拍了拍她的手,一边从袖口里拿出一包东西,偷偷塞到她手里,压低声音道,“保管好了,这东西可是托了人,转了几波才弄到的,不过不用怕,即使发现了,也查不到你身上。”
司徒如眉紧张的将东西紧紧握在手里,“这东西真的那么好使?”
王氏一笑,“妓院的老鸨们可都是用这个的,跟本没有解药,唯一的方法就是、、、、所以你就放心吧。”
司徒如眉脸上这才有了笑意,两人又聊了几句,就听到脚步声,腊月走了进来。她先和王氏打了声招呼,才走到司徒如眉面前,笑道,“小姐,福晋院出事了。”
一怔,司徒如眉马上问道,“出了什么事?”
“听下人们传,说福晋要把身边的两个丫头配给小厮,丫头不同意,当场撞了头,请的大夫已到了福晋的院里。
王氏在一旁听了脸上闪过惊讶,却又对司徒如眉道,“小姐刚不是还说几日没见到王爷吗?不如现下拿些点心给王爷送去,也为刚刚的事认个错,男人可是最烦女人使小脾气了。”
司徒如眉不明白,望着王氏,见她给自己使眼色,脸上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才笑着应道,“眉儿明白了。”
又对一旁的腊月说道,“我让惜月去准备点心了,你去看看可弄好了,再让她加碗鱼翅粥,就说我要送王爷那里去,让她用点心。”
腊月应声退出,主子和奶娘之间的眼神互动她还是看得出来的,往厨房走去,心下却越发的不安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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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如眉让惜月腊月带上东西,就往前院书房走去,临路过后院的圆拱门时,还往进进出出的福晋院扫了一眼,眼里闪过幸灾乐祸。
在外当当值的正是张龙,到里面回了话,司徒如眉带着人才进去,里面翠绿正在泡茶,对进来的的司徒如眉福了身子,才掀起门帘让主仆三人进去。
富察明瑞正在看书,见人进来抬头看了一眼,眼睛又放回到书上。
“妾身见过王爷。”司徒如眉自顾地问安,才近身到书桌前,将惜月手里端着的几个典型依次拿下来放在桌上,最后拿过鱼翅粥放下,“妾身弄了几样点心,请爷品尝一下。”
富察明瑞“嗯”了一声,继续看书,却没有吃的意思。
“王爷是不是还在生妾身的气?若是这样,妾身在这里再向王爷认个错。”语罢,屈膝做了个大幅度的福身。
富察明瑞眉目微微一皱,又马上松开,放下手里的书,“这是做什么,起来吧。”
一见富察明锐看向自己司徒如眉忙又失娇嗔的撒娇道:“妾身是好些日子不见爷,听说爷在福晋哪里,这才过去,一是给福晋请安,另一方面也是想借机会看看爷,哪知道…哪知道撞见了那事,这才…”
没有再说下去,她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富察明瑞,娇羞地拧着手里的帕子。
毕竟十年时间,让她也了解了眼前的男子,使用小手段,他只怕是一眼就会看透,还不如就说实话,换得一副单纯的模样,也让他不厌烦。
果然,富察明瑞脸上的神情动了一下,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司徒如眉解释完,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目光却比平时的锐利少了一些。
“过来。”富察明瑞一招手,司徒如眉扭捏了一下,还是羞涩地绕过桌,走到他身边。
富察明瑞大手一拦,将她搂进怀里,明明同样是纤弱柔软的身子,抱起来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不自觉间,与抱如颜的感觉比较了一下。
司徒如眉见奶娘教的方法果然好使,心下欢喜不由得将身子往里面靠了靠,手指更是在富察明瑞胸前的袍子上无意的滑动着。
“爷终日繁忙,一晃十年,却只觉得还是昨日,爷比往日更加活力,妾身却是日渐老了。”有些哀怨又有些感叹。
富察明瑞眸子一动,表情仍旧是淡淡的。
司徒如眉深吸了口气,拉开两人距离,与富察明瑞对视,“妾身别无所求,只求爷能身子安康,这也是妾身每日念佛祈福的原因,向来五年前爷一直在边关,妾身终日担心,现今爷回来也有五年,妾身却仍旧时时想起那时的担惊受怕。”
她说完观察者富察明瑞的神情,见他目光不动一下,脸上的神情都没有变坏,心下又没了底。
富察明瑞性感的唇角一挑,凤眼一眯,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眉儿的情意真让本王感动,本王要怎么做才能补偿眉儿呢?”
司徒如眉脸一红,“爷莫要取笑了。”
然后,一副害羞的扭开头。
富察明瑞目光一暗,声音高低不变,语气却冰冷,“知道本王最讨厌什么吗?”
感到声音不对时,司徒如眉的身子一僵,然后就被推了出来,还好她离桌子近,桌子挡了一下,让她并没有摔倒在地。
“本王喜欢女人使心机耍手段,却不喜欢她们将心机手段用在本王身上,而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富察明瑞冷冷说道,“你退下吧。”
司徒如眉脸一阵青一阵白,连福身的规矩都忘了,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麻木地退了出去。
翠绿泡了茶进来,不待富察明瑞吩咐,将茶放好后,就把桌上放的点心和粥撤了下去,一边将听到的事情说出来。
“刚后院传来的消息,福晋陪嫁的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当着福晋的面撞头自杀,现在大夫来看救了回来,不过又使人找来了牙婆子,说人卖了,又让王总管找人给另一个配了小厮,动静闹得挺大,却马上就被解决完。”翠绿看主子没有让自己停,又接着说道。“奴婢看福晋是不错的,年纪小,处事稳重不说,又干脆,府里原本因福晋是庶出多有不服的,现下也都不做声了。今儿爷是在那里和福晋闹了气才回来的吧?”
富察明瑞轻挑眉角,“翠绿今儿个说说这么多,莫不是也吃醋了?”
翠绿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没有抬头的淡淡笑着回道:“王爷莫要拿奴婢来取笑了,奴婢只是个伺候的丫头,大点说也不过是个通房,哪里有吃醋的资格,即使有奴婢也不会吃醋,爷是当朝的和硕亲王,有众多女子爱慕是在正常不过的了,要是吃醋,奴婢就变成醋缸了。”
富察明瑞点点头,“本王喜欢你的就是这点,能看清自己的身份。”
语气一转,又道,“只是本王向来不喜欢被人猜心思。”
翠绿忙跪下,“奴婢知错。”
“你下去吧。”富察明瑞摆摆手,身子往后面一靠,看着翠绿退出去的背影发呆。
作个上朝,又有边关快报,边疆是又不安稳了,皇上的意思是派别人去,他却是不放心地,直接请命上去,心里明白皇上也是担心他的安危才因他请命动了怒,只是眼前最适合去的也只有他,毕竟他在哪里也呆过五年。
与其过这种享受的日子,他更喜欢上阵杀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请命后,他心里就怪怪的,有些担心自己不在府里,她一个人承担。
这样的心思是不曾有过的,也让他变得心情越加烦躁。
那张清秀的脸出现在他脑子里的时候越来越多,向来不喜欢被某种东西控制的他,或许该做点什么,让自己的目光移开,一切或许就会变回从前那样。

司徒如眉一进后院的圆拱门,一改之前软弱无力的模样,自顾地理着头发轻轻一笑,“走,咱们去福晋的院子看看。”
腊月心思重,要说主子刚刚在王爷那里受了气,不该这样的,何况以她对主子了解,主子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来惹王爷生气,那么只能说明一点,主子是有意这样做的。
主仆三人进了院,就见小狗子迎面而来,看到她们显然一愣,却马上笑着行礼请安,“奴才见过侧福晋。”
司徒如眉这次倒是客气,“你家主子可忙着呢?”
“回侧福晋,福晋正好闲着,奴才这就给您通报去。”小狗子像泥鳅似的进了屋,不多时就又小跑过来,“侧福晋快进去吧。”
然后退到一旁,让出路来。
看着主仆三人进去,小狗子才往院外去,在半路上正好遇到德八带着人牙子往里面来,马上拦了下来,“侧福晋在院子里呢,主子说让你现将人带到婆子们住的院子等会。”
德八点了点头,这才带着牙婆子往福晋院的耳院走去。
大厅里只见如颜坐在正位,下面右首坐着司徒如眉,见送茶的是个小厮,笑道:“难怪听说福晋一下子把身边的两个贴身丫头都嫁掉,原来是有个能干的奴才,倒是要妾身羡慕呢。”
如颜听得出她话里的讽刺,不以为意,“侧福晋尝尝这茶,是王爷先前派人送来的,今年的新茶,听说是皇上赏给王爷的,也就那么一点点呢。”
要比气人,她可不是自己的对手,如颜扫过司徒如眉眼里的怒气,微微一笑,权当没有看到。
司徒如眉精致画过的眉蹙在一起。之前的温柔大方笑容也不那么从容。
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又不好意思收回,只好又拿起,细细品了一口,才羡慕道:“福晋真是好福气,倒让妾身羡慕。”
也让你嫉妒吧?为了一个男人真的值得吗?
如颜烦透了这样的客套,“侧福晋来可有事?”
要说请安,之前已经请过了,除非有事,不然今日在这里受过那等待遇,不可能再来的。
司徒如眉一笑,“之前妾身不懂规矩,倒是惊了福晋,这才来向福晋认错的 。”
“自家姐妹又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你也不必太客气,如是这事,就算过去了吧。”如颜不以为意的回到。
“福晋的宽容大度,让妾身自愧不如啊。”
听她这么一说,如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如颜抬头发现司徒如眉目光有些游移的望着自己发呆,她微微一笑。
看得出司徒如眉的心思不在这里,却又来这里,不可能是为了认错,以她的脾气,怕不指着如颜的鼻子骂一顿狐狸精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认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