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静连对他翻白眼都懒得,想着等会要去学校,也总算能不看见他这张欠揍的脸,图个两耳清静。
“等会我送你。”他又说。
她接受了这个顺水人情,吃完早饭,进去换衣服。
等出来的时候,发现他也已经穿戴整齐,脸上还架了一副无框眼镜,在平□□人俊美的气质上硬是徒增了一层书卷气。
她从来没有问过他的职业究竟是什么,这两天她宅在家休养,他也足不出户,她偶尔一次撞见他房间门开着,只看到他对着他桌子上的四台电脑切换敲打键盘。
一直以来,她都猜测他的职业如果不是黑客码农、那估计就是可以离开现场工作的人,不管怎么说,弹性都非常大,都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可以骚扰她。
到了学校,她松开安全带要下车,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
“没有goodbye kiss吗?”孟方言指指自己的脸。
她耸耸肩,“再不松手我就动手了。”
他松开抓住她的手,“我好怕!”
回应他的自然是她把车门摔得震天响的背影。
孟方言微微勾着嘴角目送她直到她走进学院的大门,这时将车开到了不远处的停车位停下,也下了车。

换上衣服进了实验室,曾氏兄妹和谢忱已经到了,祝静和他们打过招呼,走到自己的实验台。
“我昨天听Peck说,实验室的导师好像这个学期换人了,”曾序一手拿着试管,嘴上一边不忘八卦,“之前的那个导师居然被发现在教室里和女学生玩blow job,立马被辞退了。”
曾序故意咬重了“blow job”两个字,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突兀,祝静听得呛了一口,差点把手里的量杯摔下地,“……曾序你说话能不能含蓄点儿。”?
“这还不够含蓄?我都没说中文!”
曾琦在一边插嘴,“不知道新上任的导师怎么样,要是个秃顶的老头子那就太倒胃口了,你别说之前那个人渣长得还是不错的。”
“你们是来做实验还是来看模特表演的。”始终没有说话的谢忱这时突然凉飕飕地插了一句,“期末考不会挂了?”
曾序和曾琦终于噤声,开始乖乖埋头做实验。
祝静朝谢忱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刚想把手里的量杯递给他,就听见实验室的门被拉开了。
看到这位姗姗来迟的新任导师,整个实验室随即传来一阵压低的惊呼声。
她人是背对着实验室大门的,手里拿着实验用具就没有回头看,只是低着头问曾氏兄妹,“怎么,特别丑?吓呆了?”
“……静爷……”
过了一会,耳边传来曾琦虚弱的声音。
“嗯?”
“……我劝你自己抬头看一看。”曾序的声音有些古怪,似乎在拼命压抑着笑的感觉。
她放下手里的实验工具,转过身,就看见十分钟前刚和她在学院门口分别的男人正穿着件白大褂,玉树临风地站在实验室门口。
祝静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像是被鱼刺哽住了,而孟方言那厮居然还一本正经地隔着半个实验室的人对着她微笑。
他居然还在笑!
“天哪!是Meng!”
实验室里的好几个姑娘都是之前一起去黄石公园旅行的,这时连做实验都没心思了,对着那时候就把他们迷得神魂颠倒的孟方言叫了起来。
“Meng,你怎么会来做我们的导师的?”姑娘们立刻一拥而上,给予这位新晋导师最热烈的欢迎。
他放下手里的书本,耐心地回答,“从黄石公园回英国之后想换个工作,朋友就推荐我来应聘这个职位。”
“那你居然真的应聘上了?你不是计算机专业的吗?!”
“运气。”
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句,他轻轻拍了拍手掌,“好了,Q&A等实验课结束再继续,现在先回到实验台边上去。”
最开始处于不可置信状态的祝静这时已经回过神,看也没有再多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戴上了口罩和做实验时用的眼镜。
今天的实验内容是小老鼠脑部神经切片,祝静看着面前活生生的小老鼠,在动手之前先在心里默默地为小老鼠超度了一下。
“啧啧,学医的女人可真是心狠手辣。”不知何时已经飘到她身后的孟方言低声在她耳边说。
祝静头也没有回,轻轻拿起手上的小刀,“嗯,所以你再多说一句,这把刀割破的就是你的脖子。”
孟方言脸上闪过一丝笑,倒也噤了声。
在整个实验结束之前,他确实没有再骚扰过她,等她标记完小老鼠的大脑切片,摘下口罩,实验室里的大部分人也已经结束了实验。
“做完实验的可以先走了,Venus你跟我来。”孟方言此时在实验室的最前方说道。
“扑哧。”
曾氏兄妹很不厚道地立即嗤笑出声。
……
祝静脸上的表情此刻就和青铜器差不多,谁料还没等她开口撞他,就听到另外一道凉薄的声音响在了她的脑后。
“V接下来还有另外两节课,就在五分钟之后。”谢忱说。
孟方言道貌岸然地推了推眼镜,“我知道,我会陪她一起边说话边去下一间课堂。”
谢忱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也只有方言哥能做到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静爷这种段数的女人明目张胆地潜规则。”曾琦这时偷偷摸摸地躲在后面直笑。
“小七,我听到了。”
祝静凉凉地侧头看了曾琦一眼,接着在整间实验室诡异的目光里、真的和孟方言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出了实验室,朝空荡荡的楼梯走去。
“孟方言,”走到楼梯口,她回过身,“这里是学校,不是怡红院。”
他抱着手臂,从容不迫,“你记不记得在T市的那晚,我送你从礼服店回酒店之后就离开了。”
“那晚我坐飞机回英国,专门来应聘这个职位。”
她顿了顿,“你是想说你是真心来这做一个好好的人民教师?”
“我要睡可以在家睡你,何必还专门到你学校来。”他挑了挑眉,“除非我想打野战。”
……
祝静不想再和这个人再多说一句话,额头青筋迭起,甩手就往楼下走去。
“祝静,”他从身后再次叫住她,眼神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地暗沉了下来,“你的课全部结束后,我会在停车场B区等你,不要自己一个人走。”
#
看着她离开后,孟方言扬手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
实验室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全部都离开了实验室,他关上实验室的门,朝楼梯反方向的一间实验室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了脚步。
只见他之前放松的背脊迅速绷紧,仔细看,整个人在一瞬间就呈现出了一种和平时截然不同的身体形态。
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还未靠近,就已经闻到了危险。
楼梯里空无一人,他闭了闭眼,感觉了一会,突然道,“出来吧。”
几秒钟后,居然有脚步声凭空出现在楼道里。
直到脚步声停在他身后,他才转过身,看向对方。
只见那是个白人女孩子,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上衣,梳着马尾辫,相貌平平,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只是目光静静地和他对视着。
彼此沉默片刻,他薄唇轻启,“Moon。”
白人女孩子脸上闪过一丝飞快的讶异。
三秒后,她好像是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抬起左手,放在了自己的下巴处。
孟方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扬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依旧是白人,可是眼睛、鼻子、皮肤……全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Agent Moon,一个真实面容姣好如明月的英国女孩,他此次任务的队员之一。
Moon看着他,有些气馁地提起手上的人|皮面具晃了晃,努努嘴,“看来我还是不够格,步子先不说,居然连面具你都能发现,到底是为什么?”
他淡淡一笑,“神态不自然。”
“哎……不愧是最顶尖的易容高手,这个世界上可能也只有你的易容,除了你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察觉吧。”
Moon把人|皮面具收起来,“很多组织想杀你想疯了,可是你每次都是易容出现,他们根本不知道你的真实面容,而看到过你真实面容的人除了我们早都进棺材去了……”
“你是想说明我的真实面容太绝色?”他朝前走去,示意她跟上。
Moon翻了个白眼,狡黠一笑,“应该是说……估计没人能想到[战神]居然长得这么……不狂野?没有刀疤,没有毁容,甚至连胡茬都没有。”
两人一起走到走廊尽头的实验室,他看着上锁的实验室,转向Moon,“带来了吗?”
Moon点点头,将一个微型高科技工具放到他的手里,“Kermid今天早上扫描证实,这个实验室里所含的物质成分超过了规定化学物质的合理界限,可能藏有Ghost研制的危险溶液。”
“明天晚上下课后我会到这边来。”他收起工具,“你和Kermid在实验楼外监控,不要进大楼。”
Moon似乎想提出反对意见,但是碍于他沉静的脸色,没有开口。
“L给你的讯息你看了吧?”从安全通道离开,Moon跟在他身后说,“最近伦敦有几起不正常的爆炸事件,针对的群体都是学生。”
“是Ghost策划的?”他问。
“目前还不确定,因为没有证据确切表明和Ghost有关,正在调查中,但是如果和Ghost相关,那就表明Ghost的危险系数再次提升了。”
“会不会是和溶液有关?”
“有可能。”
走到安全通道的出口,孟方言回过身,“受害学生中有没有这个学校的学生?”
Moon想了想,淡绿色的眼睛眯起,“好像有……有两个,还是女性!”
他的神色几不可见地微微起了变化。
“我先走了,”他对她告辞,“Moon,注意安全。”
“等等,”
在他将要离开安全通道时,Moon忽然叫住了他,“你是在担心那个东方女人吗?”
他背对着她,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没有回答。
“你在执行的是任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任务。”Moon的神色里猛然涌起不甘,也有无法掩藏的情愫,
“你不能失去这份旁观者的冷静,永远不能,Mars。”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沙发君:糖豆,随机楼君:March,请这两位孩儿立即去微博私戳@桑玠粉丝书友会 ,给会长收货地址和具体联系方式等着送书
下一章继续!!速速沙发和随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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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憋说了,我知道你很想和静爷野战【默默捡起一地的节操……
第一个剧情□□就要来了,这本书用五个字概括,就是万万没想到……至今我看到的所有留言没人完全猜对剧情发展,所以~继续猜吧哈哈哈
其实,爱上战神,也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战神,也不是活得那么快意


第十夜

第十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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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的这句话脱口而出后,立即噤了声,有些惶恐地看着孟方言一动不动的背影。
她知道这句话说过了,作为孟方言的队员,她根本没有资格对自己的队长说这样的话。
而孟方言却没有在她的预想中动怒,反而很快平淡地回应,“谢谢你的关心,Moon。”
说完这句,他再也没有多说其他的话,从安全通道的出口直接离开。
Moon站在空无一人的通道里,身上紧绷的弦慢慢松散,却觉得心口有些发疼。
她恋慕的人,是这世界上最顶尖的特工。
他的身份无法允许他对任何事物或人投入哪怕一丝感情,因此,他伤害人的心与夺取人的性命一样简单而致命。
这是个太凉薄的男人,她却做梦都奢望能得到他的一次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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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静回到家后没过五分钟,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孟方言拿着车钥匙进来,站在玄关看着她,“我跟你说过让你在校门口等我一起回来的。”
她脱下外套,“脚长在我身上,我想一个人回来不行?”
“并没有区别,你在前面的的士,我开车跟在你后面。”
祝静忍不住了,不耐烦地道,“孟方言,你别太过了,你是我爸啊?我亲爸连我死了都不会管,如果你喜欢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就请你现在立即滚出去。”
“看来你是没有看最近的新闻,”他走进来,将车钥匙放在桌上,“伦敦市内发生多起爆炸事件,针对的都是你这个年纪的学生群体,你学校里就有两个女学生受害。”
她听了后沉默一会,进卧室换衣服,“我不会运气好到那种程度。”
“看过《死神来了》么?如果死神想要选择你,你根本没有力量违抗。”他的瞳孔里颜色渐暗,“哪怕喝口水你都会死。”
平时他都是一副懒散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今天却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祝静走到卧室门口的步子停了下来,回过头。
彼此对视片刻,她说,“你在关心我?”
“孟方言,你记住,我是典型的人人都最厌恶的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放在心上,我是那种和我自己亲妈都会动手的人。”
“你对我好的力气,不如用在其他女人身上,我想她们中任何人给你的回报都会超过我给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就进了卧室,关上了卧室门。
孟方言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摇了摇头,半晌,却无奈地笑了。
怎么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不解风情又凉薄的女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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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课,暗中确保没良心的女人安全回到家后,孟方言从侧面进入自己客房的窗户。
半个小时后,一个长相平平无奇、背着背包的白人男子从窗户中翻了出来。
孟方言抬手最后摸了摸自己已经罩上面具的脸,打开了耳侧的微型耳机。
“听得到我说话吗?”
一边步行向学校的方向走去,他一边低声说。
“报告,听……听得到!”耳机里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男音,听上去居然还有些激动,“Agent Mars你好,我,我是Ker……”
“Kermid。”他率先讲出了对方的名字,“技术部的天才少年,久仰。”
Kermid似乎更激动了,连口齿都快不清了,“Agent Mars!我……我一直都很想做你的队员!”
“叫我Mars就好。”孟方言勾了勾嘴角,“Moon?”
“我在。”Moon的声音下一秒就从耳机里传来,“我在Kermid那傻猴子所在位置的后一幢楼的楼顶。”
“你才傻猴子!”Kermid小少年怒了,“局里之前文化课的期末考试你都是抄我的!”
“那又怎样?我现在已经是外勤探员了,你却还是只能整天抱着你那台破电脑,要不是局长这次给你机会协助Mars,你还埋在土里呢。”
“你!”
看这两位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孟方言终于出声制止,“好了。”
Kermid被偶像小小警告,立刻憋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孟方言脚程很快,二十分钟后就已经到达了校园的门口。
“Mars,从Kermid传来的影像图来看,实验楼基本已经没有人,只有底楼保安室的灯还亮着。”Moon此时沉下声音说。
“嗯。”他说,“帮我找一个入口。”
“实验楼一楼左侧有一个通风口,可以容纳一人通过,”Kermid的声音里还是有些紧张,但却已经进入了自己的工作模式,“Mars,你可以通过那个通风口直接去到目标实验室。”
夕阳下的教学楼被染上了淡淡的昏黄,孟方言从背包里拿出工具,三下五除二卸下了通风口盖,拿出牵引线,借力攀爬了进去。
“新的攀岩手套好用吗?”他拿出技术部新研发的手套套上,“听说是你参与的改良?”
Kermid立刻在偶像大人面前甩尾巴,“那必须!Mars,你快试试,吸力简直好到不行,我跟你说,这个手套是运用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SPD材料和……”
“Kermid你话能不能少点儿,我都听不清Mars说话了。”Moon此时开口嘲讽,“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八婆一样?”
目标实验室位于4楼,孟方言很快在指定的位置停下,顺利卸开实验室的通风盖。
“Mars,巡楼的保安离你所在的实验室只有20米了。”
他平稳落在实验室的地板上,很快听到Kermid压低声音的提醒。
“嗯。”
应了一声,他蹲下来,将身体掩藏在最后面的一张实验桌之下。
没过几分钟,保安就打开了这间实验室的大门,大概扫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和问题后,保安很快就关上门并在外上锁。
“违禁物品在储物柜的第三个抽屉打开后的墙壁里。”Kermid说。
孟方言从桌子下抬起身,视线捕捉到了实验室左边的储物柜。
“白色的柜子?”
“没错。”
他放轻脚步,靠近白色的储物柜。
按照Kermid提供的方位打开第三个抽屉,他小心地移开墙上拿块明显有松动的砖,果不其然看到一整排装满溶液的玻璃瓶。
他拿出背包里的危险溶液收纳器。
“Mars,这些溶液都是不同种类的,你全部都要带回来。”
“嗯。”
他应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开始装瓶子。
滴答,滴答,实验室、耳机里都是一片让人心悸的寂静。
他还有最后两瓶没有取样。
“不对!”
耳机里的安静突然被Kermid的一句高声惊呼打破。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Moon率先问道。
“不对劲,走廊里好像又有人朝这间实验室过来……感觉不像是保安,”
下一秒,Kermid的声音都变了,“Mars!快回通风口,那人行走速度非常快,是直接朝实验室来的,可能是Ghost本人!”
孟方言目光一凌,将最后两瓶塞进容器,放回砖头关上抽屉,拿出牵引绳往通风口甩去。
他用的是不可形容的速度,可就在他半个身体钻进通风口的时候,实验室的门却还是被打开了。
“砰”“砰”“砰”
消音枪接连几发往孟方言的身上射去,枪枪致命,他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一一成功避开,可背包的背带却被射穿了。
装着危险溶液的背包直直下坠,孟方言单手拉住牵引绳,翻转身体另一只手够到背包,整个人却也顺势往地面上坠落。
“看来不交手是没法离开了。”Moon的声音有些发紧,“Mars,我现在就来支援你。”
“不用。”消音枪还是在不断地朝他射击,他保住了背包,半蹲在地面上朝这位不速之客看去。
那是个陌生的男性面孔,却穿着伪装的保安服,左手正拿着一把消音枪直直对着他。
“把你手上的容器给我。”对方说道。
他毫不惊慌地对着黑洞洞的枪口,目光从对方的脸庞落到他举枪的手,突然微微勾起嘴角,提了提手里的背包,“我劝你最好不要在这里开枪,容器里有十二种溶液,任何一种都能让这里在一瞬间变成灰烬,包括你和我。”
对方的目光像鹰一样紧盯着他,大概过了一分钟,对方将枪扔在了地上,从腰带中抽出一把匕首。
下一秒,匕首就直直朝孟方言的面门而来,实验室中处处摆放着危险的物品,他一边需要与对方搏斗,一边要小心这些物品不被碰到。
对方的身手非常之好,几乎和他不相上下,而他一手拿着背包,只有一只手来阻挡对方凌厉的攻势,很显然这场战斗无法持久,拖延的每一分钟,都会是他失败的先导因素。
耳机里Moon和Kermid焦急如焚地担心着他的安危,Moon已经不听劝阻地在朝他这边赶来,他的思绪中却一瞬间有了定夺。
看准了对方收刀再进攻的那几秒钟的时间里,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物体朝对方掷去。
嘭——
白色的烟雾瞬间充满了整个实验室,对方的视线一下子被烟雾阻挡,可对方显然不是等闲之辈,循着声音的方向,很快就准确地划开白雾的包围。
而这区区十几秒的时间,实验室里却已经空无一人。
#
离开实验楼不远的树林里,Kermid和Moon终于等到了孟方言的归来。
将背包交给Moon,他说,“你们立刻将这些溶液转交给局里,检测溶液性质和瓶子上的指纹,不容一分钟的耽搁。”
Kermid似乎还没从那惊心动魄的几分钟里回过神,嘴中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Ghost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实验室的秘密,也不可能算准我们偷袭的时间,因为这次行动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不怪你,”孟方言拍拍英俊的少年的肩膀,“因为刚刚来的人根本不是Ghost。”
Moon和Kermid大吃一惊,俱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不是Ghost?那是谁?”
“还记得我刚刚说了一句话吗?我说容器里有十二种溶液。”
他轻轻撕下了脸上的面具,“而实际上容器里只有十一种溶液,对方却没有反驳我。”
“说明对方也根本不知道溶液的详细情况,只是知道溶液被藏在实验室,而Ghost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究竟藏了多少种溶液。”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他的脸庞被笼罩进黑暗,“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或者组织在介入这个任务。”
“而且对方也是有备而来,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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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家都很想中奖,所以我打算延长活动周期,从今天开始接下来的【8章】,每章都会继续送出【一本书】,所以现在无论是沙发还是随机楼,都有可能中奖,每章送一本,送给8位没有中过奖的读者,就从今天开始!所以~你们继续多多冒泡留言吧!昨天留言太少惹!养肥党打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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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Agent Kermid是不是好萌??~\\(≧▽≦)/~
各位,桑总的特工大片看得过瘾么?


第十一夜

第十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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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家里出奇地安静,祝静写完了一篇论文,伸了个懒腰,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
已经十点了。
走出卧室,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声响,孟方言的房间依旧一片漆黑。
实验室导师的工作绝对不可能进行到那么晚,这是他和她住在一起后的第一次在夜晚不知所踪。
往常的这个时候,她在卧室学习看书,他每隔十五分钟就会来敲一次她的房门,不是“姑娘我来和你聊两句?”就是“我们一起看电影?”或是“出去吃个夜宵?”,烦得她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把房门反锁。
她一直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多么地鬼迷心窍才会在那天晚上答应让他住在家里这样如此荒谬的要求?
而至于现在,他不在的话她就不会心烦头疼,不是很好吗?
刚刚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就听见家里的门被打开了。
孟方言两手空空地走进屋,笑看着站在客厅里的她,“你在等我?”
“刚刚和朋友出去聚了一下,才晚回来的。”他脱了鞋,走进屋子,发现她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更是调笑她,“怎么?担心我?我不是回来了吗?”
“你的肩膀,”她注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在流血。”
他神色微微一变,侧过头去,才发现自己的肩膀真的在淌血。
这应该是刚刚在实验室里的时候被那个不明身份的人的刀所划伤的,由于伤口不太深,而且事态紧急,他居然一直没发现。
“没事,”他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我等会自己去处理一下。”