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王爷命人拉她出去杖毙时,她也没有求饶,可是最后才知道那时太后的劝阻也没有用,竟然是福晋的话,让王爷饶了她一命。
这让她觉得是种耻辱,为什么不是别人,而偏偏是那个女人?
如今进了府,她只有一个想法,得到王爷的宠爱,其它的还没有打算。
现下看眼前的情况,有这位正福晋在这,只怕不会那么容易了。
喜福想这些不过是一念之间,见福晋还是不开口,这才又不由得提高声音道,“太后的寿辰将近,福晋不知准备的怎么样了?”
如颜眉微皱,已明白喜福这么大声说话的原因。
她淡淡一笑,声音不快不慢,“这事都是侧福晋在打理,毕竟她也准备了一年,一些细节是知道的。”
正说着,就有小绿走了进来,先斜了一眼喜福,才禀道,“王麽麽过来给福晋问安。”
虽然只见过王麽麽一面,却知她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而且说话处世也有一套,听到她在外面,如颜笑着忙让人请她进来。
王麽麽进来时,如颜已从炕上下来,搭着小红的手迎到了面前,“麽麽来了只管进来,怎还客套的让人通报,快上坐吧。”
“老奴听福晋从山上回来,这才领几个丫头过来给福晋看看。”王麽麽自福了身子,又招手叫身后进来的人靠前。
如颜这才看到正是自己取名的四春,今日四春举礼神色方面与前些日子大不同,谆谆有理的同时,又大方不失小家子气,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奴婢见过福晋。”四春齐齐屈膝问安。
如颜笑着拉起王麽麽的手,“麽麽不愧是宫里呆过的老人,这几个丫头才在你身边几日,便这般,在过些日子,怕比那大户人家的小姐还要好呢。”
如颜奉承王麽麽的同时,又捧了王菲,想王府的丫头都像小姐一样,这话听到谁耳里都是高兴的。
独被冷落在一旁的喜福脸色一沉,才插话 道,“福晋这话可说错了,奴才就是奴才,怎么能和主子的命想做比较,福晋这样一说,只怕有些奴才将来会功高盖主了。”
王麽麽眉目一拧,看了喜福一眼,才笑着问向如颜,“不知这位是?”
“倒是我的不是,只顾着和麽麽说话,忘记介绍了。”如颜自降低身份,介绍道,“这位喜福是太后今儿赏下来的。”
王麽麽满脸的诧异,打量着喜福,冷眼一笑,才笑道,“原是太后赏下来的,是老奴有眼不识宫里的贵人了。”
贵人?如颜到也不多解释,她愿意误会就误会去吧,笑道,“麽麽也坐着说话吧。”
然后,不顾王麽麽的再三拒绝,最后两人坐到了炕上,又命人上了茶,如颜这才关心道,“麽麽回府厚棵住的习惯?若身子不妥,这四个丫头的事以后慢慢来便可,万不可累坏了身子。”
“福晋抬爱了,老奴只是个奴才,这些本该是奴才该做的,倒是让福晋一关心,让老奴无颜以对了。”王麽麽说着眼就湿了起来。
如颜忙劝了几句,这才让她收了泪水,心里也明白,在古代拿奴才当人的怕是太少了,何况眼前的又是一位老人。
喜福在一旁没有做声,如颜也不理她,想来刚刚她一口一个不要把奴才抬高了,却没有看清自己奴才的身份,心里越发的不喜欢她。
到是一旁静静站着的四春,偷下不由得偷偷打量了喜福一番。
而小红到是和四春一样没有多大的神态变化,到是小绿一双怒气的眼晴恨不得在喜福身上插出几个洞来。
喜福此时心里却对于如颜关心王麽麽心里冷笑。
嘴上说几句好听的谁不会,即使用钱收拢人心,换成谁都会做,毕竟以她正福晋的身份,在这府里哪个事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换成谁也都会这般大方。
如颜只顾着拉着王麽麽说话,将喜福冷落在一旁,暗下如颜朝喜福看去,就看见她嘴角轻撇,眼里满是不屑。
就连一心回话的王麽麽似乎也发现了喜福的神情,后来回话时也心不在焉。
虽回府里才几天,可是也从下人嘴里听说,眼前这位小福晋年纪虽小,却是个厉害的主,做事不卑不亢,不咄咄逼人,又心思紧密。
对人不分高低等,说话更是客气,让人不由得从心底喜欢。
这才撑内院几日,就已让下人们的心往她身上靠拢,眼前偷偷打量一番,不得不说是个心思慎密的主,却也不由得从心里喜欢。
她是被太后指派来的,却被侧福晋打发到别苑一住就是多年,心下对一切事情也都看得开了,也没有什么喜欢讨厌之说,到有些六根清净静的感觉,要不是福晋派人接自已回来,怕自己就真的一心出家了。
可是、、、一想到放不下的东西,又让她庆幸,还好没有出家,不然现在怎么能生活在这里,虽不能时时,却也是有机会见到那个人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更加感谢如颜。
“想来喜福也是在太后身边伺候的,麽麽到可以与喜福多走动走动,毕竟麽麽也是多年不见太后了,对她老人家还是挂念的吧?”如颜放下茶杯,才笑道,“这半天只顾着与麽麽闲私,到是忘记了这一点。”
王麽麽一怔,立刻笑道,“福晋到是记挂着老奴的心思,真是折刹奴才了”
喜福原也是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她是没有想到的、、、
可是,如颜却觉得王麽麽的笑意是停在脸上的,眼里却是一片冰冷,不由得升起了好奇心。
想来她们都算是太后身边伺候的人,是不该如此的,这其中定有着什么缘故,两人年岁相差这么大,最后如颜将重点落到了太后身上。
一旁的喜福见终于有插话的机会,不甘示弱的立刻道,“太后老人家身子一身是安好的,喜福如今不在太后身边照看着,心里也是时时挂念呢。”
如颜低头抿茶,什么也没有说,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到是王麽麽笑着问道,“不知这位喜福姑娘,老奴该怎么称呼?”
喜福原本得意的脸,猛然一怔,尴尬的半响没说出话来,最后干笑了几声,算是回答。
王麽麽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一副善解人意的问向如颜,“福晋,这是府里的新主子吧?不知道老奴该怎么称呼。”
想来看到如颜对喜福的态度,王麽麽已猜出喜福的身份并不是自已想象的那样,毕竟如果喜福若是新小主子,福晋这样精明的人,不能如此冷落态度,落人口实。如颜微微一笑,不怪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也不怪王总管那样的人,能对接王麽麽回来的事上如此积极,她是真真的有眼见的人。
如此,如颜也不用再客气,“王爷还没有说,不过之前是说要送到张侧福晋身边伺候的,毕竟是太后赏下来的人,也不能像府里的其他奴才一样随便编排的。”“噢,原来是这样,这样也是好的,毕竟侧福晋现在忙着太后寿礼的事情,身边确实需要帮手。”王麽麽点点头。
斜向喜福的目光明明是一副慈爱的笑,可是就是让如颜觉得那是幸灾乐祸的笑,甚至有几分报应的感觉。
心里猛然一惊,一个不好的猜测在脑子里涌出,难不成王麽麽和太后之间有什么间隙??
这个猜测让她非常的不喜欢,若真是这样,怕张淑波也是被人暗示送走的王麽麽,如今她把王麽麽接回来,岂不是得罪了太后那尊大神。
越是这样想,她越觉得这样是对的,毕竟当初张淑波将王麽麽送走,一走就走这么些年,不管不问的,太后那边竞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就是一个让人不明白的地方,何况此时在山上,太后回忆了那么多,却之字没有提王麽麽。
心中可以肯定是王麽麽与太后之间的问题后,如颜心越发的沉重起来。
另一边,喜福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太后将她赏到府里,意思就是以小主子身份的,哪知福晋竞然混淆视听,堂堂宫里的大姑姑,降身到府里当奴婢。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是当着她的面不避讳的谈论这事,当她不存在似的。
压下心底的怒意,喜福身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就直直的跪到了如颜的面前,“谢福晋抬爱,可是请福晋看在喜福是太后赏下来的份上,让喜福跟在福晋身边伺候。”如颜目光一闪,心下冷冷一笑,好一副楚楚动人的‘恭敬’模样,细心注意之下,嘴里还是自称名字,连奴才两仍旧不用。
一旁的王麽麽从进门就发现了,不然也不会误把喜福当成小生子,不免开口道,“你即是太后赏下的人,就该更知道规矩。做奴才的哪里在主子面前自称自已名字的,还是你心里就不把自己当奴才?福晋宅心仁厚,到是没有治你的罪,可府里上上下下加你一起几百张嘴,这事传出去,不能让外人说府里没有规拒,只能让人说你仗势欺人,最后折了太后的面子。”
喜福立刻就感到了王麽麽的态度,脸色更加难看,嘴上确请罪道,“奴、、、奴婢谢麽麽教诲,奴婢日后会谨记在心。”
“看你是在宫里长大的,有些规矩却不及府里的小丫头明白,在主子面前哪里你一个奴才坐的份,就是连我这个老太婆在太后身边伺候那么些年,也没才坐着的资格,刚刚进来,看你这姿态,我到是把你当成小主了”王麽麽又说教一番。
最后,王麽麽才从炕上起身,给福晋福了身子,才道,“老奴是太后身边的人,自当也要为太后着想,请福晋将喜福暂放在老奴身边教导。”
“麽麽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只是把喜福放到身边训戒也是为了太后着想,这样的心我是不能拒绝的,这事还得容我禀了王爷。”如颜没有将话咬死,这事也算十分之八定下来了。
喜福身子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一旁的小绿终歹到机会,不免气恼的训斥道,“没规矩的奴才,你真当自己是主子了不成,在福晋面前还不跪好了。”
喜福身子是跪直了,泪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那委屈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
想来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了,如颜不由得头痛起来。
王麽麽却没管这些,只和如颜又说了几句,这才退了出去。
现下外间,只有如颜坐在炕上,一旁是小绿,然后是跪在地上还落泪的喜福。
如颜靠在软墩上,只是盯着还自顾伤心落泪的喜福。
一旁的小绿见主子这样,心里暗猜定是主子心里也烦,想到表现的机会来了,又冷喝道,“你是怎么回事?福晋是欺负了不成,竟在这里抱起委屈来,难不成你是宫里出来的,到府里就不能再当奴才了,难不成要当主子不成?”
喜福嘤嘤道,“奴、奴婢…”
如颜看着她的举动,脸上冷笑,看来她是一定要把王爷吵醒才罢休,难不成还想以为是自己私下决定了把她贬为奴才的?
原本她不这样,只是本本份份的,想来还能到富察明瑞身边当个贴身奴才什么的,眼下看来,只会更招来富察明瑞的厌恶。
果然,有些事情不是天意,而是她自己闹出来的。
如此没有忍耐力,是成不了大气候了…
小绿还要开口,被如颜一摆手压了下去,然后如颜才淡淡开口,“我一直以为你是,懂得规矩的,毕竟是在太后身边多年服侍的人,今日我还没有说什么,你就这般委屈,你是让别人怎么想我?”
如颜又接着说道,“内院的事王爷向来是不插手的,如今你这般举动,又是太后赏下的人,我是不能在过问了,一切还是交由王爷来说吧。”
如处,见下面跪着的喜福果然不在哭了,如颜越发觉得讨厌她,这古代的女人难不成都这样?宁愿给别人做妾连脸都不要了?
“你进去看王爷醒了没有,若醒了,就说让他到外间来。”如颜这才又吩咐了小绿。
其实不用小绿去看,她也是知道富察明瑞跟本没有睡,而且将外间的事情听得一清二楚。
她自始至终都是在帮他往过折,但是想必他也听明白了,眼前地上跪着的主,可不是好打发的,要怎么办只能看他自己的。
何况台阶面子她是给足他了,想来刚刚因张淑波丢了面子,现下也有了台阶,这男人心里的气也该消掉一些了。
果然小绿兴奋的走了进去,不多时,就见内间的帘子一挑,富察明瑞挺拔的身子走了出来。
富察明瑞同来坐到炕上,小绿紧随其后,又安静的站在如颜炕边的一侧。
如颜拿起茶壶,倒了些凉茶递到富察明瑞的手里,“爷可睡好了?”
“刚刚有人来过?”宫察明瑞扫了一眼用过没有撤掉的多余茶杯,无关紧要的问道。
如颜笑道,“ 是啊,王麽麽过来问安,坐了一会就回去了,爷在内间休息,也就没有进去打扰。”
一面说一面细细打量着富察明瑞的神情,因为他正在啜茶,所以并没有看清他的神情,不由得又试探的笑道,“王麽麽果然是母后老人家身边服侍过的人,四春送到麽麽那,这才几日的光景,个个调教的像大户家的小姐一般,到臣妾都不得不佩服了。”
看着富察明瑞拿杯子的手一顿,如颜已经很肯定,他并不喜欢将太后和王麽麽扯到一起、、、
这其中果然有猫腻,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颜还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也不在想在这事上追究下去。
“四春是你挑的丫头?”富察明瑞放下茶,这才随意的问道。
见他也不把话往王麽麽身上说,如颜笑着又将他的茶斟满,“爷身边不是有个翠绿吗?臣妾想着也不如学着爷,用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取了名。”
富察明瑞点点头,问道,“四个丫头想来也不是一般的奴才,不然福晋也不能如此喜爱赐了这样的好名字啊。”
他这是在夸奖她吧?如颜抬起头,发现他的神情很认真,语气也是由心底发出的,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她笑着解释道,“其实也不过都是穷人家的孩子罢了,元春到是最稳重的,只是性子强了点,迎春个子虽最矮,却是有主意的一个。至于探春嘛,臣妾只看得她胆小来,最后的惜春到是不错的,是个伶俐的。”
“如此一听,福晋到也没有特意去选几个贴身的用”毫无征兆的富察明瑞提高声音。
如颜一征,不明白他的意思,确也心虚的点点头,虽然这几个人并不是最好的,却是她觉得能养成自己人的,也算是用心思选的吧。
当然这些,她是不会对富察明瑞说的。
富察明瑞沉思了一会,才问起来,“福晋叫我可是有事?”
见他主动开口,如颜当然不会放过,也不客套,笑着接过话,“爷只顾着跟臣妾唠家常了,还没有看到下面的喜福吧?”
如颜聪明的只一句话将富察明瑞的目光和心思转到喜福身上,却并不提发生的事情。
他既然会装傻,她当然也要装傻不开口,不然岂不是因为这一点小事,又让自己领了他一个人情。
宫察明瑞转眼才看向一直跪着被忽略的喜福,见她跪在那里,一脸的奇怪。
“王爷来了,喜福怎么紧张的忘记问安了?”如颜笑着提醒道。
也算是暗示吧,王爷来了,一切就看你自己了。
喜福这才忙乱的忙开口,“喜、、、、奴婢见过王爷。”
富察明瑞只用鼻音‘嗯’了一声,不以为意的问道,“太后将你送到王府,你就是府里的人,没事时多问问,也清楚一下府里的规矩。”
喜福声音带着欢悦,忙道,“奴婢谨记王爷教诲。”
如颜只是坐在一旁有一口无一口的品着茶,她既然不打算插手这事,不管富察明瑞如何定位喜福,和她都是没有关系的。
富察明瑞想了想,才对如颜吩咐道,“一会你让王总管看看别苑那里怎么样了,蓝灵一个人在那边身子不妥,东西可带全了?”
见他突然提起这些,又这么关心,如颜心里很是吃惊,马上想到的是:这男人难不成要将喜福送到别范去?
这是如颜没有想到的结果,是才到富察明瑞是一定讨厌喜福的了,也明白喜福也只能是个奴才,只是跟在谁身边没有猜到罢了。
现在直接被送出去府,这男人做的果然够决。
如颜转念间收起心底的猜测,笑着嗔道,“爷即是关心蓝格格,还是亲口问的好,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爷的心意。”
然后不待富察明瑞开口,如颜就让小绿去传话,又解释道,“蓝格格一个在别苑养身子,明明是爷传的话,却让臣妾去办,这样怕蓝格格也不知是爷在关心她,所以臣妾可不做这画蛇添足的事。”
如颜当然不能明说这样做是为了因一会发生的事情,而让喜福怪罪到她身上,人心难侧,毕竟这种事情即使当着她的面决定的,谁也猜不到喜福会不会怪别人。“画蛇添足?是何寓意?”富察明瑞眸子一亮,看向如颜。
呃、、、、、
不会没有这个成语吧?
如颜想着到底要不要解释,又要怎么解释?见富察明瑞仍旧看着自己,又不得不开口说道,“这也是车去听母亲讲的一个故事。、、、、、就这样,以后只要臣妾做得不偿失的事情,母亲都说说臣妾在画蛇添足。”
如颜将故事简单的说了一下,说时一面注意着富察明瑞的神情,见他一会惊呀,一会沉思,一会点头,没有一点猜疑之处,心里才松了口气。
“我到认为此成语用在这里不和适,到不如简单的说‘好心办坏了’,福晋觉得如何?”富察明瑞挑挑眉,望向如颜。
如颜脸一红,该死的男人,他定是故意说让她问王总管,也猜到了她定会找错口推辞掉。
难不成他真觉得这样很好玩?或者说与女人斗心思,走他的乐趣?
可不可以说有点变、、、态??
这时,就见小绿进来,福了身子,“王总管在外面等着传话。
如颜‘嗯’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小绿摆手让小丫头掀了帘子,王总管一身青袍的走了进来,弯着腰肢,“奴才见过爷、福晋”
富察明瑞先问了几句寿礼的事,才将话带到蓝灵身上,只听王总管说别苑里用度和府里是一样的,又派了大夫跟了过去,每隔三日,便会有消息送到府里,到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如颜听着也不由得对王总管的心细满意的点点头,连大夫都直接带过去了,看来是真不给那边回府的机会,只怕蓝灵纵想使什么手段也不能得逞。
她抬头打量王总管,见他正回话的时候,脸上闪过和蔼的笑意。
心里莫然一亮,难不成王总管这样对蓝灵,是因为她?
可是她并不失恩给过他,怎么能换来这么大的人情?
想来是自己眼晴看错了,如颜暗下摇头不以为意。
富察明瑞到是一直神态不变,如颜不相信他没有发现王总管对此事如此心细之处,怕是他早就料到了吧,毕竟眼前的男人可不是一般人。
“嗯,明日你在去一次,然后把喜福带上,就告诉蓝格格,在那里好好调养身子就说爷使了个会服侍的给她,就是让她安心把身子养好了,不用想那些有的没有。”富察明瑞终于布入正题。
王总管一征,跪在地上的喜福脸色更是一阵白一件阵,垂在身子两边的手也紧握成拳。
如颜见王总管望向自己,低下头继续品茶。
王总管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应声‘是’。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喜福插话打断,“王爷,奴婢心里惦记着太后,求王爷允了奴婢去别苑前可否先回皇宫里一趟。”
如颜挑挑眉,好个机灵的脑子,眼前知道提自己是太后送来的人,王爷会恼,不如回宫找太后求救,这步到是走的不错。
不过喜福是高估了富察明瑞,更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份,以她对富察明瑞的了解,这个男人心可是冷的,在他傲物一切的眼里,只怕高高在上的只有他自己。
果然,如颜只听富察明瑞冷哼一声,手里的茶杯也是往桌子上一摔。
“不用你回去见太后,本王现在就派人送你回皇宫”富察明瑞声音冰冷,连如颜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然后就听他又吩咐王总管,“你去叫张龙进来,让他把人送回太后那里,就让他对太后说:本王的王府小,养不了这么大的奴婢。”
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是狠啊,如颜抬眼望向他,眼里升起几分欣赏和热光,如果在现代,她一定会主动与这样的人交好,毕竟做事如此决绝的人少了。
果断、又犀利,怎么能不让人欣赏。
似乎是感受到了如颜的目光,富察明瑞斜了她一眼,脸上虽冷,心里却一笑,被自己的小妻子崇拜,竞比他打了一场胜战,还让他高兴。
“王爷息怒,奴婢只是想去了别苑不知什么时候在回来了,奴婢从小就跟在太后身边服侍着,早就把太后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奴婢是、、、”
“大胆,你一个奴才岂敢称与太后是家人,还不求王爷饶了你。”王总管听了在一旁冷声打断。
喜福哭着马上求饶,“奴婢知错、、求王爷饶了奴婢。”
哪里想到求回宫不成,用苦肉计,不想又惹得王爷大怒,这是喜福没有想到的。
“王爷,这奴婢如此不知礼数,奴才认为还是先在府里教了规矩再送到别苑去也不迟,不然以蓝主子的性格,怕是要被奴才欺到头上。”王总管说道。
如颜又是挑挑眉,这王总管不会和王麽麽是一伙的吧?心思竟然和王麽麽一样,还是王总管来之间就已和王麽麽通了气?
让王麽麽回来,如颜当然要先收买她,既然她这么想教导一下太后赏下来的人,她到不防在此送一个人情过去。
看富察明瑞还在思忖,如颜才笑着点头,“臣妾到觉得王总管说的也对,之前麽麽就说过,切不可因为下面的人没有规矩,而失了王府的面子,麽麽是太后身边服侍过的人,喜福也是在太后身边服侍的,不如让喜福到麽麽身边,一面是学些府里的规矩,一面也可以当陪陪麽麽,毕竟这么些年了,麽麽想来也是关心太后的,到可以让喜福给她讲讲。”
此时,只要不被送走,喜福哪里还想王麽麽眼里的凛冽,也忙着磕头,“奴婢求王爷成全,奴婢谢福晋、、、”
富察明瑞扫了如颜一眼,这才冷声的对喜福道,“本王念在你是太后身边的人,就饶你这一回,你跟王总管下去吧,今日就去麽麽身边吧。”
喜福忙谢了恩,这才跟王总管出去。
一番折腾,事终于算处理完了,让如颜都为富察明瑞松了口气。
可是看他的神态,似乎跟本当没有事发生一样。
如颜在炕上也坐久了,这才下了炕,一边命人送上些点心,拿了一块绿豆糕先递到富察明瑞嘴边,富察明瑞咬了一口,还挑眉道,“福晋怎么这样客气起来了。”见拍马屁被看透,如颜脸一红,半娇半嗔道,“刚刚还谢爷给臣妾面子。”
“噢?哪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富察明瑞一探嘴将如颜手里另半块绿豆糕吃掉。
如颜压下心里的慌乱,一脸平静的收回手,心里却波涛汹涌。
可恶的男人,刚刚他一定是故意用舌尖添她手指的。
而且她可不信他同意喜福留下是给她留颜面,而他不知道。
如颜红着一张脸拿起一块绿豆糕自己吃了一口,假意把话忽略过去。
富察明瑞却不打算放过她,毕竟难得见小妻子一副娇羞的模样,“福晋可是身子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谢爷关心,臣妾没事”如颜一争,绿豆糕的渣子呛到嗓子,猛咳了几声。富察明瑞忙起身拍拍她后背,一边忙道,“不逗你了,这般不经逗,好些了没有?”
说罢,又拿过自己用过的茶杯递过去,如颜没有多看,忙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嗓子这才舒服了,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时,才发现是富察明瑞喝过的,脸又红又热了起来。富察明瑞以为她还不舒服,问道,“要不让太医过来看看吧”
如颜摇头,也不语,富察明瑞思忖半响,盯着自己的茶杯,这才明白如颜为何脸又红,接着爽朗的笑声就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